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云谲波诡

上一章:第四章 尔虞我诈 下一章:第六章 神锋握胜

亲们,电脑与手机端都用www.xiuluoxiaoshuo.com打开访问,非常方便,一定要记住哦。

被冯慎识破身份后,小德张恼羞成怒,几句话不合,便撇下冯慎扬长而去。

冯慎心下纵有千般不愿,奈何抓不到其涉案的实据,唯有听之任之,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回到下榻的值房,冯慎和衣而卧,以手臂做枕,将所遇种种逐一忖量。

定是漏掉了些什么!

冯慎越想,越发感觉小德张可疑。如此推推敲敲,冯慎这一宿,也没怎么合眼。

不知不觉,已是朝日照窗。想起自己还与肃王有约,冯慎便下炕净脸,对付着吃了些残羹冷炙,又赶赴了福华门。

才到门口,便见二马并立。肃王披着大氅,正立于马旁。

看到冯慎出来,肃王把掌心一摊,托出两只焦圈儿。“快来,本王路上买的,咱俩儿一人一个,趁着还有点儿热乎劲儿,先填填肚子吧。”

肃王须发挂霜,显然是等候已久。冯慎感激之余,也不多话,接过焦圈儿便大吃大嚼。

“瞧你那吃相,慢点儿。”肃王也咬了一口,问道,“冯慎啊,宫里的案子,有眉目了吗?”

冯慎道:“现在只感觉一人可疑,然找不出真凭实据。”

“哦?”肃王眼睛一亮,“不打紧,先说那人是谁?”

冯慎压低声音:“这人王爷认得,是小德张。”

“居然是他?”肃王沉吟道,“嗯,这人贪婪狭隘……说不定还真是他搞的鬼……”

冯慎点点头,道:“接下来卑职对他的举动,定会详加留意,争取尽快捉到他的狐狸尾巴!对了王爷,宫外有什么线索吗?”

“嘿,瞧本王这记性!”肃王一拍大腿道,“本王这么早赶过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事的。冯慎啊,崔玉贵这个人,你可听说过吗?”

冯慎摇头道:“未曾听人说起。”

“是了,宫里的事你多半不晓。”肃王又道,“这崔玉贵离宫前,是内监的二总管,地位仅排在李连英之下。本王带来的线索,就是与他有关!”

冯慎道,“卑职愿闻其详。”

“是这样的,”肃王接着道:“昨日本王动用了所有耳目,直到傍晚,才有人回禀,说是查到西城蓝靛厂那里发生了一件事,再过去一打听,才知是崔玉贵撞了鬼。”

“撞见了鬼?”冯慎眉头微蹙,“可这事与画像案,好像并无关联啊……”

“怎么没有?”肃王道,“你知崔玉贵所见,是何人的鬼魂?”

冯慎道:“卑职不知。”

肃王一拍巴掌,“就是珍贵妃!”

冯慎想了想,又道:“可这世间,哪来的鬼魂……”

肃王道:“你别管那鬼魂是真是假,反正就是这么个事。本王感觉,这两桩怪事,或许是同一拨人做下的,只要破了一桩,另外一桩也便不愁了。”

“王爷言之有理!”冯慎豁然开朗,“若真是那样,此案指日可破。”

“你先不要高兴得太早。”肃王叹道,“崔玉贵那边,出了点儿麻烦事……”

“怎么?”冯慎心下一紧。

肃王缓缓道:“崔玉贵他……好像是疯了……”

“什么?”冯慎惊道,“那可如何是好?”

“别急,”肃王宽慰道,“许是传话之人没说清楚……本王都打听好了,蓝靛厂有个立马关帝庙,崔玉贵就在那里。光猜也不当用,咱俩过去瞧瞧!”

冯慎将头一点,“好!”

按着耳目所给出的路线,二骑并辔而驰,没费多大的劲儿,便找到了那座立马关帝庙。

待将马匹拴好,肃王提醒道:“这里其实是座‘老公庙’,专门安顿一些离宫的老太监。一会儿进去后,你言语上在意着些,太监们身体不全,有些话会戳他们的心窝子……”

“卑职明白”,冯慎点点头,又道,“王爷如此体恤下情,真乃宅心仁厚。”

“嗐”,肃王道,“都是爹生娘养的,但凡有辙,谁愿意咬牙挨上那一刀?太监里头,不少淌坏水的,可苦人更多。像这里头的,多半都是离宫后无依无靠,因此才借这所庙宇存身。”

说话间,二人已跨入庙门,院内廊子下,几名老监三三两两地散坐,见冯慎与肃王一身官衣,皆颤巍巍地爬将起来,纷纷躲入后院不肯出来。

“王爷”,冯慎好奇道:“他们跑什么?”

肃王想了想,道,“许是见咱们身穿朝服,心里头有些畏惧吧。他们在宫里当苦差时,估计被首领太监打怕了,出来遇上官样打扮,便唯恐避之不及了。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呐,罢了,就由他们去吧。那里不还有一个人没跑吗?咱们过去问问他。”

冯慎顺着肃王指向,发现廊下果然还有一个老监坐着。那老监伛偻着腰,脑后白发稀梳,勉强结了一根鼠尾巴辫。

到了跟前,冯慎一揖。“敢问老人家,崔玉贵崔公公何在?”

“啊?”那老监一抬头,露出一对混浊的灰眼珠。“你说啥?我耳朵背得厉害,听不见哪……”

肃王俯下身,朝他耳边喊道:“我们找崔玉贵!”

“吹……吹什么?”老监依旧听不清,“哎,你们来了几个人呀?”

“嘿?敢情这老爷子不光聋,眼神也不好使!”肃王苦笑道:“得了冯慎,咱们还是另找人打听吧……”

肃王话未说完,外头走进来一名年轻男子。冯慎见状,快步迎了上去。

那男子一怔,问道:“这位官爷,有事吗?”

冯慎拱手道:“我们确是有事,想向小公公打听。”

那男子脸上一红,连忙摆手道:“不不……我不是太监。”

“恕在下失礼了!”冯慎也有些尴尬,“小兄弟如何称呼?”

那男子道:“我姓崔,双名汉臣。官爷,你们要打听什么事?”

冯慎道:“汉臣兄弟,我们是专程来拜访崔玉贵崔公公的。”

“找崔公公?”崔汉臣打量了二人一眼,“你们……是什么人啊?”

冯慎忙道:“在下姓冯,这位则是本朝的和硕肃亲王。”

“啊?”崔汉臣此时,方留意到肃王补子上的团龙,慌得急急下跪请安。“小人参见肃王爷……还有这位冯大人……”

“不必多礼,”肃王摆了摆手,道,“快带我们去见崔公公吧。”

崔汉臣面露愁色,“按说王爷吩咐,小人不敢不遵,可是我爹他现在不方便……”

“你等等!”肃王一愣,“崔玉贵是你爹?他……他一个公公,怎么还有儿子?”

崔汉臣道:“他是小人的义父……小人原是个孤儿,蒙崔公公收留,给吃给穿,育我成人。因此小人认他为父,这些年来,一直当成自己亲爹一般看待。”

“好,”肃王点点头,“知恩图报,你小子不错!汉臣啊,本王听说崔公公出了点儿事儿……该不是真像外头传的那样,得了失心疯吧?”

崔汉臣摇摇头,“疯倒是没疯,就是有点儿魔怔了……”

肃王与冯慎相视一望,“魔怔?”

“是啊,”崔汉臣指了指不远的正殿,叹道:“我爹现在就在里面躲着,殿上的门窗都被他反闩住,一连好几天了,任谁叫都不肯出来。”

肃王看向正殿,见四周殿门果然紧闭着。“他在里头做什么?”

崔汉臣道:“也说不好。有时候哭,有时候发呆,还经常跪倒在殿中关帝像下,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

冯慎问道:“这几天都这样?睡觉也不出殿吗?”

崔汉臣道:“别说是睡觉了,吃喝拉撒都在里头,要不说是魔怔了呢……我们怕他饿着,便在西殿门上凿出个洞,递进饭菜他就吃,有时候忘送了,他也不来要……”

冯慎自语道:“崔公公到底遇上了什么?”

崔汉臣接言道:“具体的,小人也不太清楚。小人现在南纸店当学徒,前阵子下雨那几日,有人去店里报信,说是发现我爹昏倒在恩济庄内监茔地里。小人一听就急了,扔下活计就往恩济庄跑。可等到了那里,我爹却自己醒了,也不跟小人说话,回到关帝庙后就把自己反锁在殿中。小人不放心,便戳破窗户纸去瞧,听他总念叨‘报应’、‘珍妃娘娘芳魂’什么的,这才疑心他是撞了邪。唉,这事也怨小人,若是时常来陪着他,我爹兴许就不会出事了……小人现已向掌柜的告了假,每天都抽点儿空,过来瞧瞧他……”

“放心,他身子向来硬朗,定会好起来的。”肃王拍了拍崔汉臣肩膀,“走,带我们过去看看吧!”

三人来至殿下,崔汉臣隔门叫了几声,里头也没有回应。崔汉臣叹了口气,冲冯慎和肃王道:“还是跟前几天一样,叫也不应声……唉,再这样下去,小人真怕他……”

话未落地,殿中突然传出一声:“汉臣,你在外头跟什么人编排我呢?”

这一声虽然嘶哑,可听上去中气十足,崔汉臣大喜,忙拍门道:“爹你总算肯说话了?快把门打开,你瞧谁来了?”

“谁来我也不开门!我在里头闭关想事呢,别来烦我!”

肃王哈哈一笑,“崔公公,连本王的面子,你都要驳吗?”

崔汉臣也道:“爹,你听到了吧?外头是肃王他老人家!”

“肃王爷?哎哟,怎么不早说!”只听得屋中闩锁响动,紧接着殿门一开,崔玉贵闯将出来,冲着肃王倒头便拜:“奴才崔玉贵,叩见肃王爷!”

肃王笑着搀起,“起来,起来,崔公公瞧着也没什么事啊,怎么还学和尚闭关打坐呢?”

“让王爷看笑话了,我闭门不出,是在对着关老爷忏悔呢……”崔玉贵说罢,起身端详道,“嘿,数年未见,王爷还是神采依旧啊!”

“你不也一样吗?”肃王说着,向崔玉贵胸前轻擂了一拳。“身子骨还这么结实,听人说你撞邪惊疯,本王还在纳闷儿呢,想你老崔壮如牯牛,怎么会那般禁不住吓?哈哈哈……”

“唉,此事说来话长啊!”崔玉贵看着冯慎,“这位大人是?”

冯慎一揖道:“在下冯慎,见过崔公公。”

崔玉贵还礼,“冯大人客气了,眼下我草民一个,应该向你请安才是。”

冯慎忙逊道:“哪里,在下实不敢当。”

崔玉贵点了点头,又道:“殿口风大,有什么话,请王爷和冯大人入殿说吧。”

二人还没接腔,崔汉臣便插话道:“爹,这殿还能进人吗?这几天你解溲都在里头……别再熏着王爷和冯大人……”

“你这臭小子……”崔玉贵指着殿内角落里的便桶,笑骂道,“解溲有‘官房’,完事拿香灰一掩,能有什么味儿?”

肃王也笑道:“行了,当着本王和冯大人面上,可别揭你爹的短儿!就算真有味儿,我们只当是闻不见!”

见崔玉贵有说有笑,崔汉臣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他冲三人磕了个头,道:“爹,你们商量要事,孩儿就不打扰了,回头再来看您。王爷、冯大人,小人先告退了。”

“好”,崔玉贵挥了挥手,“你去吧,汉臣。”

望着崔汉臣离去的背影,肃王感慨道:“老崔啊,你得了个好儿子哪。”

崔玉贵谦道:“这小子大本事没有,心地倒还算过得去。嘿,总算老天可怜,叫我一个阉人收了个义子,死后去见崔家的祖宗,也勉强有个交待了。”

听他说话直爽,冯慎不由得对其增了几分亲近。其实肃王与崔玉贵也仅打过几次交道,只因性格相近,故而再见投缘。

三人入殿后,崔玉贵又将殿门反掩。见地面上凌乱的印了些干了的泥脚印,冯慎不禁打量起来。

崔玉贵道:“殿里被我弄的脏兮兮的,叫冯大人见笑了。”

冯慎道:“这几日崔公公不是一直闭殿不出吗?怎么会沾上了一脚泥?”

“是出事那天带进来的,那天我在泥地泡了一宿,回来连衣裳都没换,便直接进来躲着了。你瞧,我鞋帮上还沾着一层泥点子呢……”说着,崔玉贵一抬脚。

冯慎看去,他鞋上果然是泥迹斑斑。

崔玉贵顺手拍了拍鞋子,又问道:“王爷、冯大人,此番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肃王道:“老崔你猜着了,本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咱们都是爽快人,本王就直接说了吧。是这样,宫中发生了一桩诡案,老太后限命冯慎彻查。那案子事关珍贵妃,打听到你遇上的怪事,也跟珍贵妃搭边儿,所以就来你这里问问了。”

“事关珍贵妃?”崔玉贵问道:“王爷,那宫中的案子如何诡异法?”

肃王道:“冯慎哪,你给崔公公仔细说说吧。”

“是。”冯慎答应一声,便将那画像无缘无故地出现,又在慈禧面前无缘无故地流血泪等事详陈。

崔玉贵侧着头听罢,“嘿”了一声。“只是流了点儿血泪?看来,珍妃娘娘还没打算向老太后下手啊!”

“珍妃向太后下手?”

冯慎和肃王听了这话,双双大奇。“珍贵妃已死多年,并且她为何要对太后下手?”

“娘娘她……回来复仇了!”崔玉贵长叹一声,道,“王爷、冯大人,我老崔不知好歹,就斗胆高攀,当你们是知己人看了。”

“这话说的!”肃王道,“咱们很对脾胃,今天本王和冯慎,就交了你这个朋友!”

“多谢二位不嫌”,崔玉贵又道,“当着好朋友的面上,那我就没什么顾忌了。实不相瞒,当年珍妃娘娘,就是老太后下令处死的……”

肃王心下一凛,“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崔玉贵满脸悔意,“嘿嘿,老太后下的令,我老崔动的手,活生生的……就把娘娘给害死在井里了……”

说着,崔玉贵眼泪下来,将当时情形诉于了冯慎和肃王。

二人听完这段旧事,良久不语。半晌,肃王才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这老虔婆……好辣的手段,好毒的心肠!”

见崔玉贵哀痛锥心,冯慎道:“崔公公不必太过自责,这事……不全怪你……”

肃王也道:“行了老崔,你那会儿也是没法子……珍贵妃泉下有知,也不会拿你不是。”

崔玉贵抹去眼泪,道:“那夜娘娘的芳魂宽宏大量,已饶我老崔不死……可我这心里头还是……唉!”

冯慎皱眉道:“崔公公,你屡屡言及珍贵妃显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都是报应哪!”崔玉贵道,“那天晚上,雨下的很大,结果庙门口,却突然飘来一根白蜡烛……我正好奇那烛火为何冒雨不灭,娘娘的芳魂便出现了……”

肃王道:“老崔,你能确定那是珍贵妃?”

“没错”,崔玉贵道,“我虽没见头脸,可她身上穿着珍珠袍,那是光绪爷御赐的,普天之下就那一件!”

冯慎道:“既然没瞧到模样,也许是有人假扮鬼魂。”

“不可能”,崔玉贵坚定的摇摇头。“后来我追了出去,见娘娘的芳魂凌空而飞。活人就算是轻功再好,也不能足不沾地吧?再加上那遇雨不灭的招魂蜡烛……唉,那夜娘娘将我引至坟茔,原想杀我出气,当时我老崔甘愿一死谢罪,可嘴里却啰啰唆唆说了一堆旧事。娘娘听完后,也不知怎么想的,仅是将我打晕,却不动手加害,所以我才留得一条小命在啊……这几天,我把自己关在殿中寻思了不少事,或许娘娘是恩怨分明,不屑跟我老崔一般见识吧……冯大人呐,不是我老崔嘴巴臭,你那案子,怕是破不了……”

冯慎道:“崔公公何出此言?”

崔玉贵道:“这不明摆着的事吗?娘娘虽饶了我,可却不肯放害死她的真凶!老太后观画见血,嘿嘿,估计还只是前菜呢……”

“要是那样还就好了!”肃王忿道,“老虔……老太后真能被珍贵妃索了命去,不单冯慎没事,就连皇上都能扬眉吐气了!唉,眼下不是过嘴瘾的时候,冯慎啊,你怎么看?”

冯慎道:“对鬼魂显灵之说,卑职还是难以置信……崔公公,那晚你初见珍贵妃时,就是在这座关帝庙里吗?”

崔玉贵道:“不假!当时我正在殿中,透过殿门,就看到娘娘立在院外!”

冯慎又问道:“庙内其他公公也有目睹吗?”

崔玉贵摇摇头,“那倒没有,那会儿天已不早,其他人都回房睡了。我原本在殿上喝酒,刚好有人来找,所以又多待了一阵……”

“有人来找?”冯慎追问道,“是什么人?”

“哦”,崔玉贵道,“是个宫女,我记得好像叫叶禾来着。”

冯慎眼神蓦地一亮,“叶禾?”

肃王奇道:“怎么?冯慎你也认得那个宫女吗?”

“应该是同一个人!”冯慎转向崔玉贵道,“崔公公,她是不是也叫小叶子?”

“对!”崔玉贵道,“冯大人,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碰巧见过一面”,冯慎继续问道,“崔公公,这叶禾是你在宫中的旧识吗?”

崔玉贵道:“嗐,哪有的事?她进宫时,我早就被撵出宫了。那晚我俩也是头一遭见面。不过我瞧小叶子那丫头没什么心机,在宫里肯定没少受欺负。”

冯慎道:“然素昧平生,她来找崔公公做什么?”

崔玉贵直言不讳,“送银票!厚厚的一叠,少说也得千把两!”

“这么多?”冯慎咋舌道,“她一个宫女,何来如此重金?”

崔玉贵道:“那丫头只是替人跑腿,真正送钱的人,嘿,是我老崔原来的徒弟——小德张!”

“小德张?”冯慎与肃王双双相望,不动声色道,“看来他对崔公公不忘旧恩,依然十分孝敬啊!”

“不挨着!那小子送钱给我,其实是别有用心!”崔玉贵挥挥手,将缘由说完,连连苦笑。

冯慎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崔公公,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发现珍妃画像,并转交给老太后的人,也是小德张!”

肃王道:“这两桩怪事,哪一桩都没少了他……哼,看来这小德张,绝对是大有问题!冯慎啊,你时限紧迫,就别在这里耽搁了,马上回宫盯住小德张,必要时,不妨上些手段!”

“那好!”冯慎点点头,“王爷、崔公公,差命在身,恕不多陪了!告辞!”

出庙后,冯慎拨马回奔,风驰电掣般赶回西苑。刚下了马,冯慎便径直前往暂居的值房。小德张昨日曾说起过,他自己住的榻坦就在值房左近,于是冯慎便于周遭开始找寻。

可西苑内屋舍连片、鳞次栉比,冯慎连寻几处,皆是毫无头绪。好容易碰见几名小太监,但过去一打听,小太监们不是掉头走开,就是摇头摆手,好像都受过严嘱,对小德张的下落,皆是闭口不谈。逼问得急了,小太监们便跪下梆梆磕头,就算头撞出血来,也照样死活不张嘴。

不消说,这定是小德张耍的花招。然见剩下的小太监一副可怜模样,冯慎也不忍心再用强,于是挥了挥手,放他们尽数离去。

小德张显然是在有意躲着自己,这给他的嫌疑又加重了一分。可没有确凿的证据,冯慎也不好定论,更谈不上命侍卫将其搜捕。

问也问不到,找又找不着,无奈之下,冯慎便将期望寄托于淑清院。瞧那情形,小德张像是在那儿遗失了什么,昨夜刚把护军撤开,他便急不可耐地去寻。或许那里的东西,就是他涉案的罪证。

热门小说轩辕诀3:龙图骇世,本站提供轩辕诀3:龙图骇世全文免费阅读且无弹窗,如果您觉得轩辕诀3:龙图骇世这本书不错的话,请在手机收藏本站www.xiuluoxiaoshuo.com
上一章:第四章 尔虞我诈 下一章:第六章 神锋握胜
热门: 女法医手记之证词 特别部门第一吉祥物 骸之爪 少帝他不想重生 苍白的轨迹 罗布泊之咒 白首妖师 妖气横生 逝者证言:跟着法医去探案 闪电下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