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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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枕头里,抬脚踹他,“有什么好检查的!刚见面你就不能想点其他事吗!?”

太羞耻了……他不愿意谈孩子禁忌的话题,祁沣却非要在这个时候反复的说。

他的声音发飘,裹着一层*漉漉的水汽,祁沣全身的情==潮澎湃,却强忍着冲动,突然停下所有动作,一把抓住骆丘白的脖子,*着他跟自己对视。

被埋在枕头里的骆丘白,眼角已经被谷欠望染红了,额头沁出一层汗珠,嘴唇嫣红,祁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一开口竟然带着点委屈,“……你都不想我……”

如果你想我,肯定早就分开腿在床上等着我了。

极度罕见的示弱表情,让骆丘白的心陡然一软,“我没有……”

“那你想我吗?”祁沣眯着眼睛问他,可是似乎也不急着要答案,自顾自的说,“我很想你,我每天都在想着,要是见到你应该怎么X你,你憋了我一整年,不信你摸摸。”

他往前挺,坚硬的大家伙一下子撞到骆丘白的手心里,他埋怨的瞪了他一眼,委委屈屈的嘟哝,“都怪你。”

三个字落地有声,接着还没等骆丘白反应过来就突然分开他的腿,把自己顶了进去。

“呃啊!”骆丘白剧烈的抖了一下,身体被破开的感觉太过鲜明,让他情不自禁扬起脖子发出一声尖锐的闷哼。

禁谷欠那么久,身体早就恢复了最初的紧致,当尺寸骇人的大家伙整个顶进来的时候,就像一根滚=烫的楔=子,直接把他从头到尾贯穿了。

祁沣像囚困已经的野兽终于出笼一般,发出一声酣畅的低=喘。

他缓了一下,往外抽出来一点点,接着又从头到尾末=根而入。

两个人同时颤抖一下,骆丘白大口喘着气,一只手死死地抓住祁沣的肩膀。

“太……大了……你先别动,我缓缓……”

被劈开的感觉带着疼痛,鲜明的就像第一次,祁沣挑了挑眉毛,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孩子都生了,怎么会疼?”

“你他妈放……放*!”又不是用这生当然会疼!更何况你不看看你自己长了多大的玩意儿,这他妈是人类该有的家伙吗?!

骆丘白狠狠的瞪他一眼,却不知道自己此刻*漉漉的眼睛带着红晕,挑眉的瞬间像是带了钩子,直接让祁沣的呼吸粗了几分。

他暗骂一声,箍着他的腰大力的抽云力起来,坚石更的肉块每一次都连根没入,再毫无保留的抽出来,速度又快又狠,像是把这一年多的等待全都一次性补回来。

“啊啊!嗯……慢、慢点!”骆丘白被撞的发出一串闷哼,瞬间拔高的芙蓉勾对宿主的影响力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消退,此刻再次钻进祁沣的四肢百骸,像是在本来就滚烫的火焰上又浇了一桶热油。

妈的,口口声声喊疼,还一个劲儿的让他慢一点,那你就别发出这么恶劣的声音啊!

他的妻子完全是在玩欲擒故纵,体质都变了,一碰就出水,还好意思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真当他这个做丈夫的看不出来吗?

祁沣哼了一声,眼睛赤红一片,精壮结实的手臂一把攥住骆丘白的腰,*着他坐在自己身上,陡然变换的姿势,让骆丘白因为重力的作用,一下子跪在床上,狠狠地把石更块吞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处。

“啊——!”

骆丘白尖锐的叫了一声,觉得自己要被分成了两瓣,全身肌肉剧烈收缩。

“闭嘴!”祁沣被他一嗓子喊的差点缴械投降,他的妻子到底什么时候可以不那么银==荡!

“你叫这么大声,这时候不怕团团听见了?”

骆丘白刚才被折腾的狠了,一时没忍住,这时候陡然想起自己儿子就在隔壁,他们两个做爸爸的竟然这样胡搞,瞬间羞耻的恨不得自戕,抬手捂住嘴巴,身体也控制不住收缩。

祁沣被夹得倒吸一口凉气,在骆丘白的*股上拍了一下,呵斥道,“别绞那么紧!”

刚才那一瞬间,他差一点被芙蓉勾给弄出来。

太可恶了……他的妻子简直比以前还厉害,这就是体质变化后内女眉的芙蓉勾吗?

他深吸一口气,更加用力的往上顶,两只有力的胳膊却把骆丘白使劲往下压,两个相反的作用力,让两个人每一次的结合都像是火星撞地球。

骆丘白的嗓子都哑了,当最初的不适应过后,身体涌过无法言说的甘美,把他的全身染红,前端早就*的笔直立正,随着祁沣每一次晃动撞击着他的小月复。

石更块精准的戳到了他身体里的开关,随着几下进出,像是涌出一道道电流,从四肢百骸里窜过。

前端昂扬已经*的一塌糊涂,后面被撞出的滋滋水声,在房间里回响。

祁沣咬住他的嘴唇,把两只结合部位的污浊往骆丘白挺拔的脊背上涂抹,沉声道,“瞧瞧你,这么银=荡,这一年你是不是背着我经常胡搞?还说一年没XING生活,没XING生活能一碰你就MIN=感成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向上使劲,在骆丘白的身体里画着圈。

骆丘白闷哼一声,狠狠瞪他,“放你的……狗*!”

祁沣其实早就知道结果,但是就想听他的妻子亲口说出来,强忍着冲动,硬生生把自己抽=出来,把已经攀到巅峰的骆丘白晾在了原地。

“我不信。”

骆丘白被他折腾的眼眶都红了,嗓子发干,全身像是悬在半空,眼看这就要到了顶点,却硬生生被拽下来的滋味太糟糕了。

他崩溃的两眼一闭,俯身搂住大鸟怪的脖子,哑着嗓子,一张脸全红了,“只有你……”

祁沣的心扑通扑通的掉,被妻子勾=得全身滚烫,但还是红着耳朵,假装不屑的哼了一声,“这谁知道,反正你就吃准了我对你才能石更得起来,你又没有怪病,找谁不是找。”

骆丘白羞耻的更加厉害,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其实……我对其他人也没反应。”

祁沣极力压住嘴角,仍旧一副面瘫脸,骆丘白俩眼一闭破罐子破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自从那次在温泉池边上跟你……那什么之后,我对其他人就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了。”

“在美国这一年,我更是一点心思也没有,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被你压榨成了性=冷感,还特意找了点片子看,结果还是……”

“还是不行?”祁沣挑了挑眉毛。

“嗯”骆丘白的脸更红了。

“用那些乱七八糟道具玩过自己没有?“

“祁沣!”骆丘白气的脸红脖子粗,已经看出祁沣是在故意刁难,一想到这个男人在床上就会变得这么恶劣,他忍不住踹他一脚,“你到底要不要做?麻利儿的,别这么多废话!”

话音刚落,骆丘白的两条腿就被祁沣架了起来,然后火热的石更块又一次坚定又凶狠的顶了进来。

“嗯啊……”骆丘白发出一声介于痛苦和舒服之间的闷哼,从这个角度他可以完整的看到祁沣是怎么一点点进入的他。

太羞耻了……他赶忙闭上眼睛。

祁沣却攫住他的下巴,不让他闭眼,凶狠的*下来,下面用着更强的力道一次次发起猛烈地攻击,嘶哑着嗓子说,“所以以后你只能跟我上床,只有我才是你的肉钥。”

骆丘白隐约听到“肉钥”这个古怪的词语,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祁沣拉入深渊谷欠海。

当巅峰来临的时候,随着祁沣的一记低吼,骆丘白突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没明白团团是怎么来的,如果再身寸进去会不会……?

想都这种可能,他的脸顿时变色,慌忙的推拒,“祁沣拿出去!不能……嗯……弄进去!拿出来!”

“我说可以就可以!”祁沣呵斥一句,按住骆丘白反抗的手腕,冲着MIN=感触猛烈地撞击,在骆丘白尖锐的叫声中,堵住他沙哑柔韧的声音,把他紧紧地箍在怀里,哑声说,“丘白,你说这一次你还会不会再生一个?”

一句话戳到了骆丘白死穴,他全身一个哆嗦,竟然就这样释放了出来。

眼前白光乍现,祁沣被妻子狠狠的绞住,野兽般嘶吼一声,在骆丘白失神的时候,把火勺热的液体灌=满了他的身体……

***

都说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意思是从乞丐吃成胖子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把整整一年的饭用一个晚上吃完,谁他妈受得了!?

一整夜,祁沣就像吃了药似的,变着花样折腾他,从床上做到椅子上,又从门上做回床上,像是把这一年的存活都交代在他身上一样,死赖着不走,直到天空微微擦亮才终于放手。

骆丘白累得几乎断气,当最后一次被充满的时候,他两眼一黑就睡了过去。

此刻,明媚的阳光从窗帘里钻进来,洒在乱七八糟的床上,骆丘白慢慢转醒,低头看着箍在自己腰间的胳膊,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放浪形骸,当即脸上有点挂不住。

怎么说他一开始还秉承着爱护少年儿童的理念,坚决抵制来着,结果被大鸟怪略施美人计,忽忽悠悠就上了当,最后还食==髓知味的说了什么“我只能跟你上床,其他人都没感觉”之类的疯话,两个大男人,隔壁就是小孩子,不要脸不要皮的滚了一晚上,实在是……对不起“爸爸”这个称呼。

都怪大鸟怪长得太招人!

骆丘白撇了撇嘴,悄悄地侧过身看着躺在身旁的祁沣。

男人睡着的样子,跟一年前毫无二致,放下那张冷冰冰的面瘫脸和别扭古怪的脾气,他的睡相就像个孩子,浓密的睫毛整齐的排列,坚毅的脸部线条上带着一点还没来得及剃掉的胡茬,光=LUO精壮的上身在太阳的照射下,每块肌肉都那么迷人。

这张脸已经太久没见了,以前只能靠记忆去想想,靠照片去摩挲,可现在男人就这样沉稳的躺在他触手可得的地方,那分离一年的漫长时间也突然变得微不足道。

这个地方没有人认识他骆丘白,也没有人会阻止他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加州是允许同性结婚的,所以哪怕他们手牵着手走在阳光下,也没有人会对他们说三道四。

嗯……这样真好,要是一直能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骆丘白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获得了新生,忍不住伸出手指悄悄地勾勒着男人的五官,从平直的眉骨到笔挺的鼻梁,都说男人的鼻梁是否挺直跟下面的那一根的大小是成正比的,很显然大鸟怪充分印证了这个道理。

骆丘白偷笑,指尖落到祁沣的微微抿起的嘴唇上,心中一动,凑上去偷偷亲了一下。

只许你偷袭吗?我也会。

骆丘白正为自己占了“美人”便宜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一只钢筋般的胳膊突然搂上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把他压在床上,接着一座“高山”就把他压了个结实。

“你每天除了勾=引还会做别的事情吗?”祁沣没好气的开口,声音低哑,目光深邃灼灼,可是耳朵却在逆光下透着一点点红。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靠,你装睡!”

祁沣从鼻腔里不咸不淡的发出一声冷哼,“是你银=荡的目光看得我忍无可忍才醒了过来。”

“那你不会在我看你第一眼的时候就睁眼吗?”骆丘白瞥嘴。

“那是因为我要看看你准备用什么恶劣的手段来勾=引我,不行吗?”祁沣瘫着脸挑眉,声音却不自觉抬高了几分,这种时候一般都代表他底气不足,骆丘白已经摸清了规律。

“好好好,是我勾=引你,那你能起来了吗?我快被你压断气了。”

祁沣不搭理他,双臂一收,把他拽进怀里,接着塞进被子里面,似乎准备抱着骆丘白睡个回笼觉,顺便倒个时差。

两个人胸膛贴着后背紧紧挨着,骆丘白本想笑话他折腾了一晚,还没自己这个挨X的体力还,结果还没等开口就感觉到*=股后面戳上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正好抵在他的两丘之间。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接着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你他妈……怎么又……又那什么了?”

以前不举,现在一举就举一天一夜,这反差可以要求离婚吗!?

“还不都是因为你。”祁沣冷着脸哼了一声,又往前顶了一下,接着膝盖分开骆丘白的双腿,CHA了进去。

“……这次怎么又是我的事儿?”我都配合一晚上了,你还想怎样?骆丘白哭笑不得。

祁沣不悦的皱眉,他的妻子是傻瓜吗,这种事情还需要再问一遍。

“我说了,我只对你石更得起来,这不是你的责任吗?你挑起来的火,当然有你来灭,别想逃避责任。”

骆丘白失笑,“快算了吧,昨天你在音乐学院的卫生间里做了什么,真以为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可没在你身边吧?哎哟,不就是DIY吗,我又不会说你出轨,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祁沣一下子坐起来,脸色相当暴躁,冷着脸憋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还敢狡辩!要不是因为你录了那么银=荡的歌,还特意参加比赛寄给我,我会因为你这个该死的芙蓉勾在学校里就做那么丢脸的事情吗!”

这一句话,每一个字骆丘白都能明白,但是凑在一起他怎么就不懂了呢?

“等一下……什么叫‘我这个该死的芙蓉勾’?芙蓉勾是个什么鬼东西?”

祁沣僵了一下,接着掀开被子就下床,一副完全不准备继续交流的样子。

“喂喂,你怎么又逃避问题?祁沣,问你话呢,靠,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骆丘白总觉得这件事有猫腻,特别是祁沣的耳朵都红了,绝对是大大的有问题。

他掀开被子就要追上去,结果却忘了自己昨天被折腾了一整夜,两条腿刚一放下床,接着软的像面条,后腰一阵酸麻,让他忍不住“嗯……”的痛呼一声。

这时候咚咚咚的脚步声突然传来,祁沣没好气的走过来,暴躁的把他抱在床上,接着耳朵更红了,“都说了你不要发出这么银=荡的声音!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是不是还想挨X?”

他下面那根大家伙离得骆丘白很近,这会儿已经翘得老高,很显然受到了很强的*。

“嘶……我就纳闷了,这跟我的声音有什么关系?”骆丘白一边揉着老腰,一边回头跟祁沣说话。

结果眼睁睁的看着那玩意儿用肉眼可见的程度,迅速的又胀了几分,连顶端都沁出了粘腻的浊液。

一时间骆丘白有点懵,“这怎么回……”

“不许对着它说话!”祁沣更加狼狈了。

骆丘白一愣接着似乎有点反应过来,“你一直说我的声音对你有影响,又说我是芙蓉勾,那芙蓉勾跟声音又有什么关系吗?”

祁沣被惹恼了,全身紧绷,呼吸急促,没好气的瞪了骆丘白一眼,干巴巴的说,“芙蓉勾是一种名器,专门勾==引男人,你就是!”

骆丘白当即傻眼了。

这他妈又是哪儿来的封建迷信?勾引男人你妹啊!

☆、59

骆丘白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接着不受控制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还锤着床板。

“少为你的耍流氓找借口了,还专门勾=引男人?那我要是个直男,还麻烦了呢。再说,就我这个长相,除了你这么眼残以外,还有谁会搭理我?”

他简直被祁沣的神逻辑打败了,从两个人刚认识开始,无论他做什么,这家伙都认为是在勾=引他,自己脑袋里装了些不健康思想,还非要推到他身上,真是淫=者见淫。

祁沣脸色一黑,他的妻子竟然敢骂他眼残,懂什么叫夫为妻纲吗?

他一个跨步把骆丘白压在床上,伸手捂住他发出声音的嘴巴,“对,我就是眼残了,你长这么丑,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炉鼎,我也不会看上你。”

这话要是放在普通人夫妻之间,绝对要活活气死,没有任何一个伴侣能够忍受对方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但是骆丘白太了解祁沣的口是心非,而且也非常有自知之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坦然的耸了耸肩膀反驳回去,“我的确长得不如你好看,我承认啊。当初要不是因为你长得帅又有钱,就你这臭脾气,以为我能忍得了你?”

一句话堵得祁沣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的妻子竟然只是因为贪图他的财产才跟他结婚,如果他只是个穷鬼,哪怕活不到三十岁,骆丘白也会毫不犹豫的扔下他,拍拍*股走人吗?

他气的牙根痒痒,又舍不得真的对骆丘白怎么样,憋了半天冷哼一声,“肤浅!不可理喻。”

撂下这话,他心头憋闷,翻身下床。

此刻他的脸色几乎是绿的,深色的瞳孔极力掩盖陡然失落的神色,骆丘白挑了挑眉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祁沣不耐烦的要推开他,骆丘白却笑着在背后抱住了他,“你看,你也知道这种以偏概全的话很肤浅,那刚才说我丑,还说只是因为我是炉鼎才找上我就不是肤浅了?我自己有眼睛会看,你对我怎么样我很清楚,所以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话不能跟我说啊?”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前一夜床=事过后的沙哑和慵懒。

祁沣全身一僵,接着眼睛迅速挪到一边,心脏也瞬间跳漏了一拍。

骆丘白看他不说话,发坏似的挑了挑眉毛,接着凑到他耳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小声说,“祁沣……告诉我呗,到底名器是什么啊?”

芙蓉勾入耳立刻瞬间钻过耳膜涌遍全身,祁沣的耳朵迅速充血,下面那一根更是把持不住狠狠挑了一下。

该死的,他的妻子一定是故意的!

他深吸一口气,全身僵硬的像块木头,过了半天才冷着脸说,“……这是你求我的。”

骆丘白被他打败了,拼命忍笑,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点了点头,搂着男人的腰,又咬了他耳朵一口。

祁沣的脸色更加古怪了,就算撒娇是你的权力,我也不会次次容忍,今天就便宜你了。

“孙道长手里有一本书叫风月谱,里面记载了一种人可以通过声音来让人动情,这种人叫做芙蓉勾,也就是你这种没羞没臊的名器。”

听完这话,骆丘白张大了嘴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怎么又是那个孙道长,都说他是江湖骗子了,你怎么还是不信?他说你克妻克子一辈子当光棍,还说你活不到三十岁,现在我跟你还有团团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那也是因为你。”说完这话,祁沣的表情更加古怪了,看起来竟然带着点害羞。

“我……以前是个性=冷淡,就算找到炉鼎也石更不起来,而且……”

“你性=冷淡!?”那昨天折腾的我腰酸背痛的人是谁?骆丘白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你还要不要听,不要听就算了。”祁沣恼羞成怒,甩胳膊就要走人。

骆丘白赶紧拉住他,“对对,你绝对是性==冷淡,都是我勾=引你才摆脱了伟=哥,这是从不举男到大鸟怪的质的飞跃。”

祁沣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一眼,接着不咸不淡的继续说,“炉鼎不仅要求阴年阴月出生的人,还要求宿主对其必须有反应,所以我的病只能让阴年阴月出生的名器来治,其他人压根没用,而你正好是个声音银=荡的芙蓉勾,这才让我活到现在。”

这些解释的话其实他一点也不愿意说,因为一说出口简直就像是在跟骆丘白表白,这让他这个丈夫的颜面何在?

骆丘白被这话说懵了,这时候都不顾上看脸色僵硬的祁沣,脑袋快速的运动的着,

过了好半天,才咽了咽口水憋出一句话来,“所以……这才是你当初跟我结婚的真正原因?”

祁沣不说话,代表了默认。

骆丘白陷入了沉默,低着头很久没有开口。

祁沣的心七上八下,就在他以为骆丘白生气的时候,他的妻子却突然抬起头,脸上带着点古怪的潮红,“……当初你第二次见我就要结婚,也就是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这么快下决定,你又说我的声音是名器,那会不会……我跟你这辈子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你起了反应?”

祁沣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接着不仅是整张脸,连露在外面的胸膛都红了。

“你少自作多情!”他的底气有点不足。

骆丘白的眼睛越来越亮,接着像是为了确认什么惊天秘闻一样,“所以……你对我其实是一见钟情对不对?”

“你怎么这么弱智,逻辑课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

祁沣被戳中了心事,简直是暴跳如雷,骆丘白看的反应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他面色古怪的看了祁沣一眼,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到压抑不住哈哈大笑的程度。

他很惊奇自己竟然没有因为被祁沣利用而生一点气,或许是因为已经喜欢上了,所以才不会计较这些,换个角度来想,要是没有最初的“利用”,他也不可能跟祁沣走到现在,更何况,知道大鸟怪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已经被他吃的死死的,这种恶劣又幸福的满足感简直没法形容。

他笑的太厉害,一边倒气一边揉肚子,“你怎么这么纯情,现在连初中生都不玩一见钟情这一套了,哈哈哈……!”

“你笑够了没有!”祁沣从没有这样丢脸过,几乎要落荒而逃。

骆丘白赶紧抓住他的手,眨眨眼忍着笑说,“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还没说完呢,怎么能说走就走?”

他翻了个身,躺在祁沣的腿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种亲昵的姿势,祁沣非常受用,身体一僵却没有再推开他,但是也没有打算再开口。

“这件事对我太不公平了,你跟那个牛鼻子老道肯定是串通好的,你们都知道我是什么狗*名器,就惟独我这个当事人自己不知道,昨天晚上你还提到什么肉钥,那又是什么?”

提到这个,祁沣的脸色稍缓,甚至眼眸里还掠过一丝得意。

“这是锁钥之契。”

“……什么?”骆丘白掏了掏耳朵,没听明白。

“风月谱上说,每个破过身的名器都会自动寻找一个命定的肉钥,一旦找到就会跟交XX合的人在身体上形成契约关系,一辈子只能对自己的肉钥有反应,而你已经选中了我,所以以后你少勾=引别人,老老实实的待着,反正就算勾=引上了,你也只能是我的,别人休想动一根寒毛。”

骆丘白僵了半天,都没合上嘴巴,他已经对祁沣嘴里的封建迷信免疫了,但是谁来告诉他,自己前面那一根虎虎生威的小兄弟怎么还能被祁沣控制,这不就等于精神阉割吗?

想到这里,他愣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在美国这一年里,的确对别人没有反应,惟独昨晚祁沣一出现,他就天雷勾地火了……

当即脸色都绿了半边。

“……这不可能,什么狗*我选中了你,我自己怎么感觉不出来?”

看到妻子终于气急败坏的脸色,祁沣一扫刚才的狼狈,嘴角勾起,眯着眼睛罕见的笑了一下,“你不记得了?当初在温泉池边,可是你缠着我要做的,我是不是告诉你别这么不知廉耻,你非不听,作为丈夫我当然要满足你,所以你选中了我,跟我可没有关系,都是你太银=荡。”

提到温泉池,骆丘白想到了那一身女装还有当时身体连续几周的高热干渴,瞬间脸红脖子粗。

“好啊祁沣,你他妈一定是算计我!你早就知道这些却不跟我说,把我锁住了只能跟你在一起,昨天晚上又故意*我说什么只对你有反应的疯话,真不是个东西!”

说着,他气的一下子把祁沣扑倒,对着他的喉结狠狠的咬了一口。

祁沣看着妻子恼羞成怒,也不反抗,脸上仍然硬邦邦的,可是眼睛里却全是笑意。

作为丈夫,就应该这样捍卫自己的威严,再爱撒娇的妻子也是纸老虎。

骆丘白抬起头来,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离婚离婚,我必须把你给踹了。”

“用你的话说,我都是名器了,随便发个音都能勾=引人,那我还要你这个脾气又差还背后算计我的家伙干什么?这么杰克苏的技能在身,我什么样帅哥猛男找不到?”

祁沣压根没听懂什么叫“杰克苏”,所有关注点都在最后一句,冷下脸来问,“你还想找孟良辰?”

“……啊?”正在逗着大鸟怪玩的骆丘白,一时没跟上他的脑回路,不明白好好地说这话,怎么突然提到了孟良辰。

祁沣翻了个身,眉头紧皱,冷哼一声,“难道不是?姓孟的都逃到国外去了,怎么着,你还念念不忘呢?”

骆丘白更加一头雾水,琢磨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大概在祁沣的观念里,一切跟“孟”这个字同音的都要被封杀,所以“猛男”就等于“孟男”,也被殃及池鱼。

他哭笑不得,平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提到孟良辰就让他想起了以前太多的事情,包括一年前那条致命的丑闻,一时间他的心情有点低落,不过还是笑着说,“别胡说八道,一年前那件事爆出来我跟他已经注定老死不相往来了,他去哪里都跟我无关,每天在这里惦记你都来不及,哪儿有美国时间想别人?”

祁沣搂住他,脸色也变得有点糟糕,他明白骆丘白在担心什么,沉声说,“丑闻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就算姓孟的躲出去了,我也有其他办法帮你处理,你现在只需要担心的是你的专辑能卖多少张就足够了,其他事情都交给我。”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的……专辑?”

祁沣理所应当的点头,“你需要一个契机重新回到公众视线里,出专辑是个不错的办法,一会儿你就跟我回公司直接签约,现在留白娱乐有足够的资本捧红你。”

提到留白娱乐,骆丘白有点困窘,因为他猜得到祁沣起这个名字的含义,留白留白,留下的是哪个“白”不言而喻,可是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发展的有点出乎他的意料,“祁沣……你怎么会想到进军娱乐业?祁老爷子……没有反对?”

“祁老爷子”这四个字他说的非常艰难,极力让自己不要带上太多主观情绪。

祁沣的脸彻底沉了下来,过了很久也用并不轻松的口气说,“……这你不用担心,因为……我跟爷爷已经闹翻了。”

骆丘白惊讶的一下子坐起来,“你……疯了?”你为了我这是何必?

“并不只是因为你。”祁沣紧紧抿住嘴唇,“我跟爷爷的矛盾已经积怨太久了,就算没有你也是一样。他的确很疼我,但是这种疼爱的前提是我必须完全听从他的意思,他作了个完美的模子,把我硬生生的往里塞,他希望我变成什么样子,我就必须要变成什么样子,一旦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打压,完全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他以为这些都是为了我好,因为他是长辈不会害我,所以我就要像个傀儡一样言听计从?”

提到这个沉重的话题,骆丘白长呼一口气,自嘲一笑,“我是个男的,他看不上很正常,想要个孩子也无可厚非。”

“可是我不想。”祁沣深色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盯着骆丘白,一字一句地说,“为了正义,亲手杀掉坏人,就不是犯罪了吗?更何况,我是罪犯吗?”

“我是一个人,可他从头到尾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就背着我采集米青液体,要不是我先发现,现在孩子可能都一岁多了。他明知道你救了我的命,却用最极端的方式把你*上绝路,却从没想过毁掉你,就等于毁了我。”

祁沣的目光太炙热,骆丘白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了很久,他摇了摇头,“傻瓜,你怎么这么笨,就算跟老爷子闹翻,自己开了娱乐公司也没用的,我的丑闻不是换一家公司就能解决的,更何况,娱乐公司花钱如流水,你一个搞房地产和染布料的懂什么娱乐圈?”

祁沣脸色稍缓,用一种鄙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竟然怀疑自己的丈夫没有钱养你?简直是杞人忧天。

“昆仑手里捏着国际上大部分一线服装品牌的代理,跟娱乐圈和时尚圈根本没法分离,进军娱乐圈是大势所趋,以前就早有这个计划,区别只不过是公司来运作还是我自己来运作。”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瞥了骆丘白一眼,突然嘴角勾起一抹肉眼不易察觉的弧度,“更何况,与其让别的公司来*控你,动不动就可能封杀你,害不如让你自己来当老板娘。”

本来听得正入神的骆丘白,被狠狠呛了一下,抬腿踹他一脚,“老板娘你大爷!”

祁沣抓住他的脚腕,面不改色的摸了几下,挑眉道,“你不想当老板娘?那老板凭什么帮你出专辑?”

提到这个骆丘白乐了,“不是说参加比赛获得前三名,你们公司就给出唱片吗?怎么说我还有万分之三的可能性,祁老板难道现在就打算反悔了?”

祁沣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比赛?你放着贿赂老板的机会不要,非要舍近求远参加什么比赛?退了,这几天你和团团准备一下,跟我直接回国。”

他向来独断专行,话音一落,几乎是一锤定江山,脸上的表情一看就笃定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骆丘白无奈的笑了笑,抓着头发说,“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回国。”

一听这个,祁沣的脸色当即阴了下来,山雨欲来,“不回国你还想在这里住一辈子?让人家知道我的妻子带着孩子在国外,以为我离婚了你负责吗?”

骆丘白哭笑不得,这他妈都哪儿跟哪儿啊。

“要离婚早就离了,还能等到现在?”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说,“祁沣,我比你更想回国,无论我现在在美国的日子过得是好是坏,这里都不是我的家,如果可能我恨不得现在立刻就跳上飞机,直接回S市大睡一觉。但是,我现在的丑闻还没解决,如果灰头土脸一事无成的回去,又是一场口水大战,我还不想被人家活活的给喷死,所以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走到人前,哪怕还是免不了一场骂战,那时候至少我也有站得住脚的作品,不能被人家看扁了。”

“不是说直接录唱片吗?这个还不叫站得住脚的作品?”

骆丘白抿嘴一笑,戳着祁沣的脸说,“你这个老板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做专辑是需要投入很多钱的,我现在本来就名声扫地,唱的也不怎么样,你还往我身上胡乱扔钱,到时候专辑一张卖不出去,专卖店里的人看见我就扔臭鸡蛋,这叫哪门子站得住脚的作品?我可不想祁老板赔成穷光蛋,否则团团的抚养费找谁要去?”

祁沣不悦的皱眉,“那你想怎么样?在美国闯出名声再回国?那到时候我还有命见儿子吗?”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呢!长命百岁,长命百岁……”骆丘白揉祁沣的脑袋碎碎念,没好气的撇他一眼,认真的说:

“美国娱乐圈有几个华人能闯进去?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压根没想在美国待太久,只不过想参加这次歌曲大赛试一试,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至少不能让我这一年的学习白费了。”

“你这次举办的比赛声势这么大,不仅国内,连海外赛区都那么火爆,正好是个提高知名度的好机会。这次比赛的形式是网络投票,我又用网名在海外赛区报的名,正好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我在国内的丑闻,如果这次运气不错能闯进个决赛什么的,就是堂堂正正回过站在人前的资本,这比你在我身上扔钱出专辑光明正大多了。“

“要是水平太烂直接被淘汰,我也认栽,拿着音乐学院的结业证就老老实实回国,继续演戏,哪怕没有一个人继续用我,也无所谓。到时候如果有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是逃到国外避难的过街老鼠,我就把证书甩他们脸上,告诉他们老子从没有逃避,只是去进修,为的就是更好的站在人前,告诉你们老子什么也不怕!”

骆丘白说这话的时候,一双丹凤眼带着灼灼神色,目光无比的坚定,旁边的祁沣看了他一眼,紧紧地抿住了嘴角,这样的芙蓉勾让他仿佛看到了《残阳歌》刚上映时,那个梦想坚定,勇敢打拼的男人,他的心没由来怦怦的跳,一时间没有再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一定要参加这次的比赛?”

“对。”骆丘白点头,“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对我这一年的交代,嗯……你会同意吗?”

他拽了拽祁沣的手指,祁沣的脸当即一僵,脸上的表情越发古怪,猛地把手指抽回来,恶声恶气的说,“……就说你蠢你还不承认,参加比赛最后不还是要跟我签约?绕了一个大圈子,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该死的……你唱的那么烂,看来只有用工资来*那些评委让你晋级了,真是太恃宠而骄了!简直不知所谓!”

“喂喂,我跟你说了那么多,算是白说了是不是?我要的是检验自己的真实水平,又不是为了你那张专辑,你要真是用老板身份去压那些评委,我还比什么赛?到时候要是再传出去可好了,‘骆丘白当完小三,陪睡老板,娱乐圈男色时代的到来!’瞧瞧,我连娱乐头条都给你想出来了。”

祁沣绷着脸不说话,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接着翻了白眼,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这可是你说要陪睡的”。

“你小声嘀咕什么呢?”

“我说你唱的这么难听,不走后门谁买账!”祁沣瞪眼。

骆丘白被气笑了,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水平的确一般般,但是大鸟怪这个口气实在欠揍,他忍不住凑上去紧贴着他的耳朵说,“你说我唱的难听?你听了吗?”

“……”祁沣被芙蓉勾的声音煞到了,紧紧绷着脸不说话,可是脊背却僵住了。

“说实话,自从你说我是什么用声音勾=引人的名器,我对自己更有信心了呢。”骆丘白强忍着笑意又贴近了几分,嘴唇已经蹭到了祁沣的耳廓,“要不……我唱给你听听,可是……唱什么好呢?”

他压着嗓子说话,每一个音都故意拖长,祁沣的耳朵随着他喷出来的呼吸整个都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芙蓉勾的声音还是骆丘白的喷出来的热气。

他暴躁的刚要推开他下床,骆丘白却突然压上来,把他完全覆盖住,使劲咬了一口他的耳垂,笑着说,“嗯,就唱叫==床==调好不好?原来在李金鑫手下的时候,他经常*着我给那些老板唱,这次便宜你了。”

说着他哼了两声,从嗓子里发出很轻的一声喘,芙蓉勾千回百转,平时不刻意去用,对宿主的影响力就已经很大了,这时候故意的抬高,每一个尾音都像是带上了钩子,从耳朵里钻进去,流进四肢百骸。

骆丘白发誓,他看到大鸟怪很明显的抖了一下,接着耳朵后面都栗出一层鸡皮疙瘩,身前还LUO=着的大鸟怪更是青筋缠绕,直接笔直冲天。

他强忍着哈哈大笑,把手探过去摸了一下,假装惊讶的说,“沣沣,你是不是病了,怎么全身这么热?”

祁沣全身的肌肉收缩,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再也忍受不住,猛地翻过身子,把骆丘白压在下面,抬手抽了他*=股一下,接着赌气又泄愤似的,顶着一张大红脸强硬又粗暴的堵住他的嘴唇。

“唔!”骆丘白终于憋不住的哈哈大笑全被祁沣吞进了肚子里。

以前大鸟怪总是不让他多说话,还死死地笃定他的声音银=荡,那时候他从不觉得有什么,直到今天亲眼所见,他才意识到他的声音对祁沣的影响力真的这么大。

或许这真的是什么“名器”?

管他呢,总之他觉得有了这个“武器”,逗=弄大鸟怪一定更加有趣了。

两个人的唇舌头缠绕,下面两根也擦枪走火,祁沣被妻子折腾的全身冒火,刚分开他的腿准备一逞兽谷欠的时候……

“呜啊!呜呜呜呜——!

团团响亮的哭声在屋子里响起,笔直粗石更的大家伙差一点就被吓软了。

祁沣的脸僵了一下,那表情别提多怪了,那小兔崽子为什么每次都这么会找时机!?

骆丘白被祁沣的样子逗笑了,推开他下床,“哎,唱歌真累啊,祁老板你一定要好好回味。”

说完这话,他一瘸一拐的跑出卧室,祁沣黑着脸就要跟上来,恰好他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他没好气的接起来,就听那边震天的哀嚎:

“祁先生您总算接电话了!整个公司找了您一整天!今天所有参赛曲目就要挂到网上了,没有您的指示没人敢动,一会儿还有一个会要开,您现在在哪里啊?”

秘书和下属的声音传来,祁沣揉了揉眉头,没好气的说,“行了,我这就回公司。”

这时候,骆丘白抱着刚睡醒的团团走进来,睡了一整夜,小家伙的脸蛋红扑扑的,嘴里含着*瓶,看到光着身子的祁沣,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祁沣也觉得在儿子面前光成这样实在没有威严,面无表情的拽过一条被子围在腰上。

小家伙打了个*嗝,一条鼻涕淌了下来。

骆丘白使坏把儿子往祁沣怀里一放,小家伙愉快的蹭了蹭,“呜啊”一声,冲祁沣傻笑了一下。

真是太蠢了……

祁沣冷冷的哼了一声,在骆丘白低头捡地上衣服的时候,快速亲了一下儿子的脸蛋,结果又被糊了一脸鼻涕虫。

这么蠢的儿子,他真是一点也不喜欢。

☆、60

“现在的你,或怀瑾握瑜,或大隐于市,但你终将属于这个舞台,原创风暴再起,寻找凡尘中深藏不露的你!《乐动全球》今日撼世开唱,音乐有你才精彩!”

巨大的LED显示屏正如火如荼的播放着歌曲大赛的宣传片,如电影大片一样的震撼场景,搭配煽动十足的宣传语和让人眼红的丰厚奖励,再加上国内各大卫视和媒体平台大肆报道,让留白娱乐这一档投入巨资的比赛,未播先热,甚至在海外专场都掀起了一股热潮。

今天是比赛开始的第一天,晚上八点整,节目官网和海外专场将同步开通所有投票专线,参赛曲目无一例外都要经过亿万网民的考核,才能决定谁去谁留。

为了保证公平,选手的个人资料都将保密,网站和节目组只提供下载和在线聆听服务,在决赛之前不会公开任何选手的照片,最大程度保留音乐的纯粹性,不去看不去猜测,只靠自己的耳朵,选出你心目中最好的原创音乐。

这样的创新形式,在国内尚属首次,迄今为止没有有任何一家娱乐公司敢把初赛的晋级权完全交给观众,现在留白娱乐做到了,自然引来无数粉丝的追捧,今晚的参赛曲目也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不过这些暂时都跟骆丘白没有什么关系,他并不是很在乎名词,与其一整天都胆战心惊的守在电脑跟前,掰着手指头数自己的票数,担心自己会不会输得太惨,还不如抓紧时间多睡会儿懒觉,休养一下他最近被祁沣压榨太多次的老腰。

今天一大早,祁沣就急匆匆的去了公司,等到骆丘白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他打了个哈欠就感觉到胸口有个圆球似的东西死死地压着他,让他连气都喘不匀了。

他动手去摸“圆球”,圆球动了一下,滚了一下差点从他身上掉下去,幸好骆丘白眼疾手快,赶紧抱住才发现是他家的小兔崽子。

小家伙睡的很熟,圆嘟嘟的身体埋在被子里,一只小手抓着爸爸身上的睡衣,嘴角淌下来的口水在上面留下一滩大大的水渍,哪怕现在差点滚下去,仍然没有醒,撅着*股继续睡。

“喂,小兔崽子,你怎么从婴儿床上跑到这里来了?”骆丘白哭笑不得,捏了他的小*股一下。

小家伙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从眯眯眼的缝隙中看到了爸爸,接着打了个哈欠,一副爸爸讨厌,打扰我睡觉的模样。

“是不是大鸟怪把你塞进我被窝的?”骆丘白挑眉,把儿子抱进怀里,忍不住嘟哝一句,“他也不怕我把你这小兔崽子给压伤了。”

团团掀开眼皮,似乎想问谁是大鸟怪,结果还没等完全睁开眼,鼻孔里就吹出一个大的鼻涕泡泡,接着两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骆丘白被小家伙的表情逗笑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阳光明媚,一洗前几天阴冷的天气,他戳破儿子的鼻涕泡泡问道,“团团,好几天没出门了,爸爸带去你去晒太阳怎么样?”

本来睡的混混沉沉的小家伙听了这话,努力睁开眼睛,嘴里发出“呜啊”一声,接着咯咯一笑,抬手拍一下拍到爸爸脸上,笑的两只眼睛都没了,一副不睡觉也要出去玩的架势。

“不就是三天没出去玩吗,看把你乐的。”

骆丘白笑着戳了戳他的脸,冲了点*粉把小家伙喂饱之后,就抱着他去了平时经常去的那个公园。

今天是上班日,上午公园里的人非常少,骆丘白推着婴儿车走到一片空地,旁边有一棵合抱粗的梧桐树,地上铺满了金色的叶子。

小家伙高兴地对着飘落的叶子伸手,惊讶又开心的咿咿呀呀的叫。

骆丘白看着他玩的开心,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祁沣。

【某人小时候有这么可爱吗?】

短信石沉大海,半天没有人回复。

祁沣打了个哈欠,盯着屏幕上四爪朝天,笑得眼睛都弯起来的小家伙,脸色僵了僵接着把手机反扣在桌子上,笑话,他小时候才不会为了一片叶子露出这么蠢的笑容。

不轻不重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单音,周围正在滔滔不绝讨论着今晚比赛的下属们瞬间噤声,忍不住偷偷看他,生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引得老板生气。

骆丘白看祁沣没有反应,已经能够猜到他的此刻那副古怪的表情,对着儿子又拍了一张,接着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又是一震,祁沣皱起眉头,他的妻子到底有完没完,就算想念他,也要懂得分清场合,难道不知道今天他很忙吗?

他面无表情的拿起手机,左手端起一杯红茶往嘴里灌了一口,点开了妻子的短信。

接着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亲眼看到老板狠狠地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该死的芙蓉勾竟然……竟然给他发这么银=荡的照片!

手机屏幕上是一坨粉嘟嘟的小肉,仔细一看就能一眼认出来这是团团那个小兔崽子的小鸟!

“唔啊……?”团团歪着头 小家伙一脸无辜的看着爸爸,对着他露在外面的小**咔嚓一声,然后露出一抹恶作剧一般的笑容。

【某人小时候的那玩意儿也这么粉嫩吗?可是长得不像啊】

又一条短信发过去,祁沣的脸当即一阵红一阵黑,这时候他终于给了回复,【你怎么这么无聊,照片我已经删掉了,不许再给我发这种不要脸的照片,否则直接取消你比赛资格。】

一条短信刚发过去,一条短信紧接着发了回来,祁沣不耐烦的打开刚要回复“不是告诉你不许发了吗”,结果点开一看当即愣住了。

照片上是骆丘白的一张自拍,他怀里抱着团团,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举着小家伙的胳膊对他做鬼脸,他笑的露出两颗虎牙,小家伙鼓着包子脸,笑的眼睛都没了,肉肉的小手冲着镜头,似乎想透过照片去摸祁沣的脸。

【这张照片也要删掉吗?(づ ̄ 3 ̄)づ】

祁沣看着照片,呼吸一窒,接着脖子都红了,【……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骆丘白捧着手机笑了起来,低头看着怀里的团团,就像看到了那个口是心非的大鸟怪,忍不住亲了一下,团团高兴的“呜啊”一声,咯咯一笑,接着整张脸都埋进爸爸的胸口,似乎是不好意思了。

父子俩正胡闹着,一阵很轻的咳嗽声响起,骆丘白下意识的抬头,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坐在长椅上的老人家,正出身的看着他跟怀里的团团。

她看起来大概六十多岁左右,头发花白,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裙,看起来家境不错,但面色却透着点虚弱的苍白。此刻她发现骆丘白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当即调转视线,看向一边,神色多少带着些失落。

又是她……?骆丘白惊讶的挑了挑眉毛。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这里碰到这位老人家,以前他带团团来逛公园的时候,就经常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边,有时在翻书有时坐在树下发呆,因为都是亚洲人的面孔,他就留意了一下,也没有怎么往心里去。

可是他毕竟在娱乐圈里混了那么多年,哪怕一直不温不火最后还落个一身骂名,至少也习惯了狗仔队的那些招数,所以对于别人暗中观察的视线费外敏感,这才注意到这位老人家经常会偷偷的看他,每次在他要去捕捉的时候,她却在低头看书,照不出一点破绽。

一开始骆丘白的确有点不舒服,不过这位老人家的目光没有任何恶意,甚至还带着羡慕和温柔,这让他不好意思上前阻止,甚至已经适应了这种目光。

她到底为什么总是盯着我跟团团看?她……到底是谁?

骆丘白一头雾水,这时一阵风吹过,头顶树叶沙沙,叶子纷纷飘落,怀里的小家伙惊喜的“呀呀”两声,伸出手就要去抓。

兴许是小家伙的声音太开心了,老人家没忍住又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这一次正好对上了骆丘白的目光。

骆丘白冲她笑着点了点头,还拿着小家伙的爪子冲她挥了挥。

老人家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骆丘白竟然会主动给她打招呼,很淡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站起来往外走。

她非常的瘦,脊背略微佝偻,身体也不太好的样子,每一步都颤颤巍巍,像是随时随地要摔倒。

骆丘白为她捏了一把汗,正想要不要上去扶她,不远处却突然窜出来两个自行车的小孩,他们互相追逐着,骑得非常快,一个急转弯才突然发现了旁边还有一个老人家,尖叫一声刹车,却已经刹不住了……

“小心!”,

骆丘白喊了一声,老太太愣了一下接着往旁边挪了一步,可是自行车还是擦着她的胳膊过去,把她撞倒在地。

团团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咿咿呀呀叫了两声。

一切发生的太快,骆丘白也措手不及,愣了一下,接着抱着小家伙跑了过去。

老太太面色苍白如纸,几乎没有了血色,骆丘白摇了摇她的胳膊,“夫人,夫人?您还好吗?”

他用的是英文,因为他不确定老人家是哪个国家,可是老人家竟然一动不动,眉头轻微的蹙着,只是跌了一跤竟然就昏厥了。

骆丘白被吓了一跳,旁边两个闯祸的小孩一脸惊慌失措,一时竟然大哭起来。

此时公园里也没有人,骆丘白抓了抓头发,安抚那两个小孩,让他们去找公园的工作人员来帮忙,接着把随身带的热水给老人家喝。

等到工作人员来了之后,老人仍然没有醒,而且找不到她身上任何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只看到她随身携带的书本上写的是中文,没办法只能先把她送去医院。

本来这个时候,已经没骆丘白什么事了,可两个人怎么说也算是“旧识”,虽然从没有说过话,但他也不忍心丢下一个无依无靠的老人,抱着儿子就一起上了救护车。

到了附近的医院,仍然没有查到老人家的任何信息,骆丘白先帮着垫上了诊费,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结果,怀里的团团这时候已经睡着了。

这时医生走了出来,骆丘白凑上去问,“医生,她怎么样了?伤的严重吗?”

“她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昏厥是因为重度贫血和低血糖,一会儿输完葡萄糖就可以回家了。对了,你是她的儿子吗?平时是怎么照顾她的,她这个岁数不应该这么瘦弱,要补充蛋白质和糖分,你不能只顾孩子不顾老人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骆丘白怀里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小家伙,委婉的又叮嘱几句之后,转身走了。

骆丘白摸了摸鼻尖,没多说什么,看了一眼睡的口水都出来的小家伙,忍不住笑着戳了他一下,“听到没有小兔崽子,人家医生说你胖呢。”

团团翻了个身,撅起*股继续含着手指头完全没有理会爸爸。

输过点滴之后,老人家还是半梦半醒,清醒的时候说要回家不愿意留在医院,可是迷蒙中又说不清家庭住址,骆丘白也不知道能把她带去哪里,最终把她带回了家。

太阳西斜的时候,老太太终于醒了,她迷茫的看着陌生的房间一时不知道身在哪里。

坐在旁边的骆丘白停下手的铅笔,摘下耳机,“夫人,你醒了?”

这一次他说的是中文。

老太太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之前在公园和医院里发生的事情,过了很久才歉意一笑,“是你救了我吗?多谢你,你是个好孩子。”

躺在骆丘白怀里的团团“咿呀”,抬手好奇的想去摸一摸老太太,她愣了一下,接着满眼里都是温柔,看了骆丘白一眼问道,“我……能抱抱他吗?”

“当然。”骆丘白笑了笑,把小家伙放到了床上,团团也不惧生,或者对这个**也有印象,所以被包起来的时候还弯着眼睛笑了起来。

老太太脸上的纹路都柔和了下来,轻柔的碰了碰团团的脸,看起来非常喜欢。

骆丘白端来一碗热汤递过去,“夫人,先吃点甜的,医生说您血糖低,得加强营养以后才不会晕倒。”

老太太惊讶的看着骆丘白,像是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这个陌生人这么好,端着热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很久才笑着开口,“你这孩子怎么傻乎乎的,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把我往你家里带?更何况……以前的事情,你应该都发现了吧?我以为……你恨不得离我这个偷窥的怪老婆子远一点。”

把以前的事情摊开来说,骆丘白反而尴尬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老实的点头,“以前我的确注意到了,不过我感觉您对我跟我儿子应该没有恶意,否则不会等到今天,所以……”

说到这里他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反正多看两眼又不会少两块肉,我不介意的,只不过……我有点好奇,您到底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吗?”

提到这个,老太太一下子沉默了,团团在床上玩着他的小黄鸡,圆鼓鼓的小肚皮倚在老太太的手臂上,像个白嫩的肉团子。

她低头看着小家伙,目光越发的低落伤感,过了很久才苦笑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原因,只是……我看到你还有这小家伙就想到了我儿子。”

“您儿子?”骆丘白惊讶的挑了挑眉毛,接着想到老太太连在路上晕倒这么大的事情都没一个家人出面,大概是家庭不和睦,不由得心里替她难受,劝慰道,“儿子跟妈妈哪儿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夫人您别难过,我相信您儿子或许只是……”

老太太很淡的笑了一声,望着窗外逐渐下沉的太阳,拍了拍骆丘白的手,一开口声音低哑,“好孩子,你不明白的。我儿子……”

“这辈子也不会回来了……他死了。”

骆丘白愣住了,老太太垂下眼眸,摸着团团的脑袋,声音似乎还带着些笑意,“我儿子很小的时候,大概也就是这个小家伙这么大点,我也喜欢每天带他去逛公园,晒太阳,他也喜欢去捏树上落下来的叶子。那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抱着他。”

“后来他长大了,是个很帅的小伙子。”提到儿子,老太太的苍白的脸孔似乎都带上了亮光,“我不是开玩笑,我儿子真的很帅,他很有才华,也有挚爱的事业,很多人都喜欢他,我也为他骄傲,那时候的他就跟现在的你一样。”

“……我?”骆丘白指了指自己,如果说她的儿子小时候长得像团团也就罢了,长大了变成他这个样子,怎么说也不能算很多人都喜欢的帅哥吧?

老太太被他逗笑了,一旦熟络起来,她竟然是个很健谈的人。

“对,就是你。我看到你跟小家伙就会想到我儿子从小到大的样子。其实你们并不像,我只是说你们看起来过得都很幸福,其实你比他强多了,我看得出来你很重视家庭,否则也不会这么疼你的儿子。不过我儿子就差劲多了,他经常为了工作奔波,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黏着我,我一年甚至都见不到他一次,只能看着相片想念,那时候我就想他要是再平庸一点,或许就能天天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了。”

“我的丈夫死的早,儿子还没出生就去世了,几乎是我一手把他拉扯大,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可是……”

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了,声音都带着哽咽,“他还是走了,走的太突然,甚至我还没有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就只收到了他的骨灰和遗物。”

“这次他终于能时时刻刻的陪着我了,可是又能有什么用呢?”她笑了一下,眼眶有些*润了。

骆丘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死者长已矣,任何话语都是多余。

他抽了张纸巾递给老太太,把团团抱起来,戳了他的小*股一下,小家伙腆着圆脸凑上去亲了老太太一下,嘴里发出“呜”的声音。

老人家破涕为笑,摸了摸团团的脸蛋,歉意的摇了摇头,“抱歉……我说了太多没用的,我总是看你跟孩子已经做的没有道德了,希望你能原谅我,下次……不会了,你放心。”

“其实是我跟团团让您触景生情了……该说抱歉的是我。”骆丘白赶紧摆了摆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老太太的手,“我父母也很早就死了,现在我也是一个了,那时候我跟您一样绝望,可是我一想到爸妈都在天上看着我,我要是自暴自弃他们也会伤心,所以轻易不去想这些悲伤的事情。我知道我一个晚辈跟您说这些实在是卖弄了,但是失去亲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您把自己跟孤独关在一块。”

老太太愣了一下,过了很久才慢慢的轻笑起来,“我倒是走运,碰上你这个傻孩子愿意听我捞到这些。”

她抬手拍了拍骆丘白,“放心吧,这么多年了,我过的很好,平时在家里听听歌,看看书,日子还算过的去,今天谢谢你,也谢谢你的小宝贝。”

说着她笑着捏了捏团团的脸蛋,“下次见面,我还能这样抱抱他吗?”

骆丘白抿嘴笑,“当然,这小兔崽子外向的很,最喜欢跟别人撒娇了,只怕你最后都受不了他那股黏糊劲儿。”

老太太失笑,慢慢的起身下床,骆丘白伸手去搀她,不小心被笔记本电源绊倒,一下子撞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面的乐谱、电脑和耳机全都摔在床上,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耳机被扯了下来,电脑里播放的参赛曲目立刻被功放出来,骆丘白赶忙扶着老太太坐到一边,困窘的说,“抱歉抱歉,您先坐一会儿,我收拾一下。”

他手忙脚乱的整理洒了一床的乐谱,老太太听着电脑里功放的音乐先是一愣,接着轻微蹙起眉头,她下意识的拿起几张散落的乐谱,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这是你写的歌?”

骆丘白尴尬的脸都红了,旁边的小兔崽子还唯恐天下不乱在床上咯咯地笑,“嗯……自己胡乱写的玩的,您也喜欢音乐?”

老太太没回答,表情更加惊讶,指了指手上一张乐谱,“功放的这首歌,就是这张谱子吧?这是你自己写自己唱的?”

说着她看了一眼屏幕,正好是骆丘白的音乐主页,一时间表情甚至带着惊喜。

她拿的那张乐谱正好是骆丘白按照《river flows in you》的灵感写的那首曲子,因为参加比赛的缘故,取名叫《想念》。

骆丘白点了点头,没想到老人家这个年纪竟然懂这些,试探的问道,“夫人……您以前难道听过我的歌?”

老人家顿了一下,接着笑着摆了摆手,“没有,我只是很惊讶你这么多才多艺罢了。”

“对了小伙子,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们聊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骆丘白的嘴角快速的抿了一下,心里有点打鼓。

他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她自己的真名?

想了半天,他还是决定说实话,笑着说,“我叫骆丘白,您叫我小骆之类的都可以。”

听到这个名字,老人家的瞳孔都收缩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一种介于笑容和心酸之间表情,她仔细的盯着骆丘白看,哪怕以前偷偷盯着看了那么久也没有像这一次那样仔细,她的目光太过复杂,像是要把骆丘白的模样深深地记下来,又像是为了确定什么事情,不愿意挪开一眼。

这样的神色让骆丘白有些后怕,他害怕这位老人家听说过他在国内那些荒谬的丑闻,哪怕两个人并没有多大的交际,就算被识破了,也没有什么影响,可他还是觉得难受。

喉结上下滚了一下,他努力让自己笑的自然一笑,试探性的问,“夫人,您以前认识我?”

老人家愣了一下,接着回过神来,脸上所有表情都被覆盖,很淡的笑了一下,“当然,否则我去公园里看的是谁?”

骆丘白总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别扭,不过只要不是知道他以前的“丑闻”,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忍不住笑了笑说,“夫人,您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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