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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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饭了吗?”
“没。”
简年挽起他的胳膊,问:“想吃什么?”
“不吃食堂。”
去外面吃时间不够, 简年不愿意逃课:“今天的新闻学概率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两节, 第二节 课划重点。那个老师年纪大, 特别严格, 每次都要点名的……”
“是不是五十多岁, 姓葛?”
“你认识?”
“吃饭去吧, 晚点儿我会和她说的。”
简年想要奖学金,担心逃课被发现会拉低平时分,可路时洲正生着气,她有心哄他高兴, 只好跟着他一起走出了学校。
路时洲将车子开到海边的五星酒店,带着简年进了自助餐厅,东西不算好吃, 但落地窗外就是蔚蓝的海面, 偌大的餐厅一共就四五桌客人, 空旷而幽静。
刚坐下,简年的手机就进了条短信。
室友问简年是不是疯了, 居然敢在期末期间逃葛老太太的课,简年原本还挺饿,知道自己被记了旷课,顿时就没胃口了。
见简年蹙眉,路时洲问:“怎么了?”
“我逃课被发现了。”
路时洲伸出手抚平她的眉心,笑道:“放心吧,没事儿。”
路时洲早上一贯没胃口, 替简年拿了满满一碟,自己只喝酸*吃白煮蛋。
见路时洲吃了几口就不动了,简年气结道:“你不肯吃食堂,非要跑这么远,168一位,结果就喝杯酸*,吃个蛋黄……这些学校也有啊。”
“你天天吃食堂,我好不容易回来,想带你吃点好吃的,学校多吵啊,哪有这儿环境好。这儿的自助早餐不比茶楼差多少,你加油吃,把我的那份也吃回来。”
这一带景色好,路时洲原本的计划是在附近散散步,晒晒太阳,耗到中午去同家酒店的另一个餐厅吃海鲜,午饭后开间房休息,睡到自然醒,傍晚再回Z大的别墅一起买菜做饭。
无奈简年一直催,他只好放弃原本的计划,吃完早饭就立刻往学校赶。
停好车赶到教学楼的时候,第二节 课只剩下十分钟了,简年本想等到下课再去找老师解释没来是因为不舒服,哪知路时洲直接拖着她坐到了最后一排。
他们一进教室,站在讲台前的葛老师就推了推眼镜,看了过来。简年哭丧着脸说“完了完了”,使劲儿扭了路时洲一下,嘴巴一直噘到了下课。
路时洲倒觉得挺新鲜,过去他都是周末来,为了方便兼职,简年的选修课都选在平时的晚上,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陪她上课。他翻了几页《新闻学概率》,便侧头看简年生闷气——她很少生气,因此他觉得格外有趣可爱。
下课铃一响,葛老师深深地朝这边看了一眼后才离开,不等简年说话,路时洲就拎起教材追了上去。
简年不知道他想干吗,自然要跟过去。
Z大有数千位教职工,路时洲认识的并不多,这位葛老师恰好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见他追上来,葛老师停住了脚步,扫了眼他身后的简年:“你不是在北京吗?”
“这不是为了听您的课,特地千里迢迢地赶回来了吗……那什么,把您的书借我用用行吗?”
接过葛老师递来的书,路时洲大致翻了几页,发现五分钟十分钟划不完,便笑道:“我能拿回去瞻仰吗?晚上再送到您家去。”
“不急,晚两天也行,我的课结束了。”
葛老师刚想走,路时洲又笑嘻嘻地拉住了她手中的点名册不放,葛老师瞪了他一眼,说了句“自己不学好,还带坏别人”,便看向他身后的简年:“你叫?”
路时洲替她答:“简年,17号。”
葛老师笑着白了他一眼,翻开点名册,把简年名字后面的“×”涂掉,在前面画了个五角星——老太太固执地认为,只有坐前三排的学生才是来认真听讲的,经常在课间的时候询问前排学生的名字,在次次都前排的学生名字前做个标记,以便期末给他们加平时分。
葛老师一走,路时洲便把两本书放到简年手里,捏着她的脸颊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非闹着要回来,刚刚还扭我的胳膊。”
看到他微微泛青的皮肤,简年自知理亏,把两本书收进背包,笑着说:“咱们去买蛋糕吧?”
临近期末,大部分课都停了,这一天就只有早晨这两节课。两人手牵手步行到附近的蛋糕店选了个小号的,路时洲正要拿钱包,就听到简年说:“我买给你。你要什么礼物?”
路时洲仍是先一步把钱递了过去:“你说呢,我当然是想要你对我好一点儿。别让我总找不到你,偶尔也来看看我,别总冲我急。跟我关系好的几个哥们成天笑话我现在活得跟个怨妇似的。”
简年笑了:“谁让你总抱怨。”
“没有渣男,哪有天天抱怨的怨妇。”
话音还没落,路时洲的手机就响了,听到他和人说“对不住”,简年知道他回来找自己是临时决定的,和谁都没说,而那边的同学给他准备好了节目才发现人不见了。
答应去北京陪他过生日又反悔的简年为了甩掉渣男的帽子,只好努力讨男朋友的欢心,而路时洲只想和她腻在一起,拿到蛋糕去超市买过东西,两人便回别墅了。
路时洲早饭吃得少,中午自然饿得快,于是还不到十二点,两人就吃好了午饭。前一夜都没睡好,自然是要午睡的。路时洲照例抱着简年闹了好一通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路时洲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三点钟了,可还是困倦,本想再躺着懒一会儿,一转头才发现简年居然不在身侧。
他揉了揉脖子坐起身,穿上拖鞋去找人,只见简年正戴着眼镜、蜷在沙发上对着葛老师的书划重点。看到她眼下的青影,他从冰箱里拿了瓶汽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坐过去把她的书抽到了一边。
“你还我!还有三分之一就好了。”
“她又不急着要,你等考完试再还不就得了,干吗自己画。回去再陪我躺一会儿,我说我怎么没一觉睡到天黑,原来是你不见了。”
“那怎么行,我画完你就拿去还给葛老师吧,我怕她着急。”
“不去,她啰嗦着呢,我去了她家她得拉着我问长问短,没两个小时回不来。我也快考试了,一共就能待30个小时,得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一秒钟都不能浪费。”
简年只好暂时把书放到一边,等晚上他睡着了再继续。路时洲明天走,送走他她就把书交到办公室。
外头冷,两人不想出门,待在家里没什么事做,可因为见面的时间太少,窝在一起发呆也觉得幸福。原本说好了一起做顿大餐再吹蜡烛切蛋糕,可路时洲拉着简年不放,隔一分钟就附过来亲亲摸摸,直到天擦黑了,简年也没腾出空来做饭。
听到路时洲要点外卖,简年甩开了他的手:“生日怎么能一直乱吃,中午吃的就是外卖,晚上我来做。”
路时洲想逗她说就你那厨艺,做的还不如外卖好吃,可看到她为了给自己做饭硬着头皮刷螃蟹杀鱼,又觉得满心甜蜜,便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好”。
简年不常做饭,动作慢,路时洲看了一刻钟电视就觉得无聊,便走到厨房帮忙,却见简年正发短信。
之前找她拍短片的学长介绍她寒假去拍系列公益短剧,上中下三集,报酬有三千块,如果顺利,再存一点钱,明年的学费就可以自己交了。简年虽然心动,但因为路时洲,一早就回绝了,可对方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不断地劝她去。
路时洲个子高,瞥见对方说“最多一星期,拜托拜托,帮帮忙”,而简年回的是“我再想想”,立刻敛去了笑容,扭头回了客厅。
简年放下手机,走过去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笑着问:“虾你要吃清蒸放蒜蓉的还是油焖的?”
路时洲的气生不长久,顿了顿便说:“你又不会做。”
“有菜谱呀,你家的书房居然连八十年代的菜谱都有。”
路时洲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你怎么还没把那个蔡什么的给删了呀?不是说了让你别再搭理他。”
“都是同学……”
“不好意思拒绝别人,但是能把我晾在一边。”
“……你又来。”
“好。不说了,我等吃饭。”
两人各有委屈,虽然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但气氛却不对了。晚饭之后,吹蜡烛的时候,路时洲开了瓶红酒,简年几乎没喝过酒,尝了一口只觉得又酸又涩。
见她一副吐不好吐,咽又咽不下的傻样子,路时洲弯了弯嘴角,凑过去*住了她,撬开她的嘴唇,把酒一口一口地吸到了自己的嘴里。
咽下之后,他舔了舔嘴巴,笑道:“怎么跟以前的味儿不一样,好喝多了。你再喂我一口。”
简年懒得理他,却被他缠住不放灌了好几口,不过酒在她嘴巴里打了个转就被路时洲全数要了过去,连一滴都没让她吞下去。
喝了小半瓶,路时洲才肯结束这幼稚的小游戏。蛋糕上的蜡烛都快燃尽了,简年挖掉滴到蜡油的部分,切了一块递到路时洲手里:“路同学,十九岁生日快乐。”
路时洲并没接,倚在沙发望着她笑。等了片刻,简年疑惑地问:“你不吃么?”
路时洲忽而伸手抓了一块*油涂到了她的脸上,见简年愣着,笑着把她压到身下,舔了口她脸上的*油:“吃啊,这一只蛋糕我都吃了。”
把*油全数吞入腹中后,路时洲解开了简年衣扣,一点一点地*了下去,外头天寒地冻,屋内的暖气却烧得很足,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嘴巴里沾了酒精,简年昏昏沉沉,察觉到胸衣不在了,才推了他一把:“你别闹。”
路时洲的呼吸渐粗,抬起头*了下她的嘴巴,左手抚在她的腿间,在她耳边沉声问:“我想要这个礼物,可以吗?”
每回路时洲回来,两人都住在别墅里,却始终没到最后一步,学校里的女生以及寝室的老大也会偶尔不回来住,路时洲的意思,简年大概明白。
可以吗?当然不可以,她的思想有些老旧。但对方是路时洲,似乎又没有什么可不可以。
路时洲只是随口一问,本以为简年会推开他骂“不要脸”,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在那样多的夜晚不越雷池半步,如果她骂“不要脸”,再难熬他也只会捏一捏她的脸颊就起开,但她居然没说,只一脸羞涩地垂着眼睛咬嘴巴。
他觉得不可思议,又问了一次:“真的可以?”
“路时洲!”
……
直到感觉到疼痛,简年都没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路时洲的汗一颗一颗地滴在了她的额头上,她说“疼”,说“快走开”,可他统统都没有听见。
路时洲不得要领,试了几次才终于成功,最初的感觉居然是疼,可只不适了一瞬,就腾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体验。
而简年从头到尾却只觉得痛苦,待他终于看的到她时,才惊觉她居然满脸泪痕。
愉悦的感觉还没褪去,路时洲就慌了:“对不起……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简年坐起身,套上衣服艰难地移动了一下,一股热流立刻从身体里涌了出来,瞥见沙发垫子上鲜红的血迹,她一下子又哭了出来。
路时洲立刻就后悔了,手足无措地哄了好一会儿,见她仍是不理自己,别无他法,把**留下的、戴了十五年的观音摘下来放到她的手里:“我真的错了,你别哭了行不行,这个,这个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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