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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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遥远的萨克斯管吹出凄婉动人的曲子,在如泣如诉的旋律中,我们看到二十年前的北京,一对普通母女的别离。

北京。静源里——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黄昏。

林月家,一套三房一厅的普通单元。二十岁的林月提着自己的行李,打开房门,她回头留恋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背过身去,低头啜泣。

林月含泪,转身下楼。母亲透过窗户,向楼下望去。她看到女儿走出楼门,楼前已停了一辆上海牌的出租车,一个男人站在车旁,他帮林月把行李放在车上,然后替林月拉开车门。

车子开走了。

首都机场。黄昏。

波音七〇七飞机轰鸣起飞。

香港。夜。

林月与那个男人——香港某公司职员颜平乘出租车穿行香港街市,林月好奇地向窗外张望,颜平揽着林月的肩膀,向自己这位未来的新娘介绍着沿途的景物。

颜平家。一间不大的租住房。傍晚。

林月在厨房里做饭。颜平回家,关切地看看林月已经微微凸起的腹部,让她休息。

颜平的公司。白天。

门上贴了破产清盘的告示,清盘机构在清理账目,颜平和其他公司职员垂头丧气地收拾着自己的私人物品。

颜平家。白天。

林月端上饭菜,叫颜平来吃,颜平烦躁地从沙发上拿起衣服出门而去,林月胆怯地不敢多问,茫然坐在椅子上。

某台湾公司驻港分公司。白天。

颜平来此面试,面试他的经理梁雄有些傲慢。

颜平走出经理室,与从董事长室走出来的一位女子一同走进一部电梯,彼此注视。

会议室。白天。

会议正在进行,颜平正在模型前汇报一个房地产项目的开发工作,董事长胡芸——那位与颜平同乘一部电梯的女子和经理梁雄以及其他高级经理都在座。胡芸对颜平投以欣赏的目光。一直对胡芸殷勤备至的梁雄有所察觉。

香港之夜。

胡芸与颜平在山顶一家餐厅对酌,彼此温情脉脉。

颜平家。白天。

颜平提着行李走出楼门,把行李放进一辆的士。林月赶出来,两人拥抱告别。颜平坐上的士走了,林月目光依依。

启德机场。白天。

飞机起飞。

台湾。胡芸的家族公司。白天。

颜平在利华实业公司总裁助理的办公室和属下高谈阔论。众人随声附和,只有梁雄不以为然地冷笑。

香港。颜平家。黄昏。

林月在阳台上向远处张望,她回到屋里,打开柜子,数着里面仅剩的几张钞票。

香港。某小工厂,厂房简陋。白天。

林月坐在缝纫机前,紧张地劳作,一个工友替她把饭盒拿来,林月感激地笑笑,她刚打开饭盒,人却昏倒。

台湾。白天。

颜平与胡芸在教堂举办婚礼。亲友和各界名贵云集祝贺。

香港。白天。

急救车在路上飞驰。

台湾。白天。

婚礼宴会,颜平和胡芸同切蛋糕。

香港。医院。白天。

林月临产。林月脸上充满孤独与痛苦。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林月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十年后。香港。晚上。

林月下工,带着她的女儿林星回到她居住的棚户区。一辆汽车停在肮脏的路上,梁雄从车上下来,迎面注视着林月母女。林月看着梁雄,疑惑地止步。

台湾。胡芸家。白天。

胡芸和颜平正在为小女儿颜玉过生日,颜玉面前,各种玩具,蛋糕,应有尽有。胡芸的父母——利华实业公司的老板和小外孙女都快乐地笑着。

胡芸家的别墅外面。白天。

梁雄驾车将林月母女送至别墅门前,然后悄然离去。

林月下车,隔着花园的栏杆,她看到颜平和胡芸拉着他们的小女儿走出别墅,一家人在花园嬉戏。林月伤心至极,泪如雨下。

颜平看见她们母女,目瞪口呆,不敢相认。

林月拉着林星离开这里,这幢豪宅和林星的父亲颜平在她们身后越来越远。

香港。深夜。

林月从一家小酒吧走出来,在满天大雨中踉踉跄跄走回自己居住的棚户区。她终于倒在泥泞的路边。

林月家。夜。

几个义工把林月的尸体抬出房子,装进一辆火葬场的汽车。几个邻居带着小林星沉默站在一边,林星脸上泪痕已干。

汽车开走。

北京。静源里。白天。

林月的母亲打开房门,看到一个干部模样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前,她颤抖地伸出手去,把林星搂进怀里,老泪纵横。

北京某小学。白天。

林星在课堂里上课,对周围的一切,感到好奇和胆怯。

某中学。白天。

长大的林星在课堂里认真记录着老师的讲课。

某大学。白天。

林星与全班同学照毕业合影。从大家咧嘴笑着的口形上,可以看出他们一齐高喊的一句话是“茄子!”

林星家。白天。

毕业留念的照片已经挂到了客厅的墙上,旁边还有姥姥的遗像,在遗像下角,有一张林星抱着姥姥骨灰盒的小照片;墙上还有林星母亲林月的两张照片。

凄婉动人的萨克斯在这些历史岁月的照片上,奏完了最后的尾声。

有人敲门。

林星拉开门,一位房屋中介公司的职员带着两位衣着时髦的女孩走进来。

职员向林星打招呼:“哎,在家哪,我带她们看看房子。”

林星点头,两个女孩在几间屋子四下看看,惟独一间关着门,一个女孩问:“这间能看吗?这间有阳台吧。”

林星:“啊,这间不租,这间我自己住。”

一个女孩问:“你能降点价吗,我们长期租。”

林星看那职员,职员说:“这是最低的价了,就这地理位置,这面积,还有点家具,这个价,到别处还拿不下来呢。”

另一个女孩问林星:“租金能一个月一付吗?”

林星还是看那职员,职员说:“最少半年一付,这是规矩,你们不是说要长租吗?”

一个女孩对林星说:“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我叫艾丽,她叫阿欣,怎么称呼你呀?”

林星:“我叫林星。你们不是北京人吧?”

艾丽:“我们是哈尔滨的,听你说话,也不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吧?”

林星:“啊,我生在南方。”

职员打断她们:“怎么样,看好了吗?看好了咱们回去办手续。”

艾丽和阿欣对视一眼,说:“就它吧。”

次日。林星家。白天。

艾丽和阿欣搬了进来,大箱小包,各种衣服在她们各自的屋子里堆得到处都是。几个工人在这两间屋里安装着空调,带班的一位技术员刘文庆走出阿欣的屋子,热情地帮林星把要从客厅里搬走的私人物品搬进她的卧室。

刘文庆:“你怎么不装一台空调啊?”

林星说:“我大概,没她们那么有钱吧。”

刘文庆看着林星将客厅墙上那些照片一一撤下,好奇地问:“这都是你们家人吗?这是你妈妈?长得跟你真像,这是……”

林星:“我姥姥。”

刘文庆:“噢。怎么没你爸爸的照片啊。”

林星沉默未答。

刘文庆帮她搬着东西,说:“你也装台空调吧,我们公司有一台从客户那儿换下来的,很便宜,我明天来给你装上,你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交。先用着,没事儿。”

林星:“多少钱?”

刘文庆:“八百,你先用着吧。”

林星:“你们公司还有先用后付款的规矩?”

刘文庆:“咳,八百块钱,我先给你垫上。”

林星:“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给客户这么垫钱垫得起吗。”

刘文庆:“那要看我愿意不愿意。”他笑笑,跟在林星身后走进卧室,又说:“你放心,我最近炒股票赚了点钱,这点钱我还垫得起。”

刘文庆话音未落,林星已经转身将八百块钱交到了他的手上:“喏,八百,你点点。”

刘文庆拿着钱,笑道:“我可不是成心推销啊。”

次日。林星家。白天。

刘文庆为林星装好空调,打开为她试风。

刘文庆:“你试试,凉吗?”

林星伸手试试,微笑着点点头。

刘文庆说:“行了,这是我安装的最后一个空调了。”

林星:“怎么是最后一个?”

刘文庆:“我明天就不在我们公司干了。”

林星:“跳槽了?”

刘文庆:“算不上跳槽,我是打算给我自己干了。”

林星:“自己开公司当老板?”

刘文庆:“算不上老板,哎,听说过股票经纪人这个职业吗?”

林星茫然。

街头一家小餐厅。晚上。

刘文庆和林星在这里一起吃饭。

刘文庆滔滔不绝:“在国外,股票经纪人要是做大了,那在全世界都是可以呼风唤雨的。索罗斯,听说过吗?他旗下一个量子基金,在证券市场上几个小动作,就让整个儿亚洲的金融全部瘫痪,好几个国家财政破产,经济倒退二十年,厉害不厉害。”

林星:“你想做中国的索罗斯?”

刘文庆:“目前还不敢这么狂,从零开始吧。哎,我还没问你呢,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林星:“你猜猜看呢。”

刘文庆:“我呀,我猜你上大学呢,要不就是刚毕业。”

林星:“你怎么那么有把握?”

刘文庆:“我接触人太多了,甭管什么人,让我看一眼,大体就能猜出他是哪一路人来,八九不离十。”

林星:“那你猜猜,租我房子的那两个女孩子是做什么的?”

刘文庆:“她们呀,那就更挂相了。一看就能看出来。”

林星:“干什么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刘文庆:“你没看出来?她们在北京,是那种做小姐的。”

林星:“做小姐的?”

刘文庆:“这多明显呀。哎,你和她们住一块,可千万别跟她们学坏了。”

林星对艾丽、阿欣的这个“职业”颇感意外,愣着神没说话。

刘文庆:“那我说你是个大学生,说得对不对?毕业了吗?”

林星:“刚毕业。”

刘文庆:“分哪儿了。”

林星:“分到经营论坛杂志社了。”

刘文庆:“当记者呀,了不起。记者,无冕之王,现在谁敢惹记者呀。”

这时服务员过来结账,林星要付钱,刘文庆却抢先付了。

林星:“咱们AA制,咱们刚认识,不好意思让你请。”

刘文庆还是全付了,笑道:“以后咱们就熟了。经营论坛杂志社,在哪儿办公呀?”

林星:“我刚分到那儿,还没去上班呢。”

经营论坛杂志社。早上。

早上刚刚上班,记者编辑们正在各自忙碌。

编辑部主任走进来,林星跟在他的身后。

主任:“哎,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叫林星,是今年分到咱们社里的大学生,到咱们编辑部做实习记者。这是老黄、老马、小乔,小乔是摄影记者……”

主任一一介绍在场的编辑记者,大家或礼貌或冷淡或亲热或好奇地对这位新来的漂亮的大学生表示了欢迎。

林星:“请各位前辈多关照。”

主任对林星示意:“你先到我屋里来一下。”

他打开隔壁小屋的门,林星跟进来,主任一边给自己沏茶一边说:“你刚来,情况慢慢熟悉,你先协助我一起搞长天集团的采访报告吧。这是社里的重点任务。长天集团你知道吧?”

林星点头。

主任:“吴长天二十年前从五千元流动资金起步,发展到现在近百亿的资产,这种新兴的企业集团对于反映咱们国家二十年改革开放的变化速度,是最典型不过了。哎,你坐。你是北京人吗?”

林星:“是啊。”

主任:“听口音不像嘛。你父母不是地道北京人吧?”

林星:“啊,他们早不在了。我小时候在南方生活过。我是我姥姥带大的,我姥姥也去世了。”

主任:“哟,那你北京还有亲戚吗?”

林星:“没有,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主任:“噢,我就看出你的个性挺独立的,一般大学生刚分来可怕生呢,我看你还行,像个老记者似的。”

林星:“我在大学是我们校刊的记者,出去采访敢冲敢闯的,当记者怕生哪成啊。”

主任:“那好,我就希望你早点进入角色。回头我先把长天集团的材料给你看看,我们已经采访了不少人了,从普通职工到科室干部都有,也采访过几个分公司的老总,原来计划最好能当面采访吴长天一次,他们集团公关部也答应请示争取,可到现在也没回话,都好几个礼拜了。对了,你下午到长天集团公关部去一下,上次我们要的几份资料,他们同意提供了,你去取回来。”

林星点头:“好。”

长天集团公司大楼,公关部。白天。

林星从公司公关部取了资料,告辞出来。在大楼里三转两转,有点迷路。走进一个死角,见有人从一个大门里走出来,那大门的牌子上写着总裁办公室的字样,她灵机一动,犹豫一下,推门而人。

总裁办公室里,秘书们忙忙碌碌,电话声此起彼伏。一位秘书小姐发现有人进来,上前礼貌地拦住她。

秘书小姐:“对不起,请问您找哪位?”

林星:“呃——我找一下吴总,我是经营论坛杂志社的,约好了采访吴总的。”

秘书小姐:“啊,请你稍等一下。”

里边有一扇双开的大门这时恰巧打开了,出来一位西服革履气宇不凡的中年男人,秘书小姐趋前几步,在那男子耳边请示几句,那男子抬头看了林星一眼,向小姐交待了句什么,便转而和其他秘书谈什么事情去了。小姐过来对林星说:“对不起,今天吴总没有这项安排,如果您要采访的话,请先和我们的公关部联系一下好吗,公关部在这层的东面……”

林星仍想争取:“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和公关部约了很久了……”

小姐:“对不起,今天吴总不在。你还是和公关部再约吧。”

林星看一眼那位中年男人:“我见过吴总,那不就是吗。如果今天不行,是不是可以请吴总给我定个时间?”

她们的争执吸引了屋里多数人的注意,那中年男子走过来,皱眉对秘书小姐说:“先请到会议室吧。”

又有一位男秘书过来助阵:“对不起小姐,我们到外面会议室谈吧。”

他们说着拉开了这间屋子的门,就在林星马上就要被彬彬有礼地轰出去的刹那,那扇双开的大门又打开了,里边走出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这人一出来屋里所有人的表情都紧张起来,林星从他的气度和步伐上也觉得眼前一亮,马上猜到他才是那位传奇企业家吴长天,于是抬高声音冲那人说道:“您是吴总吗,我是经营论坛杂志社的记者,我们约了要采访您的,请问您能抽一点时间吗?”

她猜的没错,那人肯定就是吴长天,因为她这一喊连那位先出来的中年男子都迫不及待地跑过来加重语气往外请她:“对不起,请你先到会议室好吗,请你跟我来。”

林星依然高声问道:“吴总,您能定个时间吗,您现在有时间吗?”

吴长天把手上的一份材料交给一位秘书,抬头看了她一眼,居然说:“我只有五分钟。”

林星脸上胜利地一笑,大松了一口气说:“我只有一个问题。”

吴长天的办公室。白天。

尽管吴长天答应给她的时间只有区区的五分钟,但他进了办公室却没有半分钟空闲。不断有秘书进来让他接听一些电话、请他批文件、帮他穿衣服、告诉他车已备好……。林星坐在沙发里,并不急着插进去提问,直到吴长天在忙碌的间隙用目光示意,她才把一个临时确定的题目拿出来。

“吴总,我很想知道,一个企业的领导者,比如说您,人们应该怎样描述您在企业中所处的位置呢?”

吴长天一边签着文件、打着领带,一边稳健地答问:“你知道北斗七星吗?就在现代天文学所指的大小熊星座一带。我们的老祖宗把北斗七星当做指引方向的坐标,因为他们的方向最稳定,光芒最闪耀。企业的领导者就应该是北斗,他的光芒应该能够笼罩他的部属,把他们聚拢在自己的周围。”

林星:“请问什么是一个企业家的光芒呢?”

吴长天:“你这算第二个问题了吧?”

林星:“不,还是第一个。您刚刚说了光芒,我想知道是指什么。是指领导者的知识和才能吗?”

吴长天穿上西服,摇头:“那不是主要的。”

林星:“是权力吗?”

吴长天:“权力很容易遭到背叛。”

林星:“那是什么?”

吴长天已经举步向门口走去,林星也不得不站起来追随,她期待着吴长天最后的回答不要太简单,可吴长天偏偏只答了三个字:

“是品德。”

声音未落,人已出门,林星紧跟了几步,两人一同来到走廊上,身后簇拥着吴长天的几个部从。吴长天用一丝笑容做为采访的结束:“你满意了吗?”

可林星没有报以微笑,她把另一个问题仓促地问了出来:“请问吴总,对云南红塔集团的褚时健您怎么看呢,有人说褚时健贪污的现象在中国企业家中有一定典型性,您认为呢?”

这个问题显然太唐突了,吴长天停住了脚步。身后的工作人员上前礼貌地替他摆脱:“对不起,吴总还有急事……”

可这时吴长天用回答打断了他们:“我们说好只问一个问题的。”

林星压住尴尬,说:“对不起,您刚才,刚才提到了品德这个词,所以……”

吴长天淡淡地笑一下,继续往楼下走,也终于继续了和林星的交谈:“你看过《曾国藩家书》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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