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头号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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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戴文坐在高竞和王义面前已经将近一个半小时了,但在一个半小时内,他始终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桌上的一杯茶,就像一个入定的老僧。
经过刑侦实验室的比对和测试,证实从戴文的乡间别墅搜到的箭支与之前两宗警察凶杀案凶手所使用的箭支出自同一部机器。根据对箭孔摩擦痕迹的比对也显示是同一类箭所射。在别墅的仓库里,警方还发现两个弓弩手动发射器,经过试验和比对,证实这两个发射器分别可用于发射不同型号的箭支,每分钟可发射10支,前两个案件中凶手所使用的箭支被证实可用于这两个发射器,在发射器上,警方没有找到一枚指纹。另外,警方还在戴文别墅的客厅里找到邓丽君的全套音乐CD。
警方在戴文的别墅中找到的最重要证物是,在一支断箭上发现了其中一名被害人王双石的血迹。这支断箭跟其它废旧箭支一起被丢弃在一堆垃圾中,检验人员在检查仓库废旧物品中发现了它。自断箭上的血迹被DNA试验证实为王双石所有后,侦察工作就立刻进入了第二阶段,即一方面封锁别墅,进行彻底搜查,另一方面扣留戴文。
但戴文对警方的讯问极不合作,大部分时间都一言不发。起初,他对警方在自己的别墅内找到帶血的箭支不置可否,随后就一直保持沉默。
“怎么办?”王义跟着高竞走出审讯室后,一筹莫展地问道。
“继续跟他耗着,看他能坚持多久。”高竞干脆地说道。
高竞并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顽抗到底,死不开口的犯人,而且之前他也曾经跟戴文接触过,他知道戴文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所以对戴文现在的表现,他并不感到惊讶。他知道,这种固执只是暂时的,究竟这个人有多大的耐力和精神承受能力,得再过几个小时才能见分晓。他猜想戴文一时半会还不会开口,所以先找别的警员继续审讯,他自己则准备再温习一遍戴文的背景资料。
戴文的大致情况如是:
1967年出生的戴文出生于一个普通教师家庭,1985年他自费出国留学,在美国呆了10年,在美国期间,也就是1990年他跟一个比他大10岁的美国女人结婚,这个女人在结婚两年后因意外事故身亡(在旅行中不慎坠河),戴文因而继承了大约500万美元的遗产。1995年他回国开创自己的事业,并很快创建了自己的饮食王国,目前戴文在国内有25家高级餐厅,15家高级酒吧,在海外有10家连锁中式餐厅。2002年,他跟百货公司的售货员陈丽莲结婚,2005年陈丽莲因意外事故身亡。
戴文是这个城市中最有钱的人之一,但行事却相当低调。尽管他那些豪华精致又充满个性的餐厅和酒吧都是时尚界人士平时最爱光顾的地方,就因为这,很多明星和时装品牌都喜欢借他的地方开派对或发布会,但他本人却几乎从不在这些热闹的场合露面,也从不接受媒体采访,对很多人来说,他是个相当神秘的富豪。大家只知道,他是个长相斯文,颇有魅力的中年男子。
高竞对戴文资料中的一点非常感兴趣。那就是他的两任妻子居然都是因为意外事故而身亡的,再来看一看,两任妻子的死给他究竟帶来了什么好处。毫无疑问,第一任妻子的暴毙让戴文一下子从一个不名一文的穷小子变成了一个有钱人,而第二任妻子陈丽莲的死呢,高竞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陈远哲那张漂亮异常的脸。他也在真爱俱乐部的资料里看过陈丽莲的照片,虽然是尸体照,但看得出来,姐姐也非常漂亮,只不过,姐姐的气质跟弟弟比显得有点俗气。
高竞正在看戴文的资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这次是星光之箭,但不是电话而是短信。
“还没猜出答案吗?”对面发言道。
高竞立刻猜到,对方是在问他,是否已经猜到了下一个受害者的信息,他忽然想到了他跟莫兰之间对的答案,“5月22日,真沙路47号,4点,有个名字中帶仁的警官已经被杀了。这很可能是个旧案子。”
为了显示警察的聪明才智,他当然可以把答案立即告诉对方,但他稍一琢磨就改变了主意,因为这毕竟不是游戏,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话,凶手很可能会意识到真爱俱乐部的信息已经被泄漏了,而因此改变信息设计模式,这样以后就很难再抓住他的尾巴了。
于是,高竞决定在凶手面前装傻。他回了一条短信给对方。
“还没有。”
“警察也不过如此,哈哈。”对方回道。
“你干脆告诉我得了。”高竞回到。
“你真让我失望。”对方回道。
之后短信交流就结束了。
高竞估计对方很快会告诉他下一具尸体在哪里,可是,他为什么不打电话来,而要用发短信的方式呢,难道真正的星光之箭现在无法打电话?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两天前,曾经关照下属帮他找名字中帶“仁”字的警察,不知道有没有答案了。
“小丁,我叫你查的东西有结果了吗?”他看见下属丁松正从外面走进来。“我刚刚查完回来。”
“怎么样?”
“有三个人名字里有‘仁’字,第一个加宋仁英,女的,第二个叫张仁宝,第三个叫程国仁。”
“这三个人中有没有失踪的?”他马上问道。
丁松眼睛一亮。
“嘿,头,你猜得真准,这个程国仁就是在今年5月份失踪的。他的邻居说最后一次看见他是在五月份,因为他已经退休了,而且是一个人独居,所以没有人报过案。”
“我知道了。”高竞点了点头。
看来他们猜得不错。想到这里,他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向凶手炫耀他们的答案,这样凶手就会按照他的一贯路线做下去了。
戴文仍然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那杯茶。
“我刚刚看了你的资料,知道你的妻子陈丽莲是一名百货商店的售货员。”高竞笃悠悠地点起一支烟,注视着戴文说下去,“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
这是余男刚刚教他的套路,从家庭生活入手。
“不要一开始就跟他谈案子,先让他放松,跟他闲聊,胡说八道也行,总之让他搞不清你要跟他聊什么,到时候你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余男说。
“她好像长地挺漂亮。”高竞轻描淡写地说。
戴文那双呆板的眼睛朝他望了过来,高竞忽然发现,戴文的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个不怎么自然的笑容。
“怎么,你不同意吗?”高竞继续说道,“通常男人不都是因为女人漂亮才会受吸引的吗?我想你应该也是。”
“我同意。”戴文望着他,终于开了口。
高竞迎向戴文的目光,发现后者正充满兴趣地打量着他的脸,这是高竞首次在戴文的眼睛里看见这个人对自己的关注,不禁心里有些发毛。这个人是星光之箭吗?他再次问自己。
“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高竞问道。
戴文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高竞,目光温柔,好像把他也当作了弟弟。
“我们是在商店里认识的,她当时在专卖柜台卖台灯。”戴文轻柔地说,“维罗尼卡的水晶台灯,我订了两台送人,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这答案让高竞吃了一惊,他不会忘记,他自己也曾经买过一个水晶台灯送给莫兰当作结婚礼物。他很想知道那是不是同一个东西。
“很贵吗?那台灯?”他不禁问道。
“一台18000,一台25000。”戴文笑着说。
应该是同一家的东西。高竞想,要同时找到两家卖天价台灯的店可能性很小,毕竟只是台灯而已。
“的确很贵。”他感叹道,“大概只有你们这些有钱人才买得起。”
戴文看着他,忽然又微笑起来。
“那可不见得。”戴文道,现在高竞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像陈远哲了,虽然青睐之情转瞬即逝,但还是给他留下了不舒服的感觉,那是一种他很少在戴文眼中看的热切之光。
“当然,既然摆出来做生意,自然会有不同的顾客上门。”
“据我所知,有个警务人员也买过一个。”戴文道。
这话把高竞吓了一跳,难道他是在说我吗?那肯定是从陈丽莲那里听来的,但我肯定从来没从她手里买过台灯。
“真的吗?”他镇定地问道,“是你妻子告诉你的?”
“对啊。他告诉我有个警察为了送朋友结婚礼物,曾经花18000元买过一个水晶台灯,看来警务人员的收入也不错啊。”戴文语含讥笑地问道。
高竞听得直冒冷汗。没错,说的就是他。陈丽莲怎么会知道这事呢?她会不会连后面的事也知道呢?戴文是否知道他所说的警察就是指他高竞呢?如果他知道,他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忽然意识到在买完台灯后的那段时间,他跟某个人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如果这些话陈丽莲也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话,会不会告诉戴文呢?
他现在真后悔买了那台灯。不过最要紧的是,莫兰还不知道这事,谢天谢地。
“我倒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高竞故意说道,“这大概是你妻子跟你瞎编的吧。”
“也许吧。”戴文的热情骤然降了下来,似乎对台灯的事一点都没兴趣。
“就是因为陈丽莲,你才认识陈远哲的吗?”高竞决定转变话题,他觉得要戴文开口,最好还是提提这个人。
“他上学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他答道。
“你是说他上音乐学院的时候吗?”
“对,是我帮他交了学费。”戴文的脸上漾起一丝笑容。
“他家很穷吗?”
“也不是,他只是不想读书而已。”
“不想读书?为什么?”
“他怕被人欺负。”说到这儿,戴文的脸阴沉了下来。
“是因为他不能说话吗?”
“对,因为他的表达有问题,所以小时候经常会被人欺负。他背上有大面积的烧伤疤痕,他告诉我,那是他念初中的时候同学用火烧的,因为他无法开口求救,所以只能任人宰割。自那以后,他就不读书了。”戴文的声音很冷静。陈远哲的故事让高竞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小事,当时他大概十八、九岁,有一天他到公园去跟几个哥们碰头,无意中在那里救下了一个被同伴欺负的男孩。他已经不记得那男孩的长相了,只记得同伴们将这个男孩剥光了衣服绑在树上,然后轮流用石头打他。高竞当时出面制止了这种虐待行为,他赶走了那群孩子,并为被欺负的孩子找来了衣服,还送他出了公园,上了公共汽车。他只记得那个男孩在临走时曾经抱住他的脖子深深地亲了一下他的脸。因为那男孩很瘦小,看上去完全就是个小孩,所以他当时并没有觉得这行为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怎么都觉得有点怪。只是可惜,他已经完全不记得男孩的长相了。
那个人会不会是陈远哲呢?当时那个男孩的确没有呼救,只是冷冷地看着周围欺负他的那些人,但高竞记得当初并没有对这男孩的长相留下深刻的印象,其重要原因就是,这男孩本身长得并不起眼,所以应该不是陈远哲吧,他无法确定。
“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高竞问道。
戴文瞥了他一眼。高竞以为他要拒绝回答,没料到他竟说了下去。
“那年他大概16岁还是17岁吧,有天下午他逛到到我的钢琴酒吧来玩,向boy要了三杯烈酒,结果有点喝醉了,又说忘了帶钱,我正好也在,就劝他回去休息,他说他会弹钢琴,说如果可以就抵他的酒钱,我同意让他试一试,结果他弹得很不错,我当即决定免了他的帐,结果他却笑着掏出了钱,他说他只是想弹弹钢琴而已,一时找不到借口。”戴文平淡地叙述道。
根据高竞对陈远哲的了解,他相信当初两人之间一定还有些令人难忘的小动作,只是这些要从戴文嘴里听到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不想听。
“后来呢?”他问戴文。
“后来我就跟他熟了。我知道他那时候17岁,不读书整天混在家里,于是我就提出资助他念书,他起初不肯,第一次给他钱,他居然用这钱跑出去旅游了,后来被我抓了回来,我跟他谈了好几次,才终于劝服他考大学。他很有天赋,第一年就考取了。”
“你那时候没见过他姐姐陈丽莲吗?”
“他一个人住,从没跟我提起过他有个姐姐,后来我跟丽莲认识后,才知道小哲是她弟弟。”戴文轻轻一笑,“当时他一副不想跟我有来往的样子,每次看见我都叫我离他远点,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不听话的孩子,当然如果不是他犯病,我可能也不会对那么留意。”
“他那时候病得很严重吗?”
“在情绪激动的时候经常不能说话。”戴文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可能是小时候经常被欺负吧,所以防备心理很重,有一次,我晚上去看他,他居然躲在一个帶孔的箱子里偷偷在那里观察我,如果不留心根本不知道他就在屋里。我在房间里呆了足有两分钟,他才从那个箱子里爬出来。真是个奇怪的小孩。”
的确够奇怪的。
“他平时有自己的住处吗?”高竞忍不住问道。
“他喜欢自由,只是每周会来别墅玩几次。”戴文道。
高竞突然对这钢琴王子的身世发生了兴趣。
但是现在他决定把陈远哲先放在一边。
“我们再来谈谈那些箭如何?”他道。
“好,你问吧。”戴文的态度突然变得很合作。
“你怎么解释那支箭会在你家的仓库里?”
“我不知道。”
“你的箭友一共是三个是不是?”他问道。
“对。”戴文道。
“他们中谁可以自由取用那里的箭?”高竞问道。
戴文笑笑:“他们几个都有仓库的钥匙。”
“难道他们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取用,而你不闻不问?”
“我并不是个小气的人,我也赞成他们在业余时间去别墅练习射箭,这是不错的体育活动。”戴文答得有礼有节。
“说说你们的游戏规则。你们怎么玩?”
“怎么玩?无非就是一起对着靶子射击喽。”戴文好像觉得他的问题很可笑。
“那你仓库里的弓弩发射器怎么玩?”
“有时候,我们会对着一个目标连续发射。”
“什么目标,怎么玩?”
“比如把靶子设计成一个方格,然后连续发射,务必每箭都射在方格里。我们有时候会玩这种游戏。”戴文答道。
“你们几个中谁操作发射器操作得最好?”
“那应该是路辉了,他臂力很大。”说到这儿,戴文的眼睛忽地一亮。
“最差的是谁?”“应该是吴坚吧,他不喜欢那东西,他的协调性不好,反应相对也比较慢。”
“你觉得吴坚这个人怎么样?”
“很多愁善感。”戴文道,“他跟小哲合不来。小哲常欺负他,所以他只好写小说泄愤。”
“你看过他写的小说吗?”
“看过一篇。”
“写的什么?”
“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把小哲当作主角,写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候,还把自己写进去,后来我跟他谈了一次,叫他以后别写那东西了,不过我不知道他是否会听。”戴文冷淡地扫了一眼高竞。
高竞忽然很想看看吴坚的小说。
“刚才我们的人去找吴坚,发现他不在自己的住处,也不在单位,电话也联络不上他,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我不知道。”戴文冷漠地摇了摇头。
“陈远哲去哪儿了你知道吗?餐厅的人打电话给他,联络不上他。他常常这样忽然失踪吗?”
“他喜欢自由。也许出去玩了。”
高竞发现戴文再次向他投来一束暧昧复杂,说不清所以然的目光,这次好像是企图用肉眼观察他皮肤的细胞组织。
“那么你们几个中,谁射得最准?”高竞换了个问题。
“是我。”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陈远哲的箭法如何?”高竞问道。
“中等,既不好也不坏,但是他的问题是没耐心。所以他不喜欢玩发射游戏,只喜欢用弓射,可是通常玩一两分钟就不想玩了。他没有耐心。”戴文道。
高竞发现每次提到陈远哲,戴文的话就变得很多。
“今年7月3日晚上10点至11点,你在哪里?”高竞问道。
戴文略加思索后,回答道:“我跟小哲一起在别墅。”
“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
可是高竞记得,当时吴坚说,那天晚上他跟老板一起在别墅。
“那么,今年7月19日晚上7点至9点之间,你在哪里?”
“我在肖邦之恋看小哲演出。”戴文笃悠悠地答道。
高竞这才想起来,每周一至五晚上8点至8点半正好是陈远哲在肖邦之恋演出的时段,而7月19日是星期四。
莫兰在家里继续研究真爱俱乐部的照片,她发现在一大堆杂乱无章的信息中,有许多有趣的结合点。而最令她开心的是,她终于用英文字母表弄清楚了真爱俱乐部的硬币含义,当然这是在假设星光之箭也参与了真爱俱乐部的案子的前提下。但是她想,如果那人拿了高竞的领带放在程岩的口袋里,那为什么就不能作这样的假设呢,既然假设凶手是同一个人,又为什么不能同样用英文字母表来演绎呢。
结果她发现,果然英文字母表用处很大。
不知道凶手的文化程度怎么样,但至少他略通英文,并且喜欢设计游戏。至少在真爱俱乐部的后三起案子中,有很明显的“星光”痕迹,至于前面两宗就难说了。莫兰正思索前两宗案子跟后面三宗案子的不同点,门开了,乔纳愣头愣脑地冲了进来,跟往常从婆婆家回来一样,她的手里提着一个大饭盒。
“他回去了?”乔纳进门劈头就问。
“他的案子好像有进展,回去工作了,不过他提出今晚还要住在这里,我同意了。”莫兰笑嘻嘻地接过表姐手里的饭盒。
“乖乖!步步紧逼啊。”乔纳摇了叹息,决定去弄个苹果尝尝。
“你婆婆今天给你帶些什么好吃回来了?”莫兰好奇地在餐桌上打开饭盒,发现那里面是两个大螃蟹。
“醉蟹,她最喜欢做的东西,这回又便宜你了。”乔纳洗完一个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莫兰最喜欢的食物莫过于宁波醉螃蟹了,乔纳的婆婆是宁波人,每次乔纳去吃饭,她都要让乔纳帶回来两个她亲手做的醉螃蟹,可惜乔纳对这些东西向来碰都不碰。
“你婆婆真好。”莫兰喜滋滋地把醉蟹塞入冰箱,感觉嘴里已经鲜出口水来了。
“你在干什么?”乔纳晃荡到她桌前,瞧着她面前的一大堆草稿纸问道。
“我在做猜谜游戏呢!”
“猜出什么来了?”
“当然猜出很多喽。最有趣的是就是缺什么多什么。”莫兰说。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乔纳一脸困惑,“我听老太婆唠叨了一天,你最好跟我说得明白点。”
莫兰朝她招了招手:“过来,过来,我得跟你比划着说才行。”
“说得简短点!”乔纳兴趣缺缺,咬了口苹果。
“好吧。我是这么想的。真爱俱乐部的系列死亡事件,肯定是谋杀案。”
“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怎样,有何证据?”乔纳嘿嘿笑了笑。
“就是因为他们口袋里的东西啊。”莫兰一边说,一边拿出真爱俱乐部的资料来,跟乔纳比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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