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矫正第九十七天

用雁夜的借书卡借了几本书, 夏油杰把书本全交给五条悟拎，对着从图书馆二楼下来的韦伯打了个招呼。

韦伯眼尖的发现，夏油杰手背上的令咒不见了……或者说, 看不见了。

“是红叶小姐帮我弄的, 恢复理性的红叶小姐魔（咒）术可是很厉害的。”第六天魔王波旬的人界化身, 她的咒术造诣完全可以达到神明的领域。

韦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夏油，怎么把Berserker的真名就这样说出来了？要隐藏好啊！”

“没关系的，韦伯先生, 你能想到红叶小姐是霸王龙, 或者从霸王龙联想到红叶小姐吗？”

“……”还真不能。

拎著书的五条悟站不住了, 杰怎么无视自己和别人交谈起来了……

“杰，我中了奖哦~。”

白发英灵伸手扯出一张彩票，上面是一串绝对会中奖的号码。

夏油杰接过来，没怀疑五条悟话语的虚假：“怎么做到的？”

五条悟得意的翘起鼻子：“哼, 黄金率。”

菅原知留：‘靠五条家金钱支撑的黄金率E没什么好炫耀的吧。’

五条悟当作听不见，继续装逼：“……嘶！一买就买个准，难道我觉醒了千里眼？”

五条觉：【不就是用六眼作弊吗, 用得着讲得这么高大上？】

英灵虽说不用进食，但味觉还是存在的。对于生前处于公元前三世纪且英年早逝的伊斯坎达尔来说，现代的食物……是真的好吃！

继昨晚蹭了晚饭之后，Rider主从甚至一大早就来了，就为了蹭一顿早饭。

“Caster，真的不来余的麾下吗？”用上了王者的自称, 伊斯坎达尔向着厨艺优秀的Caster发起招募。

雁夜默默吃饭，不参合。

鬼女红叶给他治疗，菅原道真给他做饭——虽然主要是为了夏油君，他只是个顺带的——雁夜剥了个白煮蛋放进樱的碗里, 面对女孩看过来的眼神，他毫不吝啬的给了一个微笑。

女孩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每天都被恢复理性的鬼女红叶打扮得漂漂亮亮，吃饭也积极了起来。

连带着被治疗的雁夜也同样，第一天，他失明的右眼看见了光点。第二天，他麻痹的半个身子有了知觉。

鬼女红叶说：七天，足够妾身治好你们了。

雁夜走路还有些慢，他搀着樱的手，来到了夏油君说的地点。

电话里的夏油君说Caster的彩票中了自助餐免单券，一张券可以抵十人，要雁夜一起来凯悦酒店吃。

兑换完奖券的五条悟有些闷闷不乐：“我抽得明明应该是千万大奖啊……”

菅原知留：‘黄金率E其实就是外出能捡到五元的程度，想要随便飞来的彩票中千万，你的黄金率至少得有A吧。’

五条觉：【……所以这个自助餐应该是纯属运气好，和黄金率没关系。】

啪唧。

因为要和夏油杰贴贴，五条悟这回没开术式，鞋底与脚尖传来了异物的接触音。

五条悟挪开鞋子，低头一看，是个五元硬币。

五条觉：【喏，这才叫黄金率E的显现。】

五条悟：“……”

因五条悟突然顿住的动作而奇怪，夏油杰出声询问：“你怎么了？”

白发英灵蹲下身把五元硬币拾起，放进了夏油杰手里。

眼睁睁的看着脏兮兮的硬币被放进手心的夏油杰：“……干什么。”

五条悟一脸郑重：“杰，这个五元给你。”

“我缺这五元？”

呃，不对，这个世界的自己好像确实是身无分文。房子是雁夜先生的，钱也是花雁夜先生的……哇塞，雁夜先生真是个大好人啊！

“杰，你知道吗，‘五元’音同‘结缘’，收了我的五元，你就是我的结缘之人啦！”

“哦。”

好冷的笑话啊。

“……哦什么哦？给点反应嘛，杰你答不答应！”

“吃饭去，走了。”

“哎？之前的话呢，给句回应啊！”

伊斯坎达尔啧啧称奇：“Caster真得很喜欢他的御主呢。”

坐了一上午的图书馆，韦伯把伊斯坎达尔的生平记录看了个大概，他伸了个懒腰，迈步向前：“走了啦Rider，去吃自助了。对了，自助就是付了一定金额后随便吃，吃再多也不会加钱……”

照顾着御主的小个子，伊斯坎达尔刻意放缓了步伐：“哦嚯，这真是不错啊。”

中奖的自助餐厅在凯悦酒店。凯悦酒店是冬木市最高的建筑，也是最高级的酒店，能抽中这家酒店的自助餐，幸运度也是挺大的了。

但韦伯一进门就慌了。

他感觉自己穿透了一层肉眼看不到的结界……

“这是……结界？”

住在酒店的魔术师？这个时期使用大规模的结界术…只能是圣杯战争的御主了吧！

御三家的爱因兹贝伦和远坂在日本有宅邸，不需要住酒店，剩下的Caster和Berserker是知根知底的同盟，Assassin已经退场了，自己召唤的是Rider，还剩下的……

Lancer的御主，自己的导师，肯尼斯！

“夏油，夏油！这个酒店是肯尼斯的基地啊！！”

大门口都笼罩了结界，这座酒店肯定被改造成魔术工坊了，肯尼斯是Brand的阶位，他肯定已经发现他们的入侵，很快就会下来查看了！

时钟塔的魔术师有七个阶位，肯尼斯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得到了排行第二的Brand，在上位家族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天才。

而拿到排行第一Grand阶位的魔术师……几乎没有。

先不提肯尼斯作为导师是否有故意压制学生的行为，他自身的魔术水平那是相当高超，也因为家族的资源，他手上有着不少危险的魔术礼装。

夏油杰瞥了一眼惊慌失措的韦伯，看了看自己裸.露处的干净手背：“别怕。”

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肯尼斯没有魔眼，做不到一眼看透他们是否为魔术师。

韦伯抓狂：“你是不怕啊，但肯尼斯见过我啊！”昨晚他就掉马了，导师还把他骂了一顿！

本想说什么的伊斯坎达尔见到了五条悟示意他先听着的动作。

夏油杰步子不停：“对不起，其实我们昨晚试探了你一下。”

韦伯：？

“昨晚，我放了咒……使魔去探查。”那么大的咒（魔）力波动，五条悟的六眼怎么可能看不见？

开膛手杰克，原为Berserker职阶的英灵。

这个杰克并非历史上真正的杀人犯，他来自全世界人类的信仰——即，人类猜忌的各种杰克真身的集合体。

他有着521个分.身，在昨晚的英灵散场后，每一个都有杰克的分.身跟了上去。

各个御主的老底，都被杰克查得差不多了。

夏油杰一行人被领进了餐厅，坐到了座位上，伊斯坎达尔安慰着担惊受怕的韦伯：“别怕呀，慢慢吃吧。”

韦伯：……是你想吃吧！

雁夜、红叶、樱坐在一桌，像是和谐的一家三口。

夏油杰、五条悟、韦伯、伊斯坎达尔坐在一桌……恩，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

夏油杰与韦伯分享着他导师的八卦：

肯尼斯很爱他的未婚妻索拉，但索拉不爱他，爱上了肯尼斯的从者。

韦伯：！！！吓得我瓜都掉了。

如果是平时，夏油杰肯定要吐槽一番，但他刚刚看完了亚瑟王传奇，就……觉得肯尼斯的遭遇很“日常”。

夏油杰和五条悟在夹菜处等现做的餐后甜点，与他分享自己原先的计划：“本来还想叫悟色.诱一下的。”

他以为索拉是个恋爱脑，看个帅哥就会喜欢上——毕竟Lancer确实好看，有着光辉之貌的称号，眼底的泪痣甚至还有魅惑的能力。

夏油杰是个男的，也有着咒力抵抗，他真心觉得Lancer还不如悟好看。如果索拉因为外表爱上Lancer，肯定也会爱上悟。

五条悟：？

杰你等等！？

夏油杰：“欸……要不是我……就能自己上了。”

五条悟：！！

“差不多了吧，放出的小咒灵被肯尼斯清理完了，他应该要下来了。”

五条悟：……

菅原知留：‘哦呀，果然私藏了咒灵啊。’

五条觉：【杰的身体很健康，那几只咒灵不碍事。】

吃完饭后，夏油杰充分利用了伊斯坎达尔“吃人嘴短”的性格，他今早听到了伊斯坎达尔想举办王宴的想法，此时便请求伊斯坎达尔去上空邀请Lancer作为观众——虽然Lancer不是王，但作为英勇善战的将士，他在外观摩王宴的资格还是有的。

伊斯坎达尔吃饱了很好说话，便同意了。

韦伯一眼看透：“夏油是要我们引开肯尼斯和Lancer吧……”

伊斯坎达尔奇怪的瞟了自己的御主一眼：“学识之神的御主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要从你导师的未婚妻下手，自然要让他们分开。”

韦伯想了好一会才解开这两人话中的深意。

“…………”

你们说话就不能直接点吗！

……

凯悦酒店的楼上

伊斯坎达尔带着韦伯去了凯悦饭店的顶层与肯尼斯周旋，而他邀请Lancer观摩王宴的话语，惹怒了被无视了肯尼斯，成功把肯尼斯和还在房间里的索拉分开了。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红叶主动上前：“交给妾身吧，御主。”

夏油杰诧异的抬眸，对上了鬼女那双非人的金眸，额上也有隐约的鬼角浮现。

哦嚯。

夏油杰放出了杰克，杰克变成了一只幼女的形象，保护着樱和雁夜。自己则是和五条悟窝在一起，看起了戏。

红叶大摇大摆的进入了房间，用自己的咒术破坏了内里的结界，对着如临大敌的索拉妩媚一笑。

“从者？”索拉是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生于魔术贵族世家，却因为不是嫡子，无法继承魔术刻印——之前提到，一个家族只有一个魔术刻印，也只能把它交给一个继承人。

又因为是女子，索拉可以说从小就被放弃了，她有着优秀的魔术回路和资质，却被当作政治联姻的工具养育成人。

索拉无法反抗父亲的决定，她对她所谓的未婚夫也没有感觉，失去自由和选择权的她，自己的想法还被需要吗？

明明拥有魔力，却甘愿被Lancer的魔性泪痣魅惑。

——就算是魔术也好，让我……让我体会一下发自内心的、真正的爱情吧。

索拉神情恍惚，脸上已经没了最初警惕的表情。

红叶单手抚上胸口，美丽的和服女子霎时变为了妖艳的女鬼，脸上与脖颈出现了诡异的青色纹路。

“妾身告诉你一个道理吧……”

单独的魔术师面对从者是没有胜算的，何况红叶还用上了影响精神的咒术。

“——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一直展现出大和抚子的女性终于又有了Berserker的模样，仇恨和怨念从语气里满满溢出。

角落的夏油杰和五条悟：“…………”

红叶对着索拉灌入了一大堆独立、自由的思想，随后解开了催眠。

索拉清醒，对着眼前的不知名的从者，不知为何消了排斥的情绪。

她颤动着着嘴唇：“没有成为继承者的魔术师，会因为自身的血而陷入各种各样的怪异事件中，并且会引火上身。如果魔术协会发现了这种普通人，他们一定会高兴地以保护之名将她泡在福尔马林中作为标本……”

这叫做“封印指定”，如果她不嫁人，而是一直在家中的话，说不定也会被找上门来。

夏油杰明白了。

如果真是这样，间桐樱没有继承魔术刻印的话，等待她的，不是作为联姻工具被嫁出去，就是封印指定。

索拉的害怕，身为英灵的红叶不太能感同身受。

红叶只说：“……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你的资质很好，发展自己的魔术流派，作为初代的魔术刻印，向自己的后代传承。”

……

等肯尼斯气冲冲的从楼顶下来时，发现房间的结界被破坏了，一进去就是索拉留的便签，说她已经坐飞机离开冬木了。

肯尼斯：……我那么大一个未婚妻呢？！

夏油杰cos一个路过的孩童出场：“哥哥，一个姐姐让我把这个给你。”

是索拉的字迹，上面写着什么独立、自由……肯尼斯都没在意，他死死盯着最后一句：我要和你接除婚约。

肯尼斯慌了，连忙去追未婚妻。

圣杯战争哪有老婆重要……还有这个从者……

肯尼斯不愧为这次圣杯战争中魔术造诣最强的御主，他把令咒转移到了一张羊皮纸上，主动断了和从者的契约，请路过的夏油小朋友送到圣堂教会，并给了一万元做奖励。

然后他飞奔出酒店：“索拉——”

夏油杰回到住处，举起羊皮纸的三个令咒，问：“你们谁要？”

韦伯：……

这年头，令咒都能批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