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卷 终物语(上) 第一话 扇·公式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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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从『结构图』的『隐藏房间』开始开始的『密室』状况,然后接着就是『确定犯人』吗——看来越来越有推理小说的味道了。真有意思呀,阿良良木学长的故事。既让人兴奋,也充满了古怪的感觉。」

「一点意思也没有好不好……一群外行人聚在一起找犯人会落得什么样的结果,在这时候就已经能预料到了吧。」

面对说出乐观感想的小扇,我马上以否定的态度摇了摇头。光是说到这里我就觉得很沉闷了——为什么我要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生说起这种事呢。

这件事我明明连忍也没有告诉的啊。

「呵呵,不过看来还真的是一个性情暴烈的人呢,老龄之恋——不,老仓班长。」

「老龄之恋?哈哈,这称号还真不错……要是能对她本人说就好了。」

当然,我根本没有说出这种话的胆量——因为当时的我实在是从心底里对她怀抱着恐惧。怎么说呢,莫名其妙的对自己抱有敌意的人,总是会让人产生过度的恐惧心。

「不过老仓同学的暴烈性格,跟后来认识的战场原相比起来也还是小巫见大巫了——因为战场原那个与其说是敌意,倒不如说是恶意更贴切。」

「啊,对了,之前我是觉得不该岔开话题而没有说,其实我早就想问了。在故事里出现的战场原学姐,应该就是现在跟阿良良木学长处于恋人关系的战场原学姐吧?也就是毒舌的魔女·傲娇女王战场原小姐。」

「你到底听说了战场原的什么事迹啊……?不过那么说也的确没错。」

虽然现在已经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不过当时在我心目中是高攀不起的贵族之花(实际上是只有尖刺的玫瑰)、疗养院文学的女主角(实际上是恐怖小说中的怪物)、深闺中的大小姐(实际上是真相的令状)的她,在两年后的现在却变成了我的恋人,人际关系这种东西还真是不可思议。

……话虽如此,在当时的同班同学中,至今还跟我保持着友好关系的人也就只有战场原一个了。

「不过,因为我当时并不知道战场原的真面目,所以就继续把她当成体弱多病的深闺大小姐来说了。」

「请继续请继续,继续说吧。」

小扇似乎很开心地应声说道——也不知道该说是善于听故事还是什么了,她好像真的很开心很感兴趣地听着我的故事。虽然这并不是说出来会让人感到愉快的事情——但是看到她的这种反应,我就无法停下嘴巴了。虽然这样形容有点奇怪,但就像是嘴巴自己在说话似的感觉。

「嗯嗯,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就说到老仓学姐发表了在确定犯人之前不让任何人离开教室的宣言那里哦。嗯?这么说,接下来老仓学姐就把议长之位交接给阿良良木学长了吗?这是阿良良木学长担任学级会议议长的故事吧?」

「啊啊,没错——就是在那时候更换了议长。」

「原来如此,老仓学姐是临时庄家,在掷出骰子后就轮到阿良良木学长做庄了呢。」

「我想用麻将来比喻反而更难理解吧……」

原来她还有这样的爱好。难道小扇就连花札也懂得玩吗?[某见:垃圾你是多寂寞多想找人一起打花札……]

「但是,实际上并不是掷骰子决定的吧?老仓学姐是有意把阿良良木学长指名为议长的吧?所以她才不让阿良良木学长坐下来,而是让你一直站着呢。」

「嗯——就是这么回事。」

当然就算是这样,我觉得也没有必要让我一直站着啦。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更不明白了。阿良良木学长为什么会被指名呢?难道没有遭到其他人的反对吗?」

「当然也不是全员都赞成的——比如说有一个叫品庭的男生,全名叫品庭绫传,怎么说呢,他是一个精英意识的代言人般的家伙……平时经常瞧不起人,尤其是像我这一类的是最被他看不起的。那家伙当时就提出了坚决的反对。」

「还真是被各种各样的人讨厌呢,阿良良木学长。精英意识吗~嗯,那种人的确很多呢,在这所学校里。老仓学姐的暴烈性格,说不定也是基于这种意识形成的。不过被讨厌也算是一种人德哦,阿良良木学长。」

「别随便乱安慰人啊……虽然我差点就当真了,不过被讨厌怎么能算是人德啊。而且我也并不是被品庭讨厌,只是被他看不起罢了。」

"那不都一样吗。话说那个品庭学长有没有参加复习会呢?"

「不,因为他是自学派的啦。当然他排斥他人的倾向还不至于像小马那么强。虽然他瞧不起不如自己的人,有时甚至会忽视他们的存在,但是对跟自己同等水平或者高于自己的人就会换上非常友好的态度。」

「听起来好像很差劲耶。」

「也不是坏人啦。」

不是坏人——不过这也是只有对关系不亲密的人才能说出口的台词。说到底,我究竟对品庭绫传和老仓育了解到什么程度了?难道只要知道对方的表面上的个人资料就算是朋友了吗?

「……但是,最终来说包括那位品庭学长在内,班上的人们都认可了由阿良良木学长担任议长这件事吧?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正如老仓被视作最大嫌疑人那样,由参加过复习会的人来主持会议并不合适——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吧?这样一来就有半数的人失去资格了——但是这也不意味着剩下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胜任。毕竟议题的中心是数学考试。话题涉及到考试题目的验证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既然如此,也就不能把这个任务交给数学成绩不太好的人了吧?」

「啊啊,嗯,说的——也是呢。」

毕竟不是要做验算什么的,就算由不擅长数学的人担任议长也没问题啊——小扇似乎很想这么说,但还是姑且点了点头。

「但是,缺席复习会——不,没有参加复习会的同学的平均分数,不是比参加者要低20分吗?那么说,在不参加者中真的会有成绩足以匹敌复习会参加者的学生吗?」

「当然有了,这个——比如速町,她好像就拿了92分。并不是说只有参加复习会的学生拿了高分——虽然也可以认为是这种状况把问题弄得更加复杂了。但是,考试分数比所有参加复习会的同学都要高的人,就只有我一个。」

「咦。」

「所以——我就被选为议长了。」

010

100分。

100分满分中的100分——那就是我期末考试的数学成绩。第二名是老仓育的99分(顺便一提,老仓的99分是复习会参加者中的最高分数)。

虽然我完全跟不上直江津高中的课程进度,但唯独数学是例外的——虽然要说是擅长科目也有点不自量力,不过因为不用细想,还是要比其他科目轻松很多。不过即使如此,满分也实在太夸张了点——所以我在接到答卷的时候非但不觉得高兴,反而是产生了「这样搞不好到头来会遇到什么倒霉事吧」的不祥预感,结果这个预感果然没错。

怎么会这样——我竟然抽中了这样的一张下下签。虽然是站到了教坛上,但我实际上是很想马上躲到教桌底下去的。平时老师们(或者是老仓)就是在这个视点来观察教室的吗——所有的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的感觉真是太不好受了。像雉切和战场原那样毫无兴趣地把脸扭过一边的人,对我来说反而是最值得感激的对象。

「那么,你就尽快推进会议吧,阿良良木。要好好证明我们的清白。」

老仓以充满敌意和讽刺的声音说道——她的座位虽然在最后面,但是那种无形的重压即使隔开了五个座位也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虽然我想各位已经知道了,老仓班长之所以对我抱有病态般的厌恶感,理由就是因为我擅长数学这个科目。大家之所以没有称呼她为欧拉,都是因为我在数学分数上超过了她的缘故——她一直对此深信不疑。因为这种毫无道理的原因被讨厌,我实在是无法接收,所以也曾经(不自量力地)以「其他学科你明明全部都遥遥领先,那不是已经足够了吗?」做出反驳,但是按照她的说法,却好像是正因为这样才觉得不爽。就好像一只猴子在立志当作家的人面前写出了莎士比亚级别的作品一样——还真是个过分的比喻。

尽管如此,对我来说数学这个科目是我跟上直江津高中学习进度的最后一线希望,我也不可能故意拿低分……本来我是希望她凭自己的实力超过我的,但既然我拿的是满分,那也就没有希望了。

「不过我们班拿满分的就只有阿良良木一个,以此作为论据,认为偷取答案的人就是阿良良木也可以说得通——」

老仓就像故意找茬似的说道。明明就是你指名要我当议长的啊。难道我要站在议长的立场上对这种找茬般的意见做出反驳吗?

「那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这时候,代替我——虽然也不能这么说——向老仓提出异议的,是坐在她前面座位上的在一年三班学号为一号的足根敬离。他的学号是一号,而我就是二号——因为学号相邻,我们的关系还算不错。不,也不能说是关系不错,只是曾经说过话——大概是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缘分,他才出言替我辩护的吧。他也和目边一样是跟老仓维持着友好关系的少数人之一——不过他的话不光是老仓,甚至对几乎所有女生都有着一定程度的影响力。毕竟他的绰号是「美男子」,而并不是被冠以「帅哥」这个充满潮气的称呼——而且从他对我这样的人也毫无芥蒂地平等对待也可以看出,他的性格也相当平易近人,「美男子」加上「平易近人」,简直就是毫无破绽了——这样一个毫无破绽的人又继续说出了毫无破绽的发言:

「因为阿良良木君就连那个复习会的存在也不知道吧?而且应该也跟参加复习会的任何人都没有交点——既然如此,阿良良木君就不可能影响到参加复习会的同学的平均分。而且老仓同学之所以把阿良良木君指名为议长,其中一个理由也是因为他跟班上的任何人都不存在着利害关系吧?」

「啊,嗯,虽然的确是这样……」

这时候,老仓竟然罕见地变得说话吞吐起来了——即使是这个爱估价的女人,对美男子也是没有抵抗力的吗。虽然是一个相当令人遗憾的事实,不过对我来说最遗憾的反而是那位美男子作为理所当然的前提所举出的「阿良良木历和班上的任何人都不存在利害关系」这个事实。表面上似乎在替我辩护,实际上我却有一种被贬低的感觉。

不过事实确实如此。在这一类的学级会议上,每当要开展一些交流性质的活动,不管是组成二人小组、三人小组还是四人小组,最后总是多出一个人的就是阿良良木君了——这种绝缘性的存在说不定还真的还真的很适合担任议长这个独立在外的职位。

虽然是一份让人心情沉重的工作……

「那么……首先就请参加了复习会的同学举举手吧。」

我说道——本来我也考虑过用尊大的命令口吻来说的,但还是觉得不要胡乱兴风作浪比较好。这时候就采取低调的态度,以事务性的方式来推进会议吧。老实说,我并不认为光在这里议论就能找出犯人……但即使如此,自己该做的事也还是必须认真做好。刚才老仓叫的时候不假思索地举起手的那些人,现在却只是慢慢地把手举起——就像在互相窥探情况似的。

「请大家保持着举手的状态——我现在把名字写到黑板上。」

「啊,那么这个就由我来作吧!」

这时候,激坂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来她是自愿为我分担书记的工作——这种积极性的确很符合她的风格。不过她刚才也有举手,也就是说她也是嫌疑人之一……不,不管有没有参加复习会,把书记的工作交给她也没有问题吧。还没有等我答应,激坂就穿过书桌间的缝隙走上了教坛,然后首先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其中也有人向那样的她投来了看待背叛者般的眼光——在举起手的同学们当中。不,说不定反而是这种出风头的行动引来了大家的怀疑吧——但是她……激坂叹本来就有着豪放的性格,同时也是很容易引起疑惑的存在。怎么说呢,她是一个对男女之别不怎么在乎的人,就算对方是异性也毫不介意跟对方亲密接触。据说也因此而闹出了许多问题……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很容易让人产生「她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这类误解的女生……即便是她刚才主动为我分担书记工作的这件事,我也难以否认自己内心产生了某些多余的幻想。虽然总的来说全都可以用「男生都是笨蛋」来概括——总而言之,「飞吻」这个昵称并不仅仅是来源于她的名字。在我这么想着的时期,她已经把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举手的学生名字全部写到了黑板上,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也就是位于战场原前面的第二个座位。

作为结果,被明确列出的参加复习会的学生就是以下的十九人。虽然实际上是激坂按照看到谁就写谁的方式把名字列在黑板上,这里为了更容易看清楚,就按照五十音的顺序来排列吧。

(1)足根敬离 (2)医上道定 (3)老仓育 (4)效越烟次

(5)雉切帆河 (6)苦部合图 (7)激坂叹 (8)甲堂草书

(9)周井通真 (10)趣泽住度 (11)巢内告词 (12)题野木莓

(13)长靴顶下 (14)把贺滤过 (15)冰熊戚朗 (16)菱形情路

(17)步藤四十万 (18)窗村壁 (19)余来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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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么这样一来,嫌疑人的范围就被缩窄到十九人了呀——真让人期待呢。不,说这种话也太不严肃了,可能要接收谨慎处分呢,呵呵呵。」

嘴里说着这种自肃的话,却毫不掩饰地发出笑声的小扇——看到她完全乐在其中的模样,我就忍不住想给她泼上一点冷水。

「并不是那么单纯的问题啦。」

我说道。

这与其说是泼冷水,倒不如说是提醒吧。

「虽然参加了复习会的人的确很可以,但要问是不是没有参加复习会的人就没有任何嫌疑的话,也完全没有这回事。说得极端一点,只要有人把答案偷取出来,然后悄悄透露给参加复习会的人知道,那么要间接性地把题目反映到复习会上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是间接性吗……唔。」

的确也有可能呢——小扇满心欢喜地说道。看来我泼的冷水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毫无作用。

「如果要通过提高班级平均分来取乐的话,反而是这样更有可能吧?」

「那样做真的很有趣吗?」

「谁知道。毕竟不是我做的事,我当然是不知道了——不过如果不负责任地想象一下,那应该是很有趣的吧?就像自己变成了深的感觉。」

「把自己当成神吗——那可真是要不得呢。」

嗯?看到小扇在这时候没有作出积极的反应,我不禁觉得有点奇怪。难道她终究是忍野的侄女,对跟神有关的话题比较敏感吗?想到这里,我就马上拨正了话题: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非参加者也可以向参加者散播情报。」

「在那种情况下——嫌疑人就是没有参加复习会的学生,同时也是在考试中获得了好成绩的学生。换句话说,就是明明没有参加复习会,却取得了跟复习会的参加者同等程度的成绩的——除阿良良木学长以外的学生。」

「哼,反正我是跟谁都没有利害关系啦。」

虽然严格来说我也经常被老仓狠狠地盯着看,但我和老仓之间有的就只是利害,并不能算式关系。

「你就别耍脾气啦。好了,让我来温柔待你吧。」

说完,小扇这次就把双手都绕到了我的脖子上。不知不觉间,我整个脖子都被她扣住了——还真是个像围巾一样的女生。

「总觉得这距离有点太近了……」

作为一个已经有女朋友的男人,我不得不向后辈提出了忠告。

「失礼了。在我长大的地方,这种距离感都是很正常的。不过你就姑且当作是激坂学姐的亲密接触吧。」

然而她却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就算是激坂的亲密接触也没有激烈到这种程度啊……

「比起那个,你还是继续说下去啦——在十九人之中,犯人究竟是谁呢?」

「不,我都说犯人也不一定限于这十九人之中了——而且,就算是没有参加的同学是犯人,那个人也没有必要拿高分。反而可能会为了避免遭人怀疑而故意拿低分。这样想的话,大家也还是无法脱离嫌疑人的身份。」

「故意拿低分吗,真的会做到那个地步吗,在重要的考试中。」

「有可能会做,也有可能不做——总的来说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啦。我现在就告诉你好了,小扇。在这次学级会议中,根本就没有判断出犯人是谁啊。」

「咦?」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个故事并没有结局——有的就只是纠纷而已。这学级会完全就是学纠会。只有险恶的气氛被扩大到了极限,最后就连老仓、周井和铁条都无能为力——总之就是在不清不楚的状况下结束了。然后——」

「啊,是这样吗!」

我的两肩被「啪」的猛拍了一下。这已经完全超越了接触的范畴,变成普通的打击了。实际上我是因为越说越觉得心情郁闷,心想干脆说到这里就打住,所以才先把故事的结果说了出来——但是小扇却似乎因此而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我们怎样才能从这个教室里逃脱出去了,阿良良木学长。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要在这里把两年前还没有得到解决的这个事件解决掉,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那是什么意思啊?」

「『在确定犯人之前不会让任何人离开这个教室』,老仓学姐是这么说的吧?反过来说,只要确定那次事件的犯人——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

「…………」

真的——是这么回事吗?不,如果说现在这个教室忠实地重现了那天放学后的一年三班的状况,那的确……就是这么回事。

这一次学级会议,实际上经过了大家的一场百家争鸣(这么说虽然好听,其实只不过是在吵吵闹闹),最后在什么都不明不白的状况下迎来离校时间,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结束了——这个教室的时钟,就停在离校时间之前的一瞬间。

窗户关得紧紧,门也关得紧紧——回不了家。

「大概是当时的一年三班的全班同学残留在心中的遗憾,在学校的角落里以这种形式反映了出来吧——简单来说,就是学级会的幽灵了。」

「学级会的幽灵……难道我就是被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困在这里了吗?为什么我会……」

「这就难说了。说不定最在意这件事的人就是阿良良木学长——你自己呢。因为阿良良木学长的人生,从那天开始就发生了剧变。」

「剧变——」

「你从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竭力避免想起那次的事件。甚至可以说是避忌——虽然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但也从来没有思考过。但是到了现在——你终于迎来了必须直面过去的日子,迎来了解开谜团的时刻。」

我不知道小扇为什么会说得这么肯定——怪异现象的理由,不是还存在着许多其他的可能性吗?

小扇露出了诡谲的微笑——就像在诱导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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