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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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不停伸手抹掉眼角的泪。
薄槿哑然失笑,扬声制止:“不要笑了,舒华。君老师在开车。”
君黎说:“我没关系,你们继续。”
舒华从副驾座后探出头,说:“君老师,在我印象里你一直是沉着仁恕,温文尔雅的。没想到教训起人来这么凌厉,直接杀.人于无形。以后我要叫你君神。”
薄槿拍拍她的头:“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我说的很对啊,你觉得呢,君神?”
君黎余光里看到她忍笑忍到双肩颤抖,说:“看起来,你很赞同你朋友说的话。”
薄槿捂起脸摇头,听不得舒华口中说出来的君神两个字,缩成一团靠在车窗边笑不可抑。
车子在剧组下榻的酒店附近停下,舒华望了望窗外,惊喜地说:“汤咖喱屋!你们饿吗?我在烤肉屋只吃了几口,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薄槿下午到现在只喝过一杯茶,直到现在舒华说了才觉得饿。
君黎解开安全带,说:“我也有些饿,你呢?”
“一起去。”
三份汤咖喱饭上齐,舒华熟门熟路夹走薄槿碗里的虾蟹。
君黎望向对面:“你不吃?”
薄槿无奈地指指喉咙,曾经它们是她的最爱,喉咙受伤之后却只可远观,简直人生惨剧。
“舒华,你什么时候的机票?”
舒华叼着蟹腿声音囫囵:“想赶我走?”
薄槿夹起秋葵,斜睨一眼:“能不能想我点好?我明天要进组继续工作,怕忙起来连你什么时候走都不记得。”
“明天中午的飞机,可惜没时间去片场探班了。”舒华喝了一口微辣的咖喱汤,叹息出声。
“不会可惜。”君黎停筷,说:“明天剧组要出发去京都。”
薄槿问:“北海道的戏份已经结束了?”
“大概只剩两百场。这次是京都当地旅游局主动联系,邀请剧组前往拍摄,他们会协助市政厅提供所有必要的便利。”君黎说。
“宣传合作?”
他点头。
“只涉及一个背景发生地变更,对全剧没有影响,却会多一个亮点。只是京都旅游局限制了拍摄时间,二月底之前要拍摄完成。”
“这个月底?”
“顾老师剧本已经调整好,明天过去大概还有十天时间。”君黎一顿,说:“回去记得收拾行李,早上五点出发。”
薄槿一口汤喷出来:“你怎么不早说?”
急吼吼回到酒店,薄槿和君黎在楼下道别,抓着舒华回房间陪她收拾东西。
君黎在套房门口被人叫住。
摄影助理小吴跑过来,说:“君老师,差点又没等到你。上次您和薄槿姐从山上下来,我们收拾器材没注意,把薄槿姐的相机也带走了。最近见不着她,麻烦您见到她跟她说一声,卡先还给她,相机显示屏换好我再给送过来,”
说完把东西交给君黎。
君黎合上房门,准备脱下大衣时动作一顿,摊开手掌。
存储卡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她说的,没有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一脸懵*,终于过渡完了,开启新地图。
最近更新基本都会在10点-2点,么么哒(~o ̄3 ̄)~
京都花朝
“电脑在你那儿?”君黎坐在窗前沙发里,将那张小小的存储卡对准窗外满月。
……
“没什么,不用偷窥别人的**,感觉很好。”
他垂眸收紧掌心,手机扔在一旁,仰躺在沙发背上。月色清辉落在眼底,手指在卡片上轻轻摩挲。
君黎阖目轻嘲,最近他不太正常,差点做出这种事。
飞机降落在大阪关西机场,从关西机场转车再到京都。
薄槿昨晚收拾好行李已经十点,洗漱完被舒华缠着聊天到凌晨两点,没睡两小时便被通知集合出发,只在去机场的路上和飞机上补了三个小时。
出关的时候薄槿走在最后,头晕腿软,脚下直打飘。
君黎把行李箱交给小葵和阿莱,自己跟在薄槿身后不远的地方。
上台阶时她果然被绊倒,君黎疾行两步捞起她,扶起地上的行李箱塞回她手里。
薄槿因惊吓清醒,懊恼低头,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谢谢君老师,下次不会了。”
“你的保证……不能作数。”君黎浅笑。
造型师阿莱呆若木鸡,指着前方两人的身影,想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小葵,我就回国收了几套衣服,老大和她什么时候……老大他不可能这么温柔!”
“你单身了三十年,不是没理由的。”小葵一副关爱智硬儿童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
非公开行程加之VIP通道,几乎无人注意自己已经不经意间和君黎擦肩而过。
叶梧在接机口的商务车里等候多时,君黎身影终于出现在大厅,转眼看到他身边的人,觉得意外却又平常。
这段时间他对她的关注,已经远远超出剧组同仁的范畴。若他还没有发觉自己的心意,叶梧反倒觉得奇怪。
薄槿与君黎道别,冲小葵挥挥手,上了另一头的剧组大巴。
道具组的张戈见她又是行李箱又是摄影包,热情地帮她把箱子塞到大巴行李舱。薄槿笑颜盈盈弯腰道谢,张戈腼腆地挠后脑勺,让她上车,自己去坐前面一辆。
“愣什么,不怕招来人围观?”叶梧无视他的脸色,推开车门:“快上车。”
阿莱后知后觉,移到小葵旁边附耳:“老大怎么一会晴空万里,一会乌云密布?没人惹他啊?”
“你眼瞎没得救。”小葵挤开他上车。
大概其他人都在别的车上,这辆车除了司机只有薄槿一人。大巴车驶出机场,薄槿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手机开始狂响。
“你到机场了吗?”久久没有回音,薄槿睁开眼看手机,是在通话中。“舒华,你还在睡觉?”
听筒里一阵尖叫,薄槿心悸:“怎么了,舒华你说话!”
“薄槿!我决定支持你去勾引君黎。”
“哈?”
“我刚在退房,前台小姐交给我一个信封,你猜猜里面是什么?”
“难道是支票?”知道好友没事,薄槿松气开玩笑。
舒华嗔怪:“我是这么低级趣味的人吗?是公演门票!”
“门票,我还以为你被人绑走……”薄槿抚额,声音凝滞:“君黎东京巨蛋公演?”
“不然呢?山顶的票网上炒到五六千都还买不到,他直接送了两张嘉宾席,邀请我们一起去看。我要乐晕过去了!”舒华笑到癫狂。
“等你以后成了君夫人,那我就是君黎的朋友,再请他帮我写个序,立刻多卖十万册还得加印,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薄槿呵气,说:“你已经是巅峰,又癫又疯。”
顾宸将剧本里男女主少年时代出游情节挪到京都,篇幅不长,但在剧中是至关重要的情节爆点。
为了节约时间成本,沈天决定将主演成年后相遇场景也改在京都,主线场景统一且前后呼应,顾宸难得没和他意见相左,欣然同意修改剧本。
只是没想到,演员开始出问题。
拍摄前闻静紧张得话都说不出,前几场不停NG,不止导演编剧,一旁工作人员演员助理干着急。
君黎向沈天打暂停的手势,沈天同样心累,通知全组休息半小时。
闻静跟着君黎来到片场外,十指绞在一起指节泛白。“对不起君老师,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耽误拍摄,只是,只是……”
“只是你怕我。”君黎补上她的话。
闻静眼圈泛红,嘴里喃喃说着对不起。
君黎说:“如果你心有愧疚,去向她道歉,然后回来好好拍戏。那天的事我并不在意,她大概也已经忘了。”
“真的吗?”
“去试过才知道。”
事实证明,薄槿忙着补拍剧场宣传照,那天晚上的事早已忘到天外。
闻静恢复状态,君黎耐心带戏,剩下二十多场戏几乎全部一条过,少数几次笑场NG被编进幕后花絮,平添几分趣味。
薄槿每天在A组*组间奔走,场景转换数十个她一个未落,分别抓拍了主演们少年和成年造型神态对照。收工后,再连夜将当天的拍摄素材整理编辑好。
直至七天后,拍摄提前完成。
薄槿挑选出最终的十组图片,发送给沈天和顾宸预览。
他们看后一致认为甚好,在未剧透的前提下适当让观众感受剧中氛围,放心交给平面设计组制作宣传海报。
得到了肯定,薄槿才正式从熬夜中解脱。
薄槿谢绝所有游玩京都的邀请,手机关机,闷在房间里睡得昏天黑地。
谁知还有人不死心直接上来敲门,她翻身,拿枕头严严实实堵在耳边。却没想外面的人比她更有耐心,敲门声不急不躁,错落有序。
每当她以为人终于走了,笃笃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气到捶床,薄槿顶着一头乱发下床开门。
下一秒狠狠将门合上。
薄槿躲到卫生间整理形象,君黎倚在玄关没向里走,视线可及之处,全是各种单反镜头大炮。
再出来,薄槿已换好一身行头。
君黎不着痕迹上下打量一番,说:“听说今天晚上有花朝节祭祀仪式,叶梧和他们都去换浴衣,准备感受当地风土人情。你要一起吗?”
薄槿懵:“君老师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你不想去?”君黎反问。
“这几天睡眠不足,想多补会觉……”
君黎恍然,语气颇为遗憾:“原想请你当我的翻译,一起夜游京都。太困的话还是好好休息,我去找别人……”
“我们走吧。”薄槿穿上大衣说。
这招欲擒故纵,她甘愿咬钩,顺道向他学习。
等电梯时遇到换好浴衣的阿莱和小葵。
小葵见他们仍是寻常的打扮,说:“老大,薄槿姐,你们不知道参加祭祀仪式要换浴衣?”
“不参加仪式,随意逛一逛。浴衣店的衣服全被你们租走,我们也换不成了。”君黎说。
“那不行,满大街都是穿浴衣的人,你们俩穿这个,又长成那样,太引人注了。万一撞见国内来的游客,万一被人认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叶助非得气炸不可。”
阿莱近朱者赤,叶梧那套话被他学到七七八八。
忽然想到一件事,他眼中一亮,对二人说:“我行李箱有之前老大拍汉宫月,剧组送作纪念的几套三重衣。反正汉服是浴衣的老祖宗,可以救个急。”
君黎服饰简单,换好后便披着大氅在客厅等着。
小葵一脸惊艳跑出来,提醒他看卧室门口。阿莱推着薄槿转了一圈,展示自己的杰作。
素色纹百草三重衣,长发半拢在脑后,红色粗编头绳缠住一缕头发,随意打个结,垂下长长两根流苏。
君黎忽的想起他在汉宫月剧中,像心爱之人吟唱的洛神赋。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作者有话要说:
懵*脸,明天继续。。
三重衣神马的,非正式名称,有错请拍,我来改。
朋友恋人
面似花艳,眼含春水,仿佛细工仕女图里走下来的人物。
君黎缓步而来,伸指将她额间梅花钿压实。再松手,她微垂的眼睫抬起,落在他眼底。
小葵跟阿莱使眼色,他却沉浸在自我欣赏中不可自拔,过去硬将他拖走:“老大,我们先去占位置,一会出去你照看好薄槿姐,那身衣裳走路不太方便。”
“好。”
他们消失在门后,薄槿立刻勾起中衣领口喘气,面色为难:“君老师,我穿成这样,大概只会拖你后腿。”
身上被密密裹了一层又一层,还拴上红绳,薄槿觉得自己像个粽子,下一秒便要被扔上锅蒸熟。
君黎将她滑到肩上的流苏头绳拂到头后,说:“你不去,我会更麻烦。”
走在街道上,薄槿终于明白君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参加祭典的行人如织,无论从前抑或从后,经过薄槿时无一不是再三流连,言语窃窃中不时飘来几声赞叹。
这是让她来做炮靶吗?一个人形的,华丽的,掩护他不被别人注意的靶子?
薄槿气闷,转念又觉可笑。如果不为这样,他何必邀她同游。
薄槿仰头望向旁边的男人,此刻光华敛尽,温润而谦和。曾经只有镜头里才能近在咫尺的人,如今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该知足的。
“好看吗?”
“好看。”话冲口而出,薄槿愣住。“我是说……这些和果子做得很好看,不忍心吃掉它们。”
君黎沿着薄槿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间饼屋的玻璃橱窗,里面摆放了几十种形色各异精致*真的和果子。
薄槿强作镇定走进饼屋店里。
君黎跟进去,店内的安静与外面的热闹隔绝成两个世界。
他随她沿着展示窗转一周,花水木,朝露,千鸟,圣夜,姬菊还有……木槿和若樱。
白底红蕊的木槿,淡粉黄蕊的若樱,盛放在洁白的木屉里栩栩如生。薄槿俯身贴在橱窗玻璃上,试图看清每个细节。
君黎请店员包上,递给薄槿:“如果不舍得吃,回去拍下来。”
薄槿小心拎着包装精美的盒子,满眼欢喜:“谢谢。”
两人再来到店外,街道上已经人声鼎沸。
薄槿忽然想起北海道雪祭那晚,她在满街人海中穿行,遍寻不到他的衣角,不禁向他越靠靠近。
远处隐隐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薄槿垫脚放眼远眺,找到对面街角蹦跳着挥手的小葵。
“君老师,我看到小葵在对面,和叶助闻静海兰他们一起。我们要过去汇合吗?”薄槿扬起脸问他。
君黎往他们的方向看了看,一阵人潮从后面涌过来。
几乎所有人都被冲散,薄槿也被人推挤到远处。君黎在人群中抓住她的手,把她艰难带到自己身边。
君黎倾身伏在她面前:“这里人太多,你拉着我不要松开,不然我们也会走散。”
薄槿收紧手指,不知是谁的掌心濡*。
“我不会松开。”
祭祀仪式于晚六点准时开始。
传统乐器奏响第一个音节,街道上的行人如潮水般退到两边。
多达数千的舞者穿着各式浴衣和祭祀礼服,组成的方阵绵延上千米。方阵两侧有人高举花灯,舞者在灯光中和着太鼓长笛三弦琴的乐声翩翩起舞,以手击节。
两侧居民跟着节拍大呼祝词,场面极燃。
薄槿也被气氛感染,不时抬头望着君黎。
他的脸在灯光下忽明忽灭,嘴角挂闲适的笑,间或心有灵犀与她对视一眼,眸光胶着。
没有人察觉到有位国际级巨星站在身旁,与他们一齐鼓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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