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帝京 神医子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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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君珮疑惑。只写道“当然是天佑啊”
“天佑之前呢”
天佑之前?君珮摇摇头,一副迷惑的表情。
宁久年的眸色黯淡下来,却犹不死心“那你为什么会认得那些字?”
君珮继续疑惑,什么字?
“神域乱世现,故人此中寻,怎么会认得的?”
哦,君珮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她写“我也不知道,好像天生就认得,那是什么字?”
宁久年思索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字一顿慢慢道
“你知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知不知道飞机,火车,轮船?”
这话传进了君珮的耳,霎时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从君珮心中升腾而起来,那喧嚣的汽鸣声,灰色的高耸的大楼,密集来往的车流,穿着潮流的少女如走马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好像划过一道闪电,大脑立刻撕裂般的疼痛起来。
君珮抱着头滚在软榻上,喉咙不能发出声音,只有冷汗从额头一点点渗出。
宁久年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抬手点了她的睡穴以减轻痛苦。
君珮昏睡前的最后意识,是宁久年轻柔的如天山雪溪的声音“没关系,不用想了,好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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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京城街道上行驶,转过了不知几条街,几道巷子,终于停在了一个大门紧闭的府前,额匾上龙飞凤舞的一个大字“琅”,看似平平无奇,但京城乃至整个天佑的人都知道,这里面住着名动天下的神医玉子琅。
宁惹阎王爷,不惹玉子琅。这是民间偷偷流传的童谣,倒不是说玉子琅权势多大气焰多盛,而是他有一手生死人肉白骨的绝妙医术,再加上嚣张不羁的个性。他救了太多高官贵族,而每救一个,必会救与其势不两立的仇敌一次,以维持微妙平衡。同时他不参与任何政斗,即使被卷入也必全身而退,是以不得罪世家贵族,而世家贵族也不会招惹他,反而时常毕恭毕敬。
因为治确能治好,可是痛苦与否,那可是玉子琅说了算。
宁久年的婢女轻衣下了马车,走上门前,门口侍卫立即拦住,厉喝“什么人?可和我家主子有约?”
“烦请通报,越西翊郡王请见”轻衣行事有礼,嗓音温和,一见便是极有教养的大家的专门训练的侍女。
翊郡王?侍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目光中的惊愕,一人连忙进府通报,一人恭敬道“还请稍候”
不过片刻,那人便出来,同时跟着走来一个管家,躬身道“主子还在睡着,桑姑娘说不用请示了,还请郡王直接进府”
轻衣点了点头,回了后面的马车,车夫驶着马车径直入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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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久年走到玉子琅寝居门口时,一个青花瓷瓶正从窗中飞出来,哗啦砸碎在他脚前的青石砖上,同时传来愤怒的咆哮“哪个混账打扰本大爷睡觉的?”
引着宁久年的小厮面露尴尬,自己怎么摊上了这样的主子,丢人啊!
寝居里传出柔声细气的女音,似在安慰,又似在解释,另一个声立马提高了一个八度“你怎么不早说?”
随即一阵火红的风从屋内旋出来,嚷道“你们都下去”侍女小厮都识相地退下。
“五哥!”俊美少年一身红衣似最艳的彩霞,深秋的枫叶,眸子明若朝阳,直直朝着宁久年扑去。
宁久年施施然避开,让玉子琅成功扑了个空。
面若姣花照水的娴静女子在后面捂嘴轻笑。
“桑穆,不准笑”玉子琅咬牙。
宁久年一脸怜悯地看着桑穆,照顾这么暴躁无礼的人还真是辛苦你了。
桑穆抿嘴一笑,行礼道“郡王,请入内坐,妾给您和主子沏茶”
进了屋,玉子琅犹自小声抱怨“五哥,你进京城后从来没有来看过我的第一面见了竟然只对桑穆笑……”
宁久年扶额“子琅,日上三竿了,你竟然还在睡觉吗”
“充足睡眠有助于保持我的美貌”玉子琅正色道。
宁久年眉心跳了跳,咳嗽了一声,干脆转移了话题“这次来,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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