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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风的吹拂下,一片片干枯了的树叶纷纷掉落到地上。透过树丛,只能勉强瞥见山间的那块可供遛狗的平地,市议会想在那里修筑一条运动跑道。

前提是他们得先将那座破旧的活动房屋拆除掉。

阿沃·帕特一瘸一拐地穿过森林,他发觉自己走得十分艰难。自从那天晚上的足球比赛结束之后,他的肌肉就一直在痛。不过他在比赛中独中两元,并且使球队获得了胜利,这可比身体上的一点点疼痛重要多了。他去找薇拉并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缘自另一种疼痛。他曾在特里克腾湖边认识了一个男人,他们有时会在湖边夜色中喝上几罐上好的啤酒,可有一天那个男人突然变得很生气。

“你根本就不是阿沃·帕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沃·帕特是有名的作曲家,你为什么自称阿沃·帕特?难道你是疯了吗?”

阿沃·帕特在很久之前就彻底地隐藏了自己叫塞琅·卡尔普的事实。起初他非常生气,结果脸上挨了一拳,最后他大哭起来。他为什么不能叫阿沃·帕特?这就是他的名字啊!

此刻他正跛着脚朝“独眼”薇拉的活动房屋走去。他知道他在那里能找到慰藉。薇拉知道该如何让受到粗暴对待的人重新振作起来。

尤其重要的是,她知道他就是阿沃·帕特。

“薇拉!”

帕特已经敲过两次门,现在他开始喊了起来。如果你擅自推开薇拉的房门,她会很生气的。

不过在这个特别的早上她不会生气,因为她没法做任何事。当帕特最终鼓起勇气推开薇拉的房门时,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看到地上一摊已经干涸的血迹中躺着一个裸露的躯体,上面爬满了蚂蚁。

他根本认不出她的脸。

她的假牙也从嘴里滑落了出来。

***

奥莉维亚突然惊醒,这时她发现喉咙的疼痛已经缓解了不少。多亏了妈妈的药,她心里充满感激,或许玛莉亚还能在非传统医学领域有所作为。她不过只是用到了蜂蜜和一点点玄妙的秘方而已。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再过度纠结于那栋度假屋了。随后,奥莉维亚想起了伊娃·卡尔森,也就是玛莉亚所说的写过一本与异性社交陪侍交易有关的书的女作家。

瑞典黄页网站上可以找到卡尔森的信息。

联系上卡尔森以后,奥莉维亚建议她们最好是见面谈话,而不是在电话里沟通。她不喜欢通过电话跟别人交谈,她更喜欢面对面地聊天,而且她还想做一些笔记。于是两人最后约定在船岛见面。卡尔森在船岛出席一场大约在十一点结束的会议,到了十一点半,她们便坐在了海边公园的长凳上,从这里可以看到瑞典战舰瓦萨号曾经沉没的地方。

“你是偶然认识杰奎琳·贝里隆德的,对吗?”

“没错。”

卡尔森向奥莉维亚讲述了一些自己研究异性社交陪侍交易的工作成果。她先是成为了杰奎琳·贝里隆德的朋友,后来突然听贝里隆德说自己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几年应召女郎,这引起了她的兴趣。卡尔森很快就发现目前这种交易仍然非常兴旺,而且主要是通过互联网来进行,不过也有一些更加隐秘的方式。杰奎琳·贝里隆德的业务便与此有关,她经营着一家提供异性社交陪侍服务的公司,公司的活动非常隐蔽,一切相关信息都从来不会在广告甚至网络上出现。

“她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红色天鹅绒。”

“她自己经营这家公司吗?”

“是的,据我所知她现在仍在经营这家公司。她是一名相当有事业心的女商人。”

“此话怎讲呢?”

“她从底层努力往上爬。先从应召女郎做起,与米尔顿一起工作过一阵,其间接触过大量女孩,然后便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这是犯罪行为吗?”

“这属于灰色地带……异性社交陪侍活动本身不是犯罪行为,不过如果活动中包含了性服务,那么就等同于经营妓院。”

“公司是属于她的吗?”

“大概是吧,但是我从来没能找到相关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你试过吗?”

“是的,不过我感觉贝里隆德背后有社会地位很高的人在暗中保护着她。”

“比方说是谁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带来了一些以前搜集到的资料,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你可能需要的……”

“我非常需要!”

卡尔森将一个文件夹递给奥莉维亚,“你为什么对杰奎琳·贝里隆德这么感兴趣?”

“我正在调查一起从前发生在诺德科斯特岛的谋杀案,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暑期研究项目。我查看过案子的卷宗,中间提及了杰奎琳·贝里隆德。”

“案发时间是什么时候?”

“1987年。”

卡尔森明显受到了触动。

“你知道那起案子吗?”奥莉维亚问道。

“是的,我的确知道,实在太恐怖了。我在那里有一栋避暑别墅。”

“什么,你的别墅在诺德科斯特岛?”

“是的。”

“那么案发时你在那里吗?”

“是的。”

“真的吗!天哪,这太让我惊讶了。快跟我说说吧!我也去过那里,我还见到了贝蒂·诺德曼,她……”

“她经营着度假小屋?”卡尔森问道,略微露出了一丝笑容。

“没错!案发时她也在那里,她向我讲述了住在度假小屋里各色人等的故事。快跟我说说你的见闻吧!”

卡尔森望着海面,许久之后才缓缓地说:“其实当时我是在那里清空我的别墅,因为我打算卖掉它。我只会在周末才去岛上休息。那天晚上,我听到直升飞机的声音从头顶掠过,发现那是一架救护飞机,我还以为有人不慎从船上或是别的什么地方落入海水里了。后来警察来了,并在第二天早上跟岛上的每个人都谈过话……是的,那件事实在是令人不愉快……可是,你却被委派用那起案子来做暑期研究项目?莫非警方准备重新展开调查?”

“不是的。目前看来警方的态度并没有改变,我甚至找不到当初负责调查这起案子的警察。不过我开始对杰奎琳·贝里隆德有些好奇。”

“当时她也在那里吗?案发时她在岛上?”

“是的。”

“她在那里做什么呢?”

奥莉维亚告诉卡尔森,谋杀案发生时杰奎琳就在岛上,后来警察也审问过她,不过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卡尔森略略点了点头。

“也许她的确跟这件事有些关联,而且……几年前我也跟她谈过话,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当时的文件发给你。”

“太好了!谢谢!”

奥莉维亚掏出记事本,撕下一页纸,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电子邮件地址,然后将这页纸递给卡尔森。

“只是……你得小心一点,这是我的建议。”卡尔森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你打算去查探杰奎琳·贝里隆德,要记得她身边有些很难对付的人。”

“好的。”

卡尔森站起身来。

“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工作呢?”奥莉维亚问道。

“我正在写一系列跟青少年犯罪有关的文章,最近网上有些视频正好暴露了这方面的问题。那些年轻人在殴打流浪汉之后,还将他们所拍摄的殴打视频放在互联网上。”

“我看过那些……那些可恶的视频。”

“嗯,而且今天早上又有了一段新的。”

“也是同样可憎的内容吗?”

“不,这次的情节更加恶劣。”

***

在自己的小屋里,杰利一整夜都在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去活动房屋的事情,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终于睡着了一会儿。此刻他正坐在新社区里,试图借助一杯浓浓的黑咖啡来提神。他已经做出决定,自己不能就这样偷偷地溜走,这样是行不通的。他要去薇拉贩卖杂志的地方找到她,然后跟她道歉。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他正要起身,手机突然响了,是短消息。他点开一看,文字拼写错误百出,不过内容倒是非常清楚。消息的签名很简短:帕特。

前往英根特森林的途中,杰利有大量的思考时间,他的心思意念已经飘到了薇拉所住的那座遥远而冰冷的活动房屋里。有好几段路他都是跑着经过的,现在他已进入树丛,踩着地上的小石块快速穿梭着,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那个人——站在活动房屋旁边的鲁内·福尔斯。

那名曾在电视屏幕上出现过的警察。

杰利从前曾跟福尔斯打过交道,所以清楚地知道对方是怎样的人。现在福尔斯正站在围住活动房屋的警示带外侧抽着烟。杰利溜到一棵大树背后躲起来,想让自己平静一些。在刚刚过去的三十分钟里,他每走一步,心脏就会在胸腔里狂跳一下,汗水也不住地往外冒。片刻之后,他看到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有一只手在挥动。

是帕特。

杰利朝帕特走去,后者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哭。帕特脱掉了套头针织衫,赤裸的躯干上全是文身,前胸和后背文满了带有红蓝图案的瓷碟。待杰利走近后,帕特用针织衫胡乱地抹了抹自己那张绝望的脸。是帕特发现了薇拉并打电话叫来警察的,警察到达现场之后他一直留在这里,看着“独眼”薇拉被抬进一辆救护车,继而在汽笛的啸叫声中被运走。

“她还活着吗?”

“我觉得……应该是的。”

杰利低头看着地面,随即颓然坐下。至少她还活着。帕特说自己已被警察询问过,警方估计此次袭击事件一定是在几个小时之前的夜里发生的。杰利立即意识到了事情发生的时间正好是他离开活动房屋之后不久。

那时他毫无理由地离开了。

就像一只老鼠一样偷偷溜走了。

他突然呕吐起来。

贾尼·克林加从活动房屋里走了出来,他是鲁内·福尔斯的团队成员之一,他们的团队奉命负责调查针对流浪汉的袭击,因此被内部成员称为“流浪汉遇袭案调查小组”。他问站在一旁抽烟的福尔斯,“是同样的人干的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如果那个女人死了,那么这就演变成谋杀案调查了。”

“是的……接下来我们就不再是‘流浪汉遇袭案调查小组’,得改名为‘流浪汉凶杀案调查小组’了,可我刚刚才适应了前一个名字……这可真是气人。”

克林加迅速看了对方一眼。他不怎么喜欢福尔斯。

***

在结束了同卡尔森的会面之后,奥莉维亚在回家的路上给伦妮打了电话,提议她们应该碰碰面。她觉得自己忽略朋友太久了。

她坐在离自己住处不远的蓝莲花咖啡馆里,一边喝着红茶,一边想着跟卡尔森的对话。她觉得她俩可以说是一拍即合,以往她也有过类似的感觉,但是不多。这次会面跟上次同冷漠的玛莲娜·博格伦德会面完全是两码事。卡尔森心胸更开阔,而且是副热心肠。

卡尔森给她的文件现在正摊开摆放在她面前的小桌子上,其中有一部分内容是与杰奎琳·贝里隆德直接相关的。趁着伦妮还没有来,奥莉维亚抓紧时间阅读这些文件。

资料的内容非常丰富。

自从你在诺德科斯特岛“陪侍”过那些挪威人之后,如今你已在这个世界爬得相当高了,奥莉维亚心想,此时她正在研究杰奎琳的业务构成。目前红色天鹅绒公司的女性陪侍人员包含各种各样的人,真可谓是无所不容。正如伊娃·卡尔森在脚注里注明的那样,这项业务最有利可图的部分可能隐藏得很深。业务开展的方式千姿百态,客户群也是各不相同。

奥莉维亚猜测这些客户大多位高权重,她想象着如果自己能有机会看到客户名单的话,会看到哪些人的名字呢?其中有她认识的人吗?

她感觉自己就像英国作家伊妮德·布莱顿笔下的《知名五人帮》里的人物。

不过她并没有另外四个同伴。她是单打独斗的,是警察学院一名二十三岁的学生,将来有望成为一名警察。她知道自己并不是无中生有,也不是在过家家,她面对的是一起实实在在存在着并且尚未破获的谋杀案。她自己的父亲也曾一度为破获此案而付出了不少心力。就在她正打算剥开一支巧克力能量棒的时候,伦妮突然出现了。

“嗨,亲爱的,抱歉我来晚了!”

伦妮弯下腰来拥抱了奥莉维亚。她穿了一件很薄的黄色低胸连衣裙,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蓬巴杜夫人女性香水的气味,这是伦妮最喜爱的香水品牌。她的金色长发刚刚洗过,嘴唇上涂着亮红色的口红。伦妮的衣着打扮总是有些夸张,不过她是奥莉维亚最要好也最忠实的朋友。

“最近你在做什么呢?赶论文吗?”

“不是的,我在做我的暑期研究项目,上次我跟你提到过。”

伦妮大声地叹了口气,“难道你不打算尽快完成这件事吗?感觉你好像已经为此工作了好久了。”

“其实也不是太久,不过这是一起相当大的案子,所以需要……”

“你喝的是什么?”

同往常一样,伦妮在发现两人的谈话内容变得有些无聊的时候便会迅速打断对方。“红茶。”奥莉维亚回答说,接下来伦妮转身走向服务台,点了一杯自己要喝的饮料。待她再度回到奥莉维亚身边时,后者已经将关于杰奎琳·贝里隆德的资料收起来了,准备好好听伦妮谈论自己最近的生活。

奥莉维亚如愿以偿了,伦妮详细地讲述了她最近生活的方方面面,任何一处细节都没有遗漏,其中当然也包括奥莉维亚原本并不想知道的事情。奥莉维亚被迫看到了雅各布穿着衣服和没穿衣服的照片,也听到了关于伦妮的“疯狂老板”的故事——目前伦妮是在一家音像店打工。伦妮在谈论自己和他人的生活与冒险行为时所用到的滑稽而犀利的评论,常常令奥莉维亚笑个不停。伦妮具备一种能让奥莉维亚得到放松,并且缓慢地回归到普通的二十三岁年轻人应有的生活轨道的能力。奥莉维亚差点儿就因自己那天晚上没去斯特兰德参加他们的聚会而感到后悔了。我一定是变得有些乏味了,她心里念叨着。首先,自己将全副身心都用在了警察学院的学业上,而现在又被这起海滩谋杀案占据了所有精力。

于是她和伦妮约定今天晚上一起看一部恐怖电影,同时一起喝啤酒、吃芝士泡芙。一切都将和往日一般。

一切都将回到杰奎琳·贝里隆德这个名字出现在奥莉维亚生命中之前的样子。

***

轮盘赌的小球移动得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了数字“0”所对应的位置。这个结果能够完全摧毁任何无懈可击的作弊系统——如果真有这样的系统存在的话。

有些人声称存在着这样的系统,甚至对此深信不疑。

不过阿巴斯绝不是这样的人。阿巴斯·法西是一名赌场总管,他听过、见过大多数跟系统有关的争议。他在斯德哥尔摩的瑞典赌城见过,在世界各地的其他赌场也见过。他知道能在轮盘赌桌上创造财富的系统并不存在。财富的得来靠的是运气和欺骗。

而不是靠系统。

说到运气,运气能在任何地方的任何轮盘赌桌上创造财富。尤其是当你将赌桌上最大的赌注下在了数字“0”所对应的位置,而小球又正好停在那里的时刻。刚刚发生的情况就是这样的,这会让赌徒赢上很大一笔钱。赢钱的赌徒是一家公司的总裁,他做过微整形手术,眼袋被移除掉了,而此时他正被一个大问题困扰着。

柏迪尔·马格努森将那堆数量可观的圆形筹码收拢来,然后按照以往的惯例,将其中一部分轻掷给了阿巴斯,接着他将更多的筹码推到了自己身旁的一个男子面前。此人名叫拉尔斯·奥尔赫姆,通常被人称为“拿铁咖啡”,是柏迪尔的主要随从之一。他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身上穿着一套阿玛尼西装。“拿铁咖啡”欣然接过筹码,继而立即将它们轻掷出去,散开在桌上各处。看上去就像是在给一群放养的母鸡喂食一般,阿巴斯这样想道。

这时柏迪尔的手机在衣兜里振动起来。

他忘记关掉手机了。

柏迪尔一边掏出手机,一边站起身来,从站在赌徒身后观战的那群贪婪之辈的缝隙间挤了出去,走向远离轮盘赌桌的区域。

不过距离还不够远,因此阿巴斯还能看到他的行踪,专业的赌场总管通常都具备这个习惯。虽然阿巴斯什么都没看出来,但是一切表象都尽收他的眼底。他的注意力主要还是集中在赌桌上,可他有着一双连黄蜂都会妒忌的锐利眼睛。

于是他能看到赌场的常客马格努森一言不发地把手机贴近耳朵,马格努森脸上的神情表明他听到了很多内容,而且是他所不愿意听到的内容。

后来,当阿巴斯走进里奇酒吧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在思考跟马格努森所接到的电话有关的事情。这并不是因为那通电话的持续时间特别长,而是因为马格努森接完电话之后就立刻离开了赌场。他将一大笔筹码留在了赌桌上,同时还留下了一位显然稀里糊涂的朋友,他的这位朋友直到花光了自己的所有筹码,才发现马格努森已经离开了。随后,“拿铁咖啡”意识到自己本应该跟在马格努森身后的,可是在他这样做之前,他试着用自己认为最佳的方式来安排马格努森的资金,结果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便输光了马格努森留下来的全部筹码。

他用给放养的母鸡喂食的方式来选择筹码的去向。

随后他也离开了赌场。

阿巴斯对那通电话感到好奇不已。为什么马格努森接完电话之后就径直走了呢?那通电话谈的是生意吗?也许是吧,不过马格努森很久之前就已成为阿巴斯的常客,所以后者知道马格努森并不是草率对待金钱的人。当然,他也谈不上吝啬,但绝对不是那种肆意挥霍金钱的土豪。可是这一次他却将一大笔筹码遗留在了赌桌上,并且是毫不顾惜地径直离开了。

阿巴斯点了一杯矿泉水,站在酒吧里四处观察着。他今年三十五岁,有着摩洛哥血统,童年时期是在法国马赛度过的。早年他曾在街头以贩卖盗版名牌手袋谋生,起初是在马赛,后来又去了威尼斯。当他在里亚尔托桥上遇到了一起动刀子的戏剧性事件之后,他便将自己的生意带到了瑞典。后来,由于常常受到警方的围追堵截,阿巴斯改变了自己的信仰和职业,接受了成为赌场总管所需要的培训。

现在他在瑞典赌城找到了固定的工作。

他是个不会轻易作出承诺的人,任何一个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能感觉到这一点。他的四肢细长,脸上的胡须刮得很干净。他偶尔会用睫毛膏在眼睑涂上一条细线,以此来突出自己的双眼。他总是穿着剪裁合宜的紧身服装,在选择颜色的时候也相当谨慎。从远处看去,他的服装就好像是涂在身体上的颜料一般。

“嗨!”

那个盯着阿巴斯看了好一阵子的白肤金发碧眼女孩看上去有些寂寞,而他看起来也有些寂寞,所以她认为他们可以在一起享受寂寞。

“你怎么样啊?”女孩问道。

阿巴斯看着这个年轻女孩,她大概十九岁吧?或者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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