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蜜月旅行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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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鱼身上穿着材质普通的红色长裙,为了做戏全套,脚上还被套上了绣花鞋。

绣花鞋偏小,他的脚后跟露了一半在外面,只要不是掀开裙子,没人会发现这点怪异之处。

低头抓了抓身上的紧巴巴的腰带,李鱼羞恼,“你什么时候给我换的。”居然还好意思问喜不喜欢。

庄嵬,“你睡着的时候。”

李鱼气结,绝对是故意的,他睡觉是沉,但还不至于耳边敲锣打鼓都不醒的程度。

实在不喊不醒,拍拍脸,揪个耳朵也是可以的。

看出青年心里的愤慨,庄嵬的手从青年领口拂过,慢条斯理替他整理衣襟,叮嘱道,“你脸上带着妆,别用手蹭脸,若是还犯困,就把脸藏在我怀里再睡会儿。”

李鱼想起之前迷迷糊糊间听见的说话声,抓紧缰绳,望了眼前方漆黑的山路,“官兵是来抓你的吗?为什么?”

庄嵬把自己目前的身份解释一遍,分析道, “知道我只身前往西陵的只有几位副将,恐怕是这几人间出了叛徒,向西陵出卖了我的行踪。”

手底下的几位将军,皆是和原主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战场一起上,有酒一起喝。可若是真的细想起来,其中某位近来的确有些可疑,尤其是在他从敌营回到东陵军营之后。

庄嵬心里有了怀疑的对象,脸色反倒没那么阴沉了。

结实的胳膊搂上青年的腰,下巴压住对方颈窝,边驾马往前走,边低声说道,“他们抓不到人应该还会回来,我们找个小山村先安顿下来,等风头过了再走。”

李鱼皱了皱眉,“战事没关系吗?”

庄嵬嗤笑,“西陵皇帝提出暂时休战,派了大使到东陵讲和,将士们正好得以喘息,稍作休整。”

边关没事了,李鱼身上有事儿,他浑身不自在的拉扯身上的衣服,“得找机会先把我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

“装扮成夫妻比两个男人一起出行更方便,不易引人注目。”庄嵬顺手从经过的枝丫上摘下一朵不知名的小红花,插|入青年的发髻中。

李鱼,“……”

他满脸怀疑,“你没诓我?”

庄嵬的嘴唇在青年看不见的地方勾出弧度,声音正经严肃,“没有。”

其实男人说得没毛病,如果官兵们查到馄饨摊儿,再顺着查到南风馆,他的身份轻易就会暴|露。

到时候追兵们手里的画像,就会从一张变成两张。

李鱼歇了换回男装的心思,决定先忍着。

汗血宝马仿佛是为了迎合自己如今的落魄形象,一路都没找回之前狂奔的雄|风,四条腿慵懒闲适的踢踏,像是出门踏青的娇小姐。

马背上,李鱼的身体随着马儿轻微摇晃,没多久,瞌睡摇出来了。

他打了个哈欠,调整坐姿,手掌在男人的胸口拍了拍,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庄嵬护着怀里的人,神采奕奕,仿佛感觉不到疲惫。

夜晚的山道并不安静,虫子们凌乱的歌唱声从左右两边的草丛中传来,渐渐地,大宝马沿着山道,走到了岔路口。

庄嵬的手伸进包袱里,给了1551一个脑瓜崩,“查看地图,看看往哪边走能最快抵达小镇或者山村。”

1551迷迷糊糊的,粉色舌尖舔了自己黑色的小鼻尖。

它乌溜溜的眼睛突然一直,失去了光彩,脑袋上弹出光屏,上面是一副非常详尽的三维立体地图。

庄嵬眯眼思索片刻,有了决断,继续赶路。

沿着岔路右边的山路一直走,大概二十里地的样子,两人一狗一马抵达了目的地。

此时的天边泛出鱼肚白,有勤劳的农夫已经出门准备下地干活。

他挑着两个泼粪桶经过,见到村口的人愣了一下,神情戒备起来,“您是?”

庄嵬看了眼怀里的人,面不改色道,“我媳妇病了,听说村子里有隐士名医,特意带他来看看。”

农夫神情古怪,自己在村子里住了三十年了,怎么从没听说过什么名医。

“我一定是搞错了,我们村子里没有名医,赤脚医生倒是有一个,顶多能看个头疼脑热。”

庄嵬装得挺像回事,眉头紧锁,痛苦,为难,踌躇。

最后像是经过极其复杂的思想斗争,他下定决心问,“请问,村子里有能落脚的地方吗?”

农夫不明所以。

庄嵬说,“我媳妇已经昏迷一天一夜,再这么赶路恐怕身体吃不消。”

女人身子较男人娇弱,农夫想了想说,“村子里大牛家有两间废弃的屋子,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不介意。”庄嵬把马儿的缰绳攥在手上,抱着青年下马,“劳烦带路。”

农夫好奇瞅了眼男人怀中的女人,身量像是比普通女人更高,手脚更长,脑袋上抱着布条,应该是怕着凉。

看着挺壮实的,怎么就一病不醒了呢。

农夫脚下突然顿住,站在原地问,“敢问公子,你家内人得的是什么病?”

要是什么传染病,他绝对不能把人带进村子里。

庄嵬知道他的顾虑,解释道,“身体虚弱,嗜睡,您放心,不是会传染的疾病,否则我哪能安然无恙的带她出来求医。”

农夫点点头,觉得有道理,若是真的有事,距离这女人最近的人肯定是第一个被传染的。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继续往前走。

大牛前两年在都城给米铺做苦力,攒了点钱,给家里起了房子,从前两座破得不能再破的土墙房子就被废弃了。

农夫带着庄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给眼盲的母亲做好早餐,扛着锄头准备下地。

“大牛,你等等。”农夫把人叫住,细细说了情况。

大牛为人豁达热情,二话不说就把庄嵬带去了自家的老房子。

老房子是两间屋子打通连接在一起的,内里是卧房,铺着干枯的稻草,外面那间算是简单的堂屋,只摆着一张铺满灰尘的四方桌和两张破凳子。

他挠了挠后脑勺,憨厚的说,“你们先歇着,我去给你们拿被子过来。”

大牛动作利索,三两步就离开了老房子的范围,早在进门时就已经醒来的青年睁开眼睛,抱着胳膊,揶揄的看向庄嵬。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谎,草稿都不带打的。”

从官兵到村民,瞎话张嘴就来,最厉害的是脸不红气不喘,毫不心虚,李鱼打心眼里佩服

庄嵬两手撑在床上,身体前倾,“怎么,要惩罚我吗?”

李鱼赶紧后退,“你高兴就好,我为什么要惩罚你。”

而且罚到最后,吃亏的难道不是我吗。

庄嵬抬手落在青年脸上,替他将脸上晕染的红“疹子”擦掉,温柔的问,“还困吗?”

李鱼顺手抓了根干枯的稻草在手里把玩,“不困。”

话音刚落,大牛抱着被子,腾手敲了敲门。

庄嵬拉开木门,接过对方手里厚厚的床被,听见对面的人说,“我们这里四面环山,夜里凉,你看看被子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抱一床过来。”

李鱼盘腿坐在卧房,将外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感叹,这大牛可真是一个老实的好人。

两人就这么暂时在小山村内住了下来。

在屋子里窝了两天,李鱼擦掉脸上新被点上的“红疹子”,走出了房间。

村里的女人见了他“身体好转”,热情地打着招呼,“夫人这是醒了啊,我家相公刚刚还在跟你相公说,要不要找神婆来看看。”

李鱼后怕,还好他争气“醒”得早。

他装不来女人娇羞的模样,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朝着庄嵬的所在的位置走去。

男人正在三里地外的河里捞鱼。

庄嵬这几天已经成功融入了当地生活,从白日里去都城做工的人口中探听到不少消息。

李鱼的身份没两天就被查到了,被和他的画像一起贴在告示栏上,只要有人能提供线索,赏金千金。

奈何两人如人间蒸发,除了见过他们最后一面的馄饨摊摊主,再无人见过。

李鱼和庄嵬就在村子里过了整整两个月。

一天半夜,房门突然被敲响。

来人是两名身着劲装的黑衣男子,门一开,两人就单膝跪下,“属下来迟了,请将军赎罪。”

里间,李鱼扒着门框偷看到这一幕,羡慕得很,太有排面了!

他蹲下,侧耳偷听。

庄嵬,“无事。”

他是六天前趁着爱人和其他村妇学刺绣的时候,独身去了一趟都城的某家钱庄。

在各大大型钱庄驻扎的都城,他去的这家不大不小,不会因为规模太大引人瞩目,也不会因为太小缺乏信誉度而没有客人。

去了以后,庄嵬表明身份,小厮立刻带他去后院见了老板。

老板是东陵人,是原主放在西陵的暗桩,找他是为了让他递送消息回东陵,通知暗卫准备接应。

庄嵬侧首看了眼左手方向的门缝,眼底闪过无奈,转瞬变为严厉,“我在信上说的是到边关辽城接应。”

暗卫一,“是陈副将不放心,特意嘱咐我等到都城来。”

庄嵬没有计较这些小事,交代道,“乔装打扮成商队,三日后就走。”

小山村的人热情善良,呆了两个月,相互之间多少生出一些感情。

正式分别之前,一位大婶拉着李鱼走到一旁,低声叮嘱,“你骨架大,平日里也不爱说话,时间久了,男人就会对你缺少兴趣,你别怪大婶儿多嘴,真的,你得改改自己的脾气,成日里也别再硬邦邦的,身体得娇软一点,学着擦点胭脂水粉……”

李鱼尴尬,却要摆出受教的表情。

见他确实听进去了,大婶抹了把眼泪,“这一别,以后怕是再也见不着面了,你保重。”

李鱼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小布包有小半个巴掌大,沉甸甸的,是一些碎银子。

大妈住得近,时常来找他说话,偶尔还送些自己做的饭菜。

他清了下嗓子,掐着调子说,“我们走后您再打开。”

无论怎么练习,这把男人的嗓子都无法装出女儿家的纤细。

以后再也不装女人了,太难了。

庄嵬给了大牛一袋银子,不等对方反应,拉着李鱼坐上被刷洗干净的汗血马,勒住缰绳调了个头,很快消失在了山道上。

到了大路,提前伪装成商队的暗卫们大摇大摆从两边的树林里走出来。

见到将军身侧多出来的小娇妻,众人谁也没有多看,板着脸,拉着货物开始赶路。

李鱼坐在被铺得柔软的马车上,头发被男人的一手握住,黑色檀木梳从他的发顶一路梳下去,发质柔顺,没有打结的。

庄嵬替他将梳好的头发挽起来,插上朱钗。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李鱼嘴角抽了抽,发型实在不精致,但可贵就可贵在这是男人亲手给他梳的。

古代人的头发太长,自己打理费时费力。李鱼从镜子里看了眼男人的侧脸,心里想着,不知道这种好待遇,去到东陵以后能不能延续。

乔装的商队一路上没遇到什么波折,七天后终于抵达边关辽城。

辽城因为和东陵离得近,民风和建筑风格多少受到一些影响,进城后,商队进了一个闹市附近的小院子。

庄嵬带着李鱼下了马车,径直朝后院厢房去,其余人则原地将装扮更换为市井小贩,暂时藏进市井,等候差遣。

第二天一早,天不见亮,趁着夜色尚褪,天明未至,一行黑衣人避开城防,从某家赌场的地道出城,沿着山路离开辽城范围,成功回到了东陵军营。

接到将军回帐的消息,下属们一窝蜂全涌进去,皆是一愣。

将军穿着黑色常服,正低头亲小媳妇,见他们进来,还占有欲很强的把人用被子遮挡起来,好像他们多看一眼他就能少块肉似的。

庄嵬目光扫过,发现少了一人。

其中一名副将立刻抱拳汇报,“人已经抓起来了,是钱将军。”

庄嵬,“他怎么说?”

副将,“鬼迷心窍,被钱财收买了,还能说什么。”

大家一起生生死死经历了多少回,谁都不肯相信,自家一心为国的小老弟会为了几千金出卖自己人。

一时间,军帐中气氛糟糕,直到听见一声来自大将军身后被子里传来的喷嚏。

陈副将为人胆大又八卦,忍不住问,“将军,这就是您带回来那位小媳妇?我听暗卫老七说,您一路上把人护得更眼珠子似的,饿了渴了都是亲手照顾。”

其他几人鸡贼,心里再八卦嘴上也憋着,坐等某些人主动去撞炮口。

果然,庄嵬淡淡扫了陈副将一眼,“如今五更刚过,正该是操练士兵的时候。如果陈副将记不清自己的本职,我不介意帮你好好回忆。”

陈副将讪讪的扯了扯嘴角,摆手道,“怪我多嘴,我马上就走。”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脚下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其余几人也一样,以讨论军情为缘由,死皮赖脸的留在原地。

最后还是一位家有娇|妻的副将恍然想起女眷多有不便,悄悄戳了几下旁边的人,悄声说了两句,使眼色让大家赶紧走。

几位副将后知后觉,一拍脑门才意识到自己多失礼,这么冒冒失失,把将军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小媳妇吓跑了怎么办。

走出大将军的军帐,几人把将尚未离开的暗卫抓了一个过来,威逼利诱,让他说说将军夫人长什么样。

暗卫苦着脸思索片刻,“清秀,眼睛挺好看,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爱涂抹胭脂水粉。对了,他身材高挑,恰好到大将军的下巴。”

众人想象了下,暗暗心惊。

他们东陵的男人个子天生就高大,而大将军的个子在东陵来说,算是很高的了。

这么一看的话,将军夫人岂不是和他们几个差不了多少?这可不像一个女子该有的身高。

副将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质疑起来。

暗卫,“我没有乱说,夫人的身量确实不像普通的西陵女子。”

陈副将,“何止是西陵女子,就是东陵女子也很难找出这么高的。”

“不是说西陵女子皆是柔弱,小鸟依人?”另一位副将满脑子雾水。

“嗐,万事无绝对,兴许人家吃得多呢,自然而然就长高了呗。”

“有道理……”

“夫人确实能吃。”暗卫说,“别说是西陵女子,就是咱们东陵女子为了身段纤细,也不可能顿顿吃两碗饭吧。咱们夫人……恰恰相反。”

一圈子人叽叽喳喳,没注意到一旁的树墩子后藏着一只白毛小狗。

转过头,1551把自己听来的全部转化成文字,拿给主人看。

李鱼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第二天一早,趁男人早起与下属议事,他叫来守帐的小兵去军需官处领来一套新的兵服。

兵服是墨蓝色的,肩膀和胸前是金属片串联起来的铠甲。

李鱼将靴子穿好,在地上跺了两下,别说,着千层的鞋底踩着还挺舒服。

他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士兵们看他胸口平板,脸上带着完全不属于女儿家的英气,心里先是惊讶,随后又演变成暗自佩服。

大将军不愧是陛下钦点的,娶回来的媳妇都和他们的不大一样。

也是,他们将军那么英武,也只有男儿才能遭得住吧。

知道误会解除,李鱼喜滋滋的昂首挺胸,开始到处闲逛熟悉环境。

西陵的军营他没去过,不知道其中如何,但东陵的军队军纪严明,士气很足,丝毫不见有人脸上带着战争带来的疲惫。

营地内各个兵种划分清晰,步兵、骑兵、先锋、后补、弓箭手,士兵们按照自己的职能,呆在属于自己的范围内,绝不私自窜门。

而且据李鱼观察,这里的士兵没有一个在背后说领导坏话的。

行军打仗,除了灵活地运用兵法与敌人周旋,布兵排阵,还有两样很重要,士兵间的凝聚力,和一致对外的团结之心。

李鱼抱着1551站在夕阳下,老气横秋的说,“只要人心不散,士气不灭,胜仗是早晚的事情。”

这句话在不久后灵验了。

东陵军打败西陵,占领了十座城池。

军队入城后,没有人杀伤抢虐,能安抚的就安抚,不能安抚的,就派口才好的人与之协商。

东陵军的这些措施,让当地老百姓既庆幸又疑惑。

城破之前,驻扎的军队曾将他们召集起来,着重描述了一番东陵军的凶狠,说他们强抢名女,生吃人肉,完全就是无恶不作的人形野兽。

随后他们动员让老百姓们一定要拿起武器,捍卫自己的家园,否则后果只有一个字,死。

这些话说了不到半个时辰,城里就传来驻守将领弃城逃跑的消息。

百姓们懂了,让他们拿起武器,是守城的人想为自己赢得更多逃跑时间。

一气之下,大家决定打开城门向东陵军投诚,希望能为自己迎来一线生机。

东陵军在占领了十座城池后提出了停战协议,城池不退,停战十年,并且每年,西陵要向东陵国纳贡。

李鱼听说这消息以后,止不住撇嘴,“活该。”

说起来,这些都是西陵自找的。

西陵野心大,看着东面某个国家吞并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国,心痒痒,打起了东陵国的注意,这才挑起了战争。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可不就是活该?

一个月后,新占领的城池由东陵军队转交给朝廷派来的官员,第二天,大部队班师回朝。

抵达国都当天,皇帝陛下亲自在城外迎接,当着众将士的面倒了三大碗白酒,敬天,敬地,敬死去的英魂。

晚上,宫里设宴宴请诸位将领,庄嵬清清醒醒的去,带着一身酒意回来,手里拿着一份指婚圣旨。

七天后,宫里派人送来赏赐,三箱金银,以及两套陛下派人连天连夜赶制出来的喜服。

前来送东西的公公说,“李公子可是找了个好郎君了,那日陛下原本是打算给将军赐爵的,将军说什么也不要,只求一道指婚的圣旨,卸职还乡。”

说话说累了,他小口抿茶,吊着嗓子说,“陛下恩准了,但提出条件,我东陵一旦与别国开战,将军必须回朝,披甲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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