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了,去年为了维护尤莉莉也打过一个集团的CEO.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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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丽一听也出来,母女两则是想着,程爸爸一辈子也没赚到什么钱,能给她准备什么嫁妆。
叶薇打开盒子一看,嘴巴给张了张……极为纯红的宝石坠子。她忍不住拿出来,高美和林丽都瞪大了眼睛,高美粗喘着气,一把拽着程爸爸,“你哪儿来的?”
程安雅拍到她的手,“我妈妈留给我的。”
“哇塞,三嫂你发了,这是少见的纯天然红宝石耶。”叶薇说道,“据我所知,这一款的人工宝石在1965年都已经停产了,现在市面上几乎找不到这种宝石,更别说这种纯天然的了。”
十一接过,看了一会儿,淡淡道:“没错,产自斯里兰卡的天然红宝石,现在黑市都买不到了。”
高美和林丽眼睛里露出疯狂的嫉妒,高美更不满地叫嚣,“程光,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家里有这么一个宝贝你竟然藏着掖着?”
林丽也说,“爸爸,你也太偏心了,好歹我也叫了你十几年的爸爸,你给她嫁妆,那我呢?”
……
小*包默,他打赌,她姑姑是故意说出来让*她们的,真是恶趣味,叶薇慢吞吞地收了宝石,放在程安雅包里,她笑道,“这是红色版rosetear吧,三哥那条起码要二十条,价值才能和这条比。”
这绝对是实话,这么个宝贝,竟然出自程光之手,叶薇也很讶异。
高美有点歇斯底里了,林丽赶紧拉着她,突然有人按门铃,那青年脸色一喜悦,冲去门口开门,叶薇冷冷地挑眉,果然如她所料。
只见十几名男子涌了进来,个个凶神恶煞,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程安雅把程爸爸拉到旁边,环胸,“林丽,你什么意思?”
那青年男子猥琐地笑,“三个大美女,随我们走一趟吧。”
林丽冷笑道,“程安雅,我受过的,我也要让你受一受,当年要是不是你逃了,被卖的就是你,把爸爸那条宝石给我,我可以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
宁宁若无其事在一旁喝着他的*茶,“外公,别担心,不会有事。”
程安雅环视一周,叶薇妖娆地笑,“哟,这位大哥,叫牛哥是吧,果然很牛啊,我们三个你都要抓去呀?奴家好怕怕啊,要不奴家自愿献身,您就行行好放过我三嫂吧。”
那男子笑得更猥琐了,眼光露出垂涎的光,林丽气不过揍了他一拳,他才乖顺了,十一冷冷地说,“叶三少的女人孩子和妹妹,你们也敢惹?”
牛哥挥手让那十几名男子上来,“把你们绑了,老子要多少他也要给多少,反正欠了高利贷,不还钱也是死,我为什么不赌一把,叶三少不想他的女人裸照在网络上疯传吧,上,把他们都绑了。”
“等等,牛哥,那项链。”
“笨蛋,抓了人,项链还能跑吗?”
叶薇手腕一动,一把银枪在手,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叶美人扭着小蛮腰往牛哥走去,他频频后退,那十几名黑衣人也害怕地后退。
她笑的恣意张狂,“哎哟,你们最大的也有四十了,怎么混的,连把枪都没有,奴家七岁就开始拿枪了,不过枪法可不太好了,射哪儿最好呢?”
她装模作样地瞄准,那群黑衣人恐惧地发抖,小*包淡淡地道:“姑姑,别拿一把玩具枪吓他们来,吓着邻居就不好了。”
叶薇这才想起来,哦,不能开枪,太招摇了,她把这茬给忘了,一转眼手枪又回了腰间,动作快如闪电,牛哥一听是玩具枪,发飙了,挥手让兄弟们过来绑人。
程安雅让程爸爸看杂志,别理会……
只听得一片哀嚎和拳脚撞击的声音,十几名男子如叠罗汉一样摔在墙角,一个接着一个,到最后就高美和林丽颤抖着抱作一团哭嚎了。
程爸爸极怒,不理会那十几名男子,指着林丽和高美,“滚,滚出我的家。”
高美慌了,其实这不是她的注意,林丽在厨房帮忙的时候才和她说的,也把她吓着了,可林丽说会做得万无一失,她才放手让他们去做。
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老伴儿,别这样,我再也不敢了,立刻让林丽和小牛走。”高美求情。
程安雅一个字也不信她,“连你也走。”
“不,你不能赶我走,我是你爸爸的老婆。”
程安雅撇嘴,程爸爸气得坐下,“滚,你们母女滚吧。”
林丽哭着过来抓着程爸爸的腿,“爸爸,你不能赶我走,这次我要没钱拿回去,他们会杀了我的,爸爸你救救我吧,爸爸……”
小*包笑着看她们母女作秀,叶薇动了动拳头,指着角落,“牛哥,你让兄弟们再上啊,我们再比划比划。”
哪儿能再上啊,差不多都被打断骨了,滚在一边哀嚎。
程安雅很不想看她们这副摸样,林丽不会悔改的,高美更不会,她不想她们再来打扰她爸爸的清静,她说道:“高美,只要你离开我爸爸,什么条件你出。”
“我不离开。”高美哪儿肯离开,“程光,能陪着你一辈子的是老婆还是女儿,你不能为了她的话不要我啊,我好歹也跟了你十几年。”
“闭嘴。”程安雅冷冷地喝,她爸爸心软,她哭几声说不准就改变主意了。
“你们还是走吧。”程爸爸无奈地说道,若是这事以前,他还犹豫,可林丽竟然带人上门为难他女儿和外孙,这事他容不得。
安雅说得对,林丽改不了好了,总有一天会伤害到他的女儿和外孙,早点了断了好,况且程安雅嫁给叶三少,算是嫁给豪门,若是有一个这么个姐姐,那社会上的人怎么看她,说不定以为她和林丽一样。
他不想自己的女儿受人指指点点。
“爸爸,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爸爸……”林丽尖叫。
程安雅冷笑,“七年前你也欠了高利贷,你不照样活下来了,林丽,你打滚这么多年了,总归有你的法子,要不这样,只要你和你妈妈彻底离开我爸爸,我可以帮你还了这笔钱,让你恢复自由身,但条件是,你们永远都不要找我爸爸。”
“那……”林丽犹豫着,“你还得给我一笔钱。”
“哦……”程安雅挑眉,环胸,笑问,“要多少?”
“一亿。”林丽狮子大开口,她想程安雅嫁给叶琛,拿出一亿算是小意思,九牛一毛。
叶薇摇摇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她真膜拜安雅的爸爸,竟然能忍受他们这么多年,难得啊,这要多大的宽容心。
“我妈咪一毛钱也不会给你。”小*包笑吟吟地说,放下杯子,“帮你换了高利贷已是仁至义尽,你想要钱没有,不要命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你……”她似乎没想到一个孩子能这样威胁她,有点害怕,但为了钱,她还是鼓起勇气,眼泪汪汪,“安雅,我知道我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你看在我们也一起生活几年的份上救我一次,我一定会感激你的。”
“林丽,我帮了还了高利贷,还算是救你吗?”程安雅微笑问,她要怎么样才算是帮忙?给她一亿,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靠之!
欺人太甚了。
一亿,姑娘我赚一辈子也赚不到一亿,她想讹钱想疯了不成。
“不,你还得给我一亿,不然我活不下去。”林丽说道,“还有我妈妈,她要离开爸爸,爸爸每个月还要给赡养费。”
叶薇听着觉得这女人真是极品,还要赡养费呢,真是痴人说梦,她怎么这么不知道羞耻啊?
那牛哥在一边一直给林丽打眼色,林丽说道,“你答应了,我马上带我妈妈离开。”
程安雅笑着道,“我就好奇了,为什么没有一亿你就活不下去了?你想过皇帝皇后的日子啊?A市有几人身价有一亿,林丽一辈子没做过白日梦要一次性放大做完吗?”
林丽听着大窘,可她不觉得她有错,“你拿出一亿那么容易,为什么不给我。”
“我拿去烧了也不给你。”程安雅笑道,“林丽,高美,放聪明点,我为你们还了高利贷,你们从此消失,上了法庭,这婚是离定了,而且,你什么也得不到。”
她索性把话说绝了,她这么财迷,想从她这讹钱,门儿都米有。
“你什么意思?”高美惊慌了。
程安雅冷笑道,“就是这婚,你们离定的意思,阿琛一根手指头就能搞定你们。”
“你,你这是以权压人。”
“以权压人怎么了?”程安雅冷冷一笑,“对付你们这种人,拿靠山压你们算轻了,一句话,走,还是不走,不走就等着被赶走。”
“程光,不要啊,不要啊……”高美哭着求程爸爸。
程爸爸叹息一声,转过脸去。
小*包道:“你们要是聪明就答应我妈咪的条件,没有欠钱,你们有手有脚,去餐馆给人端盘子都能活下去,自己考自己活下来,不是难事,要是等着我妈咪发飙,你们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程安雅,你真的不给我钱?”
“做梦。”
林丽一惊,转而怒道,“你凭什么不给我,程安雅,要不是我,你和叶三少根本就不会相遇,你也不会怀上他的孩子,你给我一亿有什么不对?”
程安雅冷笑,叶薇挑眉,小*包竖起耳朵,咦,有妈咪的八卦……
林丽见程安雅不说话,说得更欢乐了,“当年要不是我带你去酒吧,你能遇上叶三少吗?你能认识他吗?你要不是去勾引叶三少,你能生下他吗?你自己贪图别人钱财,你凭什么说我?”
小*包错愕,叶薇惊悚,十一也觉得有点玄幻了……
妈咪不是和爹地说,相爱生下他的么?唔……妈咪,这谎撒得有点大了。
程爸爸骤然一慌,急急忙忙喝一声,“你闭嘴。”
众人顺着程爸爸的眼光看过去,却见叶三少似笑非笑地环胸看着程安雅,那表情,看得程小姐发悚。
程小姐悲愤了。
玩完了。
靠之!
405
叶三少开会之后给程安雅打了电话,程安雅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声我爸这出了点事,我得解决好了才放心走。叶薇也说,三哥,有我呢。他暗忖着多半是程爸爸这边有人捣乱,安雅又那么孝顺,多半会惹出事来,他也知道有叶薇和十一,他无需担心,她们会把她平安地送回来。
他看了一会儿文件,十五分钟都看不进去,心中实在是担心,没看到她,守着她,他就无法安心,况且明知道她现在有麻烦,于是叶三少便开车来安雅原来的公寓。
他在路上的时候想拨安雅的电话,告诉她马上就到了,可想来想去又没打,他倒是想去看看那边到底了什么事情,听安雅的口气很不好,隐约压着一股怒气。
叶三少挂了电话,重眸划过一丝温柔的笑意,车子开上高速,才再告诉上开一会儿,骤然看见一辆车子过弯道时失控冲上护栏……
巨大的一声砰响,护栏被冲断,尘土四起,车子被撞得前方深陷,一时无动静。车主开车的车速很快,这一撞很严重,周围一阵紧急刹车声。这一幕就发生在左边车道,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也停下车子,已有人打电话报了警,叶三少看着他们围上去看车子里的人,有人摇头,一条血淋漓的手臂伸出车门外,才一会儿地上就有了一滩血。
他暗忖着,这人多半是没了,这撞得太重了。
他也没在意,启动车子继续前进,因为高速上发生车祸,这儿一会儿封路,车子会越塞越多,他现在一心想去程安雅身边。
从后视镜尚且能看见车祸现场,叶三少脑海里闪过一副他鲜血淋漓躺在车子里的画面,蹙蹙眉,这感觉怎么那么熟悉?
脑子猛然一震,好似有无数针在刺着,叶三少闷哼一声,一手捂着疼痛头,他强忍着脑子中的剧痛,把车子开下天桥,更大的疼痛骤然袭击,他倏地刹车。
“啊……”他闷哼,双手捂着头,剧烈地拍打头脑,疼得他痉挛,脑海里有些零零碎碎的画面闪过,他头疼得更厉害了。
叶三少额头上青筋突起,好似忍着非人之痛,手一直捶着头,时而又捶着方向盘,状若疯狂,好似要敲开脑袋这种剧痛。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脑海里有很多画面一闪而过,记忆一下子涌上来,这种尖锐的疼痛他第一次领教到,人家都说,有三痛是最难忍的,牙痛,腹痛和头疼。
额头上出了一层厚重的汗。
渐渐的,疼痛慢慢褪去,脑海里的画面却慢慢地清晰,他意外地发现,他的记忆里,竟然有很多程安雅的画面,那一段他遗失的记忆,终于回家了。
程安雅,原来是她……
七年前,他从美国回来给母亲扫墓,杨星的生辰,不管他在哪里,他都会回来给她扫墓,因为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给杨星扫墓,那一段日子心情很不好。
有一天,阳光明媚,他开车去海边兜风,独自思念着母亲,他在海边慢慢地走,杨星最喜欢海,每次看海,他总能想起儿时杨星带他来海边戏耍的快乐,他也曾在这片沙滩上奔跑过,童真过,那是他回忆中难得的欢笑。他还记得当年怀孕的杨星带他来海边时,他说过,等妹妹生下来后,他一定会带妹妹和妈妈来看海,等他长大了,给妈妈在海边买一幢房子,背对青山,面朝大海。
却不料,在海边遇见了她。
她穿着校服,背对着他站在侧前方,身影窈窕,一头长发飘逸,他看着觉得,这女孩有一头很好看的头发。
不知谁喊了一声,她骤然转头,回眸一笑,明媚万千。那一刻,他好似听到上帝在说,叶琛,看,这就是你的一见钟情。
她笑着走了过来,他心情突然澎湃起来,正要迎上去,却见一名男孩跑过来,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路说笑着离开。
他满怀失落,原来佳人有伴。
其实他第一眼看见程安雅,只觉得这个女人的神韵和他妈妈真像,他看着很舒服,很想把她留在身边,但当时他心烦意乱,没想那么多。
况且他在海边见到的她,身边已经有人了,叶三少当年虽然年轻,但性子还算是很风流的,所以一时也没深想,如果没有酒吧那件事,他是不会对她印象如此深刻。
那一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他心烦意乱,扫墓回来一个人去酒吧喝酒,有人上来搭讪,他都拒绝了,这样的日子里,他哪有心思,他却没想到,他却会遇见她。
她喝得醉,撞撞跌跌,他赶紧去扶着她,她却把他认成M*,他极怒,自尊受损,一时大怒,知道她来找男人,他更是想一手掐死她。
一怒之下,这怒火全部转化成欲火了。
再加上,知道她被人下药了,他心中的怒火更炽,气她,又恼她,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他对一个还不算认识的女人竟然会有这样的冲动。
也许是在海边那一刻的心悸,又可能是在撞入他怀里抬眸那一刻的心动。
夜,失控了。
可谁知,第二天醒来,床头却有一张粉红的钞票,100块钱,还有一张便条,丫的野兽,这是你的卖身钱。
他捏碎玻璃杯,扭曲地微笑了。
他叶三少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羞辱他,那一刻,什么心悸,什么心动都见鬼去吧,他就像抓着她,把她压在身下XXOO,不出这一口气他得憋死。
他调了酒吧的录像来看,却郁闷地发现,那个时段的录像被人拿走了,他怒不可遏。他疯狂地找她,为了赌一次运气,甚至一连七天去酒吧等她,她却从此不见踪影,眼看回美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心中着急。
正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却在红绿灯处偶尔看窗外,看见隔壁出租车里的程安雅,他大喜,车子却开动了。他素来喜欢飙车,当时又很着急,一路紧随,弯道处,车子却失控撞上护栏。当时昏迷之前,只有一个念头,丫头,别走。
却不想,失去这一段记忆。
……
记忆逐渐回笼,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七年,他心底总是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存在,他一直在人群中苦苦寻找熟悉的背影,熟悉的眼眸。
于是,有了无数的替身。
直到又与她重逢……
他记得重逢时,她也是如当初在酒吧的情况相似,跌入他怀里,抬眸那一瞬间,眸间敛尽所有的明媚。
他从未告诉程安雅,那一瞬间,他的感觉是,她回来了。
他们在海边的时候,她回眸一笑,他脑海里也有这样相似的画面闪过,可一时模糊不清,他还来不及想起来又消失了。
他以为,这是他们之间的回忆。
可她是怎么告诉他的?
编了一段狗血剧来骗他,编了狗血剧没关系,狗血就是经典,可是……叶三少死死扣着方向盘,一想到那一张100块,怒气从心底窜起,狂风暴雨般卷来,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愤怒。
他这一生,从未如此被人羞辱过。
……
“程安雅,你死定了!”叶三少一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竟然这么骗他,当年若不是出了车祸,他早就该找到她了。他到底是想修理她,还是想要她,当时心中并无什么具体的念头,他只知道,他要找到她,一定要知道她,当年被羞辱的感觉更多一些,想要狠狠地报复回去的感觉也要更多一些。但这一切都在昏迷前烟消云散,只想着留住她。
可这些年,这死丫头都做了什么?遇见他又都做了什么?如果他不是重新爱上她,如果她晚回来一年,他是不是永远都要和她错过,是不是永远都无法体会什么叫爱情,他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他有一个儿子?
怒,疯狂席卷。
手背上青筋暴跳,叶三少一踩油门,直奔程安雅原来的公寓,一路上,疯狂飙车,他怒极了,只想把她扣着狠狠地问一声为什么?
可车子开出一段距离,怒气减缓,他不由得放慢了车速。
不能飙车,他已经很久没有飙车了,自从车上载了她之后,他一直开得中规中矩,不能有事,若是七年前那一幕重演,他又失去一次记忆,这不划算。
老子还没找人算账呢?
这么想着,他开得慢了,可这几个月的记忆也慢慢的,在脑海里重播,他和她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她为他也付出了很多。
他如今是想怎么样?报复她?报复什么?可笑,他从未想过报复,只是觉得很愤怒,可这股愤怒怎么来的,要干什么,他又说不清楚。
爱点滴深入,七年前,她和他素不相识,她喝醉了,被人下药了,他得了便宜,程安雅那性子,留下100块和一张便条已是轻了。
……
他当年疯狂地寻她,为了什么?真的为了报复她的羞辱吗?
叶琛,承认吧,这是谎言。
你爱她,七年如初。
如若不是,当年昏迷之前,为何喊着她,别走。
如果说七年前的一见钟情,他对她只是一个美好的想念,那七年后的二度钟情,相知相爱,已融入骨血。他还能怎么样?
唯一的报复就是,程安雅,你得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他很庆幸,当年对她,一见钟情。
但是……账还是要算的!留着,慢慢算,叶三少扭曲地勾起唇角,有她受的一天。
叶薇等人一看叶三少似笑非笑地站着门口,目光都一致地朝程安雅看来,叶薇都忍不住抖了抖,她哥哥这算是生气还是算虾米捏?
宁宁则是眨眨眼睛,总算是真相大白了,原来他是这么出来的,额……小*包觉得自己幼小脆弱的心灵有点受伤了。
“小安雅,当年是你主动勾引我的?”叶三少笑着问,声音听不出喜怒来,好似这是平常戏谑的声音,程安雅深深地看着他。
耸耸肩膀,微笑,“一男一女在一起,不是你勾引我,就是我勾引你,最后相互勾引,有什么奇怪?”
叶薇,“……”
小*包,“……妈咪,爹地有点阴了哦。”
亏得他妈咪还真有勇气,实在是令人钦佩。
叶三少走了过来,双眸锁在程安雅身上,这丫头七年了,长相没什么变化,就是稍微拔高了一两公分,脸上多了一层微笑面具。
他记得七年前的程安雅并没有这么淡定,虽然也是微笑,不似现在这么……平静。
他该从哪儿算起呢?这笔账有的算了。
程安雅一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看得出,他是怒了,可怒中还有别的什么,她一时也没看明白,心中不免有点忐忑。
他没想起来吧?
“你不是说我们是相爱生下的孩子吗?”叶三少好整以暇地问。
“这人的记忆偶尔总有点断层嘛,我直接跳过我们相爱的过程了。”程安雅笑笑道,眼角狠狠地瞪了林丽一眼,这厮真是……还想要钱,给她一亿冥币还差不多。
叶三少的微笑令人发悚,“小安雅,这么说来,你骗了我?”
“人家说,善意的谎言有助于生活美满,阿琛,偶尔撒个谎什么的无伤大雅。”程安雅也微笑道,她算看出来了,他想算账。
她心思电转,该怎么打诨过去呢?
两人相视微笑,一个比一个……淡定。
众人却看得毛骨悚然。
406
小*包弱弱地举手,稚嫩的脸露出一抹勉强的笑意,“那个爹地,咱们先攘外,再安内,这顺序别搞乱了,不能让外人给看笑话了去嘛。”
“是啊,三哥三嫂,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叶薇也笑着说道,脸上却是一种和话里意思严重不相符的表情,疑似想看热闹的纠结。
儿子啊,算我没白养你。
程爸爸想要解释,叶琛抬手,笑道,“爸,你什么都别说,回头我和她聊聊。”
叶三少重重地咬了咬聊聊这二字,程安雅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她深深地看着叶三少的眸,他到底是想起来了没有?要是没想起来,被林丽这么一阴她,叶三少非办了她不可。
她偏头,冷声道:“高美,林丽,还不滚?等着我们请你们吗?”
林丽聪明地看着叶三少和程安雅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她露出狰狞的冷笑,“叶三少爷,我说的是说话,不管程安雅怎么和你说的,她一定是说谎。”
她一时也没想为什么叶三少会不知道这事,林丽一心就扑在怎么讹他钱之上,似乎都看见粉红的钞票这么飘下来似的,心中一时美滋滋的。
“看来,你很了解她。”他的声音有点阴阳怪气的,心中已经很像把程安雅好好办了。
“那当然,程安雅满嘴谎言,她和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撒谎,她是谎话精。”林丽变本加厉地损程安雅,煽风点火这事她做得不亦乐乎。
高美在一旁则是担心得不得了。
“是吗?”叶三少笑得更优雅了些,斜睨了程安雅一眼,“她的确是个谎话精。”
那段狗血剧在他脑海里再回转一圈,叶三少的拳头捏得啪啪响,一身戾气狂飙,那就标准一副谁惹我谁就死的蛮横。
叶薇同情地看着她家三嫂一眼。
小*包扯了扯程安雅的袖子,压低了声音,“妈咪,你这谎说得过了,爹地这脸色很不好,你自个悠着点,宝贝这次不帮你了。”
叶薇抿唇一笑,看小*包嘟着嘴巴似很不满的样子不由得笑得更欢乐了,程安雅捏了捏他的脸蛋,虎着脸,她更倒霉呢,“你咋就不帮我了?要不是你老问你爹地哪儿去了,哪儿去了,我至于这么骗你吗?又不是我和他说这段狗血的,分明是你说的,怎么怪到我身上来了?”
叶三少一听,火气更旺了些,他努力地压着心底涌起的怒气,“小安雅,看来你一点反省的意思,再继续啊,还有什么借口,我允许你上诉。”
小*包慌忙举手,“攘外,先攘外。”
叶三少一言不发地坐到沙发上,凉凉地看了程安雅一眼,程安雅无视他,斜视林丽一眼,“你们还不快滚!”
林丽和高美等人也看得出叶三是生气了,很想挑拨离间,可他却没反应地坐着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母女两都摸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
程安雅唇角勾起冷冷的笑,林丽说道,“程安雅,你真的不答应我的条件?”
“门儿都没有。”程安雅一口否决,她如女王般,笑得高傲,“林丽,你做的是哪国春秋大梦?把你们卖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个数。”
林丽大怒,“你要不给我这笔钱,我就把你当年在酒吧的事说出去,你们的完美爱情也不完美了,要是被媒体记者知道了,你们丢不起这个脸吧?”
程安雅蹙眉,叶三少则是笑得,“林丽,你说当年你带她去酒吧的?”
林丽点头,“没错。”
叶三少斜睨程安雅一眼,指着她问,“为什么她要去酒吧?”
他记得当时她喝得很醉,那酒还被下了药,原来罪魁祸首是林丽,哼!他心中记了一笔账,当年她遇见的要不是他而是别人,岂不是……
越想心中越怒。
程安雅心中却暗暗喊糟,完了,这事被抖出来,叶三少被气得风度全没不可,小*包则是想着,他妈咪看着不喜欢林丽,怎会和她一起喝酒呢?
程安雅警告性是看林丽,林丽冷哼,根本就无视她,“只要你肯给我钱,我就告诉你。”
叶三少财大气粗往后一靠,翘腿,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一亿是吧?准了。”
叶薇一笑,“哥哥,一亿买一个消息也太不划算了,要不让妹妹上阵给你修理她一顿,再倔也乖顺了,这也太不值了。”
小*包挑眉,程爸爸要说什么,小*包拉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插手,让他爹地和她说。
程安雅更没什么表情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她是死定了。
高美则是大喜,扯着林丽的袖子示意她快点告诉叶三少,林丽还算是谨慎一点,重复问,“你真的会给我?”
“小意思,只要你告诉我实话。”叶三少优雅地笑道。
林丽这回确认了,说道,“当年程安雅和王锐交往,王锐劈腿被她撞见了,她心情不好想喝酒又没钱,所以就拉着我去给她付账。”
而她,一不做二不休,打电话让人来本想卖了她,这话林丽自然不会说。
叶三少唇角边优雅的笑意冻结成冰,小*包都觉得这回妈咪是必死无疑了,叶三缓缓地转头盯着程安雅,程安雅眼观鼻,鼻观心,很淡定。
事实的确就是这么一回事。
叶三少见她不反驳就知道林丽说的是实话,他心里这个怒啊,悔不当初,当知道当时他就撕了王锐,她竟然是失恋买醉被人暗算才遇上他的。
那一夜,他成了代替品?
若是眼光能杀死人,程安雅已经灰飞烟灭了,叶三少怒得几乎失去理智,程安雅默默泪飘,她咋就这么悲催倒霉呢?
“实话就是这样,叶三少爷,你该实现你的承诺了吧。”林丽和高美母女的眼睛里露出贪婪的神色,一亿啊,够她们一辈子过最奢华的生活了。
叶三少冷冷一哼,“一亿冥币。”
叶薇扑哧一笑,三哥,你不带这么坑人的。程小姐则是没能笑出来,当年叶三少说买她一夜,她反问也买他一夜,心里想的就是给他冥币。
这丫的到底恢复记忆了没有?怎么一点苗头都没露出来。
高美林丽母女知道被叶三少耍了,怒骂着,口不择言,有点歇斯底里,最终被叶三少踢出家门,当着牛哥的面打电话龙斐,“龙斐,带弟兄过来到淳口收拾几个人,别弄死了,给我弄乖顺了。”
“明白!”
那牛哥一听龙斐的名字,吓得双腿打颤,叶三少冷哼,敢冒着龙门的名义出来做这事,找死!
他现在没心思处理这事,他咬牙切齿地瞪着程安雅,他和她有帐要算。
人都在程爸爸这边,叶三少自然没做什么,一回到别墅,他就拖着程安雅上楼,进了主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楼下几人同时耸耸肩膀。
叶薇发表疑问,“这婚礼应该不会延期吧?”
……
楼下,程安雅刚一进门就被他反压着门板上,叶三少双手撑着门板,双眸沉沉地看着她,程安雅力图镇定还是觉得心脏跳得有点快。
她的眼神不敢直直对上叶三少,只能漂移,这一移动又觉得身前的人呼吸又粗了几分,她又淡定地收回眼光,很乖巧地垂眸当小家碧玉,准备听训。
半晌,叶三少都没说一句话,程安被他的气势震得有点慌了,索性挑明了说,“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骗你,可这事你真怨不得我,宁宁说为什么没爸爸,我总不能和他说,你是我一、夜、情给生下的,这对孩子得多有打击,我只好编了一段狗血,谁知道你刚好真的出车祸失忆了,宁宁又事先把狗血剧和你说了,我只要将错就错,真的只是意外。”
“你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我实话。”叶三少咬牙切齿地说,几乎一手掐上她脖子,竟然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她哪儿来的勇气。
“你又不记得,我刚一开始又不……”程安雅瞅着叶三少的脸色,好阴哦,说实话会不会一尸两命?但她谎言说得太久了,还是说实话吧,“我是说实话你可别急,我刚一开始又不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你会喜欢上我,我是觉得吧,我们两肯定得散……得了,得了,不说了行吗?说了让你别急,这年头实话人家都不爱听,你还怪我撒谎。”
“程安雅……”叶三少一阵大喝,楼下的三人都听到了,面面相觑,程安雅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她道歉还不行吗?
还想怎么样啊。
“我再说一句实话,我要是知道你真的出车祸了,我当年就不该编这个狗血剧,应该换一个编,真的……你别瞪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程安雅淡定地说道,叶三少怒到极点,突然连生气的欲、望都没有了。
“我真想掐死你。”
“淡定,淡定,你一定会后悔的。”程安雅不管他说什么,一律微笑以对,“你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做你不生气?”
“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叶三少冷冷地问。
“反正你又记不起来,说和不说又有什么关系,我傻了才招供惹你生气你呢,不过爸爸今天说了,夫妻要坦诚相待,我应该把这事和你说了,免得以后你记起来更记恨,坦白从宽,我正考虑着呢。”程安雅是个乖孩子,把心里所想都说了。
叶三少冷冷一哼,眸色深沉,有一种谁也看不懂的深,还有一团小火苗在窜着,“坦白从宽,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当年你把我当成谁了?”
程安雅一时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只觉得他身上戾气太重,她已经许久没见过叶三少身上戾气如此之重了,心中不免得忐忑。
他眸色更冷,“你为一个男人去买醉,碰上了另外一个男人,你到底把我当成谁了?”
她总算是听明白了,他不会以为她把他当成王锐了吧?她正想着没回答,叶三少骤然一喝,“说!”
眸中,火焰跳跃。
“阿琛,我和王锐是谈过一段时间,可是我不爱他,当年发现他出轨,我只是有点不甘心,况且他是和我的好姐妹一起背叛我,我心情不好还是大罪?除此之外,王锐只是王锐,我没把你当成他。”程安雅解释道,叶三少听着心中勉强还算是舒服了点。
那一刻的记忆涌上来,他回忆着,她似乎真没叫王锐的名字,只是喝醉了,被他折腾厉害了一直哭,骂他禽兽,光这么想着那一夜,身子就不可控制地*了。
可悲的生理反应,丫丫的,哥哥还没和她算完帐,弟弟就在那雄纠纠气昂昂了,郁闷的是,现在还真能看不能吃,你*个毛啊。
叶三少心中一阵扭曲,程安雅垂眸,自然看见某人弟弟很热血地想和她打招呼的模样,很不自在地别过脸去,色胚啊……
她这回算是倒霉了,叶三少有了她之后从不自己解决,一会儿还得她帮他……
这买卖,有点……亏了。
“知道怎么摆平我了?”叶三少收回撑在门板上的手,环胸,笑得很色qing,瞪着程安雅的唇几乎冒出火来,这次他照样能把她收拾了。
“你到底是恢复记忆还是没恢复?”程安雅脸上有点热,吃点亏没关系,事情得弄清楚了,别以为给他逮着机会又来算一次。
“你说呢?”
程安雅瞪他,叶三少笑着在她唇上啄两下,长指在她唇上摩擦,“这次换个法子,用这里。”
“叶三你个……”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上了唇。
程安雅垂死挣扎,“我……我不会。”
“我教你。”他的声音蛊惑沙哑。
407
十月十日,安宁国际总裁叶琛与其首席秘书程安雅喜结良缘的日子。
这是一场极为豪华的婚礼,空前盛大,成千上万朵玫瑰把教堂点缀得如梦如幻,飘散着一股醉人的芳香,程安雅看场地,的确美得很有一种梦幻般的童话感觉。
以前听过一句话,所有的童话都是假的,如今,他在她面前把童话变成真的了,这一生得叶琛一人,胜过所有一切。
她知足了。
叶三少的结婚典礼只有M*S国际电视台的人全城直播,没有其他的媒体记者,安宁国际自己的人做事也有分寸,叶三少早就交代过,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们心中有数,现惩不至于这么混乱。
龙门A市分堂堂主龙斐和黑鹰小六等人分别率人在教堂四个角落稳稳守着,每一处死角都有人盯着,暗哨更是不少,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一切有有可能发生的意外。
叶三少不允许出现一丝一毫的纰漏,这一场婚礼他要办得完美顺利。
新娘休息室里,程安雅紧张地坐着,她已梳妆打扮好了,华丽的婚纱,安宁国际的镇山之宝rosetear,精致无瑕疵的面容,完美如仙子入凡间,看得人神魂颠倒,很漂亮的新娘。
李芸和小*包都在休息室里陪着她,李芸也穿着一件银色的伴娘礼服,清雅无双,有*人的风采,程安雅为了缓解紧张只能和她拉扯着礼服很漂亮等等无聊的问题。
小*包扑哧一笑,“妈咪,你很紧张呀?”
程安雅点头,自然紧张啊,哪个新娘子不紧张啊,一想到一会儿要走到他面前,她的心就怦怦跳,其实昨日他们已经来教堂模拟过今天结婚的流程,她也清楚地记着每一步,昨日还不觉得有什么紧张,一切都按步骤来,神父说什么,他们就照做。她挽着程爸爸的手朝他走去的时候甚至还笑场了,叶三少说她不专心,狠狠地把她修理了一遍,他还恶狠狠地道,要是明天她也敢笑场,这么不严肃,不庄重,他就宰了她。程安雅分外无语中,毕竟是彩排,没进入状态是正常的。可今天,她才不会笑场呢,光紧张就够她受的了。
李芸摇摇头,忍不住损她,“你真是没出息,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结个婚至于这么如临大战吗?你当年第一次跑到人家帝王级别的婚宴上骗吃骗喝出来都没见你这么紧张,这点小场合算什么,又都是熟人,你老公你都快熟悉到没漏*点了还激动*啊。放轻松点,放轻松点,小安雅,你的身子好僵硬啊。”
小*包抿唇笑,忍不住道,“芸姨,你这话要是被我爹地听见了,他一定把你和我妈咪隔离?”
程安雅也忍不住一笑,也就李芸会说这样的话。
“我说什么了,还隔离这么严重?我成细菌了?”李芸不满地挑眉。
“你老公都快熟悉得没漏*点了,这话是能对新娘说的吗?这不是怂恿着新娘逃婚吗?这日后保不准一直在耳边说什么漏*点不漏*点又没漏*点的,这得影响感情危机的攀升率,照我爹地的思维,肯定把你列入不来往名单,妈咪,你说宝贝说的对吗?”
“正解。”程安雅竖起拇指称赞自己儿子,没有比这更正解的了,叶三少听了这话保准是黑脸的。
“那我说的不是实话了?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要是正常发展都七年之痒了,审美疲劳啊,漏*点这东西就是头一个月新鲜,后面就不新鲜了,不然先离婚率也不会这么高猛,我这说实话也被人嫌,真年头果然听不得实话。”李芸装模作样地摇摇头。
程安雅失笑,“你怎么说都有理,等你结婚的时候这话我得原封不动送还给你。”
“成,你等得到我结婚再说。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结婚也不想你这么没出息,你看看,小指头都要拧断了,别拧了。”李芸一手拍落她的手。
“妈咪,昨天是谁这么淡定地笑场的。”小*包也笑她,程安雅一脚踢过去,“小孩子闭嘴。”
“你妈咪恼羞成怒了。”李芸淡定地说,转而摸了摸她的腹部,“这绑得这么紧,孩子会不会出问题?”
“我问过医生,几个小时没事的,等这边仪式结束就换衣服的,他还小,不碍事。”程安雅脸上出现一种母爱的光辉,这孩子才一个多月,还不见肚子。
门口有脚步声,外面守卫叫了声三少爷,李芸聪明地闭嘴了,小*包一笑,只见叶琛拧门进来,小*包说道:“爹地,你这新郎不在前面来这儿做什么?”
“来看看我的新娘不成吗?”叶三少挑眉笑,李芸和小*包聪明地退出新娘休息室。
李芸拉着小*包笑,“你爹地妈咪真是如胶似漆哈,我们出去转一圈看看。”
“成啊,对了,芸姨,我和你说个事,一会儿你配合一下。”小*包眉梢挑起,笑得有一点狡猾,凑在李芸耳边嘀咕了几句,李芸蓦然睁大了眸子。
“你说什么?”她大惊,这怎么可能呢?“为什么啊,我的宝贝?”
“嘿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小*包神秘一笑,拉着李芸往前头去,“看热闹去的。”
两人到了前头,婚礼还没开始,观礼的人还没到齐了,不过已经很热闹了,十一和叶薇在教堂一处教堂着,两人不知笑着在说什么。
小*包过去打了声招呼,叶薇惊呼一声,“宝贝儿,你今天帅极了。”
小*包穿着黑色的小礼服,他是花童,本来生得就精致,这么一打扮,更是精致得可爱,叶薇和十一都觉得眼前一亮。
李芸说道,“他长大后肯定比叶三少还妖孽。”
“肯定。”叶薇摸着下巴笑道,这一处是教堂比较显眼的地方,能看到所有进场的宾客,几人正聊着,婚庆公司的经理慌忙回来,“叶小姐,婚礼出了点小状况,你能不能准我一件事。”
“什么状况?”叶薇眉心一拧。
小*包笑意不再,婚礼出状况,有点不吉利,他不信这个,但毕竟是老生常谈的事。
那婚庆公司的经理说,“女花童吃坏了肚子,正拉得厉害,这……”
“不是这么倒霉吧?”
“宁宁,你的新娘没了。”叶薇笑道,小*包不在意,淡淡说,“不是我的新娘,那你看看再找个人换一换吧。”
婚庆经理慌忙点头,有叶小少爷一句话,等同于叶三少同意,“我已经有人选了,观礼宾客中正好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姑娘,本来她身边的女子不同意,不过那小姑娘同意了。”
几人正说话间,婚庆经理眼睛一亮,指着一大一小的女孩说道,“那,就是她。”
小*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睛蓦然睁大。
“诺诺……”
“石头……”许星也看见了小*包,挣脱了女子的手跑了过来,才一会儿就到小*包面前,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小公主蓬松裙,蕾丝花边,很公主,很梦幻,才一会儿就到了小*包面前,酷似许诺的脸有着惊喜,“石头,你怎么在这里?”
宁宁看着她一路跑过来,脑海里却闪过一身火红的许诺,她的背后是一片洁白的山茶花,可她的脸上没有许星这样无忧无虑的笑。
她的诺诺,即便是笑,也是那种没有温度的笑,好似从来没有在阳光下生活过,不知道什么叫温暖,可他牵着她的手又觉得她好暖和。
心脏骤然如被什么捏住一样,揪疼得厉害,宁宁骤然喝道:“不准叫我石头。”
这是诺诺的专属,别人夺不得。
李芸和那婚庆经理都吓一跳,叶家小少爷给人的印象是那么的绅士,那么的优雅,李芸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他发脾气,突然见他变了脸上,酷寒如阎罗,她心中一惧,那么小的孩子仿佛一瞬间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虽然年纪小,却让人感到害怕。
许星被他一喝,精致的脸有着难过,她委屈地咬着唇,“对不起,我忘记了。”
陪同许星过来的女子很不悦,“叶小少爷,你也不看看你朝谁发脾气。”
小*包冷然勾起唇角,这世上还有他不能之事?笑意,渐冷,叶薇则笑道,“小孩子闹闹很正常,我侄儿脾气不好。”
许星则是拉着张婉言的袖子摇摇头,“姨娘,是我不对。”
张婉言是张司令家的侄孙女,她和许星母亲的感情特别号,是非亲姐妹,许星从罗马被放回去后心情一直不好,许星妈妈便让张婉言带她来A市住一阵子散散心,正好碰上叶三少和程安雅的婚礼,张婉言便带她过来玩一玩,许星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在英国参加活动都是被捧得高高在上,从没有这么自由自在过。
她模样生得好,年纪又正好,婚庆经理一说当花童,她欣然同意,从没有到会在这里碰见宁宁。
“星星,我看这花童不当了,今天是结婚的是他爸妈。”张婉言说道,“你想当花童,下次姨带去另外一处。”她说罢拉着许星要走。
许星不依,“姨,没关系,我认识他,宁宁,真的吗?”
宁宁一阵阴沉着脸,见她一脸笑容又不好硬着心肠,冷硬地嗯了一声,许星开心地问,“你也是花童?”
婚期经理见两孩子认识,他更大力推荐,宁宁下意识地反对,许星则说道,“宁宁,你爸妈结婚,总归要花童,现在婚礼要开始了,我当花童又没有什么?”
宁宁看着她的脸,心中钻痛,若不是许星今天出现在他面前,他早忘了还有她这么一号人物,也是他的出现,那些隐藏在背后的伤口又开始裂开,剧痛难忍。
她站在他身边,好似是诺诺在,可她又不是诺诺,这种感觉他不知道怎么表述,换做是其他人,他不在意,若是许星……他会错以为是诺诺。
他定了定心神,观礼的孩子中,她是最适合的,不管怎么说,爹地妈咪的婚礼最重要,是谁都无所谓了。
叶薇道:“宁宁,婚礼要紧。”
宁宁点点头,“那辛苦你了。”
听得宁宁同意了,许星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张婉言尚有点意见,但见许星开心,她也不好说什么,她向来很喜欢许星,几乎对她百依百顺,她这一阵子一直不开心,众人都以为是被绑架的后遗症,难得她开心,她也不好扫了她的兴致。
只是……星星和叶家少爷什么时候认识的?
众人一时心思各异,许星见宁宁答应她当花童后,心情好得不得了,宁宁看着她,脑海里却全是诺诺的一颦一笑,那冰冷的容颜,火焰般的身影,早就刻在他骨血中。
叶薇说道,“宁宁,我去找三哥说个事。”
小*包点头,叶薇和十一便走了,顾臻生也过来找李芸,两人在一边说话,许星小小的脸有点紧张,忐忑地问宁宁,“是不是还讨厌我?”
宁宁深深地看着她,这张脸是他眷恋的所在,只是……
讨厌吗?不讨厌,他怎么可能会讨厌和诺诺有一摸一样脸蛋的人,特别是在诺诺已经死去的情况下,只是觉得很……心疼。
万千宠爱的许星,一身寂寞的诺诺。
老天爷真不公平。
“那件事,我再一次说对不起,你别讨厌我了行吗?”许星忐忑地问,漆黑的眸如黑曜石般迷人。
408
“我不讨厌你!”宁宁说道,别过脸去,不去看她的容颜,不看,他的心就不痛,也不会那么的渴望她就是诺诺,那种诺诺再也回不来的绝望便不会萦绕于心。
他微闭眼睛,遮去眸中的绝望,稳了稳乱了的心神,再次睁眼依然是蓝天白云,世界什么变化也没有,唯独自己感觉更孤单了些。
特别是这个喜庆的日子里。
张婉言看得出他不对劲,心中的成见也没那么的深了,许星听他说不讨厌她,她很开心,热情地去拉宁宁的手,“那以后,你和我做朋友好不好?”
小*包眉心一蹙,眸光顿冷数寸,正要挣脱的她的手,却听见她难过地说,“我都没有朋友,就你一个人不会把我当公主,不会那么疏离。”
他看着她抓着他的手,拒绝的话都到嗓门口了,又咽下去了,脱口而出,“你姐姐什么都没有。”
你尚有这么多人疼爱。
张婉言错愕地看着小*包,他怎么知道许家还有一个女儿?许星说,“我没有姐姐啊。”
宁宁眸光顿厉,阴鸷扫过许星,手一扬,摔开许星的手,心中有一股怒气一直在窜,他已不是不经事的小*娃了,再大的事都能沉得住气,可事关许诺,他却受不住。
看着许星单纯的脸庞,他心中怒火更炽,他知道不该迁怒,不管许星的事,可是听她这么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姐姐,他气不打一处来。
许诺活着七年,能记住她的,到底有几人?
父母遗弃,唯一的妹妹不知道有她,师父痛打,她死了,恐怕能记住她的只有他一个人,亲人一个都不会记住,他的诺诺凭什么要受这些伤害。
“宁宁,你怎么又生气了?我说错什么了吗?”许星的声音很委屈,不明白好端端的,他为什么又翻脸了,许星从小呼风唤雨,谁敢给她脸色看?她也无需看人的脸色,小姐脾气也重,可自从那次扔了宁宁的玉坠后,她在他面前总觉得有点愧疚,她潜意识不想再看那一幕。
宁宁兴许不知道,这还是许星大小姐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和人说话,唯一说过对不起的人也是他。
“你什么错都没有,你唯一错就错在你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宁宁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刚越过许星就被张婉言抓住胳膊,宁宁冷笑,瞥了她一眼,沉声道,“放手!”
他的眸光甚冷,张婉言心惊胆颤,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眼光,凌厉、有一种令人忍不住震慑的霸气,若她不是将门之后,大大小小场面经历不少,肯定吓得腿软。
“叶小少爷,你如何知道这事?”张婉言问。
宁宁一字一顿道,“我说,放手!”
许星担心地抓着张婉言的袖子,小小的脸庞都是惊慌,“姨娘……”
张婉言看了许星一眼,放开手,宁宁讥诮地勾唇,“你想问的不是我怎么知道,而是她在哪儿,是不是?”
“叶小少爷,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好吧,我的确是很好奇,她在哪儿?”张婉言欲言又止,毕竟是许家的家事,很多事她不好说什么。
她也很好奇,那个女孩到底去了哪儿?模样应该和星星一样,她猜得出来,宁宁对星星发火就是因为那个人。
宁宁则笑得森冷,“知道她在哪儿,你们又想做什么?这么多年不要她了,突然想起又何必呢?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还是想说,再丢一次?”
张婉言有点承受不住他这么尖锐的话,神色复杂地看着惊慌的许星,再看狠厉的宁宁,一时无话,她当初也不同意丢了那孩子,起码应该送她到一户自己放心的人家里养着。
她劝过丽莎,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不要这么残忍,送到别人家寄养就可以,张家也可以养那个孩子,过继到她哪个堂哥名下都可以。可许星妈咪说,张家和许家毕竟渊源深厚,将来孩子免不了要碰面,又怎么解释?那两孩子长得一摸一样,她见过三岁时的许诺,和许星如出一辙,就是眼神太过呆滞,没星星那么灵动。
当年丢了那孩子,她是挺惋惜的,这么多年没有下落,其实许星妈妈也后悔了,派人去寻,毕竟是女儿,寻了一年却杳无音讯。
这是许家的禁忌,许星从型不知道,三岁的时候,她还不记事。
“宁宁,姨,你们在说什么?”许星心中更慌了,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她只看得出她姨脸色不好,宁宁脸色更不好。
宁宁看了许星一样,冷冷地笑了声,指着许星说道,“你回去告诉他们,他们有她就够了,他们视许诺为敝履,自有人视她为珍宝。他们不要,我要。”
他说罢便走,走了几步又停下,突然转头,优雅一笑,“对了,还忘了让你带一句话,告诉他们,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不用担心许诺会害死他们,因为许诺已经死了,而且死无全尸。”
看张婉言煞白的脸,他顿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此时的叶宁远心中仿佛住了一头魔鬼,恨不得吞了整个黑暗,让这个世界也变得和他一样黑暗。
宁宁阴沉着脸,见着人就烦,索性绕到教堂后面坐到栏杆上,一个人阴沉地坐着。
许星扶着摇摇欲坠的张婉言,“姨,许诺是谁啊?”
张婉言一时无话。
新娘休息室里,叶三少着迷地看着他的新娘,毫不掩饰眸中的惊艳,今日的她的确有一种夺目的美,令人着迷,这个女人,终于完全要属于他了。
结婚,这个意义是不一样的,这是法律承认的女人,他是她法律承认的男人,一想到这儿,他的心更加雀跃,若不是怕乱了她脸上妆容,他真想好好地亲一亲。
“你怎么过来了?婚礼一会儿就开始了。”程安雅脸上有点热,不过妆容重,她也知道脸上肯定看不出红晕来。
“不着急,外面有人打点。”叶三少说道,“我就是想和你待一会儿。”
“人家古时候男女成亲,前三日新人是不能见面的呢。”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老婆。”
程安雅扑哧一笑,握紧叶三少的手,今日是结婚的日子,也是幸福的起点,从今天开始,她会一天一天更开心幸福。
“你紧张吗?”叶三少问道,程安雅也不忸怩,点点头,有点儿紧张,手心都出汗呢,怎么会不紧张呢,“我想起我小学三年级第一次上台朗诵的情况了,紧张的尿裤子了。”
叶三少戏谑,“真尿了?”
程安雅严肃地点点头,“台下是同学和老师们,我们小学那校长长得特严肃,他往前排中央一坐,我在上面正对着他腿心就发软,能不尿裤子吗?”
“你真丢人,三年级还尿裤子?”叶三少笑得前仆后仰,直接趴在她腿上了,一向到那画面他就发窘了,看不出程小姐还有这么悲壮的历史。
“笑*啊,幸亏当时是冬天,穿得多,尿都弄上棉裤和鞋子里了,回家我爸一问,为什么裤子鞋子都*了,我说我扫教室不干净老师罚我洗厕所给弄上了。”
“哈哈……小安雅,你小时候就这么逗啊。”
“来,你也说一件你的趣事给我听。”程安雅拧着他的耳朵命令,叶三少很明智地摇头,这事绝不干,“我哪有这么囧的事,老子从小到大一直牛A和牛C之间来着。”
“吹吧你。”程安雅笑了笑,也继续追问,这么一聊天,她倒真不紧张了,只余下一片心安,她得祈祷一会儿她爸爸不会紧张才成。
两人聊了一会儿,门上又有敲门声,叶薇和十一进来了。
叶薇说道,“哥哥,你还在这里呀,该出去准备了。”她吹了声口哨,“三嫂,帅。”
“你们怎么来后面了?”
“嘿,来和你们说个事,你们不是一直好奇宁宁心里那丫头长什么模样吗?一会儿看他身边的花童。”叶薇眨眨眼睛,她自己是没想到许星会出现在这场婚礼上。
程安雅不禁疑惑,“不是说那女孩死了吗?”
“是诺诺的孪生妹妹。”
叶三少和程安雅对视一眼,一时两人都没说什么。
没一会儿,新娘休息室的门打开了,叶三少和叶薇、十一一道走了出来,叶三少叮嘱门口的守卫,“仔细守着,别出乱子。”
“是,三少爷。”四人同时点头。
十一和叶薇回到刚刚的位置去,龙门的人都分散在教堂周围,有的在内,有的在外,安稳地保住这一片太平,叶三少抓着一个人问,“小少爷呢?”
那人摇头,叶三少命令,“去寻,婚礼快开始了。”
“是!”那人领命匆匆下去找人,龙斐亲自带几人里里外外寻他,小*包正一个人在教堂后的坐着,呆愣地看着天上白云。
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落寞。
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傻了,还是沉不住气了,好不容易把诺诺藏在心底一看见许星又失控了,他紧握着手,他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
一旦让敌人知道自己的弱点,这会成为他最致命的伤,他无法对一个像诺诺的人下手,那敌人就有可能利用一个像诺诺的人来对付他。
所以他,要镇定。
在不能这样了,以后他要学着该怎么控制心魔,不能失控,若是有一天他能坦然地看着许星,把她当成路人甲,那他就算成功了,不然……
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诺诺就这么死了,他要等她,等一辈子他也甘愿,九死不悔。
“小少爷,原来你在这啊,婚礼要开始了,三少爷四处在找你。”龙斐匆匆过来说道,小*包点点头站起来,龙斐担忧地问,“小少爷,你心情是不是不好?”
“很明显吗?”小*包也不隐瞒,直直问,龙斐点头,“非常明显。”
小*包优雅一笑,“看来我得表现得开心点,毕竟这是一件喜事。”
龙斐没说什么,一大一小往前面去,许星已经换上小礼服,她和宁宁站在一起,当真如一对金童玉女,非常的般配,叶三少看着都觉得相配极了。
教堂中的宾客一直都夸着这一对金童玉女,许星拉着小*包的袖子问,“宁宁,你不生气了吗?”
“不气了。”宁宁淡淡道。
“你脾气很不好。”许星一本正经地说,“我妈咪总说我脾气差,你的脾气比我还差。”
“你不是第一个说我脾气差的人。”宁宁淡淡地说。
“是吗?”许星撅着嘴巴,“你和你爹地长得好像。”
“嗯。”
“那个,宁宁,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许诺是谁?”
“吾妻。”
“什么意思?”
他笑而不语,许星见他不回答,有点失落,但很快又很开心地和他拉话题来聊。
新娘休息室中,程安雅又听到外面喊了声三少爷,她站起来,只见叶三少推门进来,她不禁疑惑,“阿琛,你怎么又来了?婚礼不是要开始了吗?”
他温柔地笑着过来,扣着她的腰,她疑惑,他温柔地笑,“婚礼?安雅,不会有婚礼了。”
“你……”
她刚出声,只见男人快速用手帕捂住的鼻子……她眸瞬间睁大,转而昏迷过去。
男子容颜冰冷,唇角勾起得逞的笑。
409
海上,游轮。
她动了动手腕,却见手铐扣得很紧,脚上也有长长的脚镣扣着,长长的锁链拖在地上,看得起特别的阴沉,她微笑地扫过房间,这还算是不错的一间房,布置得非常的豪华,舒适,她暗忖着,路易斯若把她扣在床沿也许她还能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她面容苍白,呼吸似有点困难,不停地喘息,却是冷冷地笑了声,她抬手,重重地敲了一下船板,如她所料,没一会儿,舱门就开了,一道修长人影出现在舱门前,迈步而入。
金发,黑眸,身材挺拔,浑身上下却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戾气,阴狠得仿佛要摧毁整个世界,这样的气息是个人都会觉得害怕。
程安雅却笑了起来,她显得很淡定,一贯的微笑,眸光掠过他,道:“路易斯,你不是在哥伦比亚想杀了墨家兄弟么,怎么跑到A市来了?你明知道,你逃不了,何必犯傻来送死呢?”
路易斯眸色阴鸷,一段时日不见,他显得消瘦很多,这么多天一直在哥伦比亚和墨家兄弟玩生死,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及其他,自然清减。没有彩瞳的遮掩,这一双漆黑的眸显得如魔鬼般,分外的可怖,一丝一毫也没有过去的自信和悠然。
他已是丧家之犬,被*得狗急跳墙,再怎么样惊才绝艳的人被*到一定的程度都会变的歇斯底里,疯狂不已,路易斯自然也不例外。
她能想象得出这一阵子他的日子过得有多么的狼狈,一想起来,唇角总不免会溢出一点点快意的笑。
他眸色微深,残狠可怖,一点点*近程安雅,修长的指扣住她的脖子,用力,她顿觉呼吸困难,本就喘息得有点难受,这么一来,鼻尖下的空气更稀薄。她的脸益发苍白,透出一种透明的死寂来,脸上却是笑靥如花,毫无畏惧,仿佛在说,路易斯,你逃不了。
“安雅,你觉得你还有可能逃出这里吗?”他手上力度突然加大,一字一顿冷声说道,“我得不到的,我就毁了,我要死,也要拉着你和叶三陪葬!”
男子声音沈冷,透出一股恨,“若不是你们,我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你们得陪着我一起死!”
她唇角的笑由冷转为讥讽,容色美丽却苍白,更透出一股强硬,“路易斯,你失败了,你别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当初,究竟是谁自信满满地来A市,又是谁把我掳走,又是谁异想天开要得到阿琛?路易斯,你是作茧自缚,怨不得别人。如果你当初不来A市,没有参加这一场战争,薇薇和宁宁就不会查到你是叶雨坤的真相,阿琛即便是讨厌你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你。若不是你绑了我,阿琛也不会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若不发生后面的事,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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