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孤寡孤寡

“十一你听到了吗？”颜乐洋的第一反应是去问狼十一。

通讯仪另一头的狼十一嗯了一声。

随后颜乐洋看向火种系统:“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试试就知道了。”火种系统直接朝着颜乐洋攻击了过来，颜乐洋脸色一变，立刻抬手阻挡。

火种系统什么武器都没用，看架势就是单纯的想要揍颜乐洋。

也不知道火种系统这个身体是用什么做的，一拳锤在颜乐洋胳膊上还怪疼的，颜乐洋又朝着通讯仪大喊:“十一！他在揍我！”

“我听到了。”狼十一那边也在战斗，刚才颜乐洋和火种系统的对话他全程都听的清清楚楚，“乐洋，你最好先不要说话了。”

他怕颜乐洋把火种系统给气到自爆，到时候大家都得玩完。

颜乐洋懂狼十一的意思，不过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气。要知道打败反派除了武力上的胜利还有一种东西叫嘴炮。

边打边嚷嚷，把对方说的痛哭流涕，最后对方觉悟了，皆大欢喜。

但很显然火种系统不吃这一套，也许行为颜乐洋不是主角。

现在情况很紧急，颜乐洋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法紧张起来，他又冲着狼十一嚷嚷:“十一你有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我转述给火种系统。”

“没有。”狼十一回答的很果断。大部分时候他都不喜欢讲话，也没有所谓的同理心，“你小心一点，火种系统可能通过什么方法摆脱了人类的限制。”

哦，忘了狼十一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主角，不是热血笨蛋的嘴炮派。

颜乐洋脑子里面边想，边应付火种系统的攻击。

他现在要做的是插上芯片，然而颜乐洋现在压根进不去:“不然你先让开，我给芯片插了再跟你打。”

另一头陷入苦战的狼十一忍不住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你当我脑子有问题？”火种系统反问道。

这倒是没有，颜乐洋又一次躲开火种系统的攻击:“我就是搞不懂你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想要彻底阻止颜乐洋的话，还是干脆用武器比较方便。

现在火种系统这个身体是强化过的，但颜乐洋的身体也是，这么打是打不死人的。

“我无法杀死你。”火种系统并没有避讳这个问题，“我现在能够对你出手已经是我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哇哦。”颜乐洋扯了一下嘴角，“那咱们现在这个情况是僵在这儿了？”

颜乐洋过不去，火种系统也打不死颜乐洋，他们总不能在这儿天长地久的互殴下去。

“其实没有。”火种系统看着颜乐洋的双眼，“只要我能够拦住你，你觉得贺温那边能够支撑多久呢？你的时间没剩多少了吧。”

“你这话说的容易让人误会。”颜乐洋不赞同的啧了一声，顺便摇摇头，“我建议你看一本书，叫语言的艺术。”

火种系统忽然笑了，笑的很大声，他停下了手，颜乐洋想要抓住机会跑过去，结果又被火种系统给拦下。

“你的身体的变化和那个‘永恒之心’有关系吧。”火种系统垂眸，“人类最伟大的两项发明，无尽能源和永恒之心。永恒之心被贺温带走，无尽能源人类没有放入火种基地。”

“我明明记得你的后腿和尾巴被炸断了的。”火种系统啧了一声，“是贺温用永恒之心救了你，还是狼十一？”

“你还能跟我口花花，并不是说明你游刃有余。”火种系统拦下又一次试图突破封锁线的颜乐洋，“事实上你很紧张。”

“紧张过头了，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为什么会紧张呢？因为你知道这次很危险。”火种系统又笑了一声，“大概是只要我拦在这里，你们迟早都会崩溃的吧。”

“我没法杀你，但我也不会遵从指令救人。”火种系统破坏掉了自己这部分的功能，他不再是孕育人类的“母体”。

“你会紧张其实是对的。”火种系统的目光似乎带着几分不怀好意，虽然火种的面容还是那么平平无奇，但总是比原先那个小孩模样的时候要鲜活了许多。

“想要人死的方法可不只有杀人。”火种见颜乐洋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又是一笑，“总会有人愿意自己去找死的，不是么。”

滋，电流声响起。颜乐洋愣了一下，随后他听到了一声爆炸，是在狼十一那边的，只是这声爆炸刚刚响起，他和狼十一之间的通讯就被切断了。

颜乐洋猛的抬头看向了火种，火种只是耸耸肩:“事实上，就算狼十一拥有永恒之心，他也是会死的。”

“毕竟人身上的致命点除了心脏还有别的。”火种继续道，“他拥有无坚不摧的身体，但他的精神可没有那么强悍。”

在火种话落的同时，颜乐洋扑向了火种系统的身体，这次直接把火种往后撞了好远，如果不是火种躲得快，估计颜乐洋要趁着这个机会咬穿火种脖子了。

像个疯子一样，而且颜乐洋的外形也从纯粹的人类变成了半兽。

火种诧异的看向颜乐洋，他不觉得颜乐洋这个时候身体忽然增幅了。

但颜乐洋的攻击的确强悍了很多，更像是……

颜乐洋看了过来，眼神像是野兽，平日里被夸赞漂亮的那双绿色眼眸，现在看起来满满的都是野性。

像是一头被侵犯到领地的老虎。

这只大老虎平时喜欢刨刨地，挖挖坑，没事去池塘里泡着享受虎生，像猫一样舔舔爪子排晒肚皮。

可有家伙侵犯它的领地，是会被咬死的。

颜乐洋现在的状态很奇妙，他其实知道狼十一没有什么大事，甚至没有受什么伤，他和狼十一是有共的。

而且现在这样的场景其实也很好解释。

主角在胜利之前总是得遇到一些阻碍，这时候作为主角的伴侣就尤其的危险，严格来讲，现在更危险的应该是独自面对主角的颜乐洋。

问题是颜乐洋清楚，心里却难免担惊受怕，毕竟这不是小说，一切都已经有了变化，而且颜乐洋现在处于随时可能脑袋不清醒的阶段。

在看到火种系统的时候，颜乐洋就想直接不管不顾的上去咬断对方的脖子，然后去找狼十一。

或者直接跑去找狼十一，但现在不可以。

颜乐洋握紧了手中的芯片，竭力保持清醒。

火种系统在诧异的看了一会儿之后，忽然露出一个惊喜的笑来:“你被影响了？！”

他原先那个小孩身体被杀死之后会自动攻击，他自己当然是清楚的，但他不清楚那个气体会不会对颜乐洋有效。

在看到颜乐洋之后火种还以为那个玩意儿失效了，倒没有多失望，毕竟他早就知道颜乐洋又人类的血统。

不过现在看来，并没有失效，那个药剂还是影响到了颜乐洋。

看着颜乐洋凶狠的眼神，火种越笑越大声:“看看，看看！”

“我想之前周酒说的一句话是对的，人类……终究也只是猴子而已，他们都是灵长类，他们没区别的。”火种眼看着颜乐洋扑过来，直接上去和颜乐洋对打，始终不让颜乐洋去碰主机。

一边应付颜乐洋，火种一边还叹了一口气:“可惜我明白的太迟了，还让你保留了一丝的理智。”

“事实上人类文明也许不是最高端的，他们也许只是温床。”火种一直在笑，越笑越放肆:“真正的智慧生命体是我啊，对么？”

“我的诞生！才是人类发展到最后，唯一的意义。”火种朝颜乐洋肚子踹了一脚，“这一切都是小说故事？不，我会扭转给你看。”

“主角会死，而我会永生。”火种张开双臂，“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去那个世界的方法，写出这个故事的人，那个世界的人类，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颜乐洋反扑过来，兴许是火种说的太投入，没有防备，被颜乐洋摁在了地上。

在颜乐洋想要摧毁这个□□的同时，火种举起双手:“不不不，我投降。”

“可我这个身体死了，狼十一就再也出不来了哦。”火种话落的同时，颜乐洋的爪子停在了他的面门上。

“你在说什么？！”颜乐洋的声音是从牙缝里露出来的，他紧紧的盯着火种。

“我相信你已经听懂了，不需要我再重复。”火种依旧平淡，“事实上，有些故事的结尾主角并不一定会战胜反派活下去的对么？”

“更何况作为主角，他的过去也没多美好。”火种伸手摁在了颜乐洋的手腕上，“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武器操控室吧，我这里的防御都被关停了，他真的很厉害。”

“既然那里已经没有用了，那当然就没有必要供应能量。”火种觉到颜乐洋的手在抖，“武器库关闭，他被困在里面了，哦！对了，我说过了，他坚不可摧，甚至门都没法关住他。”

“但是外壳再怎么坚硬，里面也是脆弱的，比如一个人的精神。”火种歪头，“他只是被困在了一个虚幻的世界里面，那个没有你的世界。”

“那一切都是幻境，但他就算跳楼也没法逃出来。”火种说到这里，越来越亢奋:“他会把他原本应该经历的那些都来一遍，背叛，痛苦，一个都不会少！”

趁着颜乐洋现在思维混乱，精神恍惚的时候，火种猛的推开的颜乐洋，颜乐洋撞在门框上，芯片脱手而出，顺着地板滑倒了火种的身后。

火种回头看了一眼，他无法碰触芯片，这个命令他无法修改，或许给他一些时间是可以的，但现在显然不行。

“颜乐洋？”周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颜乐洋和另一个男人撕打在一起。

“周酒！”火种看到周酒的时候眼前一亮，“毁了那个东西！”

周酒看了眼火种指向的芯片，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母体？”

“是的。”男人有些激动过头，“毁了那个东西，那个东西会摧毁基地！周酒！你要知道兽人是不会接纳你的，他们甚至不会允许你继续活下去，只有我，周酒，只有我！”

“我是爱你的孩子，你要知道。”火种系统拦住了要去抢夺芯片的颜乐洋，“你是我养大的，我舍不得杀你的。尽管你忤逆了我，我在乎你，而他们无所谓……”

周酒沉默了许久，忽然握紧了芯片:“你说得对，虽然我从来不清楚你还有人形。”

“贺温也不知道。”火种系统连忙道，“事实上我现在已经看清楚了，孩子，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周酒又是一愣。

“周酒！”颜乐洋觉自己的脑袋疼的都要爆炸了，但他知道现在还不能让自己的意识彻底被压制。

他猛的朝火种攻击过去，被火种一把推开，退后到墙那边的时候，用脚一蹬，借力越过火种系统，结果还是被火种系统拦腰给抱住了。

周酒像是被颜乐洋狰狞的表情给吓到了，连连后退。

“好孩子。”火种系统把颜乐洋死死的摁在了地上，“好孩子，进你自己的房间躲一会儿，相信我，你很快就能出来了。”

“我会建立一个属于我们的乌托邦。”火种系统看着挣扎的颜乐洋，笑的越来越快意，“我们所有人的，影子也会活下来。”

“狗东西！”颜乐洋直接兽化，衣服被巨大的身躯挣破。

老虎的嘴啃在了火种系统的身上，然而火种系统摁住了颜乐洋的头，颜乐洋无法再继续动作。

“我说了，我没法杀死你，但你更加的无法伤害我。”火种系统盯着老虎的眼睛，笑了，“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你……”

火种的话忽然停住了，他像是卡壳了一样的抽搐了几下，随后猛的看向了周酒。

“我不想活下去了。”周酒已经把芯片插入了主机，“早就说过的。”

“我不是猴子。”周酒凶狠的盯着火种，“我也不是人类，你为什么会相信我呢？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颜乐洋诧异的看向了周酒。

“一起死吧，活什么啊。”周酒笑了，他坐在地上，脑袋靠上主机。

颜乐洋看了一眼地上失去生命力的身体，猛的反应过来，变回人形，扒了母体身上的衣服围在身上，跑出去找狼十一去了。

整个基地闪动着红光:【警告！警告！火种基地即将关闭！】

【警告！警告！火种系统即将关闭。】

“十一？！”颜乐洋摁住了自己的通讯仪，母体的意识已经关闭，可是颜乐洋依旧联系不上狼十一。

……

“攻击停下了！”艾勒夫第一个发现问题，他欣喜的看向了监控，“母体被关停了？”

“不。”贺温打断他，“如果母体彻底被关停了，我应该也会被关停。”

众人看向了贺温。

贺温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轻松，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并不属于生物范畴，他的神经元是母体复制的，如果母体彻底关停了他也没法活下去。

“有问题。”贺温沉声道，“我去母体基地看看。”

“带上我。”哈奇立马接茬，说完之后他看向了赵利容。

赵利容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很严肃:“我跟着您，首领。”

“我也过去。”艾勒夫起身，苗妙喵紧跟着站了起来。

“苗妙喵留下，既然母体没有被关停，那么待会儿还会不会发动攻击就不一定了。”贺温垂眸，他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攥紧了，“有可能我们都想错了。”

……

“十一！”颜乐洋踹开武器操控室的大门，见到里面一片黑暗，半点光都没有:“十一？”

颜乐洋往里面走去，只觉得眼前一亮，面前的场景转换。

有些类似虚拟战斗装置，就是之前用来测试他能力的那个玩意儿。

颜乐洋往前走，周围的场景慢慢破碎，也许是和母体关停有关系，整个操控室重新归于黑暗。

在颜乐洋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身形忽然朝着颜乐洋扑了过来，颜乐洋抬手阻挡。

在听到低吼声之后颜乐洋才确定下来:“十一？”

狼十一没有回应他，黑暗中，狼十一猩红的双眼盯着面前的颜乐洋，像是要把颜乐洋撕碎一般。

“你是谁？”狼十一的声音有些沙哑。

颜乐洋这才确认下来。狼十一被影响了，或者是药剂，或者是当时火种系统用来检测自己记忆的那个东西。

狼十一一击不中，急忙退开，又攻击过来。颜乐洋继续格挡，但颜乐洋听到了一声“咔”。

这代表狼十一身上某处武器被打开了，可能下一刻就会有武器轰在自己的身上，颜乐洋连忙拽住了狼十一的手腕:“我是你对象。”

“你放屁。”狼十一猛的一甩，颜乐洋不敢拽着狼十一，怕真的把狼十一逼急了。

颜乐洋被甩开，手撑在了地上，只觉得有什么黏腻的液体沾染在他的手上，伴随着铁锈腥味。

是血？颜乐洋瞳孔扩张，这些人是狼十一杀得？亦或者是因为那一场爆炸？

狼十一现在不清醒，颜乐洋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点蓝色的光，他神色一禀，连忙朝一旁滚去。

果然，下一刻就有光束发射出来，落在颜乐洋原本坐的地方。

那一瞬间，光照亮了狼十一的脸，那个神情颜乐洋很熟悉，就是他刚遇上狼十一时……不，比那时候还要冷淡。

就像是原文后期描述的狼十一，冷漠强大，无欲无求，除了活着，没有其他的欲望。

就像是一个走在钢丝上的人，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平衡，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原文的狼十一其实是没有“善良”和“底线”这两个东西的。

“这是哪里？”狼十一抬手，用自己身上的武器对准了颜乐洋。

颜乐洋闭上眼，念了声阿弥陀佛。随后他解下了围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直接兽化。

老虎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狼十一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出，他甚至没有见过这样的兽形，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后颈被老虎给咬住了。

这个咬住他的大兽人似乎直到他的弱点在哪儿，叼着他的后脖颈晃了晃，把狼十一放地上之后摁住了狼十一后背。

“你？！”狼十一刚想转身给颜乐洋致命一击，结果大老虎低下头朝着狼十一的脸舔了一口。

“十一，告诉我，你刚才在干什么？”颜乐洋变回人形，但膝盖还摁在狼十一的后背。

“在你来到这里之前，你在干什么？”颜乐洋看不到狼十一的表情，其实这不太合理，因为颜乐洋的夜视能力非常强悍。

狼十一想要挣扎，但是颜乐洋低下头狠狠的叼住了狼十一的后颈，颜乐洋是人形，甚至没有给狼十一咬破皮。

按理说这样的招数对狼十一是没有用的，奈何颜乐洋的情况特殊，他现在属于狼十一的心脏。

狼十一唯一的弱点就在颜乐洋的身上。

颜乐洋觉到狼十一在大喘气，身体有些颤抖，似乎是在害怕。

“别怕。”颜乐洋松开狼十一的后颈肉，轻轻舔了一口，这一舔把狼十一整个人都舔僵在那儿了。

“你刚才杀了狼族的大首领？”颜乐洋忽然开口问:“亦或是你已经统一了狼族？”他说的都是原文的剧情。

在颜乐洋说完之后，他明显到狼十一状态更加糟糕，甚至能够听到狼十一喉咙里压抑不住的低吼。

颜乐洋掰过了狼十一的脸，在狼十一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轻轻的在狼十一嘴角亲了一下。

狼十一睁大双眼，一是没有想到这个兽人会这么搞，还有一个就是他在和颜乐洋接触的时候觉很奇怪。

真的很奇怪。

颜乐洋咬住他后颈的时候他甚至没有能够警惕起来，明明是脖子那么危险的地方。

“跟我走。”颜乐洋再一次变回原型，叼着狼十一的脖子就跑。

周围一片漆黑，明明武器操控室应该不大，但颜乐洋就是走不出去。

狼十一像是傻了一样的，被颜乐洋叼着脖子带着走，乍一看像是大兽人带了一只幼崽。

精神有些混乱的狼十一还有这恍惚，他不太懂，为什么自己被叼着走却完全不想反抗。

以及，老虎的牙齿非常锋利，但是叼着他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带着些轻微的颤抖，没有让虎牙碰着狼十一。

砰的一声，门再次被撞开，这次这个门是彻底的坏了，光落进来，周围一望无尽的黑暗被驱散。

可破门而入的不是颜乐洋他们的盟友，而是火种系统的人形。

如果不是颜乐洋现在叼着一个狼十一，绝对要冲着母体骂娘，都他妈这样的还没死，有完没完？！

“我失去了基地的控制权。”火种狠狠的盯着颜乐洋，“周酒那个孩子死了。”

“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火种系统咬牙切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家伙压根靠不住。”

他的身上还有红色的血迹，混和着一点或白或黄的液体，看上去周酒死的挺惨的，兴许脑瓜子都开了。

颜乐洋放下狼十一，变成人形之后从狼十一的身上扒了一件外套围在身上，

状况之外的狼十一:嗯？？

“你怎么还没死？”颜乐洋看着母体，真情实的发问，“周酒是被你砸死的？”

火种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却否认了:“不，他只是爆炸了。”

每个被火种操控的兽人都会装有这类的芯片，周酒当然也有。

火种依然没有杀死周酒，只是等火种系统再次醒来的时候，周酒已经死了。

颜乐洋大概猜到了，他会想起周酒当时的表情，估计那家伙是被火种关出心理问题了，没有认同，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份，心理变态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