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换造型7.17

之后剧组都没再出什么故意为难牧希的事，牧希暂时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畏惧别人来挑衅，可是能避免的麻烦，她还是希望能尽量避免的，毕竟她是来拍戏的，不是跟人玩儿宫心计的。暂时结束这边的拍摄后，牧希跟方云生告了假，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丁点儿愧疚的缘故，方云生倒是没再对此事多说什么。

机票是麦森早就订好了的，他们只随身携带了一点必需品，就匆匆赶往了机场。

等到机场的时候，牧希才想起来，顾景轩好像不知道她要同时跑痴剑的剧组？牧希马上给顾景轩去了个电话，但是那头没人接。牧希只好给他发了条短信。

牧希上飞机的时候，顾景轩刚好开完一个远程会议。

手机的指示灯一闪一闪地提醒着他，顾景轩按亮手机屏幕，才看见牧希发来的短信。顾景轩想也不想，就马上让秘书又订了飞市的机票。

要去痴剑剧组？

顾景轩握了握手机，不自觉地眯起了眼。

牧希真厉害。

秘书触及到顾景轩脸上仿佛迷妹般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最近……老板真的不是被人下降头了吗？

牧希到市的时候，刚好赶上开机仪式。每个剧组开机的时候，总得邀请几个相熟的媒体记者，不报道一下，怎么增加曝光度呢？何况米分丝也都等着看新闻呢。但是媒体们完全没想到，牧希会出现在开机现场，并且是和主创们站在一块儿。

他们没记错的话……前两周似乎才在《十九娘》剧组见过她吧？

记者们先按捺下了心底的好奇，但是手中的相机却是一点也没客气，冲着牧希咔嚓咔嚓拍了起来。

很快开机仪式结束，靳锋正想和牧希到一边去说话，那头记者就围过来了，看见靳锋和牧希站在一起，记者们更满意了，这下有更多可以采访的东西了。

“牧小姐怎么会出现在痴剑的开机现场呢？牧小姐也要加入到痴剑的主创团队中吗？”

“请问牧小姐担任的是什么角色？之前为什么没有风声传出呢？”

“是靳锋带你进组的吗？”

……

记者们一时间有些激动，手中的麦克风和录音笔都快捅到牧希的脸上去了。

靳锋皱眉，将牧希往后拉了拉。

这个时候导演周亚走了过来，直接挡在了牧希和靳锋的前面，漠然地扫了一眼面前的记者，“现在，禁止采访。”

周亚的气场太强，突然出现镇住了其他人，记者们懵了懵，才接着道：“导演，今天不是都可以采访的吗？”

“开机仪式已经结束，采访时间当然也结束了。”周亚面无表情地说。

这些娱记向来剽悍，但是对着周亚这张脸，什么脾气都被压下去了，“……周导，这、要求没必要这么严吧？”其他剧组，哪个不都是集中在开机仪式之后进行采访的？偏偏这边不一样……记者们心中有怨言，却不会当着周亚的面说出来。因为有些导演是能得罪的，而有些是不能得罪的。

“剧组马上要开始拍戏了，如果有采访，等天黑的时候，我会留时间给你们。”周亚语调冷淡，不过还是给了对方台阶。

记者们脸上涌起笑容，“好的好的，那我们就在旁边等一等。”

痴剑可是大制作，等几个小时再采访，也是划算的，何况现在他们手头已经有个新闻了。记者们很配合地散开了，转过头去就马上联系各自的新闻发布平台。

牧希参演痴剑，还是很有话题度的。可以围绕她和靳锋的关系来深入分析，也可以驳斥之前不看好牧希的人，还可以顺便夸张一把，深究牧希是不是有什么后台……总之可以发挥的余地太大了。记者们都也很满意。

周亚将人挡开以后，就让牧希去上妆了。

“今天第一场，你和男一号一起搭档演对手戏。”

牧希有点儿惊讶，“第一场，我和龚哥？”在十九娘剧组，她身为女主角，都没能拍第一场，到了痴剑，周亚竟然敢让她第一场就上？不怕演砸了，带了晦气？

“还发什么呆？快去。”

周亚说完就已经转身向另外的演员走去了，牧希一眼瞥过去，正好和龚长歌的目光对接上，龚长歌对她礼貌一笑，牧希也只得回了个笑容。

“那我先去上妆了。”牧希转回头对靳锋说了声抱歉。

靳锋脸色不大好看，他勉强笑了笑，“好，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牧希换上了一身白色古装，看上去飘飘欲仙。痴剑剧组的化妆师就表现得专业多了，一言不发地给牧希上了妆，冷艳的妆容立刻就让她有了仙门大师姐的味道。

她走出来的时候，周亚却皱了皱眉，“造型不好，你们把造型图拿过来。”

一般来说，剧组是要提前拍摄定妆照的，但是牧希没有赶上痴剑这边的拍摄，所以直到今天才来试妆。原本的造型是按照谢家菲来打造的，现在贴到牧希的身上，周亚就觉得不满意了。

“重合度太高，没有自己的特色，只会让人联想到小龙女。”

周亚淡淡一句话，就让牧希明白了过来，她的这个造型为什么不好了。不愧是拍多了好剧的导演，一眼就能找到不足之处。

牧希不得不说，她也很同意周亚的看法。人物出场，先占据观众视线的当然不是剧情如何，而是这个演员如何。演员的造型和长相会在第一时间掠夺走观众的第一印象，如果不能给观众留下固定的印象，那么这个角色也就很容易被遗忘。

就好比，许多人说起小龙女，就会想到李若彤和刘亦菲的白衣飘飘；说到李寻欢，就会想到焦恩俊的泡面头；说到许文强，就会想到他的黑西装和长大衣……

这些角色之所以能留下深刻的印象，都是因为他们的造型太过深入人心，已经俨然成了那个角色的代名词。如果此时牧希还去捡着别人的造型，那么她这个角色还能给别人留下什么印象呢？

牧希出声问道：“青衫怎么样？”

周亚抓着图纸的手一怔，“青衫？”

“青衫也能给人飘飘欲仙的味道。”牧希说完，也举起了手中的剑，“它也不太好。我是仙门门主之女，又是门派大师姐，身上手中的配饰，都应当给人以贵重的感觉才是。”

周亚点头，“说得不错，还有什么建议？”

编剧凑了上来，“我也有个建议。”

“说。”

“化妆箱子，提过来。”

化妆师马上送了上来，编剧打开箱子，从里面抽出了一支银色卧蚕笔，捧着牧希的脸，就在她脸上画了道纹理。

“这是宝相花，有仙的寓意。”编剧不好意思笑笑，“以前学过素描，怎么样？”编剧是个女人，她会灵活使用这些化妆品并不奇怪。

周亚眼前一亮，编剧笑着问道：“是不是又漂亮又仙气？冷艳的感觉也更浓了？”

周亚点头。

这下牧希倒是反插不上嘴了，于是她转头问道具：“能给张纸，一支毛笔，一点儿墨水吗？”

他们拍的虽然是魔幻剧，但好歹也算是古代背景，这点儿道具当然能找来。道具人员马上就送上来了，牧希将纸张铺陈开，抬笔画了起来。

琴棋书画，对于牧希来说，都不难。

她兄长曾经身边有一柄剑，是燕帝寻来赐给他的，以示对将军府的荣宠。牧希虽然厌恶燕帝，但是他赐下来的剑是好剑，牧希如今都还能忆起那柄剑的模样。古拙，锐利，外表绘以古朴的睚眦纹样，剑柄上坠着红色的穗子，仿佛鲜血染就。

如今剧组里准备的剑和那把剑比起来，就显得太五毛特效了。

牧希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嗖嗖画了下来，而周围的人已经惊呆了，他们惊呆的不是那剑的模样，而是牧希画得实在惟妙惟肖。一转眼，那画就成了，仿佛只要装裱一下，便能拿出去作为国画展览了。

牧希收笔的时候，险些习惯性地在旁边书下赠燕帝。

哦……这还是以前她为了讨好那个狗皇帝，每次画画都要玩的把戏。

牧希好险才收住了手，将毛笔还给了旁边的道具人员。她拎起图纸，看向周亚，“您看这个怎么样？”

周亚也是个较真的人，一个道具都不肯随意含糊过去，他当即叫来道具，让道具组按照图纸重新准备。牧希还顺便跟人家说了说，用哪些材质效果会更好。道具组倒是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们早就习惯周亚的脾气了。

旁边的编剧似乎也兴致大起，跟着重新画了牧希头上的发钗，个个精美无比。周亚仔细瞧了瞧。

编剧在旁边解释道：“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一点，这个角色之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她头上戴的都是仙器，身上穿的是仙衣。而后来她爱上魔君，头上这才剩下了魔君送她的一支簪子。所以之前的簪子还得再做漂亮点儿，好和后来的形成对比。”

周亚点头，“你直接跟道具组沟通。服饰这边，剧组会联系专业人员重新做。现在……”周亚左右看了一眼，让人拿来了一件男装，那男装倒是青衫，“先试试？”

牧希也不矫情，接过来便去后台换了。

那青衫极为宽大，但是穿在身上，反倒将牧希的身段衬得更为婀娜，而且宽大的衣袍，更给人以潇洒肆意的味道，更合修仙之人的味道。

周亚拍掌，“好！就先这样试试吧，台词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他们这边折腾了好一会儿，连女一号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女一号微微一笑，“是她啊……还挺期待的。”

第一场戏7.19

“爬起来！”一把剑插在他的身边。

面前的青衫女子，眉眼凌厉，雨水落下来，打*她的发，还有一身青衫。若是换做其他人，这副落汤鸡模样，看上去一定气质全无。但她却不是的，她在雨中的身影反而显得更加清丽且坚韧。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仙门大师姐，但同时，在该坚韧的地方，她就从来不会软弱。

而面前的人，则是她向来看不起的那一类人。

恨不得好处落在头上，却不曾想过为之而努力。哪有那么多的馅饼可掉？女子冷笑了起来，面容冷艳得教人不敢*视。

“大师姐……我、我真的不行了……”

女子一脚踩在了他的身上，“这样就不行了吗？若早知你是这等废物，我便不会允许你破格入门来！”

男子咬了咬唇，挥舞了两下手脚。

女子激起了他的回忆，那些困苦的日子，被欺压的日子，被不断抛弃和鄙夷的日子……

“放、放开。”他从喉中艰难地挤出来这两个字，雨水模糊了他的眼，他脸上的表情呈现出了很古怪的情绪。

女子并不关心他在想什么，她收起了腿，“起来！”她厉声喝道。

男子看向面前虚空的地方，“它、它太可怕了……”

“拿起你的剑！有剑在，你怕什么？你的命就和你手中的剑拴在一起，你要想活命，就得靠它，上！”

随着话音落下，男子抓住了旁边的剑，然后缓缓爬了起来，血水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来，让人觉得莫名悲壮。

“杀了它！”

男子冲了上去。

不久之后，男子力竭摔倒在地上，但这一次，他却没有扔掉手中的剑。女子走上前，脚下的水被溅起，但她却半点不顾。她递了个手帕给男子，“拿着。”

男子伸出手抓好手帕，神色恍惚了一阵，勉强挤出个笑容，“师姐，你……你忘记撑防护罩了，雨都落在你身上了……”

女子脸色微红，“关你什么事！”

男子低声笑了起来，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笑着笑着，他的喉间咳出了血来。望向女子的目光，掺杂了几分倾慕之色。

……

“卡！”周亚有些不舍地喊出了这一声。他没想到，龚长歌和牧希的对手戏这样流畅！竟然一口气演下来，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哪怕在拍摄现场，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凶兽让他们斩杀，他们对着空气喊打喊杀，还要装出被打倒的样子，看上去实在可笑，但是看着这一出戏，却没人能笑得出来。

刘婉马上冲上去，用浴巾裹住了牧希，龚长歌的助理也跟着冲了上去。

人工降雨停住了，他们走到了镜头外，工作人员同时殷勤地捧来了姜汤，生怕两人感冒了。

靳锋看着这一幕，颇有些不是滋味。

牧希的演技越来越出色，比起那些在娱乐圈里混迹几年的前辈，牧希已经完全不逊色于他们了，正是这样的牧希，才让靳锋有一种，牧希完全不需要他的恐慌。

牧希裹了裹身上的浴巾，咽下难喝的姜汤，走到了导演的身边，“周导，刚才我和龚哥的表现怎么样？”

“很好。”周亚虽然面冷，但是夸人的时候却是好不吝啬，完全不讲究什么，新人不能多夸啊一类的准则。在他口中，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之前在试镜现场见到周亚的时候，牧希还觉得难搞定，但是现在，牧希却觉得和这样的人合作，虽然未必成朋友，但是真的很省心。

“多谢周导。”牧希灿烂一笑，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激。

就这样多点儿真诚，多好嘛。

周亚身后的年轻女人，出声道：“牧希演得的确很好，我刚才都看呆了，这个角色被你演得非常立体。”

牧希看过去，发现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而且还气质华贵。一眼就让人联想到什么大家千金一类的角色。不过大家都是娱乐圈里的人，气质这个东西，很多出名的演员都具备，并不能光看这个来判定对方的身份。

不过牧希总觉得对方看起来有点眼熟。

“哈哈，想不起来我是谁吗？”见牧希面上露出了苦恼之色，她笑了笑，“我是卢欣。”她的语气很是爽朗，没有半点傲气，也没有因为牧希想不起来她是谁而生气。

这样的人，在娱乐圈里只要不出意外，都能走得很远。

唔，卢欣，卢欣……

牧希恍然大悟，“上次转发围脖，谢谢你。”这不就是那个影后卢欣吗？

“不谢。”卢欣对着牧希大方地表示了善意。倒是全然不像江卉雯那样冷淡疏离，看似温婉近人，实际上却拿着架子。

“刚开机，演得这么好，好兆头。”周亚面无表情地说完，然后从助理手中抽出来两个红包，一个给了牧希，一个给了龚长歌。

牧希有点目瞪口呆。

导演可真够大方的啊！

“去休息一会儿吧。”导演开口。

这可真是够宽松的，牧希欢欢喜喜去休息去了。

龚长歌和卢欣似乎是老相识了，两人很快便走到一旁去说话了。而这个时候靳锋也凑到了牧希的跟前来，“之前想要对你说的话，被记者打断了，没想到记者一走，又被导演打断了。”靳锋无奈一笑。

这个时候牧希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靳锋说什么，她都大致想好了怎么回答。

但是靳锋刚一张嘴，周亚又叫他过去了。

靳锋的脸色有点难看，而牧希却有点憋不住想笑。这是何等的巧合啊！天注定不让靳锋说出来吗？

靳锋一脸菜色地起身走过去。

牧希抽空掏出手机刷了会儿围脖，这一看，她才发现，记者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她参演痴剑的消息放出去了，不少粉丝跑到她的围脖下面求证，当然，这个时候依旧免不了有唱衰的人，表示就她一个新人，在痴剑这样的队伍中，别被衬得一无是处，那到时候可就丢大脸了。别以为能加入好剧组，自己就能演好戏了……

反正记者都已经放消息了，牧希也就干脆来了张自拍。

她身上还穿着*漉漉的青衫，外面罩着浴巾，头发*哒哒地垂在脸颊上，看上去有种别样的美。

美丽、脆弱又带着诱惑。

照片背景当然就是剧组的背景。

牧希发出去，配文：“开机第一场戏，冷冷的冰雨在我脸上胡乱地拍……不过有人一起拍，我就开心了。”

围脖一发，无疑就是侧面证明，记者们的消息是真的，她的确参演了痴剑。粉丝们顿时更激动了，纷纷开始问她饰演的什么角色。这个时候痴剑官方，也才慢吞吞发了条围脖，公布了剧组演员名单。

女二号：牧希。

这几个大字，在上面格外的显眼。

有人忍不住冷嘲，哟，女二号呢！摆脱女三号的位置了呢！

同时也有敏锐的人反应过来，现在牧希演的角色就是之前谢家菲的角色，聪明的人都暗暗道，牧希在娱乐圈里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人。

官方隐晦地表示，所有角色都是导演亲自选出来的。意思就是牧希进组，那是凭借自己实力。不管网民们信不信，反正官方的态度表示到位了。

此时谢家菲在哪里呢？在医院里，看见新闻的时候，疯得砸了手机。

……

刷围脖的显然不止这些人。顾总也在刷围脖。

他看见了牧希的自拍。

顾景轩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他啪地合上了手机。

唉，不能看多了……看多了把持不住。

秘书一脸懵。今天顾先生又怎么了？难道是他交上来的表格不对？

·

因为卢欣、龚长歌以及靳锋的照顾，再加上导演的公正态度，牧希在痴剑剧组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天。

直到当天的戏结束之后，记者们趁机进来采访，而牧希已经被靳锋拉着从另外一条路走了。憋了这么久，靳锋终于有个可以说话的时候了。

“牧希，我一直有些话，想要敞开对你说。”

“好，你说。”

“吱——”汽车鸣笛声响起。

一辆豪华跑车停在了不远的地方，车主人还摇下了车窗，看向了他们这个方向。

靳锋脸色一黑，还是强忍着不快，将那些话都倒了出来。

“从第一次在剧组见你的时候，就很欣赏你了，你的坚韧，甚至包括演技在内，都深深吸引着我。还有后来，哪怕发生了那些事，你也能保持镇定冷静。你的这一面实在太迷人了。牧希，我喜欢你，是想要谈恋爱的喜欢。而不是公司炒作的那一种。”

牧希点点头，“嗯……我大概有一点感觉到吧。”

靳锋顿时紧张了起来。

“但是很抱歉。”牧希并没有给他留半点余地，“我想，你不太符合我的恋爱标准。”

“那你的恋爱标准应该是什么样的？”靳锋想也不想急忙问。

“我喜欢的啊。”

靳锋哑口无言。

对啊，恋爱标准是什么？就是她喜欢的人，那就是能和她恋爱的人了。她的意思表达得太清楚，她是在告诉他，她不喜欢他，所以不会和他恋爱。

靳锋面上扬起苦笑，“我……一点机会也没有吗？我不要求你马上和我在一起，我……以追求者的角度，也不行吗？”

“虽然喜欢谁，是个人的自由。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明白，我这个人，很执拗，不喜欢一个人，就很难在以后的日子里喜欢上他。我不希望你将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牧希说得太直白了。

靳锋觉得自己一颗心顿时被捅得血淋淋的。

“……我，我知道了，我想一想。”靳锋的唇都有些白了。

牧希本来想说，其实你是个好人，但是转念一想，这不是网上说的发好人卡吗？这样更伤人。牧希就干脆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