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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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瞧。我们把露——台布——置好了!台布!”
丹斯吻了吻女儿:“麦琪,这样说真有意思。”
她知道,小姑娘正在兴头上,等着别人跟她分享双关语的乐趣。
露台看起来的确很漂亮。孩子们整个下午都在忙着准备晚会。到处都是横幅、中国灯笼和蜡烛。
(这是他们从妈妈那儿学来的;说到宴请宾客,凯瑟琳·丹斯的客人们可能无法品尝到精致可口的美食,但他们却可以享受到绝佳的气氛。)“外公什么时候可以拆礼物?”韦斯和麦琪都省下自己的零花钱,给斯图亚特·丹斯买了户外活动的装备——防水长靴和渔网。丹斯知道,无论外孙和外孙女给她父亲买什么,老爷子都会很高兴。但对于这些特别的礼物,他也一定会善加利用。
“吃完蛋糕就拆礼物。”伊迪·丹斯大声说,“那得等到晚餐以后。”
“嗨,妈妈。”丹斯和她母亲并不经常拥抱,但今晚伊迪紧紧地拥着她,以便轻声地跟她说,想和她谈谈胡安·米利亚尔的情况。
她们走进了起居室。
丹斯立即看出母亲有些不安。
“出什么事了?”
“他还处于弥留之际。苏醒过两三次。”她看了看四周,大概是想确信孩子们不在周围。“他每次只醒几秒钟,都无法说话。但是……”
“什么,妈妈?”
她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我站在他身边。没有旁人能听得见。我低头看着他,他的眼睛睁着,我是指那只没有绷带盖着的眼睛。他的嘴唇在动。于是我弯下腰。他说……”伊迪又四处打量了一下。“他说:‘杀了我’。他说了两遍。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他很痛苦吗?”
“不是,医生给他用了很多药物,所以应该没什么感觉。但他能看见绷带,能看见那些器械。他可不笨。”
“他的家人在那儿吗?”
“大多数时候都在。嗯,他的兄弟24小时都在。他就像老鹰一样盯着我们。他总以为我们不会好好治疗胡安,因为他是拉美裔人士。他还对你评头论足。”
丹斯苦笑了一下。
“对不起,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很高兴你能告诉我。” 棒槌学堂·出 品
这让她感到非常不安。当然不是因为胡里奥·米利亚尔。这个人她可以对付。让她感到无比心烦的,恰恰是那位年轻探员的绝望状态。
杀了我……
丹斯问:“贝茜打电话来了吗?”
“哦,你妹妹来不了。”尽管伊迪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但她的潜台词却是生气,因为他们的小女儿不愿意开4小时的车从圣巴巴拉赶过来参加父亲的生日晚会。当然,考虑到警方正在追踪逃犯佩尔,丹斯可能也会避免驾车跑长途。根据家庭生活的一项重要准则,虽然推测中的爽约并不算是真正的冒犯,但这次既然丹斯能如期赶来,那么贝茜就显得有些失敬了。
她们回到露台上,麦琪问:“妈妈,我们能把迪伦和帕齐放出去吗?”
“待会儿再说吧。”那两条狗可能在派对上乱咬乱叫,还会把很多宾客的食物占为己有。
“你哥哥呢?”
“在他房间里。”
“他在干吗?”
“做事。”
因为今天是家庭聚会,所以丹斯把枪锁了起来——房子外面驻守着一位蒙特雷县警署的治安官,负责保护她家人的安全。她很快冲了个澡,换好了衣服。
她看见韦斯站在过道上。“不,别穿T恤衫。今天是你外公的生日。”
“妈妈,这是干净的。”
“得换上马球衫。或者你那件蓝白色、带有衣领扣的衬衫。”她比他更了解他衣橱里的内容。
“嗯,好的。”
她仔细打量了他低垂的目光。他的行为举止和换不换衬衫并没有关系。
“怎么了?”
“没什么。”
“来吧,抖出来听听。”
“抖出来听听?”
“这是我那个年代用的词。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
“那你去换衣服吧。”
10分钟后,她摆出很多美味的开胃小菜,暗自感谢平价超市“乔氏”提供的丰盛食品。
韦斯换好礼服衬衫,扣好袖口,下摆塞进裤子里。他突然跑过来,抓了一把坚果。一股须后水的味道飘然而至。他看起来挺帅的。为人父母可真是一种挑战,但感受更多的却是骄傲。
“妈妈?”他向空中抛起一颗腰果,又用嘴去接。
“别这样,你会被呛住的。”
“妈妈?”
“什么事?”
“今晚有谁会来?”
这会儿他的眼睛瞟向一边,肩膀却转向她。这就意味着,他问完这个问题之后还有别的打算。她知道什么事情让他觉得心烦——跟昨晚一样。现在也该和他谈谈了。
“只有我们一家和一些其他人。”周日晚上在蒙特雷县水族馆附近的海洋俱乐部会有更隆重的活动,参加的人大多是斯图亚特的朋友。今天是她父亲真正的生日,所以她只邀请了8位左右的客人来吃饭。她继续说:“迈克尔和他妻子,斯蒂夫和玛蒂娜,还有巴伯一家……就这些人。哦,还有跟我一起办案的一位同事,从华盛顿来的。”他点点头。“就这些吗?没有别人了吗?”
“就这么多。”她扔给他一包脆饼,他用一只手就接住了。“拿去摆盘子吧。但要留一些给客人们。”
韦斯如释重负,去摆盘子了。
这孩子担心的是,丹斯可能会邀请布赖恩·冈德森。
就是这个布赖恩,他是身旁这本惹眼的书的作者,他还曾给分局总部的丹斯打电话,而玛丽埃伦·克雷斯巴赫已经非常尽职地向她汇报了这个情况。
布赖恩打来电话……
这位40岁的投资银行家是玛丽埃伦充当红娘介绍给丹斯的,之前他们并不认识。玛丽埃伦乐于并且擅于给人做媒,就像她擅于烘焙糕点、煮咖啡以及安排加州调查局探员的工作一样。
布赖恩聪明、随和,也很幽默;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听她讲到表意学,于是突然将自己的手放在屁股下面。他说:“这样,你就猜不到我的意图了。”这顿饭吃得很愉快。他离过婚、无子女(但他想要孩子)。布赖恩的投资银行生意做得很红火,他和丹斯平时都很忙,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必然发展得很缓慢。这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结婚多年、又刚刚守寡,她并不着急。
他们在一个月的交往中,一起吃饭、喝咖啡、看电影。之后,她和布赖恩有过一次远足,来到阿西洛马的海滩上。金色的夕阳、岸边成群的嬉戏的海獭……这叫人怎能不想享受一两个亲吻呢?他们没能抵制住这种冲动。她喜欢那种感觉。然后又因为这种喜欢而觉得内疚。但是,喜欢更甚于内疚。
食色,性也;人生可以在某个阶段缺乏这种本能,但不能一辈子都得不到。
丹斯对自己和布赖恩的未来并没有特别的打算,只是喜欢这样慢慢来,静观关系的自然发展。
但是韦斯却出来干涉了。他从来不会表现得很粗鲁或让人难堪,不过,他通过种种方式很明确地表现出不喜欢布赖恩——做母亲的可以很明显地发觉这一点。丹斯毕业前所学的专业就是悲伤心理治疗,但她自己偶尔也得看看心理医生。女医生告诉她如何将一段可能的恋爱关系告诉孩子。她的做法都没错。但是韦斯却让她觉得有挫败感。每当说到有关布赖恩的事,或者她和布赖恩约会后回来,他就会变得有些愠怒,表现出消极的挑衅态度。
这就是昨晚他在看《指环王》时想要问的问题。
今晚,他随口问一下来参加晚会的客人,其实这男孩真正的意图是:布赖恩会来吗?
推断:你们俩真的分手了吗?
是的,我们分手了。(不过丹斯心想,布赖恩可能不会这么认为。毕竟,分手之后,布赖恩仍然打过几次电话。)心理医生说,韦斯的行为很正常。如果丹斯能保持耐心、表现坚定的话,她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让儿子控制自己。但到了最后,丹斯觉得自己不够有耐心,表现也不够坚定。
所以,两周前,她和布赖恩分手了。她说得很婉转,解释说因为丈夫刚去世,现在发展另一段关系有点太快了;她还没有准备好。布赖恩有些沮丧,但也坦然接受了。没有什么特殊的分手怨言。他们就把这事儿给搁下了。
我们再给彼此一些时间……事实上,分手是一种解脱;为人父母就必须选择为何而战,而她则觉得,目前而言,为了爱情而和子女发生冲突是不值得的。但是,她很高兴他打来电话,同时也发现自己仍在想着他。
她用推车把葡萄酒送到外面的露台上,看到父亲和麦琪在一起。他手里拿了一本书,指着一幅会发光的深海鱼图片。
“嗨,麦琪,这鱼看起来应该味道不错啊。”丹斯说。
“妈妈,你真俗。”
“生日快乐,爸爸。”她拥抱了父亲一下。
“谢谢,亲爱的。”
丹斯摆好盘子,把啤酒放进冰箱,然后走进厨房,拿出手机。她打电话给TJ和卡拉尼奥,询问案件的进展。但他们对佩尔的行踪依然一无所知,没有找到那辆失窃的福特福克斯汽车的任何线索,也不知道名为或网名为“Nimue”或“艾莉森”的相关人员。他们也没有找到佩尔及其同伙可能藏匿的酒店、汽车旅馆或公寓。
她很想打电话给温斯顿·凯洛格。她想,他可能会为此而觉得羞怯,不过她又决定不打了。他要准备所有的重要资料;他可能来,也可能不来。
丹斯帮母亲准备了更多的食物,然后回到露台,跟来参加晚会的邻居打过招呼,他们是汤姆和莎拉·巴伯,这对夫妇带来了红酒、生日礼物和他们那条瘦长的混血狗弗尔蒂。“妈妈,求你了!”麦琪喊道。她的意思很明显。
“好吧,好吧,把他们从狗牢房里放出来吧。”
麦琪把帕齐和迪伦从卧室里放出来,三条狗立即跑到后院,相互嬉戏厮打,到处嗅着新的气味。
几分钟后,另一对夫妻来到露台上。四十多岁的斯蒂夫·卡西尔差点可以成为德国勃肯凉鞋的模特。他穿一条灯芯绒裤子,留着灰白的马尾辫。他的妻子叫玛蒂娜·克里斯坦森,这名字总让人怀疑她的姓氏到底是婆家的还是娘家的;她很性感,深色皮肤,身材惹火。你会觉得她的血管里流淌着西班牙或墨西哥族裔的血液,但她的祖先是最早来加利福尼亚定居的。她有一部分奥伦族印第安血统——这个族裔是若干小部落的松散联合体,以打猎和食物采集为生,生活在大瑟尔到旧金山海湾之间的地区。历史上有几百年、或许几千年的岁月里,奥伦族部落曾经是加州这一地区唯一的居民。
几年前,丹斯和玛蒂娜在蒙特雷县社区大学的一次音乐会上认识了——这场音乐会起源于著名的蒙特雷民间音乐节。就是在这里,鲍勃·迪伦于1965年开始了他在西海岸的首次演出。几年后,民间音乐节升级为更加著名的蒙特雷流行音乐节,吉米·亨德里克斯和珍妮丝·裘普琳也因此而得到了全世界的关注。
丹斯和玛蒂娜相识的那场音乐会并没有先前音乐会所产生的那种文化冲击性,但从个人角度而言,它具有更重要的意义。她们一开始就很谈得来,在最后一幕结束后,她俩又在一起谈音乐,聊了很久。
她们很快就成了密友。比尔死后,玛蒂娜多次撞开丹斯的心门。她不懈地努力,试图让她的朋友不要变成闭门不出的寡妇。尽管有些人躲着她,而其他人(例如她母亲)则给与她极大的同情,但玛蒂娜展开的这场劝说行动却可以被称为忘却悲伤的行动。
她使出各种招数:哄骗、逗笑、争辩和密谋。尽管丹斯保持缄默,但她意识到,该死的,这些方法还真管用。丹斯的生活之所以能回到正常轨道上,玛蒂娜所起的作用可能是最重要的。
斯蒂夫和玛蒂娜有一对双胞胎儿子,比麦琪小一岁。他们跟着父母走上楼梯,一个拖着妈妈的吉他琴盒,另一个则拿着送给斯图亚特的礼物。相互打完招呼后,麦琪领着两个小家伙去了后院。
大人们来到那张晃晃悠悠、点着蜡烛的桌子边。
丹斯发现韦斯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他天生是个社交能手,现在正领着一帮孩子们做游戏。
她又想到了布赖恩,但随即就收回了遐想。
“关于这起出逃案件。你是不是……”玛蒂娜发现丹斯已经明白了自己要说什么,于是就止住了她那动听的声音。
“是的,我在负责调查。”
“这么说你会最早遇到危险。”她的朋友说。
“就快遇到了。如果我得在吃蛋糕和吹蜡烛之前走人的话,这就是原因所在。”
“真有意思。”汤姆·巴伯说。他是当地一名记者和自由撰稿人。“最近,我们一直都在思考恐怖主义的问题。他们是新一代的‘时髦’坏蛋。突然之间,佩尔这类人开始在你身后鬼鬼祟祟,而你往往会忘记,正是他这样的人才很可能构成我们大多数人生活中最可怕的威胁。”
巴伯的妻子说:“人们都呆在家里,整个半岛地区的人都躲了起来。他们都很害怕。”
“我来这里的唯一原因,”斯蒂夫·卡西尔说,“就是我知道这里很热闹。”
丹斯笑了一声。
迈克尔和安妮·奥尼尔夫妇也到了,带着两个孩子,阿曼达和泰勒。他们一个9岁,另一个10岁。
麦琪再次爬上楼梯。她拿上汽水和薯片,带着两个新来的小伙伴去了后院。
丹斯告诉他们葡萄酒和啤酒在哪儿,然后就去厨房帮忙了。但她母亲说:“你还有一个客人。”她指指前门,丹斯看到了温斯顿·凯洛格。
“我可是空着手来的。”他坦白道。
“我准备的东西根本就吃不完。如果需要的话,你还能打包带走。顺便问一下,你过敏吗?”
“对花粉过敏,是的。对狗吗?不过敏。”
凯洛格来这里之前换过了衣服。还穿着那件运动外套,但是换上了马球衫和牛仔裤,搭配“至尊”牌皮鞋和黄色短袜。
他看出了她的眼神:“我知道,对于一名联邦调查员来说,我看起来太像一个带孩子玩的足球老爹。”
她领他穿过厨房,介绍给伊迪认识。然后,他们来到露台上,她把他向客人们一一介绍。她没有透露他来蒙特雷县的真实任务,而凯洛格也只说自己来自华盛顿,“和凯瑟琳一起查几桩案子”。
然后,她带他下了楼梯,走向后院,介绍给孩子们认识。丹斯看见韦斯和泰勒正在仔细打量他,毫无疑问是在看他有没有武器,然后还彼此低声窃语。奥尼尔来到两位探员身边。
韦斯热情地跟他挥挥手,又看了一眼凯洛格,然后继续玩游戏。很明显,这是他临时想出来的游戏方式。他正在制定游戏规则,内容似乎包括外太空和隐身的龙。那三条狗是外星人。双胞胎则是某个王室的成员。他拿了一颗松果,这要么是一个魔球,要么就是一颗手榴弹,也有可能两者皆是。
“你有没有把内格尔的事告诉迈克尔?”凯洛格问。
她简单说了一下他们所了解的佩尔生平往事,然后又补充说,那位作家打算尝试安排特雷莎·克罗伊顿和他们会面。
“这么说,你认为佩尔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那次谋杀?”奥尼尔问。
“我不知道,”她说,“但我需要掌握所有可能得到的信息。”
警探平静地笑了笑,对凯洛格说:“她会翻遍每一个犄角旮旯。我就是这么形容她的警察作风的。”
“我是向他学来的。”丹斯边说边笑,还向奥尼尔点点头。
接着,警探说:“哦,我还想到一件事。还记得吗?有一次佩尔在凯匹透拉监狱里打电话时谈到钱。”
“9,200美元。”凯洛格说。丹斯很佩服他的记忆力。
“嗯,我是这么想的:我们知道那辆雷鸟车在洛杉矶被盗,所以有理由假设,佩尔的女朋友就来自洛杉矶。我们不如联络洛杉矶县境内的银行,看看是否有女性客户在过去一个月或两个月里提取了这笔现金。”
丹斯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工作量会很大。
奥尼尔对凯洛格说:“这需要你们那边的人帮忙:联邦调查局、财政部、国税局或国土安全部,我想这些都可能涉及到。”
“好主意。不过我们得仔细考虑一下。我是说,这涉及到人力的问题。”这正是丹斯的顾虑。“我们得调查数以百万计的客户。我知道,洛杉矶警局无法处理这项工作,而国土安全部则会取笑我们。如果那女人是个聪明人,她会在一段时间里分多次进行小额取款。或者,通过兑换第三方支票来把钱隐匿起来。”
“嗯,当然有可能。但如果能查明他女朋友的身份,这就太好了。你知道,‘第二嫌疑人——’”
“‘相对来说,这能增加侦破和逮捕的可能性。’”凯洛格接下奥尼尔的话茬,它的原文出自一本老的执法工作教科书。丹斯和奥尼尔也经常引用这句话。
凯洛格看着奥尼尔的眼睛,笑了笑。“人们以为我们联邦调查局的人会有很多办法,其实我们并没有。我能确定我们派不出足够的人手去查阅电话记录。这涉及到巨大的工作量。”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认为查阅数据库应该是小菜一碟,至少是那些大型的连锁银行。”迈克尔·奥尼尔有时非常倔强。
丹斯问:“你需要搜查令吗?” 棒槌学堂·出 品
奥尼尔说:“如果要公布用户名单,则必须出示搜查令。但如果银行愿意合作的话,他们可以自己查阅数据,然后告诉我们是否有相符的记录。只要半小时,我们就可以获得透露姓名和检查地址的搜查令。”
凯洛格抿了一口葡萄酒:“事实上,还有个问题。我担心,如果我们去找特派员或者国土安全局查这件事——因为这事太琐碎了——那么后面如果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需要帮忙,我们可能会失去他们的支持。”
“就像‘狼来了’的故事,是吧?”奥尼尔点点头,“我想,在那个层面上,你要比我们更会耍政治手段。”
“但我们可以考虑一下。我会打几个电话。”
奥尼尔越过丹斯的肩膀看过去:“嗨,生日快乐,年轻人。”
斯图亚特·丹斯戴了一枚写着“生日男孩”的徽章,这是麦琪和韦斯自己做的。他跟奥尼尔握握手,往奥尼尔和丹斯的酒杯里加满葡萄酒,然后对凯洛格说:“你们在谈工作,这可是不允许的,我要把你从这两个孩子身边带走,去跟大人们聊聊。”
凯洛格腼腆地一笑,跟着斯图亚特来到烛光餐桌边,这时玛蒂娜正好从琴盒中取出了她那把破旧的吉布森吉他,准备让众人合唱。丹斯和奥尼尔在一边站着。她看见韦斯抬起头,显然是在打量周围的大人们。他转过身,继续玩他们即兴创作的“星球大战”游戏。
“他看起来不错。”奥尼尔边说边把头偏向凯洛格。
“你是说温斯顿吗?他这人挺好的。”
通常,奥尼尔不会因为自己的建议被人拒绝而感到怨恨。他一点都不小气。
“他最近这里受伤了?”奥尼尔摸摸自己脖子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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