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疼惜(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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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河边转悠了一上午, 也没看到张叔跟张婶。

打听其他的船老板,都说没见着老张。

这下云福真的有些不安了。

“云福, 晌午了,我去买点饭来吧,咱们不吃不喝的在这里等着也解决不了问题!”

云庆看着自家小娘子眉心紧蹙着,不舍得了, 从旁边的摊子上花了五文钱买了两个草帽,一个给小娘子戴在头上, 另外一个则拿在手里在云福的身后扇风。

有了这丝丝的凉意,云福焦躁的心才算是安定了一些。

“庆哥哥,不应该啊,这条线路从东照到临城张叔跑了半辈子, 怎么会出岔子呢?”

她看着云庆。

“咱们先不要多想,也许是张叔这次晚回来一天, 咱们先过去那边的包子铺吃点东西, 边吃边等着, 没准儿咱们包子没吃完,张叔跟张婶就回来了呢?”云庆对着云福微笑, “你啊,别紧张, 看看那小眉头皱得跟个小老太太似的,好丑的!”

“你不喜欢了么?”

云福撅嘴。

“才不是呢,你就真的是小老太太,我也喜欢……”

云庆对着她含情脉脉。

“废话, 我是小老太太的时候,你就是小老头了,咋啦,你那个时候了,还想要再挑拣挑拣啊?”

云福白了他一眼,“哪儿会啊!这辈子,我不挑不捡,就我们云福了……”

我们云福!

这四个字说的两个人脸上都是蓦地一红,各自低下头,不作声了。

一会儿,云庆的手轻轻地触碰了云福的,“云福,走吧,去吃东西……饿坏了你,娘该心疼了……”

“光娘心疼啊?”

“嘿嘿,我也心疼,这会儿就心疼了,看看你的脸都晒红了……”

云庆说着,就把手里的那顶帽子也高举起来,帮云福遮挡着烈日。

“唉,怎么觉得事情有些不顺啊!”

云福叹息道。

“不会的,一定会顺利的,你不要多想,你忘记啦,你可是咱们家的福娃,只要有福娃在,干啥啥顺利!”

云庆笑嘻嘻地说道。

“让你在家里学功课你不肯,跟着到这儿来,竟说些俏皮话,哪儿有点做书生的样子啊?”

“书生什么样子啊?书生就得天天之乎者也,不心疼自己个儿的小娘子吗?我才不要呢,我要做到心疼娘子跟读书两不误……”

“那样儿排在前面啊?”

“心疼你!”

云庆这话虽然说的声音低,但还是被云福听到了,她心底里一片喜色,但还是板着脸,“你就这点出息啊?我云福的相公可得是好学上进的,不是你这种成天价围着女人说些好听的……”

“我就围着云福说……说完了就去读书……”

云庆凑过来,小声在她耳边说着。

你……

还真是厚脸皮啊!

云福板不住脸了,眼底都是笑意。

“笑了,那就是心情好些了,老板,给我们来两屉包子……再来两碗稀粥,一叠咸菜……”

两个人说话间就坐在了包子铺里了。

这家包子铺专门为伺候码头上来往船只的老板伙计们的,所以,看到他们两个衣着干净利落的公子小姐,有些不解,“二位,你们这是想要乘船吗?”

“哦,我们是来找人的,找张叔,您认识吗?”

云福问道。

“哦,老张啊,怎么不认识,那可是个好人,他啊可是有日子没来了,估摸着这趟也该回来了吧?上次还说,他的船卖了,卖给一个好心的老板,老板对他不错,他得好生为老板开船呢!”

开饭馆的老板大多都是善言的,因为南来北往的主顾多,他们想不说话都不成。

“哦,我也算着张叔该回来了!”

云福听了,一颗心又悬起来了。

原本她还在思忖,难道是张叔拐着船走了?

她虽然跟张叔接触时间不长,但看起来张叔两口子不是那种人。

但怎么到了时间没回来呢?

这会儿听包子铺老板如此说,更坚定了她心里所想的,张叔两口子不会做出那等拐带船只逃匿的事儿。

那会怎么了呢?

包子吃得也索然无味。

不是包子不好,而是云福没心思吃。

云庆见她吃的不开心,他也没心思吃,两屉包子两个人都没吃完,让老板拿了荷叶过来,打包准备拿回去给云凤他们吃。

吃完饭,云庆站起来说,“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去码头看看,再打听一下刚靠岸的船家,看有没有什么信儿?”

“我跟你一起去!”

云福站起身来。

“你就留在这里,听话,外面太热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云庆又把她按下坐好,他偷偷捏捏她的小鼻子,“看看这小脸都皱皱巴巴成什么样儿了?笑笑,我们家云福可是最棒的……”

呵呵,庆哥哥,你傻啊,说这话?我最棒有什么用啊?张叔,您到底是不是最棒的船家啊?

云福没有坚持,就让云庆一个人去了。

半个时辰后,云庆回来了,脸晒得通红,额头上都是沁出来的汗珠子,“看看,云福,我给你买了什么?”

他进门就喊着,一脸的*。

“什么??”

云福看着他满头大汗,有些心疼,从袖口里掏出手帕来,帮他擦拭着。

“你看看,是这个……”

云庆手里拎着一个瓦罐,瓦罐不大,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呢?”

“是酸梨汁啊!最解渴解暑了!你喝……”

云庆去问包子铺老板要来一个小碗,给她倒了一碗酸梨汁,“喝吧,酸酸甜甜的,好喝着呢!”

他笑嘻嘻的。

“我不喝!就知道做些没用的,正事儿呢?”

云福有些烦躁,推开那碗酸梨汁,不小心,酸梨汁就撒出来半碗。

“云福,你……”

云庆的脸色有些微变,“我出去打听过了,都没张叔的消息……”

“哎呀,小公子,这是你去买回来的酸梨汁啊,那卖酸梨汁的可距离这里挺远啊,你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包子老板看到那罐子酸梨汁,问道。

“哦,我……我跑着回来的……”

云庆不好意思 地说道。

“跑着回来的?这天气,啧啧……”

老板摇头了,后面话没说,估计应该是,看着挺聪明的一个公子,怎么傻不拉几的,这大热天跑路,不是擎等着中暑吗?

“庆哥哥,你……你喝……”

云福知道自己错了,赶紧给云庆倒了一碗酸梨汁,“你喝一碗吧,以后不要那么傻,去买这个干吗?万一中暑了,我怎么办?”

“我不是怕你热吗?”

云庆说着,情绪有点怏怏,他原本以为回来云福一定会夸他的,没想到被冷言冷语地说了一顿,他也不乐意了。

“庆哥哥,刚才是我……太焦急了,对着你发火,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云福仰起头来,看着云庆,眼底水波潋滟,有种与生俱来的韵致。

“我不生气!”

云庆最看不得自家小娘子这样可怜兮兮的神情,哪儿还有气。

“你不生气,那就把酸梨汁都喝了……”

云福端起那碗酸梨汁。

“嗯,好……”

云庆接过那碗酸梨汁,在云福含情脉脉的注视下,几口就把它喝完了。

“真是我的……好相公……”

后面三个字,小得跟蚊蝇似的,但云庆童鞋还是听到了,喜不自禁,对着云福傻乎乎地笑。

云福见他如此,笑着嗔怪,“云凤说你傻,你啊就是傻傻的……挺可爱……”

“云福……”

云庆见着自家小娘子那小脸蛋都红艳艳的了,越发显得跟朵花似的好看,不由地看着看着就直眼了。

“哎呦喂,这不是老张吗?你这咋弄的啊?”

忽然,包子铺老板喊了起来,紧跟着从外面跌跌撞撞地就进来两个人,云福跟云庆一看那两个人顿时喜出望外,“张叔,张婶,你们可是回来了!”

从外面相互搀扶着进了包子铺的人正是驾船的张叔跟张婶。

不过,张叔似乎受伤了,腿一瘸一拐的不说,手臂上也被用白布包扎着,血浸透了白布,渗出来,血色刺目。

“哎呀,宋姑娘,宋公子,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张叔一见也是意外。

“我们是来等你们的!”

云庆说道。“不过,张叔,您这是怎么啦?”

“唉,别提了,宋姑娘,我们遇上劫船的了,幸好老张机灵,不然这回儿我们两个就都没活路了!”

张婶看着张叔,抹着眼泪,“老张说了,就是拼了一条老命,也得给宋姑娘护住了这船……”

“哎呀,张叔,您伤怎样?咱们去找郎中瞧瞧吧?”

云福一听,心中咯噔一下,对张叔的看法更坚定了,这两口子都是好人。

“不用了,就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张叔坚持不肯去,云福就偷偷给云庆递眼色,让他去吧郎中找来。

云庆领会了意思,急忙去了。

云福让包子铺老板给张叔两口子炒了两个菜,又热了粥,蒸了包子,再给张叔上了一壶酒,于是,就边吃边聊。

原来,这次张叔他们的船从东照往回返遇上了两个租船的,他们说要到河西镇去载一些粮食,就雇佣了张叔的船。

张叔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尤其是对方很爽快地就把定钱预付了一半,说好了,等把粮食从河西镇运到了临城,那就给剩下的另一半,这也没问题,一般都是这样做的。

张婶甚至还做了一条大鱼,傍晚时分,张叔就陪着这两个男子在船头喝了点酒。

风挺顺的,船行得也快。

张叔是在多年行走在水路的船家,闲着没事就乐意喝两杯,自然酒量就不俗。

三杯五杯下来,他一点事儿没有,那两个人却都有点多了,其中一个人说话下巴都硬了。

“好啦,老张,你别让两位小兄弟喝了,喝多了难受……”

张婶本来是好意,想让那两位去船舱里歇着,谁知道,那两位喝得微醺,以为张婶瞧不起他们,啪一声拍桌子,就把身边带着的布袋拿过来,打开袋子,里面装着不少的银子,而且还有几样东西,这几样东西,被张叔在旁边无意中看到了,这一看,就脚底冒起冷风了,是什么?是刀子跟斧头。

张叔暗忖,一个老实做粮食生意的商人,行走路上拿了这许多的凶器做什么?

他心中多了一些戒备,就装作喝多了,一头趴在桌子上了。

“船老大?船老大?怎么这点……酒量啊?”

那两个男人一看张叔趴在那里,就以为他喝多了。

张婶也以为张叔喝多了,但她很奇怪,刚刚明明没见着自家男人喝多少啊?怎么这就醉了?

但她还是过来,把张叔扶进了船舱。

刚关船舱门,张叔就一个机灵坐起来,而后悄悄对张婶说,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得堤防着。

张婶一听就吓坏了,连声,问,那怎么办?

“怎么办都得给宋姑娘保住了这条船,宋姑娘对咱们有恩,咱们不能恩将仇报,把她的船给弄丢了!”

张叔咬着牙说道。

“可是,咱们俩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张婶吓得都浑身发抖了。

“你不用怕,你等下出去,如是他们问起我来,你就说我嫌弃热燥,到船尾甲板上去睡了……然后你就什么都不用管了,去前面看着船把握住船行驶的方向就成!”

张叔悄悄跟张婶说。

“可是,老头子,我怕你……”

“你怕什么?我说了没事儿就没事儿,天地朗朗,我就不信坏人还能真就猖獗到这种肆无忌惮的地步!”

张叔说着,仰脖子喝了一口酒,悄悄开了门,就奔船尾去了。

张婶想要阻拦他,但也知道他脾性,知道阻拦也没用,只好怯怯地回船头,走出去不大一会儿就遇上了那两个男人了,他们用很警觉的眼神盯着张婶,问,“船老大呢?”

“哦,我家男人他说了,船尾睡凉快,就去船尾睡了,他还说,若是你们也觉得热燥,跟他一起去船尾睡会儿吧!”

张婶使劲攥住拳头,指甲盖掐住手心,才忍住了浑身发抖。

“哦,好,好,我们也去……”

其中一个男人一脸坏笑,对着另一个男人招呼,“走,咱们找船老大耍会子……”

嘿嘿,好!

另外一个男人也是冷笑数声,两个人拎着他们的袋子就奔船尾去了。

张婶的心就悬了起来。

她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时间不长,她就听到船尾那里传来一阵叮当作响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砸了,又像是有人被摔倒在甲板上,夹杂着张叔的谩骂,“混账东西,敢来劫你张爷爷的船,你们也不打听打听,i你张爷爷是谁?”

“老头儿,你到底了,明年的今儿个就是你的周年忌日!”

紧跟着,镗朗朗的几声响动,应该是刀子碰上船帮的声音……

张婶实在是放心不下张叔,可是,船头这边也不能没人,怎么办?她想了想,把船停下了,拿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就奔了船尾来了。

“他娘,你别过来……”

老远的,张叔就对张婶喊道。

张婶见他身子靠在船舷上,身形佝偻着,似乎是受伤了,哪儿还顾得听他的嘱咐啊,径直往这边奔。

但人刚到船尾,还没走两步,就觉得脚底一滑溜,整个就摔了。

“哎呀,这是什么啊?怎么黏糊糊的……”

张婶手一着地就摸着一手滑腻腻的液体,不禁惊呼。

“呵呵,是油……”

张叔这会儿挪蹭着就过来了,他脚上穿着水鞋,水鞋的底儿是防滑的,所以,他没被倒了油的地面滑倒。

“那两个坏蛋呢?”

张婶看船尾就他们俩,问。

“都被我丢下去了……”

张叔的话张婶有些不太相信,“就你一个人把他们俩都丢下水了?”

“呵呵,你这个傻婆娘,你怎么就不能容我老张吹嘘一下子呢?”张叔说着,一个趔趄,人就直接仰面倒下了,不过,他不是被滑倒的,而是腿上受伤,失血过多,晕过去的。

张婶吓坏了。

把张叔弄进了船舱,给他涂抹了止血药,又灌下了一些他们之前准备的药。

如此折腾了一天,船就待在原地,没动。

直到第二天,张叔才醒过来。

所以,他们尽管后来船开的快了许多,但还是晚回来了一上午。

“原本我想抓住那两个人送官的,但是我一个人又怕制不住他们,就只好用了一个保险的招儿,在船尾的甲板上涂抹了滑油,这种滑油,是我专门买来的,预防万一的,一直没用上,没想到,那天就用上了,我引得那两个家伙对着我扑过来,他们往前*我,我就往后退,退的有点迟了,被他们一刀砍在了腿上,一刀刺中了手臂,他们得意,大叫着还要来刺我,结果他们脚底发滑,冲太猛几步就摔了个仰八叉,挣扎着要起来,我就过去往他们脚下倒油,他们是爬也爬不起来,浑身都是油,好歹站起来,我就在他们后面推了一把,他们就掉进了水里了……”

张叔说完,两眼看着云福。“宋姑娘,幸不辱命,没有丢了船,不然我们两口子怎么有脸来见您啊!”

“张叔,张婶,你们可真傻啊,咱们有人才有船,若是人都没了,要船何用?以后啊,凡事以人安慰为上,万万不能再这样涉险了……我这一上午就焦躁不安的,就猜着一定是有事儿了,张叔张婶,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可万万不能再这样,云福我就是没了这船,也不能没了张叔张婶啊!”

云福这话说完,那边张婶就哭了。

“呜呜,宋姑娘,您……您对我们真的是……太好了!我们家老张说的对,我们就是舍了命,也不能对不起姑娘,让姑娘受损失啊!”

“哎呀,张婶,您看您说的,我说的话您一定得记着,要是这种情况没了船,我决不怨你们,但你们若是因为护船而怎样了,那我可真的要怪你们了!人在就好……”

云福这话说的,连旁边的包子铺老板都竖大拇指了。“真看不出来,姑娘,你小小年纪有如此的胸襟气度,佩服啊!”

“我们宋姑娘就是人太好了……”

张婶感动地落泪。

这会儿云庆去把郎中找来了。

郎中又仔细给张叔检查过了,说,幸好伤都未及骨头,只需要上些刀创药,再养护几天就没事儿了。

云福这才放心了些。

张叔张婶吃完了饭,张叔找朋友看护着船,云福让云庆雇了一辆马车,大家一起坐车回了宋家庄。

回到家里,云良跟莫拙在地里帮人播种还没回来,辛娘听了云福说了张叔张婶的经历,被吓得也是面如土色,急急地就把张叔跟张婶让到炕上,“真是万幸啊,大哥,大嫂,以后啊,还是听云福的,万事以安全为紧要!”

“嗯,嗯,知道……”

张叔跟张婶也都应声了。

但实际上,云福也知道,再有这样的事儿遇上,张叔还是会以护船为第一位的。

耿直的人大抵都是这样,别人对他一分好,他就回报别人十分好。

傍晚,云良跟莫拙回来,两个人都挺高兴的。

尤其是云良,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袋子里嘎嘎拉拉的响动,进门就对着云福喊,“云福,银子,银子……”

原来,他们今天一整天在地里又订购出去七台“漏”。

租用的就不说了,莫拙说,每天若是就一台“漏”播种的话,那两月也干不完。

大家自然又是都很高兴。

辛娘忙活了半天,云凤在一边帮着,做了一桌子的菜,派了云良去吧银锁跟银锁爹也叫过来,大家围坐一起,开始吃饭。

边吃边聊,云福说,“莫拙,你明天就跟张叔张婶一起回船上吧?张叔现在这样,也做不了重活儿,有些活儿需要你帮张婶干,另外这次订购出去的漏,都得半个月内回来,你去找杜老板,让他抓紧发货给咱们,别耽误了百姓使用……”

“……嗯,好。”

莫拙不太情愿。

但看看张叔的样子,他没再说什么,答应了。

“那地里的活儿怎么办啊?”辛娘犯愁了,莫拙跟云良两个人能用一台漏,遇上那些家里没男丁干活的,他们俩人就够了,可是,莫拙一走,那……人手就不够了啊!

“我去……”

云庆说。

“那不行!”

云福瞪了他一眼,“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不算数了啊?”

说什么要考上功名,给我们争气,让我们跟着享福?

“可是……”

云庆自然明白云福的意思,可是,也不能停了眼下的活儿啊,那租金都收了啊,言而无信,可不是好主意。

“不行,就让莫拙留下吧……我跟老婆子能行!”

张叔不想云福为难。

“不成,不能再让你们涉险了,这次是侥幸,下次呢?莫拙有功夫,一般的人他能打过……”

云福眉心蹙起。

她视线看过去,银锁爹一直在喝酒,默不作声。

其实她心里是有个主意的,但是对方不吭声,她也不好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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