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脸部烫伤

每天都在日复一日的过着，看是相同，其实又是不同的，每天都会遇到不一样的人，不易饲养的事情，一些小意外就像生活的调味品丰富着我们的世界吃过午饭的程飞刚要开始洗衣服。他跳了满满一缸的水，然后将洗衣服的盆子盛满水。他又把暖水瓶盛满了谁，将瓶子放在了吴玮新的脸盆里，然后把电热水器的一头放在瓶子里，另一头插上电眼，就去厕所了，他刚才厕所出来就听见热水去发出呼呼的声响，是开了么？太快了吧。我去个厕所的时间，这才几分钟啊，程飞心里暗想着，一路小跑跑向宿舍！跑进宿舍，他就看见热水瓶在盆子里来回的晃动着，水瓶口上腾腾的冒着蒸汽和水滴，热水器凑热闹似的发出嘀嘀响声告诉人们，水开了。

程飞连忙跑过去断开了电源，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热水器提了起来。也许是水瓶的压力太大了，他刚提出来热水器，水壶，只听见嘣的一声，瞬间水汽伴着水滴，喷涌而出，程飞处于本能，别过脸去闭上了眼睛但他依旧没能躲过，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感觉。他知道坏了，喷到自己脸上了，等他反应过来照镜子的时候，脸上早已经红了一大片，那种烧坏皮肤的感觉，真的是有种钻心的疼痛。

程飞赶紧往洗衣服的盆子走去，然后用里面的凉水不停地轻轻往脸上扑着，在凉水的冰凉下，感觉好像舒服那么一点了，可是只要不用凉水，脸上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于是他不得不一直不停的扑着凉水，但是疼痛不多时又会回来。

干脆，程飞一头将脸扎进了水里，过了一会感觉憋不住了，就把头抬起来，呼吸几下，然后再把头扎进去。

就这样，来来回回的一直泡在水里，慢慢的，程飞感觉没有那么疼了，最起码可以忍受了。他最在床上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气，脸上是不疼了，不一会却开始痒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痒。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就用手轻轻挠了一下，发现脸上的皮已经跟脸分开了，随着手来回移动。

程飞心里一咯噔：“完了，这下完了，脸皮都给烫掉了，看来烫的不轻啊，毁容了可就糟了？”

程飞赶紧出门骑上自行车乡镇医院走去。

大夫先把他俩上的烫伤的地方用酒精轻轻地擦洗了擦洗消毒处理，然后又抹上了烫伤膏，程飞烫伤是在午休时间，人们都已经休息了，回来的时候，午休还没有结束，自然也没有人知道他烫伤了。

下午上班点到了，吴玮新上班来到宿舍里，发现程飞脸红通通的上面摸着药膏，吓了一跳：“程飞，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程飞咧着嘴勉强笑了笑说：“一个不小心，热水喷脸上了”。

吴玮新又问：怎么就能喷到脸上啊，这么不小心？”

程飞然后把烫伤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说：“我可真是背啊，烫哪不行啊，非要烫在脸上，也不知道这伤什么时候能好。你说要是留下了疤那我可怎么办啊。我看我这脸就不要出去吓人了，你帮我请个假，我就不去了”。

粮库的领导和职工们一听说程飞被烫伤了，都纷纷来到宿舍，表示关心，一时间宿舍门庭如市最先来到的肯定是最关心他的，自然是李晓华。，她推开门看见程飞脸被烫成这样先是被吓了一跳，满眼的不相信，然后就是怔怔的盯着他的脸发呆，默默不语。

程飞看到李晓华的这种表情，心里很是心疼，也说不出的难受。人们过来看看，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就离开了，只有李晓华，默默地一声不响的留在这里，陪着程飞，等人们都走了，她关上门，心疼的说：“你现在还疼么，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别担心啊，会好起来的……”。

程飞没等李晓华说完吗，就抢过来说：“李晓华，你先别说，你听我说，在我烫伤脸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咱们这样好不好，如果我的伤好了，脸上也没有留下疤，那我们还接着谈恋爱，可是如果我的伤没好，留下疤了，你就找个好人嫁了吧！”

李晓华刚想说些什么，门被推开了，又是一批来探望程飞的人们，谭晔也在里面。

谭晔看见程飞那张吓人的脸，下的转过身去，缩在人群后面的他再也不敢看程飞一眼，她很吃惊，忍不住有用眼睛斜瞟了几下，然后忽然用手捂住最好，好像生怕午饭被吐出来。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安慰的话，谭晔确实自始至终站在后边一句话不说。人们道别后开始往外走，谭晔一把将李晓华拽了出去。

李晓华临走时，回头看了看程飞，满脸的深情和关心，看的程飞心里百感交集。

“李晓华，怎么你一个人在宿舍里和他带着啊？”谭晔问。

“我就不能一个人么，我自己去的，去的时候正好没人，然后你们就到了”。李晓华因为程飞的烫伤，心里已经很难过了，谭晔还不适时宜的说这样的话，她心里很是生气。谭晔看李晓华有些生气，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莫明的烦躁起来。

李晓华他们走了不多一会，又有两个大姐过来看他。张姐和王姐两个人都是比较心直口快的直爽人，看见程飞的脸，吃惊的说：“诶呀，程飞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怎么就把自己烫成这样了！”程飞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他，王姐开始说说：“程飞，你脸上用着烫伤膏，好的太慢了，弄不好还会留疤的。我带你去个地方吧吗，哪里有偏方，药到病除，肯定不会留疤的”。

程飞半信半疑，问：“真的假的啊？”

王姐拍拍胸脯说：“程飞，你就听我的没错，做多不超过十天，你的脸就完好如初了。我们家邻居的小孩就是，他跟你一样被烫伤了，烫的挺严重的，小腿和脚，老大一片，他就是用的这个偏方，七八天的样子就恢复了，腿上的皮肤还可嫩了！”

程飞听他说得，心里有些心动了，说：“那好吧，你带我去哪试试吧”。

跟主任打了声招呼，他们坐上孙师傅的车，出发了。来来回回饶了很久之后，在一个小村庄的一户人家，王姐让停车了。

王姐下车在院子门口对着里面喊了几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闻声赶了出来。

王姐喊道：“王嫂啊，我们单位有个小伙子把脸给烫了，你过来看看，给人家治治！”程飞这个时候也下了车。那个大姐招呼程飞过来，然后看着他脸上的伤，满口的外地口音：“怎么烫的？”

王姐替程飞回答说：“刚烧开的开水啊”。

那个妇女笑着说：“没啥大事，不要紧”。

程飞想着给自己治伤的应该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有着很多的经验，可是完全不是这么一会是，是个中年妇女，程飞信心有点动摇了。

王姐显然已经看出了程飞的心思，安慰道：“你别看他年轻，治这病可是一把好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程飞想，怎么着也来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他心一横，进了门。

妇女示意程飞坐在炕上，程飞看见她拿出一个铝制的饭盆放在桌上，然后又从柜里拿出来一个塑料桶，她把塑料桶拧开，开始往饭盒里倒，程飞看见里面是一种黄色的透明液体。妇女端着饭盒，手里拿着刷子来到程飞跟前。

妇女示意程飞把头向前伸，把脸太高，然后用刷子沾上那种液体，开始在程飞脸上刷洗。

程飞虽然程飞现在的脸已经不想刚刚烫伤的时候那么钻心疼了，可是还是又疼的感觉的，在医院的时候医生用棉花球帮他消毒的时候他都觉得难以忍受的疼，他撕牙咧嘴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挺过来的。现在着妇女居然用刷子刷，他完全能想象到那种疼痛，不觉心里紧张起来，他使劲我这双手，要紧牙关准备迎接即将来到的疼痛。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刷子刷子脸上被没有向他想象的那样，而是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就连原来的疼现在也感觉不到了，真是神奇。

很快程飞脸上的烫伤膏就被刷干净了，然后妇女又拿了一个小瓷碗，又从柜里拿出另一个塑料桶，里面装的是一些黑色的粉末，就是锅底黑一样。他把黑色的粉末和黄色的液体倒在一块，不停地搅动，知道搅匀了变成糊糊状，然后用一个小木板，就像涂面膜一样，慢慢的涂在程飞脸上，一阵阵凉爽的感觉弄得程飞心里很舒服，他想或许这个真的有用呢。

孙师傅带着他们回到粮仓，时间还早，还没有下班。

程飞刚回到宿舍坐下，李晓华就来了，她推开门，看见满脸焦黑的程飞，显然是一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程飞慢慢跟李晓华解释起来说：“是王姐，今天下午他带我去了一个地方，用的偏方，他说这种药效果很好，超不过十天我的脸就好了”。

李晓华关切地说：“那太好了，只要过十天你就不用再受罪了？”

程飞听了，心里很是感动，嘴上带着微笑说：“现在一点都不疼了，你说这药还真是神奇，自从上了这个药后，脸上的疼都消失了，总感觉脸上冰冰凉凉的可舒服了，原来上的烫伤膏根本就没管什么用么”。

李晓华心里终于放心里，嘴上却对他不依不饶他说：这么大个人了，一点都不知道关心自己，总是马马虎虎的，这下看你长不长记性？”

程飞脸上不疼了，心里的烦躁就慢慢消失了，玩世不恭的神情又出来了，说：“这多好啊，我这头上要是再扣个月牙，那就是典型的包公了，就能登台演出了！这样吧，我，我给你，你唱上几，几嗓子，我，我怎么，举，得舌头…闪，闪到了，你听，你听是，是不？”程飞忽然觉得舌头不会打弯了，麻的不行，说话相当困难。

李晓华一看的惊恐，点头说：“确实，你说话有问题了，怎么开始结巴了啊。

程飞刚想回答他，但是他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舌头已经完全麻木了，不听使唤了。接着他开始觉得口渴难耐，嘴里干的要喷出火来。他连忙站起来，向水缸走去，他把头伸进缸里，开始喝起来，一口气喝了个水饱，这才觉得嘴里舒服点了。

“怎么回事，现在怎么样？”李晓华问。

程飞一句话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最在床边，呆呆的看着李晓华。

李晓华更加着急了，关心的看着程飞。

不一会，程飞试着将舌头动了动，开心的说：“饿呀，好了，吓死我了”

“还吓死我了呢，真以为你不会说话了”。李晓华长舒一口气。

就这样，每隔一天程飞都要去妇女那里换一次药。程飞开始觉得脸上发痒了，他使劲控制着自己不起抓，他知道这是再长新肉，快要好了。第七天的时候，程飞又去换了一次药。到了第二天上午，程飞脸上的黑色药膏已经干透了，他们一点点的脱落下来，露出来的皮肤白白嫩嫩的。到了换药的第三天，程飞脸上的药膏已经全部下来了，他的整个脸的皮肤就像婴儿一样，嫩的像流水。

李晓华吃过午饭，没有休息，而是偷偷的跑进了程飞的房间，看见程飞的脸完全好了。程飞坐在床上，与李晓华四目相对。

经过这次的变故，程飞和李晓华俩人都变得成熟的了许，在这漫长的十天里，程飞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到后来的慢慢镇定下来，然后最后作出决定：如果自己的脸真的好不了了，就放手，让她去追寻新的幸福，如果他的脸好了，他就好好的跟李晓华一起过下去，一定要好好地爱护她。现在李晓华就坐在他的对面，并且他的脸已经完全好了，此刻他的心情是无比激动的？他深深地看着李晓华，仿佛要把它深深烙印在自己心里。李晓华被看得脸颊通红，不过难以掩饰她满脸的欣喜，兴奋的说，“真没想到，你的眼不仅恢复了，而且恢复的这样的好！”

“是啊，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真是万幸啊，我已开始就做好了留疤的准备了，要是真的留下疤了，你是不是会和我分手啊？”

李晓华满脸认真的看着程飞的眼睛，坚定地摇摇头说：“绝对不会做这样忘恩负义的事”。

程飞感动的不得了，他走到这个让他感动了无数次的女孩面前，说：“我是个穷光蛋，没车没房，更没有钱，你要是真的跟我了，你会一辈子吃苦的，你确定不会后悔么？？”李晓华深深地看着程飞的眼睛，依旧是满脸的坚定说：“只要你真心对我，再苦再累我都不怕，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程飞一把将李晓华搂在了自己胸前，他深情地在李晓华耳边说，说：“亲爱的，我要一辈子在你身边，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

李晓华紧紧地搂住程飞的腰，把头靠在他胸前，轻轻点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抱着，聆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谁也不舍得分开。

李晓华闭着双眼，很享受在程飞怀中的温暖，满心的欢喜。

程飞的心理现在是无比的充实，他觉得他抱着的是整个世界，李晓华就是自己的全部。他低头看着李晓华的脸颊、光光的额头散乱着几根头发、长长的眼睛在微闭的眼睛上安静的呆着，不是的抖动几下、笔直的鼻子下一张樱桃小嘴，粉嫩粉嫩的，程飞早已心神荡漾了，他情不自禁，他底下头吻在了李晓华的额头，然后沿着额头一路吻了下去，睫毛，眉毛，鼻子，最后深深的覆盖在李晓华的唇上。

李晓华在程飞的亲吻下，浑身轻轻的颤抖着，呼吸越来越急促，脸早已开始发烫。

终于两个人的舌头搅在了一次，顿时天旋地转，世界仿佛全部消失了，剩下的只是满心的甜蜜。

俩人紧紧抱在一起，舍不得分开。

李晓华依依不舍的回到宿舍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谭晔听见关门声，睁眼看见是李晓华，还以为她上厕所回来了，也没多想，又闭上眼睛睡着了。李晓华兴奋地躺在双上，心跳还是有些快，她不停额回味着刚才的拥抱，和那个深深的吻，心里很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