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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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乜偃, 你到底是谁?”这副皮囊同乜偃一般无二,可这人要他做的事, 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那个冷心冷清的僧人会考虑到的, 许从一在昏暗中,眼眸亮澄澄地盯着面前的人。

乜偃喉咙里发出一道低沉的笑声:“我怎么不是他,我就是他。”

都称呼乜偃为他了, 这个人就是另外的个体。

许从一试图挣扎,但和尚臂膀牢牢锢着他身体,让他完全无法挣脫。许从一眸色渐深,这里是太子府,从刚才走过的路径来看。他这屋距离太子那里, 其实并不远,倘若他大声呼救的话, 这人应该会忌惮太子, 只是……

狐妖忽然沉默下来,乜偃注视他惑人的双瞳,人这会就在他怀里,狐妖穿着的衣裳和常人的材质不同, 外面罩着的这件红袍是他的狐狸皮所化,因此指腹掌心感知到的细滑柔軟触感, 如同抚在狐妖的皮肤上。

指间有酥酥麻麻的电流往身体各个部位侵袭, 蹿到头皮,漫进四肢百骸,浸入肺腑深处。

他是最近才有机会夺得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因着另一个他修行意外受阻,他算是他的黑暗面,那个他看起来断绝七情六欲,实则不过是将情慾都封禁在身体内,‘他’越是逃避,反而让他的力量更加强大,虽然不喜欢另一个人的道貌岸然,不过毕竟共用一个身体。于他而言,最想要的就是力量,最好某天能彻底接受控制这副身躯。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好好利用每次出来的时间,做一些能够严重动摇那个‘他’心性的事情。

而修行欢喜禅这个,就是他想到的一个最好的方法。

那家伙不是戒色吗?他就让他好好尝尝这色。

乜偃的黑暗面嘴角缓缓勾起,笑得志在必得。

许从一敏锐感知到这人身上气息有所变化,强烈的侵略感开始狂放,让他身体都为之战栗,相比起对觊觎他身躰的太子,面前这个长得和乜偃一模一样的人更让他心惧胆寒。

在乜偃锢着他腰间的手有短暂的松动时,许从一两臂猛的一施力,就将乜偃给推了开,他身躰往外一滚,滚到床榻边,两脚迅速落地,就要逃开时,背后一股大力袭来,天旋地转间,他被拽了回去,混乱挣扎中,手脚忽然被定住,他张嘴想叫喊,嘴巴开开合合,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去,乜偃用法术定住了他身躰,同时也封死了他的声音。

许从一眼睛睁得大大的,衣服被一件件剥落开,很快他就和同样褪了衣裳的乜偃赤裎相对。从来没有预想过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许从一眼角逐渐发红,*热的泪水滚落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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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一身体被法力封住,无法动弹,声音也是同样。

乜偃将他抱坐在怀里,几乎三两下,就剥光了许从一身上所有衣物。

随后他动手脱自己的。

不多时,两人**相对,光裸的皮肤紧紧贴着。令许从一全身都绷得犹如僵硬的石头。

乜偃转了个身,自己靠坐在床头,一臂搂着许从一,将他无法控制的两腿分开,直接摁在自己腿上。修行欢喜禅却是与普通的交合有个最根本的区别,那就是修行者,在过程中,得紧守精关,不能泄精,一旦泄了精,就相当于阳气离体,便是修行失败。

狐妖天生具有一身媚骨,正是用来助他修炼得好人选。

乜偃自己下面那活,这会精神抖擞,已经勃发了起来。

先是把狐妖拉离大腿一定距离,手从他腰间穿梭过去,顺着狐妖皙瘦的腰肢,往下游移,很快就摸到狐妖的尾椎骨。狐妖有多条尾巴,便应该是从那处长出来的。只是挺可惜,原本该有九条,眼下只剩七条。

手指在尾骨出仔细摩挲了片刻,那处骨头与人类有异,要偏突出一点。*中,怀里的身体意外热了起来,因为都不着寸缕,所以对方身体有什么变化,轻而易举就能察觉到。

空气里更是渐渐有浓郁香甜的气息散发出来,这种气息,令人体温逐渐身高。猜测导致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他碰了狐妖的尾骨,于是乜偃对那节小小的骨头就照顾得更为周到了。他或者轻摁,或者搔挂,有时又揉揉的摩挲一番。

耳边都是狐妖的喘息声,狐妖身体紧紧绷着,看情形像是不知道自己有一副这般容易被撩拨、*的身体。

乜偃手指玩弄狐妖尾骨玩够了,继续往下。碰到两瓣柔软浑圆的臀肉,触感异常的好,结实有力,极富弹性。

原本只是想进入这妖身体,意外的,狐妖身体太过美好,仅仅这么摸着,都令人心生畅意,乜偃也就放缓了动作,他揉搓狐妖肉感美妙的臀部,指尖似有若无地往中间的缝隙里面钻。

偶尔会碰到一个缩紧的穴口,但他只是轻轻一碰,就快速撤开。

硬挺的阳物戳着许从一腹部,黑暗里他睁着眼睛,身体的变化他比乜偃更为清楚,一股欲火在体内嗖地燃烧起来,烧灼他的四肢百骸,令他整个身体都像是跌入到了欲火的深渊里。

甚至于,他明锐感知到,后面的那个部位,似乎有液体开始流淌。

身为九尾狐,天生就有一身媚骨,许从一向来洁身自好,因不想同其他族人一样,最后成为嗜性的妖物,就彻底远离了他们。

而远离的结果,却还是逃不了本就注定的命运。

乜偃一手抓着许从一臀肉,一手往缝隙里意,很快指尖碰到一点黏腻的水渍,对于狐妖可以说了解得很深,现下看来,果然与传闻无异,狐妖就是天生的淫物。

撤开手,转而扶着自己粗大硬挺的肉根,对准那个虽然紧紧闭合,其实内里已经在不断淌淫液的穴口,就用力一顶。

穴口受到外物入侵,猛地一颤,闭合得更紧,激烈反对异物的进去。

乜偃将许从一身体固定住,肉根抵着狭小的入口,从里面流出一缕滑腻的液体,将穴口同顶在外面的**一起给潤*了。穴口开始逐渐出现软化,甚至自主地做着吞吐的动作,肉根被吞进去一点,随后又被吐出。

许从一头颅低垂着,意识在竭尽全力抵抗,然而身体在这个时刻,脱离意识*控,慢慢发软。

硕大的**噗呲一声,插进到*软滑腻的穴口里,被撑到极致的穴口艰难地吞含着还在继续往里挺进的肉根。

那根东西过于庞大,一点没有减速地往里插,许从一痛得想挣扎躲开,可身体一点不听他的使唤,在被进入时,痛感很明显,但也不得不说,另外一种感觉有取代痛感的迹象。

那是一种饥渴焦灼都被填满和安抚的可怕感觉,好像他的身体在期待着这样的事。

整个身体从里到外都酥酥麻麻,更是空虚得利害,渴望被凶狠*,被**干。

声音虽然被遏制了,但喘息声随着乜偃那根硬物的不断顶入,在耳边越放越大。许从一这边难受得狠,乜偃依旧扣着他腰,直到将整个粗壮的**都插在他后穴里,才停下侵犯的动作。

后穴里夹着一根**,异物入侵感强烈到完全无法忽视。和尚锢在他腰肢上的手撤离开,黑暗里隐约有细微的响动,许从一全副身心都在自己体内含着的那个巨根上,身体没有外力支撑,手脚又受制,无法动弹,摇摇晃晃就要往前面倒。

忽的,像是有风吹过,身体骤然一轻,束缚着身体的力量被一瞬间抽走。

身体恢复控制权,许从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手掌撑着床被,稳住身体,然后试着将身体上移,穴口努力放松,准备一点点将里面的**给吐出去。

抽离了一点,额头已然大汗淋漓,似乎吐出去比吞进来还要艰难许多,**硬肿粗大,上面青筋暴突,抽离出去时,突起的青筋摩擦着相当敏感的肠壁,一股酥麻到极点的电流就立刻以迅疾的速度蔓延到他身体每个部位,后穴被*到,不由自主收拢起来,咬合得更紧。

**抽离到还没一半,许从一就在攀升上头皮的快感里,手脚都发软,他手指紧紧揪着床单,在快感的冲刷下,身体细细微微颤抖起来。

他这边被体内那根**折磨地不上不上,**的主人就开始主动碰过他,到现在,意外的不再有任何动作。

许从一躬着背,两翼蝴蝶骨上突,随着身体的晃动而一耸一耸的。腰腹紧紧绷着,仔细瞧肚子的话,依稀可见一个外突的形状。

咬着唇喘息了一会,在酥麻感没那么强烈后,许从一继续往上方移。黑暗里两道视线灼烈如火,落在身上仿佛能将那处一并给燃烧起来。许从一控制着心神,专心脱离肉根。

终于,肉根偌大的顶端也离开后穴,只是在离开时发出一道啵的水渍声,那声音相当**,让许从一腿根一软,差点径直做下去,他从乜偃身上下来,转过身往床外爬,至于为什么乜偃忽然没动作了,他不想去探究个究竟,只有一个想法,离开这张床,离开这个屋子。

手抓着垂落下来的帘幔,往旁边掀开,脚移过去,想落下地,突然脚腕被一只手给握住,随后那只手往后面收,将许从一给拖回了床上。

后背一个身体压上来,许从一惊慌失措,张开嘴巴就要惊喊出声,嘴巴下一刻被一只手掌捂住,他呜呜呜挣扎扭动身体,臀部在晃动中,自然而然蹭到一个滚烫坚硬的物体,那物体戳戳弄弄,不一会就来到已经被进入过,眼下因不断分泌出来的肠液而*软得一塌糊涂的穴口。

唔……许从一一声闷吟,后穴再次被粗壮的***,填充满满当当。

“你不是想离开吗?”乜偃伏在许从一汗*的后背上,灼热的吐息喷在许从一耳根处,许从一身体绷到了极致,后穴顽强抵抗着异物的入侵,但只是让入侵者有更深的快感而已。

许从一扭过头,躲开乜偃。乜偃嘴角微勾,伸出舌尖从许从一后颈直舔到他耳垂。一路留下*漉漉的津液。

“你助我一次,我便救你一次,还是说你更想待在这里,不再见乜笙?”

听到乜笙的名字,许从一猛烈挣扎起来,嘴上捂着的手适时拿开,许从一沉重喘息了片刻,断断续续道:“住嘴,你……不配提乜笙的名字。”

“我怎么不配?”乜偃感觉挺新奇,他眼眸转了转,声音里都是畅意,“因为我*过你?”

许从一嘴巴猛地一张,抓着床单,身体瑟瑟哆嗦,埋在后穴的**忽然抽离了一点,然后凶狠往里撞,撞得许从一身体往前移动了一点。

“我们各取所需,何况难道你没发现,你的身体可比你嘴巴诚实多了。”乜偃手指移到他和狐妖交合的地方,指尖轻轻一抹,就沾了一抹腥味的粘液,他将手指拿回来,伸至许从一面前。

“你里面流出来的东西。”乜偃把粘液抹在许从一,在许从一张嘴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捞着他一条腿,跟着就把人身体翻转过来,**埋在里面,没有抽拔出来,转动中突起的经脉摩擦着敏感的内壁,里面淌出更多的肠液。

原本趴着,转眼又变回了刚才的姿势,他双腿大开,跨坐在乜偃身上,后穴含着对方肿胀粗大的硬物。

这次乜偃没在沉寂,而是搂着许从一身体,将他上下颠弄。

勃发的**不断在体内进出抽拔,肠道里都是*润滑腻的水渍,**中不时传来咕唧的水声,许从一浑身软绵绵的,脚趾在不断奔涌而来的快感浪潮里,卷缩起来。他软在乜偃怀里,**的胸膛与和尚胸膛摩擦,胸口两个**也跟着胀立起来。

耳边全是**拍打的啪啪声,搔痒感从后穴蔓延到全身。

**痒得离开,尾椎骨那里也麻麻痒痒,像是有尾巴要从那里长出来。一身媚骨在此刻都开始骚动不安,甚至不顾许从一的意识控制,而自发地找寻能让它们快乐的东西。

一瞬间,许从一就像一条淫蛇,攀附着插干他后穴的乜偃,不断用身体蹭着,想解一解皮肤上的搔麻感,**肿胀,许从一抓着乜偃肩膀,原本是该是推拒的动作,转眼就成了主动求欢。

将两腿叉得更开,方便后面的顶弄,咬着唇,齿缝里不断溢出浪荡的*。

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然而快感**犹如狂风海浪,仿佛间自己变成一叶扁舟,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上下颠簸,身体起起伏伏,寻不到停靠的海岸。

肉根始终以一个始终不慢不快的速度**顶弄,出去时带出里面被撞击摩擦地发热的粘液,粘液顺着许从一臀肉蜿蜒到腿根,*时顶开试图合拢的穴口,一举破开紧致*润的肠道,**上的每根突起都狠狠摩擦肉壁,快感迭起,许从一身体被*得发红,整个妖都散发出一种熟透的气味。

乜偃在**干狐妖过程里,控制着阳关,一股气息在腹部聚集,缓慢转动,越转,气息越加浓厚。他手从许从一身上离开,两腿始终都盘着,将趴在胸膛上*扭动的许从一给拉起来,扬起许从一手,挂在自己颈项上,随后两手合十,开始感受体内那股气息。

乜偃忽然就停下没动,**插在他后穴,几乎是一瞬间,搔痒空虚感由里以迅雷之势扩散到身体每个部位。

这种感觉像团熊熊烈火,烧得许从一脑袋里一片晕眩,他一手揽着乜偃脖子,一手撑着和尚肌肉虬结的腹部,自己身体往上抬。寻找能解决饥渴的方法。

他收紧后穴,夹着埋在里面的肉根,吐出去一半,跟着往下坐。

肉根充实着整个穴动,进出都擦过敏感的内壁,酥麻快感漫挤到全身,许从一嘴巴微张着,发出低媚的*。

床幔飘动起来,一道无形的屏障由中间往外扩散,将整个床铺都笼罩其中,把床里和床外分隔成了两个空间。

身体上下起伏中,意外擦过一点,许从一发出一道惑人的媚叫,一道剧烈的电流蹿向四肢,他身体颤抖哆嗦起来,脑袋里似乎有烟花炸裂。

电流噼里啪啦一路烧过每根神经,那种感觉令灵魂都战栗不已。

接下来意识几乎脱离身体,许从一沦陷在极致的情绪世界中。他两手攀着乜偃肩膀,把身体上台,令体内的**整个拖出,只剩硕大的**在里面,然后猛地下坐,由上至下,把硬挺的**给完完全全吞含进去,他慢慢寻找着节奏和角度,让**每次插进去,都擦过那特殊的一点,像是知道乜偃弄出了屏障,里面发生的任何事,都不会被外面的人知晓,许从一开始放声淫叫,他摆动汗*的腰肢,用穴口吞含进出的硬物,体内分泌的肠液被插得噗呲噗呲响,许从一膝跪在床上,开始加快速度。

上下颠簸了许久,道身体慢慢酸软,许从一随即放慢挺动,他的下体此刻也硬挺着,顶端分泌出黏稠的清液,他一手往下,一边自己握着**撸动,一边继续摆动臀部。

两边速度慢慢又由慢到快,许从一张嘴叫了一声,精液喷射到乜偃腹部,射过精后他含着体内那根不见动静的粗大**,瘫坐着,沉沉喘着粗气。

缓缓抬眸间,看见道士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两手至于胸前,竖立合十,埋在他体内那根东西还异常粗大,许从一垂下头,自嘲地扯了扯唇,跪坐起来,缓慢吐出**,在还有**没出来时,他停了一停,腿根一片*漉漉的,有他体内流出的肠液,也有刚刚射过的精液。

缓和地差不多,许从一绷着大腿,将粗大的**往外面拔。

忽的,他动作一滞,像是有点难以相信,他缓慢掀起眼帘,原本闭着眼的和尚,莫名间睁开了眼睛。

对方视线从上而下,一寸寸舔舐过他的皮肤,经过的地方顿时变得火烧火燎。

后穴在乜偃的注视下,无意识收紧,等到许从一想抽离开始,肩上摁下来一直手臂,随着手臂的稍一用力,原本要脱离开的**重新插回体内,还不待他惊呼出声,天旋地转中,身体被放倒下去,后背撞进柔软的被褥里。

两腿被架上强劲的臂弯中,穴洞內的**忽然间涨大一分,随后身体随着撞击**的力道,剧烈摇晃起来。

这一番持续时间异常地长,长到许从一觉得也许过了一整个黑夜。

精神高度疲惫,身体被**干地瘫成一汪水,彻底的黑暗袭来前,体内冲刺的物体仍旧没有射精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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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一个半夜,什么时候彻底昏迷过去的,许从一不大有印象,等完全清醒,自己合衣躺在一间简陋空荡的木屋里,他手肘撑在身体两边,缓慢坐了起来,掀开身上一床薄被,将不断传来酸痛的两腿往床下挪,脚踩在地上,准备站起来,下一刻两腿一軟,就咚一声跌在地上。

膝盖一阵锐痛,许从一咬紧牙关,就那么两膝跪在地上,等着渐渐适应周身的不适,这才继续起身。

身上穿着纯白的亵衣,视线往屋里转了圈。看到自己的红裳放在靠墙的桌子上,缓行过去将衣服穿上。

到门口,抓着门把就往里拉开门。

清晨璀璨的曰光从天穹倾泻下来,许从一迎着暖洋洋的光芒走了出去。

房屋外一片小型的空地,空地外沿是一个荷塘,里面葱葱郁郁翠绿的圆形荷叶。

一切都显得安宁祥和,没有任何纷争,只是周身不时传来的酸胀无力感,尤其是一个被使用了半夜的地方,那处感觉尤为明显,时刻在提醒着他,昨天夜里发生过的事。

许从一抓着门把的手慢慢用力,指骨突起,渐渐发白。

看屋里摆设,还有周围情况。好像这里人烟罕至,许从一朝着视线里看到的一个圆拱门由去。

虽然身体很不舒服。但他依旧走得很快,不管这里是哪里,想必都和乜偃脫不了关系,那人说了救他出来,他的确做到了,后面的,他说会让他和乜笙相见。

他应该不至于会出尔反尔,许从一想见乜笙,迫不及待地想。

他快走,甚至开始小跑,不过跑得太急,没注意到脚下有滚落的石子,一脚上去,就给踩滑了,眼看着要摔到地上,许从一下意识闭紧了眼,可预料中的疼痛感没有来,取而代之是,是两腕上熟悉的冰冷的感觉。

他猛地一睁眼,两条翠绿的藤蔓缠住他手腕,待他身躰一站稳,藤蔓就自发退开,随后一个粉色的身影扑了上来。

清甜的香味溢满口鼻,哪怕不用刻意去闻,这股香味都钻进他体内。

乜笙紧紧搂着许从一,漂亮的大眼睛里此时早已聚满泪水。

“从一,太好了,你没事,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到你心脏让人挖了,内丹也被人抢了,有人将你关在漆黑的屋子里,我想去救你,可是无论我怎么跑,都跑不过去,只能远远看着。你快告诉我,那真的是梦对不对?”

乜笙又急又慌地问道。

“对,都是梦,所有的事都过去了。”

许从一只能这么说,任何一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要是说出来,都会让乜笙为他担心。

他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只是面色或许惨淡,让这个笑看起来没有往日那般能安抚乜笙的心。

乜笙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许从一瞒着她什么事。

可看许从一神情,他眼睛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澄澈,里面清晰映着她的身影。

“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就离开,离开有人类居住的地方。我们往北走,怎么样?”乜笙让自己不要去多心,将话题转开。

许从一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其实很担心要是乜笙不信他说的,他要怎么回答。

“北方吗?可以,等到冬天,那里的大雪肯定很好看。”

乜笙挽着他手臂,许从一同乜笙并肩往院落外走,他将背脊打得很值,竭力不让乜笙看出他身上的任何不妥。

这个时间点寺庙里的僧人都在前院用早饭,两妖快走到后门,都一个僧人也没碰到。

视野里已经可以看到从里面别上木栓的后门,乜笙脸上不加掩饰的喜悦,但她旁边的许从一,却是在越靠近后门,脸色越加不安。

他目光往周围看,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他,那道视线犹如实质,紧紧钉着,像是要将他身躰都给从里到外剖开。

许从一加快脚步,乜笙看许从一忽然加速,只当他给她一样,想快点离开。

等两人走出后门,那道莫名的视线才总算被隔断。许从一面上恢复一点血色。两妖都对附近地形不熟,乜笙来的时候是以原形,许从一被乜偃做昏迷后到的这里,门外就是一个三叉口,不知道该走哪条,许从一让乜笙决定,乜笙选了左边那条。

两妖于是快速行走在人群中,但因为彼此外貌,走一路,都会吸引来不少关注的目光。乜笙一袭粉色长衫,将玲珑有致的身形衬托得淋漓尽致,加之那张殊色艳丽的面孔,令许多异性甚至都驻足,流露出痴迷的神情。而许从一,但是那一身和周遭大部分人都不同的艳红衣裳,就足够让人瞩目。

乜笙不知道许从一到过皇宫,更是不知道他是被乜偃从太子府救出来的,那些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许从一拉着乜笙,往人少的地方走。

乜笙化形后其实这里算是第一次到这么多的人群里,周围人的目光说不上善意,令她浑身都不舒服。

因为是国都,都城相对其他县城要太很多,他们步行了快一刻钟,还没有到城门。

走到行人较少的巷道里,乜笙其实注意到了许从一有时身体会有一瞬间的停滞,便对他说:“从一,要不你化为原形,我抱着你走。”

许从一表情猛地一怔,瞳孔都倏地放大。

乜笙不知道其中缘由,以为他是担心她会累,接着微笑道:“我不累,在寺庙里恢复得很好,倒是你,脸色很苍白,或者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你身体好些再走。”

乜笙说着自己的建议。

许从一嘴唇干涸脱皮,他舌尖舔'舐了下嘴唇,稍微润泽。

“没事的,我还撑得住。”许从一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虚弱。

乜笙面色间隐隐有点挣扎,似是想继续劝。

系统:“太子那边发现你不见了,正派人前往乜偃所在的寺庙。”

“他怎么知道是乜偃救的我?”这一点许从一表示好奇,乜偃同他在那间屋里待了那么久,当时太子都没有发现,不可能等他们走了,才发现行踪,或者乜偃留了什么东西,让太子知道是他,不对,许从一立马否定了这个猜想。

“不管是不是乜偃救的你,这一出是太子早就计划好的。”

“太子早有预谋?”

“是。”系统道。

许从一思绪快速转动,随后想到乜偃的真实身份,还有吞食了他心脏的皇帝,将这些种种都结合在一块,得出一个较为明显的事实。

“太子这是准备以我为借口,向乜偃发难了?”

“应该是,皇帝吃了你心脏,病情没有见好转,今早上还吐了一大口鲜血,看样子是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他还有点头脑,一箭双雕,即解决了皇帝,又消除了最大的威胁隐患。”许从一不得不夸赞太子一句。

他们这边的交流都是在许从一脑海中进行,且速度很快,在乜笙那里,只是见许从一忽然就陷入沉默中。

许从一眼帘微掀,犹豫了一会,说:“你受伤昏迷期间,的确有发生一些事。”

乜笙面露惊愕。

“什么事?”乜笙跟着问。

许从一摇头:“等离开这座都城我再告诉你。”

乜笙一把抓住许从一的手,眼眸剧烈不安地晃动,她吞吞吐吐,很是迟疑:“从一你是不是,不是不化形,而是不能化?”

许从一被乜笙问得下意识就想出声反驳,但看到乜笙眸里闪烁的泪光,反驳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许从一的沉默,在乜笙看来就是默认了。

什么情况下不能化形?许从一本体是狐狸,和本体是桃树的她有点不同的地方就是,只要他的皮还在身上,就可以在狐狸和人形中间随意转换。

他不肯变成原形,是因为原形会暴露出来什么东西,不能让她知道的东西。

在她养病的短短数天时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问。”许从一抬手,指腹轻贴着乜笙柔軟的嘴唇。

“不要问。”他明明嘴角都有笑,可乜笙就是觉得,这会他的心在流泪。

乜笙拿开许从一的手,紧紧握在掌中,许从一这话里明显有哀求的意味的,乜笙不至于那么狠心,要揭开什么非得知道的事实。

“我不问,你答应我一件事,不能再受伤了。”

“好,我不会再受伤了。”因为已经受过了,不会再有比这更重的伤,又是挖心,又是被夺内丹。

两妖走出巷道,正要往对面街道走,忽的许从一余光中看到有穿道袍、拿着拂尘的道士正步伐匆匆,往这边走来。

许从一及时拉住乜笙前行的身体,两妖藏身在一个墙角后。

两名道士从巷口外走过,其中一个往巷道里望了望,觉得里面似乎有点异常,旁边的道士也顺着他的视线往里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存在,催促他快走,得尽快赶到城门那里,以防狐妖逃出城。

等道士身影走远,许从一和乜笙才从墙角后拐出来。

“现在怎么办?”这里是人类居住的地方,他们的行踪很快与就会暴露,乜笙惴惴不安的征询许从一的意见。

“我知道有个地方,你们可以进去躲躲。”系统悄悄给出意见。

“说。”

“就这条道再往前走两百米左右,有家凝香阁。”

“青楼吧。”光是听名字,都大概能猜出具体是什么地方。

系统不免惊讶:“你去过?”

“我没去过。”

系统顿时如瘪了气的气球。

不过话说回来,那种场所,的确算是一个很好的藏身点,里面脂粉味必定重,能够掩盖住他们身上的妖气。

许从一带着乜笙,往凝香阁走,自然走的不是正门,而是翻墙进入。

不过运气不大好,一翻进去,就碰到一个扫地的下人。那人看到高墙上忽然飞下来两个人,手里的扫帚直接啪一声掉落在地上,刚要长大嘴巴准备叫,乜笙两三步奔过去,衣袖一挥,看见他们两的杂役就转眼倒在了地上。

往二楼上望,看见一扇打开的窗户,未及多想,乜笙就和许从一再次飞身而上。

屋里浓烈的幽香扑鼻而来,气味过于重,令乜笙下意思就打了个喷嚏。

背对着他们正侧躺在床榻的人听闻声音,立马弹坐起来,身体还没转,惊诧的声音已经先一步出来。

“谁?”

乜笙想效法刚才对方杂役那样,将屋的主人给弄迷昏。

肩膀让许从一给一把摁住,乜笙表情很诧异。

“先等等。”许从一说道。

随后他越过乜笙,往褐红色的雕花大床方向走。

床上一名年龄同乜笙相仿的年轻女子,一身白色亵衣,意外被人惊扰到,这会正满脸冲冲怒气。

“你们是谁,怎么跑我屋里来了?”女子开口就厉声质问。

许从一堆上歉意的笑,他面貌是不够出色,不过自身所独有的狐媚气息,只要与人靠得近,基本都能在某种程度上迷惑到对方,让他们对他产生痴迷。

“很抱歉打扰了,我和夫人遇到一点小麻烦,想借你这里躲一会,到晚上我们就会离去。”

“什么麻烦?”青楼女子视线从许从一面上转到他身后方的乜笙,在看清乜笙的长相时,眼底划过一抹惊艳,对方那般殊丽的姿容,便是他们这里的花魁逊色两分。

许从一看青楼女子视线过多的落在乜笙那儿,心中顿时有了个想法。

“有一稍有权势的人看上我夫人,对方想强取豪夺,我们不想同起冲突,况且只是来这座都城看望亲人,原本也不会多待。”许从一话语诚挚,就是乜笙看着他,也从里面找不到一丝说谎的痕迹,像是真的就是那么回事。

女子受到许从一妖狐体制的蛊惑,并没有对此有任何怀疑。

“我先说好一点,如果被人找来了,我不会护着你们,是你们威胁我的,知道吗?”

“多谢。”女子这样说,算是间接答应,让他们可以在她屋躲一阵。

“亏得我不是花魁,也许一整天,屋里都不会来个人。”女子面容其实尚可,但眼神没多少光,令人看着就生不出太多喜欢。

许从一目光里暖意不减,倒是和那些看到她的客人大有不同。

不过这人和那边那个绝色的女子是夫妻,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嫉妒,不知道是嫉妒乜笙的美貌,还是嫉妒乜笙不用像她一样出卖身体,一只玉臂千人枕,以及有一个虽然看起来不算富贵,但关心爱惜她的良人。

道士们在街角巷尾寻找着狐妖的踪迹,奈何明明都闻到了气息,却是莫名其妙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追寻狐妖的任务一时间停滞。

至于太子摇光,这会正领了一队亲卫,将乜偃所在的小寺庙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里面的僧人不知道太子怎么会出现,都面面相觑。

乜偃对于昨夜具体的情况并不完全知晓,但身体上的变化,他却是知晓的一清二楚,停滞的修行忽然间突飞猛进。更是在自己的临时住处看到了一个不该躺在那里的狐妖。狐妖昏迷着,周身都荡漾着浓烈的情慾气息,若是到现在乜偃还不知道发生过什么,那他就是真的蠢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体内有着另外一个人格,那是完全黑暗的存在,没有善恶之分,肆意妄为,所信奉的是绝对强悍的力量,不受教法约束,乜偃一直都注意,不让那个人格抢夺到他身体的控制权。而事实上,有那么很长一段时间,对方都表现得很安分。

谁能想到,忽然占据他身体,然后就用身体做了那么一件有违佛门清规的事。

“我就是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依循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面对那人的强词夺理,乜偃自是冷声呵斥:“住口,你是你,我是我,我怎么会和你这样阴狠的邪魔是一体,分明是你这邪魔妄图夺取我身体,满足自我的私欲。”

“可怜可笑,你便是再否认,也改变不了事实,你难道敢对着佛祖的面,向天起誓,你对那只狐妖没有动凡心?我看你从太子府离开那会,可真真是一步三回头。何苦要自欺欺人,修行什么不是修行,欢喜禅也是佛法密宗的一种,你越是抵触,内心底,其实越是渴求,我不过是满足你不可告人的隐秘想法,你把人愺了,爽了,现在反而来怨我。过河拆桥,也不是你这种拆法。”邪魔占据乜偃的头部,露出狰狞扭曲的笑。

乜偃指间用力捏着一颗深黑光泽的佛珠,几欲将佛珠给整个捏碎。

邪魔占据他身体时,他并没有当时那段记忆,但是在事后,邪魔可以强行将那段他没有记忆的事推送到他的脑海里。

毕竟那些事是用这具身体去实施的,身体里面还残留有痕迹。

“我终有一日要除了你,你且尽管狂妄。”乜偃寒眸冷颜。

“好啊,我等着那一天。”邪魔笑得分外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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