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六个发明（5）

超人飞到了太空。

宇宙中的地球是一颗极为美丽的蓝色星球，不管看多少次，总是美得让人惊叹。

欣赏了一会儿地球，超人开始寻找洞察卫星。

一眼望去，七千多颗人造卫星就像一颗颗光点一样没有规律地分布在地球周围。

数目有点多啊……

超人从腰带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工具，飞速拆开一颗卫星，一一检查卫星的结构和配置，检查卫星的功能，读取卫星装载的程序，阅读程序代码……

如同一个宇宙IT检修员。

已经损坏的卫星，排除。

过于老旧的卫星，排除。

功能不符的卫星，排除。

程序不匹配的卫星，排除。

……

就这样，他在浩如烟海的人造卫星海洋中，一一筛查，寻找着那颗洞察卫星，就像在一大缸绿豆中挑出唯一坏了的那颗一样。

可惜，就算有超级大脑和超级速度，对付这些精密又脆弱的人造卫星，他的速度也无法太快。

因为卫星的构造材料复杂，会有含铅的合金材料，很多部分不能透视，而且程序这种东西，也不是能透视的。

同时，他还要小心地控制超人的力量，不要一不小心力气大了，把对他来说十分脆弱的“绿豆”给捏碎了。

这对他来说才是最难的！

果然想一眼就看到印着九头蛇的卫星什么的，只是一个梦。

这种自报家门的脑残行为，除了“佐拉”这个脑残粉，其他九头蛇不会犯。

毕竟“佐拉AI”太自负，以为自己在网络里是无敌的，到处表忠心、彰显存在感，可惜遇到了贾维斯。

******

另一边，复仇者大厦。

托尼一边搜索洞察计划和天空航母的信息，一边等超人的联络。

十几分钟后，没有联络，半小时后，依然没有联络，一个小时后，还是没有联络……

托尼有些烦躁了，他抬头看向天花板，似乎这样就能看穿屋顶、看到超人似的。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托尼点开联络器的控制程序：“哈啰，超人？你还在吗？”

“托尼，有什么事吗？”因为真空无法传递声音，超人将嘴唇贴着联络器，因此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性感，让托尼的耳朵酥麻了一下。

“咳，你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托尼不自在地问，他其实想说：遇到麻烦告诉我，我来解决！

“暂时没有。”超人微笑，说着他随手放下手中检查完的一颗卫星，轻轻用指甲做了个标记。

唔，他应该是第一个把超人的指甲当成记号笔、刻字机的超了吧？

“……”听了超人的回答托尼很失望。

“好吧，你继续忙。”托尼说完，开了个玩笑：“记得常联络，可不要像在宇宙迷路时那样失联一个多月哟！”

超人失笑，显然也想起了过去的乌龙。

关闭联络后，托尼看着贾维斯（屏幕），问：“刚刚的玩笑是不是太蠢了？”

“Sir，根据超人的声音和表情分析，超人没有任何不良情绪，完全符合我数据中记录的朋友间开玩笑时的标准反应。”

“……”托尼。

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不过，没关系，他总会让超人认识到他的优秀的！

“Sir，我认为超人目前没有将您视为朋友外的亲密关系，根据我数据中的恋爱资料，您目前最佳的行动方针应该是先告白！”

“Mute（静声）！”托尼五指捏在一起，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贾维斯立即没了声音。

托尼满意了。

但托尼眼前的屏幕上缓缓浮现一行字：Sir，之前您吐槽别人追克拉克时不抓紧表白太蠢，但您追超人时不也是一样……

“……”托尼。

托尼双手环胸，瞪着那行字：“呵，贾维斯，你现在都会打省略号了？说说这个省略号是什么意思？”

屏幕上又出现一行字：Sir，该继续工作了。

托尼翻了个白眼，继续搜寻。

留在这里帮托尼、没什么存在感的班纳博士：……，我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

宇宙里，超人继续完成他的大工程。

作为一名科学超，克拉克意识到：要是能知道这些卫星的建造、发射、拥有者、用途等各种信息，提前编写一个程序分析一下这些卫星的可疑程度，应该会效率很多。可惜他时间不够，而且搜集、分析这些信息不是他擅长的。

看着漫天的人造卫星，他不禁有些头大。

就在这时，一颗人造卫星径直朝他缓缓移动。（先别问为什么卫星能随意改变运行轨道。）

超人看了过去，这是一颗造型很漂亮的卫星——银黑双色的外壳，干净利落的设计，最特别的是卫星的两翼（太阳电池板），形状就像猎鹰飞翔的姿态。

超人看到了卫星外壳的一角上镶嵌着一个银色的字母——W！

W？韦恩？布鲁斯.韦恩？蝙蝠侠？

（知道刚刚为什么先别问了吧？因为他是蝙蝠侠！因为是韦恩黑科技！）

超人满心疑惑和震惊地飞到卫星“小W”（克拉克刚刚给它起的昵称）旁边。

超人看向小W，只见小W展开自己的一片外壳，从中伸出一个显示屏，然后它发现自己站歪了，顿了顿，又慢慢旋转自己的机身方向，让超人能看见显示屏上的字。

“……”不知为何，超人觉得小W好萌！

（小W：哼，我才不萌呢！我是酷！你看我炫酷的外表和最先进的功能配置，你看我造型完美的“翅膀”！）

超人看向显示屏，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我是蝙蝠侠，黑了韦恩的卫星，来协助你们复仇者摧毁洞察计划。

“……”超人。自己黑自己家的卫星？

等等，你们复仇者？蝙蝠侠以为他是复仇者？

呃，这误会不会导致未来的正义联盟把他除名吧？不行！

超人还在胡思乱想，就看到屏幕上又换了一行字：这是经过分析、筛选后的可疑卫星位置图，优先调查这些卫星，行动吧。

哇哦，这充满命令的语气，很蝙蝠！

随后，显示屏上出现了地球和周围卫星的分布图，而一些可疑卫星被蝙蝠侠标成了红色。

“谢了，蝙蝠侠，合作愉快啦！”超人笑容灿烂地朝显示屏挥挥手，他知道蝙蝠侠一定能看见。

显示屏下方，卫星位置图之下，出现了一行不易察觉却又欲盖弥彰的小字：合作愉快。

以超人的能力，自然不可能错过这行字。他顿时笑了，这样一来，这应该是这个世界，超人和蝙蝠侠的第一次合作！

哦！超人突然有些紧张了，这纪念性的首次合作，不能搞砸了！

咔（并没有声音），超人不小心把韦恩家卫星小W的一翼撞断了。

超人：“……”

蝙蝠侠：“……”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几秒（虽然宇宙本来就很安静）。

“抱歉！”超人尴尬地对着屏幕说，然后赶紧将断裂的卫星翼捞回来，手忙脚乱的用热视线给焊上了。

应该还能用吧？他焊接时特别小心，重新连上了两块太阳电池板的光电半导体薄片，应该也没破坏半导体光电二极管，不影响光电转换功能吧？

蝙蝠侠似乎知道他的担心，测试了一下，显示屏上给出了检测结果：没问题，你修得不错。

（蝙蝠侠内心划重点：超人的知识水平很高，最起码会拆解卫星、解读程序、维修光电半导体，这些都算是地球的高科技知识……）

即使功能没受影响，但超人还是心虚地看向小W。

只见原本造型漂亮，有两片像猎鹰飞翔双翼的卫星小W，一只“翅膀”上多了一道丑陋的疤痕。

克拉克.超人哭丧脸：嘤！小W，我对不起你！

小W：凸(艹皿艹 )……

******

另一边，蝙蝠洞。

“噗！”蝙蝠侠看着卫星传回来的超人表情，没忍住笑了。

阿尔弗雷德及时给自家老爷塞上热牛奶，道：“老爷您似乎挺喜欢超人？您对他的戒备解除了？”

“不！超人虽然看起来是个好人，但他的力量还是需要戒备，这可是能摧毁一个星球的力量。”蝙蝠侠冷酷无情地回答，不动声色将牛奶放到一边。

“老爷，请把牛奶喝了。”严厉的阿福。

“……”蝙蝠侠。

******

有了蝙蝠侠的帮助，超人的工作轻松了许多。

在又排查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克拉克发现了一个很可疑的卫星。

这个卫星的程序初看没什么问题，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通讯卫星，但表面的通讯程序下却藏着一个十分隐蔽的隐藏程序！

而这个隐藏程序，具有筛查、锁定、远程控制等诸多功能，完全符合洞察卫星的所有需求！

找到了！

超人冷笑一下，猛地抓住了这颗洞察卫星，卫星上立即出现了数道裂纹。

超人随即两手捏吧捏吧，像团废纸一样，轻松将金属构造的洞察卫星团成了一个球。

在超人的力量下，卫星球被捏得越来越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篮球变成足球，从足球变成棒球，从棒球变成兵乒球，最后“乒乓球”直接被超人搓成了粉末，随手撒在了宇宙之中。

仅仅几秒钟，一颗集结人类最高智慧才能制造出的卫星，在超人手中变成了一捧宇宙尘埃。

超人拍拍手，将尘埃拂去，就像刚刚只是拍死了一只蚊子。

小W：！！！ |⊙﹏⊙))o

它默默远离了超人几步，躲在了一颗体型较大的卫星后面。

“……”卫星对面的蝙蝠侠，再次被超人戳中名为“戒备”的敏感点。

虽然找到了洞察卫星，但克拉克还是把剩下的可疑卫星排查了一遍，没有问题后，才和离他有点远的小W挥手告别。

而在超人回地球后，小W默默从躲藏的卫星后面飘出来，继续执行主人下达的下一个工作——收集“宇宙尘埃”。

******

复仇者大厦。

得到调查卫星被超人毁灭的消息，托尼很高兴，心情也轻松起来。

虽然还未发现天空航母，但没了洞察卫星，就算天空航母升空，也无法锁定目标，就像失去了指挥的大兵，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不过搜索还不能停，天空航母一定要找回来。

这可是纳税人（托尼可是纳税大户）的钱制造的，不能浪费！

再说，它们本来就是在纽约外星入侵事件后为了预防下次外星入侵而制造的，本来就该收回来用于保护普通人……

而且，这样的大型杀伤性武器不能留在九头蛇手上！

就算没有洞察系统，但它们依然拥有强悍的武器库，把它们留给九头蛇，谁知道九头蛇会用航母干出什么好事？

这样想着，托尼便没有停下调查，继续搜索着。

……

这时，黑寡妇和鹰眼抓了一批九头蛇回来，将他们押送到巴恩斯中士所在的临时监狱。

远远的，他们就听到拳头击中皮肉、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一阵鬼哭狼嚎……

“哇哦，好刺激！”鹰眼笑着对手上的九头蛇说：“你们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试一试了？”

九头蛇们瑟瑟发抖。

……

不久后，美国队长也回来了，带给托尼一个保险柜，这是他从神盾局总部某个防守严密的办公室里直接搬回来的。

史蒂夫并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只是直觉告诉他，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开保险柜这种事难不倒托尼，不一会儿他就成功了。

里面是一份文件，经过十几分钟的破解，托尼发现，这是九头蛇的暗号密码！

托尼兴奋地给了史蒂夫一个拥抱！这还是他第一次拥抱史蒂夫队长。

史蒂夫笑了，心里某处褶皱被熨平了。

虽然他一直很想给大侄子一个拥抱，但不喜欢和人拥抱的托尼并不配合。

史蒂夫一直很遗憾，甚至也疑问过托尼是不是不喜欢他。

有了暗号密码，托尼搜索和解析九头蛇文件的速度和效率大大提高了！

虽然依照九头蛇的谨慎作风，很可能不久后暗号密码就会换一批。

但那不是现在！

现在九头蛇的网络领地，对托尼和贾维斯来说就是一马平川，闯进去如入无人之境！

“贾维斯！别客气！我们上！”托尼兴奋起来。

“好的，Sir。”贾维斯淡定依旧。

……

“哈！Bingo！”托尼大喊一声，召集所有复仇者都过来。

“发现了？”史蒂夫双眼一亮。

“哼哼！九头蛇可真有创意，竟然把三艘天空航母藏在了三处不同的无人海域。呵呵，真当自己是一条海陆空三栖的蛇了吗？”托尼嘲讽道。

“不过，就算躲在层层防护下，还不是被我这个天才找到了！”托尼得意脸。

“不过……海底基地最上面铺层没什么防护作用的铅板做什么？”托尼将卫星图放大，指着上面的一层结构，很是疑惑。

“应该是防备我的，我无法透视铅层。”超人解释道。

既然连九头蛇都知道他无法看穿铅层了，那也没必要隐瞒超级英雄了。

“……”复仇者们沉默了。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九头蛇知道了超人的弱点了？超人除了无法看穿铅层还有什么弱点？有没有致命性弱点？

担忧归担忧，但问人弱点这种事并不合适开口……只能相信超人了。

而且有他们在，超级英雄不只能保护好民众，更能保护好同伴。

队长当机立断：“兵分三路，立即出发！”

因为担心超人，钢铁侠和超人一路，美国队长和鹰眼一路，浩克和娜塔莎一路。

出发！

******

太空中。

原本一颗死寂的废弃卫星突然闪了一下红灯，开启了。

没人看见的程序里，一个九头蛇的标记赫然闪烁！

备用洞察卫星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