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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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易老,佳梦难期。
若为情赋,至死不已。
——题记
梦中的谋杀
白色沙滩宛如一片珍珠地,海洋泛出蓝宝石的光,与天空在远处连成一片。椰树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带着咸味的海风徐徐吹过发际。
“主编真是疯了,居然肯出钱让我来海南度假。”涂小姐坐在巴士上偷笑,双手悠然自得地敲着两个膝盖。“就是身边这个乡巴佬有些碍眼……”
涂小姐的身边坐着一位皮肤黝黑的男青年,他双眼直瞪着前方,说:“沈主编说的那个‘梦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这个世界上,还剩下一个人可以不为眼前美景所动的,恐怕就是身边这个“木头疙瘩”朱先生了。“咳,做个梦就能操纵股票价格升降,让生病的人康复,让美梦都成真……光听着就不对头。”涂小姐略带讽刺地说,“还‘梦仙’呢,我看是梦骗子吧?主编现在的趣味也够奇怪的,尽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我采访。”
“可是,沈主编不是说此人曾经涉嫌一桩凶杀案吗?”朱先生好奇地问,“据说他自称在梦中杀了人,而警方因为毫无证据而放了他。”
“嗯,是有这么回事。”涂小姐意识到自己注定无法安心欣赏美景了,于是从包里取出一叠文件,说,“那是十年前的案子。要采访的这个‘梦仙’——王有海,曾经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他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就是他现在的妻子梅铃铃。当年,梅家不同意他们俩在一起,私底下把女儿许配给了市环保局李局长的公子。王有海伤心欲绝,多次跑到局长家闹事,要求李家解除婚约。可是,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一介草民怎么撼动得了有头有脸的李家?在绝望中,王有海发了狂,拿着菜刀冲进局长家里,一顿胡劈乱砍。他砍坏了一堆值钱的东西,所幸没有人员伤亡。公安局把王有海请进去‘喝茶’,这家伙非但不思悔改,还念念有词,说有生之年一定要杀掉局长的宝贝儿子泄愤。”
“简直是暴力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呀!”朱先生感叹道,“后来怎么样了呢?”
涂小姐越说越激动,提高分贝道:“王有海被公安局拘留的第二天早晨,他神秘兮兮地对看守所的工作人员说,他昨天夜里在梦里杀死了李局长的公子。当时,工作人员朝他白了白眼。你想,这种话谁会信啊?可是,上午八点刑警大队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李局长的儿子昨天夜里被杀死在自己的卧室里。尸体是今天早晨发现的,死状十分惨,一刀毙命,好像凶手跟死者有深仇大恨似的。室内所有财物均无失窃迹象,警方初步判定是仇杀。这个消息传到王有海的耳朵里之后,他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大叫,‘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于是,刑警大队只好再次请他过去‘喝茶’,并询问他关于案件的详细情形。”
“他是怎么说的呢?作案经过和现场情况对得上吗?”朱先生凑近涂小姐的脑袋,想要仔细看一下那份材料。
“唉,怎么说呢?要说完全对得上也不是,可李局长儿子的死状却被他描述得分毫不差。”涂小姐很乐于传播这则消息,故意用胳膊挡住朱先生的视线,“王有海说,他在梦中穿墙走入局长儿子的房间,当时局长儿子正在呼呼大睡。他拿起手中的尖刀,隔着被子就将刀猛地刺入局长儿子的胸口。局长儿子惊呼一声,拼命反抗,却被他用手捂住嘴巴发不出声。没过多久,这个二世祖就断了气。”
“现场的实际情况呢?”
“房门紧锁,一个完整的密室。一把尖刀隔着薄毯子刺入尸体的胸口,血把被褥浸染了一大片,惨不忍睹。”涂小姐的额头渗出一丝冷汗,“警方确认了王有海的杀人动机,但是他却有最好的不在场证明——当晚身处看守所。同时,局长儿子房间的窗户紧闭,房门从里面被反锁住,只有他自己身上的钥匙和他母亲那里的钥匙才能打开。不在场证明加上密室,看起来也只有用王有海那套梦境杀人之说才解释得了。”
“他母亲没有嫌疑吗?”
“据说局长夫人爱子如命,几次三番哭死过去,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杀人的动机。”“小兔子”耸耸肩,“况且,局长夫人的钥匙藏在自己房间的保险柜里,更是万无一失。”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嫌疑人吗?”朱先生也皱起了眉头。
“跟李家结怨的肯定有,但都不至于要杀之而后快吧?”涂小姐说,“反正警方当时是一筹莫展,既无法对嫌疑最大又亲口承认杀人的王有海定罪,又找不出真凶。我估计刑侦大队长急得都快犯病了。”
朱先生揉了揉额头,说:“其实,当年查办这件案子的是我叔父。不过那时候我太小,根本没听说过此事。前几天给叔父打电话问‘梦仙’的事情,才听他说起办过这桩案子。”
“所以你就死乞白赖地跟过来了?”涂小姐没好气地说。“顺便探亲嘛,我已经好久没看见叔父他们一家了。”朱先生憨厚地露出了几颗大白牙。
梦大仙的奇迹
屋子大约有三十平方米,狭长深邃,没有窗户。十几个人簇拥在屋子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台子。涂小姐从一进入这个小破楼开始就心情郁结,她没想到堂堂的旅游胜地——海南,居然还有如此“史前文明”的地方。山边的小村庄,穷乡僻壤,道路泥泞。住在这里的村民都浑身黝黑,披头散发,好像随时会蹦出来吃人。朱先生介绍说,这是海南的土著民,他小时候曾经在这样的村子里住过好一阵。听了这话,涂小姐为朱先生黑如焦炭的肤色找到了新的依据。
人群里突然有了一阵骚动,从里屋走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人身穿黄色马褂,头戴一个金色的箍,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梦大仙”了。他身后跟了两个小随从,一男一女,看起来都二十岁出头。
“各位,下面开始今天的奉献仪式。”男随从面无表情地说道。
聚集在屋里的男女纷纷行动起来,有的从身上掏出红包,有的摘下原本挂在脖子上的钻石项链,还有的掏出了银行卡……涂小姐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井然有序地走向前台的桌子,将一件件贵重物品放在上面。“梦大仙”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供奉”,轻描淡写地抓起一条钻石项链,冲男随从点了点头。
底下的一名妇女立刻欢呼起来,激动得差点儿晕倒,“大师,你终于肯为我实现心愿了!”
“这位施主,你家里有事吧?”大仙的声音毫不悦耳,就像生锈的锯子在枯木上拉动。
妇女似乎被戳中心事,跪倒在地,眼泪霎时流了下来,“我那个没良心的男人,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被我发现了之后,还厚颜无耻地要跟我离婚……大师,你要为我做主啊!让这对狗男女得到应有的下场!”
“梦大仙”突然闪过一副无赖的表情,说:“你希望对他们做什么呢?”
女子沉思片刻,毅然地说:“我要他们吵架,分手!”
“大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且过来。其实,那并不是你真实的想法。昨夜我曾入你梦中,将上天的旨意告诉你。现在,我要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说着,大师从桌上随手拿起几枚硬币,分别握在两只手心里,“希望他们成单还是成双,你自己来选择吧!”大师神秘地盯着她。
那女人犹豫地上前,踌躇了很久才慢慢地点中了大师紧攥的左手。
大师脸上露出阴笑,说:“选定了吗?这可是你真实的心意哦!”
女子咬了咬嘴唇,点点头。
大师的双手打开,只见左手上面攥了四枚硬币,而右手上是三枚。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看,成全他们才是你真正的想法,你眼下的愤怒不过是要追讨逝去的青春而已。”“梦大仙”皮笑肉不笑地说。
女子显然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但又不敢质疑大师的权威,委屈地抽泣起来,“可是,我该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们逍遥快活吗?”
“你该讨回属于你的东西!你丈夫这些年赚来的钱,哪一分不凝结着你的心血?全部要回来!”大师唾沫飞溅,“陈英,这件事情交给你,帮这位施主取回她应得的。”
旁边的男随从点点头,便要把女子领进里屋去。
这时,涂小姐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这算什么啊?左手和右手都有50%被选中的概率,我看她选了成双的硬币,不过是运气不佳罢了。”
“小姑娘,你可不能这么说。”涂小姐身边的矮个子老头小声说,“大师的功力是十分深厚的。而且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万一选成了单数硬币,如何下台呢?”
“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儿少胡扯。我看你是来捣乱的吧?”一个凶神恶煞的工作人员吼道,“究竟是谁放你进来的?”
涂小姐吓得紧紧拽着朱先生的衣袖,哆哆嗦嗦地寻求援助。
“我想,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心理陷阱吧!”朱先生令人信服的声音一出,全场有了片刻的安静,“大师,能把手中的硬币给我看一下吗?”
“梦大仙”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神情,把几枚硬币扔了过来。硬币散落在地,滚得到处都是。涂小姐有些气愤,心想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但考虑到他们是来砸场子的,也就不能指望别人给什么好脸色了。
朱先生捡起地上的硬币,认真地研究起来。他把硬币分成两拨,分别是一个一角、一个五角和一个一元的为一拨;两个一角、一个五角和一个一元的为一拨。涂小姐凑在旁边看来看去,实在猜不透其中的门道。
“这是一个两可的选择。”朱先生头头是道,“大家看,一角、五角和一元构成了硬币数目成单数的情形,但是它也同时构成了钱币数额为一块六的双数;而另一组的五角、一元再加上两个一角组成的钱币数额是一块七的单数,但硬币数目却为双数。因此,只要事先没有声明选择的是硬币数目还是钱币的数额,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引导大家往其中一个条件去想了。”“哈!”涂小姐一拍脑袋叫道,“也就是说,如果当时她选了大仙右手上的三枚硬币,也没关系。只要大仙开口说这是一块六的双数,大家非但不会起疑,还觉得十六很吉利呢!”
“嗯,这是街头表演惯用的伎俩。”朱先生说。
“哼,一派胡言!”叫作陈英的男随从怒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找茬儿的吗?”
“梦大仙”却哈哈大笑起来,故作轻松地说道:“这位小哥,你的说法很有趣,不过没有什么根据。也许你那种奇怪的排列是一种解释,但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信口开河,神仙也会失业的……”
朱先生不苟言笑地看着他,说:“是啊!证据都被你毁了,你故意把硬币扔得到处都是,让我们难以分辨握在你左右手的分别是什么。”
“现在你怎么说都行了!”涂小姐恨得牙根痒痒,“典型的江湖骗子。”
“大师……”刚才那名女子低声叫了一声,“那我该怎么办?”
“梦大仙”抬起头,充满仁慈地看着她,那目光似乎能够穿透人心深处黑暗的森林,把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无所遁形。他拿起一个笔筒样的东西,里面装着一些塑料签子,对女子说:“如果你不信自己的选择,那么让我们来看看老天的决定吧。这个竹筒里装有三十支签,现在我们在其中一根签子上面写上‘成全’二字,再把它放回筒里,然后,由你来摇签,看看上天会不会给你这一支签?”
说着,大师在一根签子上写好字,并展示给众人看,然后将它插回筒里,递给女子。
“且慢!”涂小姐大喝一声,英勇地说道,“我要检查一下那些签子。你完全可以在每根签子上都写好‘成全’二字,然后再让她摇,这么一来,不论摇出来哪根,都是写着‘成全’的签。”
那名女子似乎也认为涂小姐说得有理,便把筒子递过来两人一起检查。不消一分钟,结论就出来了。除了大师刚写的签子之外,其他签子都是空白的。涂小姐不甘心,又生一计:“大仙说这是上天的决定。那么既然上天已经决定好了,谁来摇这个签筒都不会有变化吧?我来替这位阿姨摇,可以吗?”
那名女子瞪了她一眼,似乎不太乐意——不知道是觉得涂小姐多事还是被叫作阿姨很不高兴,可是,没想到大师却欣然同意了:“可以!只要你们别暗中做手脚。”
涂小姐拿起那个筒子,像个小巫婆似的念叨起来:“天灵灵,地灵灵,如果皇天真有眼,快帮我揭穿这个骗局。”
说完,她使劲儿摇了几下,一根签子掉了出来。大师微笑着捡起签子,递给那名女子。
“啊!天哪……”女子万分震惊地看着签子,只见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成全”。她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跪倒在地,神情茫然。
涂小姐也惊得目瞪口呆,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梦魇惊魂
涂小姐和朱先生坐在“梦大仙”富丽堂皇的家里,心中备感纠结。本以为会被“梦仙”一脚踹出大门,谁曾想在涂小姐报上大名之后,对方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大仙”说,涂小姐写的那些破除封建迷信、揭露假超能力的报道他全看过,对于她的笔力和观察力甚为敬佩,非常希望她能够留在这里鉴定他能力的真假,并给予真实的报道。在半信半疑中,他们被“大仙”请回了家,据说还有更神奇的能力要给他们看。
当“梦大仙”王有海的妻子梅铃铃端着咖啡盘走出来的时候,涂小姐惊得张大了嘴。这不就是刚才在会场上站在“大仙”旁边的女童吗?她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是一个已经三十四岁的女子?涂小姐不禁想起“岁月流转,红颜不老”的神话,心中羡慕不已。
王有海换上了家居服,来到他们身边坐下。他手中拿着一台小小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来是证券交易的页面。“嘿嘿,给你们见识一下我的看家本领。明天,这只股票将会暴涨,涨幅不低于5%。”王有海用鼠标点开上面的一只股票名称,喜笑颜开地说,“其实,光凭这个能力就能让我衣食无忧,你们说我犯得着去坑蒙拐骗吗?我出来做事,也不过是想为大家谋点儿福利,现在党中央不是号召建设和谐社会吗?!”
涂小姐疑惑地看着那片黑漆漆的电脑屏幕,她对股票一窍不通。朱先生把电脑转过一个小小的角度,在键盘上敲打起来,似乎想要搜索某些数据。
“这只股票连续走低快半年了……从趋势上完全看不出有反弹的可能。而且,这家公司的业绩报表也很糟糕。”朱先生皱起了眉头,“除非你有内部消息,比如有大集团要收购它,或者有庄家要吃进,否则不可能会有大的变化。”
朱先生的一番专业讲解把“小兔子”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不谙世事、一心向学的民办教师也懂这些炒股的事,人不可貌相啊!
“哈哈,你分析得很专业嘛!”王有海咧开大嘴笑道,“不错,要让这只股票起死回生的确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但是我可以在梦境中改变证券交易的走势,让它在某些指标上有小小的变动,从而引发它的反弹。这样的案例我做过好多个了,对不对啊,亲爱的?”
王夫人在旁边露出一个颇为自信的确认表情。
朱先生有点儿发蒙,眼神转来转去,似乎没明白“梦大仙”滔滔不绝的讲解。而涂小姐一向对她所不知道的事情提不起兴趣,嚷嚷说:“别扯那些虚的,股票的变化太复杂了。给我们点儿简单的,可以验证的东西吧!”
王有海呷了一口咖啡,笑道:“其实,我找你们来正是想做一个验证。今天晚上,我会在梦里穿墙进入你的房间,然后对屋里面的某一件物品做些手脚。你们可以整夜守着,也可以仔细检查房间里是否有其他密道,总之,到明天天亮,你们就会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具有超能力了。”
“又是守夜……”涂小姐吐了吐舌头,“你要安排我们住在你家吗?”
王有海点点头,不容置疑地招呼妻子带他们去楼上的客房。
“梦大仙”家的客房收拾得十分整洁。一张宽大的双人床外带两个床头柜,一张普通的写字台,一把椅子,还有一套组合衣柜,里面堆放着被褥和睡衣。涂小姐仔细打量着这间空荡荡的房屋,很好奇“大仙”会对哪件物品下手。
“对了,你们可以轮流看守这间屋子,另外一个人可以睡在隔壁的房间里。”王有海奸笑着说道。
“不要吧?我可不敢一个人待在这里。”涂小姐捏着自己的衣襟说,“万一你晚上真的从墙那边穿进来,还不把我吓死?”
这回终于到了朱先生英雄救美的时刻了,他挺身而出说:“没关系,我们一起在这里守着。两个人的眼睛总强过一个人。”
王有海似乎不以为意,说:“随便你们吧。洗手间就在外面,现在你们可以用相机拍下屋内物品的位置,以便明天进行对比。”
屋里面真的没有什么可拍的,写字台上有一盏不锈钢的台灯,椅子上有一个心形靠垫,床上放着两床棉被、两个枕头,简直像早就为两人预备好的。其中一个床头柜上有块黑色石头似的的橡胶雕塑,另一个上面放着一个闹钟。
涂小姐在床边坐下,无奈地望着朱先生,心里盘算着如何度过这漫漫长夜。事实上,坐火车到广州再搭乘飞机到三亚的路途已经让她疲惫不堪,这软和的床垫可真让人想睡觉。朱先生板着身子坐在写字台旁,背影肃穆,一动不动,或许他还在为刚才股票的事情而苦苦思索着吧。
“喂,你说怎么可能正好摇中那支签呢?”涂小姐没话找话道,“总不可能全凭运气吧?”
朱先生没有回头,闷闷地说:“三十分之一的概率,还是挺低的。”
“会不会是那根签子有问题?”涂小姐为了克服自己的困意,积极动脑说,“虽然表面上看是普通的塑料签子,但也许里面装了什么机械,可以让它先于其他签子冒出来?”
朱先生把头转过30度角,仍然没有直视涂小姐,“那会是什么装置呢?”
“磁铁!”涂小姐突然兴奋地叫道,“对了,就是那个玩意儿!在笔筒底部和签子底部装上相同磁极的磁铁,它们同极相斥,于是就把签子给推出来了。哈哈,我很高明吧!”
朱先生摇头轻声笑道:“这个手法似乎有点儿牵强吧……相同磁极产生的斥力不好控制,而且摇签子的人是你,天知道你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呢。只要力道不对,他们还是有败露的风险。”
涂小姐嘟起了嘴,不吭声了。
“我记得涂小姐在摇签子之前,检查过所有的签子吧?”朱先生问。
“嗯,是啊,所有签子都是空白的,我早就想到他们可能有这一手了。”
“但是,摇完之后没有再检查筒里剩余签子的情况吧?”
被朱先生这么一问,涂小姐心慌起来:“难道说,摇了一摇之后,所有的签子就都被调包了?”
“呵呵,不是这个意思。”朱先生总是对涂小姐的各种可爱想法束手就擒,“你记得吗?当签子掉出来的时候,王有海非常迅速地从地上捡起了签子。为什么他要去捡呢?为什么不让助手或者我们自己去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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