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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带着笑的响了起来。

说这话的自然不是花满楼,而是陆小凤。

陆小凤笑着走了上楼,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灌完之后才说:“钱这东西,要那么多干什么,你花得完?”

冬凌呵呵一笑,“一看陆公子就不曾缺过钱。”

这倒是。

陆小凤啧了啧嘴,“钱这东西,赚起来不要太容易……唉,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冬凌的目光正落在窗户外面,陆小凤凑过去一瞧,正瞧见一顶轿子被四人抬着,从下面路过。

“这不是无情的轿子么?”陆小凤啧了一声。

冬凌说:“他的事想必还没办完,这又是条主干道,会路过实在再正常不过了。”说着,她已经收回了目光。

“也是。”陆小凤说:“据说虽然有了些线索,但好像还没查到青衣楼楼主到底是谁。”

花满楼说:“你又知道了?”

“当然。”陆小凤得意道:“你莫忘了,这江湖上谁的朋友也没有我的多。恰好这件事情跟阎家最近似乎又扯到了一起,而我虽然不认识阎铁珊,却是跟他的管家霍天青是好朋友。”

花满楼说:“那想必这些,也是你从霍天青那里听来的了?”

这还用说?

陆小凤哈哈大笑,又说:“不过我倒是真要去找一趟无情,霍天青都找到我头上来了,我不得不管一管这事。”

“那你还不快去?”花满楼说。

陆小凤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这不先得喝个够么,你可知道我这几日跑了多少里路,又说了多少话。”

冬凌听着他们两人说话,心中失笑,看着你不像是说话说多了的样子,要不怎么还这么话捞?

陆小凤不走,冬凌便率先告辞了。

毕竟她摸不准,陆小凤是不是有事要找花满楼,而且,她每隔几日来一趟,每次最多呆一个时辰,现下时间也差不多了。

照例去茶楼里坐了坐,又找了家近来发现的小店,要了一份卤得香烂的猪蹄。

临走时,更是拎了不少凤爪回客栈。

冬凌到底是没什么江湖经验,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回了客栈便进了屋,一边啃凤爪一边琢磨事儿,桌子上摆的是刚刚被找的零钱,一共十八个铜板。

要搁到现代,这可都是古董。

冬凌琢磨着要不拿根红绳穿一穿,做个小挂件什么的。

屋顶被人掀起了一片瓦,一个瘦猴似的身影蹲在上面,无情路过时瞧见的便是这副场面。他并不知道那间屋子里住的是谁,但一个捕头碰上这种事情,显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他虽然腿不能行,但却凭借双手借力使得一手好轻功,当即便也跟着跃上了屋顶。只是那小贼的警觉性不弱,发觉有人过来一眨眼就溜了。

“轻功倒是不错。”无情心道。

这一折腾,冬凌毕竟也是有苍云武学傍身,耳明目聪之人,哪里还能发现不了上面的动静。

无情准备把瓦片盖回去时,正好就对上了她抬头瞧过来的目光。

无情:“……”

冬凌:“……”

“这个……适才发现有人在姑娘屋顶徘徊,所以……”无情心道,可别再像上次似的,直接觉得他心怀不轨。

冬凌知道了他是谁,自然不会觉得他会干夜半偷窥女子的事情。于是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又问,“要下来坐坐么?”

无情摇了摇头,“我还有要事。”而且也不太方便。

冬凌也很快意识到了这点,暗道都是美色惑人,她竟然都忘了这是深更半夜。

相顾无言,半刻后无情默默的盖上了瓦片,然后便飞身回了轿子里。只是到底是瞧见了桌上的几枚铜板,又想起了白日路经小楼时听到的话。

难道是最近缺钱花?不然怎么也不该是这样的梦想。

于是第二日,冬凌起床下楼时就被客栈的掌柜喊住了,“姑娘,这是有人拖我们交给你的。”

冬凌看了过去,虽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但那是一个钱袋子没错。

冬凌:“……”

谁,是谁要撒钱给我。

第 8 章

冬凌到这里虽然已经有段时间,但满打满算认识的人也就陆小凤,花满楼,还有无情三人。

陆小凤自然是干不出来送人钱这种事情的,何况他就是要送,昨天就送了。看他那直言嘲讽这梦想俗气的模样就知道,肯定不会觉得这有多不妥当。再提花满楼……冬凌觉得,如果她缺钱,花满楼会这么做倒是很有可能。

但偏偏冬凌并不缺钱,她每次去小楼,拎的点心茶果都不算便宜,如果缺钱怎么也不可能捡好的买。

花满楼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所以不会干出送她钱这种事情的。

尤其……

冬凌打开钱袋瞅了一眼,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有一些碎银。送给人来数,依花家的财力和花满楼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送这么点。

“不知道这人长什么样,可有留什么话。”冬凌问店掌柜。

店掌柜说:“话倒是没留,只让我勿必交给姑娘。至于长得嘛……长得倒不难看,只是一眼就能瞧出肯定是旁人的手下,估摸着也是他主子的意思。”

这种店掌柜成天见的人多了,看人自然也很有一手,他这么说,冬凌便知道八成可能当真是这么回事。只是到底是谁……

正想着,就听店掌柜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我见过那小子,他有一次跟别人一起,抬着轿从我门前路过……无情捕头?”店掌柜心下一惊,心道幸好他没起贪心,不然为了这点银子,险些得罪了大人物。

冬凌:“……”

要不是正站在大厅里,她简直想要掩面扑进被子里,丢死人了。

她又不傻,自然想得到无情为什么给她银子。这怎么看也不是因为她当天帮他对付了小一半的敌人,分明是瞧见了昨天她桌上的铜板,听到了她在小楼说的话,于是误以为她缺钱。

呵呵!!!

叫你嘴欠!!!

被陆小凤当面嘲笑梦想俗气都脸不红心不跳冬凌,此刻竟然有种想要穿回昨天,一巴掌拍晕说出那些话的自己的想法。

下次见面,一定要解释清楚,她真的不缺钱,也没那么俗气。

冬凌暗暗咬牙,然后妥贴的把钱袋收好,又不甘心的咬牙,拿出来数了数,最终发现在钱袋的一角处,竟然绣着一个小小的情字。

冬凌:“……”

冬凌一脸懵*,盛崖余盛大侠,你送钱袋出来的时候,难道把这个给忘了?

不论这带的是你自己的名字,还是从情这个字单独来理解,你这钱袋送的都有撩人之嫌。

冬凌心思一转,就那么把钱袋反手一挂,并没有收进背包空间里去。

下次见面,看你看到尴不尴尬。

城里又多了不少江湖中人,有些甚至还是高手,这点从他们走路时脚不沾地的轻功上就能瞧得出来。

冬凌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怪忽被陆小凤以为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简直走得是一步一个脚印。

这也不能怪她,毕竟这是个习惯。

亏得这年代没有高根鞋,不然她都能踩出哒哒哒的声响出来,感觉不要太爽。

所以哪怕现在有了苍云技能傍身,轻功也一起带来了,想要走出武林高手的感觉不是不行,但到底是不太习惯。在她而言,脚只有踏到地上才有实感,不然就好像飘在船上似的,怎么也不舒坦。

青衣楼的事情闹得太大,就连冬凌也听说了不少。

当然青衣楼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所以皇帝要派人出来查他们没人知道。但一同被牵的珠宝阎家却是已经在陆小凤的插手和无情的明察秋毫下保了下来,现在已经跟这件事情彻底没有关系了。

然而现在又牵扯出了峨眉派,三英四秀已经到了三位,剩下的据说跟掌门独孤一鹤一起,会在过几日赶来。

“无情还在查青衣楼的楼主,也不知道是谁,藏得这么严实。”陆小凤说着开了一坛子酒,“我从霍休那里顺来的,冬姑娘来一杯么?”

“不了。”冬凌摇头。

身为女孩子,她有一种在外不乱喝酒的习惯,并且她的酒量酒品似乎都还不怎么样。

更何况这还是霍休的酒。

冬凌眯了眯眼,别的她不敢说,青衣楼楼主就是霍休的事她却是敢一百个肯定的。

“听你这么说,最近经常见到无情喽?”她突然问。

陆小凤点了点头,“当然,甚至我还跟他喝过酒,不过他那人有点儿无趣,喝酒不够痛快。”

冬凌嗤笑一声,霍休跟金九龄倒是痛快,结果一个是青衣楼楼主,一个是绣花大盗。

“你这是什么反应。”陆小凤转而又问,“不过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你有事情要找他?”

冬凌眯了眯眼。

她原本是想让陆小凤给无情带个话,让无情过来找她,再把霍休的事情告诉他。但现在嘛……“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有件东西要还给他。你若是最近还要见他,就顺手帮我带过去?”

“好。”陆小凤倒是很痛快。

冬凌说:“东西呆会儿给你,我先回客栈,做一下准备。”

陆小凤完全没有意见,他只是好奇得紧,会是什么东西,还需要准备?他原本以为是那天雪夜无情不慎留在那里的,但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完全是这么回事儿。

“你就不能安份点儿。”花满楼看不下去了,“你要实在坐不住想要跳舞,也别在我这小楼里疯。”

陆小凤看着他,问:“难道你就不好奇?”

花满楼摇了摇头,“不好奇。”

“……”陆小凤强词夺理,“那你必然理解不了我现在的心情,我可是好奇得紧。”

花满楼说:“总归呆会儿,你就能看到是什么了。”

陆小凤的确看到了,那是一个钱袋子,白色上绣着些暗纹,他好像在无情那里见过。拿到手里一瞧,他眼尖的就瞧见了那个情字。

“替我还给他。”冬凌笑着说。

陆小凤抬头看她,发现她笑得隔外有意思,眼底分明还藏着一丝坏坏的捉弄意味。

他是越发的好奇了。

尤其冬凌竟然说:“你可不许偷看。”

陆小凤是什么人,自然干不出偷看的事情来。原本他打算光明正大的看一看,但冬凌这么一说,他也不好这么干了。而且,“看不看有什么不同,一摸就知道里面是些碎银,还有一张银票吧,有纸张在。”

冬凌笑了笑,没说话。

里面的碎银是碎银,银票却还在她这儿,那张纸只是普通的白纸,上面只是写了几个字而以。

陆小凤一脸好奇的走了,心道冬凌不让他看没关系,他送给无情之后,鼓弄的无情当场拆开,他不就依旧能看到么。

“人家姑娘还给你的。”陆小凤拍了拍无情的肩膀,一副语重心偿的模样,“你说你当时把人家丢在那里,给钱有什么用。要不是我们恰巧到了,说不得冬凌得直接冻死在那里。”

无情:“……”

无情说:“陆兄说笑了。”

当天是冬凌不跟着他一起走的,而且以对方的武功,莫说是只是雪夜,就是比那雪夜更冷十倍,也未必会冻死。

陆小凤却是不知这些,他只是说:“哪里说笑了,你是不知道我到的时候,她跪坐在地上,满身都是雪,我都以为她那头白发是落满了雪。”

“怎么可能。”无情不信。

陆小凤最见不得别人不相信他,当即坐到一边,一副要好好说道的模样。

“正常人是不会那么傻,在雪夜里那么干,但冬凌当时估计吓得不轻……”

“她跟你说的?”无情问。

陆小凤点了点头,“是啊,我问她那里是不是有她的亲人,所以才跪坐在那里伤心难过,结果她说她吓的。”

无情皱了皱眉,冬凌没必要说谎,那她……

无情猛的想起,当时的冬凌看着冷静,但却其实并不冷静。不然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自己当时在她身后也一直在跟那些人对打。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其实那些人的目标根本不是她。

怎么可能问得出,“你也要杀我?”这种话。

是他疏忽了。

陆小凤一边喝茶,一边抽空就说:“这就是你傻了吧,要想让一个姑娘心生感激,你当时带着她一起走多好,总比给钱……”

无情:“……”

无情简直想将烦得不行的陆小凤赶出去,他皱了皱眉,“你到底误会了什么?”

“难道你不是看上人家,所以才送钱袋的?”陆小凤惊奇道。

无情默默无言半晌,才问他:“昨日见你扶一老太太,还将人家送回了家,难道也是看上了?”

想起那个年纪至少也有七十的老太太,陆小凤连连摇头,心中觉得惊恐不已。

他可是只爱美人的。

第 9 章

陆小凤被七旬老太太这茬吓得不轻,再不敢说什么无情讨好女孩子没用对方法的事。只开始好奇,“打开瞧瞧,里面有什么。”

“不必。”无情说。

他的钱袋,他拿手一拿就知道,里面恐怕什么都没少。

总归是一开始就错了,当初没注意到冬凌的状态,一心以为对方是个武功高强的女侠,所以没有多加关照。那后来……人家不领他的情,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就剩那么几枚铜板,够花么?

陆小凤丝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想瞧一瞧钱袋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打开看看嘛,说不定有什么东西呢。”

“陆大侠,你拿了一路,就算没打开,也不会感觉不出来这里面是什么吧!”无情看着他,一脸无奈,“偏要知道里面具体有多少两,然后再嘲笑一下我太小气?真不好意思了,我们当捕头的,比较穷,没那么一掷千金的本事。”

陆小凤眼珠一转,“你不说,我还没想到这点。”

“那你……”无情是真无语了。

陆小凤说:“我只是好奇,只是银票和银子,冬凌为什么还特意叮嘱,不让我看,所以不明明确确看上一眼,总觉得心里不太舒坦。”

无情:“……”

陆小凤终究还是没能看到钱袋里面有什么,但他别扭了一会儿也是释然了。他得相信自己的手,那里面只有银子和银票,估计冬凌就是为了耍他,所以才特意那么说,好勾得他心痒难奈。

只是他放下了,无情却将那话放在了心上。

特意叮嘱,不让看?

难不成是怕陆小凤嘲笑他小气?

无情失笑着打开钱袋,一眼就瞄见银票被人掉了包,换成了一张白纸,上面还有些墨痕。

他抬手取出来一打开,眉头便是轻轻的皱起,只因这字实在是太难看了些。不过当他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时,便再也没功夫管字好不好看了。

霍休是青衣楼楼主。

“霍休?”无情喃喃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让他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那个雪夜,冬凌凭空出现,一瞬间让他以为这也是青衣楼的人。无情还在心中想,还好离得有些距离,若是在轿前这么跃起,简直让他防不胜防。但紧接着……

萧秋雨和柳余恨对她是半点不留手,这让无情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但现在看来……难道她跟青衣楼真的有关系?

或者说她也在查青衣楼?

无情在屋内默默坐了半刻钟,然后坐着轮椅上了轿,由四个侍童抬着去找了冬凌。

冬凌正在泡茶,这是她最新刚学的手艺,好不好不知道,起码样式上还是很能唬人的。茶是今年新上的碧螺春,水是她早上收集的露珠,动作虽然算不上是行云流水,但已然学得相当不错。

无情推门而入时,她正倒茶入杯,朝门口的方向推了推,“来一杯?”

推动着轮椅进去,无情端起茶喝了一口,才道:“你知道我要来?”

“这很难猜么?”冬凌反问。

这的确不难猜,她给他送了那么一条消息,他又如何会不过来走这一糟。冬凌笑眯眯的,“有什么可以直接问,看在那张一百两银票的面子上,我知无不言。”

“霍休是青衣楼楼主?”无情选了这句话做为开场。

冬凌点了点头,“没错。”

无情又问,“你如何得知。”

“……”这个问题,冬凌顿了一下才说:“我还知道很多事情,不光青衣楼的。所以日后你若是有其他的疑惑,也可以试着来问问我。毕竟很多大智大通不敢说的事情,或许我敢呢。”

无情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不含审视,但这一回却格外认真,仿佛想看清楚她到底有没有像雪夜里那样,仅仅只是在强作镇定。

冬凌的目光也很平静,只是到底……她的手指握杯时不由用了些力,有些泛白。

“你是在暗示我,你跟青衣楼没关系?”无情开口了。

冬凌说:“本来就没关系。”

这话她说得底气十足,无情忍不住笑了,既然这么有底气,刚刚到底在紧张些什么?怕他不信么?

“我自是信你的。”无情说:“只是此事干细重大,所以有必要来这一趟。”

冬凌点了点头,四大名捕亲自出马的事情,哪有小事。

但她没想到,无情竟然跟她说了,“此事干系到天下安定,有人匿名举报,说是青衣楼有心谋反。”

涉及谋反,自然事就更不可能小了,冬凌微微一顿,“此事应当属于机密,陆小凤都未必知道多少吧,为何要跟我说。”

“冬姑娘刚刚不是说过,你知道很多事情,想来这件事情,也必然早已清楚,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无情微微一笑。

事实上,他不过是为了让她安心,而且这件事情已经快有结果了,很快就不是什么秘密。

冬凌却想了很多。

青衣楼谋反?还把阎家和峨眉扯了进去,她几乎是瞬间就想到,“大金鹏王?”

“你知道?”无情微微一怔,她还当刚才那话,只是小姑娘不愿意说出理由,所以强扯的话。现在看来,这冬凌倒的确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消息。

果不其然,冬凌点了点头,“略微知道一些,只是这大金鹏王不是只喜诗书画,对夺回王位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么?而且他就算要复国,复的也绝对不是大宋的这个国,又谈何谋反。”

“他是不想,但有人想。”无情说:“青衣楼就在暗中干这件事情,谋的也是我大宋这个国。”

这些事情,他查了很久才查出来,也才确认了那个出逃的小王子并没有旁的心思,还了阎家清白,现在正在跟峨眉派的人接触。却不想,冬凌竟然全都知道。这更加让无情想要多打探一些,“你还知道什么?”

“你想问什么?”冬凌问。

无情说:“峨眉派跟这件事情,会不会有关系。”

冬凌沉思了片刻,才说:“我猜是没有,除了霍休,其他俩人一心只在看管财富,等着小王子。小王子若是愿意出面复国,那他们自然还是忠心的朝臣,若是依旧躲着他们,他们一个安稳的做珠宝阎家的当家人,另一个似乎更是爱上了教导弟子,应当不会有心思做这种事情。”

“不过这种事情,事关重大,不是依靠性格如何就能断定,你还是要再去确认一遍。”

冬凌最后补上一句。

“这是自然。”无情道。

说完,他又想起陆小凤说的事情,于是道了歉,“那天晚上,是我疏忽,有些对不住你。”

“无防。”冬凌说:“左右他们也动不了我。”

“……”无情顿了一下,才说,“我指的是后来没有带你一起走的事。听陆小凤说,你吓得有些软腿,在雪地里坐了许久。”

冬凌:“……”

这么怂的事情必须不能认,太丢人了!

冬凌想也不想就说:“陆小凤的话也能当真?”只是到底反驳得太快,有点儿欲盖弥彰的意思在。

无情笑了。

冬凌咬牙切齿,莫名有些看不惯他这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

“盛捕头。”她身体稍微前倾靠了过去,声音像是咬在嘴里一般,模糊不清的,透着点儿暧昩的味道,“你知不知道,送一个女孩子绣着自己名字的东西,其实是有些什么特殊含义的。”

无情一怔,继而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

这倒的确是他疏忽了。

他的钱袋用了数年,早已忘了当初绣在上面还有名字的事情了。

如今翻出来一看,果然角落里绣了一个小小的情字。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一只又白又好看的手就这么探了过来,伸手一拉就将钱袋夺了过去。

“既然已经送人了,就断没有要回去的道理。”冬凌说:“归我了。”

无情:“……”

冬凌扬眉吐气,相当痛快。

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冬凌想,她现在把之前那个俗气的梦想丢到一边,换一换,攻略一下眼前这个男人怎么样。

虽然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无情送她钱袋完全没什么特殊的意思。但他现在又没女朋友,人人可以追之。既然旁人可以,她冬凌为什么不行,撩一撩更是没什么大问题吧!

更何况,机会还是无情亲自送到她手里来的。

不抓住都感觉对不起自己。

第 10 章

无情一直到被‘赶’了出来,还是有些懵。冬凌分明不是已经将钱袋让陆小凤交还给他了么,怎么还能叫是‘他送出去的东西’。

但他向来不善长跟女人讲道理,更何况面对冬凌,他总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对方。

第一次见面就害得人家跟他一起被人围杀,之后好心送些银两过去,钱袋还有问题。更别说冬凌还告诉了他,青衣楼楼主的消息,更与他分析了独孤一鹤和阎铁珊两人。

再加上,那天晚上看到对方似乎在数铜板,且只有区区十几枚。

罢了,反正也是准备给她花的。

无情想。

他收敛下心中古里古怪,总觉得此事不妥的想法,就准备下楼离开。却正巧看见陆小凤一步三台阶的走了上来,看到他点了点头,“你也在啊!”然后就装模作样的敲了两下刚关上的门,喊了声,“冬姑娘可在?”

冬凌走过来开了门,“什么事?”

“是花满楼让我来的。”陆小凤高声道:“他摸不准你这几天哪天会去小楼,正好又瞧见了我,便让我跑了这一趟。”

无情放在轮椅上的手一顿,并没有马上下楼。

就听陆小凤已经又说,“五日后是花满楼的生日……说来他自己也把这事给忘了,还是今天家里来人提醒才想起来。他每年的生日不出意外都是要回家去过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我知道了。”冬凌说:“这几日,他应当不会在小楼了吧!”

她只当陆小凤是来通知她一声,免得到时候她扑一个空。花满楼果然是个温和且细心的人,连这些都想到了。

却不想陆小凤马上说:“他家住在哪里,想必你也知道吧,到时候自己去就好了。”

冬凌:“……啥?”

陆小凤说:“请贴是没有的,本来就是一家子还有几个朋友聚一聚,没那么多规矩,你到时候去了报上名字,自然会有人带你进去的。”

冬凌这才搞明白,原来这是过生日,想要请她一起去。

她一脸鄙视的看着陆小凤,“你说话什么时候这么饶圈子了?”直接说是能怎样。

陆小凤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饶圈子,他简直觉得他已经很直言了,难道还要他直接吼上一句,“花满楼要过生日了,请你去?”

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但在冬凌眼里,他本就该是个这么直接的人。所以这两人一言不合是又要怼,好在小凤凰记起往次每每他都没占到什么便宜,就忍了忍。故意装做一副没听到的模样,反而回身看向无情。

“盛捕头要一起去么?”

无情笑了笑,“最近事情比较多,不一定有空。如果到时候能空出时间的话,必定到场。”

冬凌瘪了瘪嘴,这两人就完全是客套话了。

陆小凤邀请的客套,无情的回答也客套,反正到时候人是八成不会到场的,有没有礼物这倒另说。

冬凌毕竟不是陆小凤,没有好招惹麻烦的性格和体质,也不会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所以她并不知道青衣楼事件的进展究竟如何,不过想必知道了霍休的身份,再查相对而言就要简单很多。

花满楼的生日是在五日之后,冬凌正琢磨着送什么礼过去。

朋友之间送礼,重在一个心意,尤其是像花满楼这样家庭出来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又不能太用心,毕竟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还是一男一女,过于用心到亲手制作,似乎又有暗示两人关系与众不同的意味在。

背包空间里的现代的那些小物件太新奇,容易引起轰动。剑三里采的草药又更适合送长辈,算来算去,竟是瞧不出合适的。

好在逛街时在一家店里瞧到一柄折扇,上面的字画据说还是某位大家的,于是顺手就买了。

“就你了。”冬凌想。

素雅的扇面也很配花满楼那样的人,送折扇又不会显得很亲近,完美。

最后又买了一个檀木制的长盒,将折扇放进去。等到那天去花家的时候,便把礼物送上。

负责带她进去的也是一位女子,据说是花满楼的三嫂。对方看着便是精明干练的类型,似乎从小家里就是做生意的,也跟着没少学算帐的活计。如今嫁到了花家,也是管着一些事情的。

“人到了便好,姑娘还送什么礼物。”花家三嫂笑着说。

冬凌笑了笑,“要是旁的我也就省了,但这生日礼物,却是万万不能不送。”

“这难道还有什么寓意不成?”陆小凤常来花家,自个儿就闯进来了,也没人会拦他。正巧赶上了冬凌这句话,随手就把手里的酒壶拎了出来,看了看,有些不舍,却还是递了过去,“行吧,我就送上一壶酒。”

花家三嫂:“……”

冬凌:“……”

花家三嫂笑容不变,反而熟稔的问,“你这是又打哪儿讨来的酒。”

“霍休那……”陆小凤乍然想起来不对,“等等,这酒你还是还给我吧,礼物我后补,这壶说来有点儿不吉利。”

花家三嫂嫁进来快十年了,对陆小凤这作风也算是领教的多了。直接把酒壶还给他,又说:“补什么补,还是那句话,人到了就行。”

冬凌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霍休出事了?”

提起霍休,陆小凤的表情便有些一言难尽,最终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青衣楼的楼主。”陆小凤看着手里的酒,“我这才刚从他那‘讨’到酒,还没来得及喝,无情带着人就到了……无情?”

冬凌顺着他的目光回身,便瞧见无情正被一人引着进来,身边还跟着金九龄。

无情跟花满楼有交情?还是金九龄有?

这两人按她所知的都没有啊,但为什么要来……冬凌觉得自己瞬间就理解了以前常常听人说的一句话。

他回头看你一眼,你就觉得他喜欢你,他再对你笑一笑,说不得你连你们以后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冬凌虽然还没到这地步,但莫名的就有一种无情来这里就是来见她的的感觉。

也是自恋的不行!

好在哪怕爱做梦,冬凌也毕竟是独自在外闯荡多年的主,很快恢复理智,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陆小凤已经走了过去,跟无情说了两句,重点就奔着金九龄去了,可见两人比较熟。无情则饶过了二人,来到冬凌身边。

“事情办完了?”冬凌故作平静的问。

无情轻轻一笑,点了点头,又说:“还要感谢姑娘的消息。”

“客气。”冬凌崩着脸道。

那边陆小凤和金九龄也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几人打过招呼之后,便准备重新往里走。恰逢这个时候,有个家丁小跑着赶了过来,似乎准备往里面跑,遇到花家三嫂时被拦了一下,“怎么了,今天有客人,也不知道慢儿点。”

那家丁停了一步,说:“三少夫人,外面来了位小侯爷,我去禀报老爷。”

“小侯爷?”陆小凤挑了挑眉,“花家什么时候跟候府有关系了,不知这是哪家的小侯爷。”

“回陆公子,是神通侯。”

冬凌眯了眯眼睛,“方应看。”

之前她还在茶楼中见过此人,没想到都快一个月了,人还在这城内,今天更是凑了过来。

花家三嫂也有些摸不清头脑,赶紧让那家丁去请花如令,自己则稳了稳心神,看向冬凌几人,“几位客人,先这边请。”

冬凌收敛心神,跟着大家一起往里走,还没到地方,远远的就瞧见了花满楼。

花满楼身边正坐着一个小姑娘,大概十五六岁,瞧着端庄文静,说话也轻声细语的,正在同他说话。

冬凌小声问陆小凤,“花满楼还有妹妹?”没听说花家有女儿啊!

陆小凤摇了摇头,“他非但没有妹妹,就连侄女都没有这么大的,最大的那个今年才十岁。”

花家三嫂笑了笑,领着他们边往那边走边小声解释。

“七弟一个人,家里总是不放心,所以……”她看了那小姑娘一眼,说:“一个世交家里的小女儿,性格温柔恬静,配来正好。”

陆小凤一听就笑了,“正好,正好,冬凌你也这么觉得吧!”

冬凌看了他一眼,说:“花满楼若是喜欢,自然是好。”

“……”陆小凤见花家三嫂没注意他们,凑过来小声说:“你也觉得有意思吧,那小姑娘……”

“感情的事,当事人的意愿比什么都重要,我们看着合不合适都没什么用。”

冬凌想着笑了笑,“不过说起来,花满楼性子温和,那小姑娘比她还恬静,两人要是凑到了一起不出意外,便是相敬如宾的模式。”

“我也是这种感觉。”陆小凤说,“可花满楼的日子过得本来就够闷的了,再找这么个姑娘可不就更闷了。”

冬凌心说性子活泼的女孩子是好,而且花满楼似乎也的确抗拒不了这种生命不止,折腾不息的作风。看看他能跟陆小凤成为朋友就知道,哪怕性子温和,心底其实也是挺喜欢热闹的。

想想书里花满楼喜欢过的上官飞燕……

“不管怎么说,品性最重要。”冬凌赶紧说。

陆小凤连连点头,“可不是,花满楼可不像我,要让他去应对女人折腾出来的那些事,那场面……反正我是想像不出来的。”

冬凌摇头失笑间,就听到身边轮椅上的无情说:

“说再多也是无用,总归别人感情的事情。只要那姑娘不是什么恶人,就是朋友,也最好莫要干涉。”

此时陆小凤走在她左边,无情恰巧在右边赶了上来,冬凌微微一垂眸,就瞧见了这人头顶的发带。

系得真好看,她想,自己可能就系不出那么漂亮整洁的模样。

陆小凤已经笑着说:“只是聊聊而以,这种话题一向比较有趣,不是么?而且你当真觉得花满楼有想娶妻的想法?”

“恐怕这一次,花家的这些人,又要失望喽。”

说完,他朝前走了几步,跃过花家三嫂,加快步子,三两下就到了花满楼面前,叫嚷着:“我还当会是你去门口迎我呢,结果在这里陪小姑娘。”

花满楼被他挤兑也不脑,笑着说:“我还当你还会像以往一样翻墙进来,也没想到,你这次竟然还规规矩矩的走了门。”

金九龄听着哈哈大笑,也跟着快步走了过去。

剩下冬凌看着无情,想着要不要帮他推推轮椅,伸了伸手,又觉得还是要稍微矜持一下,于是又收了回来。

“我们也快些过去吧!”说完,她故作平静的继续往前走。

第 11 章

冬凌发现,人的心里果然是不能有什么小九九的。就像她现在决定撩一撩无情,在他面前就开始各种不自在了。

做点事说句话都恨不得反复回想三遍,确认没什么不妥这才继续。

太不淡定了。

冬凌小小的反省了一下,并告诉自己不要装,不要装,因为迟早要原型毕露。

那边陆小凤摔着花满楼两人绊了几句嘴,花家的其他人也就到了。六个哥哥并和嫂子,还有一众的小萝卜头。最大的是个小女孩儿,的确如陆小凤所言,才十岁,穿着粉嫩嫩的小裙子,一蹦一跳的甚是可爱。

“得亏这几天天气暖和了下来,要是还像月余前那样,冻不死你个臭美的小丫头。”

陆小凤似乎天生就招女孩子喜欢,小姑娘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反而甜甜的说:“下雪天好啊,大雪天最好玩儿了。”

“这孩子就喜欢雪。”花家大嫂笑着说:“往年咱们这儿很少下雪,就是下也是小雪,她都闹着非要去京城过冬,要去玩雪。今年可算碰上个寒冬,上个月那雪下得那么厚,可把她给高兴坏了。”

花家大哥也说:“就是就是,只要有雪可以玩,她完全不在意能不能穿漂亮裙子。”

小姑娘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嘀咕着:“又不矛盾呀,里面穿得厚厚的,外面还是可以穿裙子。”

冬凌失笑,果然她讨厌的不是小孩子,而是熊孩子。

瞧,像是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她不就很喜欢么。

而且这小姑娘似乎还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因为满打满算扫过去,花家下一代目前也就这么一个姑娘。再想想花满楼的六个哥哥加他自己,不由让人想感慨一句花家女孩儿缘比较浅。

作为唯一的一个女孩,小姑娘显然颇为不同,不说一众大人,就连那些小萝卜头都对她颇为不一般。

要坐下都有人帮她拉凳子,是个比她高半个头的小子,好像是花家二哥家的孩子。

小姑娘等在一边,眨着眼睛说:“哪用那么麻烦,还用手帕擦啦,已经很干净啦,你看他们坐下时都没擦。”

“他们是男孩子,我才不管。”小男孩强调,“我娘说了,身为男子汉要照顾姐妹。”

他就只有这一个姐姐,肯定要好好照顾好了。

冬凌看着这一幕不由笑得很愉悦,却又有些伤感,若是她的家里人也能……不,不用像是这样,只要正常对待她就好……

只可惜都是奢望。

“该入坐了。”无情小声提醒她。

冬凌回神,笑着点了点头。

那些糟心的事想来又有何用,总归她没人疼自己会疼自己,没人可以靠还可以靠自己。只要有心肯吃苦,她不照旧过得比他们都好么。

几个小孩子在旁边一桌,“我过去照顾他们,你们好好吃。”花家大嫂说。

“我跟大嫂一起。”说话的是花家三嫂。

剩下的人分为两桌,冬凌无情等人自然跟花满楼这个寿星一桌,另外过来一个花家的五嫂招待冬凌和那位世交家里的女儿。

“几位再稍稍等上一会儿,等家父一会儿过来,就可以开席了。”花家大哥说。

冬凌笑了笑。

陆小凤张口就是,“席什么时候开不要紧,关键是酒必须要先喝起来。”

“陆小凤就是陆小凤。”花家大哥笑道:“酒当然是有,每次七童生日,旁的不准备,酒却不能不给你备。”

“盛捕头和金捕头呆会儿也要尽兴才是,冬姑娘……姑娘随意就好。”

冬凌笑着说:“我酒量不太好,所以就不多喝,呆会儿敬寿星一杯便好。”

“若是不爱酒,以茶代酒也可。”花满楼依旧是那么体贴,转头朝一边伺着的花平说:“冬姑娘喜欢碧螺春,你去沏一壶过来。”

花平应了声‘是’,便赶紧下去了。

花满楼又转向那位世交家的姑娘,“周姑娘若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跟五嫂直说,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冬凌见那位周姑娘点了点头,笑得十分标准。

到这会儿,花如令才带着花满楼的三哥和五哥走进来,其他几位也立即看了过去,“父亲。”

“没事。”

花如令知道他们想问什么,“就是听说楼儿过生日,所以特意来送份礼。”

“原是如此。”花家大哥说:“那怎么不请人进来吃酒。”

花如令说:“小侯爷公务烦忙,说是时间紧,心意送到了便不在多留。”说着又笑了,“不谈这些,赶紧开席,别人我不知道,陆小凤是肯定等急了。”

陆小凤唉唉的叹着气,“怎么光说我,其他人肯定也饿了。”

众人哈哈大笑。

看着就知道陆小凤跟他们关系比较亲近,开起来玩笑都丝毫没有顾虑。不过也是陆小凤自已性格的原因,就连冬凌,只要跟他对上,就很容易忍不住要‘怼一怼’他。

花如令既然已经到了,菜便开始上了,气氛也更加热络了。

有陆小凤在,基本就不可能冷场,再加上金九龄也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他该沉默的时候沉默,该开口的时候却也绝对不会保持缄默。

花家五嫂则陪着周姑娘说话,偶尔转过头要跟冬凌聊两句,却看见冬凌正跟无情低声交谈。

“听你之前的话,似乎是认识方应看?”无情率先开口。

说起正事来,冬凌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仿佛不存在了,面对无情时也还算自在。她说:“不认识,只是之前在茶楼看到过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第二天。”

无情点了点头,“他同我几乎同步到的江南,这段时间都在城里,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你怀疑他跟青衣楼的事情有关?”冬凌眼前一亮,觉得完全有可能。

“这倒不是,密谋造反他应当是不敢的。”无情说:“只是这位方小侯爷自接了这个爵位之后,似乎就不分身份。世叔一直另我们师兄弟四人对他多多关注,我见他这一次出京又一路甩随着我的模样,便忍不住有些奇怪。”

冬凌眯了眯眼,心说整不好还真的跟青衣楼有关。

有桥集团本就是个联合商贾*纵天下油米盐等交易的组织,而霍休虽算不上是天下首富,但也绝对能排得进前三,会被盯上也无可厚非。只是青衣楼涉及谋反,霍休又不是个听从旁人摆布的人,所以这才没找到机会。

而现在……

冬凌心下一惊,这方应看该不会是盯上花家了吧!

不过花家虽说是商家,但跟一些江湖人关系不错,方如令有这个底气拒绝,应当是不会同意的。

毕竟,花家的人,随便拎出来一个,看着都还是比较正派的。

今天方应看会来,有可能是早早就瞄准了今天,毕竟花满楼的生日不难打听。来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来做一个试探。原本可能还是准备进门的,只是没料到无情也来了,知道再进来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便没进来。

“你今天怎么会来?”冬凌心中一动,问道。

“昨日抓完霍休,解决了青衣楼的事情,后续的收尾不太急,算是有空,就来了。”无情说。

冬凌又问:“临时决定的?”

无情点了点头。

冬凌心说这就对上了。

不过也可能是方应看见着无情来花家为花满楼庆生,然后突发奇想跟了过来。虽然两者一先一后赶得很巧,但如果他一直关注无情这边,完全能够办到。至于礼物,小侯爷要送礼,肯定分分钟就能有一份特别适合的。

不过到底是哪个,就说不太准了,冬凌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花家五嫂便是在这个时候转过头来的,无情便收回了准备要说的话,看冬凌同对方笑着聊了几句。

等她们说完了,他才说:“今天晚上,我去找你。”

冬凌:“……”

冬凌心中狂跳,努力压下,告诉自己,这话没有其他的意思,没有其他的意思。

“啧。”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冬凌声音压得更低,确定其他人听不见才放心道:“盛捕头,你这算是……夜探香闺?”

无情:“……”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为什么被冬凌这么问出来,他浑身哪哪都不自在。

“那明日……我抽空去。”

“开玩笑的。”冬凌抿唇一笑,赶紧说:“我睡得晚,你若有问题想问,到时尽可以问。”

这也算得上是,约会吧!

第 12 章

冬凌自个儿瞎琢磨,给自己加戏,活像个初通感情的小姑娘,但其实这样的暗恋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现代的时候,她曾经就喜欢个一个‘男神’。

那人长得不错,人也沉稳可靠,是她当时的一个上司。

这样的人当然很容易吸引女孩子,冬凌也不例外。但她当年刚刚半工半读的毕了业,着实没功夫想这些事情。只是到底心中有些崇拜爱慕,时不时的会刻制不住的关注一下。自以为悄悄的,不着痕迹的,却不知……

那个人渣估计早发现了吧,冬凌想。

最后她自然是发现了这人其实是个人渣,脚踏不知多少条船,最后翻船时被几个女孩组团揍了一顿。

冬凌当天正好路过,瞧见了这一幕,可给恶心得不行。

这还不算,后来这个人渣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还跟冬凌说:“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怎么样,来一段?”

那一瞬,冬凌简直想废了他。

“来你妹!”她直接一杯热咖啡泼了对方一脸。

想想那个不要脸的货,再看看现在眼前的无情,刚才那是懊悔害羞吧,说话还犹犹豫豫的,简直是纯情的可爱。

冬凌想,如果说之前只是因为脸比较符合她的喜好,现如今性格看着好像更加可口。

一顿饭吃得也算是宾主尽欢,结束后花如令过来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你们几个小辈好好玩,我跟盛捕头还有些事要谈。”又看向无情,道:“盛捕头,请。”

无情点了点头,跟着花如令便朝书房而去,看着就是要谈正事。

之前果然是她想多了,冬凌想。

无情之所以会应陆小凤那明显客套的邀请,怕是此翻来江南本就准备到花家拜访的,恰逢花满楼生日,所以就来了。

果不其然,就听花满楼笑着说:“家父跟诸葛神侯有些交情,估摸着他们这是要些正事要谈。我们先去后山逛逛,那里种着梅花,冬姑娘上次不是还提过,说比起其他,更爱梅花么?”

“唉!”陆小凤夸张的叹了口气,“花满楼,我和金九龄还杵在这呢,你怎么能只关注冬姑娘。”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是姑娘,你可是臭男人,自然待遇不一样。”金九龄立马说。

花家的六个哥哥和嫂子带着孩子们已经离开了,临走时还一同带走了周姑娘。

一顿饭吃完,他们已经大概知道这亲是结不成了。花满楼的态度十分明显,待人姑娘客气有礼,但却绝没有半点儿其他的意思。

花家五嫂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是真想表妹能嫁进来,不说别的,花家家风是真的好。嫁进来旁的不提,起码丈夫绝对不会纳妾,妯娌虽多却分工明确,没什么矛盾,舒心得很。

只不过花满楼的亲事,家里人向来是不管的,他要是无意,也没人会多说多劝什么。

花满楼带着冬凌陆小凤三人去了后山,山上面种满了梅树,在这个季节开满了盛开的梅花,一眼望去简直震憾般的漂亮。

顺着上路上去,没多久便能瞧见一个小亭,看着应当是专门建来看景的。

几人走了进去纷纷落坐,桌上已经摆好了点心和茶水。

“唉,想不到今年来了,连酒都没得喝。”陆小凤装模作样的叹气。

花满楼愉悦的笑了,好似就等他这一句似的,手往石桌下面一伸,就从下面拎出来一坛子酒来。陆小凤一看眼睛都亮了,“好啊,就知道你还没忘了我。”

“其实是忘了的,这酒是我替金捕头备的,至于你……”

花满楼一句话还没说完,陆小凤就已经一把夺过酒坛,直接开了封。酒香立即便溢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道了声,“好酒。”

“让我来看看。”金九龄一把夺过,跟着便是一句,“这酒至少在地底下埋了三十年,果然是好酒。”

陆小凤说:“都知道你的舌头刁,这没想到,还没入口,就都知道了?”

“你这是要让我入口?”金九龄立即道:“那好,我立马干了这一坛……”

“别别别,那可是我的酒。”

说罢,这二人竟然‘哄抢’起来,花满楼在一旁看着笑。冬凌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并不管那三个喝酒的,端着笑着他们在那里闹。

陆小凤果然很欠怼,但这一回跟他互‘喷’的是金九龄,冬凌倒是难得的安静了一会儿,并没有拉偏架。

她对金九龄可没有好印象,毕竟那可是绣花大盗。

微眯着眼睛,冬凌想了想无情现在在跟花如令谈什么,有提到刚刚来这里的方应看么。

适才人比较多,花如令说没什么,但方应看真的什么都没提?

不过如果诸葛神侯插手的话,方应看应当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毕竟花家本就不好惹,再有神侯府护着,方应看也就只能看一看了。

想这个,还不若想想,无情到底想要问她什么。

书房内。

无情接下花如令递过来的银票,道:“这些年,多亏了花家的资助,世叔让我此翻见到您,道声谢!”

“什么谢不谢的,大家多年交情,你们为朝廷办事缺少经费,而我又恰恰钱多,时不时的给一些算得了什么。”花如令笑着说:“再说若不是你们在,方小侯爷这样的人,怕是也少不了。”

“花家虽然不惧这些,但总归也是些麻烦。”

还真叫冬凌给猜对了,方应看来花家,倒真是打了说服他们加入有桥集团的事情。

无情说:“不论如何,花家帮了大忙,说句谢也是应当的。”

花如令倒没跟他争这个,只是问:“刚才那些回去都是要原封不动交给诸葛正我的,那你呢,最近身上有银子花么?”

“嗯?”无情不懂,为什么提到这个。

花如令笑了,“还当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呢,你的钱袋还在那位冬姑娘的腰间挂着呢,你自己留了多少,够花么?”

无情:“……”

无情一愣,默默回忆了一秒,发现自己竟然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冬凌穿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一套,通身雪白,而他的钱袋是若不仔细看,也是白色的。本就颜色相当,更何况她之前一直走在他前边或者旁边,并未面对面的打量。加上他根本不可能盯着一个姑娘家仔细瞧,所以倒真是一直都没注意到这点。

花如令笑呵呵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好事,好事,什么时候成亲,记得送个帖子来,我也去喝杯喜酒。”

“误会,这事……”无情赶紧解释,“这事另有原因,并非花伯父想得那样。”

花如令说:“好吧好吧,就当是误会,不过你真不需要再多拿一张?”他一副,有了喜欢的姑娘要更需要钱,你当真不要点儿的模样,让无情十分无奈。

“不必,给她钱袋之前,我留了一些日常用的。”无情只得说。

花如令哈哈一笑,果然是亲手送出去的吧,刚刚还不承认。

冬凌那边,陆小凤也是够不要脸,硬生生的把金九龄说得无言以对。最后他们又谈起了这段时间的八卦,还有霍休的事情。

提起这个,陆小凤就是摇头叹气,“你说他好好的,要钱有钱,要武功有武功,为什么非得要造反呢。”

“人的**总是无止境的,他有钱,却不够有权。而且他本就是一个王朝的大臣,心中怀有这种想法实在太正常了。”金九龄说,“陆小凤,你虽然聪明,却不太了解人心,尤其是像霍休这种人的心。”

冬凌笑了,“那是当然,毕竟陆小凤是个好人,自然理解不了像霍休那等恶人的想法。”

“我的天!”陆小凤夸张的张大了嘴,“快,花满楼你快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冬凌竟然夸我了。”

花满楼说:“嗯,她夸你了。”

金九龄却笑不出来,他总觉得冬凌那句话,是在暗指他不是个好人,所以才能理解霍休的想法。

他目光一顿,落在冬凌腰间,故作惊讶,“那个钱袋……”

“这不是无情的么?”陆小凤一眼就认了出来,“你不是让我还给他了么,怎么还在你身上,难道有两个?”

“没有两个。”

冬凌看了一眼金九龄,幽幽的说,“这件事情有两个版本,你们想听哪一个。”

“两个都要听。”陆小凤说。

于是冬凌说:“第一个,他好像觉得我穷得快没钱吃饭了,所以又特意给我送回来了。”

“第二个呢?”

“第二个自然是我又后悔了,在他来找我时又抢回来了,毕竟钱这东西,没人会嫌多。”

第 13 章

冬凌三人离开时,冬凌注意到金九龄的情绪有些不佳,也是,千方百计的对她进行试探,却什么也没问到。

提到钱袋,不过是想引出无情来找她的事情,顺便探一探,究竟是不是她给无情的消息。

冬凌才不会照着他的版本走,直接将话题终止在了为什么钱袋会还在她自己身上。

陆小凤后来嚷嚷两个版本都不像真的又都像真的,缠了半天想知道真相,导致金九龄几次想转话题都没转过去。

冬凌失笑,小凤凰的好奇心,有时候用好了倒真是助力。

她是真不懂金九龄又要出什么妖蛾子,不过面对他时,冬凌却并不想多透露一丝半分的消息。

有必要提醒无情一下,但是该怎么说呢……

冬凌跟其他二人分开往客栈走,在路上却不幸撞上了一个色狼。人高马大还拎着把剑像是江湖中人,却是个人渣败类。

“让开。”冬凌冷声道。

那人哈哈一笑,倒也让开了,却一路跟着她回了客栈,等上了楼却还是跟着。

直到冬凌想要推门而入时才凑了过来,“小美人,我盯了你几天了,一个人住在这里吧!像你这么柔弱的姑娘,出门怎么能没人保护。你看我怎么样,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即让你舒服,又没人敢欺负你。”

这话说的,好像现在有人敢欺负她似的。

冬凌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让人。”

那人不让,反而继续道:“你就答应我吧,旁人嫌弃你一头白发,还背地里议论,我却是不嫌弃,这其实……”

呵呵!

冬凌瞧着他微微一笑,在那人以为要说动她的时候,曲膝一顶,直接就撞到了那人的命根子上面。

“啊!!!!你你你……”

那人疼得弯下了腰,捂着下.体你个不停,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冬凌冷笑一声,转身啪的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欺男霸女电视上看得多了,哪个不是前呼后拥有权有势强抢的,像是这种哄脑残似的语气就想拐回家一个美人,这人是脑残么?

冬凌并没有把这当回事,不过一个小小的色狼而以,金九龄她都不惧,难道还会怕这个无名小卒?

最多不过就是耍些吹迷药什么的小手砓段,有剑三解控解晕技能在,冬凌还怕这个?

至于正面刚,十个对方都不是她的对手。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尖叫,伴着‘杀人啦’的声音,闹了起来。

冬凌:“……”

武侠世界,果然不太太平,冬凌没兴趣看热闹,但被吵醒也睡不着了,于是便起床洗漱。这边还没收拾完,那边就有人啪!啪!啪!的开始在拍门,“姑娘,姑娘,姑娘你还在么?”

这急切的语气,怎么好像她已经悄声无息的离开了。

冬凌啧啧了两声,只觉得这客栈的小二可能是觉得她没出去看热闹有些不对,以为她也出了事,语气才会这样。

“我在。”她应了一声,抹了把脸,把门打开。

门外呼啦啦的竟然围了一圈的人,冬凌觉得有些不对,紧接着就有人跳了出来,指责道,“真没想到你这个毒妇杀了人竟然还敢这么安稳的呆在这里,走,抓她去见官!”

“见什么官,我要为我大哥报仇。”

冲出来的是一个提剑的江湖人,他嚷嚷着,“江湖事江湖了,用不着官府多事。”

说完,他便抽出剑来一剑砍了过来,冬凌目光一凛,便要取出盾来举盾反击。然而却听一声“住手。”下一秒已经一个铁蒺藜急射而来,将那人的剑打偏砍在一旁,砍在了一旁的木门上。

咔嚓一声,门应声而碎,一分为二,可想而见,这一刀如果砍实了,会是什么结果。

周围看热闹准备来‘抓凶手’的齐齐后退一步,一个小姑娘杀了人他们敢管,但若是江湖上的事,他们就……

无情昨晚到底是没好意思来,于是拖到了今天早上,没想到却正好撞上了这种事情。

“怎么回事!”他问。

那边被他打偏剑的人更加生气,掉过头来冷笑一声,“你又是谁,为何多管闲事。”

无情却没理他,只是再次问冬凌,“怎么回事?”

冬凌摇了摇头,“我比你多知道不了多少,一大早就听到有人喊杀人了,然后一群人就过来找我麻烦。”

“你少狡辩了,我大哥昨天才说要来找你表白,那么多人看着他跟了你一路。虽说白天没有结果,你还踹了他一脚,但他说你那是不好意思,所以准备晚上再来一次。结果你不答应倒也罢了,为什么要杀了他。”

那个提剑的人恨声道:“你现在还想不承认,想必你这么个柔弱的姑娘杀了人也不敢多看,并不知道我大哥在现场留下了你的名字。”

冬凌呵呵一笑,“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昨天倒的确有个色狼来找我,拦着我……”

“你少侮辱人,我大哥才不是色狼,他就是……”

冬凌没兴趣听他多说,“就当他只是喜欢我,只是脑残不会表达好了。现在的问题是,他死了?”

“你还装不知道……”

“当废话,直接告诉我,他死了?”冬凌冷声问。

她这声音一冷,那人倒是被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后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太没气势,于是加了一句,“你这不是废话,你自己杀的人又来问我?”

“我没杀他。”冬凌说:“正因为昨天看到他跟我起冲突的人太多,或许是别的什么人杀了人,再写上我的名字……”

“那的确是我大哥亲手写的字。”那人恨声道:“总之你别想抵赖,就算今天有人保你,他还能保你一世不成。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机会,要你偿命。”

冬凌:“……”

冬凌有些头疼,面对这种认死理不听解释的人,她能怎么办?

无情心说,事情是昨天晚上发生的,若是他心中没有那么多顾虑,直接照原计划过来找冬凌,现在岂不就能证明她昨晚没时间去杀人么。

但现在说什么也有些晚了,他推着轮椅上前,问:“凶杀现场在哪儿。”

他声音沉稳,并且掏出了腰牌,六扇门的身份立即让那些人回过神来,赶紧往那边一指,“就在那边,走廊尽头。”

冬凌听到,侧头就要往那人指的方向看,却发现中途挡着的人太多,看不到。

她的屋子在楼梯一上来的第二间,到走廊尽头还有五间屋子的距离。在无情的指示下,众人让开,冬凌跟着他走了过去。

昨天那个在路上拦她,后又强行调戏被她给了一下的色狼的确是死了。被人用一把小匕首插在心口,动手的人似乎也挺慌的,一连插了至少有三刀……无情垂眸看过去,“插了四次,致命伤不是最后一刀。”

“那是,这个女人又不善长杀人。”之前拿剑砍冬凌的那人立即插嘴。

无情和冬凌对视一眼,简直不想理会这个冲动的脑残。

冬凌不善长杀人?青衣楼死在雪夜里的人听到这话绝对会哭的。

他们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到这人手边,只见那里用手沾着血写了一个女字,“说好的我的名字呢?”

“他来找你,女指女人,难道不是说你?”那人冷哼一声,又看向无情,“你好歹也是六扇门的名捕,可不能看她漂亮就包庇她。不然我定然要将这件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让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你……”

“闭嘴。”冬凌直接呵斥住他。

无情突然问:“昨天晚上,没人听见有什么动静么?”

“我就住这间,不过睡得很死,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一个中年汉子说:“他们刚刚也说什么都没听到,所以这人应当是没有防备,也没跟人吵,所以……”他看向冬凌,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姑娘干的。

先不说她一头白发,看着就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再说地上的这人会武,被人悄声无息的捅了这么多刀,肯定是熟人干的,女人最合适。

估计着还是先甜笑着被人拥入怀,然后突然动手……

无情看向冬凌,“你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冬凌摇了摇头。

无情:“……”你好歹会武。

看出他的意思,说:“真没什么动静,而且……我一般也不太关注外面,只要不闯进我的屋子……”

“你不会上次也没发现,有人在你屋顶掀开了瓦……”

冬凌点了点头,“我听到动静抬头时,你已经在上面了。”

无情总算知道这姑娘压根就没什么警觉心,这般一看,她没听到什么动静实在太正常了。他只能说:“不是她干的,这客栈里还有其他女人么?”

“好啊,你果然打算包庇……”

“打住。”冬凌赶紧伸手止住这人的胡搅瞒缠,心道要是江湖侠客都像这位一样,这江湖得闯得有多心塞。

她略微一想,便说:“跟我来。”

众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总有些爱看热闹的,立即跟上,那个嚷嚷着要为大哥报仇的更是寸步不离,深怕她跑了。

冬凌心说蠢货,要真是老子干的,昨晚就跑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再跑?

她一路带着众人到了街头,几个小弯进了一条小巷。巷子里有块大石头立在中间,虽说两边还有空地可供行走,但到底不太方便。冬凌上次还听到有人说要不是太沉了,直接就搬走了。

现在嘛……

“你大哥硬还是那块石头硬。”冬凌问那个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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