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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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驱车前往迈尔斯家的一路上,我都轻松地吹着口哨。我已经不再担心那一对“贵人”的事了,而在最后五十英里的路途中,我已经又私下里设计出两个全新的小器具,这两个中间的任何一个都能让我发财致富。其中一个是绘图仪,操作起来就和电子打字机一样。我猜美国全境内,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出五万个工程师来,他们每天都弯着腰伏在制图板上,同时心里还在厌恶着这样的劳作,因为它会使你腰肌劳损,并会毁了你的眼睛。并不是他不想画图——他们的确是想那么做的——而是从身体的角度讲,那实在太辛苦了。
我所设计的小器具其要旨就是让工程师们可以坐下来,坐在又大又舒适的椅子里,敲几个键就能把图纸在键盘上面的绘图板上展开。同时按下三个键则可以在图上画出一条水平线来,想让它在哪儿就在哪儿;按下另一个键,你就可以用无数垂直线阴影描出它的轮廓线来;按两个键,接着再按两个,你就可以成功地在一个已指定的斜面上画出一条斜线来。
哎呀!只要再多一点点额外的花销增加一个附件,我就可以多加一块绘图板,这样就能够让一个建筑师在等轴线上进行设计了(这是建筑师们惟一简单可行的设计方法),他甚至连看都不用看就可以由此得到第二张完美的远景透视图。喔!我甚至可以进一步设计那个绘图仪,让它能够直接从等轴线上拉出地板轮廓和电梯效果图来。
这个设计的美妙之处在于,它几乎可以完全用标准件组合完成,其中大部分在售卖收音机和照相机的店铺里就能买得到。我的意思是说,所有的部件,除了控制板。而我可以肯定,我能用面包板——手提式电子实验线路板——拼凑着做出个模型来,只要买一个电子打字机,把它的内部装置剥离出来,再把那些键和其它电路搭在一起用以施控。用一个月的时间拼出一个雏形来,再用六个星期的时间清理程序错误……
不过,那个产品我暂时只想把它藏起来,付之脑后便罢。毫无疑问我有能力把它做出来,而且肯定有市场,但真正使我高兴的是,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跳过可怜的老家伙——灵活的富兰克。我对富兰克的了解比任何其他人所能学得到的都要多,即使他们把它研究上一年也罢。而他们所不知道的,甚至在我的笔记中也未曾提到过的,那就是,我在选择零件时,任何部分都有至少一种以上可操作的替换件——而我则是在考虑他做为家仆的限制之下做出选择的。做为新设计的第一步,我就可以甩掉这条限制条例,让他无需架构在动力轮椅上。从这儿往后,我可以做任何改进,只除了我必须要用到托森记忆管——但迈尔斯无法阻止我用到这些电子管,它们早就在市场上了,任何想要设计控制程序的人都可以任意选用。
绘图仪的事可以等一等。我会忙于设计这个功能无限、全用途的自动化器具,只要无需真人的判断力,所有人类可完成的工作,它都可在编程后适用。
不,我还是先拼出一个绘图工具来吧,然后我就能够用自己的绘图仪来设计多才多艺的佩特了。“怎么样,佩特?我们将要用你的名字来命名世界上第一个真正的机器人呢。”
“那又怎样?”
“别那么多疑嘛,这可是项荣誉呢。”在富兰克身上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后,我即将用自己的绘图仪来设计佩特了,可以更加切实地精心制作,加速制作。我要把他制成一个杀手,一个足球场上的全能球员,要在他们有能力把富兰克推出市场之前就足以替代富兰克。要是走运的话,最好我能把他们逼得破产,让他们求我回去。杀了会下金蛋的鹅,难道这就是他们想要做的事吗?
迈尔斯的家里亮着灯,他的车停在围栏边。我把车停在迈尔斯的车前面,然后对佩特说道:“你最好待在车上,伙计,保护好车子。如果有人来,你就快速地喊三声‘站住’,然后就开枪杀死来犯者。”
“不!”
“要是你想进去,就必须待在包里。”
“随口说说的吧?”
“不要跟我争。如果你想进屋去,就跳进你的包里。”
佩特跳进了那个旅行包。
迈尔斯让我进了门。我们俩谁也没打算跟对方握手,他让我进到他的起居室里,冲着一把椅子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芭拉也在。我没想到她会在,但我认为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我看着她咧开嘴笑了:“能在这儿见到你可真是太超乎想像了!别告诉我说,你一路从莫哈维赶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这个渺小的老家伙谈谈心罢了。”噢,刚开始的时候,我那样子简直像裤带断了一样窘。你该看看我在宴会上戴女帽时的情景,跟这差不多。
芭拉蹙起眉头。“别开玩笑了,丹。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如果你有话可说的话,然后就离开这儿。”
“别催我。我倒觉得这场面很是温馨舒适呢……我的前生意伙伴,我的前未婚妻。我们惟一缺了的就是我以前的生意。”
迈尔斯安抚着说道:“现在,丹,不要用那种态度嘛。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而且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回来工作。我会很高兴看到你回来的。”
“为了我好,哦?这听上去就好像他们吊死盗马贼时对他所说的话。至于说到回来——怎么样,芭拉?我能回来吗?”
她咬了咬嘴唇。“要是迈尔斯那么说的话,当然了。”
“这就仿佛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事一般,听上去言犹在耳:‘要是丹尼那么说的话,当然了。’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了,这就是生活。而我是不会回来的,伙计们,你们大可不必那么烦躁不安。我今晚过来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
迈尔斯瞥了一眼芭拉,她说道:“举个例子?”
“那好吧,首先,你们中间到底是谁伪造出的这一起骗局?抑或是你们二人共谋?”
迈尔斯缓缓地答道:“那个词太龌龊了,丹。我不喜欢这种说法。”
“噢,行了,行了,就别再拐弯抹角了吧。如果你觉得这个词太龌龊,而事实上你的所作所为是十倍于此的龌龊。我是指,伪造那份黄犬合同,伪造专利转让书——这可是联邦罪案级的犯罪,迈尔斯。我想,他们每隔一个星期的星期三都会用管子往狱室里送点阳光的。我不能肯定,但毫无疑问联邦调查局会给我打电话的。明天。”我补充道,看上去他有些畏缩了。
“丹,你不会那么傻,以至于想在这上面找麻烦吧?”
“麻烦?我可是打算要全方位地向你进击呢,民事法、刑事法,全都算进去。你会忙得不可开交,连抓痒的时间都没有……除非你答应我做一件事。不过,我还没提及你的第三项轻罪呢——你偷窃了我设计灵活富兰克的笔记和草图……还有那个工作模型,尽管你可以要求我付材料费,因为我的确是把它们划到公司的账单里去了。”
“盗取?胡说八道!”芭拉突然说道,“你是在为公司工作。”
“是吗?大部分工作可都是我在晚上完成的,何况我从来都不是公司的雇员,芭拉,正如你们俩都知道的那样,我只不过是从公司的盈利中按我拥有的股份数提取生活费罢了。曼尼克斯企业集团会说些什么呢?要是我寄给他们一份犯罪投诉书,所涉及的正是他们感兴趣要收购的——受雇女郎、魏利,以及富兰克——控告说,这些东西全都不属于这家公司,而是从我这儿偷走的,会怎么样?”
“胡说八道,”芭拉冷酷地重复道,“你是在为公司工作。你是签了合同的。”
我向后靠了靠大笑道:“瞧,孩子们,现在你们没必要再扯谎了,省省口水等上了证人席时再用吧。这儿没有任何外人,只有我们这几个懦夫。我真正想知道的只是,到底是谁策划的?我知道这骗局是怎样实施的。芭拉,你通常会把文件拿来让我签字,如果有一份以上的备份需要我签的话,你会用纸夹把其它的备份和最面上的那份文件夹在一起——当然了,是为了我方便。你永远都是个完美的秘书嘛——而所有下面的文件,我就只能看到需要我签名的地方。现在我知道了,是你偷偷地把你的王牌巧妙地夹在那整整齐齐的一叠文件里,所以,我已经明白了谁是这个阴谋的具体实施者:迈尔斯是做不了这种事的。呸!迈尔斯甚至连打字都打不好。但是,是谁起草了那些文件好让你糊弄我签名的呢?你吗?我不这么认为……除非,你受过什么专业训练而你从未提及过。怎么样,迈尔斯?单单一个速记员有没有可能如此完美地遣词造句,以至于写出那样绝妙的七条条款来呢?我是说,你。”
迈尔斯的雪茄已经灭了很久了。他把它从嘴边挪走,看了看雪茄,然后小心谨慎地答道:“丹,老朋友,如果你以为你可以设下圈套,套出我们的供词来,那你一定是疯了。”
“噢,住口吧你,我们单独在这儿,没别人。你们俩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是有罪的,但是,我宁愿相信,那个时候是达丽拉去找了你,整件事都是她一手包办的,从头到尾都是,然后,她又在你意志薄弱之时诱惑了你。然而,我知道那不是真的,除非芭拉她自己是个律师,你们俩一定都牵涉其中,这之前或之后你们都是同谋。是你写了那些含糊其词的条款,而她则把它打出来,骗我在上面签了字。对不对?”
“别回答他,迈尔斯!”
“我当然不会回答他了。”迈尔斯同意道,“他也许会在那个包里藏个录音机的。”
“我倒是真该藏一个的,”我点头道,“可我没那么做。”我拉开旅行包的顶部,佩特伸出脑袋来,“你都听见了,佩特?注意一下你们所说的话,伙计们,佩特可是有着大象的记忆力呢。不。我没拿录音机来——我只不过是那个老好人,呆子丹·戴维斯,那个从来都很冲动、不懂得运筹帷幄的人。我一路以来一错再错,信任我的朋友们……正如我以前信任你们俩那样。芭拉是律师吗,迈尔斯?抑或是你自己冷血地坐下来,计划着怎么才能把我绑得动弹不得,好以看上去是合法的手段打劫我?”
“迈尔斯!”芭拉插嘴道,“以他的技术,他完全可以做出一个和一包烟一样大小的录音机来。也许没在那包里,就藏在他身上。”
“真是个好主意呀,芭拉。下一次我一定要弄一个来。”
“我就怕这个,我亲爱的。”迈尔斯答道,“如果他有的话,那你说的已经太多了。注意你说话的方式。”
芭拉以一个我从未听她说过的脏话作为回答。我的眉毛顿时扬起:“开始狗咬狗了吗?已经开始窝里斗了吗?”
迈尔斯的神经正越绷越紧,我很高兴看到这一幕。他答道:“注意你的用词,丹……如果你还想健康地活下去的话。”
“啧,啧!我可比你年轻,最近一段时间还学了不少柔道呢。而你是不可能朝一个人开枪的,你宁愿用某种伪造的‘合法’文件来陷害他。我说‘贼’,意思就是‘贼’。贼和谎言者,你们俩都是。”我又转向芭拉,“我家老头子跟我说,永远不要称呼女人是谎言者,甜美眉,可你根本就不是女人,你是一个谎言者……一个贼……一个婊子。”
芭拉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她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中,她所有的美丽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潜在的食肉动物的本性。“迈尔斯!”她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声音道,“难道你就坐在那儿听任他——”
“安静!”迈尔斯下令道,“他的无礼是精心算计好了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我们,以至于说出什么我们日后会后悔的话来。你几乎就要那么做了,所以请保持安静。”芭拉闭上了嘴,但她的脸色仍旧看上去一副凶猛的样子。迈尔斯转向我:“丹,希望,我一向都是个讲求实际的人。在你离开公司之前,我曾尝试着让你明白原因所在。面对这样一个不可避免的结局,我也尝试着安排了一个温和的处理方案。”
“你的意思是说,要我默不做声地被强暴。”
“随你怎么说吧,我还是想要寻求一个平和的解决方案。任何一种诉讼你都不可能会赢的,但身为律师,我深知即使能胜诉也最好不要惹上官司。如果可能的话,你刚刚提到过,我能为你做一件事以安抚你。告诉我,是什么事,也许,我们能达成协议。”
“噢,那个,我正要跟你说呢。这件事你办不成,可兴许你能做个安排。很简单,让芭拉把我送给她作订婚礼物的那些股份转让回我的名下。”
“不!”芭拉说道。
迈尔斯说道:“我告诉过你保持安静。”
我看着她说道:“为什么不呢,我的前亲密爱人?我已经在这一点上接受了忠告,正如律师们所建议的,那么,既然股份是考虑到你答应嫁给我的事实基础上才送给你的,那你不仅在道义上有此义务,在法律上也理应把它还给我。我相信它所表达的含义在于:那并不是一份‘免费的礼物’,而是作为一种交换,以换取某种期许中的、签下了契约的回报。但是,这份回报我却从来也没能收到,而所谓‘回报’,指的也就是那个从某种角度上讲还算可爱的人。所以,吐出来吧,怎么样,哼?还是你又换了主意了,现在你又愿意跟我结婚了?”
她告诉了我在哪里在什么情况下我才能有指望跟她结婚。她那张嘴还真是够恶毒的,如此气急败坏的她我倒是头一次见。
迈尔斯疲倦地说道:“芭拉,你只是把事情越弄越糟罢了。你难道就不明白他是在故意惹我们发火吗?”他转向我,“丹,如果你是为了此事而来,那你可以走了。我承认如果情况如你所述,那你也许说对了,然而,情况并非如此。你把股票转让给芭拉是为了你所收到的等价品。”
“哼?什么等价品?那张被取消了的支票在哪儿?”
“不需要任何支票,是为了她在职责以外对公司的贡献。”
我盯着他说道:“多么可爱的故事啊!瞧,老伙计迈尔斯,如果是为了对公司的贡献,而不是为了我自己,那你一定也知道此事吧,一定也渴望着付给她同样数额的股票了吧——毕竟,公司的盈利我们一向是五五平分的,即使我曾……曾经认为我已……已经维持了对公司的控股权。别告诉我你给了芭拉同样多的一份股份?”
这时我看到他们相互瞥了一眼,而我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预感。“也许你的确那么做了!我愿意拿我的小汤圆儿来打赌你那么干了,不然她是不会参演的,对不对?那样的话,你可以拿性命打赌她立刻就去把股票转让注册了……而注册的时间会显示出,我是在我们订婚的时候把股票转让给她的——订婚仪式是在赫拉德沙漠举行的——随后你就一边把你的股票转给了她,一边在我脚下设绊儿,而她则抛弃了我——这一切全是有据可查的!也许会有哪个法官愿意相信我呢,迈尔斯?你怎么认为?”
我已经揭开了他们的秘密,我已经揭开了他们的秘密!从他们变得面无表情的脸上,我能看得出,我已经误打误撞发现了他们永远也不会向我说明的一个事实,一个我注定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的事实。于是我开始挤兑他们……同时又有了另一个疯狂的猜测。疯狂?不,绝对是符合逻辑的猜测。“多少股份,芭拉?就和你从我那儿拿到的一样多吗?不就为了‘订婚’吗?你为他做的可更多呢,你该得到更多的。”我突然停了下来,“按说……我认为这很奇怪,芭拉怎么会一路跑到这儿来只是为了跟我说说话呢,瞧她是多么憎恨跑这一趟啊。也许,你根本就不是一路赶来的,也许你一直以来根本就住在这儿。你们俩是在同居吗?或者我该说是‘订婚’了呢?再或者……你们已经结婚了?”我想着又说道,“我敢打赌你们是结婚了。迈尔斯,你可不像我一样有一对星眸。我可以拿我另一件衬衫来打赌,你永远、永远不会仅仅为了一句结婚的诺言就把股票转给芭拉,但你也许会把它当成是结婚礼物——这样你就可以拿回投票控制权了。不用烦劳你回答了,明天我自会开始挖掘事实的真相。这些一定也被记录在案了。”
迈尔斯瞥了一眼芭拉,然后说道:“别浪费时间了,来见过甄垂夫人。”
“是吗?恭喜恭喜,恭喜你们俩。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现在来谈谈我的股份,既然甄垂夫人显而易见地不可能再嫁给我了,那么——”
“别傻了,丹,我早就推翻了你那荒谬可笑的理论。正如你所做的,我的确把一些股份转让给了芭拉,但那是基于相同的理由,为了表彰她对公司所做的贡献。诚如你所说,这些事都有据可查。芭拉和我只是一个星期前结的婚。”
这些话让我又回到了原点。迈尔斯太聪明了,他是不会编造一个让我很容易就能査出真伪的谎言的。但那里面就是有些东西显得那么不真实,一些我迄今为止仍未发现的东西。
“你们是什么时候,在哪儿结的婚?”
“圣塔芭芭拉法院,上个星期二。但那不关你的事。”
“也许无关吧。股票是什么时候转的?”
“我也记不得具体时间了,如果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査査看。”
该死的,这听上去可是一点儿也不真实,他怎么可能会在得到芭拉的承诺之前就把股票转给她嘛。这种草率的把戏是只有我才耍得出来的,根本不符合他的个性嘛。“我在想,迈尔斯。要是我请个侦探来调查此事的话,也许我会发现你们俩在这之前不久已经结过一次婚了呢?也许是在尤马?或是在拉斯维加斯?抑或是上次你们去北部参加税务聆听会时,躲到里诺去了?兴许,在那儿能找到什么证据,证明确实有过这样一条婚姻记录。而兴许,股票的转让日期,还有我把专利转让给公司的日期,全是绝妙的模仿,如法炮制,啊哈?”
迈尔斯并没漏馅儿,他甚至连看也没看芭拉一眼。说到芭拉,她脸上的恨意如此之深,即使是黑暗中的复仇女神也不能使之再添半分。看上去正是时候,于是我决定把直觉所得推至极限。
迈尔斯只是简单地说道:“丹,我对你一直都很耐心,一直都在试图跟你和解,而这一切换来的却是谩骂和凌辱。所以我认为是请你离开的时候了。不然,我会狠下心来,努一把力把你们俩给扔出去——你和你那只生跳蚤的猫!”
“噢!”我答道,“这可是你今晚所说的惟一一句有男人气概的话。但别把佩特称作是‘生跳蚤的’。他听得懂英语,而且他会很高兴能从你身上撕下一大块肉来的。OK,前好友,我会走的……但我想在走之前做一番简短的落幕词,很短,这可能是我有生之年对你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了。OK?”
“那……OK。简短些。”
芭拉急切地说道:“迈尔斯,我想跟你谈谈。”
他看也不看她,只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保持安静。“请吧,长话短说。”
我转向芭拉:“你可能会不想听到这些话,芭拉。我建议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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