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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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虽然好奇这俩孩子在折腾的东西, 不过孩子没说,他老人家虽然知道,也不过是炫耀了下, 并没在贾珍和司徒睿两人被喊来一并用膳后再询问什么。

俩年纪不小的孩子一个已经要当爹, 另一个快要娶媳妇,都乖乖地陪着太上皇说了会话, 比如询问传送阵容有没成功啊,他们俩无聊不无聊啊。

价真倒是不疑有他, 完全没想到这位太上皇已经知道他在和司徒睿折腾的那点小东西。

太上皇点到即止, 也没问更多, 其余两位老人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唯有四爷犹豫了一番,终究还是没有问。

等饭毕, 连饭桌都没能挨边的徐世珍和扬州知府才得了吩咐,太上皇打算在扬州小住几日,方才回金陵。

那徐世珍干脆领命,那扬州知府倒是既欣喜于太上皇会留在扬州, 可同时也担心着这扬州治下万一有什么不妥当的入了太上皇的眼睛,岂不是自找麻烦?

不过太上皇这话已经撂在这里了,他也只能暗暗准备, 唯恐有个告御状的刁民!

不过太上皇虽然没有问,四爷倒是在用膳的时候都在满心嘀咕这贾赦什么时候居然要化身织女做什么法衣去了,这等用完之后实在是憋不住,问司徒睿道:“对了, 听说二哥给父皇做了一件法衣,你可知晓?”

司徒睿含笑道:“自然是知晓的,这还是我送给皇爷爷的,不过那虽是父王的一番心意,但委实拿不出手,原本父王是打算销毁了的,不过我觉得终究是父王的一片心意,这才软磨硬泡地央求父王给了我,这才背着父王送给了皇爷爷。”

说到这里他就看向四爷道:“四叔可是好奇?”

胤禛颔首道:“的确是有些好奇,二哥竟有如此孝心,倒是将朕都给比下去了,自是要向二哥学习一番。”

太上皇不禁乐呵呵道:“你一个皇帝,又事多务忙地,每日里关心的还不是这天下大事?如今老二清闲,倒也能自己亲自做点东西孝敬一下朕,你跟他比个什么?你有没有那份心,朕还能不知道?”

“父皇无需为孩儿辩解,便是没有二哥那样多的时间,二哥这孝心也应该让我们这些兄弟好生学习。”

贾珍倒是听出了一些,心说这四爷怎么都像是对二爷织的东西好奇啊,不过就是跟个嘴硬的鸭子一样嘴巴闭紧,并不说话。

四爷也没指望这滑不丢手的小子主动蹦出来,倒是继续盯着司徒睿问:“睿儿可知晓是何物?”

这司徒睿也没奈何,只能从空间袋里将东西取出来,脸上带着红晕道:“我眼看着父王都知道孝敬皇爷爷,就想着学一学,先拿煦儿练个手,将来也孝敬皇爷爷一件……只不太拿得出手……”

他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十分细微,不过太上皇却吃这一套,心里感动不已,想着真是没白生了老二这个儿子,虽然是让他没少*心,也没少折腾,可孝顺啊!这孝顺儿子还给他生了一个又孝又悌的孙子,这不是好得很?

四爷的目光落在那蛛丝上,神识往上一扫就微微蹙眉,这东西他倒是没见过一模一样的,不过相似的倒是有不少,不过这应该是蛛丝啊,贾赦从哪里又弄来了新鲜玩意儿折腾?

他倒是没将这东西归类于他那好二哥的身上,就那位能主动弄这些?不可能。

既如此,就只能是贾赦弄出来的新鲜东西,然后弄出来之后折腾人用的。

他看着司徒睿做了一半儿的手工活其实很想跟着学一学,不过这又是老二的儿子,又在他老子和臣下面前,哪里好意思开这个口?就嘉奖了他两句,又让他收了起来。

不过这却被太上皇给喊住了,一点也不年老的太上皇这两天正觉得没什么新鲜感呢,毕竟这江南虽是风景好点,但他毕竟是皇帝,什么样子的景色没见过?如果不是身边多了老关和老张,这俩人之间还总是互相不对付,给他添了无数趣味,估计他早腻烦了。

当然了,这回公里去就是更腻烦,反正太上皇现在就属于刚退休的老人,没事儿干,看什么东西都没劲的状态。

而且他又和其他老年人不一样,比如老关还没退休呢,比如那个老张虽然退休了,但是他还能亲自教导外孙子,还能教别的学生,笔点江山,发挥余热。

他一太上皇发挥余热可不就是让皇帝儿子不痛快么?

司徒睿倒是没太过脑子,只以为他老人家只是好奇,就道:“这上了手其实也挺简单的,我一开始织出来的还不如我父王呢,不过父王倒是手把手地教会了我。今儿个孙儿还因为无趣和珍大哥两个人玩了一会儿,颇打发时间。”

太上皇心说,朕现在可不要的就是打发时间?

那关无极和张静初两老也不禁投以好奇的目光。

这要是家里的丫鬟或者女眷玩弄这些,这两个老爷子定不会看一眼,这又有个什么好看的?可问题在于这东西是出于老二的手笔,又是法衣,想也知道不是寻常的东西,而且司徒曌自己学会了不说,居然还教导儿子,这能教导儿子的东西能是差的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门道!

这张老头还好说,毕竟贾赦就是他的女婿,他要是想要,贾赦还不得立刻*颠*颠地给他奉上?

只他从不主动张口而已。

那关无极就不同了,他素来好奇心重,当年初涉官场的时候也不知道栽了多少跟头,如今虽是学了乖,不过这位高权重之后好奇心反而滋长出来不少,因为可以有任性的本钱了嘛。

他就凑趣道:“世子殿下要不就让我们开开眼?这还真没见过法衣编制呢。”

司徒睿一听法衣这两个字心中就愣了下,这怎么就法衣了?不过又一想这东西的用处,可不也能算得上是法衣了么,故而就道:“那就献丑了。”

接着他就拿起两根连着金丝的金针继续织了起来,那手上动作飞舞飘逸,倒是看的一对大人目不转睛,只看出了美感,没半个觉得娘里娘气的。这太上皇甚至还夸赞道:“倒是没想到居然能如此娴熟,想来也是苦练过的,你也是有心了。”

而且还孝顺!

他将来除了儿子在织的,还能收到孙子亲自织的!

四爷和他想法显然不同,他看向贾珍道:“珍儿可会?”

贾珍心说果然逃不掉,也知是今天上午的事儿传入了这几位的耳中,便苦笑道:“这跟着睿儿弟弟学了大半个上午,麻烦他不少,只这成果嘛……且当让太上皇和皇上看个乐子吧。”

他接着自己取出了自己的那些东西,大家一看他手上那么巴掌大的一块儿,看上去还不甚平整,而且下面是宽的上面就变成了窄的,大家都嘴上多了一丝笑。

珍大爷那脸皮厚度本就非同一般,也不在意大家的嘲笑,只嘀咕道:“这东西说简单我觉得也简单,可说麻烦也挺麻烦的,须得有耐心,估计这女子做这活计上手能快。”

那太上皇却蹙眉道:“这怎么能让女子碰触呢?不妥。”

这可是法衣,这老二既要亲手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这如果是寻常女儿家能做的,还怎么让睿儿这孩子也学这个?

在座之人都点头,唯独四爷。

贾珍:“……”

司徒睿:“……”

不过太上皇他老人家的话肯定是没人反驳,又是大家也就定了下来这东西不能让女子碰,所以只能男人辛苦自己戳针拉线去了。

四爷倒是多看了那工具两眼,暗暗记在了心里。

扬州那边中午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好的,贾赦这边也是热热闹闹地大家凑一起吃了一顿席面,大家也都喝了一点小酒。不过基于贾天师他那三杯倒的名头,司徒曌以此为借口只让他喝了两杯,以至于他心中颇不高兴。

以前三杯的量,指不定本老爷现在法力高深了之后这酒量也提高了呢?

不能经验主义啊!

可不让他多喝的也不止是一个司徒曌,林如海也是知道这大舅子的德行的,这老九和老十两兄弟也见识过,故而也都是坚决不让,贾赦无奈,直接哼了一声,索性不喝了。

不过他不能喝酒,也不许这一桌子的人多喝,大家就索性谈天说地论八卦,倒也是吃的开心,说的尽兴,只不许多喝却也不是什么遗憾,毕竟贾天师那张嘴都能挂油瓶了,谁又敢真让他不快啊。

这说着说着就又说到了薛茽说的那事儿,老九虽领了这差,也没将那甄家当个事儿,不过他能八卦啊,就道:“这天师教既是要办起来,肯定要有选址吧?这又要供哪位神呢?前朝那张真人的时候可是没少折腾呢,不过咱天师教怎么着也要比这个要更用心……”

他吧啦吧啦扯了一堆,贾赦这边却听完了大摇其头:“不干,劳民伤财。”

老九那脸上表情立刻微妙了起来,你这开宗立派,还怕劳民伤财?且不说你有钱,只说这天师教眼看着就要成为整个华朝的国教,怎么着这钱也是从国库出啊,我那四哥还没哭穷呢,你这天师教的天师居然先怜惜上我四哥那小钱袋了?

林如海直接没说话,因为没他说话的余地,老九倒是看向了他家二哥,这事儿你得管管吧?总不能这一个好好的天师教连个地方都没有,这还怎么供奉帝君啊?

这林如海原本还是一个无神论者,对于烧香拜佛这种事儿并不算是热衷,可眼下多了一个金仙儿子就不同了。光是他家瑶光那个名字的来历就让林探花知道了这儿子是北斗七星君之一,如果不是担心自己过犹不及,他都打算给儿子供奉点东西呢。

赦老爷原以为自己只担着一个名头,哪里想过居然有这么多的事儿?琢磨了下便道:“这倒也没那么多讲究吧,还选址,还修殿,总是少不了劳民伤财,我觉得若是百姓有心,在家供奉不就好了?”

老十没忍住插了一句嘴道:“这也不能这么着说,你想想之前不就有人想要浑说摸鱼?你说要是不把这些门门道道的全部给弄全了,到时候再有人在地方上打着你的名头行事,这黑锅你背不背?”

他倒也发现了,这贾赦说法力无边,那的确是。

可要说全知全能,那还真不是!

这人不但不是全知全能,还没把自己的影响力彻底放在心里,自己看上去倒是愈发地到神仙中人模样了,其实骨子里还是那个当年的纨绔,并没什么上进心,也没什么坏心眼,得过且过,能不妨碍他修仙和过日子就成。

就这样的追求,还能让人说啥?

贾赦立刻大摇其头:“不行不行,这些要捣鼓我也不接着,且让你四哥找人弄去吧,我就担着个名就行。”

赦老爷觉得自己也有理,眼下他扛着这口锅只是因为他不扛就有人可能会利用这名头生事,可不等于他想生事,这还是能免则免,能少则少,要那四爷真看不过去,就自己找人捣鼓去,他反正只担着名,其他一概不管。

眼看着贾赦这是水泼不进,怎么也不听,九爷就看向了他二哥,孰料他二哥也淡淡道:“此事让皇上来*心吧,他也不适合管问这些。”

他才不乐意呢!

要是修好了之后指不定也和前朝那个张真人一样再修一个真武殿,这可不是打他的脸?不过他也不信那老四敢让人修,便是修了将来……呵!

老九一下就觉得他这二哥的气息微妙了起来,立刻端了一杯酒闷了压压惊,再不提这话题。

这又隔了一日,这九爷和十爷就跑来找贾赦,以至于赦老爷无语地看着他们哥俩——

这张皇失措地像什么样儿啊?

这哥俩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赦老爷手里的东西,登时两眼放光,接着老九就凑到贾赦身边,摩拳擦掌地,贾赦正以为他要做什么呢,谁知道那九爷下一瞬就快速地将他放在筐子里的蛛丝球给捞到了手里。

他接着沾沾自喜地招呼老十道:“应该就是这个吧?错不了吧?”

老十看了也跟着狠狠地点头道:“错不了,肯定就是这个。”

这赦老爷就无语了,瞧着他们俩,你们谁也给我解释解释这又是怎么回事啊?结果这哥俩倒是没一个有自觉的,俩人都捧着那蛛丝球跟看宝珠一样看着,那痴汉模样贾赦都要翻白眼了。

跟在后头进来的林如海见状忙道:“九爷,您和十爷要是再不放下来指不定我舅兄可要生气了。”

这哥俩才立刻看像贾赦,都是如出一辙的讨好的笑。

贾赦没好气地道:“这一来到之后就先抢了东西,这怎么着让你们新奇成了这样?”也让本老爷都没来得急将自己好不容易织的有点像样的围巾给藏起来。

他也不是不想藏啊,谁让连接在一起的线团如今在老九他们俩手上呢。

十爷憨笑道:“这不是今儿个听从扬州来的那些富商说的嘛,他们今儿个都找了过来,说你这里有好东西。”

贾赦不禁奇道:“这昨儿个才修好了扬州的传送阵,这就有来体验的了?”

“可不!真金白银五千两一次,就是有试的。不过贾珍那小子也忒是不像话了,这好处都被他给收着了,这回来怎么着也要让他请客。”九爷说到这里就摇头不已。

“其实定价还没定呢,不过是有不少人去扬州府衙看新鲜,当时珍哥儿也在,听了就跟人说想试试也行,五千两一次,这体验完了他还给一人送一张符,结果大家居然一拥而上……”

林如海说到这里不禁蹙眉:“这珍哥儿也是有些不像,这才五千两,买张符估计都不够,倒也难怪他们争先恐后……”

贾赦不禁哈哈哈笑了出来:“不不不,这肯定是睿儿画的那些,我画的肯定不会只卖这个价。”

他接着道:“所以那些人一到就撞你们那儿了?接着你们来找我就是因为听那小子胡咧咧?”

赦老爷心说,方陈那边有句话怎么说的?流言过了三条街就能变成谣言,现在从扬州传到金陵,指不定原版是什么呢。他倒也没有责怪贾珍的心,只好奇这哥几个的来历:“你们来我这里,就是要来看这个的?这东西是我们弄来玩的,不过蛛丝倒是多了去了,你们要是稀罕倒是一人能送你们一堆,不过这就要让你们自己使唤人去弄个头尾去了。”

“可别啊,我说赦爷,您可不能这样,怎么着也该告诉我们这法衣应该怎么做吧?这新鲜玩意儿可不能不带着我们一起啊。”老十一边说一边好奇的看着贾赦手里藏着的半成品:“您也别藏着不给看啊,好歹让我们稀罕稀罕?”

老九那双招子也是刷一下对准了贾赦的手,贾赦立刻将手负在身后义正言辞道:“这可不行,谁说这是给你们看的?我自己还没织好呢。”接着眼珠子一转,卖了司徒曌道:“去找你们二哥,他都已经进阶地玩花样去了。”

而且还是和晋江那个烦人精凑一起研究什么符咒的花样。

这原本贾赦也不过只是那么一说,谁想他居然当了真,这不但当了真还真大刀阔斧地干去了,贾赦这心里啊……要不是司徒曌死活不肯将完工的那个毛衣给他,他都想罢工去了。

一听到他们二哥,司徒家的俩兄弟立刻大摇其头:“不去,不去不去,我们二哥如今可是越发高冷了,天师您就没觉得我们那二哥如今也就在您这面前的时候显得还像是个人样,这在外面面前可都……怎么说呢,感觉都要上天了!”

听老十这话,老九虽觉得这厮说得夸张了一点也有点不像,不过基于他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深处掩藏的想法,九爷还是跟着点了点头。

就是就是!

贾赦还真没想到这哥俩居然对他二哥有如此“怨言”,也是无语。不过他们都这样说了,自己还能硬生生地将他们推到司徒曌那儿去?

他能!

不过只是带着他们一起去。

“走走走,我带你们去看看你们二哥的,本天师画符那是一个好手,玩这些倒是还真不如你们那位二哥,我觉得你们要是有心,不如跟他学学,我还是他学生呢,大家也就能当一次同窗了哈。”

“说的跟咱们曾经不是同窗一样,您当年可是没少逃课,不过太傅当年也是偏心太过,居然每次都对您轻拿轻放,看的我们可羡慕了!”老十说到这里,也是一脸地羡慕。

他当年只恨不得能娶太傅女儿的那个人是他,这样他也不用整天不是被打手就是打*股了!整个御书房里被打被罚最多的那个人绝对是他!

贾赦倒是被他羡慕的一脸的舒爽,哼道:“那可不,我岳父他老人家别的不说,对自己人还是没的说的。不过哪怕是他老人家已经轻拿轻放了,那时候的日子还是过得苦不堪言啊。”

他就不是读书的料子!

如今看来他的技能点分明都是点到了修行上!绝对不是他蠢笨天赋差,不然要是考尽是古玩什么的,他绝对是头名!

贾赦带着这哥俩并一个来看热闹就没打算走的林如海到了花园,果见那位二爷正一个人身边放着一个筐子手里拿着和贾赦一样的金针棒子在那儿正琢磨着呢。

这猛一瞧,居然还有一种大家闺秀才有的娴静之感。

这想法一出来,这老九和老十连忙压了下去,可使不得,要是被他们二哥给看出来还能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司徒曌见他们过来倒是头也不抬,只道:“自己随便坐吧。”

众人倒是随便坐了,唯独将离他最近的地方留给了贾赦,这赦老爷也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他的身边,凑在他的身边好奇道:“我还没问你呢,你这研究出来什么成果没?这也不知道你宝贝儿子和我宝贝之子俩人在扬州怎么说的,这东西就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了,还让这仨都没人住过来瞧新鲜。”

那哥仨闻言都是笑了笑,也不管这二爷是不是抬头。

司徒曌也不知道这怎么传地,挑眉道:“难不成你们也乐意自己做?”

深受流言荼毒的仨人互相看了一眼,尤其是都看了贾赦之前的作品,这满心关切自己刚出生的儿子并在京城的媳妇的林如海先是犹犹豫豫道:“这倒是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显然是想学的。

老九想着那法衣之说,也讪讪道:“这二哥你都献给了父皇,这要不向你看齐,可不是就显得弟弟们不孝?”

这倒也是真理,毕竟他们那位好四哥都说要学了。

贾赦想提织布机,有了这织布机大家还自己拿这两根棒子做什么?而且这要教还要司徒曌亲自教,他也没打算着随随便便往好基友的身上揽差事,就没说话。

老十道:“二哥你会了没?要是会了就教教弟弟呗。”

他倒是个孝顺的,打算学了亲自给他老子织一件儿,不求他老子能夸他一句孝顺,能收着他就开心了。

司徒曌也委实没想到这哥几个居然酷爱这个,也没管他们几个,直接问贾赦道:“是不是你使得坏?”

“这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啊,我可没有使坏,这绝不是我的锅。他们仨来的时候我也是一惊一乍的。”

眼看着他一脸的“你要是不信我就指天发誓”的无辜脸,还用那双桃花眼对他眨了又眨,眨地他都要口干舌燥腹下三寸火气蹿升了!

这二爷硬生生地移开了眼神转到老九身上好奇道:“这有什么好学的?你要是稀罕这东西,赶紧地把你那织布机给弄好了。”

织布机?织布机和这编法衣有个什么关系?九爷才不信呢,他也不明着说,只嬉皮笑脸地央求道:“二哥你就教教弟弟呗,你看我侄子都会,贾珍那小子也会了,你总不能让我和老十俩显得没孝心吧?我琢磨着四哥都要过来学了。”

贾赦委实没想到居然还能这么夸张!不过赦老爷下一瞬就没了之前被人抓到自己暗搓搓地做手工的英雄气短样了,立刻抖擞了起来趾高气昂道:“我说二爷,您一只羊也是放,几只羊一起也是放,就好好地教教呗?”

他这时候完全没了之前的自己口述给个手脚灵活的丫头,让对方帮忙作弊的想法了。

这人无完人嘛,他就不信这几个爷们都比他强!

而且他还先学先练习了几天呢,虽然成品还不是很能拿得出手,这不是还有一年级学渣面对幼儿园小班学生的优越感?

本着这股子不可与外人说的小心思,他使出了自己的终极必杀技,扯着他大腿的袖子道:“刚刚九爷说得对啊,你不能自己尽了孝心就完事啊,你也得照顾照顾我和如海啊,我们俩也是一个有岳父一个有恩师的人!”

林如海想想自己的恩师,顿时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自己怎么就将恩师和母亲都给忘了呢?着实是不孝!

贾赦扯了一小会儿,老九和老十倒是见识过他当年用这招多次,尚能自持,只林如海满脸的破灭……就算……就算大家都知道了……这也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就如此亲昵吧?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他也什么都不敢说。

既然是终极必杀技,倒也是从无失手之时,司徒曌这心思倒和贾赦差不多,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虽不知道谣言是怎么产生的,不过他刚刚还真研究了几个图,或多或少也有几分用处。

故而高冷道:“行吧,且看你们慧根如何!”

慧根?

果然这里面还是有门道啊!幸好他们机智没有被忽悠走,不然岂不是就学不到这门手艺了?

于是几个爷们凑在一起,在司徒曌发放了学习工具并开始基础授课的时候,晋江就得瑟地跟贾赦道:“宿主,你比起你这个金大腿简直就是一个垃圾啊,人家可是比你厉害多了,各种意义上的!”

他这只恨自己当年不是绑定的司徒曌的邪恶嘴脸大老爷虽没看到,但是心里已然脑补了出来,哼道:“你是不是又得了什么好处?”

晋江本不想说的,可又一想指不定能鼓励宿主上进呢,便道:“他刚刚以宿主家属的身份将自己的手工品放在了咱家店铺上拍卖,刚刚被拍出了一个可高的价钱呢!你看看人家!”

贾赦目无表情道:“等本老爷有了织布机……”

“你有了织布机东西就不值钱了,除非你是用织布机织出来的布料手工加工制作出来成品。”

贾赦顿时无语。

他怎么就忘了那些人就对这些纯手工的东西才舍得砸下天价?

等他一回神那边的学习小分队就已经三人凑在一起,按照司徒曌刚刚简单传授地开始了简单地钩针,居然进展都挺顺利!

贾赦不禁心里哼了一声,且等着本老爷嘲讽你们这些末学后进!

薛王氏上午便给林母送了拜帖,要说之前林母倒也接过她一次帖子,不过当时是上午拜访,结果同日来拜访的人太多,她就淹没在了各种官太太的人潮之中,那里显现的出来?这次倒是自持家里的小女儿不凡,又加上九爷的那门亲,思来想去后不但准备了厚礼,还选了下午前来拜见。

这林母昨日就听儿子说了一耳朵这薛家的女儿也是个有来来头的,不过她虽不知自己那个素未见面的大孙子的具体来历,只瞧着她儿子跟她说话之时的眉眼淡淡,也能瞧得出几分端倪。

这老太太倒也没因为自家这个更有来历就小瞧了人家这个,毕竟这不还是九爷的未来亲家?便接了帖子,只等着这薛王氏前来。

这薛王氏来的时候只带了一女,并非她不想带儿子,只那薛茽也是狠得下心肠的,昨日说的果断,当天晚上就将薛蟠给挪到了外垸,*娘也给免了,身边的丫头也全给扯了,小厮也只有两个手脚麻利心思又不是特多的家生子。

这薛王氏心里怜惜儿子可也不敢忤逆他分毫,待见了林母,和女儿一起见了礼,这宝钗就被林母夸了又夸,又被赐了表礼。

这些场面上的都走过了,这薛王氏才道出了来历,因昨日那林如海也在,这林母也是个体贴的人,这身边除了一个贴身伺候的大丫鬟也没别人,这才直言道:“昨日我们老爷跟我说了九爷的意思后我可是吓了好一跳,也不怕老太太您笑话,我虽是伯府出身的,可终究是个庶出的。我们家老太太也去的早,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一些闲杂琐事也都是我做主,只这府里的规矩到底约束地如何,也不敢妄言,只九爷是亲王,和我家结了亲,原是我们家宝钗麻雀变凤凰,只我们这当父母的实在是怕孩子将来被人笑话……”

她这边倒苦水,那边林母听在心。

她上次见这薛王氏的时候就多看了她几眼,那贾家的龌龊事她当年在京中也是知道的,知她那亲家母并不是一个表里如一,慈眉善目的。

只亲也定下了,原是贾敏下嫁,贾代善不在了便是为了林如海日后的名声也没有做出来那等悔婚之事,且贾敏的确被教养的很好,也不似贾母那般。

这到了现在,谁又能说不是因为贾赦才有了今时今日的福气?倒也能体会出几分薛王氏的心思。只不过能体会和能帮忙就不同了,若不是她上次就瞧着这薛王氏是个软和人,这一次打交道说道几句,便觉得对方是个自己不能拿主意的,更不会多说什么了。

至于现在,上次儿媳已经暗示地说了两句,倒是为了儿子那个小舅子,倒也不好彻底袖手。

她微微笑道:“倒也不用太担心,这九爷既主动提了这门亲,肯定就不会反悔。至于这宝钗,我怎么瞧着就是一个灵气的姑娘,将来肯定也是有大福气的,这样吧,待回头我那儿媳来金陵后,我便让她修书一封,问九王妃讨个嬷嬷如何?”

这倒是让薛王氏眼前一亮!

这宝钗是九王妃的未来儿媳妇,她怕的不也是这九王妃看不上眼这皇商之女的宝钗?要是这嬷嬷是九王妃给的,就等于让九王妃提前教规矩,如何使不得?

只怕是九王妃……

她这眼神又瑟缩了下。

人家九王妃能知道这门亲事吗?更能和九爷一样乐意吗?

林母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只在心里暗道:倒也是忒小心了,这毕竟是天上的仙女下凡转世,又是贾天师保媒拉纤亲自看好的,这王妃不知则罢,若是知道了又怎么会因为这点门第之见就小觑了?便是薛家是皇商,要是跟贾家走得近,就贾家两房那单薄的血脉,便是表亲都带着三分金贵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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