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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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上了四五瓶后,在场的三位男士都有些醉了。
司徒雨让苏荔先送了道叔回去, 自己留下来应付另外两个。
薛粼的酒量比顾行云还要好, 两人较着劲, 都在比谁更清醒, 酒好像永远喝不够似的。
司徒雨也懒得劝,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两人。这一天, 她情绪大起大落, 身心俱疲, 晚上顾行云又弄这么一出,她实在没心情应付,只能边陪他们耗着边在心里把顾行云骂了个狗血淋头。
直到顾行云在半醉半醒中提到云济堂经营合法化的时候, 司徒雨这才知道道叔说的他有求于薛粼,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求。
看着顾行云又灌下一大杯酒,司徒雨有些坐不住了。
下午, 顾行云听说司徒雨一个人去了墓园, 想起司徒老先生的遗愿,便跟道叔交流云济堂的现状。
道叔感叹云济堂虽已变革经营数十年, 却还是浮不出水面。因为老行当当年的影响力, 他们至今仍被地方政.府过度管制, 哪怕现在云济堂多次参与慈善捐赠活动, 外界也并不认可它的新身份。
顾行云听后, 打了个电话给薛粼,想透过他在苏南的高.官父亲探一探这其中的深浅。没想到,薛粼人正在苏南。
于是顾行云便凑成了这个饭局, 想让司徒雨跟他细聊一下云济堂的未来发展,然后请他的父亲给他们指指路。
“司徒,你过分了啊。”听顾行云起了话头后,薛粼将话柄抛给司徒雨,“你的事儿,得你自己来。”
司徒雨看了眼顾行云,他差不多已经醉倒。她便给自己倒了杯酒,“薛少,我敬你。”
“你还是叫我薛粼吧,叫薛少,听着别扭。”薛粼说完,示意她把酒杯放下。
司徒雨还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我敬你,不是为了求着你办事,而是为了谢谢你这些天来对我的这份心。说实话,我并不知道顾行云今天攒局的目的,我甚至还以为是为了他的私事……
现在你也看到了,他为了我喝成这样,这样的男人我应该是不会放手了。薛粼,我小你们几岁,初入社会,又接了家里这么大的摊子,很多事情我都是硬着头皮上,不太会来事,所以要是我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司徒雨一席话让薛粼进退维谷。
薛粼很希望自己酒量没这么好,脑袋没这么清醒,因为司徒雨这些拒绝的话对他来说就像刺头儿,扎心。
他宁愿没有听到,而就算听到了也很快可以忘掉。
可偏偏他就喜欢这样的司徒雨,简直、直接,飒气的就像他们北京的妞儿,哪儿哪儿都对他的胃口。
这样中意的女人却不肯入他的怀抱,这种遗憾让他近段时间一直沉浸在深深的挫败感中。
他甚至开始嫉妒顾行云。
爱而不得,不代表永远得不到,这种奢念是他给自己的最大安慰。
深思之后,薛粼拍了拍喝醉了伏在桌上的顾行云对司徒雨说:“之前看你们俩挺配,是觉得你们俩挺像的,我心想着,这俩人这么像,能一块儿做生意,但不一定能过日子,以为你们折腾折腾也就散了。大家都说我追姑娘没耐心更没真心,包括你也是吧,司徒,你肯定也觉得我这人不靠谱。
唉,不说了,我也不是不洒脱的人,这事儿你也别往心里去,你好好谈你的恋爱,干你的事业,要我帮忙的我绝不吝啬。但如果有一天,这小子对你不好了,或者你不想跟他了,你只管告诉我,我身边要没人,我就收了你。”
真心话说到最后都成了玩笑,可司徒雨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薛粼这人在外面狂的不可一世,但在她面前,从没摆过架子,知道了她和顾行云这事后,对顾行云也一如从前,十分有风度。
司徒雨又举杯,“行,以后他要是对我不好,我就跟你混。”
话说完,酒喝光,人也该散场了。
在门口送薛粼上车后,司徒雨折回包厢去接顾行云。
司徒雨回来的时候,顾行云刚吐完一轮从洗手间出来,见司徒雨进门,问她:“搞定了?”
司徒雨走过去搀住他:“我要是告诉你他爸和我爸是老朋友,你会不会想骂人?”
“那又怎样,你要是能让你那和尚爹出面,你就不是司徒雨了。”
一句话说进司徒雨的心坎了。
这个男人是真的懂她。
拍了拍顾行云的背,司徒雨说:“你出马,没有什么搞不定的。”
回房间后,顾行云又吐了几轮,彻底清醒之后,他开始洗澡。
司徒雨怕他有事,倚在浴室门外守着他,顾行云便没有关门,边洗着澡,边跟司徒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隔着水雾,司徒雨能看见他修长精壮的身体,她明目张胆的欣赏着,问他:“听说你以前喜欢骑山地自行车,是因为这样身材才练得很好吗?”
“听说个*,你查过小爷多少底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上大学那会儿身材就已经挺好的了,身材保持得当是一个人自律的体现,懂吗?”
司徒雨翻了个白眼,“自律?一夜三次算自律吗?”
“有些事情应该顺应身体的本能。再说了,你敢保证每一次都是我主动的吗?”
司徒雨:“……”你厉害。
洗完澡,顾行云光着身子大摇大摆的出了浴室,司徒雨看着他中间晃着的一坨,扔给她一条毛巾:“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顾行云不理会她,“在床上也没见你害羞。”
司徒雨彻底无语,亲自走过去帮他围起来,“你正经一点会死啊。”
待司徒雨进去洗澡时,变成顾行云倚在门边陪着她,顾行云说:“早知道就一起洗嘛,还省水。”
司徒雨:“你想得美,这里地方小,没你施展的空间。”
本以为顾行云又会接什么不要脸的话,没想到,他竟沉默了,他靠在门框上呆呆的,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司徒雨了解他,便没再打扰他。
过了会儿,顾行云回过神来,说:“不如改个名字吧。”
“什么?”司徒雨关上水问他。
“云济堂。”顾行云说,“改个名字吧,让它彻底改头换面。”
司徒雨愣了愣,问:“刚刚你一直在想这个?”
顾行云点点头:“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何必弄得那么复杂。”
司徒雨在脑袋中思索,顾行云又说:“换个名字,两者还是一体,明面儿上的开展业务,往正规公司发展,你还是老大,也能跟着你的那帮兄弟有个体面的工作,不能摆台面上的你也正规化经营,依然让它发挥它的作用。”
“云济堂现在也很体面啊。”司徒雨努嘴。
“你觉得你的江湖豪气很体面,可政府和群众觉得你丫就是黑.社.会,你有啥办法?我知道你是舍不得这个招牌,但它的灵魂远比它的外表要重要,不是吗?”
“那武行的兄弟们怎么办?”
“开个保安公司呗,你这点脑子都没有?这也是人才的一部分。”
又想了想,司徒雨对顾行云说:“爷爷就是舍不得招牌,也没有精力做彻底的变革,云济堂才一直沉在水底。”
“所以你更应该坚持他的想法,做一个新时代的掌门人。用慈善洗白已经抹不去那些世俗的眼光了,给它崭新的面貌,它的精神才能得以永传。”
司徒雨走过去搂着顾行云的腰:“你会帮我的,对吧。”
顾行云亲了她一口:“当然。”
“那我们接下来先做什么?”
“先做.爱吧。”
“……”
*过后,顾行云拿了笔记本倚在床上看邮件。
钟教授的研究小组近日进展十分顺利,他们辗转了一个村落后,又发现了数十种珍贵药材。看着他们传回来的照片,顾行云对他的未来王国充满了信心。
“三月底新厂建设就完工了,证件齐全后,四月中可以投入生产。第一款产品就当试试水,我这两天会和技术团队一起把具体生产方案拟出来,你有什么想法没?”
顾行云说完将笔记本递给司徒雨,司徒雨一看,产品初步设想已经完成大半。
“百忙之中,还能抽时间做案子,你可真行。”司徒雨笑。
顾行云将头枕在司徒雨的腿上,“我现在就对两件事感兴趣,一是干你,二是工作,所以不干你的时候我都在想工作。说真的,这系列产品已经在我脑海里成型很久了,我觉得它会比我们家之前做的任何一款产品都要酷。”
这几年中医药成分的保健品和化妆品层出不穷,但没有一款做成气候,主要原因还是噱头大过功效,这也是国内很多产品昙花一现的原因,他们把资金都投入在宣传渠道了,没几个用心做产品的。而我们的产品就往一个方向钻,品质,至于定位……”
“中高端消费人群。”司徒雨接话。
顾行云*地揉了揉司徒雨的脸:“你说得对。”
“那推广这一块就交给我吧,这款产品连同桑植山的珍稀药用动植物研究保护基地可以同期宣传。”司徒雨也热血沸腾,“得,这段时间你有的忙了,产品的事可以立刻入手,但研发基地那边还得从长计议,资金的事情你不用愁,有我呢。但这个项目得有政府支持,这事儿你还得仰仗钟教授帮忙……”
顾行云这边却没了声音。
司徒雨低头一看,他竟然睡着了,还睡得挺香。
抱着顾行云的头移到枕头上,司徒雨关了笔记本电脑,又给他盖上了被子。
突然,顾行云长手一捞,将司徒雨带进了怀里。
手抚上司徒雨的胸,顾行云沉沉的睡了。
这天上午,司徒雨召开股东大会,正式将云济堂纳入公司业务发展的一部分,成为子公司之一。
“云济堂更名为云济园,主要发展两个业务板块,信息采集与人才服务。公司元老都知道云济堂的历史,也都或多或少明里暗里用到过它或得到过它的帮助。它低调了很多年,一直在司徒家的扶持和爷爷的苦心经营下暗地发展,现在它要以全新的面目重新问世了,它将继续为你们所用,也希望你们在未来的日子里多多关照它。”
司徒雨落座后,一众股东议论纷纷,但好在大多数人都看好它的发展前景,这一点让道叔很是欣慰。
顾行云忙于产品研发,没有参加今天的股东大会,林震自丢失大权后便不常来公司,也没有出席今天的会议。
对此,司徒雨难免有遗憾。
会议结束后,司徒雨向道叔询问林震近期的动向。道叔说:“人就在苏南,在养病,近段时间也没接触过外界的人。”
“林夫人呢?”司徒雨又问。
“在美国,行程很谨慎,我们暂时打探不到消息。”
“让我们的人跟紧了,她一定会有动作。这场仗林震不打她也会打,我们得随时做好准备。”
“放心,她掀不起什么风浪。”
“别的不怕,就怕她钻到什么空子,比如云济堂……又或者……”司徒雨欲言又止。
道叔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我们和小顾总上了一条船,你是怕她盯上小顾总吧。”
司徒雨嗯了一声,“陷害顾家的幕后黑手我们到现在连一点头绪也没有,我就怕我们隔着迷雾查不清,但我们的对手却能拨开迷雾找到盟友,如果到那一步,我们就腹背受敌了。”
“等吧,他想打垮顾家,那么等云莱的新产品的上市后,他一定有动作,有动作就会有破绽。”
“嗯……”司徒雨顿了顿,“道叔,我想了想,还是麻烦你请个医生去看看林震吧,再找个人给他身边那个女人带一份礼物。一是探探底,二是……我们得把仁义的事情做在前面。”
道叔笑了笑,“你这孩子吧,跟老先生还真像,到底还是念旧情。你放心,这事我亲自去办。”
转眼到了四月,产品投入生产,顾行云忙得一头雾水。
云济园这边初步形成规模,守旧派和革新派处在磨合期,公司业务发展停滞不前,司徒雨也很是着急上火。
这样一来,两人难得碰头,而一碰头就是聊工作,就连床上那点事都无暇顾及了。
时间久了,顾行云有些受不了了,这一天,他抽了个吃午饭的时间偷袭了司徒雨的办公室。
司徒雨正对着一大堆文件发愁,见到顾行云进来,冲他招招手:“过来帮我看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顾行云将门反锁,走过去将文件合上,“我来是办正事的。”
“什么正事?找道叔?”司徒雨问。
顾行云牵着她站起来,将她抱在怀里:“找你。”
话说完,他含住司徒雨的耳垂。
“唉,你别在这儿啊,荔姐待会儿就回来了。”
“她去干嘛了?”
“帮我写毕业论文。”
“哟,我都忘了,你还是个女学生呢。”
顾行云说着,对她上下其手。不一会儿,司徒雨的衬衣扣子就土崩瓦解。
顾行云动作太过娴熟,司徒雨招架不住了,只得一阵娇笑:“那你声音小点儿。”
办公桌是个好地方,两人在上面翻云覆雨,折腾了许久。
最后,顾行云发泄的时候,司徒雨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身在木头上,而是云端。
穿上裤子后,顾行云又帮司徒雨整理衣物,手指触到她浑圆的肉,他笑着说:“好像长大了嘛。”
司徒雨仍喘着粗气:“事儿你可以不做,但是它,哪天你放过了。”
顾行云亲了亲那里,“没办法,谁让它是你的。”
两人收拾妥当后,顾行云准备离开,司徒雨叫住他:“晚上一起吃饭?”
顾行云摊摊手:“已经约了人,要谈事情。”
“回头我把推广方案发你邮箱,你记得看。”
“成。”
“唉,午饭还没吃呢。”
顾行云冲她挑挑眉:“刚刚已经吃饱了。”
话说完,顾行云转身离去。
司徒雨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和身体都还是滚烫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上次你们说我写车一言难尽。
所以车变成了“*之后。”
等我研究学习之后再让车重出江湖吧。等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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