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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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是周氏老板周凌川,周氏在前凌川在后。但对于图子歌便不同,在她眼里,周凌川只是周凌川,与周氏无关。”

林少何砸了下嘴角,吐出一口烟圈,“哟,你观察够细微的,老狐狸之称真不浪得虚名,精得要命。”

齐君放挑了挑眉,有些邪魅。

“图子歌性格简单直爽,没有功利心,你喜欢一个女人在你身边却充斥著野心吗?”

林少何摇了摇头:“别,受不了爱算计的女人。”

“梁余音确实漂亮,美得让许多男人移不开眼,但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只看脸蛋,过日子图的就是一个舒服,图子歌就是那种让人舒服的女人。”

“*,你丫见过她几次,就这么认定。”

“不是我认定,是凌川的选择,他是什么人,那精明的脑子,一眼看出梁余音要的是什么,不是说她不好,只是太有野心。”

“你说,如果梁余音不去发展什么狗*事业,他俩能成不?”

齐君放摇头:“我又不是周凌川,问他去。”

“有意思。”林少何嘿嘿一乐,“想不通,梁余音抓住周凌川这颗大树,为什么非得自己折腾。”

“可能觉得这颗大树她抓不稳。”齐君放望著楼下,目光极淡。

散了场已经十二点多,图子歌开著车,周凌川坐在副驾驶,目光时不时往她身上看。

虽然面上始终挂著笑,但这笑却不达眼底。

“想什么呢?”他问她。

“想沐沐呢。”

“待会就到家了,累了吧。”

“有点。”

“你这小脸,看起来有点不痛快。”他捏了下她的脸蛋。

“别闹。”

两人没再说什么,回到家,图子歌冲了澡,套上睡衣出来直接进了婴儿房,在床边坐下,小沐沐睡得正香。

下巴垫在手背上,目光始终落在孩子熟睡的脸庞上。

周凌川见她好一会没回来,就推门过来。

“不是说累了,怎么还不去睡。”

“恩,那回去睡吧。”她起身往出走,与他擦肩而过。

躺在床上,周凌川转身搂过她的身子。

她没说话,只是闭著眼睛,任他如铁的手臂紧锢著她的腰。

“小钮,跟叔说说,怎么了这是。”他逗她。

“困了。”她怏怏。

“输了几把?”

图子歌想了想:“七把。”

“心疼了?”她小财迷一个,输一把都不愿意。

“不心疼,反正输的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周凌川搬过她的小脸,“我的不就是你的?”

“谁稀罕。”

“钮,沐沐三个月了。”

“过几天带他去照百日照。”

“你生完孩子三个月了。”他强调。

“我知道。”她没好气,“睡不睡觉,困了。”

“好好。”他亲了亲她的小巧的鼻子,“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始终忘了解释周二哥这个称呼的由来,之前写过删了没发,可不是斗地主输的

齐君放出场不多,但却是非常用心刻画的人物

这章早上重修的,所以发的晚了点,文案写通知了,没看到表怪我,哼哼。

☆、三十五

图子歌这两天很反常, 周凌川察觉到了。

他问过她, 她说没有。

以前他下班回来,她总会围著他转, 斗斗嘴耍耍贫, 这两天他回来她都跟没瞧见似的, 要么围著孩子转,要么打游戏。

这天, 周凌川回来比较晚,回来后,楼上楼下都没人, 问了林姨, 林姨说在健身房三个小时还没出来。

三个小时, 她要把自己累死?

他下了楼,推门进了健身房,图子歌正在跑步机上,脸颊上全是汗水。

“你是要把自己练成马甲线, 还是A4腰?”他带上门, 向她走去。

图子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周凌川砸了下嘴角:“下来。”

她没理他,伸手调了速度键,加速跑了起来。

他过去,直接关了开关。

“你干嘛。”随著跑步机匀速缓下步子。

“林姨说你在这跑了三个小时,你要把自己累虚脱吗?”

“最近胖了,减减。”她伸手要按开关, 被他一把抓住,用力一扯,把人从跑步机上拉了下来。

“有事吗?”她转身错开他,去拿毛巾擦脸上的汗。

“你什么时候转了性子,有话就说,这几天都板个小脸,跟我玩心眼?”从她手里拿过毛巾,替她擦脸上的汗。

“叔儿,您想太多了。”她拽过毛巾,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的周凌川,蹙眉,眸子沉了沉。

图子歌回了房间,盘腿坐在地上。

他回来,见她又不理他,轻叹一声,进了洗手间。

洗完澡出来,图子歌已经歇好,爬起来,拿著衣服进了洗手间,回手把门关上,还落了锁。

周凌川单手掐腰,“你这丫头。”

图子歌这人大咧惯了,住一起后也没养成这习惯。

知道他不会做小人之事,所以两个人都没刻意做锁门这事儿。

水流哗哗冲洗著地面,炎热的夏日里,夜晚带有一丝微弱的凉风,但并不强烈,空调没开,所以有一点闷。

走到窗边,关了窗后打开空调,在屋子里边踱著步。

图子歌洗去一身汗水,高负荷的健身让她有些乏累,但只有这样,她清闲的生活里才有一点充实感。

裹著浴巾,站在偌大的镜子前,高挑纤细的身材,干净的面容。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突然想起齐岩的话,别仗著自己脸嫩,跟俏的比你差远了。年龄这种事,女人最熬不起。该捯饬得捯饬,别见天素面朝天。

是啊,她就仗著自己脸嫩,除了嫩之外眼睛大了点,其它还真没什么出众的。

活了二十一年,图子歌第一次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的容貌。她这人很少化妆,除了以前车展时化过,平日里连粉都不擦。

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抬手在镜子上胡乱的抹著水气,末了,拿过衣服穿上,走了出来。

周凌川在窗边坐著,架著长腿翻著书,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微*的刘海垂在额间,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好像一股浓浓的老干部风,还特么的禁欲系。

图子歌咬著唇,懊恼自己在想什么。

“过来,喝点水。”他没抬头,目光依旧落在书页的白底黑字上。

她走了过去,拿过白开水,咕咚咕咚喝了半杯。

“跑了三个小时,不累?”

“累了就歇会,歇好了再跑。”

“坐下。”

他语气有股淡淡的冷,让她一愣。

“我累了,要睡觉。”

“我又不能吃了你,不用躲我。”

“我躲你干嘛,神经病。”

他的语气有著淡淡的疏离,心里突然涌入一股酸劲,挺堵得慌。她似玩笑的回了句,转身来到床边坐下。

周凌川抬头,目光看了过她。

她与他目光相撞,末了,低下头不看他。

头发未干,她坐了会儿,末了,起身去洗手间拿毛巾又擦了擦。

回来后,小嘴撅得老高。

以前他都给她擦头发,现在都不擦了,还跟自己冷冰冰的说话。

周凌川大概十分钟后才上床。

“不困?”他问。

“可能太闲了。”

“白天没事出去转转,天天闲著,脑子容易坏掉。”

“你说谁脑子坏掉。”她转头,呛他。

周凌川侧头看她:“脑子没坏,天天跟我闹脾气。”

“我这叫跟你闹脾气,真是新鲜,头一次听说我这样叫耍脾气。”

“那你说说,每天看到我就板个脸,我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顺心的,还是你脑子里想什么,看我不顺眼。”

“神经病。”

图子歌冷哼,果断转身,留给她一个后背。

周凌川看著她负气的背影,轻叹了声,“如果因为那天的事,你没必要生气。”

他那精明一人,早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兜来转去总会碰到,他这人做事光明磊落,从不藏著掖著,如果不想她知道,她永远不可能知道。

“不是,就是太闲了。”她抱著被子的手紧了紧。

“我朋友圈子就这么大,总会碰到,我不会跟你藏任何事,这一点你放心。”

“睡了。”她小声都囔了句。

图子歌闭著眼睛,在心里数羊,一只两只三只数到多少她不知道,反正睡著了。

过了会儿,周凌川支起身子看过来,见她把脸埋在被子里,轻轻把她扶正。

***

这天小沐沐拍百日照,周凌川打来电话时,她正看著孩子摆小姿势,摄影师很专业,旁边又有专门逗小朋友的小姑娘。

笑声传来,她也笑著。

他问了地址,她给他发了坐标。

周凌川到时,孩子已经拍了五套衣服,小沐沐累了,已经哭闹不配合。她只能抱进休息室喂*。

他进来,就见孩子在吃*,嫩嫩的小手在她胸上拍来拍去边吃边玩。

看到他进来就不吃了,吐出乳.头冲他笑。

周凌川也笑了,在她旁边坐下。

图子歌把衣服往下放一点,盖住乳.头。

她的动作没逃过他的眼,他看她,她尴尬的躲开。

小沐沐冲他伸出手,他递给他一根手指,他一把抓住,小手劲不小,直往嘴里送。

“不能吃,脏。”图子歌制止。

制止却也没孩子动作快,吃是没吃到,但他的手却不小心碰到她的胸上。她身子一顿,下意识往后撤了一点距离。

周凌川抽出手,低头亲了亲小沐沐的头发。

“那个才是你的口粮,爸爸的手不能吃。”

小沐沐乐呵呵的,小手在她胸上抓,可能是看到爸爸很开心,小手又是抓又是拍。

图子歌无奈,“别抓了,疼。”

周凌川抓住小沐沐的手,刻意躲开她的身子没碰到她的胸。

“宝贝,是不是指甲又长了。”

“是有点长了,回去剪剪。”

两人离得比较近,呼吸都交融在一起,她侧头,撞见他带笑的眼。

她抿了抿唇,低头看孩子不看他。

小沐沐一边吃*一边玩,吃著玩著就躺妈妈怀里睡著了。

图子歌把衣服往下拽了拽,起身把孩子放到摇篮里,然后背过去,扣上胸衣扣子。

两人一时无话,图子歌始终不理他。周凌川无奈,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行把人转向他。

“你准备跟我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我一没哭二没闹三没上吊,怎么叫跟你闹脾气。”

“这张小嘴怼人时伶牙俐齿,动真格时就哑巴。”

“你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你找去啊,我没那情调,调不出来那情。”

“嘿,看看这小嘴,我跟谁调.情,我想跟你调,你倒是理我啊。”

“不像某人,执手相看泪眼,我玩不出来。”

“执手相看泪眼?这话你哪儿学的?”以图子歌那脑子,绝对说不出这话来。

“怎么,我脑子空的,空的,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行了吧,瞧不上拉倒,离婚呗,给你腾地儿。”

“图子歌,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跟我把离婚挂嘴边上,不管在哪,我直接上了你。”

这句话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句句都是威胁,但字字不能违背,因为他真能做出来。

图子歌一口气吊在胸口,推开他的手,起身跑了出去。

周凌川也气,离婚,从结婚那天起,她就没断过这种念头,都到现在这地步,还想著要离婚。

***

两人这气堵了两天,图子歌每天都不搭理他,周凌川这天临时有重要的事要出差一趟,在电话里告诉她。

走就走呗,在家看著还碍眼。

周凌川走的第二天,图子歌接到何遇电话,说齐岩回来了,让她一起出来海。

她正烦著呢,说不去,后来又说去。

团里好多妹子都来了,啡尔和唯唯见到她,还眼前一亮,这钮越来越漂亮了。说她不知道哪儿滋味的,皮肤这么好,超有弹性。

她说这是胶原蛋白,年轻,天生丽质。

啡尔还是那么漂亮,芬达还是那么能说,唯唯还是那么没三观。

齐岩在国外开始跟人混,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人脉和团队,意气风发。

酒喝到一半,何遇接了电话要走。

图子歌和齐岩下来送他。

送走了何遇,啡尔下来说去对面超市买点东西,唯唯陪她一起过去。

她和齐岩站在门口等她们。

“你不干这行了,做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你发展这么速度,真羡慕。”

“怎么,有没有意来我这儿,跟哥哥混准没错。”

“啡尔呢?”

“现在条件不成熟,再过段时间吧。”

“那你还让我去,啡尔这条件你都没把握。”她撇嘴。

“说你傻还真傻啊,能一样么。”齐岩抬手照著图子歌脑门戳了下,恨铁不成钢。

“怎么不一样。”图子歌是真傻,齐岩的意思她没懂。

很快啡尔和唯唯回来,几人等了电梯,电梯刚要关,被人按开。

外面站了四五个男人,身材高大穿著考究。

图子歌一抬头,愣住了。

几人进了电梯,旁边有人在说话,周凌川一直在听,没有回应。

电梯上行,唯唯用胳膊碰了下啡尔,冲她递了递眼色。

周凌川目光微微转向这边,却是一扫而过。

“小图图这是怎么了,突然不说话。”他抱怀,靠在电梯厢壁。

“说什么,说你傻?”

“你俩能不能别见面就虐我们,齐哥赶紧把小图图带走,我们都知道你舍不得她。”

“哎哟,掐我干嘛。”唯唯冲图子歌揶俞,伸手揉了下被她掐过的地方。

“周总,好久不见。”啡尔目光淡而温柔,绝对想像不到她是车展上妖冶车模,而像个大家闺秀。

周凌川对她没印象,他目光落在图子歌脸上,回转时,微微颔首。

电梯里气氛凝住,连嘻哈惯了的唯唯都感觉出来。

回到包间,她又一通说刚才电梯偶遇的事,大家都*。

结束要走已经是二个小时之后,结帐时服务生说已经买过单了,是VIP至尊包厢的客人。

唯唯一听, “一定是周总,欸,是不是看上你了。啡尔你要牛*了,快快,给我来个八二年的大叔压压惊。”

“乱说什么。”

“他要是给我一个笑容,我能脱了衣服躺他床上,随他祸祸。”

图子歌脸色特别难看,唯唯的话真的*到她,极其恶心,反胃。

“要不要去洗手间照个镜子。”图子歌冷声道。

“照什么镜子,我脸上有东西么?”

齐岩哈哈一笑,“图图这意思,是你脱了也爬不上周凌川的床。”

“要不咱俩脱一个试试,看谁能爬上他的床。”

芬达开口,“你俩省省心,啡尔都没敢往上爬,你俩歇歇吧,快快,杯下酒,咱们撤,我明天还有事,齐哥走之前咱们去酒吧玩玩。”

大家玩笑惯了,没人当图子歌这语气是真的。

图子歌到家时,周凌川已经到了。

她洗了澡,他已经躺下了。

两人谁也没说话,图子歌翻了个身,背对著他。

以往周凌川都会跟她说说话,或是抱抱她,但今天,直到她睡著,他也一个动作都没有。

☆、三十六

周凌川连续几日回来较晚, 图子歌也闷著不跟他说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完全不是她性格,她这人有什么说什么, 有事憋著不说能闷死她。

心里明明白白知道, 周凌川跟梁余音都是过去式, 但就是不爽。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产生忧郁症,为此跟程清如电话里聊了一个多小时, 车轱辘话都快把自己烦死了。

程清如说她脑子开窍了,典型恋爱综合症,恋爱的小女生好多都这样, 男友前任那是死敌。

程清如还说, 如果周凌川跟梁余音有可能, 那就不会分手,是她想太多。这个问题得从自身找原因,不能较著劲,这样不能解决问题。

程清如还刻意交代她, 以后离婚这种话, 千万不要挂嘴边上,这种事玩笑不得,即使生气也不要轻易说出离婚,那是婚姻的大忌。

程清如在她心里,谈吐,智商,美貌, 集多种优点于一身,她还是很听她的话。

这么好的女人,她哥不要,简直脑子有问题。

图子歌中午出去逛了逛,散散心。

回家的路上接到齐岩电话,问她在做什么,她说没事,他就让她过去,说有事。

图子歌问他,他没说,给了她地址。

她到时,齐岩正在跟几个人聊天。

看到她时,冲她招了招手。

图子歌没明白,但还是走了过去。

齐岩介绍座位上的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其实中一个男人是模特公司总裁,另一个比较偏瘦的是运营总监,那个女人留著一头短发,穿著十分讲究,原来是时尚杂志主编,叫何欢。

一听这名字,连不混时尚圈的她都知道,好大牌好牛*的人物。

图子歌也没说什么,他们聊天,偶尔问她几句,问什么她回什么,聊了一个多小时,大多与时尚界娱乐圈有关。

送走了几位牛*人物,图子歌看向齐岩。

“你资质很好,现在还年轻,混上几年,等你到了二十五岁左右,几乎能小有名气了,这几位任何一个能给你个好资源,你都不愁以后的路了。”

图子歌不说话,还是看著他。

“那天你不是说,闲著没事,想找点事做,车模又不能再回去,哥哥现在有些人脉,也不可能让你再回去当车模。”

“齐哥,车模真就低人一等吗?”这句话,图子歌压在心里很久了,以前不在意,那天李经理的话,几乎刺进她没心没肺的脑子里。

“相较于这个行业,车模确实比较低端,不过都是工作,你什么样哥哥知道。”齐岩能动的最好的资源都动了,想给她铺路。

“你希望我进娱乐圈?”

“娱乐圈暂时不一定好运作,但是秀场模特你资质完全可以,如果你有想法,就试试。”

图子歌一直想要做些事情,齐岩的话,也真真让她有些动摇。

不过,她知道肯定不好混,何况,她现在这情况。

“齐哥,我有孩子了。”

“恩,嗯?”齐岩明显怔住了。

图子歌弯著眉眼笑著,“我跟周凌川结婚一年多了,不好意啊,我一直没跟你说。”

齐岩手里的烟抖了下,目光在她脸上定住,末了,笑了出来,“海,这事儿弄的,不好意思啊,你别见笑,我这跟周总比,简直凤毛麟角,他一句话你想做什么不成啊。”

图子歌感觉到齐岩话里的尴尬,她咬了下唇,“我跟周凌川认识好些年,他跟我哥是发小。之前一直没跟你说,是觉得当时我自己也比较纠结,不小心怀了孩子,后来我哥让我嫁,我就听了。我们一直没公开,所以几乎没人知道。”

“为什么不公开。”齐岩仿佛被浇了盆冷水,凉得透透的。

“当时没想过能长久,最多生完孩子就各奔东西。”

“那天我见你们俩脸色都不太好,不会是吵架了吧?”

图子歌挠了挠头发,“也不算吵架,是我自己不懂事。”

齐岩狠狠的吸了口烟,掐灭后,一时没说话,末了,又点了一根。

“齐哥,你这烟也忒勤了。”

“结婚有孩子是好事,祝贺你啊。周家家世显赫,你在家里还好吧。”

“就那样呗,混日子过。”

两人分开后,图子歌回了家。

林姨给小沐沐的泳池蓄了水,小家伙正带著脖圈游泳。

小手小脚在水里划著,看到她回来,眼睛弯著小嘴笑呵呵的。

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图子歌心都暖化了。

周凌川今天回来比平日里早一些,图子歌见他进门,冲他一笑。

后者被她突来的一笑,微怔了下。

吃过晚饭,两人陪小沐沐玩了会儿,孩子睡了已经八点多,两人回了房间。

图子歌在沙好的上坐著,没说话,但目光时不时瞟向他。

周凌川回了几条信息,余光看到她在看他。

忙完手里的事,放下手机。

“总这么偷看我,是不是想你家男人了。”

图子歌努努嘴,“你是不是生气了。”

周凌川心下了然,这丫头是憋得久了,现在脑子开窍了。

“你说呢。”他反问。

“可是,我不知道你气什么。反正我好了,不想生气了,怪难受的。”

周凌川无奈,“图图,我知道你小,有些脾气我会让著你,但是不该生的气没必要让自己难受,夫妻生活禁不住隔阂,有话说出来,不是挺好么。”

图子歌点点头:“我知道,清如姐说过我了。”

“合著,你倒是很听清如的话。”

图子歌有些尴尬的摆弄著手指,周凌川在她旁边坐下,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周凌川,你以后别跟我生气呗,你这两天都不跟我说话,也不管我,我可难受了。”图子歌在他身侧,抬眼看他。眸子满是委屈,小脸垮著。

“明白了,你这小钮自己发脾气,还得我天天哄,哄不好得继续哄,成,叔儿以后不跟你计较,有事直接说事,办不了的床上办。”

他说著,手臂穿过她的腋下,直接把人抱起放到腿上。

图子歌吓了一跳,紧抓著他的衣服怕自己摔倒。

见他不跟自己生气了,图子歌也特别开心,扫清心里的郁结,她上扬著眸光,小嘴抿著笑。

“记住你男人的话,我不会跟你藏著任何事。你说,就你那脑袋,我要藏著什么能让你知道。”

图子歌不爱听了,“万一你藏著什么事呢,这可说不好。”

“夫妻之间,我会坦诚布公,商场上尔虞我诈,回到家,我希望这里的一切都没有算计,没有隐瞒,我想要的就是一个舒服的生活,舒服的家。”

“别打广告,舒服佳。”

“这回小嘴又好使了,不天天撅嘴了。”他伸手在她小*股上拍了下。

图子歌揪著小鼻子,数落他的不是,“你说说你,睡觉也不管我,白天也不理我,就让我自生自灭的,这几天都把我难受坏了,你不哄我还跟我撂脸子。”

“我以为你见我烦。”

“谁说我烦,你不是知道,我没你睡不著。”

她最后那句话说得极小声,但周凌川还是听清了。

男人帅气的俊颜上漾起久违的笑,“哄完小的哄大的,我容易嘛我。”

“不愿意拉倒。”

“你啊,以后有事先跟我说,别自个再闷著。”

她点点头,微侧著头看向他,被他蕴著笑的深眸吸引,末了,抬起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头埋在他颈窝间。

两人就这么抱著,图子歌第一次知道,拥抱的感觉这么好。

“周凌川,我想一直抱著你,一直这样抱著。”她紧了紧手臂,让自己更加往他怀里挤。

他揉了揉她的发,“喜欢叔儿了?”

她没说话,而是在他颈窝里点了点头。

周凌川深邃的眸子越发黝暗,他轻抿著薄唇,手贴上她的脸,摩挲著她嫩白的肌肤。

有力的指尖捏著她的下巴,末了,唇,轻*上她的唇。

舌尖划过她的唇缝,探进口腔,贝齿被他挑开,划上她柔嫩的小舌,他呼吸一顿,猛然加深这个*。

环在他颈间的小手渐渐抚上他的脸,她喜欢他,好喜欢。

指尖撩开她的睡衣,火热的掌心探了进去,纤细的腰间,肌肤嫩滑柔韧。

图子歌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好像快要超过她的承受能力。

她错开他的*,大口的呼吸著周围的空气。

颈间火热的*让她越发难受,难受得有些莫明其妙,不知哪里蹿出来的火,烧得她都快没了理智。

周凌川的电话在旁边一直在响,响了一次又一次,他都没有要接的意思。

图子歌推著他:“接电话。”

“不用管。”他咬著她的锁骨,真真恨不得吃了她。

“接了吧,没完没了的响。”她觉得今天这事算是水到渠成吧,但这电话也太煞风景了,一直响个不停,一遍一遍。

图子歌从他身上蹿了下去,在他对面坐下,拿著水杯喝水。她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周凌川倾身,一把扯过她的身子,唇猛的在她唇上落了一*。

媚眼含春的模样,一刻都不想等。

拿过电话,一看是林少何。

“你要死啊,没完没了的。”周凌川开口就骂了句。

“凌川,出大事了。”

“谁要死了,没死就别烦我。”

林少何在电话里急忙制止,简单的说了几句,周凌川眸子越来越暗,脸色越来越凝重。

看他脸色难看的很,图子歌问他:“林少何那边出什么事了。”

“图图,我要出去一下。”

“哦,开车小心些。”

周凌川起身去换了衣服,图子歌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内心还是有些小失望。

两人冷战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好了,他又要出门。

周凌川换完衣服,余光瞟向她的小脸,转身来到窗边,俯身捧起她的脸,给了她一个深*。

一*结束时,图子歌有些呼吸不畅。

“等我回来。”

周凌川走了一个多小时,图子歌知道自己不该问,但还是打电话给他。

他说事情棘手,可能回来会晚一些,让她先睡。

图子歌问他是在林少何家吗,林少何出了什么事。

周凌川说在林少何家,但出事的不是林少何。

图子歌脑子第一次这么好使,她换了衣服下楼,直接打车去了林少何家。

她来过一次,只是没进去。所以记得路。

夜路畅通,大半个小时到了林家别墅大门外。

屋子里通火通明,她站在门外,一眼看到二楼的窗边,男人女人的身影。

薄纱的窗帘一眼看清里面的一切。

女人在挣扎,男人在拉他。

挣扎,纠缠,拥抱,她的手紧搂著他,他环著她的腰……

梁余音的身影落在她眼里,周凌川的身影,扎进她心里。

梁余音出了什么事,需要周凌川来。

他妈的能出什么事,一哭二闹三上吊。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刚跟自己亲热,又跑来跟前任纠缠。

图子歌心里跟流血似的,从没这么疼过。

她没谈过恋爱,但是见过失恋的人,痛苦,失望,麻醉,那些人说就跟被人捅了刀子似的疼,她觉得捅刀子不算什么,这比捅刀子更疼。

周凌川一身疲惫下了楼,眸色暗得几乎似要吞噬整个黑夜。

林少何见他下来,他只是淡淡说了句:“以后她的事别来找我,你可以报警。”

“凌川,你这是要毁了她。”

“是她毁了她自己。”

周凌川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五点钟,外面天都亮了。

他轻声上楼,小心翼翼的拧开门把手,屋子里干净的床铺,哪里有人。

他去婴儿房,孩子也没在。

他上下找了一圈,张姐和林姨都醒了,说没看到人。

大家一起找,林姨突然喊到。

“先生,先生,太太走了。”

周凌川大步跑上了楼,婴儿房里,留了一张纸。

周凌川,离婚吧,我什么也不要只要孩子。

手里的纸撕成碎片,飞散在空气里,周身气息冰冷得仿佛能冻伤旁人。

“图子歌,你这是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太累了,昨天开了一白天的车,到家已经快九点了,码字时网不好使我关了猫,想休息一会结果睡著了。

早上起来继续写,小伙伴们放心不会弃坑。只是最近太忙,要累趴了。

下章直接跳转文案上的内容啦,图图一炮而红喽。

后面没有虐的情节,之后甜甜甜,叔儿想让图子歌怎么死,哼,谁不知道,死床上呗。

☆、三十七

六月。

意大利, 米兰。

秋装上线发布, 米兰迎来又一次大型秀场,时尚界纷踏而至。

各路明星, 名模, 时尚人士, 商圈高端客户,及媒体拥挤在这个, 充斥著古典风情的浪漫之城。

图子歌已经下了第二场秀,换了一身帅气的中性风衣,长发被打理成油头, 服帖的贴在耳后。

即将上场, 她整理了衣服站位。

一圈下来轮到她, 挺拔身姿,迈开长腿信步走了出去。

好看的唇涂成艳丽的红,微微抿著,目光平视。

待她转身时, 突然有个小孩子不知怎么跑上秀场, 伸手要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图子歌步子微顿,他怎么来了,想要错开不理他,可小家伙又跟了上来,一把扯住她的衣服下摆。

她无奈,但秀场还在继续,只好接了过来。

小家伙扬著小脸, 冲她笑。

图子歌心想,败给你了。

小家伙伸手去抓她的手,她心下坏了,这么大的场子,他跑上来捣乱,周凌川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孩子抓著她不放,她抬头想要求助,只见秀场尽头,齐岩正急切的冲她摆手,示意她快点。

她怎么办,孩子在这儿,她扔下不是,不扔也不是。

她目光回转,搜索著周凌川的身影,虽然不知道他来了,但周小沐都出现了,还用想嘛,肯定是周凌川带来给她惹事的。

图子歌顺著方向一眼看到抱怀冲她笑的男人,她一口气提在心口,这人一点都没想著要把孩子带下去,而且,明摆著是放任。

擦,这货,小半年不见又特么搞事情。

她没辙,只能错开原本的排位,牵起沐沐的小手,带著孩子一起走回后场。

牵著小孩子走秀,米兰成装第一遭,她真真成了焦点人物。

她把孩子扔给齐岩,跑回去急忙换衣服。

几场秀下来,便是新闻发布会。

但媒体大多采访拍照的都是女明星,或是时尚圈的人,或是主办方,却不想,她被人围住。

“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有人问。

“你与周凌川什么关系?”另一个人的声音穿插在里面。

“周小公子怎么突然上台,给你什么,是周凌川给你的吗?”

国内记者堵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闹哄哄的她都听不清问的都是什么。

图子歌秀场没少走了,摄像头也没少面对,但被记者抬著□□长炮围追堵截可真真是头一遭。

她有点懵,但面上平静,“有事吗?”

“请问,刚才周家小公子突然跑上台,给了你什么东西?”

这都是来八卦的,她闪躲著摄像机,边走著边回他们的问题,“一个花朵型的玩具,我已经还给他了。”

“小姐小姐,刚才周家小公子上台,是不是周凌川授意的,你与周总是否有发展的可能性。”

图子歌有点烦,这些人专找麻烦来。

想起刚才周凌川的笑,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不是我的喜欢的类型。”图子歌没什么表情,一脸认真,没有一点其它女明星的做作。记者从她脸上完全找不出虚假的成分。

众人哗然,一个小模特好装*。周凌川是谁,国内媒体人有几个不知道他的。

“新人能接米兰秀,是与周凌川有关吗。”

“我就是一个秀场模特,不是明星,找我一点效果都没有,我没什么话题性,不过谢谢各位采访,麻烦让一下,我得赶公司的车,掉队会被挨骂。”

“小姐小姐,麻烦问一下,是不是周总授意小公子上台。”

“这个你要问当事人,我又不是他。”

“你是不是与周总有什么交集,不然孩子怎么会找上你。”

“有可能我长得比较招小孩儿喜欢。”她耸肩,“抱歉各位,我真的要走了。”

图子歌穿过人群,挤的时候还被摄影机撞到脑门上,让她很不爽。

齐岩见她姗姗来迟,问了她几句,她说被堵了,齐岩若有所思,末了,拍了拍她的肩。

她一脸懵*,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不过周凌川什么时候到的,还带著周小沐一起来。

这人有病,公司那么多事,他倒好带孩子跑来看秀。

她问齐岩,刚才的事,她不会被斥责吧,毕竟她影响了秀场秩序。

齐岩说即使有问题也不会斥责她,毕竟那是周凌川家小公子,要找也是找周凌川说事去,他说到这时还冲她挑了挑眉。

她揪著鼻子哼了回去。

至于周凌川怎么解决,她才不管。

她特别想见小沐沐的,小半年没见了,这小家伙又长高了,但一想到周凌川,她就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一股毛骨悚然的错觉,阴风从背后呼呼刮来。

放弃找小沐沐的想法,还是先回酒店。

图子歌跟齐岩团队混了二年,大小秀场她都走了一遭,齐岩从原本小有成就,现在俨然摇身一变成了大牌经纪人,带的名模百十左右,而且专往大秀场走。

她没想过出名,这两年也没上进心,齐岩没少跟她急。

但她就是扶不起来,让齐岩别费心思,她不想火。

安安本本的有个正经工作,闲时还能休息一个月出去玩玩,带孩子度假,或是,不管怎么著,都与周凌川无关。

这货,想起他,她就咬牙切齿,算了,不想他了。

回到酒店,图子歌冲了个澡,敷著面膜哼小曲。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她看了下手机,齐岩问她要不要去吃饭,她看了时间,快七点了。

她回了信息,齐岩说他们在吃,让她下去。

她不想动,从包里拿出零食啃,一边看电视。

脑子里时不时蹿起小沐沐的身影,孩子长大了许多,半年没见身高好像也长了不少,以前她拉著他的手走路,都需要弯著点身子,今天穿那么高的鞋子,牵著他走了那么远,也没有弯著腰。

周小沐长得越来越像周凌川,细长的眼睑,小鼻子挺挺的,小嘴笑时,特别好看。

想起孩子,就联想到他爸。

她拿过手机,给国内打了电话。

电话是林姨接的,说昨天周凌川才带小沐沐走的,想必,是早上才到,那今晚?

她身子一顿,急忙去锁门。

见门锁得好好的,才放心。

不过转念一想,周凌川又不知道她住哪,她嘿嘿一笑,突然心情有点爽了。

齐岩发信息给她,说下个场回国。

她回了OK,齐岩接活动倒是快,不过她想休息,但是回国,也好,好久没回去,挺想图子安的。

就是这人吧,这几年跟程清如也没进展,她真想问问他脑子是不是进水,程清如没有刻意在追他了,就是好朋友一样,偶尔吃吃饭,喝喝酒,聊聊天,日子就这么过著。

她窝在沙发上,看著电视有些昏昏欲睡,突然,门被推开。

图子歌一下子被惊醒,怎么有人进得了她的房间,待看清来人。

“你来干什么?”

周凌川回手关上门,把房卡扔到一边,一手扯著领带,“干你。”

图子歌心下坏了,跳下沙发就要跑。

周凌川眼急手快,扯下领带两步跃到她身后,抓住她的胳膊,领带就绑了上来。

“又来,周凌川你他妈的放开我。”每次都这样,她现在看到领带都发毛。

“放开你,呵。”他腿上用力一顶,图子歌身子一下子撞到墙壁上,双手缠在身后被领带锁住。

手上一疼,她咬牙:“周凌川,你个神经病,精.虫上脑,又来这套,放开我。”

周凌川几下绑住她的手,一边扯过自己的外套脱下扔到一边,凑近她的身子,一口咬上她的后颈。

图子歌欲哭无泪,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就不能好好的嘛。

火热的*,让空气里的温度越攀越高,身后的男人如铁壁一样把她困得死死的。

他一手撩起她的睡裙,扯住她的小内内,一把撕得粉碎。

被布料勒得肉疼,图子歌骂了句,“疼啊,你个混蛋。”

他也不多话,*顺著她的脖颈一路下滑,身后有个硬绑绑的东西抵在她腰间,还时不时用力顶一下。

她只觉得整个头皮都发麻。

“周凌川,咱有话好好说,别每次都来这套。”她想分散他的注意力,结果手环过她的腰微微一提,腰间一沉,一个火热的硬物直接冲了进来。

很疼,干涩得很,她一点准备都没有,他就硬闯。

“周,周凌川。”她被他撞得紧咬著牙,说话都说不利索。

“疼。”她语气轻了些。

“忍著,一会就不疼了。”他在她身后,做著最迅速最猛列的撞击运动。

他的动作又猛又狠,几乎没给她缓神的余地,上来就是一阵狂风暴雨,撞得她都快散了架。

要不是他抱著她,她早就瘫了。

虽然有感觉,但是她被绑著手,又是这种站姿,双腿都开始抖了起来。

“周凌川,放,放开我,腿好累。”她有些求饶,跟他玩硬的,他不吃这套,她早知道的。每次都往死里弄她,她是真怕了。

周凌川缓下动作,火热的*在她颈间流连。

他喘著粗重的气息,放开她。

她以为他能给她解开手上的束缚,却不想他一把扯过她,直接把人扔到床上,随即,高大的身子就覆了上来。

他按住她的身子,腰间一挺冲了进来,图子歌吃痛,小脸揪成一团。

“别,轻,轻点。”她软声细语,带著细碎的呻.吟声。

这人,每次都弄得她跟散了架似的。

她不求饶,他能一直做都不停,跟吃了药房挂牌神器某哥似的。

过了许久,他才解放出来。

他轻覆在她身上,她微喘著,扭头咬他。

他抿著唇,冲她一笑,末了,侧过身子从她身上下去,替她解了手上的领带。

图子歌爬起来伸手要打,被他看穿,抢先一步抓住她,伸手一捞,直接把人带进怀里,分开她的长腿,跨坐在他身上。

扣住她的小脑袋,便是一串火热的*。

图子歌被*得晕晕乎乎,最后她只记得,她说不要,他还在要。

☆、三十八

图子歌扔下一张离婚的字, 就走了。

她跟齐岩去了法国, 这期间走过几个小的秀场,品牌商也开始渐渐认可她。

周凌川找来是两个月之后, 她当时正在巴黎, 秀场结束时, 大家换完衣服陆续都走了,她衣服还没换完, 门便被推开。

看清来人,图子歌瞠目结舌,他怎么找到这儿的。

她刚说你来干什么, 周凌川一句话没回, 直接上来就把她按到墙壁上, 上了她。

图子歌欲哭无泪,一边骂一边挣扎,最后这货直接拿领带把她绑上。

周凌川从进来就直奔她,一句话都没说。

整个过程就跟打架似的, 她咬得他肩膀都出血了, 他愣是没停下来。

结束后,她瘫软在他肩上

图子歌想起他之前的话,如果她再提离婚,无论在哪他直接上了她。

她信了,他是说到做到,这是哪儿,更衣室啊。

外面人来人往的走动声, 和说话声都听得真切,无论她怎么骂怎么求饶,他都当没听到。

她软软的被他架在臂弯里,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著。

她说我已经提出离婚了,你这样叫强J。

他只是冷哼一声。

周凌川没解释他那天去干嘛,也没解释这段时间他都去哪儿找她,只是把她做到半死,然后拖回了她的住处。

小沐沐已经五个多月了,看到两个多月没见的男人,开始有一点排斥,本就冷著脸的男人,脸更黑了。

图子歌态度坚决,我什么都不要,想跟我抢孩子,除非我死了。

周凌川抱著孩子,一点点轻哄著宝贝,熟悉近一个小时,孩子才算不哭,开始跟他玩。

这回,周凌川爆满的怒气值才算消退一半。

图子歌觉得他是来跟她抢孩子的,顺便才睡了他。

周凌川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来睡你的。

图子歌觉得这货有病,找梁余音去啊,人家让你睡,我不让还非上赶著,贱。

她话一出,周凌川浑身都透著寒意,图子歌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里,像冰似的冷飕飕。

周凌川在巴黎呆了两天,他走时没有一点抢孩子的意思。

图子歌当时很纳闷,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不管他是惩罚她,还是做什么,只要不跟她抢孩子就好。

只是她很郁闷,周凌川在巴黎的两天,她几乎没下过床,她不是不想下,是下不了。

每次双腿一沾地,双腿就直打哆嗦。

她冷眼瞪他,他若无其事,当没看到。

他负责照看孩子,孩子在大床上玩小床上睡,饿了就抱过来给她喂*,孩子吃饱了去睡,他就把她按床上,上什么,上她。

周凌川走后,电话偶尔会打来,但不跟她多说话,只跟孩子视频。

即使离婚,他也有探视权。所以她很少拒绝他的视频要求,除非她忙。

开始工作后,齐岩帮她找了个保姆,是国内的一个阿姨,图子歌见了人,聊了聊觉得人不错,便放心把孩子交给她照管。

只是保姆费贵得令人砸舌,比国内高许多。有时她接几个秀场,才够一个月保姆钱。

她那点少的可怜的工资,又要租房子,又要付保姆钱,又养孩子,慢慢生活就有些拮据。

她的生活琐事齐岩都知道,说要给她钱,她哪能要,说自己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后来工资渐渐多了,她也特别开心,齐岩说是因为她的秀场价码提高了。

一次跟大家聊天,有个同是国内的模特说,她新入行的工资根本没那么多,她这才知道,是齐岩自掏腰包给她的。

齐岩的好意她心领了,但也不能总这样,她挑明了该多少就是多少,绝对不要他的钱。

齐岩硬塞给她一些,说是当借她的,记著就好,以后她挣多了还他就是。

她出来时,除了带了孩子和一肚子气,几乎没其它东西,自己攒那点钱,来了已经花得差不多。

她开始犯愁,折中之后,只好把现在房子退了,在位置偏远处寻了一个,环境差了点,但价格便宜,手里的钱也能宽裕些日子。

小沐沐八个多月,开始扶著东西可以自己站起来挪一步,她特别开心,每天除了工作之外,都在家里陪孩子。

保姆说自己家离她这太远,前段时间因为她太忙没好开口,现在辞职了。

图子歌又郁闷了,好不容易让小沐沐适应一个阿姨,这孩子可记人了,除了她和阿姨谁也不跟。

齐岩来过多次都不让抱,接触了二个月,小家伙才勉强跟齐岩混熟,让他抱了。

图子歌没找到合适的保姆前不可能再去参加工作,但不工作就没钱挣,她也不好求她哥,只能快点去找合适的保姆。

她第一次感觉到一个人生活的不易,她在这边有齐岩帮衬,也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手里唯一一个值钱的,就是当初周凌川送她那条项链,她看了几次,觉得还没到变卖家产的地步。

九月,周凌川又来了,她根本不知道他打哪得知她的住处,人直接杀到,把她弄个措手不及。

在门口时,她用力甩上门,却被他挡住。

他前脚一迈进来,就见满地狼藉,零食袋,尿不*,纸屑飞满地。

她伸脚去踢,周凌川一把扯过她,眸子冷冷的看著她。

她看了他一眼,末了低下头。

周凌川把她推到一边,先去看了看孩子,小沐沐对他又有些陌生,他脸色一沉,转头看她。

她说关我什么事,孩子不认得你怪我喽。

他冷哼,怪谁?

她哼赤,但也没说什么,知道说再多最多是嘴上找痛快,一点实际目的都达不到。

她的目的是不想见他,离婚。

但她不敢说,再提离婚,受罪的是她。

但她不提,受罪的还是她。

她抱著孩子喂*,周凌川脱了外套,挽起白衬衫的袖口,替她收拾满地狼藉。

周凌川依旧只呆两天,这两天她几乎没下过床,腿软,下不了。

他走之前替她找了一处地理位置极好的房子,找人搬了家,又给她留下一张卡,让她用。

图子歌也不客气,自己活成这德行了,还矫情什么,就当他是给孩子的,她收的心安理得。

没过几日,图子歌接到林姨和张姐电话,周凌川把这俩人支到法国来了。

图子歌那些日子挺恨周凌川的,她开始特别伤心,第一次伤心到那种程度,比拿刀子捅她还疼。

她屏蔽了一切周凌川的通讯工具,他用陌生号打电话给她,她又设置屏蔽所有陌生信息。

图子安电话里骂她,说你要是真不想过了,回家他一样能养得了他们,为什么非跑那么远。

周凌川来了两次,每次都是话特别少,真真是惜字如金。

做的最多就是睡她,白天睡,晚上睡,孩子睡了他继续睡她。

她问他,是不是吃药了。

然后她被折腾了两个小时,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她觉得,自己还是闭嘴的好。

林姨和张姐来后,这个家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除了没有周凌川,她的日子和以前没两样。

小沐沐对林姨和张姐接触了几天,便熟悉起来。

她跟齐岩沟通,又开始接秀场。

她没想火,没想出名,只想有份正经工作,不像车模那种被人说得难听,能混口饭吃,养得起小沐沐,这就够了。

连续几个月,她接了不少秀场,齐岩替她打通不少人脉,她也接过一些杂志和平面告片。

这些都在国外二三线品牌服装,所以国内人依旧没人认识到她。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来到法国已经一年了。

她忙碌的日子特别充实,工作,带孩子,她觉得这才叫生活,以前只能叫等死。

周凌川来过几次,每次目的都很明确,睡她睡她再睡她。

她每次都是挣扎挣扎再挣扎,她现在看到领带都毛发,是从头皮到脚后腿,都起鸡皮疙瘩。

她不依他就绑她,现在都绑上瘾了,不管她同不同意,上来就绑,天,那东西还能做这用,弄得她现在都无法直视扎领带的男人。

有时自己也会穿中性服装走秀,自己系领带的时候,都会联想到他,真特么邪恶。

周凌川走后没过多久,周博文来了。

图子歌有些歉意,毕竟在周家那些没什么美好的日子里,周博文还算是一点温暖。

周博文说来看看孩子,又给了她样东西。

她一看,是北京三环内绝佳之地的房产,虽然以前就想著买一套房子,属于自己的房子,搁以前她肯定收了,但现在不能要了。

周博文执意要给她,让她收下,说就当给孩子的礼物。去年就准备好的,结果没来得及给她就走了。

她拒绝再拒绝,最后还是收下了,当给孩子的。

她对于周博文有些歉意,自己一声不响带孩子走了,周家轰动整个商圈的百日宴,孩子和孩子妈都没出现,让周博文十分尴尬。开始觉得图子歌不懂事,但久了就觉得错肯定不是一个人的,也训斥了周凌川。

她说她想离婚。

周博文说离婚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凌川同意,他也不会干预。

周凌川没说同意离婚,也没说不同意,反正每次来,目的就两个,一是看孩子,二是睡她。

睡就睡吧,妈的,为毛每次都用领带绑她。

她这次连续工作大半年,终于跟齐岩请了假,准备带小沐沐去玩。

孩子已经一岁多了,自己能走路。

孩子说话不算太早,现在会基本的叫出妈妈或是**。

小沐沐喜欢狗狗,每次看到小狗都发出GG的音,但是细听,像哥哥,她每次都想笑,特别好玩。

一次视频,周凌川看著小沐沐,让小沐沐叫爸爸。

小沐沐小嘴里发出恩恩的音,然后恩了半天,叫了声妈妈。

图子歌在旁边哈哈大笑,周凌川冷著脸黑眸瞪她。

他越瞪她,她越笑。

图子歌教小沐沐发爸爸的音,小沐沐学了几次,叫了声,GG。

图子歌戳了下他的脑门,说,不许叫狗狗,叫爸爸。

小沐沐晃著小身子,手指对手指,不叫了。

图子歌见周凌川也是可怜,如果小沐沐跟自己不亲,她也会伤心难过。

所以还是耐心的教叫沐沐叫爸爸。

教了几次,小沐沐还是叫GG的音。

图子歌纠正他,叫爸爸,不是狗狗。

小沐沐不干了,伸出手去推手机,张开手臂讨抱。

图子歌蹲下来,手臂环上他的小身子抱了起来,沐沐的小*股稳稳的坐在她臂弯里,看著手机上的男人。

小家伙突然笑了出来,小脑袋窝在妈妈颈间,又发了GG的音。

这次声音极小,但图子歌听到了。

他其实是在叫爸爸,但是孩子最初发音确实会有很大偏差,这不怪孩子。

她拿过手机对著周凌川说,你看,你都不如狗狗,小沐沐见到狗狗都会叫,还追著跑呢。

周凌川气得不轻,不到一周,人就杀到她家。

图子歌觉得自己真是多事,干嘛非招惹他啊,把人惹来了,受罪的,除了她之外,不会有其它人。

周凌川走后,林姨和张姐时不时笑她。

饭菜都端屋子里来给她,她差一点摔盘,她爬也要爬出去吃。

☆、三十九

图子歌休了一个月的假, 秀场也没再接, 带著孩子游了整个法国。

她以前走在街上没什么感觉,现在身边多了个娃, 回头率特别高。

林姨说这么靓的妈带这么帅气的娃, 回头率能不高么。

图子歌说林姨现在可会说话了, 专捡好听的说。林姨说,跟先生学的。

她无语, 周凌川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见面就冷著个脸,这是要走霸道总裁范了。

休了整整一个月, 回来就开始工作, 周凌川来过两次, 一次她在外,他跟孩子呆了两天,两人没见著面。

林姨说先生总会在客厅驻足,看著她和孩子的相片, 每次脸上都挂著浅浅的笑, 想必是真想她呢。

图子歌哼赤一声,想她,别扯了,想睡她吧,回去睡别人呗,她都不跟他耗著了。

林姨说她就是嘴上说说,每次先生来, 她面上不高兴,但眼底光芒骗不了人,她还是喜欢先生的。

图子歌只能呵呵,呵呵呵。

林姨说先生当时看到她留的字,都快发飙了,找了她好久,能找的都找了,就差报警。

知道她肯定故意躲著他,他才自己找,每次回来,表情都很凝重。

有时在孩子的房间里一坐便是几个小时,有几次都是夜深了,在那屋子里,坐坐就睡著了。

他那是想孩子,也想你。

图子歌心里酸酸的,说她不喜欢自己男人跟前任纠缠不清。

林姨说,女人得学会争取,不能一味的放任,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那才能放手。

林姨问她当时离开不是因为伤心难过吗。

她只是点点头,脸上表情超级难看。

林姨指了指在客厅里玩著推车的小家伙,又拍了拍她的手背。你那是在意,既然在意,何必让自己难受。

先生对你是真的很好,我们都看在眼里,骗不了人。他在周家可护著你呢。

林姨把上次周凌川带著小沐沐,回周家老宅见到梁余音的事,跟她说了一遍。以前没说是因为不能说,容易成了撩拨离间,但这次说是想安慰图子歌,先生是在意她维护她的。

图子歌细想了下,周凌川能不给关正初面子,完全忽视梁余音,又想起程清如的话,他们俩要是有什么,哪还有她图子歌什么事,还怎么会有周小沐的出生。

她有点纠结,是不是自己当时又没长脑子。

在林少何家门外,她真的差一点冲进去,给这两个贱人一人一巴掌。

不知道自己怎么忍住的,她当时只想著,我要孩子,我要孩子,我要孩子。

脑子里不停的告诫自己,所以她第一时间回到家,抱走了周小沐。孩子才是她的,比起其它人,比起心里的疼,那些都不算什么。

周凌川又来过两次,两人也依旧没聊以前的事,他总是陪孩子玩,小沐沐虽然久了没见爸爸,但是见到没一会就熟了。

现在小家伙能清晰的叫出爸爸两个字,周凌川虽然嘴上没说什么,眼底暖暖的笑意骗不了人。

她很纳闷,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反倒好像她犯了什么大事似的,他除了睡她时能缓和一些,其它时间完全摆著一张冷漠脸。

她其实想问问,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脑子都坏了。

但她没问,因为他的态度让她不想上前。她虽然大度,但这气,一年多了也没散。

因为职业的关系,齐岩给图子歌安排去意大利培训,最短也要两三个月。

她想带著孩子一起过去,齐岩说不方便。

齐岩很少会拒绝她的要求,但只要拒绝便是没得商量。

林姨知道她要走,交待又交待好好照顾自己,孩子让她放心。

周凌川跟孩子视频时,她无意间说出这件事。

周凌川的意思如果她同意,让林姨把孩子带回来,他久了没见,也想得紧。

图子歌当下否决,带孩子回去,她又不傻。

林姨帮她收拾行李,又开解她,如果周凌川想要孩子,她挡得住么。

就算走法律程序,以周家的势力,她也没胜算。

图子歌脸色一沉,林姨拍了拍她的手臂,让她别生气。

虽然知道是实话,但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孩子也不会让出去。

后来跟林姨聊了许久,林姨也劝她,别总较著劲,女人不能完全硬著来,有时候,男人才是小孩子,也需要哄。

她说哄他什么,他自己大半夜跟前任纠缠,她亲眼看见。

林姨说也许有误会,如果周凌川真跟前任有什么,还会这么挂念她吗。

她不知道周凌川气什么,只能说是气她带走孩子。

林姨说她错了,以周凌川的脾气性格,绝对是因为她一声不响就走了,而且,话都没说清楚。

林姨虽然来周家不久,但对这对夫妻还是有些了解,图子歌性格直率但也很鲁莽。周凌川看似高冷,实则很温暖。

他有自己的处事原则,林姨说有一次林少何来他家,先生门都没让他进,让他滚。

林少何在门口说的话她听到了,因为他找先生去处理梁余音的事,因为事情棘手,只有他能处理,但是这事让你们夫妻闹这么大矛盾,他也是无意的。

林姨说,我听得出来,先生对那个前任,没有一点私情。

图子歌去了米兰,每天都会跟小沐沐视频,起初两天还好,之后孩子见她还不回来,就闹得厉害。

林姨也束手无策。

周凌川听说后,放下工作飞到巴黎,孩子见了爸爸,就好了很多。这血缘关系,谁也替代不了。

周凌川陪了孩子两天,要走时,孩子说什么也不放手。

他打电话给图子歌,她又回不去,林姨在电话里也劝了她,她一咬牙,同意让周凌川带小沐沐回国,但她回巴黎之前,必须把孩子送回来。

回国后孩子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就闹脾气,哭著嚷著找妈妈

图子歌每天回宾馆都很晚,但还是跟小沐沐视频,越是视频,孩子越闹。

她都想直接杀回来,好几次,孩子哭得厉害。她在视频这一头,眼泪哗哗掉。

她没办法,她得养孩子,培训也是为了更好的将来,她得忍。

周小沐虽然闹林姨,但是却很喜欢粘周凌川,只要爸爸在家,他就会安静一些,搂著爸爸脖子不松手。

周凌川见周小沐这样,只好上班都抱著他去。

大家见大*oss突然抱著一个二岁多的小孩子出现,整个公司都沸腾了。

周小沐喜欢粘在他身上,他办公孩子就坐他怀里。

有一次因为跟图子歌视频后,孩子哭得厉害,周凌川连开会都抱著孩子进去。

弄得公司高管一脸懵*。

图子歌私下问林姨,周家会不会抢孩子。

林姨说关正初说过要把孩子留下,被周凌川直接否了。

她一听,就放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还是相信周凌川,不会跟她抢孩子。

这个信任,与他是否跟前任纠缠不清不矛盾,前任是前任,孩子是孩子。

图子歌培训近三个月,又接了几场秀,这一转眼,就四个多月了。

她几乎每天都会跟孩子视频,现在小沐沐已经不闹了,小嘴巴还往手机上亲,她也回亲他。

孩子咯咯的笑声传来,图子歌疲惫的身心也轻松起来。

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跟周凌川说,米兰时装周结束后,让林姨把孩子带回来。

周凌川点点头,然后忙自己的去了。

时装周的前两天,图子歌还跟孩子视频,周凌川完全没表现出要带孩子来米兰。

却不想,第三天,人就杀到了,还带著孩子来的。

***

图子歌睡得很沉,被周凌川折腾一晚上,都快成死猪了。

她是被一个软软的小手拍醒的。

她睁开眼睛,入眼便是小家伙帅气的小脸,微弯的笑眼,小嘴巴冲她做亲亲的动作。

图子歌当下,眼泪刷的掉下来了。

支起身子,一把搂过周小沐,呜呜的哭了起来。

周小沐不知道妈妈为什么突然哭得这么伤心,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不远处的爸爸。

周凌川给他一个微笑,“宝贝,哄哄妈妈,妈妈是太想你了。”

周小沐这才明白过来,咯咯的笑著,两只小手抱住妈妈的脑袋,小嘴在妈妈的头上,吧唧亲了一口。

“妈妈不哭,沐沐亲亲。”

软软的小声,图子歌哭得更厉害了。

她坐了起来,把孩子抱在怀里,捧著孩子的脸蛋,在那饱满的额头上亲了又亲。

“宝贝,妈妈想死你了。”

“沐沐也想,也哭。”他脆声声的说著。

图子歌明白孩子的意思,是说沐沐也想妈妈,也会哭。周小沐现在不到三周岁,有些语句上的表达还不是很清晰,但她是他妈妈,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

“不哭,都不哭。”图子歌抹了脸上的泪,又是哭又是笑,很滑稽。

孩子笑呵呵的捧著她的脸,可能是久了没见,总是亲她。

母子俩说了好一会儿,周凌川才打断他们。

“饭菜都要凉了,孩子也饿了。”

图子歌瞪了他一眼,他当没看到。

她下床时,双腿有些打颤,周凌川上前,抱起孩子放到椅子上,又过来拉她的手腕,把人带到桌子前。

图子歌早就饿了,看著桌上的餐,这哪是孩子吃的。

“快吃吧,再过一会儿就凉了。”

周凌川给周小沐冲了*粉,小沐沐抱著*瓶咕咚咕咚的喝,一边看著妈妈吃东西。

“早上就喝*吗?”她怕孩子只吃*不够。

“我吃了粥粥和蛋。”小沐沐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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