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将军双儿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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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镇端着油灯靠近, 将甘漠南的神色尽收眼底。
突然他的动作顿住,耳根微动,听到门外又有道放轻过来的脚步声, 随即就是细微弱小的呼吸声。
他将油灯放置在甘漠南头部一侧, 给他将口中木球松了松,然后用手指在其敏感部位抚慰。
粗重的喘息声, 配合着封镇抽打对方臀肉的声音此起彼伏。
过了会儿门外的人听累了离开之后,封镇才停了下来。
室内陷入安静, 只余一个人的喘息声。
甘漠南的额角渗出大量汗液。
木球重新被尽最大限度的塞紧, 口诞流了一脖子, 他死命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少年拿着奇怪的工具,离他越来越近……
几番昏过去又被弄醒, 甘漠南只觉得自己最后一丝精力都被榨干,大脑根本没有空间去思考自己为何落到这等境地。
甘漠南再一次自昏迷中清醒过来,模糊中看到对面的少年转过脸来冲他笑,他条件反射地身体一抖, 下意识喊道,“主人……”
话音落地,甘漠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立刻清醒过来。
房间中哪里还有别人。
似是听到他的叫嚷声,等在外面的老鸨进来,带着大红花画着红妆凑近了谄媚得冲他笑。
“郎君?您醒了?”
甘漠南动了一下,想要坐起身来, 却疼得一抽。
他不可描述的地方被工具粗暴得撑裂,略略一动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受到如此大辱,甘漠南恨不得将那人生吞活剥!
“那个双儿呢?”他青着脸勉强坐起来问老鸨。
老鸨一笑,脸上的粉扑棱棱往下落,“哟,郎君,您不记得了?清晨的时候不是您给了一千两银票为真儿赎身的嘛?”
清晨……甘漠南意识陷入混乱中。
依稀记得,似乎是在某个时刻被那个少年叫醒,并按照他的吩咐说了什么。
甘漠南脸色铁青。
一千两银票?那不是他从家中来到边城从军所带的全部身家吗?!
老鸨察言观色何其厉害,语气慢慢冷淡下来,“郎君,您当时可是疾言厉色,让我们不许为难真儿。我们收钱办事,按您吩咐好好放他离开,可以说是银货两讫,您现在可不能不认账啊!”
他最后一句话,腔调扯得老长,声音也大,甘漠南就听到门外呼啦啦一阵脚步声,似是一伙人将这间破土房给包围起来了。
“郎君?”
甘漠南死死捏紧拳头,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既是给了你,本公子便不会赖账。”
老鸨得意一笑,“那还请郎君付清渡夜资。”
甘漠南僵住,他的手里似乎就只剩下那一千两银票了。
老鸨见状变了脸,拍拍手掌,喊进来一伙壮汉。
“把值钱的留下,不值钱的,都给我扔出去。”老鸨挑挑指甲,平淡地吩咐道。
被扔出去的甘漠南,蓬头垢面,捂紧里衣一瘸一拐地离开。
……
连续两个世界封镇都没有发泄过,此处糟了一次□□,发泄后反倒有种神清气爽之感。
他将飞机杯仔细清洗之后,好好放在了联络器的附属空间中。
他不想在小世界留下牵挂,更何况子嗣。
若无意外,这就是他这辈子的老婆了。
而曾用在甘漠南身上的诸多工具,全被他用层层袋子包住,远远搁置在角落里。
他敲了敲手腕上的木镯,想到这堆第一个世界被联络器评为垃圾的东西,扯起唇角。
就是垃圾也有垃圾的用处。
他对于这个胆敢想要他为其生孩子的男人一丝好感都没有,用了许多严酷的手段折磨他,催残他的尊严。
他知道他是迁怒了。
因为这个奇怪的世界,因为自己奇怪的身份。
也是因着他清楚知道自己这是迁怒,所以对付甘漠南的手段还不至于让其彻底崩溃。
双儿……
有生育能力的男人?若是能够破解其生育基因的秘密,然后将之应用在现代世界中,绝壁是同志们的福音。
可惜,他这具皮囊虽然能够模仿,但毕竟不是真实的双儿身体,不能将之作为研究材料。
封镇在这座破烂的小城内逛了一圈后,得到一个消息。
驻守边城的西军大营正在招兵买马扩充军备。
他所在的国家是云霭国,与梵国敌对。
两国斗争已久,边境常年战乱。
梵国重巫教,不事生产,多靠征伐骚扰邻国以获取物资和财富。
虽然两国战争起因于此,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仇恨早已累积至深,双方都恨不得将彼此彻底打得消亡。
边城属于与梵国接壤的边陲小城,一直都属于赤贫状态,又鱼龙混杂十分混乱。
世界情报中,甘漠南就是选择来此地从军。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小城虽然起点低,但是容易挣得功勋,是平步青云的上好基石。
打探一圈儿之后,封镇便做了决定。
一个月后,封镇成了西军大营旗下第三营中的一员小兵。
招收士兵的地方,只记录来人的名字、籍贯,除此之外还有一项验明正身的环节。
也没多麻烦,仅仅看一下右手腕即可。
封镇听别人说的那话里的意思,双儿与男人的区别就在右手腕——每一名孩童出生时都需要向官府报备,男性体征的孩童会由官府在其右手腕点朱砂。
名为点朱砂,实则那种红色材料并不是朱砂做成的,只是大家叫惯了将红痣称为朱砂痣而已。
其中能点上的就是双儿,点不上的就是男孩。
真够简单粗暴的。
而让封镇诧异的是,他的皮囊上没有朱砂痣。
可是情报当中,给出的他的身份确确实实就是个双儿。
这就奇怪了。
还有一点就是,情报当中他借用的身份主人明明是一名穷家少年,而他投放时,居然成了破烂私窑里的双儿小倌?
到底是世界情报不准确呢?还是这其中确实有什么隐情?
……
第三营就是为西北军大营培养士兵的地方。
封镇领了一套衣服还有一套破烂的被褥,被分到一处营帐中。
营帐中是大通铺,里面全部都是像他差不多大的半大孩子。
封镇自己约莫着,他的这具身体看起来十三四岁,但是由于身子骨弱,极有可能身体比真实年龄显小,年龄应该在十五六岁左右。
其他的孩子,基本也在十岁之上,有比封镇大一点的看起来能有十六七了。
在这个时空,十六七可以算得上个大人了。
封镇在靠近帐口位置将被褥铺好,然后与其他人一起排着队伍去领食物。
此时已经是正午,午饭是一块粗粮饼子,一缸子清汤。
惦了掂饼子的分量,封镇估计自己吃完也就能混个四分饱。
于是,他拿起饼子咬了一口吃起来。
就见,其他的孩子都从自己的那份饼子上掰下了三分之一大小,然后齐齐递给了最里面一个叫木瓦的男孩。
这个木瓦比其他人都略高一头,长得虎头虎脑,看起来还挺壮实,年龄也是他们这座营帐中最大的。
封镇熟视无睹,坐在床铺上一口饼一口汤,慢悠悠吃着。
结果木瓦倒是看他不顺眼了。
他大咧咧地走过来,鼻孔对着封镇,厚厚的手掌一伸,“交上来!”
封镇在小*孩的怒视下三口两口将饼子填进嘴里,又灌下最后一点汤水,缓解干涩的喉咙,满足地喟叹一声。
木瓦大吼一声,登时抡起拳头就向封镇砸过来。
封镇的身形较之木瓦瘦小一些,却力大无穷,一只纤细的手掌握住木瓦的拳头,止住了对方的攻势,也未见他怎样用力,轻飘飘就将木瓦推搡出去。
木瓦被推得一个趔趄,退出去几步止住步子,勉强保留了点颜面。
他看了封镇几眼,板着身体就要离开。
“喂。”封镇喊住他。
他仍旧是坐在床铺上,过于纤细的身形和俊秀的容貌,让他看起来有种人畜无害的纯真感。
“把你的饼拿过来。”他这样吩咐木瓦道。
木瓦瞪着他,“小鬼!不要得寸进尺。”
封镇懒懒抬起嘴角,“得寸进尺又怎么了?来打我呀?”
被身边的小鬼追捧惯了,木瓦受不得激,哇呀一声就再次冲了过来。
对付这样三毛两脚的小*孩,封镇跟玩一样,几下就将木瓦压制在下面,脚踩在对方的背上,问他,“服不服?”
木瓦不吭声,封镇加重了脚底的力气。
“啊!”木瓦短促地叫了一声,五官都皱到一起,讨饶道,“我服!我服!老大!我认你做老大!”
“叫什么老大,叫爷爷。”
说着拿开脚,木瓦爬起来,按揉自己的伤处,对着比自己矮了半头的新出炉的“爷爷”怎么都叫不出口。
看着他这副蠢样子,封镇禁不住笑出来。
木瓦见状,也憨憨一笑,环视四周,对着其他小孩威胁道,“以后,这个小……就是咱们的老大……”
“我名为封镇。”
“封老大!”好多孩子这么喊。
这一瞬封镇感觉自己不似是名开荒者,而是号召小伙伴一起玩家家酒的孩子王。
接过木瓦递过来的饼子,封镇心安理得的吃下。
他此时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再来两份粗粮饼子他都能吃得下。
就这样,木瓦下午挨了饿,一下午的训练都能听到他肚子的咕咕响声。
可惜……他偷偷瞄了几眼训练中面不改色的封镇,最终按捺下来那点小心思。
晚饭时,封镇收了上贡的食物,在一群孩子的注视下,吃得精光,其他孩子不仅不见怨言,看起来还像是放下心来一样。
不是封镇刻意欺负小孩子,而是这里的规矩就是如此。
每座营帐内都有一个“头儿”,这个头儿一般都是这些孩子中最强壮最厉害的一个,其他孩子上贡的食物这个头儿收下,就代表着他会护着这些人,保护他们不让其他营帐的人欺负。
否则,这些孩子极有可能一点吃得都保不住。
损失三分之一的口粮和一点吃的都吃不到相比,显然前者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
封镇在收下上贡的食物时,就代表着他要肩负起保护其他小孩的责任。
这样过了两个月,期间与隔壁营帐曾起过几次摩擦,都被封镇强势化解。
如今,他们这一营帐的孩子在新兵中,说是横着走都不为过。
盖因为,他们当中有一个拥有巨力又护短的头儿。
封镇在小兵中的威望与日递增,木瓦彻底成了他鞍前马后的跟班小弟。
这天晚上,联络器久违的好友功能闪烁,提示有好友给他留言。
封镇查看一番,发现是现代世界的吴睿完成了任务,即将进入第二个小世界,他赠送了自己一管药剂。
是一种基因修复药剂。
主旨是激活人体基因内的完善修复基因,使其自动作用,修缮人体缺陷。
至于其他具体的作用,以及这种修缮程度究竟是怎样的,就需要做过实验才会知晓了。
封镇收好后,将自己研制的低级进化药剂也赠送给了吴睿一份。
见武侠世界的殷无或在线,封镇跟他打了个招呼。
殷无或似乎心情十分不爽,简单回复给他一行字:材料不足,十锦散没有。
封镇直接贴上去联络器中进化药剂的兑换积分数额。
这次,殷无或很快回复:我需要这个,你想交换什么?
封镇回:武功功法心法,要成套的,凑足了等额的积分即可。
殷无或:成交!
封镇根据打听到的一些事情,猜测这个世界是没有内功的。
像在军营中,他们日常训练的都是打熬身体,学习一些制式招数,包含拳法和枪法。
他观察过每一个*练的教头,基本都是腿部肌肉十分发达,下盘极稳,双臂有力,每一次动作都十分扎实,相对的,也就代表着沉重,不够轻盈灵活。
若是能够学得武侠世界的内功心法,必然能够弥补这些不足。
他们很快收到彼此交换的东西。
封镇仔细翻开,选择了一套价值最高的心法练起来。
春去冬来,寒来暑往。
三年后的第三营。
三年一度的新兵考核开始。
在宽阔的围猎场上,数不清的猛物被放逐在其内,所有第三营的新兵也步入其内。
在这里,他们需要猎到足够多的猛兽,才能获得晋升的资格。
三年,十多岁的少年们都步入了发育期,身高猛增,食欲随同身高一样增了多倍,小小的粗粮饼子早已不能够满足一个人的需求,所以,吃不饱的人开始四处抢夺比自己弱小者的食物。
久而久之,强壮的愈发强壮,弱小的更加虚弱。
在一进入猎场中,这两种新兵就能轻易分辨出来。
其中一人,身姿修长矫健身形灵活,每一次弹跳躲避,都显得极为轻灵又游刃有余。
薄薄的腰肢柔韧得不像话,时而张如满弓,时而挺拔如松。
他的身形牢牢牵制住所有围观之人的视线。
结束一场小规模战役归来的甘漠南一行,隔老远就听到远处人声鼎沸,似乎有什么盛事举行。
甘漠南旗下一名资历老的什长说,“算算日子,这应该是新兵晋升大典的日子了。”
新兵晋升大典?
见百夫长也露出有兴趣的神情,老什长口沫横飞,“大家伙都知道,咱们西军第三营是新兵营,那处一直以来都是独立在外,只闻其名不见其声。其实,第三营就在我们营帐后方的山脚下。新兵每三年一次晋升机会,通过比赛竞技排名,前几名将直接晋为伍长,率四名新兵编入西军……”
甘漠南起了兴致,老什长见状直接当头领路,带他们前往猎场观看。
一进入看台,甘漠南的视线就被一道身影牢牢吸附住。
这人穿着一身灰色短袍,动作凌厉,正在与猛兽对抗。
甘漠南眼睛眯起,只觉得这人步法飘忽迅疾,一招一式都既具章法又具美感。
就见灰色短袍精准地翻上猛兽后背,袖中短剑刀切豆腐一般死死*猛兽颈侧,一股腾腾热血立时喷溅出来,猛兽哀嚎倒地!
灰色短袍在猛兽尚未完全倒下,便又生猛地扑到另一只猛兽身上。
整个过程流畅圆融,丝毫未见他有一丝慌乱。
周围响起哗然叫好声,甘漠南出神的视线重又集中在那道犀利的身影上,心头火热。
围猎结束清算战利品,封镇毫无悬念地得了头名。
甘漠南向身边人打听那个头名的名字。
“听说是叫封镇的。”
“封镇……”甘漠南默念着这个名字,掉头前往卒长的营帐而去。
卒长听到他的来意就是一笑,“这小子可是被多人盯着呢。”
言语间有些未竟之意,甘漠南想了想,最终还是将上次任务得来的一笔银子给了卒长。
足足两千两。
满满的一荷包的银锭,里面还有几张大数额的银票。
卒长收到后惦了掂分量,又打开荷包口查看一下,方露出满意的神色。
等出了营帐,甘漠南长出一口浊气。
他来到这样的边陲小城不是为求财,而是想得军功迅速晋升的。
三年间,他从一名无名小卒到伍长、什长又到百夫长,不可谓不迅速,但是距离他的期望相差还太远。
尤其是挡在他上方的卒长,贪财如命不说,又妄图想要压制自己。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心急着想要寻找一名强有力的下属。
只有一场真真正正的大功劳,小小一名卒长才不敢觊觎。
……
封镇晋为伍长,手下有四名属下,都是出自与他相同的营帐,其中之一就是那个木瓦。
他们这批新兵被打散分配到不同的百夫长手下。
带着其他四人拿着行李来到新的营帐时,见到肃容站立在帐外的一行兵士时,封镇缓缓地微笑起来。
居然是甘漠南。
这算什么呢?孽缘吗?
真的是,好久未见了。
甘漠南与封镇的眼神交汇,总觉得对方的表情有些怪异。
心里存着疑问,甘漠南例行训话后离开。
封镇那张世间少见的俊颜时不时闪现在他的脑海。
直等到就寝后,甘漠南猛地睁开眼睛,瞳孔骤然紧缩!
封镇……真儿?!
那个该死的双儿小倌?
不……双儿怎么可能入伍?难不成他本就是男子?
可恶!那个该死的老鸨!
莫不是……是他们一伙做好的一局仙人跳?
……
封镇换了新营帐,仍旧是通铺,但是这里的味道不太美妙。
这些混了多年的老油子,不如当年庇佑在他羽翼下的小孩们讲卫生,不刷牙不洗漱,张脚脱衣倒地就睡的比比皆是。
满营帐里都是人形污气机,一刻不停地散发着臭味。
封镇实在忍受不了,披上衣服走出营帐,打算透透气。
刚出去,就看到一道人影提着刀向着自己这边气势汹汹而来。
倒是巧了。
封镇斜勾起唇角,内劲在经脉中流转,被他有意识地引导至足底及双掌穴位。
三年前,封镇服用了一支进化药剂,发现进化药剂对这具皮囊没有作用。
之后,他又服用了基因修复药剂。
却没想到这种药剂效果居然十分显著。
虽然他的三项属性没有提升,但是他能够清晰感觉到,这具皮囊用起来更加舒适圆融。
就好像,原本的皮囊真的就是一身修身衣服,现在的皮囊则更像自己本身的一张皮。
贴合无缝,完全契合。
若说之前的皮囊契合度为99.9%,虽然接近100%,但仍旧有那么一点点的瑕疵存在。
那么,服用了基因修复药剂,这点点瑕疵就被抹掉,与灵魂完美相合。
服用基因修复药剂的还有一大作用就是,他学习武学的速度特别快。
两个世界历练下来,封镇对于理论系统的学习掌握已经达到非人水平,基因修复药剂则就是抹平了他身体的短板,使心、脑、身三者融合如一。
提刀而来的人愈来愈近,封镇哧地笑了一声,整个人如脱弦的箭一般迎了上去!
一交手,封镇就知道甘漠南的水平深浅。
纵使对方持着刀,他也无所畏惧。
迎着甘漠南意欲噬人的目光,封镇疏朗一笑,一口白牙在月色下泛着狡诈的冷光。
甘漠南爆喝一声,控制不住心中喷涌而出的怒火,手上的力度一下比一下重。
两人转眼间就缠斗了十几招。
他们的动静引起了护防卫兵的注意,逐渐地,从营帐里也出来不少士兵观战。
封镇保存着实力,故意做出一副差一点要做刀下亡魂的不支模样,下一秒就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冲甘漠南恶劣地笑,身体再险险避开。
几次过后,甘漠南就知道这个无耻小人在耍弄自己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却拿这人没有办法,只好恨恨得收招。
最后在对方抱拳一副真挚模样说着,“多谢百夫长指点身法。”时,僵硬地离开。
他这副样子俨然是一副禁不起下属比他强的小家子气。
而俊逸出众,本来就极容易得人好感的封镇,则保持着风度,谦逊有礼。
看热闹的人拍拍封镇肩膀,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然后打着哈欠纷纷回到营帐内补眠。
人群散净,护防的卫兵也回到岗位,原本热闹的场面就剩下了封镇一人。
他收起那副谦逊真诚的表情,盯着甘漠南离去的方向,在朦胧的月色下看不清楚什么表情。
之后度过相安无事的几日。
这一天,结束一天任务的甘漠南突然眼皮猛跳,莫名心慌起来。
他没有去吃饭,而是揣着没着没落的心回到营帐。
进入营帐一瞬,他愣愣僵在门口。
黄昏时分,营帐内光线黯淡。
若有若无的光影中,一道黑影正坐在他的行军床上。
来自记忆深处的怪异香味笼罩向他,脑中警铃大作,全身汗毛倒竖带起一片片细小的疙瘩。
似曾相识的感觉重现。
甘漠南脸色煞白,僵硬地挪动脚步,想要退出去。
却被一道轻描淡写的声音制止住。
“过来。”
他身体颤抖,极力地想要转身离开,然而他的动作却不受控制地挪向黑影。
这一瞬间,他好似又回到了那天晚上,成了一个匍匐哭泣着,又卑贱又可怜的奴儿。
“扑通”一下,甘漠南跪在封镇脚下。
甘漠南一个人被剖成了两半,一半极力尖叫着怒骂着,一半乖顺着卑微着。
封镇惊讶挑眉,压根未曾想到那天晚上的效果如此之好。
回忆一番那晚的手段,封镇在心里啧啧有声。
说不得,这个甘漠南骨子里本就有点受虐倾向呢。
面对对方这样乖顺的姿态,封镇都不忍继续折磨他了。
他收起来那个散发着异香的木球口器,钳住甘漠南的下巴,问他,“知道我是谁吗?”
甘漠南艰难点头。
“哦?我是谁?”封镇微微垂头,靠近了又问道。
“主……”
封镇注意到甘漠南的挣扎,他的指甲死死掐进掌心,身体颤抖着,用尽浑身力气在拼命制止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他也不急,就这样静静等待着。
“主……人……”显然,甘漠南的挣扎失败了。
他的声音再小,也是被封镇听在了耳朵里。
封镇叹笑一声松开手掌,目光饶有兴味地在甘漠南的面上逡巡。
“明天起每晚子时到后山小径处等我。”他用不容置疑的口*,贴在甘漠南耳边命令道。
第二天,封镇发现自己几人的训练足足加重了好几倍。
他就知道脱离了那个刻意营造的氛围,甘漠南肯定会清醒过来。
只是可惜,这种加重训练的做法对他造不成任何困扰。
木瓦鬼哭狼嚎地完成训练,回到营帐死狗一样摊在褥子上。
他缓了缓精神,欣赏自己老大在那悠哉悠哉翻书的美姿仪,心中止不住感叹。
老大就是老大,人美手美心灵美。
这边封镇放下手里的书,侧头问自己小弟,“缓过来了?来,开始吧。”
封镇把木瓦揍得哇哇直叫,揍完木瓦接着揍其他三人。
虽然总是挨揍,但是木瓦几人知道,这几年他们的拳脚进步飞快,尤其是一对一演练之时,新兵中没有几人能是他们的对手。
这样的进步完全得益于每天绞尽脑汁想着怎样能少挨点揍。
老大的力气是真大,打人是真疼啊!
两滴眼泪包在眼眶里,木瓦疼得直抽抽。
一整天都没有碰到甘漠南,封镇知道对方在躲着自己,对于对方这样有趣的反应,封镇倒是起了些兴致。
晚上子时,封镇一人避开护防卫兵,前往后山小径。
夜深人静,偶尔有几声虫鸣回荡。
月色惨淡,薄薄一层罩在封镇身上,显得皮肤青白,给他带上一丝鬼魅的阴森感。
一声老鹞刺耳的叫声划破寂夜。
突然长刀冰冷的反光一闪而现,封镇运足内劲,翩然急退!
内劲附在掌面上,封镇手掌猛击刀面,“铿”地刀柄从甘漠南手中脱手而出,急射至一旁的树干上。
长刀上下颤摆,甘漠南迅速扑过去,想将刀拔出。
然而,他用了全身力气不过拔出来半节手指的长度,对全刀身没入树干的长刀来说,这一点长度根本无济于事。
一只手掌突然落在甘漠南的肩膀,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本就知道自己打不过封镇,因此才选择了偷袭,却没想到仍然功亏一篑。
甘漠南任命般死死闭上眼睛。
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死亡,过了会儿,他慢慢睁开眼。
那个恶人正倚在树干上戏谑地看着他。
对方的手指上缠绕着一根皮质带子,正悠着那颗散发着异香的木球玩弄。
异香铺陈开,犹如一面黑网铺天盖地罩向他。
那种感觉又来了。
他再一次分裂成两半,一半颤颤巍巍恨不得扑到恶人身下跪舔,一半平静到近乎冷漠地“看着”那个自己愚蠢卑贱的模样。
恶人将木球塞进他的嘴中,然后又扯紧皮带绑在他的脑后。
甘漠南看着恶人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条黑色鞭子,看向他。
“看来还是不够听话。”他听到那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在耳畔。
突然就有一股苍凉的悲切,潮水般吞没了他。
……
封镇的生活变得稳定起来。
白日里训练、揍属下,晚上练功、调教甘漠南。
甘漠南犹如被分成了两部分,晚上时温驯乖巧,白日里就越发针对封镇。
但是那点堪称猫挠式的反抗无疑让封镇兴致高涨,甚至有时候让他禁不住怀疑对方是否是故意的。
故意做出一副不驯的模样,以迎接晚上更加变本加厉的调教惩戒。
因为,他有许多次,分明从其倔强的表情中看到了他藏在眼底深处的*。
嘴里喊着不要不要的,身体倒是越来越驯服。
若果真如此,一直如了他的愿,自己岂不是亏死。
虽说是这么想的,但是封镇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仍然日日不落。
他的内功,还有手头上调教人的功夫,突飞猛进着,务必要使其神魂颠倒、沉迷其中。
两个月后,与梵国的战事大面积爆发。
抵御了多次梵国进攻后,甘漠南领命带领属下从后城门绕到敌人后方,将梵国粮草烧成灰烬。
之后,云霭国的军队前后夹击,梵**队被杀退至国界以外千里之外。
甘漠南立了大功,被提升为卒长,辖下足有万人。
而封镇在战场上时表现极为勇猛,清算军功时,他杀的敌人最多,且杀了敌人两名百夫长,三名千夫长,被晋为千夫长。
又接连几次战事,一名卒长被敌军杀死,而他突出的表现落入主将眼中,战事稍缓时,就破格将他晋为卒长。
甘漠南在最后这次战役中,受了重伤,几乎奄奄一息。
梵国一位将领的武器上抹有毒物,不至于见血封喉,但是因为梵国其地域特殊的原因,拥有某些其他国家难以培育生长的药草。
因而,但凡是中了梵国的毒,必须要从梵国人手中获得解药。
否则就是无解。
甘漠南面色灰沉,有种病入膏肓不久人世的味道。
军医们轮流过来把脉、查看,俱都束手无策,无奈叹息,只能用几种药草给他勉强吊着命。
他被挪至后方的营帐内,附近全部都是残疾的或者与他同样染了毒的士兵。
他木然躺在行军床上,前来探望他的人越来越少。
只除了一个人。
封镇。
若是没有重要事情,封镇都会日日前来看一看他。
封镇升至卒长,就将自己当伍长时的几名属下提为百夫长和什长。
木瓦就是百夫长。
封镇将练兵的事情交代给他,一个人向着后方走去。
路上碰到同僚,互相抱拳打过招呼,见他走的方向,就不由问道,“封老弟,可是去看望甘漠南?”
封镇点点头。
等他走后,同僚向着他人感叹,“封老弟,当真是情深意重,值得相交啊。”
封镇端着从伙头兵那里取来的稀粥和小菜,进了甘漠南的小营帐。
见他木然等死的样子,不以为意地笑笑,“呦,你这都混上单人营帐了?要知道这可是主将才有的待遇。”
封镇给他喂粥,见他紧紧闭合着牙齿,直接捏着下颌给他灌了进去。
也幸好这粥清可见底,没把甘漠南噎死。
他用尽力气咳喘两下,两朵红晕泛上消瘦的颧骨,头别到一旁,虚弱地说,“我不过一等死之人……何必……还要管我……”
封镇啧了一声,轻描淡写道,“谁说你就要死了,看着吧,你且死不了。”
他这话说得太随便,任谁听了都不会感受到一点被安慰的感觉。
甘漠南始终没有转过头来,如果不是他的胸腔微微起伏,恐怕会让人错认为这是一个死人。
过了会儿,他艰难从被子里挪出手,手里散散握着一张书信。
“帮我,给……震威将军府……”
想想也是可笑,他临死前竟无人可以托付,只能托这恶人帮自己送信。
唯有这个恶人……
一滴眼泪滑下脸庞,甘漠南急促喘息了片刻。
唯有这恶人,未曾放弃他。
封镇握住他颤抖的手。
他温热的手掌像是带着莫名的力量,甘漠南突然觉得身体暖了些许。
“这信你自己送,我不会让你死。”
恶人留下两句话就离开了。
但是那股温热一直流淌至心窝,甘漠南久久未能平静。
深夜,封镇御使轻功,避开守卫,来到甘漠南的营帐,将甘漠南弄晕过去。
从联络器调出仓库空间,封镇取出从上个世界带回来的仪器。
将仪器接驳口与甘漠南相连,封镇再次用内劲护住甘漠南的心脉,对其静脉注入进化药剂。
先注入极少的分量,然后观测其体内的药物反应。
观察反应的过程中,他又趁机用自己皮囊的血液和虫尸,再次配置了五份30ml的进化药剂。
进化药剂能激发基因解锁进化密码,自主进化,这本身就是一场人类身体突破身体极限的斗争。
甘漠南被毒物侵袭,身体大部分机能处于被破坏状态,平常的解毒方式太过缓慢,封镇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研究,因此就用了最粗暴也最还原本质的方法。
如他所料,这个世界的男人基因与第一个小世界的男人相同。
一点点调试药剂的分量,更改更适合的配方,时间一点点流逝。
云霭国与梵国再次进入繁衍生息的平和期。
封镇等人也迎来了天子的旨意,要他们前往京都领赏。
听王偏将的意思,大家的职位都会升一升。
晚上封镇来到甘漠南的营帐,对方似乎早早就等着他呢,一进去就对上其期待的眼神。
甘漠南已经能够自己坐起来了,只是身体仍然十分虚弱。
听到封镇带来的消息,甘漠南精神不少。
“半个月后启程,到时我应该能站起来了。”他目露*。
见封镇身着苍白的闲散衣袍,嘴角噙着笑意,一派冰壶秋月的悦人模样,他心头猛跳。
甘漠南五味杂陈。
这人的内里有多可怕,他的外在就有多么美好。
任你堆砌千言万语,都及不上这人简简单单地往这里一站。
仅仅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甘漠南就止不住想要沉沦在其中所蕴藏的那点点温柔当中。
他已经许久未曾想起游儿了。
明明那时他是那么痛苦,苦于得知游儿的身份,他们明明两情相悦却注定不能相守。
而现在,在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的面前,游儿的样貌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他的心思完全被眼前这个人给牵走了。
裹在黑暗中浓馥的香味、低沉又致命的嗓音、强势又霸道的命令……还有结实精壮的体魄……
这些的这些,无时无刻都在诱使他沉沦。
可是这个人带给自己的,除了这些还有羞耻、卑怯,还有毫无尊严的屈辱。
意识到这一点,甘漠南一时难以承受。
见他脸色不好,封镇随意宽慰两句就离开。
走出帐门,日头还盛,正巧打在他的眼睛上。
眼睛微微眯起,封镇轻轻抬了抬一侧唇角。
甘漠南,落入他手心里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只要时不时再撩几波,这人就能自己将自己点燃,为他奉献热量。
届时,这个人就是他手中肉,任他搓圆捏扁为所欲为。
对如今的封镇来说,杀一个人不能再简单,可是摧毁又重塑,他这还是头一遭,虽然还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但是成果仍然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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