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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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别闹。”骆丘白全身都冒热气,生怕叶承发现,夹着腿弯着腰对森川挥了挥手,“导演,我可以离场了吗?胳膊疼。”

森川满意的点头,“走吧,今天你的戏已经没了,丘白,我敢保证这个片子一旦播出去,你一定会引来一大票女粉丝,哈哈。”

“去换衣服吧,今天辛苦你了。”

一听这话,骆丘白如逢大赦,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留在原地的叶承本来还想跟他聊天,结果一抬头看他跑的连影子都没了。

分针不断地转动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电视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台,时钟终于停在了晚上十一点。

祁沣不愿意早去,否则显得太迫不及待,会惯坏妻子,这样不好。

所以他卡着时间从宾馆里走出去,带着墨镜和帽子,一路上低着头倒也没什么人注意他,这个时候剧组还在拍戏,周围没有几个人,他不认得路,走了一圈还问了周围的农户才找到骆丘白说的那个后山闲置温泉池。

这时候,时间已经指向十一点半,祁沣有些不悦的皱着眉头,穿过丛林,瞥到了远处热气袅袅的温泉池。

因为还没有被开发,所以这里并不是专业的浴场,只是个天然的“大坑”,这时候夜深人静,周围草木葱葱,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莫名其妙的跑到这种鬼地方那个干什么?

祁沣冷着脸,抄着口袋沿着小路走了进去。

浓重的水汽扑面而来,隐隐约约他看到一抹红色,轻蹙眉头,他走了过去,这时候眼前的一切终于明朗。

他看到坐在一边的骆丘白,穿着女装的骆丘白……

一瞬间,祁沣僵住了,盯着那一抹身影,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骆丘白听见动静回过头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水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的面色潮红,脸上*漉漉的,像是汗水。头发上还有没来得及摘掉的假发套,浓密的黑色长发垂在地上,跟红色衣摆袖口上的黑色花纹融合在一起。

一切看起来真是相当美好,可是骆丘白心里绝对没有那么美好,他身体的古怪反应把剧组的戏服弄脏了,他不敢在化妆间里脱下来,不过在看到祁沣的眼神时,他知道自己做对了。

“你迟到了半个小时。”

骆丘白一张嘴,声音有点沙哑,很显然是被自己身体古怪的反应折腾的够呛。

祁沣的喉结上下滚动,眸子一点点的沉下来,他慢慢的走近,目光死死地盯着骆丘白修长白皙的脖颈和被他燥热的扯开的红色领口。

“……你故意的?”

骆丘白不置可否,他的确是故意的。

昨天晚上他扛住了大鸟怪的美色==诱惑,可今天这一整天下来,他实在有点难熬,人最没法忍受的就是自己身体的诚实反应,而只有祁沣能帮得了他。

所以所谓的惩罚,不过就是故意逗着他玩罢了。

他站起来,长袍摩擦发出悉索的声响,走过去抓祁沣的手。

祁沣像被烫伤一样,猛地抽开,狠狠地瞪了骆丘白一眼,胸口剧烈起伏,双目赤红 ,暴躁到呵斥的地步,“你浪给谁看,嗯?你他妈穿成这样到底……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你个大男人,简直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骆丘白愣了一下,看着祁沣从耳朵到脖子全红了,没忍住一下子笑了起来,其实祁沣估计是喜欢的吧?看耳朵就知道了。

大家都是同性,他明白男人那点恶劣的嗜好,当然他也很恶劣,比如现在。

他压住身体里的火气,装作苦恼的样子摸了摸鼻尖,故意说,“你……不喜欢?那算了,本来我是特意传给你看的,既然不喜欢,我就脱掉吧。”

说着他扯开了腰间红色的带着,上面绑着的铃铛,叮铃铃的响,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衣服非常松,解开腰带,领口自然就打开了,一大片白皙光滑的皮肤露出来,祁沣的呼吸粗重的几乎刺耳。

他问,你浪给谁看

他说,我故意传给你看

这不是就等于故意对他发=搔!?

衣服一件件往下拖,红色的衣摆在地上发出摩擦声,很快,骆丘白的裤子就褪了下去,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在红色的布料下面掩映着,祁沣只是看了一眼,鼻尖就开始发痒,接着大步上前,一把按住他的手,“不准脱了!”

“看,还说不喜欢,不喜欢你还不让我脱?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祁沣一靠近骆丘白就热的更加厉害,股==间的骚动越来越厉害,他这时候也管不了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总之他忍不住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只大鸟怪吃进肚子里!

骆丘白反压住祁沣的手背,炙=热的温度纸巾烫进了祁沣的皮肉里,芙蓉勾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双手揩油似的摸着男人的脊背和*=股。

笑眯眯地说,“知道我今天要怎么惩罚你不?”

芙蓉勾的声音千回百转在耳边响起,混合着温泉水的*气,丝丝缕缕的钻进祁沣的耳朵里,饶是洞房花烛夜那一夜,亲手破开自己的炉鼎,他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妻子的声音有这样的威力,慵懒的、粘稠的……正好掐在痒处,楞是让祁沣硬生生打了个哆嗦。

“闭嘴!不许说话了!”祁沣僵硬的撇过头,整个人绷成一块石头,显得极其不耐烦,可是下面却有了反应。

他能感觉到骆丘白身上滚烫的热度,也能感觉到妻子不同寻常的柔软身体,以前他是柔韧的,修长的,像一株笔直的白杨,而现在他是泡过醇酒的藤条,缠绕在身上,让他心跳的几乎没法呼吸。

祁沣想到了孙道长的话,还是有那本《风月·沉脉篇》的手札。

他知道,芙蓉勾的锁钥之契终于来了。

骆丘白看他通红的耳朵,闷声笑,抓过男人的下巴,*上来,悄声说,“我要……把你剥皮拆骨啃成渣,别害怕,我很温柔的。”

☆、44

祁沣的喉结上下滚动,旁边的带着热气的温泉水扑到脸上,让他的脸色潮红。

一下子拍掉骆丘白在他身上作乱的手,眉头紧皱,胡乱的拢他的前襟,嘶哑的开口,“你给我穿好衣服!老实点!”

祁沣不敢看骆丘白,手掌只是胡乱的抓,骆丘白看他忍耐的样子,故意往前凑了一下,粗糙的手掌一下子碰到了一粒凸起,骆丘白闷哼一声,祁沣的脸当即又红了一层,像被电到一样,猛地把手抽回来,却被骆丘白一下子按住。

“哎,你这人讲不讲理,说让我穿衣服,还故意在我身上乱摸,没你这样耍流氓的。”

骆丘白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接着把他的手按在胸口小幅度的磨蹭起来,高热了一天的皮肤在被祁沣碰到的时候,欣喜的几乎战栗,骆丘白仰起头“唔”了一声,低哑的开口,“这才叫耍流氓,大鸟怪你学着点……”

胸口大片的皮肤露在外面,RU==尖被*的挺立起来,嫣红的颜色跟红色的衣摆交相呼应,黑色的头发落下来摩挲着祁沣的小臂,引起一层麻痒。

掌心被蹭,芙蓉勾嘴里倾泻出断断续续的喘息,祁沣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全身的情潮被一点点的撬开闸口,汹涌的涌了出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找死是不是?”

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野兽发起攻击前最后的警告,骆丘白的斜眉瞥他一眼,很轻的笑了一下,灵活的双手把祁沣的衬衫下摆拽出来,手指碰到了男人最敏=感坚硬的部位,“不是我找死,是你……找死。”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贴着祁沣的耳朵说出来,高热的身体整个都倚在男人怀里,被水汽浸透的黑色瞳孔波光粼粼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哑声说,“我这么碰你舒服吗?你不是只对我硬的起来吗,现在是不是该表现一下让我看看了?”

说着是腰带扣子被解开的声音,一根皮带被骆丘白抽出来,扔到地上发出“砰”一声响。

黑色的NEI=裤里面,大家伙已经抬头。

被谷欠望折磨了一天的骆丘白,在看到这东西的时候,全身涌起一股古怪的战栗,连带着嘴唇都干了。

他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竟然那么迫不及待,可是他控制不住,好像一看到祁沣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修长的手指隔着布料在上面揉,本来就已经有反应的大家伙被他一碰便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骆丘白几乎抓不住,惊讶的笑了笑,“你他妈怎么大成这样……”

妻子的赞美无疑是最浓烈的助=兴=药,祁沣猛地把他推到对面的墙上,扒掉骆丘白的衣领狠狠地啃上来,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欠X,穿成这副银=荡样子,连回宾馆都等不及了?”

骆丘白抬头咬他的耳朵,发热的芙蓉勾就像被蒸发的美酒,每一个音都能醉人,“你不觉得在外面比在屋里更*吗?”

说着他猛地一掐手里的器官,在祁沣痛呼一声的时候,突然靠着墙垂下去,用牙齿咬住黑色的NEI=裤一脚,往下一拽,当即埋在浓密草丛中的紫红色器官就露了出来,他毫不犹豫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祁沣倒吸一口凉气,露在外面的六块腹肌猛然绷着,喉咙里控制不住发出一声粗重的低吼,手掌完全不受控制,只是遵循雄性的侵略本能,一下子按住了骆丘白的脑袋。

居高临下,他看到了半跪在地上的妻子,红色的戏服半脱半挂在他身上,修长的肩胛骨向下延展,在腰窝出被红色的布料遮住,两团紧致的肉因为这个姿势翘起来,头发垂落,半遮住他的脸,黑色的发丝之间,一双丹凤眼带着似明似暗的光泽,并不是多美,但就是勾魂摄魄。

这就是寻找肉钥的芙蓉勾,内媚像打翻的酒坛子,醇厚的味道倾泻而出,祁沣根本没法想象,如果这时候他不在这里,骆丘白会不会把这样一面也露给别人看。

想到这里,他心里涌起一股汹涌的独占欲,刚要把人掀翻在地,直接教训了再说,骆丘白却咬了他前端一口气,笑着说,“你急什么?是我惩罚你,你可别忘了。”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试试!”祁沣被谷欠望烧红了眼,口气嘶哑又带着气急败坏。

结果骆丘白也不害怕,不轻不重的挑眉撇他一眼,接着一张嘴把大家伙完全吞了进去……

“嘶——”祁沣低吼一声,按着骆丘白的手臂上都跳起来青筋。

“你给我住嘴,谁教你做这么银=荡的事情的!”

他简直像发狂的野兽似的喝斥骆丘白,但是身体却控制不住战栗,嘴巴虽然又臭又硬,可是全身的命脉都被骆丘白死死地掐着。

他不知道还可以这样,他的妻子以前也没有现在银=荡,但是被高热的口腔包=裹,一条柔软的舌头拨来晃去,时而描画着沟壑,时而往前端的小孔里顶,让他全身的情潮都喷=涌了出来。

他知道妻子的舌头有多柔软,这是他以前用嘴巴亲口尝试过得,可是现在,那些以前他从没放在眼里的小粒味蕾,却成了致命凶器。

一下又一下的刮着、缠绕着他,滚烫的温度随着喉咙里的软肉颤抖,那是能发出让他神魂颠倒声音的地方,如今却含住了他……这么脏的地方。

男人的凶器尺寸可观,骆丘白费力的很大的力气也吞不到深处,只能用舌头一点点的舔着,津液不受控制的淌下来,发出啧啧的水声。

随着一个吸口允,祁沣低吼一声,器官青=筋缠=绕,又大了一圈,涨得骆丘白的嘴唇生疼,可是看着祁沣双目赤红,喉结滚动的样子,他又更加卖力的舔着,仅仅是这样,他全身的热度都仿佛飙到了沸点,裤子里更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立刻把这个男人拆骨入腹。

随着重重一吸,祁沣喉咙陡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像是野兽满足时嚯嚯的声响,接着前端不受控制的身寸了出来……

骆丘白躲闪不及,被狠狠呛了一下,躲避的瞬间,白色的污液洒在脸上,沾*了黑色的头发和红色的戏服,微微的腥=膻混合着水汽弥漫开来。

祁沣粗重的喘着粗气,全身的肌肉隆起,面色潮红的看了骆丘白一眼,接着生气的擦他的脸。

骆丘白一躲,抬手抹了把脸,在祁沣眼皮子底下,把污浊舔进了嘴里,笑着撇了撇嘴,“好苦……”

祁沣的脸红的几乎滴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知廉耻”,接着暴躁的压上来,扯开骆丘白的衣服,一口堵住他的嘴唇,双手在胸口的凸起上使劲的掐弄,惊得骆丘白叫了一声,后腰都软了。

冰凉的地面上,红色的布料铺了一地,黑色的头发凌乱的粘在脸上、脊背上,还有平坦光滑的胸口。

祁沣掐玩着还不够,埋下头一口咬住,上下两颗虎牙一对,咬的骆丘白又哆嗦了一下,“嘶……妈的,你轻点咬!”

“那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故意勾引!”祁沣咬着牙撕扯着骆丘白的衣服,手掌一探进去立刻摸到了骆丘白早就*漉漉的器官和泥泞的股==间。

“你……嗯……才发现吗?”骆丘白的嘴里溢出一声闷哼,挑衅时的看他一眼,两条修长的腿掩映在红色的裙子下面,有一种性别错乱又让人血脉贲张的畸形美感。

祁沣呼吸急促,暗骂一声,抬手撕他腰下的衣服,抬手抽他的*=股,愤恨的说,“我让你发=搔!让你发=搔!”

“啊!*……衣服是剧组的,你别撕了!”骆丘白赶紧抓着下摆,却听到“刺啦”一声,红色的绸缎裙摆硬生生被祁沣撕破了。

骆丘白来不及骂他,腿间就顶进一条腿,祁沣用膝盖骨磨蹭着他早就抬头流水的前端笔挺,月夸下在他的肚脐和小腹顶撞着,发出兹兹的水声,“你又不是真的女人,还怕我撕你的衣服?”

祁沣低沉的开口,一下子让骆丘白臊得不行,全身高热,两条腿都*地打哆嗦。

“你怎么流了这多水?不过就是摸了摸你鸟,就把我的裤子都弄*了。”祁沣的膝盖往前用力一压,在骆丘白的陡然拔高的叫声中,抽回腿,故意压低他的他的脑袋,让他低头看。

铁灰色的西装裤上真的留下一大片水渍,有些还没来得及渗进布料的前=列月泉液,沾在上面,跟白色的污浊混合在一起,糜==烂的不成样子。

骆丘白的脸红了,伸手抓他的后脖子,气喘吁吁的说,“你哪儿这么多废话……赶紧办、办事……我难受死了……”

持续了一天一夜的古怪高热,一直憋在身体里面没出发=泄,这会儿被祁沣这样玩==弄,他早就抵抗不住,仰着头抓着衣服,嘴里不断地冒出沙哑的喘==息。

特殊时期的芙蓉勾,对肉钥的谷欠望是惊人的,他主动抬起一条腿架在祁沣肩膀上,把自己最隐秘的部位露了出来,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一瞬不瞬的看着祁沣,“赶紧进来……我要憋死了……”

这一眼就足够祁沣发狂,他盯着神秘的嫣红入口,因为呼吸不由自主的收缩,每一个褶皱都羞耻的蜷缩起来,前=列月泉液和肠==液混合在一起,把那里染得水滋滋的,手指一碰接着往里一缩,竟然就这样吞进去了一点。

祁沣再也受不了*,手背上的青筋都绷了出来,暗骂一声,接着猛地把自己刺了进去。

“呃啊……!”骆丘白陡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尾音却带着舒爽的颤抖,像是满足又像是痛苦。

全身的白皙光滑的皮肤刹那间染上一层浓墨重彩的红晕,热潮滚滚袭来,在身体内部掀起了惊涛骇浪,全身的血脉跟着咆哮,肌肉猛然收缩,紧紧的缠住侵入的大家伙。

祁沣只觉得像是被吸住一样,仅仅是埋进去一半,肠==肉就层层叠叠的吸附上来,比两个人任何一次都要美妙,像是早就期待已久一般,热情好客的把他不断地往里吞,像一张吃不饱的嘴,又像一张期待猎物良久的密网,绞得祁沣全身涌出一股战栗。

“你就不能松一点!”他羞愤又暴躁的拍骆丘白的*=股。

骆丘白正是难耐的时候,仰着头噗嗤笑了一声,故意使坏的用力一绞,“嗯……我要是……不紧一点,还他妈……真感觉不到你进来了。”

一句话点燃了炸药,祁沣的脸当即黑了,接着冷笑一声,把自己抽=出来,接着狠狠的连根而入,把骆丘白一下子贯穿了。

“啊!”骆丘白哆嗦了一下,硬=块正好顶在他最痒的一点,当即像被闪电劈中,脚趾都蜷缩起来。

“这次感觉到了,嗯?”祁沣一下又一下往关键处丁页弄,骆丘白分在两边的腿跟着晃。

“没……没感觉,嗯……你跟牙签似的,谁能感觉的到……!你再重一点,对,就那里……”

骆丘白嘴硬,可是终于解了渴的身体却愉悦的轻颤,狂躁的热度铺天盖地,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煮熟了,只有把祁沣吃干抹净吞进肚子里,他才好像凉快了一点。

祁沣的表情几乎狰狞了,被自己的妻子质疑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他下了狠劲往里面死命的丁页弄。每一下都连根拔==出,只留最石页大的一个前端留在里面,接着在骆丘白还没喘过气的时候,又猛地送进去,画着圈在里面搅弄,*的骆丘白不停地发出口申口今,死死地抓着红色的衣摆,连手背都因为用力过大而泛出了青白色。

“祁沣……祁沣!”

芙蓉勾一声声的唤着,声音沙哑柔韧,全身因为巨大的甘美而缩在一起,脑袋不停地晃动,嫣红的唇角沾着津液,沾*了红色的锦缎和金色的铃铛。

这是一坛开封的醇酒,早就已经尝过滋味,可是当品过之后,才发现竟然内有乾坤,醇厚的酒液见过空气发酵出更加浓烈的香气,只有识酒的知音才能察觉,再尝一次就醉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人尝酒,还是酒勾人。

祁沣的呼吸急促,看着被自己折腾的起起伏伏的妻子,心悸又咬牙切齿。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等待检阅的替补,究竟能不能被芙蓉勾选中还是未知,哪怕他现在让他这么愉快,没准还是选不上,一想到以后骆丘白可能还会对其他人袒露这样一面,祁沣就无法忍受,目光赤红,疯了似的顶进去,像是恨不得顶进他的胃里。

“啊……太……太深了!祁沣……”

骆丘白呜咽一声,石更物已经闯进了前所未有的深处,他头皮发麻,混乱之下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舒服吗,嗯?你想要的是不是只有我?”

祁沣密集的戳着,手指按住骆丘白试图捂住嘴巴的手,低下头用舌头拨弄着他的RU==尖,用力的吸口允,像是笃定要在里面吸出来点什么。

“嗯啊!你别吸了……*,疼死了!”

骆丘白使劲摇晃,手掌在祁沣的按下挣扎,却死活挣不开他的束缚,身体里的岩浆掀起了巨浪,眼前一片昏黑,他觉得自己被活活烤焦了。

“快点回答我!你是不是只对我才浪成这样?”

祁沣眯着眼睛,目光凌厉,看骆丘白不回答,咬着牙把自己抽了出来。

骆丘白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好不容易把祁沣吃进嘴里,这会儿刚要攀到顶峰就被强硬的拽下来,身体涌出巨大的空虚,比之前还恐怖的热量让他焦躁的来回晃脑袋,咬着牙红着脸,自暴自弃的点头,“是……是!只有你,我只对你……对你浪……”

祁沣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接着更加分开骆丘白的腿,把他狠狠地贯==穿了。

骆丘白睁大眼睛,这次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高高的扬起脖子,露出了凸起的喉结。

肩胛骨向后展,中间形成一条深深地线,无声的媚像蒸发酒,在温泉池边氤氲开来,勾的祁沣口干舌燥,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把人抱在怀里,一口咬住他的嘴唇。

突然改变的姿势,让硬块进得更深,骆丘白发出一声闷哼,全身的热浪汇聚在一起,在被戳到身体里那最脆弱的一点时,陡然爆炸,火热的碎片涌进四肢百骸,*的他猛地蜷缩。

陡然紧致的禾必处,像层层叠叠绞在木主身上绳子,一圈一圈的把他缠住,接着在一刹那间同时收紧,祁沣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接着再也控制不住,顶在深处猛地喷==发了出来……

灼==热的稠液涌进身体里,带着一股冲力,打在壁上烫得骆丘白一个哆嗦,跟着也身寸了出来。

在身体里盘旋了许久的热浪终于偃旗息鼓,祁沣慢慢的在里面磨着,一股清凉的感觉钻进两个人的身体里,骆丘白累得几乎虚脱,下巴搁在祁沣的肩膀上,大口喘着粗气,享受着巅峰过后余=韵,一时没有睁开眼睛。

脑袋里像被搅浑的浆糊,一时没法思考,骆丘白仿佛听到了骨骼发出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就像一把锁找到了他唯一的那把钥匙,在身体被打开的一刹那,脑海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钥匙的每一个纹路,每一个棱角,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胸腔里的五脏六腑都像是为了这把钥匙而特意改变了形状。

除了肚子还古怪的发着热以外,骆丘白全身的高热总算是平息下来,连精神都比刚才好了许多,要不是因为股==间的异物感太过明显,他都快忘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这时,两片炙=热的嘴唇突然落下来,拉回了他的神智。

“不许走神!”祁沣不悦的瞥他一眼,自己这个丈夫还在眼前,妻子就敢胡乱走神,这不是刚才故意勾引他的时候了?

紧紧的盯着骆丘白,他心里有些许的不安。

看这芙蓉勾也没有什么变化,这样到底算不算达成了锁钥之契?

看着祁沣潮红的两只耳朵,骆丘白笑了一下,挪了挪身子磨蹭着祁沣的大家伙,垂着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说,“那个……你还干得动吗?我好像……又有点想要了……”

他很诧异自己这一次竟然没有因为剧烈的情==事而累到虚脱,反而更加舍不得离开男人,甚至一看到他结实的胸膛和英俊的脸,身体又开始骚动了起来。

但是现在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只想再把男人从头到尾吃一遍。

情==事过后的芙蓉勾带着还没消退的媚,慵懒的声线丝丝缕缕的飘在耳边,让祁沣一下子又有了反应。

他狠狠地瞪了骆丘白一眼,耳朵潮红,一句废话也没说,直接把他按倒在地,又一次顶了进去,在骆丘白笑着的惊呼中,用实际行动告诉妻子他到底行不行。

两个人颠来倒去的折腾了很久,胡天胡地的又说了很多不找边际的话,骆丘白从没发现自己这样渴望过祁沣,即便是身体的热度已经散去,记忆深处还留着那份欲罢不能的快==慰,让他食髓知味似的,彻底破罐子破摔。

本来祁沣就拒绝不了炉鼎的邀请,更何况芙蓉勾的声音简直要了他命,两个人就像脱离了现代文明,躲藏在山林深处的肆意交又欠的野兽,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也忘记了周围到底有没有人,眼里只剩下彼此。

等到两个人都腿软脚软,再也身寸不出什么东西的时候,已经凌晨两三点了。

祁沣硬邦邦的坚持要给骆丘白洗澡,脸却始终古怪的红着,被骆丘白笑着指出来之后,就暴躁的一拍水面,说骆丘白不仅色盲还有夜盲症。

骆丘白知道他脾气古怪又别扭,偷笑着没再吭声,等到泡过温泉,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抬起来的时候,两个人这才想起来要回宾馆。

一番胡闹下来,两个人的衣服都脏的不能穿了,骆丘白身上那件红色的戏服更是被祁沣撕扯的成了碎布条,只能勉强的挂在身上。

骆丘白瞪了祁沣一眼,露出一个“都怪你”的表情。

祁沣面无表情的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冷哼一声道,“你觉得我买不起这件衣服?”

重点错乱成这样,骆丘白也懒得再跟他回嘴,脱掉已经脏了的戏服上衣,光着上身说,“现在大半夜的虽然不会有什么人了,但是咱俩还是分开走比较好。”

“你就打算这样回去?”祁沣冷冰冰的扫他一眼,你有没有一点做妻子的自觉,光着身子的样子只能我看,难道你不懂?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穿着女装回去吧,万一路上碰上个人,再以为我是鬼怎么办?”骆丘白笑了笑,把戏服卷起来拿在手里说,“你先走吧,我二十分钟之后再走。”

祁沣不悦的皱起眉头,把刚刚脱掉的衣服就要脱了下来,露出一身结实紧致的肌肉。

骆丘白赶紧把目光挪到一边,避开美色==诱惑,没好气的说,“我跟你说正事,你又把自己脱光了干什么?”

祁沣不搭理他,把自己的衬衫扔在骆丘白头上,冷冰冰的说了俩字“穿上,一起走”。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撇了撇嘴,“都是男人凭什么,你可以光着,我就不行?”

说着他把衬衫递过去,“你的衣服你自己穿,我就这么回去。咱俩要是这副尊容被人看见,明天就可以自挂东南枝了。”

一句话让祁沣的脸又沉了一下,接着开始面无表情的脱裤子。

眼看着大鸟怪就要把自己彻底脱光了,骆丘白赶紧拦住,他可不想再看一次那个闪瞎眼的大家伙,“你够了啊,大晚上玩什么LUO=奔。”

祁沣把裤子扔给他,丝毫没有一点自己正光==着身子的羞耻感,面无表情地说,“要不你就穿上我衬衣,咱们俩一起走,要不我就这么光着自己走回去,你选一个。”

一句话让骆丘白半天没合上嘴巴。

这家伙到底要不要脸,光着走回去这种话也说得出来。我光的是上身,你光的可是全身和大鸟啊,这要是在路上被哪个小姑娘看见,绝对告你耍流氓!

瞥了一眼祁沣精壮的身体和月夸下的大家伙,骆丘白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情愿让人家看了去,无奈之下只好举手投降,“行行行,祁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穿你的衣服总行了吧?”

祁沣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嗯”了一声,下巴一扬,露出一副“知道了你还不赶快穿上”的表情。

骆丘白又好笑又好气,拿他没辙,穿上衣服之后,祁沣又要抱着他走,被坚决反对之后,不悦的皱着眉头往山下走。

一路上祁沣光=着上身仍然气定神闲,愣是走出了一副精英牛*范儿,反倒是骆丘白提心吊胆,一边走一边警惕的到处看,还时不时的加快速度拉开彼此的距离。

每到这个时候,祁沣就会在背后不咸不淡的说,“别强撑着,被我X了这么久,你走这么快不累吗?”

骆丘白一口气上不来险些要气死,祁沣从后面走来,强硬的要扶着他,敢拒绝就毫不犹豫的啃上来,一副“我都如此让步了,你还不知好歹”的样子。

两个人拉拉扯扯,腰酸背痛的终于到了宾馆,这时候已经太晚了,剧组的人早就睡了,走廊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骆丘白把祁沣脑袋上帽子和墨镜压好,提心吊胆的往里走,一路上平安无事,眼看着就到了房间门口,骆丘白到处找房卡都找不到,正焦急的以为掉在温泉池的时候,祁沣面无表情地说,“再开一间。”

“我没带钱……”骆丘白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祁沣的嘴角诡异的挑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说,“我有。”

“不过,用我的钱开房有条件。”

骆丘白真是服气了,抚额说,“这里全都是监控,你别闹了,赶紧给我钱,你躲起来,我去开。”

“亲我一下。”祁沣面无表情的开口,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钱包,里面一沓现钞,“亲一下给一张。”

咱能别在这关键时刻耍流氓吗?!

骆丘白使劲抓了抓头发,看着男人认真的表情,他毫不怀疑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无奈之下,他凑上去快速的亲了一下,结果在抬头的一瞬间,男人突然用力把他按在旁边的墙上,猛地加深这个*。

“!”骆丘白惊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一边推他,一边紧张的往两边看。

这时候斜对面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了,骆丘白的心一哆嗦,紧接着就提到了嗓子眼,可祁沣背对着房门,仍然嘬着他的嘴唇,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刻,骆丘白真的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眼睁睁的看着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看到这人的时候,骆丘白猛地睁大眼睛,而祁沣也感觉到他的不对劲,顺着目光慢慢的回过头。

看到了面色陡然变了的孟良辰。

三个人,对面而立。

就这样,在深夜凌晨,毫无征兆的撞在了一起。

☆、45

孟良辰的目光落在骆丘白身上,他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衫,即便是扣上扣子,仍然露出一片狭长的锁骨,脖颈间是*不清的红痕,一个压着一个,看起来分外刺目。那两条腿上穿着红色的戏服裤子,款式一看就女装,上面还沾着白色的污浊,一看就能猜到他刚才经历过什么。

唇角紧紧地绷着,手指不自觉地缩紧,这时候对面的祁沣挡住了他的视线,那双墨色的眼睛沉着,没有丝毫波澜的望过来,身体却下意识的挡住了骆丘白,那样的目光说不上厌恶或者示威,但是却压迫十足,仿佛他只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根本不必让他放在心上。

一时间,寂静无声的走廊里,两个男人沉默的对视,气氛凝滞到了极限。

这时候一只手伸进祁沣*=股后面的口袋里,摸了几下 ,掏出一个钱包,“房卡估计真的丢在温泉边上了,我们再去开一间吧。”

说着骆丘白打开祁沣的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现钞,笑着扬了扬,“这些应该就够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他的动作太过娴熟,也太过光明正大,仿佛已经这样做过了无数次,根本意识不到这样不分彼此的行为在旁人眼里有多么亲密。

对面的孟良辰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目光深沉,骆丘白跟他对视一眼,露出一抹礼貌又疏离的笑意,接着拿着钱转身就走。

除了最开始那震惊的一眼之后,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把多余的目光往孟良辰身上放一下,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知晓自己跟祁沣秘密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这时祁沣抓住他的手腕,眼角一挑,看不出喜怒,但是目光却仿佛诉说着他此刻不错的心情,“你忘了我刚才说什么了?”

骆丘白摸了摸鼻尖,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目光,他从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孩子气,连这样的风头都要显摆一下。

看他没有表示,祁沣把他又往自己怀里拽了一下,伸出四根指头说,“亲一下给一张,你拿走了我四张。”所以还不赶快来亲?

孟良辰的胸口起伏了两下,目光陡然沉下来,他看着眼前拉拉扯扯的两个人,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那么多余,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算不上,识趣的早就应该装作没看到的样子从旁边走过去,理智这样告诉他,可是他却挪不动腿,目光控制不住紧紧的锁在骆丘白身上。

他不信骆丘白真的会当着他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知道这个男人有一颗无比柔软的心,当年就是这样,现在肯定也不会改变。

而骆丘白却露出一抹“真拿你没辙”的表情,顺着祁沣的姿势凑上去,*了一下他的嘴唇,笑起来的眉角还带着被温泉水浸透的*润,浅浅的水红浮现,带着丝丝缕缕的春==色。

“剩下三个先欠着,这样可以了吧?”

骆丘白的声音微微沙哑,带着情谷欠过后的慵懒和疲惫,不仅钻进了祁沣的耳朵里,更钻进了旁边孟良辰的耳朵里。

他觉得自己的眼球都被刺痛了,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猛然炸开,接着一道锋利的锐刺就顶了进去,并没有多疼,但是却没法忍受。

他深吸一口气,扯了出一抹笑容说,“这么晚了,丘白,你跟祁公子还真有雅兴。”

他的声音不大,却穿耳,骆丘白动作一顿,接着笑着点头跟他打招呼,“这么久没见孟先生,一上来就让你看到内人这副丢脸的样子,实在是见笑了。”

一句“内人”让孟良辰的脸色变了变,接着皱眉看旁边的祁沣,似乎没想到骆丘白在这位大少爷面前敢开这种程度的玩笑。

祁沣紧紧地皱着眉头,显得十分不悦,耳朵泛红,推了骆丘白一下低声喝斥,“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还要不要去。”

虽然我不介意在你的初恋情人面前把剩下三个*补偿回来,但是你的丈夫还站在面前,你还跟无关紧要的人说什么废话?

说着,他似乎不好意思了,一把攥住骆丘白的胳膊,要一起跟他去开房间。

骆丘白哪儿敢用现在这副尊荣跟祁沣一起出现,赶紧抽回胳膊说,“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在这里等着我。”

祁沣不耐烦的瞥了孟良辰一眼,冷哼了一声,“这走廊里连个人都没有,你让我在这里干杵在这里干什么?”

一句话让对面的孟良辰脸色更加难看,眼睛里闪过愤怒的神色,这次连骆丘白都无奈了。

拜托……大鸟怪,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

祁沣挑眉,露出一副“你觉得我说的不对?”的表情。

某个煞风景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盯着我的妻子都看了大半天,我没让他滚已经很给面子了,而且我可一点没有忘记,他曾经趁着你被下药的时候做过什么脏事,这时候不动手已经是你丈夫修养好了。

两个人拉拉扯扯,骆丘白宽大的上衣领口被扯开了几个扣子,露出里面光滑的胸膛,还有一粒刚才被拧的嫣红的RU=头,两个人看着像在争执,可眉梢间都像是带着勾,每一个神情都带着情谊。

孟良辰再也看不下去了,紧紧攥着拳头,忍不住叫了一声,“丘白……”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曾经骆丘白为了听他在戏中给女主角说的那一句“我爱你”,特意买了光碟,截下那个片段放在MP3里设成了单曲循环,在最初分手,心口最刺痛的时候,他一遍遍的拿出来听,自欺欺人一般安慰自己,过去的那一段恋情不仅仅是他的一厢情愿。

可是现在,骆丘白再也没有为他的声音停留,只是身形一顿,接着又跟祁沣因为谁去开房而幼稚的斗着嘴。

这时就听“砰”一声响,不知道是谁的衣服里面掉出一张小小的房卡,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骆丘白捡起房卡,背过身子看门,孟良辰盯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突然有些恐慌,他害怕以后更难以接近这个自己曾经推开的爱人,忍不住又叫了一声“丘白”。

这时候房门“咔嚓”一声响,祁沣不耐烦的把骆丘白推进去,不给他任何和别的男人藕断丝连的机会,回过身,对上了孟良辰的视线。

这一刻孟良辰的目光几乎凌厉的像尖刀,而祁沣也毫不畏惧,锋利的眼睛半眯着,像是野兽中的帝王在宣示地盘一样,挑眉看他一眼,两个人的眸子在空中撞出凶狠的火光,祁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关上了房门。

自始至终,骆丘白都没有对孟良辰的呼唤给任何回应。

这一刻,在孟良辰眼里就像是刻意调慢速度的长镜头,房门缓缓的关上,他眼睁睁的看着骆丘白的身影在眼前一点点的消失,那鲜红的绸缎裤子在眼前一闪而过,随着“砰”一声响,大门紧闭,像是彻底隔绝出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世界。

孟良辰深吸一口气,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完全僵住了。

*****

骆丘白一早醒来,就觉得非常不舒服,他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睡回笼觉,可是身体就像是跌进海绵里,怎么都使不上力气,脑袋也晕晕乎乎,全身乏力。

他把这一切都归功于祁沣昨天晚上一整夜的折腾,这才把自己搞成这副鸟样。

窗外刚蒙蒙亮的时候,闹钟就响了,这意味着又是一天的拍戏赶工,骆丘白哀叹一声,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面,肚子里面热乎乎的,全身也热乎乎的,全身骨头都像是被人折断了又拼接起来,无论哪个姿势都不舒服。

他翻来覆去把祁沣吵醒了,看他这么难受,男人爬起来给他找体温计,一量三十七度六,低烧。

“昨天不都清理出来了,怎么还会发烧?”祁沣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瘫着一张脸,却细心的帮他塞好被角。

骆丘白无力跟他斗嘴,晃晃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在行李箱里找出两片感冒药吞进去,接着又晃晃悠悠爬上床,继续装死尸。

“喂,要不要去看医生?”

“看个鸟啊……肯定是受风寒了,我再躺一下就好了……唉……美色误人啊,从此君王不早朝,朕一会儿可怎么去拍戏!”

骆丘白嗓子沙哑,一看就是昨天晚上用嗓过度,想到昨天晚上在水池边荒唐的一夜,他的脸还有点红,从肚子到全身诡异的冒出一阵阵热气。

一句“美色”让祁沣的耳朵古怪的闪过红晕,他冷哼一声,暴躁的把杯子往桌子上“砰”一放,“闭上你的嘴!”

“昨天晚上是谁发=搔穿成那副鸟样勾引我的?明明知道室外冷还不多穿一点,这都是你不知羞耻的下场!”

骆丘白一回头瞥到他的表情,愣了一下接着开始哈哈大笑起来,他真不明白为什么大鸟怪的脸皮这么薄,随便逗逗他,就会别扭害羞成这个样子。

跟祁沣钻在被窝里迷糊了一会儿,骆丘白就不得不爬起来穿衣服,虽然祁沣恶狠狠的阻止过了,但他仍然不愿意再拖剧组后腿,顶着发热的脑袋就去了片场。

结果这一去,还不如不去,当他一走进片场,就看到大家无比热闹的凑在一起,正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什么。

他笑着走过去问,“你们这是怎么了,都凑在一起干什么呢?”

旁边一个女演员激动的说,“丘白快来,好事啊!这是导演今天才确定下来的事情,一会儿可以大饱眼福了!”

“就是就是!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没想到今天终于等到了。”旁边的小姑娘附和。

“到底什么事儿啊,值得你们花痴。”骆丘白忍不住笑,碰了碰旁边的叶承,那家伙掀开脸上盖着的剧本,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我是没什么兴趣,可保不准你有没有兴趣了,哝,这不就来了。”

说着他扬了扬下巴,还没等骆丘白反应过来,就听到旁边一群女人怪叫。

这时森川带着一个紫衣长袍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头顶带着镶嵌了蓝宝石的飘带,一身华服衬托的他器宇轩昂,眼角被化妆师勾了起来,把深邃的眼睛拉长,显出几分邪魅。

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孟良辰。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昨天晚上刚见了他,如今又在片场遇见,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不过,孟良辰不是投资商吗?怎么突然穿成这个样子出现了。

这时候,孟良辰和森川已经走到了跟前,导演兴高采烈的跟周围人说着什么,孟良辰走到骆丘白跟前,冲他笑了笑,“丘白,又见面了。”

如果不算昨天晚上,这应该是两个人时隔三个多月的第一次见面,骆丘白抿住嘴角,“你怎么穿成这样子?”

“友情客串。”

“友情客串?”骆丘白重复了一下,就听孟良辰沉声开口,“对,我演赵青松。”

一句话让骆丘白瞬间眯起了眼睛。

赵青松是电影里非常小的角色,戏份不足十五分钟,可是跟岳朝歌这个角色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是岳朝歌的师傅,对他是亦兄亦父的存在,当年岳朝歌流落民间,孤苦无依,十二岁的赵青松捡到他,收他为徒,并传他一身绝世武功,后来却因为岳朝歌和简潼的关系,对这个从小疼爱有加的徒弟疏远,甚至在两人以知己相称,约定并肩江湖不离不弃的时候,还曾经对简潼下过杀手。

就是这样一个不允许岳朝歌身边有任何一个朋友的师傅,对徒弟有着过激的占有欲,当年老版电影上映的时候,就有人很隐晦的指出,这个角色带着很浓的同性恋指向性,只不过被电影主线中要表达的江湖恩仇给淡化了。

如今,孟良辰明知道岳朝歌是谁来演,又突然客串这个角色是什么意思?

骆丘白揉了揉额角,装作什么也没猜到,故意露出傻呵呵的笑容点了点头,“哦这样啊,孟影帝真是太抠门了,为了节约资金,连多请一个演员的钱都省了,太会过日子了吧?”

孟良辰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给一个女粉丝签完名之后,装作讨论剧本的样子,凑到骆丘白耳边低声说,“丘白,不用装傻了,你猜得到我为了谁才同意演这个角色。这部电影是我们两个共同未了的心愿,我不信你一点也不期待这次合作。”

骆丘白退了一步,保持一个最安全礼貌的距离,耸了耸肩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留下孟良辰一个人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

拍了一上午跟孟良辰的对手戏,骆丘白实在是精疲力尽。孟良辰那种带着热度的目光让他非常难受,特别是两个人的对手戏又夹杂着*,这让他更加头疼,连带着身上低烧都高了几分。

戏中,赵青松提剑拦住岳朝歌的去路,目光灼灼又像是带着无限情谊的看着他问,“朝歌,你为了一个简潼,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连师傅也不要了?那么我们这么多年的师徒情谊算什么,你别忘了在你最水深火热的时候,只有我救了你。”

对上孟良辰锐利深沉的视线,骆丘白笑了笑,他觉得这台词真是绝了,怎么听都都不像是演戏,而是孟良辰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这世道永远是这样,你犯==贱的时候,人家冷酷无情,你一旦冷酷无情了,他又开始回头犯==贱。

想到这里,骆丘白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孟良辰好好地聊一聊,彻底斩断两个人最后一丝牵扯。

中午休息的时候,骆丘白仍然全身乏力,恶心头晕,肚子里翻来覆去,就像是肠子和胃在打架一样,搅得他没有任何食欲,就连叶承端过来,他平时最喜欢吃的红烧肉这时候都恹恹的没什么胃口。

片场太乱,他直接去了化妆间休息,脸上盖着剧本补眠的时候,他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丘白?”孟良辰推门进来,声音带着惊喜,“你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吗?”

跟他认识这么久,曾经在他盲目崇拜他的时候,很清楚的记得这个男人每次午休都会来休息室的习惯,果然这次也没有错。

骆丘白掀开脸上的剧本,点了点头,问他,“你有空吗,出去喝杯咖啡。”

孟良辰眼睛亮了,骆丘白装作自己没看见。

咖啡厅里响着缠绵的蓝调音乐。

孟良辰没有看菜单,直接对侍者挥了挥手,“一杯拿铁,一杯黑咖啡,谢谢。”

“我记得你喜欢喝黑咖啡,说是提神,现在没有变吧?”他笑着问骆丘白,声音温柔低沉。

骆丘白很想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黑咖啡了,因为祁沣喜欢加*的东西,所以连带着他都潜移默化的改掉了以前的习惯,不过这话到底没有说出口,反正他现在头晕眼花,下午还要拍戏,不如喝一杯黑咖啡提提神。

简短的对话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要不是因为咖啡厅里的音乐声够大,彼此的气氛应该相当凝滞。

午后的太阳格外温暖,金灿灿的洒进透明的落地窗,窗外的树叶已经有了新芽,又是一年的春天就要来了。

侍者端上咖啡,孟良辰似有所感一般开口,“时间过得真快,我们已经认识快四年了。”

“我记得刚见到你的时候,你理了一个板寸,穿着个白衬衫,一脸稚气的样子还偏偏要装老成,你那个样子,现在想起来真是有趣。”

“良辰,我一点也不想提以前。”骆丘白开口打断了他。

这个称呼让对面的孟良辰愣了一下,因为骆丘白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样加过他,上一次这样叫还是两个人在机场分手的时候。

“抱歉。”他勉强笑了一下,“没错,以前我做了太多错事,你肯定是不愿意听的,是我不好,不该提这些让你不开心的事情,那就说说现在的,能让你高兴点的事情。”

“我最近太忙了,一时间没来得及来《残阳歌》片场,这段时间有什么我错过的好玩的事情吗?”

“良辰,这样就没意思了,你昨天亲眼看到我跟祁沣在一起了,难道没什么想说的吗?”

骆丘白实在不愿意再跟他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的闲聊,他们不是情侣,甚至连朋友都不是了,只是两个陌路人,怎么再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提到昨晚的事情,孟良辰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手指按着搅拌勺在杯子里晃动。

“丘白,你一定要在这时候跟我提别人吗?你明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意思,昨天晚上故意跟他演给我看不觉得很无聊吗?就算他祁沣有权有势,能帮得了你,但是你一个公众人物,深更半夜跟他那个样子,不觉得……我真不知道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的脸色很难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骆丘白反而笑了,“什么样子?你是想说我不知的廉耻,还是想说我不要脸抱金主大腿?”

孟良辰沉默,但是握着杯子的手指却收紧了,这代表了默认了。

骆丘白失笑,摆了摆手,“我跟相爱的人一起上床有什么不可以?Z国哪条法律规定恋人之间不能发生关系?”

“孟良辰,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认为的就是正确的,你当年心里有别人的时候,瞧不上我也就算了,凭什么咱们都分手了,你还认为我要给你守身如玉,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况且,这都是我愿意的,昨天也是我求着祁沣来X的我,你看不惯也没事儿,反正这也不会影响我,我喜欢他,跟你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孟良辰脸色变了变,嘴角紧紧地绷着,骆丘白每说一个字,他的手指就攥紧一分,又想起昨天晚上撞见的那一幕。

“所以呢?丘白,你想让我怎么办,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衣衫不整的样子,还在我面前亲亲我我,你告诉我怎么办!”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近乎失态了,骆丘白摇了摇头,“你不喜欢我,你只是不喜欢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

孟良辰笑了一下,伸手越过桌子不给骆丘白反应的时间,一下子死死的攥住他的手,“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我知道你不信,但只要我一个人信就足够了。”

“我当初已经做了太多错事,不想再错过了,你跟祁沣在一起无所谓,但是你不能阻止我重新追求你,我可以跟他公平竞争,让你知道我有多认真。”

骆丘白抽出自己的手,想到祁沣要是知道这只手被别人抓过,一定会暴跳如雷,下意识的在桌子底下,用桌布擦了擦。

他端起咖啡灌了一口,黑咖啡苦涩的味道灌进嘴里,引得他一阵咋舌,接着反胃一阵翻涌,有点犯恶心,他赶忙把杯子推远,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

“这不是公平竞争,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说清楚这件事情,无论你重新参演电影,还是其他任何表示都没什么意义。”

孟良辰疑惑皱起眉头,接着笑了笑,“我说了,你拒绝我没有用。”

“我已经跟祁沣结婚了。”

骆丘白打断他的话,语气平稳的开口。

孟良辰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几乎做不出一个完整的表情,他像是被冻住一样良久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才费力的扯了扯嘴角,“丘白,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们两个男人结什么婚?”

骆丘白没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在孟良辰的眼皮子底下套到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

“我没开玩笑,我已经结婚快半年了,这个戒指因为拍戏我没法戴出来,但是不戴不代表这段婚姻没有效力。你可以去翻翻新闻报道,看看祁沣手上是不是也有一个一摸一样的。”

“我忠于婚姻,也忠于自己的合法配偶,所以没有必要的话,请你不要再做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让我们两个人都苦恼。”

这一刻,孟良辰的脸色陡然苍白,像是抽干了全身的力气靠在身后的椅背上,这种无疑给他判了死刑的答案,让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突然想起那年他毅然绝然的扔下骆丘白,奔赴欧洲去找另一个男人的时候,站在他背后的骆丘白是不是也跟他此刻是一样的心情。

☆、46

一曲悠扬的蓝调放到尽头,咖啡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午后的阳光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倾斜,在桌子上留下坑坑洼洼的光斑,就像对面而坐的两个人此时的关系。

没有音乐的屋子里,气氛凝滞到了极点。

骆丘白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币放在桌子上慢慢开口,“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良辰,我不想让祁沣有什么误会,所以以后除了工作关系以外,我不会跟你再这样单独见面。”

孟良辰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无法掩盖的苦涩,那双总是温情脉脉的眼睛里涌出寂寥,“就连做朋友也不可以?丘白,我以为就算我们不是恋人,至少也是知己,我了解就像你了解我一样,我们这么多年的相处并不是假的。”

骆丘白摇了摇头,紧紧抿着嘴角说,“我从来不信什么分手之后还能做朋友,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只能说明根本就不在乎这段感情,说句自私一点话,我绝对做不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还能笑着送上祝福,所以我也不能跟你做朋友,任何让祁沣不开心的事情我都不会做。”

说完这话,他对孟良辰露出礼貌一笑,转身就走。

“你们根本就不合适。”

孟良辰的一句话让骆丘白停住了脚步,他有些苦恼的笑了笑,转过头说,“良辰,看在我曾经崇拜你这么多年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置气的话来破坏我对你的印象?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不是他怎么知道我们合不合适?”

“我的确不是他,但是我了解你。”

孟良辰的目光变得格外锐利,一瞬不瞬的盯着骆丘白慢慢开口,“你每一句话都离不开祁沣,爱的这么卑微你不累吗?”

“我知道无论我现在说什么,你都觉得像是在故意诋毁破坏你跟祁沣的感情,但是你仔细看过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提到祁沣,你就连魂都丢了,口口声声我不能让他误会,我不能让他不开心,爱的这么小心翼翼,就跟当年的你有什么分别。”

一句话让骆丘白沉下了脸,他冷笑一声,“既然你也知道我当年有多卑微,还能这么理所应当的享受,现在就没资格说这种话!”

孟良辰的脸绷的紧紧的,目光深沉,“对,当年是我错了,所以我正是因为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才想要劝你别重蹈覆辙。”

“你一旦喜欢上谁就不计下场的付出,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可是你想过跟他在一起的代价是什么吗?”

一句话把骆丘白气笑了,“我们已经结婚了,付出的代价再惨重,也不会比你当年坑得我惨。”

孟良辰摇了摇头,一脸笃定的看着他,“你错了,正是因为你们结婚了,你才会跌的比我们当年还惨。”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像祁家这种家庭,随便动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家族、名誉、后代、门第落差……这些会压垮你,你不会幸福。哪怕祁沣现在爱你,没有平等关系的婚姻,就等于没有根基的大树,等到什么时候养分被现实压力吸干了,爱情也不过就是些枯枝烂叶”

这句话像诅咒一样让骆丘白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的低烧还没退去,这会儿反胃的更加厉害了。

他盯着孟良辰无比笃定,甚至已经预见到他悲剧下场的怜悯目光,慢慢的笑了,瞳孔里最后一丝温度褪去,留下的只剩下嘲讽。

“嗯,所以呢?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你与其选择比我们当年更糟糕的下场,为什么不回头?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我们只需要回到从前就好,当初我欠了你这么多,你只要愿意回来,就可以来一场华丽的反击,让我为你神魂颠倒,你在我身上输掉的一切都可以找回来,这样的报复不好吗?”

骆丘白又笑了起来,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貌似……听起来不错。”

孟良辰的眼睛亮了几分,忍不住抬手去摸他的脸,就看骆丘白退了一步说,“那结婚吧,只要你敢跟我结婚,告诉所有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就回头,怎么样?”

孟良辰一下子僵住了,半天没说话,犹豫的瞬间,骆丘白低笑一声,目光灼灼,“瞧,这就是你跟祁沣的区别。”

“如果不是我拦着,祁沣恨不得告诉所有人我们的关系,不管他的家庭如何,至少他敢跟我结婚,而你呢?你口口声声说我选择他一定会跌的更惨,可你连对外承认我的存在都不敢,这种关系如果能幸福才有鬼吧。祁家有钱跟我没什么关系,就算有人阻挠,我都会一直坚持下去,因为他给了我信心,而不是像你这样,连行动都没有就只会夸夸其谈。”

“孟良辰,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表面可以继续当你的天王影帝,背地里一旦再遇上一个苏清流,我是不是又要被打回原形,继续跟你当陌生人?这种蠢事做一次就够恶心一辈子的了。”

孟良辰的脸色霎时惨白,骆丘白的话像一把刺刀稳准狠的扎进他的心窝,这比听到他说已经跟别人结婚更要刺痛。

“丘白,你在逃避问题,就算我们一时不能公开关系,至少我可以用平等的关系关心你、照顾你,而不会像祁沣那样用身份压着你,让你在他面前永远低人一等,爱的那么卑微。”

骆丘白挑了挑眉毛,“谁告诉你我低他一等了?”

话音刚落,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两个人的目光陡然一顿,同时看到了屏幕上那个名字——祁沣。

孟良辰沉下眸子,紧紧地攥着咖啡杯,骆丘白的目光闪烁一下,接着心里涌出一股如释重负的感觉,琢磨一下打开了免提,反正他现在在包间里面,无所谓有人在旁边偷听。

“在哪儿呢。”

低沉的声音硬邦邦的传来,骆丘白抓了抓头发,“哦,在外面拍戏呢,你干嘛?”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祁沣古怪的沉默了一下,接着没好气的开口。

他压低头上的帽子在货柜上挑挑选选,一边选一边暗骂,“这是什么破药店,治感冒的药只有那么一点点,一看就不正规。”

他的嘟哝被骆丘白听见了,没忍住笑了一声,“你在给我买药呢?”

“少自作多情。”祁沣不咸不淡的回嘴,干脆把货架上所有类型的感冒药都放进了货篮里,“我只是怕某个笨蛋昨天被X的太狠,有点同情心泛滥罢了。”

“哦……”骆丘白继续笑,“既然你在药店,就顺道买两盒套子吧。”

“……”那边不说话了,半天之后才陡然传来一声呵斥,“都结婚了为什么要买这种东西?”

这句话声音抬高,对面的孟良辰一句不差的听到耳朵里,脸色僵硬的连抬一下嘴角都做不到。

他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同性伴侣,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这样毫不遮掩的说出来,甚至这个人还是祁沣这样的身份。

“我都发烧了,买这个还不正常吗?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长病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那边又不说话了,过了半响才暴躁的低声说,“为什么还有水果味的?凸点热感螺旋又是什么,你都是从哪里看到这些乱七八糟。”

骆丘白眯着眼睛笑了,听到祁沣那边稀里哗啦的挑东西,他说,“祁沣,我今天晚上会早点回宾馆的。”

祁沣不说话了,似乎被这句话取悦了一般,嘴角挑起一点,抬手看了一下表,沉默了半天,才“嗯”了一声,半响之后又补充一句,“我今天在网上搜到了一套按摩手法,专门治疗头疼发热的,你要是不早回来,谁愿意给你按就找谁去。”

说完他不给骆丘白反应的时间,一下子挂掉了电话。

直到听筒里传出嘟嘟的忙音,孟良辰才回过神来,望着骆丘白露出的无法掩饰的明亮笑容,目光一点点的沉没到最暗无天日的深海里。

这时候已经不需要骆丘白再多说什么,事实已经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祁沣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冷硬到难以沟通,可是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一个记挂着你感冒发烧,不会拒绝你任何要求,甚至带着上亿的身价,却仅仅是为了你的一点头疼脑热就心甘情愿的学一套按摩术的男人……怎么可能只是玩玩,又怎么可能再摆出高人一等的架子。

他知道自己输了,彻底的。

看着他颓败的脸色,骆丘白觉得这样足够了,他把手机塞进口袋李站起来,“不早了,我答应祁沣要早点回去,如果没有必要我们就别见面了。”

说着他转身推开了包间大门。

孟良辰坐在椅子上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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