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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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发现自己过于激动,鹿云舒打着哈哈:“没有爹挺好的,真的,渣爹留着也没用,我就喜欢你没有爹。”

九方渊:“……”好的,看来鹿云舒知道泰和真人是他爹的事。

九方渊状似无意地说:“我娘亲人很好,我从小跟她一起生活,小时候的事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似乎搬过很多次家。”

鹿云舒:“我也觉得你娘亲很好,她一定特别爱你,小时候发生的事都不重要,你不用担心太多。”

关于九方渊记不清童年发生过什么,这在原文中多次提到过,是一个很明显的伏笔,但是鹿云舒并不知道这个伏笔的作用,因为作者后期写崩了,完全忘记这个伏笔了,鹿云舒觉得,既然原文没写出来,那就不必太在意。

九方渊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鹿云舒也不知道他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似乎自己不知道的事,鹿云舒也不是很清楚,虽然这是他设计出来的一切,但仍然有很多无法控制的因素,他也无法保证。

“我之所以会拜入沧云穹庐,是因为泰和真人。”九方渊顿了顿,继续道,“当时我娘亲刚去世,他突然出现在我家里,说见我孤苦无依,要带我去沧云穹庐修行。”

鹿云舒自然知道这回事,闻言不屑道:“在话本里,一般这种突然出现的角色,不是大好人就是大坏蛋。”

九方渊曲起胳膊撑在床铺上,俯视着鹿云舒,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觉得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当然是坏……”鹿云舒及时截住话头,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我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九方渊扬了扬眉,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你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听到。”

鹿云舒呼出一口气:马甲没掉。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得把话题引开:“阿渊的娘亲去世了吗,那阿渊是小可怜,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是这样没错,九方渊不咸不淡地“嗯”了声,盯着鹿云舒白嫩的耳垂,和以前一样,耳骨上有一颗红痣,他舔了舔牙尖,不知道那里的味道有没有变。

鹿云舒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似乎有揭人伤疤的意思,他在心底哀嚎一声,想将自己这张不会说话的嘴彻底缝上。

鹿云舒,你一定是智障!

被子底下,鹿云舒伸出手,试探性地碰了碰九方渊的手,见九方渊没有排斥,才大着胆子然后握紧了他的手,鹿云舒体热,盖着厚被子,手心里微微有些濡湿:“阿渊别难过,你还有我。”

九方渊从那颗红痣上移开眼,看着只露出一双眼的奶团子,刚才一会儿工夫,鹿云舒又往被子里缩了缩,难怪会热得手心都出了汗。

在鹿云舒要收回手时,九方渊突然加了几分力,捏了捏软乎乎的爪子,没让他把手抽回去:“嗯,我有池鱼。”

鹿云舒:“……”

池鱼最近出现得太频繁了吧。

九方渊怕他再捂下去会闷出病,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别蒙头,乖乖躺好。”

鹿云舒不敢再动,任由九方渊给他掖被子角,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阿渊,你相信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吗?”

九方渊对于情绪的把控很敏感,鹿云舒现在的状态,与他们刚回到屋子里差不多,他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刚才鹿云舒的心情已经好了起来,现在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

九方渊没想好怎么回,要是让他回,他肯定会说相信,毕竟他有一个能夺舍自己儿子的爹。

鹿云舒似乎没想听他的回答,紧接着又说道:“阿渊对我真好,以前从来没有人给我掖过被子。”

九方渊哪里还能不明白,是自己刚才掖被子的行为戳到鹿云舒了,他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劝几句,就刚才在院子里的事,他能看出鹿父和鹿母对鹿云舒的关心。

私心里,他并不想劝,不想让人分走鹿云舒的感动,父母也不行,他想成为鹿云舒的唯一。

鹿云舒睁着眼,看着床榻上空,屋子里的灯没有熄,借着灯光,能看到床榻上雕刻的花纹。

“如果选择生下孩子,起码应该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吧。”心里堵着的事找到了宣泄口,被温柔对待永远是鹿云舒的弱点,想到九方渊刚才的动作,他忽然委屈起来,“最基本的照顾,哪怕是一句关心的话也行,生了又不想养,那为什么又要生呢?”

恐怕刚才在院子里,鹿云舒没有说话,也是因为这事,九方渊瞬间就将一切联系起来了,但他不是很明白,就刚才而言,鹿父和鹿母对鹿云舒是很关心的,似乎并没有生了不养的意思。

鹿云舒说完这一句,突然反应过来,刚才一时委屈上头,想起自己穿书前的事了,他怕九方渊发现什么不对劲,连忙换了话题:“阿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沧云穹庐吗?”

九方渊倒真的挺好奇这件事,闻言问道:“为什么?”

鹿云舒眨了眨眼,眼眶里似乎还有刚才酸热的感觉:“因为阿渊,我是因为你才去沧云穹庐的。”

这是一个既在意料之中,却又出乎意料的原因,九方渊没说话,心里又酸又软,他的小殿下,也在向他而去。

“阿渊不信吗?”

鹿云舒觉得,不相信是应该的,毕竟在九方渊眼里,在拜入沧云穹庐之前,自己并不应该认识他。

两人面对面侧着身,九方渊抬手扣住鹿云舒的后颈:“我信。”

鹿云舒反倒怔了一下:“阿渊……”

不管是真的信还是骗他的,鹿云舒都很高兴,他弯着眼,笑嘻嘻地说:“为了拜入沧云穹庐,我可费了好大力气呢,本来我只是一个路人……就不是能修仙的人,为了去见阿渊,为了和你成为朋友,我真的好辛苦。”

九方渊被他逗笑了:“是吗?”

忽然想起什么,鹿云舒严肃道:“你我本无缘,全靠我有钱。”

九方渊扬了扬眉:“哦?”

鹿云舒以为他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语重心长地解释起来:“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修仙的,沧云穹庐是第一仙山,要拜入宗门很困难,择徒大典太晚了,我要早点见到阿渊,还要保证自己能拜入沧云穹庐,真的好辛苦好辛苦的。”

掌心的手微微汗湿,潮润润的,九方渊紧了紧手:“辛苦了。”

“倒也不辛苦。”卖可怜卖够了,鹿云舒趁热打铁,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所以阿渊有什么事要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

可以帮我的吗?

九方渊垂下眼帘,视线凝在鹿云舒耳骨的红痣上,不可避免地想起某些画面,他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哑声道:“早点睡吧。”

确实是要睡了,时辰不早了,九方渊的声音好像有魔力一般,本来鹿云舒还不觉得,闻言突然感觉到困乏劲儿,眼皮有些重,他含糊地道了声“晚安”。

小孩睡得快,心里想的事都说出去了,没牵挂,鹿云舒说完“晚安”,没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呼吸声平稳均匀。

屋子里的烛灯被一晃而过的幽蓝光束熄灭,浓稠的黑暗如同潮水般侵袭了每一个角落,在静谧的深夜中,两道截然不同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许久,九方渊轻轻撑起身,垂头在身侧的奶团子额头上碰了碰:晚安,好梦。

昨晚睡得太晚,导致两个人都起晚了,阳光透过窗户纸洒进屋内,发白的光在眼皮上跳跃,将睡着的人唤醒。

九方渊侧了侧身,轻轻搂了搂怀里热乎乎的小火炉,他不习惯睡懒觉,今日睡到这个时辰,已经是放纵了。

被窝里太暖和了,九方渊罕见的犯了懒,不想起床,好似自己一直不睁开眼,就可以一直这样睡下去似的。以往的噩梦都没有来打扰,九方渊心情不错,甚至在怀里的奶团子伸胳膊蹬腿碰着自己时也没不悦,反而把睡相不好的人箍得更紧了些。

鹿云舒还没醒,九方渊思索着是现在起床叫醒他,还是再躺下去,一时有些难以抉择,不过这个难题并没有困扰他很久,因为有人替他做了选择。

敲门声轻缓,带着一丝试探,九方渊骤然睁开眼,神魂向外铺展开来,门口的是熟人。

昨晚鹿家夫妇虽然昨晚没有多问,但肯定不会心大到一直不管鹿云舒,这不,今儿个就找来了。

鹿云舒困极了,九方渊没忍住吵他,披了衣服下床,细心地给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奶团子掖好被角,然后简单顺了顺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礼,然后才打开门。

见是九方渊来开门,鹿母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笑着问道:“刚睡醒吗?云舒还在睡?饿不饿?”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人还是鹿云舒的娘亲,九方渊抿出一点笑来,不好意思道:“昨天闹得有点晚,一时睡过头了,云舒很累,还在睡。”

鹿母颔首,朝屋里看了看:“饭做好了,叫云舒起床吧,你们还小,要按时吃饭。”

九方渊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堵在门口,他能看出鹿母的心思,微微侧了侧身:“伯母进来吧,我这就叫他起床。”

“麻烦你了。”

鹿母没推辞,直接进了门,她终归与鹿云舒相处太少,心里念着这个孩子,但也不知道该怎样与之相处,贸然插手恐怕会引起鹿云舒的反感,她索性站在一旁,看九方渊喊鹿云舒起床。

九方渊快速将自己的外衣穿好,然后去叫鹿云舒起床,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在沧云穹庐的时候,他帮苏长龄叫过好几次。

“该起床了。”

碍于鹿母在场,九方渊没有说太多,只推了推鹿云舒,见他嘟哝了声又往被子里钻,便直接上手把鹿云舒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一捞一个小池鱼,又快又准。

鹿母将一切看在眼里,这样熟悉的动作,定是以前做过很多次了,她看着九方渊脸上平静的表情,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这人很照顾云舒。

“我困。”鹿云舒没骨头似的靠在九方渊胳膊上,闭着眼控诉,脑袋还一点一点的,“阿渊,想睡。”

九方渊早就习惯他这副模样了,一手扶着他,一手去拿他的外衣:“抬手。”

“困……”虽然嘴上抗议,但鹿云舒依旧乖乖听话,抬起两只手。

因为鹿云舒的配合,整个穿衣服的过程并没有多久,等穿完上衣,鹿云舒也差不多醒神了,和以往一样,他坐在床上没说话,一双笑眼里略有些空洞,呆呆地追随着九方渊的身影。

鹿母听鹿老夫人说鹿云舒恢复心智了,心里惦记着这件事,此时一见鹿云舒这副表情,眉宇间浮上浅淡的担忧:“他这是?”

九方渊毫不在意道:“刚睡醒有些迷糊,马上就回神了。”

鹿云舒没迷糊太多,很快就彻底醒了,首先想到的就是昨晚自己和九方渊睡了。

天呐,他和阿渊睡了,他和阿渊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刚醒,记忆功能启动,身体程序开始运作,但语言功能还没有彻底复苏,鹿云舒没过脑子,脱口而出:“阿渊,我们睡了!”

九方渊:“……”这不经脑子就说话的毛病改不了了。

一旁的鹿母直接呆成一座木雕:?

所幸鹿云舒的下半句来得很快:“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了!”

鹿母长出一口气:还好。

鹿云舒很快就发现了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他没有想到会突然看见鹿母,整个人直接愣住了,坐在床上没有反应,这怎么办,他该叫声“娘亲”吗?

九方渊不知道鹿云舒在想什么,只觉得他们母子俩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他终究选择了私心,不想掺和这件事,他可以成为鹿云舒的唯一。

鹿母很熟悉鹿云舒的排斥,但从未见过他这般排斥的模样,不过也没什么差别,因为以往见面,鹿云舒也没有喊过她“娘亲”,先天不足心智不全的孩子,她早就习惯了。

鹿母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留下一句“早点出来吃饭”就离开了,刚才鹿云舒叫“阿渊”的冲击力太大,导致她有点嫉妒九方渊了。

如果鹿云舒一直是个心智不全的孩子,她或许不会奢求太多,明明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但怎么就跟自己不亲呢?

没养没费过心,为什么要跟你亲?

不过鹿云舒不知道她的想法,自然没有机会说这话,只是大清早见过鹿母后,昨晚和九方渊抵足而眠的兴奋劲儿被冲淡了不少,他乖乖地穿好衣服下床,洗漱完跟着九方渊一起去吃饭。

饭菜是提前备下的,临近中午,但不是个正经饭点,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菜,还有茶和点心,桌上是鹿家四口人,外加一个九方渊。

鹿老夫人已经从鹿母那里知道九方渊来的事了,苏长龄又解释了一下,她知道这人就是和她乖孙玩得好的孩子,是她乖孙的小师叔,之前还让云鹤把她乖孙送回家。

九方渊生得好看,又守礼,鹿老夫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滴水不漏,言谈举止大方得体。

因为知道鹿云舒是祖母看着长大的,九方渊对老夫人的态度更是好了很多,有意无意哄着,将鹿老夫人哄得笑个不停。

鹿云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九方渊,一边吃饭一边悄悄打量着他。

“对,按辈分算,我是云舒的师叔。”九方渊一偏头就抓住了偷看的奶团子,眼底笑意更甚,“我们年纪相仿,辈分并不重要,做朋友就好。”

鹿老夫人笑得慈祥:“朋友好啊,还要麻烦小渊多照顾照顾云舒,他年纪小不懂事,哪里做得不好,你多担待。”

九方渊颔首:“云舒很乖,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鹿云舒喝了口粥,心满意足:阿渊承认他们是朋友了。

他抬起头环视四周,扫过屋里的人,又乐呵呵地喝了一口粥:当众承认,划重点!

鹿父和鹿母很少说话,九方渊筑基辟谷无需进食,也没吃多少,一顿饭差不多光陪着鹿老夫人聊天去了。

只有鹿云舒是正经吃饭的,喝了碗粥,这个菜尝一口,那个菜来一筷子,吃得不亦乐乎。他有个习惯,桌子上出现的菜,都想尝一遍,一口也行,反正得尝一下。

一顿饭很快吃完了,鹿老夫人聊天聊累了,休息前特地让苏长龄带着九方渊和鹿云舒去淮州城逛逛,鹿云舒不愿意在家里面对鹿父鹿母,忙不迭地应下,一吃完饭就拉着九方渊去找苏长龄了。

淮州城是个大城,城中能逛的地方很多,苏长龄挑了些吃食多,卖新鲜小玩意儿的街,带他俩去逛。

九方渊以前和娘亲一起生活,日子过得辛苦,并没有几次逛街的经历,鹿云舒对这些幼稚的玩具没兴趣,努力装出感兴趣的模样,就想着带九方渊多体会一下,给他的小可怜补回一点童年。

今日正是除夕,街上热闹,卖各种小玩意儿的特别多,整条街都是满满当当的人。

鹿云舒出门之前被裹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球,过厚的衣裳令他行动不是那么方便,走起路来跟个摇摇晃晃的小黄鸭似的。

九方渊看着他艰难地在人群中挪动,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牵住他的手:“别走丢了。”

鹿云舒气闷:“我不是胖,只是穿得有些多,天气太冷了,你看你就是穿得太少,所以手才这么凉。”

九方渊“嗯”了声:“确实有点凉。”

他体寒,身上就没点热乎气,尤其鹿云舒还是个小火炉,两个人身上的温度对比就更加明显了。

九方渊想起鹿云舒的暖手炉,怕自己冰着他,想抽回手,结果被鹿云舒一把抓紧了:“别乱动,我给你捂捂。”

九方渊微怔,没舍得拒绝。

旁边的苏长龄见到这一幕,笑着打趣:“少爷,我手也冷,你怎么不给我捂捂?”

鹿云舒嫌一只手捂不过来,两只手一起握着九方渊的手,闻言头也没抬,道:“苏先生是大人了,不怕冷,如果冷得受不了,你就多活动活动,或者往手上哈哈气。”

苏长龄笑着摇摇头:“同人不同命啊。”

鹿云舒脸一红,还好出门前被鹿老夫人强迫着戴了个帽子,不然准会被发现。

街上小摊子多,鹿云舒一开始是带九方渊补回童年,后来看着看着,自己也得了趣,他也没见过这些新鲜玩意。

又走到一个摊子前,架子上是个卖面具的,鹿云舒拉不动腿了,直勾勾地盯着其中一个银灰色面具:“阿渊,你喜欢吗?”

九方渊权当陪孩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还不错。”

鹿云舒大手一挥:“买它!”

苏长龄买了他指的面具,刚付完钱,九方渊也拿着一个同款的金色面具,准备付钱,苏长龄想帮他付了,被九方渊拒绝了。

鹿云舒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没看到这一幕,等苏长龄把面具递给他,他直接拽了拽九方渊的手:“矮一点。”

九方渊会意,俯身让鹿云舒给自己戴上面具,等鹿云舒戴完,他才拿出自己买的面具,把那个剥开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奶团子,把金色的面具戴到鹿云舒脸上。

竟然是同款面具,面具是半脸的,遮住了一点脸色,鹿云舒抿了抿唇:“阿渊好看。”

九方渊没说话,看着鹿云舒的眼神幽深,他尊贵的小殿下,果然最适合金色。

苏长龄看着两个孩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是面具的缘故吗?苏大管家对这些小玩意儿从来都没什么兴趣,此时他看着货架子上的面具,突然有点迟疑,自己要不要也买一个。

他正犹豫的工夫,两个孩子就跑没影了,苏长龄面皮一僵,忙往四周找去,慌忙之间,还不小心撞到了人。

“抱歉。”

“没关系,公子可要小心点。”

被撞到的人声音清朗,含着笑意,听起来慵懒又多情。苏长龄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小小惊讶了一瞬,无他,这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模样,挺俊俏的,桃花眼含情,透着一股风流的公子哥儿的劲儿。

苏长龄记挂着鹿云舒和九方渊,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在他身后,男人抚了抚眼角,喃喃自语:“离开得那么快,看来这张脸还是不够出众。”

苏长龄没走太远就找到鹿云舒和九方渊了,两个人正站在卖糖人的摊子前,九方渊手上拿着一个兔子形状的糖人,鹿云舒则盯着正在做糖人的老师傅。

苏长龄松了口气:“你俩可别走丢了。”

鹿云舒闻言一惊:“抱歉苏先生,刚才看到卖糖人的就过来了,忘记告诉你一声了,你看看要个什么形状的,我请客!”

苏长龄说“没事”,架不住鹿云舒坚持,挑了个老虎形状的,今年是虎年。

老师傅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又一个糖人就做好了,这次做的是一条龙。

鹿云舒眼睛一亮,接过糖人端详了一会儿:“好看!”

九方渊正想接话,就看鹿云舒“咔嚓”一口下去,咬掉了龙尾巴。

九方渊:“……嘶。”

鹿云舒顺着龙尾巴往上又咬了一口,九方渊的脸色红了又白,莫名觉得有点疼。

鹿云舒不明所以:“挺好吃的,阿渊,你怎么不吃?”

“吃!”

九方渊觉得自己不能口下留情,必须以牙还牙,于是他一口咬下一只兔子耳朵,恶狠狠地嚼着,总有一天,他要把兔子彻底吃了。

鹿云舒浑身一凛,莫名觉得后颈有点凉。

小孩体力跟不上,逛了一圈就累了,三人正准备找个地方歇歇脚,突然被一道声音叫住了:“公子请慢,我见你身上黑气缭绕,似有血光之灾,红鸾星动,面有桃花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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