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4)
上一章: 作品相关 (3) | 下一章: 第23章 兴奋 |
她妈推了出去:“这是我女儿,怎么着,就你有女儿啊。”
对方阵营的老太太也拉了个年轻姑娘壮胆,颜色一瞧那人乐了。
这不是余心嘛。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透着无奈。
都是吃饱了没事干的中年妇女,就会折腾女儿。
颜色妈妈朱丽琴得意洋洋:“我女儿是明星,都见过吧。”
颜色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面余心妈也不露怯:“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上个唱歌节目嘛。告诉你,我女儿的男朋友就是电视台导演,你女儿很快就要被涮下去了。”
这下轮到余心尴尬了。
“行了,都别吵了,再吵别怪我不客气。”
余家女儿身手了得,小区里的大妈们多少听闻过。一看她要打架的样子,赶紧作鸟兽散。
朱丽琴气坏了,拉着颜色抱怨:“你看她女儿,这么横。”
“没事儿妈,她不会打你的。”
好话说了一堆,总算是把人给哄回了家里。
到了家朱丽琴还是不爽,在那里唠叨个不停。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导演嘛,还没结婚呢,就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导演就能决定别人留不留啦,他要敢搞黑/幕,我就去举报他。”
颜色窝在沙发里头疼:“妈,他不会的,我保证。”
霍正希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
“那我也气。你看看人家姑娘,你也不比她差,怎么她就能找那么好的男朋友。”
“不就是导演嘛。”
“可人家长得好啊。别当我不看电视,现在谁不认识霍正希。”
颜色吐吐舌头。广场舞大妈也不好蒙了。
朱丽琴开始催婚:“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对象吧,也让你妈我跟着长长脸。前一阵儿老郑家的儿子不是从国外回来了嘛,你们年纪差不多,我看就不错。要不要妈帮你约约?”
“不用,他不喜欢女人。”
“真的?”
颜色违心地应了一句:“真的。我们是哥们儿。”
对不住了,郑辉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yaya妹子扔的手榴弹,么么。
今天最后一波红包,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有妹子说希哥在作话里完全崩坏,有吗有吗?他不一直是这样,嘴硬心软,口嫌体正直。
☆、温暖
颜色在家里吃了顿午饭,被唠叨了一个多小时。
朱丽琴是这个小区的八卦小队队长,谁家的破事儿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余心那个导演男朋友,据她说还见过几次:“跟电视上一样,真是又高又帅。人看起来也不错。女儿,你要加油,别被人比下去。”
颜色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憋屈,吃完都不敢久待,借口还要排练,脚底抹油溜了。
朱丽琴还在后面嘀咕:“当什么歌手啊,回家来帮你爸爸多好。”
颜色只当没听见。
一整个下午她都泡在录音棚里。
上一期被陆续说中,真的淘汰了个后辈,还是个首发,叫丁嘉和。这么算下来,首发的新人歌手只剩下颜色和吴宇洲两个了。
赛程刚过半,首发已经去掉了一半,这比赛实在有点残酷。
磨了一下午,也没定最终方案。
颜色的压箱底已经快要被掏空了,后面几期一期比一期艰难,她有点不知所措。
迷茫的时候颜色喜欢跑步。她唱歌的肺活量就是这么跑出来的。
晚上吃过晚饭,她就到小区外头去夜跑。这里临江,江滨大道上人来人往,夜跑的谈恋爱的,还有闲逛自拍的。
她喜欢这种热闹的环境,让她有一种安全感。
跑了近一个小时,颜色满身是汗,打道回府。
越靠近小区,人烟越是稀少。
她拿手机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十点。
跑过门卫的时候,后面突然走上来一个女的,步履匆匆。颜色看她着急,就往旁边让了让。
女的走到前头,高跟鞋在夜色里听起来很是清晰。
挺平常的一件事儿,颜色却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停下来慢慢往家的方向走,边走边玩手机。高跟鞋的声音渐渐没了,但另一拨脚步声又从身后钻了出来。
身后有人。颜色没当回事儿,还是慢吞吞地走着。
拐过一个花坛的时候,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不知为什么,这脚步的节奏跟自己的很合拍,这人也跟她一样不赶时间吗?
觉得有点不对,颜色加快了脚步。
她一快,那人也快了起来。
黑暗中两人的脚步声交叠在一起,令人特别紧张。
颜色突然就想到早上沈婷提的那个变态的事儿。
她有点慌,不由小跑起来。匆匆回头一看,发现身后跟了一个男人。
他整个人隐在黑暗之中,危险扑面而来。
颜色跑得愈加快了。她没往自己家跑,拐了一个大弯直奔门卫室。
那里有保安,比搭电梯安全。
可那人明显跑得比她快,颜色愈来愈慌,边跑边解锁手机。身后那人大概以为她要打电话求助,突然冲过来朝她伸出了手。
颜色一个转身,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模式,朝对方的眼睛照去。
那人没料到颜色会来这一招,突然的强光让他失神,步子一下子停了下来。颜色抓紧这唯一的机会,撒开腿往门卫室飞奔。
边跑边喊救命。
跑得太急没留意脚下,眼看快到门口了,颜色脚一扭摔倒在地,手机直接滑了出去。
光一下子没了,夜色中,颜色感觉那人在飞速向自己靠近。
她挣扎着往前爬,嘴里不停地呼救。门卫那边终于有了动静,一群人突然冲了出来,迅速跑过颜色身边。
黑影见状拔腿就要跑,被人逮了个正着。
颜色吓得冷汗直流,整个人彻底软了。
有人伸手扶她起来,颜色连谢谢都说不出口。对方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问她:“大晚上的,你出去干嘛?”
是霍正希的声音。
颜色头一回发现,这男人的声音这么温暖人心。
她一个没忍住,扑进对方怀里哭起来。
她刚刚真的吓坏了,现在想想要是自己进了楼厅,估计这会儿已经让人拖到角落里施暴了。
霍正希没推开她,只轻拍她的肩膀:“好了,警察把人抓住了。”
颜色不说话,只顾着哭,把眼泪鼻涕全擦霍正希身上。
“好了,一会儿警察要问你话,把脸擦擦吧。”
颜色这才抹了把泪,抬头看对方:“你怎么在这儿?”
霍正希还没来得及开口,保安队长就过来连声道谢:“这次真是多亏了霍先生,联合警方替我们抓住了这个坏人,我们小区有霍先生这样的业主,真是荣幸之至。”
当着外人的面,颜色没再哭。
霍正希跟人客气了两句,就有女警过来带颜色到保安室问话。
其实也没什么可问的,颜色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警察记录下来,让她看了一遍没问题,就把名字给签了。
颜色边签边问:“所以你们今天是特意来堵他的是吗?”
“是,你们小区报了好几桩这种案子了,我们分析应该是小区内部人员作案,所以今天特意过来看看。”
一通忙乱后,变态被塞进警车带走,颜色还在保安室里心有余悸。
“回去吧。”
霍正希伸手扶她。
颜色起身刚一用力,就疼得叫了出来。上次扭伤的脚踝又受伤了。果然医生说的是对的,能走不代表完全好了。她今天不该跑步的。
“能走吗?”
“可以……吧。”
颜色疼得厉害,扶着霍正希的手一瘸一拐走出了保安室。
外头冷风一次,她打了个哆嗦。
又勉强走了几步,霍正希突然在她面前蹲下:“上来吧。”
颜色一愣。
“赶紧的,我不想天亮才到家。”
磨磨蹭蹭爬上霍正希的背,颜色还有点不好意思。两人很久没这么亲近了,霍正希的背比从前坚实了一些。
这些年他都有锻炼身体吧。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霍正希把脸藏地黑暗中,不让人看到他的表情。
进了楼厅后终于亮了起来,颜色怕被人看到,挣扎着想下来。霍正希喝了一声:“别乱动,一会儿掉下来。”
颜色就不敢动了。
她趴在对方背上伸手去摁电梯键,门开的时候里面走出来一对男女,吓得颜色赶紧低头,生怕让人认出来。
好在那两人没怎么注意他们,手拉手走了。
电梯门一关,又剩下他们两个。
密闭的空间保持这种姿势,真叫人有些尴尬。颜色没话找话:“今天警察行动,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早上出门的时候跟保安队长提了一嘴,可能是小区里的人做案,晚上回来发现他们叫了警察过来,就留在那里帮忙。”
“你也想到那一点啦。”
这跟她早上跟沈婷说的是一样的。
“如果是外人,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抓到,还让他犯了一起又一起。”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电梯壁里映出霍正希的脸,表情有点不可言说。
“真的,我早上一听说就跟沈婷说了,不信你问她。”
“不用,我信你。”
这话说得颜色心里暖暖的,脚踝也没那么疼了。
霍正希一路把她背回家。家里一片漆黑,沈婷不在。
“你室友今天不回来?”
“嗯,她回家去了,难得休息一天。”
颜色从霍正希背上下来,挪到沙发边,重重坐下。总算轻松一点,但一坐下,疼痛感又浮了上来。
她拉起裤腿一看,脚踝处果然又肿了。
“去看医生吧。”
“不去了,上次医生开的药还有,我先吃药。”
“下周还有比赛,你自己注意点。”
“没事儿,大不了坐着唱。”
霍正希就去给她倒了杯水,又找出药膏来给她涂:“坐着唱不怕发挥不好?”
“最多淘汰呗。”
“舍得?”
“不舍得也没办法。霍导我问你个事儿,从你的专业角度来说,你觉得我能不被淘汰挺进总决赛吗?”
“不能。”
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你想听真话,我就说真话。不过实力不行还有运气在,比赛永远靠的不仅仅是实力。否则也没有比的必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谁都不能说自己绝对能进决赛。”
“那你觉得我的机率有几成?”
“三四成吧。”
这么少,出乎颜色的意料。她本来还以为看在老朋友的份上,他好歹会多加一两成的。
霍正希没再说下去,涂好药就让颜色早点睡。
“你今晚一个人行不行?”
颜色笑了:“小看我,要不你留下照顾我?”
“不要。”
颜色耷拉下一张脸,这人真是不可爱。
“你挺强的,我对你挺放心。”
“哪里,我刚刚差点被个色狼袭击。”
“不是成功逃脱了么。其实你不应该跑的,你应该照着他的脸打下去,把他的鼻子打歪才对。”
颜色一下子笑出声来。
这个霍正希,真的挺记仇啊。
还在为当年打伤他的事情耿耿于怀。可那事儿也不能全怪她啊。
颜色一想起当年追他的情景,总是忍不住要为自己鼓掌。
那时候学校里喜欢他的女生特别多,但真正像她这样付诸行动并且坚持不懈的并不多。女生多半有点矜持,颜色是个异类。
自打知道霍正希在便利店打后,颜色就想方设法想在那里找个工作。
她几次去那里买东西,都挑霍正希不在的时候去。没几天认识了在里面工作的另一个男生。
她就跟人聊,说自己想打工,问他店里招不招人。
“好像听老板提过一耳朵,具体不清楚。”
颜色就问他要老板的电话,准备上门“推销”自己。
那是她平生第一次,那么渴望达成一个心愿。
因为那是初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yaya妹子扔的手榴弹,抱一个。
关于那个变态,颜色还有后续。
颜色:我进小区的时候,碰到一个女的,她还好吧,有没有被人盯上?
霍正希:没有,我们都希望他盯上的是她,结果人家看上了你。
颜色:为什么?’
霍正希:那是警方派来的女警。
颜色:……
☆、偷看
长得漂亮的姑娘总是讨人喜欢。
那人男生没有拒绝颜色,给了她老板的手机号。
颜色也不怕,直接就打电话过去,说要去店里工作。老板在电话里表现得有点不情愿,吱吱唔唔之即颜色就提出跟他见面。
对方想了想,让她下午过去,说他要去店里盘货。
颜色收拾了一下,穿了T恤牛仔裤,化了个淡妆就过去了。
老板本来没想招她进店。人家想找个男生,力气大能帮着搬货,上夜班也更合适些。
结果他一见颜色,觉得这小姑娘挺漂亮,也许可以给店里招揽一些生意。加上颜色也挺能说会道的,他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颜色高兴坏了,那几天走路都带风。
她的课主要集中在周一到周四,剩下的三天老板都给她排了班,一星期连干三天,把颜色累得够呛。
收银员的工作也不轻松。
主要是总站着,腿有点受不了。
干了几天,连霍正希的面都没碰到。
颜色不死心,就挑其他时间去店里买东西。那个给她电话号码的男生小秦还挺纳闷,问她为什么总来店里买东西。
便利店东西贵,附近就有大超市。颜色又是店里员工,应该清楚进货渠道是一样的。
换句话说,这里的东西并没有比大超市的质量好。
小秦一度以为颜色是不是看上自己了。
颜色也很郁闷,有天付账的时候跟小秦聊天,就说起了霍正希。
小秦一拍脑门:“原来你是为了他才来的啊。可他不干了啊。”
“什么,他辞职了?”
“对啊,你来了他就走了。”
颜色气坏了。这个霍正希是在故意躲她吗?
她匆匆结完账,拎了东西往家走。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巧撞见霍正希停完车,正从他那辆黑色的SUV里下来。
没有多想,颜色跑了过去叫住了他。
“我问你,你是不是不在便利店干了?”
“是。”
“为什么,是因为我去了吗?”
“可以这么说。”
“你这人……”
颜色真生气了。长这么大还从没被男生这么直白地拒绝过。就算不喜欢她,委婉一点不行吗?
这话说得也太扎心了。
霍正希看她一副要哭的样子,有点奇怪:“其实我想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去了,我也不能顺利离职。你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我没有当面谢你吗?”
颜色吸吸鼻子,总算没真哭。
“我气你躲着我。”
“我没躲着你。我本来就要离职。老板说让我再缓几天,等他找到人再说。后来你来了,我就走了。”
“所以你不是因为讨厌我才离职?”
“那倒不会,就算我真的讨厌你,我也不会故意辞职。”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真的讨厌我吗?”
颜色凑近一些,盯着他的脸仔细瞧。近距离看他皮肤真是好到爆,一点儿毛孔都找不到。眼睛又大又亮,眼神如泉般清澈。
这人真的没有一点坏心眼。
霍正希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如实回答:“我不讨厌你。”
“那你喜欢我吗?”
“我也不喜欢你。”
好吧,颜色没太计较这个答案。但霍正希离职这个事情还是让她很郁闷。两人上楼的时候,她还在嘀嘀咕咕地抱怨。
霍正希有点好笑:“如果你是为了我,完全没必要去上班。便利店每次都只有一个人当班,我们最多交班的时候碰到,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你有事可以来我家找我。”
这话说得好直白,仿佛在告诉颜色,你要想追我,去便利店上班是没用的,还不如来敲我家门更有用一些。
可颜色也不能天天去敲门啊。
太失策了。
本以为可以跟他一起上班,间接培养感情呢。她看国内的便利店,很多时候都不止一个人当班。
“这里人工贵,老板不会一次用两个人,他会亏本的。”
颜色觉得好尴尬。果然头一回追人比较没经验。
两人到了家门口,霍正希说了再见准备开门,颜色又叫住他。
“那个,再问你个事儿。”
“你说。”
“那天你来我家修马桶,后来是你给我递的纸吧。”
“是。”
“纸巾盒子也是你扔的吧。扔在我脑门上,痛死了。”
“不好意思,因为闭着眼睛,扔得不怎么准。”
霍正希表情特真诚,颜色有种欺负纯真大男孩的错觉。但她还是要问。
“你真的闭着眼睛了?”
“对。”
“没有趁机偷看?”
这话有逗他的成分在。颜色歪着脑袋凑近了,想看他会不会脸红。
没想到霍正希也突然上前一步,两人的鼻尖差点撞到。他神情略带严肃,声音低了几分:“我不用偷看,如果我想看,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颜色被他好听的低声搞得头晕目眩,满脑袋嗡嗡响。
她感觉自己咽了下口水:“那……你要怎么光明正大地看?”
“你不是喜欢我吗?如果我想看,我就找你做我女朋友。”
“那你要不要看?”
这话问得颜色自己都脸红。
霍正希又退了回去,淡淡地回了一句:“不要。”
然后他就进屋去了,把颜色一个人丢在家门口。
便利店的工作颜色没有立马辞掉,好歹也能挣几个钱花花。再说要走也得让老板找到人才行。
颜色一般做下午班,两点到晚上十点,一次八个小时。
她胆子大,下了班一个人走安静的小路回家,也不觉得害怕。倒是林琳有点不放心,让她在包里放点剪刀什么的。
“这里人太少了,万一有人藏树丛里把你拖进去,都没人来帮你。”
听她这么一说,晚上再走那条路,颜色心里就有点毛毛的。
那天跟她交班的小秦有点事儿,晚了两个小时过来,颜色一直忙到十二点才回家。
出来一看,街上不止行人,连车都变得非常稀少。
林琳的话又从脑子里钻了出来。
颜色不由加快了步伐。
家附近有一家酒吧,这个时间点还在营业。颜色听着里面吵闹的声音,略感心安。
可一走过酒吧,整个世界再次安静。寂静里,她隐约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电影里跟踪狂魔的形象出现在眼前,颜色拔腿就跑,拐了个弯躲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那人慢慢靠近,颜色捏紧了手里的书包。
包挺沉,有她的课本。她上班如果有空,会翻书学习。
来人还在靠近,颜色偷偷看了一眼,只看到个轮廓。
个子很高,人不壮。她觉得自己胜算又多了几分。
等那人到了巷子口,颜色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包往那人的头上砸。书包很沉,那人又高,颜色没能如愿砸到他的脑门,只砸到了脸。
那人闷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颜色趁机上前,准备再来几下。结果书包被人一把抓住,扯了过去。
“是我。”
那人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颜色愣了两下,手一松,书包就到了对方手里。
她看着霍正希皱紧的眉头,叫了一声:“怎么是你?”
“就是我。”
“你怎么样?”
霍正希一直捂在脸上的手移了下来,摊开一看,手心里有血。再看他的脸,也沾了不少血迹。
颜色吓坏了。
她那时候是真的吓坏了。霍正希如果因此被她毁容,她要怎么跟人交代。
那么好看的一张脸。
她盯着对方的鼻子看了又看:“现在没事儿了吧,一点看不出受过伤的迹象。”
霍正希撇开头,看了眼两扇房门:“你住哪间?”
“右边那间。”
“那扶你过去,早点睡吧。明天要是严重了,就去看医生。”
“你陪我去吗?”
“不,你自己去。”
这语气跟当初说不要看她那感觉一模一样。颜色翻了个白眼,瘸着腿进了房。
第二天起来,脚踝处略有消肿。颜色用手轻轻一摁,还是疼得厉害。
看来这周她是逃不掉坐轮椅上台的命运了。
她给魏雁打电话,让她开车过来接自己去棚里。这周要唱什么歌还没定下来。
到了棚里一看,白霜和沈婷都在,凑在一起聊八卦。
说的还是节目的事情。
“冯璐要回来了,就这周,是补位歌手。”
这周淘汰的是新人歌手,补个新人也正常。但补的是冯璐,这就很不正常了。
据他们所知,冯璐本是十个首发歌手之一,后来因为开赛前违反保密条约被踢出局,郑昕才有了露脸的机会。
“怎么她又回来了?”
“不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听说正尚的老板尚靳跟霍导关系不错,可能是走了关系。”
“既然有关系,上次干嘛踢掉人家?”
白霜皱起眉头:“不好说。总觉得这个霍导做事不按套路来,很难猜到他的想法。”
颜色刚想上去加入这个话题,旁边梁行过来,把手机往桌上一搁。
“刚出来的新闻,看看这两个人,像不像霍导跟冯璐?”
颜色凑近一看,偷拍的照片很模糊,看背影确实有点像,但不能肯定是这两人。新闻标题起得很耸动,暗指两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再看这照片的背景,就是颜色他们上次去的曼宁酒店。
想到霍正希跟刘蓉那天的举动,再对比这张照片,颜色的神情一下子垮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yaya妹子扔的手榴弹,么么。
我们希哥从前真的是又呆又萌,直接得让人又爱又恨。
颜色后来问他:听沈继说你长针眼了?
霍正希:是。
颜色:为什么?
霍正希:以后拒绝回答此类问题。
☆、生气
晚上八点,曼宁酒店包厢内。
酒过三巡,在座的几位都有了几分醉意。
尚靳被灌了不少,话有点多。他指指霍正希:“就你最精,喝得最少。”
霍正希脸色正常,灯光下白得反光,一点儿也不像喝了酒的样子。他夹了一筷子菜到尚靳碗里:“你吃点,别总喝酒。”
“还会关心人,你这朋友够义气。”
说着手在底下掐了一把旁边冯璐的大腿,对方心领神会,起身走到霍正希旁边,给他劝酒。
“这杯您一定要喝。上次是我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能给我机会,我真的特别感激您霍导。”
霍正希没接杯子,冲她笑笑:“好好唱,争取进总决赛。”
“一定会的。”
冯璐作势要靠他身上,霍正希不动声色往旁边移了移,冯璐扑了个空,差点摔倒。她一手支着台面,另一只手里握着酒杯。满满的酒从里面洒出来不少,弄*了她的手和裙子。
霍正希体贴地问:“要不要去处理一下?”
冯璐只能放下杯子去洗手间。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不说话。
霍正希的便宜是这么好占的吗?这个冯璐还是没有学乖。
饭局一直持续到近十点才散。除了霍正希外,其他人连走路都困难。他叫了酒店经理过来,让他处理,自己披了外套往外走。
酒店外头早就停了辆车,一见他出来车灯亮起,打了双跳。
霍正希就走过去开门上车。
他靠在后排椅子里揉眉心,就听前头司机道:“二少爷,大少爷让您回家一趟。”
“嗯。”
他应了一声不再说话,闭眼假寐。
车子很快开到霍家大宅,霍正希进屋,进了他哥的书房。
霍正年没抬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他坐。
“什么事儿?”
“我在看你手里节目的收视率。第一二期差不多,最近三期收视有下滑的迹象,你怎么看?”
“正常。节目都这个走向,你换个人来也一样。”
观众都贪新鲜感,刚开播收视肯定高,现在是平稳期,如果能保持这个收视到常规赛结束,总决赛收视肯定会爆。
“你答应过我,不破六就回美国去。”
“我没答应过你任何事情。”霍正希双手抱胸,坐姿很随意。
霍正年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想反悔?”
“是你想诈我。我说过会破六,但破不破在我,以后去哪儿也在我,我从来没答应过你任何事情。”
“你小子,挺厉害。”
“彼此彼此。不过你放心,收视率我会给你破的。”
说完他把架起的脚一收,起身要走。
“等等正希。”
“还有什么事儿?”
“今天的报道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节目需要。”
“你让人发的?”
“不行吗?”
霍正希蹙眉:“当然可以,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做。我还以为你这人挺规矩。”
“什么是规矩。娱乐圈关注度就是规矩,其他都是手段。你还指望我什么都不做,就凭那几个人唱唱跳跳,就把收视率拱上去。做梦呢。”
他连自己的颜值都牺牲了,炒作一下又怎么样。
这个世界本如此,永远不出格,未必有好结果。这是颜色教会他的道理。
霍正年对这个弟弟没法子,想了想只能提醒他:“注意点,别惹一身骚。”
“知道。”
说完霍正希拉开门,大步离开。
司机送他回家,到楼下一看表,十一点都多了。刚下车后面也有辆车跟上来,停在了旁边。
沈婷跳下车来,扶着有点醉意的颜色下车。
“慢点儿,别摔了。哎呀,霍导也刚回来。”
“嗯。她怎么了?”
“练完歌一起吃东西,她喝了点酒。”
“多少?”
“也没多少,就两杯啤酒,人就醉得不成样子了。”
沈婷扶着颜色有点吃力,很自然地就向霍正希求助。对方伸出手,跟拎鸡崽似的把颜色架怀里,直接往楼厅走。
后面跟着拿包的沈婷,有点忙乱。
电梯里颜色跟个木头桩子似的靠在霍正希身上,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沈婷简直没眼看。
果然以前谈过恋爱,就是不一样。
霍正希自己也喝了酒,但味道不浓。这会儿颜色一张嘴,酒气喷得他满脸都是,他不由皱眉。
不会喝就别喝。
一喝多就话多,跟从前一样。他忍着呼吸凑近了听,发现居然是在骂自己。
也是好笑。
第二天颜色醒过来头疼得要命,问起沈婷昨晚的情形,对方绘声绘色描述了一番。
“霍导真男人,你那么沉。”
“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不知道,好像有说话,但我没听清。你整个人靠他身上,我离得比较远。”
颜色无语。这还是她的执行经纪吗,放任别的男人吃她豆腐也不管,太不讲义气。
出门的时候她还小心翼翼看了对门一眼,结果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没碰到人。两人都是早出晚归,彼此都忙。
一直到周五彩排才见上面。
颜色的脚一直不好,彩排也是被人扶上去的。她坐在椅子里唱着某港台男歌手的经曲情歌,人有些疲倦。
她这一场身体不好,激烈的歌唱不了,只能求稳。
这歌群众基础高,难度也有,如果抽签靠后,过关的机率很高。毕竟上一场她得票率高,这一场只要发挥正常,就不会被淘汰。
可她唱起来总觉得不得劲儿。
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总是不够完美。
霍正希今天没来听彩排,一直到她唱完去后台,两人才碰上。
对方问她脚怎么样,颜色礼貌地笑笑,说没事儿。
她这态度,霍正希一下子就察觉到了。
“怎么了?”
“没什么,挺好的。”
她不敢看对方的眼神,怕被看穿。
怎么可能没什么呢。这两天关于霍正希跟冯璐的新闻炒得沸沸扬扬,是个人都看到了。
沈婷每天都在她耳边唠叨这个事儿,她想忘记都不行。这让颜色很难受。
一直以来她都不大愿意往那方面想。
在她心里,霍正希还是当年的模样。高傲正气的少年,纯得跟新鲜无添加的牛*似的。什么炒作什么绯闻,都跟他绝缘。
但她现在不得不承认,只要踏进了娱乐圈这个大染缸,这种事情就躲不掉。
她没立场管,只想装不知道,可这个愿意也很难实现。
她看着霍正希:“能让我过去了吗,霍导?”
沈婷还扶着她,感觉到了两人之间汹涌的暗潮,默默低头装没听见。
一直到上了公司的车,她才小声问颜色:“你刚才怎么了?”
“没事儿啊。”
“我怎么觉得你在跟霍导生气。”
“怎么会,他可是总导演,我怎么会跟他生气。我哪有这个资格。”
沈婷愈发觉得不对,可颜色不肯说她也没办法,只能当什么也没发生。
周六抽签一切顺利。颜色运气不错,抽到了后半场。每轮比赛的第二场不需要组队,综合前一场的得票率最后两名PK。白霜她们都觉得,颜色这次是稳了。
“傻人有傻福。”
颜色坐在自己的休息室里打游戏,一言不发。
屋里气压有点低,白霜扯着沈婷小声问:“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前两天就心情不好,昨天碰到霍导还差点吵起来。是不是亲戚来了身体不舒服?”
白霜也无解。
六点多吃晚饭,颜色一个人捧着饭盒坐得远远的,跟谁都不亲近。
她这个样子,白霜不免有点担心。正要上前关心几句,外头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是霍正希。
“霍导怎么过来了?”
这会儿是他最忙的时候,怎么会上这儿来?
颜色听到这话抬起头,嘴里还咬着筷子。
她脸色不大好,霍正希心里叹息一声。走过去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里,语气平静道:“你那首歌不能唱了。”
休息室里安静得不行,没有人说话。
片刻后,霍正希又道:“出了点问题,这首歌不能播。”
“那我应该唱什么?”
“换一首。”
颜色冷笑:“你知道现在几点吗?还有两个小时比赛就开始了,你让我现在换歌?霍正希,你开什么玩笑。”
沈婷和白霜从没见过这样的颜色,面面相觑。
白霜想去劝,颜色一抬手示意她别过去:“我跟他谈就行。”
“我没开玩笑。”霍正希抿唇,“这歌确实不能唱。如果你坚持要唱,我不会让你上台。”
“这歌到底什么问题。霍正希,你存心的是吧。”
“你没看新闻吗?”
“没看,跟我有什么关系。”
旁边白霜和沈婷赶紧拿手机。
霍正希也掏出手机点开了给颜色看。颜色一把推开他的手:“我不想看什么新闻,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
“我没针对你,你最近对我很不满是不是?”
“没有,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一向胆子大。”
“你是总导演,我就是个小歌手,我敢对你做什么?你看你现在一句话就要换掉我的歌。两个小时,你让我上哪儿再找一首歌去唱?”
“还有两个小时,如果你愿意,乐队可以配合你彩排。否则,你就离开。”
“霍正希!”
颜色火了,从沙发里跳起来。用力过猛,牵动了脚踝的伤口。
“你还恨我当年甩了你是吧,耍这种手段!”
白霜和沈婷好想离开。
接下来的对话,她们似乎不方便再听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yaya妹子扔的地雷,爱你哦。
问大家个事儿,有妹子希望回忆部分*的时候最好有点提示,大家怎么看。要不要加个分隔符或是星号?大家有什么想法跟我说一下吧,方便我接下来写。给意见的妹子人人都有红包相送,谢谢大家。
最后要说一句,希哥今晚回家跪搓衣板,这个没得商量啊。
霍正希:我又做错什么了?
作者:没有无条件爱护女主,就是最大的错。
☆、成功
霍正希站起身,看向白霜两人。
“不好意思,能不能让我跟她单独谈谈?”
“可以可以,你们慢慢谈,我们先出去。”
两人逃也似的出了门。感觉再听下去,该被灭口了吧。
颜色弯下腰摸自己的脚踝,五官扭曲。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很丑,当着霍正希的面。
哼,丑得吓死他才好。
霍正希看她挤眉弄眼,知道她心里不痛快,蹲下身来查看她的伤。
“你生气归生气,别不拿自己的伤当回事儿。”
颜色听了有点高兴,面上还强撑着高冷。
“跟你没关系。”
虽然嘴硬,还是扶着对方的手调整了一下站姿。
霍正希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末了长长地叹口气。
“干嘛,我又不是要死……”
话没说完,被对方一只手搂进了怀里。
颜色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要占她便宜的意思吗?比赛现场,歌手单独的休息室里,摄像头对着,他霍正希居然做这种动作。
颜色急了,挣扎着道:“会被拍到的。”
“没关系,我来之前让他们把镜头关了。”
颜色松一口气,但还是不好意思。半分钟后,她小声问:“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可以,但你要答应我,冷静听我说完接下来的事情。”
“好。”
两人重新坐下,颜色终于认真地看了眼霍正希的表情。她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了。
“你打算唱的这首歌,是罗百齐的歌。他是香港人,这几天那边出了点事儿,他被牵涉其中。所以你现在不方便唱他的歌。”
颜色接过手机看上面的新闻,说得很隐晦,但她看懂了。涉及政/治的东西哪家电视台都没办法,她果真不能再唱那首歌。
说句不好听的,即便霍正希不要前途放她上去唱,她只要敢唱,她的歌唱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
怎么会这样?
“这种突发情况谁也预料不到,你运气不好赶上。但退一步想,运气还不算太差。如果是在你唱完后这事才出,你才真的会焦头烂额。”
颜色简直不敢想会怎样,哪怕媒体不封杀她,网上的公知和键盘侠也不会放过她吧。
她身子有点冷。
“那我现在怎么办?”
“还有两个小时,你马上换首歌彩排。什么歌都行,只要不是你自己的。”
颜色整个脑子都是空的,平时唱过的歌不少,可一时半会儿要她挑首歌出来,怎么可能。
“你下一场准备唱什么,先拿来应应急。”
“我还没排练过,赶鸭子上架肯定唱不好。不行不行。”
她想起身走两步,脚又疼得厉害。一急一上火,满脑袋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霍正希拿了纸巾给她擦汗,颜色的身体微微发抖,是紧张的缘故。
印象里她性格开朗,很少有这么示弱的时候。但有一次他陪她看某部电视剧,她看着看着突然就哭了起来。
一个人偷偷地抹眼泪,被他发现了还很不好意思。
霍正希闪过一个念头:“唱那首歌吧。”
“哪首?”
“名字我不记得了,记得两句歌词。”
他哼了头一句,又唱了接下来的几句:“……挣不脱,逃不过,眉头解不开的结,命中解不开的劫,是你。大概是这样。”
颜色一下子就想起了这首歌。是当年那部大热的电视剧《何以》的主题曲《默》。她那时候还在澳洲,追这片子入了谜,还拉着霍正希一起看。
他虽然完全get不到这部片子的萌点在哪里,但还是陪着她从头看到尾。
这首歌她那时候循环地听了很久,也唱了很多遍。到后来霍正希也学会了几句,就这么几句。
再后来她回国,再也没唱过这歌,但那旋律和歌词一直在血液里,仿佛张嘴就来。
“就唱它吧,你今天坐轮椅,也没办法唱太激烈的歌。”
颜色细细打量他的表情,没发现什么异常。这首对两人意义非同的歌,现在霍正希提起来,就跟一首普通的歌没什么差别。
颜色低头咬唇,考虑了片刻后点点头。
排练随即进行。
原本观众已经进场,这会儿也被拦在外头。乐队钢琴和声一一到位,花了一个小时总算把整首曲子磨了下来。
颜色从来没有这么赶过,就像后面有人提着刀紧*着,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最后完成的时候,她自己不觉得,底下沈婷纠结得都要哭了。
白霜只问她一句:“觉得怎么样?”
“应该没问题。”
她这边一结束,那边立马放人。观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是现场设备出了问题在调试,才迟迟不放他们入场。
霍正希一直在控制室里,到比赛开始也没抽出空去现场听歌。
好在一切有条不紊,除了台里的人,连一些参赛歌手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这样的插曲。
控制室里人人忙忙碌碌,霍正希正跟人说话,突然听到旁边有人疑惑了一句:“他怎么上来了?”
他一抬头,看到屏幕里的画面,不由眯起了眼。
这会儿轮到颜色唱,她腿脚不方便要坐轮椅。节目组原本安排了一个工作人员推她上舞台。可这会儿屏幕里,推着轮椅的那个人却是邓轩。
观众显然也很意外,给予了两人暴风般的掌声。
一个副导演问霍正希:“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上都上去了,他也不能过去把人拉下来。
“就这样吧。”
这个邓轩,倒也敢想敢做。关键是,颜色也同意。
颜色很郁闷,她其实是不同意的。可这事儿由不得她。
邓轩在她后面出场,她上场的时候邓轩也过来候场,两人打了个照面。他也没说什么,直接推了她的轮椅就往舞台上走。
那时候已经进入摄影机的拍摄范围,颜色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认了他这个举动。
她实在没想到,第六场比赛会有这么多的意外,多到她承受不了。
音乐响起的时候,颜色的心情还没从这些意外中走出来。尤其是霍正希和冯璐的照片事件,如影随形。
她听着耳返里的声音一句句地唱着,眼前出现的却是她跟霍正希依偎在沙发里追剧的画面。
电视里的情节她至今记得。
相爱的两人阴差阳错分开,七年后再次相见,彼此还是深爱着对方。
颜色小的时候看过原著小说,看的时候感动得一塌糊涂,看过后又觉得那像是童话。感情是需要维护的,七年不见那感情早就没了。
别说是爱情,就是她出国了一阵子,回国在机场见到爸妈,都有一点小小的不习惯。
果然美好的爱情都在书里。
她又想起自己跟霍正希那乱七八糟的感情,分开得虽然没有电视小说里男女主角时间长,但好像已经不剩什么了。
或许她还有,霍正希嘛……
算了,随他去吧。
一曲唱完,颜色还坐在那里走不出来。观众也走不出来。没人鼓掌没人欢呼,全场少见得安静。
舞台上灯光亮起,将人们从虚幻的世界里拉回现实,大家脸上开始有了表情,各种神情。
摄影机捕捉到了那些画面。
有人笑了,也有人哭了。有个漂亮的女生坐在那里,眼泪一颗颗往下掉。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安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不知望向哪里,脸上写满了故事。
他们和颜色一样,都在歌声里找到了自己的过往。
抑或是现在。
颜色的表演空前成功,拿到了她参赛以来的最好成绩:第一名。
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沈婷抱着颜色差点把她举起来转圈。
颜色却高兴不起来。她的脚踝太疼了。
她能感觉到,那里比早上又肿了一些。她现在几乎动不了,只能靠轮椅代步。
白霜说要陪她去医院,颜色看看时间想要拒绝。那边霍正希走过来,冲她使了下眼色。
颜色以为他有话要跟自己说,就让白霜她们先回去。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
“没事儿,我能解决。”
沈婷眼尖看到霍正希,扯了扯白霜的衣袖,硬把她给拖走了。
颜色在后台等了一会儿,来了个女助理,推了她的轮椅去搭电梯。两人到了广电大楼地下停车场,霍正希的车就停在电梯旁。
他把颜色扶上车,收起轮椅搁到后备箱里。
车子开出停车场的时候,颜色忍不住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看病。”
“这么晚?”
“你这脚要再不看,估计得瘸一辈子。”
颜色也这么觉得,真的太疼了。
“可你这么送我过去,万一让人拍到……”
“不会,记者们这会儿没空理我,都追邓轩去了。”
“为什么?”
今天邓轩发挥一般,只得了个第四。
霍正希笑而不语。
虽然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邓轩的举动确实给节目带来了话题。估计接下来的几天,邓轩和颜色的新闻会炒得很热闹。
车子开进一家私人医院。
这个时间点医院里很安静,偶尔有人走过,也是步履匆匆。
霍正希推着颜色的轮椅上楼找医生。
不知怎么的,这里让颜色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当年她把霍正希鼻子打破,连夜就陪他上了医院。情景和现在有点像。
不同的是,当年她胆子大,偷偷*了霍正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yaya妹子扔的手榴弹,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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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昨天妹子们的意见我也看了,大部分都说弄一点提示更好,那我到时候加一个☆,这样方便大家看。红包已送,人人都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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