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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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好了,我先出去一下。”严翊走出去关上了门,“快点把衣服穿好,洗漱完后赶紧来吃饭。”
贺四年小虫似的在床上挪了挪,在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不但被叠的整整齐齐,还被用塑封袋一件一件地给装好了。
他三两下就将衣服穿好了,匆匆忙忙洗漱过后,迅速狂奔到餐桌前,摆好乖巧的姿态,睁着大眼睛开始等严翊拿好餐具。
严翊动作有点慢,贺四年等不及就打开了手机,观看最新几集的小猪佩奇。严翊将餐具摆好后凑过来看了一眼,揶揄道:“贺猪精。”
“诶。”贺四年将视频暂停住了,“我昨晚到底为什么把衣服脱了阿?”
贺四年觉得眼前的严翊存在很大的作案动机,毕竟总不可能是他自己饥渴难耐,把衣服给扒了,他又没有这个习惯。
严翊给他推过去一碗粥,平铺直述道:“你昨晚变成一颗西瓜了,我照顾了你一晚上。”
贺四年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一些内容:“你好像还说要把我从3楼丢下去,然后……”
严翊的心情被提了起来,只见贺四年拿起筷子,夹了一颗扇贝肉,往嘴里一塞,不紧不慢道:“然后,我忘了。”
说完他一拍桌子,凶道:“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我是你养的那颗瓜,你还不信。现在知道了吧,还对我那么凶,我也很无辜啊。”
“我对你很凶吗?”严翊问。
贺四年想了想道:“有时候……啊大概吧。”
严翊心猿意马地吃了两口粥,然后看着眼前大快朵颐的贺四年,没什么起伏地问:“好吃吗?”
贺四年鼓着腮帮子,认真地点了点头:“嗷吃。”说着他还比了个动作,就是支起双手比了个大大的圆,表示非常-非常之好吃。
“好吃阿……”严翊笑了笑,试探性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上少了点什么?”
贺四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四肢,说道:“没有啊。”
“没有阿……”严翊敛眉,心想大概一个小小的瓜蒂对贺四年不会有什么影响,“对了。”
严翊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和谢成,到底是怎么回事?吃饭的事应该在你……自杀之后,这锅就不归原贺四年背了。”
贺四年嘴上没停,一脸无辜:“他一直说要请我吃饭,我也不好一直推辞,但吃饭的时候,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他说了什么?”
贺四年坦白:“他说让我考虑一下,跟不跟他在一起,大概好像是这样。”
他的话音一转,投出一颗很甜的嘴炮:“然后我就说我喜欢严翊,只想和严翊在一起,严翊对我很好。”
纵然知道贺四年的话里也掺了一半假,可惜严翊依旧吃他这一套,贺四年在他眼里就是过了十吨滤镜美颜的小甜甜——放个*都是香的。
这个马*拍得严翊通体舒畅,当下也不纠结贺四年和谢成单独出去吃饭的事了。然后他一停筷子,语重心长地对贺四年说:“四年,我不觉得你是单纯到愚昧的人,谢成这个人……算了你意会一下。”
出事那天贺四年不是没想到,除却他或谢成的手机被监听,那段录音只能是谢成手上有。
黑自己又不好玩,从前的贺四年也傻不到这个地步,所以很可能是谢成默认公开的。
谢成最近的人气有点下滑,《临风听暮蝉》还没开播,但宣传力度已经够猛了,却迟迟草不到令他满意的热度,贺四年被扒也会给《临风听暮蝉》带来相应的热度,很多人可能会处于对贺四年的厌恶而去关注这部剧,甚至可能给剧吸引到一些不明真相的路人粉。
谢成对自己的演技相当有自信,对该剧也抱有了极大的期望。就此赌一把,这部剧火一把也是相当有胜算的。
还有……他们那天去的餐厅,分明是一个人也没有的,餐厅摄像头应该是拍不出如此高清的照片的,而且照片的角度找的非常好,简直就是事先蹲好了点的。
餐厅是谢成选的,而作为一个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近十年的谢成,对镜头不可能不敏感,过分神经质的甚至会将餐厅遍寻一番后才敢落坐。
所以照片的来源可能也和谢成有关系。
“我知道的。”贺四年又扒拉了两口粥,似乎没有被任何人任何事所影响。
贺四年吃完饭后拍了拍肚皮,然后将手机打开,一边接着看小猪佩奇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正在收拾餐盘的严翊猛得一抬头——
发现贺四年的后脑勺上的头发,徒然秃了一个瓶盖大小的圆。
严翊:……
所以瓜蒂那一大部分是贺四年的脑袋,那为什么瓜蒂会是他的一小撮头发啊,这诡异的结构……
“那个……四年,你等等。”严翊心虚地叫住他。
贺四年回头:“干嘛?”
“你今天要出去吗?”
“不啊,我妈今天要化疗来着,我过去会打扰到她休息。”
严翊又问:“那你明天出去吗?”
贺四年将手机关掉:“你干嘛问这个,有什么事吗?”
“没有……”严翊下意识地掩饰,然而‘纸都包不住火’,更别说这么一个明显的白头皮了。思来想去严翊还是坦白道:“是这样的,我口头可能说不清楚,给你拍张照片,你自己感受一下。”
说着他拿起手机,对着贺四年的脑袋“咔嚓”一声,接着将手机寄给了贺四年。
贺四年看到照片的第一反应是有点懵,第二反应——这什么鬼玩意?第□□应——卧槽卧槽卧槽!
他一脸忧伤地抬眼,哀怨地传达出一句话:“你可别说这是你干的。”
严翊一脸“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这他妈真的是我干的”的表情,他不好意思地一笑:“这个原因呢,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最后贺四年倒也没有发脾气,看在严翊帮他背锅,还在他发烧的时候照顾他的份上,贺四年觉着自己也不能这么小气。
但是这之后他就完全不敢出门了,连kevin这个抠门到不行的野鸡,十年难得一次地邀他出去庆祝,还大言不惭地说要请贺四年。
但贺四年想想自己后脑勺的那一小块空白,沉痛地拒绝了。
于是这之后贺四年看向严翊的眼神变得十分哀怨,每天郁郁寡欢地吃了严翊做的三碗饭,某天临睡前还阴阳怪气地问:“我们是不是快要结婚了?”
“嗯。”严翊点头。
贺四年:“结了我们是不是就是夫夫了?”
严翊继续点头。
“那严先生有没有听说过‘夫唱夫随’一词?”
严翊:“……”
他这是想干嘛?
半夜严翊起床想找水喝的时候,一开台灯就发现贺四年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
严翊:“!”
要按照方才他睡觉的姿势来推测,贺四年绝对是在看他的后脑勺!
而该死的他床头柜上还搁着一把粉红色的小剪刀。
严翊看着正对他诡异微笑的贺四年,直觉自己的后脑勺也很危险,他叹了口气,轻轻拉住了贺四年的手:“快睡吧,明天带你去植发,把它填了就可以原谅我了?”
贺四年点了点头,接着补充道:“还要赔我一顿饭,kevin前天说要请我去吃自助餐。”
“好好好,我祖宗,赶紧睡觉,要不明天吃不香了。”
说完他将贺四年的手揣进怀里,忘了自己起来是要做什么的了,倒头就继续睡去。
因为关于头发的事还是kevin懂得多,于是贺四年以一顿饭为酬劳将kevin请教,kevin将他两个直接约到了他预约好的店里。
首先就是kevin和店里一堆叫“迈克、吉姆”的发廊小哥们的叙旧活动,聊天内容不堪入耳。当然,大部分是对找不到好男人的怨气冲天。
严翊一进门,就有几个看起来就gay里gay气的小哥围了上来,虽说是介绍自己店里的各种做头发服务,不过贺四年感觉这更像是某个风月场所,来迎客的都是比kevin更kevin的野鸡。
贺四年有点生气,在看到严翊无动于衷地站在诸多野鸡之中,还没有要将他们赶走的意思后,简直就要跳脚了。
他撑起一脸微笑,抬头挺胸地走过去挽住了严翊的手臂,即使整张脸被遮掩地只剩下了一双眼睛暴露在外,也盖不住他方才整理出来的一种“正室”的气场,几个小哥瞬间自讨没趣地失了热情。
严翊对贺四年主动挽他手臂一事非常吃惊,他温柔地抬起另一只手,按住了贺四年搭在他手臂上的那只手:“这么自觉?”
“你也应该自觉一点,我的未婚夫。”贺四年眯着眼,小声问:“严先生觉得刚才那几个男的长的如何阿?”
“不怎么样,没你好看。”严翊脱口而出。
贺四年翻了一个白眼,不悦道:“哦,严先生不仅看了他们的脸,还很用心地和我的脸做了对比。”
严翊没想到这种闲常的聊天也能发展成一道“送命题”,他正色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专栏终于盖上小黄戳啦!
开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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