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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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翊捋了捋他的留海:“你再这样我就不走了,我这个人也没什么志气,更看不得你撒娇。”
他佯装出一副“我也就赖这了”的样子。
“那我下车了,你还是好好回去赚钱吧。”话是这么说的,贺四年的脚也确实有动作,只是还紧紧抓着严翊没舍得撒手。
“行了,我也会想你的,再来个告别*。”严翊闭上眼睛,贺四年把他按在车座上,*得他差点窒息。
严翊直觉自己总裁的颜面受到了攻击,于是又回击了回去,亲来亲去和比赛似的延续了十多分钟。
前座的老司机一边摇头一边遮眼睛,贺四年和严翊由于方才的“战争”,嘴唇很不幸已经牺牲了,贺四年的嘴唇更惨出一筹,活脱脱像是掉了一层皮,不过嘴唇红肿的样子看起来也挺可爱。
“我真的走了。”贺四年打开车门。
严翊点了点头:“多吃点东西多穿衣服,尽量早睡,知道了吗?”
贺四年也点了点头:“知道,我现在真的真的要走了。”
说着他下了车,终于是松了手。
“好啦。”严翊说,“我就在这看着你,你进去我再走。”
这时候kevin突然走出来,朝贺四年一拉嗓门:“贺四年,傻站那干啥呢?”
他扭着胯走了过来,在看到车里坐的是严翊后,立马就收敛了动作,装模作样地开始帮贺四年拖起了行李。
他捧着一张怨妇脸,朝贺四年说道:“里边就等你来吃开机饭呢,再不走他们就开席了。”
等到严翊回过神,就只看见贺四年疾奔中的背影了。刚刚不是还依依不舍,一副离开他就会立即死掉的样子吗?
严翊一捶前座靠背,心说这个小王八蛋!
然后严翊折返,贺四年刚落座,几个桌子旁围着的人已经蠢蠢欲动,想要过来轮番敬酒了,尽管他死咬牙说自己不能喝,还是被饮料灌饱了,贺四年嘴上不说,实际心里心疼得要命。
喝都喝饱了,那桌子上的大猪蹄子怎么办?
最后一桌人关照到了贺四年的胃可能喝炸掉,于是贴心地说:“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了,你就把这瓶白酒喝下一半,我们这桌人就免了,怎么样?”
旁边有点上头的人也开始起哄。
贺四年拍过的戏不多,但这么随性,每次都能野出一种新高度的剧组,恐怕也就张导的团队。
kevin拉了拉贺四年的衣角,示意他不要答应:“诶各位,不能这么欺负我们四年,他真的不能喝,这半瓶白酒下去会出事的。”
这群人也不是不能通融,听到kevin说的,也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于是退让道:“那就五杯,不能再少了。”
贺四年看了眼那杯子,心说这五杯和半瓶有什么区别?
kevin这时候还算义气,依旧在帮贺四年说话:“不好意思,他真的不能喝,别为难四年了。”
“那不行啊,贺四年这回可是主演,怎么能这么扫兴啊?”领头的端着酒,兴致勃勃道:“这酒度数也不高的,你看你喝五杯,我们近二十人一个一杯,我们喝了你的四倍,还不是你赚了!”
这话乍一听还挺有理,贺四年差点就信了。这会贺四年开始反击:“那不一样阿,你们一人一杯,我一人五杯,也不公平的。”
“公平公平,你是主角,今天也得多喝不是吗?!”
贺四年继续打太极:“我真不能喝,顶多只能一杯。”
众人锲而不舍:“那四杯吧,刚好你名字里也有个四。”
“真的真的不能再多了,两杯,行吧?我已经尽力了。”贺四年摆手。
“好歹凑个三吧,二多难听啊,一会喝完真‘二’了怎么办?还是三吧,三也吉利。”
话都说到这了,贺四年也不能不答应了,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kevin,kevin以一个无奈的眼神回应——你这个傻*。
对上张导的团队,面对他们厚脸皮的劝酒攻势,必要的是比他们还不要脸地矢口说“不”,贺四年还是太嫩,这么一会儿就给他们套路进去了。
“来来来,主角先三杯干了!”
贺四年也不再腼腆,他原来酒量也不差,而且从一开始就半点东西没吃,关拼命地喝了,三杯白酒下肚,也和胃里的饮料稀释了一下,除了脑袋有点突然上头的晕乎,意识大半还是清醒的。
喝饱了的贺四年偷偷离席,导演也没下午就开拍的意思,贺四年被kevin拉着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这个民房装修不怎么样,但已经是这里第二干净的屋子了。
最好的那间分给了董芊芊,这回参演人马和原来那批有点相似,贺四年不太能明白导演的愿意,上一部作为主角的谢成和董芊芊都成了这部电影的配角。
贺四年被这么多大牌围在中间,有点头大,这种情况下电影开拍,他很难不被网友攻击。
所以说张导其实是他的黑粉吧?
kevin一回来倒头就睡,贺四年只能惨兮兮地一会起来上一次厕所。他们房间附近只有一个专门给那三个大佬以及贺四年的厕所,资源可谓十分疲乏。
然而从他回来开始,那门就锁着没打开过。
贺四年等急了只好敲门:“谁在里边?”
里边无人应答,贺四年以为里边没有人,就按了一下门把,是被锁住的,打不开。
贺四年正打算踹门,里边的人突然虚虚地说道:“兄弟,我拉肚子呢,给你吓得屎都差点缩回去了。”
“你还要多久?”贺四年问。
里边那位仁兄肾虚的声音幽幽地传了出来:“你要上厕所的话,我劝你去其他地方,半个小时内我无法从这个坑上挪开。”
贺四年差点要翻白眼,*着小碎步跑到了公用厕所。那厕所一半还是□□的山体,简单地涂了点水泥,粗制滥造地围了个厕所出来,甚至连门锁都是坏的,能关不能锁。
贺四年刚扒裤子的空档,就有个醉酒的男人误闯进来,一把推开他,抱着马桶就开始吐。贺四年绝望地穿好裤子,去外边搬了条很重的木椅。
再次进厕所后,先用木椅将门怼严实了,才敢再次脱裤子。不过是上了个厕所,他就能体尝到以后的工作生活之无奈了。
回去的时候正撞上从厕所出来的吴里河,这位不温不火已经很多年了,但名声实在很好,完全没有发生过什么像贺四年一样,在网上被人疯狂diss的情况。
而且在演艺圈的资历比谢成都要老,算是童星出身,也称得上是一位老戏骨了。
“嘿,你是贺四年吗?”吴里河先打了招呼。
这声音一听就是方才厕所里的那位仁兄无误了。
“啊,你好。”贺四年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礼貌性地摇了一摇,“您应该就是吴前辈了吧?第一次见面请……”
“多指教”还没出来。
吴里河眉头突然一皱,又跑回厕所去了,临走时还小声道:“忘了洗手了……”
贺四年:……
回到房间,另一架床上的kevin还睡得极香,全然忘了刚刚说过要帮贺四年换床单,整理衣服的事了。
换床单是严翊要求的,说是剧组准备好的被子肯定不及家里干净,而且换了还要拍张照发给他才行。
贺四年重重地打开行李箱,试图让每一个动作都能制造出巨大的声响,可那只蒙在被子里的野鸡,睡出了猪精的天赋异禀。
从没干过这些琐屑事的贺四年塞完一个枕头就已经精疲力尽,于是将严翊的话抛诸脑后,也开始睡大觉。
导演的通知是说今天他可以好好休息,今晚上都是主角还是小孩的镜头,无需他露面。
期间贺四年醒了一次,马马虎虎地读完了严翊发过来的许多条消息,然后总结了一下,回了个“嗯”。
手机那头的严翊气到跳脚。
随后贺四年打开台灯,将剧本翻了翻,十几分钟过去,剧本砸在他的脸上,贺四年再一次睡着了。
对于贺四年来说,只要是死的文字,都是催眠的好药。
严翊那边陆陆续续打了十几个电话过来,贺四年还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睡。最后严翊实在没法了,给kevin打了个电话。
kevin的手机铃声十分返璞归真,乃是我国国歌,气宇轩昂。
这不,两位“不愿做奴隶”的人民终于舍得从床上爬了起来。
kevin迷迷糊糊地一摸手机:“哪个王八蛋阿,不知道老娘正睡觉吗?”
“是我。”严翊平铺直述道,“你的老板。”
kevin吓了一个机灵,严翊最近将他们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公司买了下来,成为了最大的股东,所以现在他的工资都是严翊发的。
他谄媚一笑,狗腿道:“老板,不好意思,您看我这张臭嘴。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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