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可能得绝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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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从厕所出来，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次又一次的脸，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眼无神，整个脸垮下来。水流声一直哗哗个不停，思绪随着水流声飘向远方。刚才方便后冲水时，许诺发现坑里有一滩鲜红的血。他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想起曾经高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去厕所，每次同样会流一滩。

许诺关上水龙头回到宿舍，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情景。他拿起手机，打开搜索引擎，输入“大便出血怎么办”，接着便看到满屏的触目惊心。胃穿孔，胃出血是最轻的几条病症，有的直接出现胃癌等，而且这些都来自所谓的专业医师。他绝望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看着手上的戒指发呆。我走了，你可怎么办啊？

这天许诺破天荒地要求请客，只有两个人却点了一桌子菜。许诺全程看着李哲津津有味地吃东西，内心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只可惜这静好以后却没有自己，终留李哲一人感叹余生，徒伤悲。许诺沉浸在自我营造的伤感里。

“大鸟哥，以后如果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许诺诚恳地问。

李哲抬起头用一种你吃错药的眼神看着许诺，“你生病了？”

“没有。”许诺叹气，“我说如果呢？如果我不在了？”

“你不在了是指什么？”李哲警惕地问。

“离开你啊。”许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李哲放下碗筷，严肃地说：“那我就先草死你。”

许诺急了，“我是认真地在问你。”

李哲回答，“我是认真地在回答。”

“那然后呢？”

“然后我就该吃吃该喝喝，找一个比你更好的。”李哲开始描述以后没有许诺的幸福生活。

这是许诺想听到的，他并不想李哲因为失去他而意志消沉，可到听到他亲口说出的时候却又十分失落。李哲看着许诺脸越来越垮，噗嗤笑了出来。他摸摸许诺的脑袋，饱含温情的声音说：“只有小雀弟你才能让我*，别胡思乱想了，我怎么可能允许你离开我。”

饭后许诺拉着李哲去树林中心看祈愿树上的红绸带，可到达树下往上看，却再也找不到了。许诺问李哲怎么办，李哲绕着树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块破碎的绸带，却是个绿色的。许诺盯着这怪异的颜色，心里说了一百遍我忍了后终于平静了下来。他问：“也没有笔，我们怎么写啊？”

“用你的血写不就行了？还更刻苦铭心呢！”李哲一脸坏笑。

可许诺听到血这个字脸色立即灰暗，刚刚放晴的内心马上又阴云密布。李哲勾起许诺的肩膀，安慰道：“逗你呢！怎么会用你的血呢？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一分一毫。找不到笔就不写了，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

“那别扔树上了吧，都是红绸带，多一个绿色的也不好看。”许诺说，“干脆埋起来吧。”

“就听你的。”李哲回应。

两个人找来几块扁平的石头，找了一处树下隐蔽的地方开始挖，接着戴着戒指的两只手合十，将绿布握在两个掌心之间。许诺叫李哲闭上默默许愿，李哲笑着说许诺还懂挺多花样。仪式结束后，两个将布条埋了起来，两片石头放在上面做标志。李哲偏要把他用过的石头放在上面，毕竟他可是一直在上面的。放完石头许诺就*了过来，来势汹汹，像是*最后一次那样，投入又深情。

这是许诺第一次主动亲*。李哲自然享受这个过程，一手撑地一手抱着许诺，两条舌头一直打转。同时李哲也奇怪着，为何今天许诺会这么主动，就连刚才吃完饭他都是拉着李哲的手走出餐厅，直到来到树下才放开，完全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要是平时，李哲就算想在公众场合勾肩搭背一下他都会炸毛。

李哲睁开眼睛看着许诺，确定他不是被外星人调包。许诺一路向下，拉开李哲的裤子露出探出脑袋的小家伙。李哲瞬间脸红到发光，虽然别人离得还很远，虽然他们两个人早就坦诚相见过不知到多少次，可毫无保留地在公众场合□□这还是头一回。下一秒，许诺就吞了下去，头上下晃动，牙齿时不时碰触沟壑，舌尖与另一个尖头来回摩擦。

李哲头一次感觉到了羞耻。他环顾远处的人，内心祈祷他们千万不要靠近，而羞耻感和第一次在野外探索的冒险感又*着他的神经。李哲双眼逐渐迷离，火烧火燎的炙热和担惊受怕的寒凉同时出现在身体各种。他一只手狠狠按着许诺的头，内心既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又巴不得可以再持续久一点。他呜呼着：“小雀弟……你今天……啊……怎么了……”

许诺仍旧显示着自己的才能。这娴熟的技术是他自主学习两个多月的成果，期间因为学习白白牺牲了好多后代。每次看那些视频文字资料的时候，他都忍不住去摆弄，学习后总得去偷偷摸摸洗手。原本学习是为了让李哲更幸福，李哲已经抱怨过不止一次他的套路陈旧没有新鲜感，于是他才下定决心刻苦钻研。眼看收获在望，却命运不公，让他只能抱着成果含恨。想到这里的时候许诺忍不住加快了速度，连续不断的声音更激烈地从李哲喉咙里发出来。

随后的十几天里，许诺更是让李哲刮目相看，好几次他都想问许诺，你真的是许诺么。早晨许诺总是很早起来去买早饭，然后再送到李哲床边，而且每天都不重样。李哲也再也没有去过水房，无论是喝的水还是洗漱的水，许诺都会提前给李哲准备好。这还不算夸张，李哲总是发现自己的脏衣服莫名其妙地不见了，然后找许诺的时候，便会看到一排洗得跟新的差不多的衣服挂在阳台，凑上前去满是薰衣草的清香。这些衣服都是许诺纯手洗，甚至连贴身的内裤袜子许诺都没有嫌弃一一洗干净。许诺彻彻底底变了一个人，不再怼李哲，什么事都为他着想，能为李哲做的事绝对不不会让他亲自上手，可李哲却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许诺。

终于十几天后，许诺又拿走李哲的脏衣服。在水龙头的流水声中李哲从背后一把抱住许诺，吓得许诺一动不动。李哲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没有很突然啊，只是因为我爱你。”许诺想继续洗衣服，却被李哲打断。

“说实话，要不然我可生气了。”

“真的，因为我爱你，所以要为你做所有事。”

李哲拧紧水龙头，将脏衣服踢到一边，双手抓着许诺的手腕，抓得许诺嗷嗷直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我就用力了。”

许诺抬头看着李哲，一脸委屈，“我觉得我得了胃癌，我怕我死了就再也不能照顾你了。”

李哲听了笑得差点趴在了地上。许诺看着这个神经病，竟然没有一点同情或者伤心的样子，气得立马踢了没良心的好几脚。李哲勾起许诺的肩膀，笑腔丝毫没减，“您是怎么发现您得了胃癌的？”

“我查百度了啊，上面都是这么说的。”接着他把那天的结果跟李哲说了一遍，见李哲始终一脸嬉皮笑脸，立马掏出手机验证。

李哲夺过许诺的手机，又笑了很久才勉强说话：“我的傻媳妇，百度你也信？咱们去医院检查检查就行了。”

“不要。”许诺说，“万一真查出什么来怎么办？”

“病又不是查出来的。你不查它也有啊。听我的，明天咱们就去医院检查，完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咱听医生的，别瞎听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