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网恢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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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三天里居然都没什么人找我,就好像这些事一下子都与我无关了,只偶尔能在周围看到那个小平头警察在转悠。

被自行车撞了后,我的脚疼了一晚上,幸好没肿起来,只是有一大片瘀青。买了点药酒自己擦,总算没瘸,只是每次走路还隐隐作痛。

我后来也没再去看那座石碑,反正那东西也没人能搬走,至于那三个洞,我一没钥匙可以试,二觉得那是个死角,寻常人也发现不了。

唯一让我在意的是,那个跟踪我的人到底是谁?

其间我去古玩市场转了转,却总觉得氛围不太对劲,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感到不安。

第三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去陈老板的小面馆吃了早饭,然后直奔南京大学而去。到金银街的时候,陆素心还没到,因为是周末的关系,街上行人稀少,我还特意去四海当铺看了看,门窗紧闭,里面漆黑一片。

九点半左右,陆素心到了,穿着件米色的风衣,拎着一个小皮包,头发也挽了起来,显得十分干练。

“你来这么早啊。”

我点点头说:“虽然当票在你那儿,但还是不放心,早点到,待会儿见机行事吧。”

客套了几句后,我问道:“拍卖行的事怎么样了?”

“沈经理失踪了,我已经报警了。警察说查到他的银行账目上最近多了很多来历不明的钱,他可能有重大的嫌疑。”她顿了顿说,“我去过他的家里,连他老婆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不过他老婆说他之前染上了赌瘾,欠了很多钱,差点都要卖房了。但不知怎么回事,后面一下子就没事了。”

我冷笑了下:“这不明摆着吗,有人收买了他,让他利用职务之便做事,给了他好处。”

“哎,我和老沈共事好几年了,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我也跟着叹了口气说:“哎,希望他还活着,只是跑路了而已,不要被灭口才好啊。”脑海中刹那间又浮现出了老九和那“三角眼”。

又聊了会儿,我发现已经过十点了,那天那个假装算命的刘半仙却始终不见踪影。

我看看不远处店门紧闭的四海当铺说:“我们不会被人耍了吧?”

陆素心也开始担心起来,问我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我说是一个朋友打听到的,应该没问题啊。

我们两人正担心着,突然有个八九岁大的小女孩跑了过来,用稚嫩的童音说道:“叔叔阿姨,这里有张纸条给你们。”

我和陆素心都面面相觑,陆素心柔声问道:“小朋友,这是谁让你给我们的啊?”

“一个小胡子叔叔,他说把这张纸条交给你们,你们就会给我钱买糖吃。”

陆素心抬头看看我,我会意地点了点头,“小胡子叔叔”一定就是那天那个刘半仙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狡猾,自己不出面,骗小孩子出面。

陆素心拿出一块钱递给小女孩,小女孩便把那张纸交给了她。

“快点回家吧,以后别跟陌生人说话哦。”

陆素心打开纸看了看,然后递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画舫码头。

画舫码头,是外秦淮河畔的一个较著名的码头,一般都说来南京一定要夜游秦淮,就像去北京一定要爬长城一样。

我们立刻驱车赶往画舫码头,白天这里人并不多,游客大多数都会集中在晚上出现。

刚到不久,我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小胡子叔叔”的身影,他冲我们招了招手,然后我们便跟着他来到岸边。他问我们:“当票带来了吗?”陆素心点点头,把当票拿了出来。他接过来看了看,忽然冷笑了下,说这东西已经没什么用了,然后居然直接把当票给撕了。

他随手把碎纸片往水面上一撒,挥手做了两个动作,远处河面上的一艘船便缓缓朝这边驶来。

“小胡子”看看我们开口道:“二位谁上船啊?一张当票只有一个名额。”

陆素心毅然道:“我去吧。”

“小胡子”瞥了她一眼说:“身上不许带东西,你是个女流之辈,我就不搜身了,你自己拿出来吧。”

陆素心犹豫了下,把手里的小皮包递给了我,停顿了下后又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我一看,居然是罐防狼喷雾。“小胡子”也看见了,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很快船就靠过来了,这条船不大,是那种常见的私人接客的观光船,估计是被他们临时包了下来。我看见船上已经有几个人了,有老有少,互相之间都不讲话,看来这些人都是先一步登船的,而且应该是从不同地点登船的,看来他们非常谨慎。

我在陆素心耳边道:“小心点。”

她点了点头,便登上了船。

船开了,我的目光忽然落在船另一侧的一个老头的背影上,这人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看着河面始终没有回过头,但总觉得看起来有点眼熟。

但是没等我细看,船就驶远了,只能看见陆素心在船上冲我挥了挥手。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在这里等,还是该走。突然低头看看手里的小皮包,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苏正说海遗会的办公室里可能会有苏星海的罪证,我不是太相信,但之前也不自觉地观察过陆素心把钥匙放在哪儿。现在钥匙就在我手里,也不会有人来阻止我……

没有太多犹豫,我拿着陆素心的钥匙直奔海遗会,周末海遗会应该不上班,所以我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更何况还有钥匙在手里。苏星海应该还在疗养院里,希望不要刚巧撞见。

路上我还买了支手电筒,虽然是白天,但上次去苏星海的办公室时就窗帘紧闭,我还是有点做贼心虚。

到了海遗会外面,我先是在街对面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人之后才走了过去。

开大门的时候,因为紧张,我试了好几次才哆哆嗦嗦地把钥匙插了进去,还不时地回头看,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暗处盯着我一样。

进去后,我直奔苏星海的办公室而去,以防万一,开门前还特意敲了敲门,心说万一里面有人回答,我好拔腿就跑。

幸好没人回答,不然我真得被吓出心脏病来。进门后,我打亮了手电。也不知道从哪儿找起,记得之前陆素心是先找的靠窗那排柜子,我便先从那里下手。

当贼真是个考验体力和精神的活,没多久我就紧张得满头大汗了,却也一无所获。其间我又看到了那个翡翠玉镯,直接给装口袋里物归原主了。

找了一圈,古董倒是发现了不少,算是开了眼,可就是没找到什么所谓的证据。

一抬头,手电照在了墙上的一幅字上面,这幅字我第一次见苏星海的时候就见过了: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是苏星海亲手所写的,没想到已经挂了起来。

我觉得有点奇怪:这幅字是他自己写的,何况写得也不算太好,怎么就挂起来了?想着我就走了过去,掀开字一看,后面有个小柜子,上着锁。

我用陆素心的钥匙试了下,发现打不开。又不甘心,灵机一动去开办公桌的抽屉,果然用陆素心的钥匙就打开了,并且在抽屉的背面找到了一把用胶带贴着的钥匙。

再拿着钥匙一试,“啪嗒”一下锁就开了。

打开柜子的时候我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里面有几卷字画,在字画下面压着本黑色封皮的本子。

我拿起本子翻了翻,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居然是个账本。

我吓了一跳,居然真的被我找到了。仔细看了看,里面记录的全都是古董的品名、年代、品相、价格等等,看似好像是一本普通的古董账本,但是一直往后翻,突然就在字里行间看到了一行字:“满绿冰种翡翠玉镯,超A级,清代,东陵慈禧墓出土”,后面的日期是我被抓后的第二天。

这根本不是什么古董账本,而是一本非法古董及赝品交易的账本!

在翡翠玉镯那行的最后,用红笔画了一个叉,应该是交易失败的意思。我又往后翻了几页,没东西了,在最后一页上,我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东西:永乐青花压手杯!

“就是这个了!”我对自己道,从字迹上能够看得出来,这是苏星海的笔迹。眼前的账本终于把之前所有的猜测和怀疑都转化成了现实,苏星海就是至今为止这一切的主谋,隐藏在丰哥背后的幕后老板!

看来拍卖行里那些暗度陈仓的假货也都是苏星海的意思,那个沈经理就是替他办事的人。这么说来今天这次黑市拍卖活动也是老头组织的,在丰哥被警察盯上、拍卖行又出了事的情况下,这次黑市拍卖活动还顶风作案,只有一个解释:真佛灯出现了!

我不认为佛灯是苏星海偷的,不然他根本无需折腾出后面这些事,一个人独吞就行了。

一定是偷了真佛灯的人想要出手,找上苏星海的人,老头为了从对方手里骗到佛灯,就撒出去消息说要搞一场高档的拍卖会。折腾这么多,恐怕是想一举两得,在得到佛灯的同时还能捞一批至尊货。

既然账本到手了,那就走为上计。我把账本藏在身上,然后把东西都尽量保持原样。

刚走到楼下准备开大门出去,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警笛轰鸣声,我连忙从一旁的窗户往外看,居然有几辆警车停在了外面。

我吓了一跳,警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消息灵通了,我刚偷完账本他们就把我堵住了。

虽然脚有点发软,但千钧一发之际,我看了看周围,见后面有窗户,赶紧开窗从后面爬了出去。出来后也不敢久留,更不敢回头,一路狂奔,离那儿很远之后才停下来狂喘气,然后打了辆车回家。

但是没想到,我前脚刚回家,才把玉镯和账本藏起来,后脚就有人敲门了。

此时的我犹如惊弓之鸟,噌地一下站起来喊道:“谁啊?”

“警察。”外面一个熟悉的声音淡淡道。

我开门一看,挤出一丝笑容道:“韩警官啊,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啊?”

韩城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问:“胡闹,你刚才去哪儿了?”

“没……没去哪儿啊,我良好市民一个,在家待着呢。”说完马上转念一想,不对,那个“小平头”肯定盯着我,知道我出去了,于是马上改口道,“就是随便出去溜达了一下。怎么啦?这也犯法啊?”

“那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韩城说着拿出一个女式小皮包来。

我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糟糕,一紧张把陆素心的包忘在海遗会了。

“这个……我不知道。”

“在我们到之前,你去过海遗会了吧!”韩城的语气不是在询问,而像是在通知,“就你那点水平,我们的刑侦人员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了,知道你从后窗跑了,本来是要抓你的,但我想给你个机会。”说完,他那凌厉的目光就注视着我。

我犹豫了下,转身从被子底下拿出了账本,递给韩城:“这是苏星海记录非法古董和赝品交易的账本,本来就打算交给你们的,只是一紧张给忘记了。”

韩城嘴角一翘,伸手要接,我立刻缩了下手道:“说好了,东西给你,你可不能再抓我啊。”

韩城一把夺了过去,翻了翻,收进了一个证物袋里。然后道:“我们本来就不是去抓你的。”

我惊讶道:“那你们怎么会……”

韩城只说了一句话:“苏星海被抓了。”

一晃又是三天过去了,这三天我几乎足不出户,吃了睡睡了吃,借了一堆录影带来打发时间,有成龙的,李连杰的,周星驰的,觉得自己从没这么清闲过。

直到第四天早上,打开电视看新闻的时候,才想起来之前发生过很多事,但现在已经都结束了。

因为南京台的新闻里主持人用职业化的口吻说道:“近日,本市警方经过严密地侦查、精确地部署和多方取证,破获了建国以来南京最大的非法文物交易案件,抓捕了大型犯罪集团共计一百三十余人,该犯罪集团涉嫌非法伪造、倒卖、走私文物,以及偷盗、盗墓等多项罪名。警方成功追回价值上百万的文物,捣毁多个制假窝点及仓库。”

“终于还是行动了啊。”我对着电视机里的黑白画面喃喃道。

那天晚上,韩城告诉我,苏星海被抓了。我大吃一惊,忙问是怎么回事。

韩城说:“这几天我们发现丰哥活动变得频繁起来,觉得有蹊跷,就加大了侦查力度,发现丰哥正在把大量古董运出城去。我们专案组讨论了之后,觉得事情不能再拖延了,必须收网。恰巧就在今天上午,我们收到了一通匿名举报电话,称会有一场重要的非法交易活动,被盗的琉璃佛灯会出现。经过搜寻,我们终于在秦淮河中段拦截到了一艘船,在船上发现了一批古董,其中就有之前被盗的古董。”他看了看我道,“而在这条船上的人里面,我们发现了一个人——苏星海。”

听到此,我突然想起陆素心上船时,船上有个一直靠在船舷边的老头,当时就觉得那人背影很熟悉,现在想来,那老头就是苏星海了。

但是好端端地,他怎么会跑到船上去的?

“不对啊,那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跑到海遗会去了,看你们那架势,像是去抄家的吧?”

韩城笑了笑,没有回答,晃了晃手里那本账本道:“这件事,我不会跟人提起的。但是这件事你知道的不少,如果有需要,我们会随时传唤你。”

“哦……”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扬长而去。

船被拦截了,船上的人也被抓了,不用问陆素心也一定成了阶下囚。我相信陆素心对苏星海的所作所为不知情,从拍卖行的事情来看就知道了,这也是苏星海高明的地方,自己最器重的助手、学生都不知情,外人看来就更不会怀疑了。所以陆素心现在被抓了进去,她是无辜的,而且是我害了她。

我想打听一下她的情况,但我除了问韩城外也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这三天我什么事都没有做,也没人来找我。我出门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陈老板的小面馆。我还特意问他,这两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人盯着我家,他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看来连警察都不再盯着我了。

我想告诉老贾,事情已经结束了,他不用再躲在乡下了,但是也联系不到他。

新闻播到最后,我的神经就绷直了。

“目前该犯罪集团还有数名主要成员在逃,警方已经对他们发起通缉,广大市民如发现以下人员,请立即报警。”伴随着话音,画面上出现了几个人的照片,其中第一张就是我所熟悉的脸:丰哥!

他怎么没被抓起来?警察不是一定盯着他吗?难道是抓捕过程中跑了?

我立刻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此人脾气暴戾,报复心极重,肯定会认定是我帮的警察,只要有机会一定不会放过我。

想到此我决定出去转转。别的地方也不熟,能去的也就是古玩市场。

但是一到古玩市场我就傻了,偌大一个朝天宫萧条得不成样子了,十家铺子有七八家都关门闭户,摆地摊的也是零零散散的,客人更是少,基本都是卖货的人百无聊赖地在闲聊或者休息。最热闹的朝天宫都成了这个样子,清凉山那种地方就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了。

我转悠了下,见一家叫通墨阁的铺子还开着门,这家铺子是专门卖字画文房的,老板和我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我曾经还帮他仿过一幅字。

“宋大个,人呢?”我走进去,喊了一嗓子。

一个小个子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我笑道:“哟,这不是胡闹嘛,有日子没来了啊。”

这人就是这铺子的老板,外号宋大个,实际上只有一米五几的身高,都是朋友间开玩笑叫出来的外号。我指指外面问他:“这怎么回事啊,看着惨不忍睹的样子。”

他瞪着眼睛问我:“你不知道啊?”

我摇摇头故意装傻:“什么?最近一直在家待着,两耳不闻窗外事。到底怎么啦?”

“唉,这生意没法做了啊,最近到处都在查假货赝品,说是抓了个什么大型文物贩卖团伙,要彻底清理整顿市场,搞得人心惶惶的。”他说着给我搬了把凳子。

我和他坐下后问:“那些店关着就是因为这个?”

“不止,事情大了。”他小声道,“现在整个南京古玩界都在疯传,说小苏家是古玩黑市的幕后黑手,想要只手遮天,惹怒了政府才被端掉的。你看到那些关着门的啊,大多数都是和小苏家有关的。”

古董大家族的生意,有直属和挂靠两种,直属的就是名下直接拥有的产业,比较少但却是核心部分;挂靠的则是因为想要得到大家族的帮助和声誉而加盟的,相当于是连锁店,每年都会交一定的费用。这种就看本身家族的势力和影响力了,往往势力越大的也会越被人追捧。

“都被查了才关门的?”

“呵呵,你觉得查不查还重要吗?”他讥笑了两下,“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一行里最看重的是什么?信誉啊!这种事不用警察一家家去查,消息一出来,这小苏家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还真是爬得越高,摔得越痛啊。”

听到此,我不禁唏嘘不已,这么大的家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起来的,却在一夕之间就败落了。

“小苏家垮了,倒是便宜了其他人,那些个往日里被小苏家压着的大老板们,纷纷出手拉拢原来挂靠在他家名下的生意人,就像一块大饼,谁都想咬上一口。”

我突然灵机一动,问道:“那谁咬得最多?”

“还能有谁啊,老对头呗。”

“苏大老板?”我试探地问道。

“对啊,几家大铺子都被大苏家收了,这速度,雷厉风行啊。”

我心中冷笑了下,什么雷厉风行,根本就是苏正早有预谋的。这么看来,等这次风波平息之后,这南京的古玩天下虽然还姓苏,但此苏就非彼苏了。

又闲扯了一通,宋大个说这次的事情对南京古玩行业是一次巨大的冲击,估计没个一年半载是缓不过来的。然后又说到了丰哥,宋大个说一提丰哥被抓了,人人拍手叫好,都觉得警察是为南京除了一霸。

丰哥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很多人都吃过他的亏,现在人人称快,也算是报应吧。

“不过他还在逃,希望能早点抓到他吧。”我说道。

宋大个很惊讶:“还在逃?没抓到吗?”

“你早上没看新闻啊,通缉令都出来了,摆明着人还没抓到呗。”

他立马缩了缩脖子,往店门外看了看,小声道:“那我们可不能背后说人坏话,万一被他知道就麻烦了,这人有仇必报啊。”

我笑了:“怕什么,通缉令都出来了,他现在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估计早就逃出南京城了。”

宋大个摇摇头说:“那可不一定,警察要抓人,肯定先封路,路一封人还出得去?再说了,你想想这丰哥是什么出身?黑社会啊!出了事肯定先找黑道的朋友帮忙吧。所以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妙。”

我本来是想借说服他来安慰自己,但没想到适得其反,反而更担心了。

不想再跟他说话了,就找了个借口准备走。临走前他忽然拉住我小声道:“胡闹,我听说你家以前是叱咤南京的大豪门?”

我拍掉他的手道 “叱咤个屁”,便走了出去。

刚出了门,我想起一件事,又折返了回去。宋大个见我回来了,奇怪地问:“怎么啦?忘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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