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宝盒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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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下时间,哇靠,这不七点四十了嘛!
我愤愤地骂了一句,迅速收拾了一下,坐船上了岸,去西站取回了那辆加长悍马。
一上岸,城市的那种烦躁喧嚣一下子又席卷了我。
我忽然有点怀念在寺中那种清静淡泊的日子。可是人生在世,总有很多事是无法控制的。尘世如苦海。我们泛舟其中,不知上岸。
我盖了顶棒球帽子,戴了墨镜,又按照李光头的样子贴了点胡子,虽然和诸葛浮云的妙手易容差了许多。
相由心生,而且我比较会模仿李光头那种财大气粗的大款样,估计被那陌生的澳门客认出是假扮的可能性不大。
我风驰电掣地朝鼓山开去。
晋尚书郎郭璞在《迁城记》中赞曰:“左旗(山)右鼓(山),全闽二绝!”
因鼓山顶峰有一巨石如鼓,每当风雨交加,便簸荡如雷,声震天地,故名鼓山。
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鼓山的盘山公路。
那路异常陡峭弯曲,路面又窄,我把车速降到了30迈,还是时不时被突兀的拐弯吓出一身身冷汗。路旁就是死人无数的悬崖峭壁。
鼓山只有一条东边的公路能开车上去,一条西边的空中缆车,还有就是崎岖蜿蜒、层层叠叠的山路了。
这时缆车已经停开,我一路开车上去,神秘客肯定能看到我,以逸待劳,占了先机。
我心里暗自打算着,这单刀赴会,只身犯险是不是有点不值得。而且我现在假冒的身份是李光头,有钱人的遇害几率要比一个低调作家高上许多。
不过我顾虑不了太多了,因为我已经看到前面有一辆黑色的日产车,在阴森的山道中颇让人心悸。
我按了下喇叭,对方回应了一声。
我下了车,警惕地走了过去。
对方也打开了车门,步伐阴森,身形矫健,明显是个练家子。
夜色浓黑,周围枭鸣虫吟,风吹林动,空气中的潮湿土壤味充满了阴凉肃杀的气氛。
“李老板,你很准时。”神秘客压低了粗哑的声音说。
我感觉对方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守信是商人的原则。”我说,“你的宝贝带来了?”
“我这个宝贝,只卖懂行的人。不是道上的人,得到它,也无法号令江湖!”神秘客神秘地说,一边将左手拇指和食指弯曲,中指无名指和小指伸直,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奇怪,这一幕似曾相识。
我脑子里一片茫然,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神秘客看我没有反应,失望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李老板,我不能把这个宝贝卖给你。”
“为什么?”我厉声道,“我有钱,至少我可以先看看你的宝贝。”
“不,你不懂行,给你也没用。”神秘客打开了车门,准备离去。
“慢着!”我灵光一现,终于记起来了。这不是蔡骏马说过的,何赌王和刀疤脸在赌船上碰面时打过的暗号吗?
我抬头看了一眼神秘客,他有一头夸张的卷发,估计是假发,相貌再普通不过,下次在街上遇见我可能就认不出来了,但却有着光滑白皙的皮肤,似乎是个满街都是的白领上班族。
只是他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光泽的眼睛让我感觉到一种逼人至死的恐惧。
“慢!你看!”我立刻右手握拳,食指和拇指张大成八字,虎口垂向地面。
神秘客悚然一惊,身子微微颤动,“好,好,三……八……二十一……果然是同道中人……”
三八二十四才对,为什么这神秘客说是三八二十一?
“可以看货了吗?”我问。
“你真的是李光头?”神秘客突然盯着我的墨镜问。
“我怎么不是李光头!”我反问道,“看看我的手机,我的车,我的钱!”
“你,你和照片上有点不一样!”神秘客有点怀疑。
“妈的!老子最近被无影刀威胁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变得英俊一点你也嫉妒啊!”我愤愤道,“妈的!我就不信真有无影刀,老子不要你的宝贝了!”
我转身就走。
“等一下!”神秘客挽留道。
你瞧!人就是这样下贱,给你脸不要,等抽身走人了,又要假惺惺地赔礼。
“不好意思,李老板,您别误会。其实,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这个宝贝,我其实不该卖的……如果道上的人知道这个宝贝是我卖的,我就立刻成为公敌,死无葬身之地……”神秘客支吾着,打开了车门,去座位上取东西。
“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大的疤!”我气汹汹地骂道,“你还管我是李光头还是李龟头!只要老子给你三千万美金不就成了吗?”
我骂完这句的时候,神秘客的背脊抖了一下,他从车内迅速取出了一个铁盒子。
这盒子约莫长四尺,宽两尺。盒子上有着精美的水状纹路,中间刻着一个被岁月销蚀的篆书字,似乎盒子里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啊!这似乎是那天在东海赌船上何老爷子和刀疤脸对赌的筹码呀!那个神秘的盒子原来不仅可以号令黑暗江湖,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史!
澳门客捧着盒子,对我说,“据说这个盒子里有无影刀的秘密。”
我伸手去夺那盒子,神秘客灵巧地闪开了,“先给钱。”
“没问题。”我回到车上,打开笔记本电脑,“给我你的账号。”
神秘客报给我一个瑞士银行的账号。我突然想到,神秘客是否就是那个用无影刀勒索的神秘杀手呢?
可是神秘客的银行账号和李光头在机场给我看的索命石头上的号码并不一样。但一个人有多个银行账号也是有可能的。
我在电脑上输入了李光头的卡号,转账三千万美金到神秘客的账号上。澳门客就站在我的身边,监督着我操作网上汇款。
我仿佛感觉到有一头致命的猛兽站立在我的身边,虽然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能很清晰地听到他激烈的喘息声。
当电脑上显示转账成功的时候,澳门客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李先生!合作愉快!”澳门客朝我伸出了手。
我心里暗自好笑,实在没见过这么笨的人,我登录的那个银行网站根本是我伪造的,至于转账当然都是假的。
他如果叫我取三百万我或许还能用李光头的信用卡给他,但三千万,只好造假了。
当然,他似乎也比我想的聪明。
“李先生,盒子先放在我这里,我回酒店去,等确认收到钱后,马上就把盒子给你送过来。”
“这怎么可以?”我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样吧……”他犹豫了一下,“你可以跟我回酒店,等我确认收到钱了,就把盒子给你。”
“这……”好了,不和他废话了,干脆抢了他手中的盒子再说!
我的歹念还未付诸行动,谁知神秘客往我身后一指,惊声道,“谁?”
我回头一看,无人!
神秘客一记重重的手刀砸向我脖子上的大动脉。我早料到他的喊话很是怪异,因此立刻警觉地朝旁边弯下了身子。那手刀顺着我的肩膀袖沿削了下去,居然齐刷刷地削了一片袖子下来。
好狠!
澳门客一招不中,变掌为爪,抓向我的喉咙,用的都是异常凶狠的招数。
我就地一滚,随即立定!
他又疯狂地扑了上来。
我后退一步海阔天空,同时以逆式呼吸海纳百川地提了一口气,将千斤之力贯于右臂,一个简单至极,但刚强充沛的马步冲拳!
最朴素的招式就是最实用的招式。
何况我这一拳出去后,马上微提左脚,稍纵左肘,前额前斜,起码有三个不同的后招,再组合下有九种进攻策略。
我的拳头马上就要撞到神秘客的胸口,他居然直冲并不闪躲,直到最后沾衣的时刻,两足如磨心,像麻雀一样滑稽地跳跃开来。我只见过像猿猴一样跳跃腾挪的武术高手,却很少见到模仿麻雀跳跃的功法。
澳门客立刻右手横掌按于左腹前,手心向下成阴掌;左手向左侧前外撑,掌心向上成阳掌,双臂圆活,双掌划着圈子如龙卷风一样绕了过来!刹那间,我眼前看到的是百千万只手,一阵迅疾的小台风迎面卷来!
这到底是哪个派别的邪门功夫!
我节节败退,但神秘客的圆圈手却连绵不绝,像波浪泛滥一样扩散开来,似乎要将我卷进旋涡之中,生生撕裂!
关键时刻,我忽然想起台风虽猛,风眼却是风平浪静的地方。
我不得不斗胆,伸出右手手指,凝气于指,朝风眼当中咬牙插了进去!
神秘客的台风圈像绞肉机一样几乎要把我的两条胳膊扯断!
我那一指居然插得恰到好处,直接冲过了对方凶险异常的无数个圆圈手,点向了他的膻中穴!
那是胸口的一个大穴,要是力气点得到位,可以立刻破坏对方的心脏系统,一举击溃对方。
神秘客不敢大意,往后纵了一步,还是那诡异难看的麻雀步。他的左脚还未落地,前脚一点,整个人又像一只吞噬腐肉的乌鸦一样扑了上来。
“你身后有人!”我陡然喊。
“我才不信你这一套!”神秘客朝我一招黑龙探阴,我一个鹞子后翻,跳到一棵树上。
“砰!”一声枪响震破了宁静的山道。
莫名其妙的,从旁边的山道树林间如猛虎下山地蹿出了七八个警察,为首的一个居然是蔡骏马!年轻美貌的唐果也跟在后面,像小鹿一样飞快地跑了下来。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蔡骏马中气十足地警告。
“妈的!阴魂不散!”神秘客飞身而起,在空中从腰里拔出一把枪,朝蔡骏马就射!
“小心!”我从树上跳下,一脚飞踹澳门客。
枪口一歪,子弹贴着蔡骏马的头皮飞了过去,我救了蔡骏马一命!“砰!”唐果的枪也击中了澳门客在空中飞扬的鞋带。
“莫争!别动!不要干涉警方行动!”蔡骏马并不领情,一边警告,一边追击。
澳门客迅速在地上几个打滚,钻进了他的车里,朝陡峭的山上开去。
一场残酷血腥的枪战已然开始。
我当然不会傻傻不动,一个壁虎漫步,朝后溜了几步,钻进我的悍马,加大油门,追赶澳门客。
蔡骏马和唐果等人也匆匆冲向树林,从灌木中拉扯出几辆隐藏的摩托车,风驰电掣地跟了上来。
那澳门客拼了命地逃,鼓山上的道路九曲十八弯,好几次他的车似乎三个轮子都跌进了悬崖里,但最后还是神奇地飘了过去。
我的加长悍马就没这么幸运了,一到狭隘的拐弯处就磕磕碰碰,那豪华的车身被路旁的岩石和树木刮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蔡骏马俯身贴在摩托车上,跟在我的左后方拔枪朝前面的澳门客射击,但澳门客的开车技术高超,而且明显之前打探过这里山路的形势了,驾驶得颇为娴熟。子弹屡屡落空,击中拐弯处的石头,有几颗小碎片甚至穿透了迎面赶上的我的车玻璃,划破了我脸上的绷带。
唐果忘了戴安全帽,一头长发在风中飒然劲舞,真像古代纵马飞奔的女侠。
“此路禁止行驶!”真是天助我也!前方突然有一群工人在砍伐路旁的树木,道路上堆了十来株圆滚滚的长木,工人正用机器吊臂装上一旁的大货车。
一个张嘴愕然的工头拼命地挥舞着旗帜,要澳门客停下来。
澳门客杀红了眼,一踩油门,猛力撞了过去。
那可怜的工头当场像落叶一样被掀到了空中,那一大堆的原木也被撞得七零八落。可怜我的悍马紧随澳门客的车后,那工人刚要落下,我的车却冲向前去!
我慌忙紧急调转车头,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响起,那车轮胎起码磨掉了一厘米。那工头还好落在厚厚的树叶堆上,肋骨只怕断了好几根,希望还死不了。
我的悍马一头撞在大货车上,那机器吊臂坠了下来,重重地砸在我的车头,车前盖当场皮开肉绽,剧烈变形,冒出了滚滚的浓烟。我捂着鼻子,狼狈地钻了出来。
蔡骏马和唐果骑着摩托车从我身边飞速而过,追击神秘客而去。
周围一片狼藉不堪,哀号遍野。李光头的加长悍马开始漏油,头晕眼花的我拖着铅块般沉重的身体逃离危险区。
刚跑出两步,只听得“轰”的一声,那辆价值上千万的加长悍马已经毁灭在熊熊的烈火中。
后面一辆警用摩托车看不清山路,一头冲入了大火,那警察人仰马翻。我迅速扶起摩托车,一踩油门,加大马力朝山顶冲去。
好不容易追赶到山顶的涌泉寺,只听见枪声大作。原来前面无路可走,只有陡峭狭小的石径山道。澳门客已经弃车,怀中揣着宝盒,慌不择路。
那盒子到底是什么宝贝啊?澳门客居然把它看得比命还重!
“砰!”“砰砰!”……激烈的枪声四起,参天树木中一群惊鸟簌簌飞散。空中乌云堆垒,人间惨象横生。
澳门客倚在千年古树的背后,瞅准时机,且战且退。
不好!那条路是拐向普通游客登山的崎岖山道,神秘客准备逃下山去。
蔡骏马同唐果做了个手势。蔡骏马打了三枪做掩护,唐果就地几个滚,抢占了有利的位置,三人之间呈倒三角状。而澳门客就是下面的那个尖点,他现在很难转身而逃,因为两个方向都在警察的射击范围内。
他已经是在劫难逃。
“投降吧!”蔡骏马喊。
他朝唐果做了个眼色,示意她上前。
唐果握着手枪,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准备缉拿澳门客。
豆大的汗珠从唐果秀丽的脸上滴了下来,我也跟随唐果从路旁的悬崖边绕了过去,希望能帮她一下。
唐果屏住了呼吸,绕到了神秘客藏身的大树后,“不许动!”唐果一个转身,麻利地对准了澳门客的隐藏位置!
树后的澳门客居然消失了!
“噫——”神秘客怪叫一声,从天而降!
左脚重重地踢中了唐果的头部,右脚踹飞了唐果的手枪!人还未落地,左脚又一个回旋踢中了唐果的胸口!
好厉害的空中连环三腿!
原来澳门客攀爬到了大树的上方,伺机反击。蔡骏马心叫不好,连忙加快脚步冲了上来。
“砰砰!”神秘客手中连射,蔡骏马浑身一震,似乎手臂中了一枪,连忙躲到了树后。
澳门客神奇地摆脱了警察,抱着宝贝盒子朝下山的大道狂奔而去。
倒在地上的唐果眼睁睁地看着嫌疑犯立刻就要逃之夭夭。
澳门客刚跑了几步,土地爷爷的脚突然冒了出来,将他绊了个狗啃屎。哈哈!原来我从悬崖边上早就绕道埋伏到了大路边,神不知鬼不觉地陷了澳门客一招。
那澳门客刚一扑地,却十指一撑,弹跃而起,脚尖点地,轻功卓越地凌空而起,朝我的膝盖、腰部、脖子就是致命无敌的连环三腿!
这个人真好俊的功夫!
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似乎在一本不算太古老的武学秘籍上看过这种功夫。
“追魂夺命脚!”
自然门的独门绝学!
那时神秘客飞腿连连,逼得我节节败退,而我的脑子里居然显示出刚才澳门客的台风拳和麻雀腿!
那是“闪如清风,躲如抽鞘”的鸦雀拳和近身封闭、攻无不克的内圈手!
这个澳门客居然是自然门的传人!
想到这里,我立刻想到以无法为有法,自然而然地化解对方攻势。
我像一朵云,缥缈如散,聚合无常;我像一片叶,婉转飞舞,漫天凄迷;我像一湖水,流动变幻,暗流横生;我像一阵风,飘忽悠然,碧空游荡。
澳门客劲爆歹毒的狠招居然被我软绵绵懒洋洋如老汉伸腰的动作一一破解开来。
我左手为掌,右手为拳,双手出击。左手变幻莫测,似守实攻,右手稳重如山,似攻又守。
当我的左掌穿云拂月,右拳直愣愣重实实落在澳门客的眼睫毛上时,他居然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嗫嚅道,“你,你根本不是李光头……”
“哈哈!”蔡骏马朗声笑道,“莫兄,果然深藏不露!”
唐果也娇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身后八九个当地警察也气喘如牛地跟了上来。
“把盒子交出来!”唐果的枪对准了澳门客的头。
“不!这不是属于你们的东西!”澳门客死也不给。
“给我!”几个警察擒住了他的手臂,反拽住了澳门客,盒子被蔡骏马缴了过去。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我抹着汗水笑道,“差点花了我三千万知道吗?”
“那是李光头的吧!”蔡骏马严肃地对我说,“你冒名顶替李光头,又深夜和越境罪犯黑市交易,是非常危险的知道不?”
我吐了吐舌头,“快,快,打开盒子看看!”
“不!你们不是同道中人!不要打开!”澳门客怪叫,“否则会引起一场大灾难的!”
“大灾难!”蔡骏马不屑地笑了笑,“难道你用一个大灾难的盒子和何老头豪赌吗?”
怎么扯到大赌王何老爷子了?
“哈哈!整容手术做得不错嘛!”蔡骏马把玩着盒子,捏了一把澳门客的脸说,“那个几寸深的刀疤也整得如此光滑,哪家美容医院做的,可以请你当形象大使了!”
我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天诸葛浮云帮我易容成李光头后,立刻飞往澳门的急事。
唉,十有八九是她的杰作了。世界好小呀!
“你,你……”澳门客扭过了脸,朝蔡骏马吐了一摊口水。
蔡骏马低头躲过口水,嘲讽地说,“可惜啊,没学豫让吞点生漆弄粗你的嗓子,你刚电话给李光头要钱,就被我认出来了!”
原来蔡骏马是从声音上认出了刀疤脸!我抬头瞪了蔡骏马一眼,蔡骏马面有惭色地闪开了。
原来蔡骏马早就得知了李光头被人勒索的消息,还一直在监听我的电话(其实是在监听李光头),怪不得他可以一路上跟踪我来到鼓山上!
原来这个神秘的澳门客居然就是赌船上的刀疤脸!
“这所谓的宝盒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个大胡子的警察头目,估计是当地警察的负责人走上前来,从蔡骏马手中夺过了盒子,迫不及待地要打开。
那盒子有个扣式复杂的龙头铜锁,锁上有细微的一排数字,雕着一二三等汉字,居然有点类似现在的密码箱。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诸葛锁?
“打不开啊!”大胡子怒冲冲的,“干脆砸了吧!”
“这怎么可以!”蔡骏马叫道,他一把抓住大胡子手中的宝盒。
“这里听我的命令!你们不过是外来协助办案的警察!”大胡子又把盒子扯了回去。
周围的唐果和当地警察也傻着眼,不敢插手。
蔡骏马和大胡子拉拉扯扯,几乎要打了起来。
我上前一步,摆手说道,“两位别争了!”
突然间,眼角一道亮光耀起,随后是无数道劲风利器飞疾如电而来。
“小心!”我飞扑而起,同时推倒了蔡骏马和大胡子。
几十个刚猛致命的暗器蝗雨般飞飙而来,铮铮作响地钉在身后的大树上。
警察们慌忙拔枪,但暗器比手快,所有的枪都被打掉了。警察们捂着手,满面惊恐。
现代的武器有时居然比不过古代的暗器。
你有科技,我有武功!
蔡骏马从怀里掏出备用手枪,这时三把暗器一前两后,成品字型从隐蔽处蹿了过来。蔡骏马避无可避,一个斜身躲过了两把暗器,另外一把却狠狠地刺透了他的右手掌,锋利的暗器贯穿了手背,疼得他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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