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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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医生没猜对,但这大方向是没错了。
医生会意:“你还是太羞涩了,光摩擦摩擦有什么用,下次直接换根黄瓜吧。”
孔语快被这毒舌医生给气晕了,连医生说要约晚饭也没理,跷着腿朝门外蹦。
走到门前一推门,老林推着一架轮椅正等着他。
孔语瞬间就怒了:“我还没瘸呢!”
医生在他身后说:“可你也走不了啊,还是安心坐上几天吧。”
孔语恼火得很,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别别扭扭地坐上了轮椅。老林哄道:“你这是小伤,养几天就好了,没事儿。”
孔语说:“虽然是小伤,可我这也太背了吧,这才几个月,医院门槛都要被我踏破了,还能不能好了??”
老林知道他心里有气,耐心安抚:“都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你。”
孔语说:“和你没关系,就——哎——”
他又想起吕缕那句“血光之灾”,看到医院外各种脑袋破了脚瘸了还有躺在移动病床上准备去做手术的病人,心里突然有些发憷。
“泰国大师的意思我是不是理解错了,也许血光之灾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血光之灾??”
老林的心也开始发憷了。
他把孔语送回了家,然后打电话让周喻义把吕缕请了过来,吕缕一听孔语受了伤,急匆匆踩着高跟鞋赶来了,推开门一看孔语躺在懒人沙发上嗑瓜子儿,拍着胸口松了一大口气:“语语,你可吓死阿姨了。”
“阿姨,您可来了。”
孔语把瓜子盘搁在一边,嗑着瓜子儿都掩不住一脸的丧气:“我这从头到尾,都快没一块好肉了。”
殷末和吕缕换了拖鞋走进来,殷末看着孔语特地伸出来的脚,有点想笑,又觉得这时候笑话孔语太不厚道,问:“孔狗,我说你也别太迷信了,你这每天不是追鹅就是撩人家老大爷,连睡个觉都要强迫良家冬瓜,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吕缕一拍殷末:“怎么说话来着?这哪叫迷信,你和喻义的事,还不是让人家大师算出来了。”
殷末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孔语垂头丧气:“我算是想通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阿姨,大师那边有什么办法破解吗?”
吕缕想了想:“大师说你这是姻缘劫,要不你和小林分手几天试试?”
“……就没别的法子吗?”
老林刚好不在客厅,孔语也不用避嫌了,他对吕缕说道,“我是不会和老林分手的,就算是有血光之灾也不分。我这一辈子就遇上这么一个好男人,让他难过,那是我失职。”
吕缕说:“那我也没办法了,我把你的生辰八字给了大师,大师说你的二十七桃花染血,必定有血光之灾,过了二十七,便是一帆风顺了。让你少出门,也不要让别人随便进门——诶,语语,你是不是要过生日了?”
孔语说:“对的,下个月第一个周六是我生日。”
吕缕一拍手:“大师他说的是你27岁的运势,等你28岁了,这不就解了吗?”
孔语掏出手机一算,算上今天整整十二天,这倒霉催的二十七岁就过去了。
殷末在一边出主意:“狗子,要不这样,你还是回老林那儿去,找个小房间住上十二天,你这十二天也忍一忍,不要再去招惹些麻烦,等熬过这十二天,一切就好说了。”
孔语有点不愿意:“我不去招惹麻烦,那鹅不会飞上二楼来找我?说得倒轻松。”
“……为什么你对鹅这么执着?”
孔语说:“反正我不去。”
“这次必须去!”
客厅里突然传来老林的声音。老林一反常态,语气分外不容抗拒:“媳妇儿,就去那里住十二天,我陪着你。”
孔语这回没能坚持住。
面对认真起来的老林,孔语还是有点怂的,所以老林连哄带威胁,成功地把孔语哄去了农家乐,开始了长达十二天的二次□□。
说起来这回的□□比上回更惨,老林列了一整页的隐患风险点,最后把整间房间所有电器都搜刮走了,只留下冷风扇和一张大床。
面对空荡荡的房间,老林拍了拍手,似乎很满意。
“我还不信能掉块陨石来把这里砸了。”
“……”
孔语盘腿坐在床上,随着手机被搜走,灵魂也被抽空了。
“你有想过我们这十二天做什么吗?”
老林在他身边坐下来:“聊聊吧,媳妇儿。相对论里不是写过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日子过得总是特别快,想想是不是会开心一点?”
“……阿姨天体物理都读到博士了,为什么还会教你这种心灵鸡汤?”
“有什么不对吗?”老林探过身子,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能让你开心的,就是真理。”
孔语老实承认,他有那么开心一些——毕竟不是谁都有耐心陪他把童年那些桌游棋牌都玩过一遍。最后没有耐性的还是他,把这些东西扔了后又捡了回来,想和老林玩点成年人的游戏。
老林有点蒙:“玩什么?情趣游戏?那可使不得,万一真玩出个血光之灾就惨了。”
孔语已经摆好一桌飞行棋了:“什么血光之灾啊,来来来,我们来玩脱衣飞行棋。”
对于孔语而言,没有什么棋牌游戏是不能脱衣服的。
那些单纯的童年记忆,生生被孔语完成了十八禁,他乐此不彼,直到十二天的最后一天,孔语按捺不住即将解放的冲动,把老林扑倒在床上。
老林这些天也被孔语带着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若不是心里念着血光之灾,老早就和孔语破了戒。当然,行动上不能逾越,语言上还是没有拘束的,两人抱着啃了会儿,又撩拨了一会儿,摩擦摩擦着衣服都脱掉了,孔语耐不住□□想滚一次,老林顶着一柱擎天的□□忍住了。
“就小半天了,忍一会儿。”
孔语以为老林还在和他**,侧过身来摆了个自认为极其诱惑的姿势:“来啊来啊~”
老林坐了起来,顺过床头柜上的烟盒,掏出一支叼在嘴上。
“再忍忍,我去卫生间,你在这里解决,乖。”
长达十多天的**得不到满足,孔语火了。
他从床上蹦起来,怒道:“还忍??都快十二天了,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当初我就不该这么傻,听□□胡说八道,把自己给坑了——”
老林哄道:“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好事吗?媳妇儿,就几个小时了,睡一觉就过去了。”
孔语走到窗台前,打开窗子。
“呵,伟大的□□说过,封建迷信要不得,今天,我,一个新时代的青年,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们,老子就是不信邪——”
孔语单手撑在阳台上,抬头瞪着老林,全身都属于散发着唯物主义论者的坚贞。
他状似威胁,可惜嘴炮太多,老林压根就没当真。
“媳妇儿,you jump,i jump。”老林用大拇指指了下窗外,下身□□的□□比嘴上叼着的烟还直。
孔语被*到了。
他脑子一热,撑住窗台,用平生最大的勇气,向外一跃而出——
“我还就真跳了——”
“媳妇儿!!!”
老林脸色变了,他想抓孔语没抓住,扑到窗外朝外一看,孔语穿着花裤衩站在楼下,一手叉着腰一手冲他比了记中指:“你特么有本事就跳——啊——”
他的狂笑声淹没在一声惨烈的痛呼声中。
孔语被抬下救护车的时候,问了小护士一个问题。
“你相信血光之灾吗?”
小护士说:“我只知道,反派死于话多。”
“……”
小护士说:“先生,您从被送上救护车开始到现在,嘴就一直没停过,您腿都折了,能不能安静一点,保存一□□力?”
孔语说:“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小护士说:“您说。”
孔语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告诉急诊室的那个嘴特别毒的医生,我来你们医院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孔语向后一看,医生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后:“我都等你好久了。”
“……”
自这家医院建院以来,骨科接待的病人里,有下楼梯跳楼摔的,有被撞的,有机械伤害的,甚至有被人打的,但是头一次听说,有病人是被另一个跳楼的人给砸的。
跳楼的人毫发无损,被砸的人腓骨骨折。
老林又心疼又愧疚,他*着孔语打了石膏的腿说:“你怎么就不让一让呢?”
孔语说:“我特么左躲右闪,还是被你砸中了,你特么是导弹么??”
老林懊恼万分:“当时只顾着想跳下去追你,什么也顾不上,就捞了条毛巾围在腰上就跳下来了——就不该这么冲动,哎。”
孔语艰难地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好了,血光之灾有了,二十七岁也过去了。”
老林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阿姨拿给那大师看的到底是阴历还是阳历?”
“……”
“你们俩别纠结了,林哥,你就是关心则乱。”
殷末推开病房,周喻义跟在他后面,手里提着生日蛋糕和鲜花。
得知孔语被砸断腿后,来看他的人就络绎不绝,殷末专门挑了个人少的时间过来,顺便给孔语过生日。
老林起身,把凳子让给了殷末,又给周喻义搬了凳子,周喻义问;“你还好吧?”
老林说;“我没事。”
周喻义拍拍他的肩:“下次还是挑一部合适的电影。”
孔语惊了:“你们怎么都知道了?”
殷末说:“你自己把you jump jump和石膏腿发朋友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一个跟着你跳楼的男朋友吗?”
殷末太懂孔语了,平时天天教育别人谈恋爱要理智要矜持,到了自己恋爱的时候,什么脸什么理智都不要了。
孔语嘀咕着:“老林本来就跟着我跳了啊,虽然出了点事故——哎,这血光之灾也是够倒霉了,我这阴历生日还没过,该不会还来一次吧。”
殷末拍拍他的肩:“你有没有听说过皮格马利翁效应?”
孔语:“什么玩意儿?”
殷末说:“皮格马利翁效应说,人会下意识接受了别人的暗示或者影响,你老想着血光之灾,想着大师如何灵验,本来是你自己作死作出的偶然事件,结果被你自己搞出了大事——孔狗啊,少作一点,你会发现,你被全世界都温柔以待了。”
孔语说:“还是算了吧,全世界都对我温柔以待,我的天,突然变得这么受欢迎我可没有心理准备。不过你说的对,泰国大师我还是不信了,我的心中,永远只有星空和道德法则。”
“……”
孔语又对老林说:“你的心中可以再加一个我。”
孔语这话不是平白无故说出口的。他偶尔发发老林的照片或者是约会的晚餐,本来只是享受一下吹捧的感觉,结果一不小心上了瘾,却发现朋友圈里觊觎老林的人越来越多。
他住院的这两天尤其明显,那些人打着来看他的名号,实际上想看的都是老林。
孔语的父母年纪都大了,照顾不来他了,家里是阿姨来照顾他,老林觉得不太方便,大多数时间里,还是他留在医院陪孔语。来了一个狐朋狗友,回去一八卦,又是一串狐朋狗友的狐朋狗友,孔语简直快怀疑,本市的单身基佬是不是都要来了。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很多火热的视线?”
早上老林去处理了些工作上的事务,回来时又是一身工装,病房里的几个狐朋狗友眼神都快直了。
老林低头看了看自己,恍然大悟:“忘记换衣服了。”
他低头打开柜子,对孔语说:“我这时就去换,你朋友都在这里,我穿这衣服太不合适了……”
真的太不合适了。
过去孔语一心想给老林刷点金装,现在看到那些火辣辣的眼神,心里醋海滔天:“以后还是继续穿你的普拉达牌吧,穿得土一点,好歹没这么多小妖精惦记——”
狐朋狗友们齐齐看过来。
孔语挽住老林的胳膊,整个人快挂在老林的身上:“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狐朋狗友酸溜溜地说:“好了好了知道了,你是林哥的心上狗。”
虽然都是狗,但心上狗这词,孔语太满意了。
他在医院里住了快一个月,实在熬不住了,让老林带着他回了农家乐,每天撑着拐杖履行准老板娘的巡查义务。有天他巡查瓜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打电话问殷末:“有什么定律能解释乌鸦嘴吗?”
“你又怎么了?”
孔语抬起手上的拐杖:“你还记得前些天老林送了我一根拐杖吗?我怎么感觉他就是个乌鸦嘴呢。”
“老林说什么了?”
“前天我和他两人遛弯,我懒得走路,他就用轮椅推着我,走到半路,不知道他哪根筋抽了,突然给我说,等我八十岁了,还是由他来推我出来散步——你说他这乌鸦嘴,这不是说我要在轮椅上坐一辈子吗?”
“……”
殷末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孔语说:“我明白,但是不代表我不生气啊!有这么说话的吗!不懂什么叫浪漫吗?啊?我这天天瘸着腿还天天陪着他遛弯,不就是希望八十岁了我俩还是健壮老大爷吗?”
殷末在电话那头啧了一声。
“不得了啊,孔狗,这还没步入中年,就开始憧憬老年生活了……”
孔语说:“到底有没有乌鸦嘴定律?”
殷末说:“还真有类似的,墨菲定律,心理学上的。”
孔语说:“有用吗?我怎么感觉皮格马利翁效应不太有用?我都暗示了老林这么久快点给我求婚,他怎么就不明白?”
殷末说:“你就不能主动一点,向老林求婚吗?”
孔语问他:“我都瘸了一只腿了,你让我剩下一只腿怎么单膝下跪?”
说到这里,他越想越气,哐当一下把拐杖扔进田里:“擦,这玩意儿不能要了,杵着这玩意儿总让我感觉自己是个真瘸子。”
他决定瘸着腿走回去,跷着脚单腿蹦了十来米,又觉得这田埂路不平,跳一下就硌得自己心慌,又蹦了回去,把拐杖从瓜田里捡了回来。
捡拐杖时看到田里有颗大西红柿,饱满鲜艳,用手机拍了一张发朋友圈里:“明天就和老林一起吃了你~”
殷末打算明天去看看孔语。
他和周喻义去了一趟外地,停留了大半个月,两人很久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孔语这些天瘸了腿,非常有自知之明,没有用自拍刷屏他的朋友圈,殷末心想,好歹是瘸了腿,又天天在田地里来回蹦跶,孔语应该瘦了。
没想到到了农家乐,却没看到孔语,问了一下农家乐的工人,说孔语去田里了。
“他去田里做什么?”
工人说:“摘菜去了,语哥现在养生,每天要吃新鲜的菜。”
“……”
他根本不必憧憬老年生活——当殷末在田里看到孔语的时候,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当然,年轻人的脾气他还是有的,还没走近,殷末就听到孔语在发脾气,他本以为是老林,走近一看,孔语却是对着空气。
他的手上,是一颗被鸟啄得千疮百孔的西红柿。
孔语已经完全融入了老年田园养生生活。
“最近过得怎么样?”
孔语在路边挖了一颗生菜掐了一把小葱,又去捡了两颗蛋,杵着拐杖和殷末回去了。
“就这样呗。”
他把蛋和小菜交给了农家乐里的工人,又让工人搬了两个小板凳,两人在门口阴凉处坐下了。
“你真的不吃吗?”
“我吃过早餐了。”
殷末盯着孔语瞧,孔语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被蚊子叮包了?“
“你是不是长胖了,还晒黑了?”
“不是吧??”
孔语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有胖吗?”
殷末说:“脸大了一圈,越来越像土狗了……”
孔语从*股下面捞起小板凳作势要砸他,殷末连忙接过板凳给他放了回去。
“不过精神很好,看起来健康多了——老林把你的养得很好啊。”
“别说了。”
工人把面送来了,孔语接过碗,呲溜吸了一口面,殷末被他手里端着的大海碗惊呆了。
“这么大一碗面?”
“这在老林家还是小碗,你是没看过我中午吃饭的碗。”
孔语吸着面条,想到自己现在黑了胖了,止不住的悲伤:“那碗比我的脸还大,每次老林都给我盛上一整碗,还给我说,多吃点,不够再盛!”
“……”
“老林给我夹菜,说吃块猪蹄,结果你知道吗,他说的一块猪蹄,就是一整只!”
“……”
孔语三两口把面吸完了,边吸边哭:“过不下去了,和他过不下去了。”
三分钟后,听到老林的车喇叭声,孔语仰头喝完了面汤,把碗一扔,开开心心地杵着拐杖去找老林了。
他们就是这么谈恋爱的吗??
殷末回去后把这两天的事告诉了周喻义。老林和孔语这恋爱谈得匪夷所思,约会逛街送礼物表白通通没有,比起情侣,更像村大队里挽着膀子上山打柴下田锄地的队友。
周喻义揽住他:“老林有他的浪漫,末末,还是多想想我们的小女儿,少*心点别人。”
殷末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周喻义装糊涂,手里解扣子的动作却不停下:“你说什么?”
“我说——唔——”
月明星稀,今晚也是个好天气。
孔语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又翻了个身,床上丝毫没有阻拦,他的手搭在床边,砰得响了一下,却依然没能让他惊醒。
这声音却吓到了蹲在床边的一个黑影。
黑影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把孔语的胳膊抬到床上,然后细心替他盖好了毯子。
孔语嘀咕了一声,裹着毯子翻回了床中心。
黑影这下才安心,又转身对着床头柜,拉开抽屉。
他不敢开灯,动作也不敢太大,只有仔细在柜子里摸索着,摸到了一个东西,掏出来打开手机亮光躲在床下看一看,发现不是,又去掏下一个。
可惜掏完了整个抽屉,都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他就纳闷了,孔语到底把身份证丢哪儿了?
临睡前,老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媳妇儿,我们明天去看电影,得带身份证的。”
“为什么要带身份证?”
“因为是一个小型的电影节,在学校里举办,我特意找人弄了两张票,一人一票,预防黄牛。”
孔语一摸口袋:“我好像好几天没看见我的身份证了,是不是丢了?”
他掏空了口袋,没有,去翻了包,也没有,最后竟然安心地坐回了餐桌边,继续扒饭:“别找了,我长得这么帅,刷脸过关。”
孔语万分自信。
老林有点为难,他相信孔语有刷脸的本事,但是不相信孔语能刷脸让工作人员盖钢印的。
可他又不能明说,借口着打扫卫生,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唯独漏下卧室被孔语霸占着,这又趁孔语睡着后来找他的身份证,翻了一圈没找到,郁结地站了起来,去门外给周喻义打电话。
这是今晚他给周喻义打的第五通电话了,毫不意外,周喻义关机了。
老林摸了摸胸口孔母塞给他的户口本,绝望地躺回了床上。
他大半夜都没能合眼,早上孔语起床时叫了他一声,他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孔语只有一个人爬起来刷牙洗脸,过了会儿,卫生间里传来孔语的声音:“身份证在这里!”
老林被惊醒了。
他敏捷地掀开毯子翻身下床,冲进卫生间里,急匆匆地问孔语:“哪儿呢?身份证在哪里?”
孔语正拿着身份证欣赏自己的证件照,被老林精光烁烁的眼神吓呆了。
“不就看变形金刚吗,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老林可太紧张了。
他这人实诚,从来说不了谎话,这回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媳妇儿,你们家是做汽车代理的,难得一部汽车相关的电影,又是童年回忆,刚好你又没看过,总不能错过了。”
孔语摇摇手指:“不不不,我的童年回忆,是葫芦娃。”
两人在卫生间里当了一次葫芦娃。
洗漱后吃过早餐,已经快8点半了,学校离这里不远,到那里不过九点,孔语却还要逛超市,买了一大堆薯片零食,带去了学校的剧场。
走到剧场楼下,孔语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这里怎么没学生?”
孔语今早特意扔了拐杖用上了发胶,就是不想输给学校里的小鲜肉,可惜从校园超市走到艺术楼的剧场,人却越来越少,根本不像有电影节的样子。
剧场下面更是连一根人毛都没看见。
“你该不会找错位置了吧?”
“肯定没错。”
老林打开手机,装模作样地看着:“就这个位置,老周说的。”
“我们看什么?“
“变形金刚?”
“再说一遍。“
“变形金刚。”
孔语捏着老林的下巴看向艺术楼一楼的LED屏:“这里明明放的是《泰坦尼克号》。”
“……”
剧场的老师等了他们很久了,听到人声,从二楼探出脑袋来:“是林狄风林先生吗?”
老林嗯了一声,他的脑子有点乱,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楼上的老师。”
楼上的老师催他了:“是林先生吗?”
回答他的却是孔语:“没错,老师,你等等,我男朋友他脑子当机了——”
“嘿,来给你们**。”
老师话一说完,一副红色的标语从二楼窗台滚了下来,林狄风三个大字闪瞎了孔语的眼。
再抬头向上一看,上面是几个小字——“孔语,我们结婚吧。”
老师说:“到底在学校,我把字调小了点儿,你能看清吗?”
孔语的脑子也当机了:“我——能——”
老林惊呆了:“这标语不是说要挂在屏幕上吗?”
老师说:“放映厅乌漆嘛黑的,怎么看得清嘛,你以为开大会啊。”
“……”
老师又说:“你们快上来,电影要开始了。”
“媳妇儿,你——”
孔语在原地呆了快一分钟,老林叫了他一声,说:“我们上去吧。”
孔语如梦初醒,坚定地说:“不去。”
老林有点失望了。
没想到孔语却牵住他的手:“身份证带了?”
老林说:“带了。”
孔语说:“户口本带了?”
老林说;“也带了。”
“看什么电影。”孔语拉着老林往外走,腿也不瘸了,“这么好的天气,就适合做一件事——”
“什么?”
“结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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