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7)

皮流血为最终目标，“你们！你们其他人也来帮忙啊！！”

“对！”赵冉大声说，“来帮忙！试试看会怎样！”她贴近小张，用巧力牵张她的关节，转眼要旋折了！

“妈呀！不要，不要……”这下是要分筋碎骨么！小张顿悟来人不一般。

“那人太可怕了！！好吓人！”其他同事诺诺的，不敢行动。

“不要！求你了……好痛，痛……”小张挤出了眼泪，呲牙咧嘴的。

“向我妹妹道歉，我就放过你。”赵冉的力道不减一分。

“我，我没有错！”

赵冉抓握小张的腕部，猛地砸压她的手肘，小张的手完全麻掉了，赵冉双管齐下，又踢踹了她的胫骨，并分析说，“我这还算轻的了，要是正脚踹膝盖，谁也受不了。”

“呜呜呜……痛，太痛了。”小张涕泪交流，彻底败了阵，颤声道，“我道歉！我道歉……”

赵芷早已站了起来，她的头垂得低低的，汗*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表情，她也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应。

“一个一个来！”赵冉说。

“赵芷，对不起。”

“对不起了，小赵，是我们太冲动了。”

“对不起。”

……

赵芷用食指按住太阳穴。她的泪又盈满了眼眶。

致命的讽刺袭来，这倾向太强烈。

从来是被动，主体无法作出真正的选择。她的泪要怎么才能停下。

门霍地被推开。

“她们是不是打你了！！”是老板，他不无稀罕地扫视眼前的光景，有些存心地让呼吸声变大，“赵芷，赵芷，你还好么？”

“不是你说的她老对你讲我们的不是么！”小张恶人先告状。

“别再强词夺理！”老板急了，“我不能放任你们欺负赵芷！”

他们陷入了激烈的争辩之中。

赵冉站到了赵芷的身后，默默观望，她的双手端住赵芷的腰际，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赵芷抖了一下。

“阿芷，你老板的意图是什么？”赵冉的声音平淡之极。

“他想辞退那几个人。”赵芷答道。

“我明白了。是他导演了这场戏。看来他还想扮英雄，让你感激他，继续为他办事。如果我没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芷咬唇。

“给我几分钟，我来斩草除根。”赵冉意味不明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还有后续，是技术流报复法

第一卷 84水柔难断（四）

假如,爱包裹了太多东西,会变成一支迟缓的箭,射到对面，火早已熄灭，特别冷的特别可怜的是余烬。

赵冉坐在床沿,太多的心里话,说不出口，“我是为你好。”她又无力地叹息。她正是无时不刻地在激赵芷,*赵芷朝前走，让她敢于有个人想法，赵芷也确实有了一定的进步。然而，有一点，赵冉算计错了,赵芷喜欢上了秦若岚。

“……我接受不了。”赵冉卷起赵芷的发丝，呢喃道，“不会让你离开了。姐姐保护你一辈子吧。”她注定当个恶姐姐了。

赵芷睁开了眼睛，说，“水。”

赵冉倒好了一杯温水，扶她坐起，喂了她喝，“你是太累了。”

“我还想睡。”赵芷侧过脸，不去看赵冉。

“饿么？我去做饭。”

“吃不下。”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吃不下。”赵芷飞快低钻回被窝，“遇到了那些事，谁能吃得下？”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赵冉拎起赵芷的衣领，迫她撑起身子。

“和若岚在一起的时候。”赵芷在气她似的，“和穆橙在一起的时候。和对的人待在一起，总能一帆风顺。”她笑道，“也不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形容词安在我身上。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废物。”

赵冉强忍怒火，“我是为了你好！你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对？？”

“多说无益。”赵芷拒她于千里之外。

赵冉的嘴唇动了动，强烈的情绪涌动，她猝然背过身，走出了房间。

“如果，我说如果，换作秦若岚是你的姐姐，那你也会讨厌……讨厌她的！”赵冉居然又折回，吼了这么孩子气的一句话后摔门走开。

却有卑微断续的噪音，在厨房骚响。低回在这，在那。

赵冉做好了饭。

“起来。”她冷淡地说，“等下姑妈姑丈要过来。他们对我们不坏，你别再给我表情僵僵的。没礼貌。”

“那你一个人招待他们不更好。”

“赵芷！”赵冉把她拽下了床。

赵芷惊叫一声。

赵冉铁血的巴掌落在她的背上、臀上。

赵芷吃疼地叫，“别打了，别打了。”

“那你听不听话？”

“……听。我听。”赵芷很不甘心，她甩开了赵冉的手，晕乎乎地走向洗手间。谁知，她又昏了过去。

离心方式扩大的空洞空间。

赵芷的眼神冻僵了一样。

“实在吃不消的话怎么不说？”

“你会信么？”

咕——

“……”赵冉没好气地应道，“你的肚子诚实多了。”

赵芷疲惫地靠在沙发上，转了话题，“姑妈姑丈还没来么？”

“路上堵车了。”赵冉起身，不多时，端来了一盘精心蒸煮好的鲈鱼。

爱吃鲈鱼的赵芷问，“整条都给我么？姐姐。”她要饿死了。

“是啊。”

“姑妈姑丈不是还没到……”

“吃吧。”赵冉为她盛了饭。

“饭里有根头发。不吃了。”

“赵芷。”赵冉瞪她。

“开玩笑的。”赵芷眯眼笑。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赵冉说，“你不爱吃的菜都必须吃完。像西兰花，营养价值高。我炒了很多。”

“……好了。姐姐。”赵芷意兴阑珊。

“乖。晚上姐姐和你看电影去，你以前不是老抱怨我没带你去过电影院么？”

赵芷的水润眸子变得晶亮，“真的啊？那我们找热闹点爆笑点的片子好么？！”

赵冉用手背碰了碰眼镜，想了许久，说，“太吵的不行，那玩意儿让我头晕，一分钟都难以忍受。”她弹了弹赵芷的额头，“当然，和你一起我是愿意的。”

“噢。”赵芷说，“那看文艺片吧。”她放下碗筷，挽了赵冉的臂肘，“几点出发？”

“嗯——八点怎样？”

赵芷如漫步云端，她*地说，“好。那姐姐，你也快吃饭。”她又一次忘了之前令她难过的事。

“我出去抽根烟。”赵冉的烟瘾犯了。

“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你不是对我各方面的要求都很严厉，自己又不以身作则。”

“就是因为知道了一些不好的习惯很难改掉才更严厉地在要求你的。”

“若岚她可以做到为我戒烟。”赵芷想也没想地说道。她是掩不住回忆里的甜蜜。

“……”赵冉掏出一包烟，忿然转身。

“姐姐。”

“干嘛？”

赵芷支支吾吾道，“晚上……不会放我鸽子吧？”

“蠢妹妹。”赵冉叼了根烟，一挥手，说，“不会。”

小时候的愿望要实现了！赵芷津津有味地吃饭，在心里不停欢呼。

“八点了。出发去电影院的时间到了……”赵冉在摁手机。

“嘿！”赵芷的笑容绽开。

“不得已要取消它。姑妈姑丈的车抛锚了，我要去接他们。”

赵芷愣住，“姐姐。”她着急地说，“你不是说了不放我鸽子。”

“多大的人了，懂事点。下次去也没关系吧？”赵冉在找车钥匙，她对于看电影的事的确不感冒，反正她已经成功地让赵芷不去想前老板与前同事的纠纷了，该把时间用在正事上，“姑妈姑丈是好人，待会得好好向他们打招呼。听到了么？说起来，好久没见面了，你要给他们留个好印象，我跟别人提到你，都是在夸你。”

赵芷听得心烦意乱，“在你心里，面子最重要！你……又放我鸽子。”她进了房间，锁上了门。

“这么生气。”赵芷最后的那句话却使得赵冉意外地感到开心，“那给你个惊喜好了。”

赵芷望向窗外，那街灯是一片丰满的橘色，宛若纷披的花序。

她久不移目，直到一个来电唤回了她的心神。

“若岚。”

“阿芷。”秦若岚说，“我想你。”她这是在一倾心声了。

“……”赵芷欣喜若狂，她丝毫抗拒不了这样的秦若岚，“若岚……我去找你！”

“你想通了？”

“我要快点见到你，别的我没多想。”赵芷拢了拢长发，“若岚，我这就去车站。你把具体地址和路线传给我。”

“我去接你。”

“不用。那太麻烦了。你等我。”

“阿芷。这是个好地方，穆橙喜欢这里，你也会喜欢这里的。”

“嗯，若岚！”赵芷笑道，“等我。”

“那好。我等你。”秦若岚也笑了。

“嗯。不见不散。”赵芷合上手机，她匆匆忙忙地到了客厅，思前想后，她连张纸条也没留下，她狂跑下了楼梯，满心欢喜。

车站里的人在叽叽喳喳，如谐谑调。

赵芷买了车票后坐在候车座上。空气不很流通，她的喘息还未平稳，皮垫子冰人臀股，金属扶手冰人手肘。

等待。灼心的等待。

车来了。

当呼吸打在车窗上时，漫了一层翳翳的雾气，赵芷闭上了双眼。

车内开了暖气，赵芷感到膝头特别的暖烘烘。

这是几号公路了。

赵芷真想这辆车化作火箭炮，要动力max！

这么想着，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是灰蒙的平芜。

赵芷的胸口起伏越来越剧烈，她吃力地掏摸出手机，瞥了一眼后，熟练地拨了秦若岚的号码。

与此同时，赵冉打来了电话。

迷糊中的赵芷摁了接听键了。

她哪里会料到，对方是她的姐姐呢。这次和秦若岚错过后是多年的离别。

“若岚。”她气喘喘的，“不行了……来接我……”

“阿芷，你在哪？！”

“……”赵芷再次昏了过去。

红的朦胧和黄的模糊交叠。

头顶上方大概是一盏灯吧。

赵芷清醒过来时，大感不妙。

“你是累垮了身体。”赵冉说。

赵芷发怔，“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掀开了被子，要下床，赵冉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

“哪都不准去！”赵冉忍耐到了极限，她叫道，“我等你们分开等了这么久，畏畏缩缩了这么久，我受够了。”

“没分开。不会分开！”赵芷焦急地说，“我要去找她。我的手机呢？没有我的消息，若岚会很担心的。”

“同样道理，我也会担心，你有想过么……”

“手机在哪？”赵芷在赵冉的禁锢中挣扎，“让我走！”

“不。”

“你没有权力限制我的自由。”可是赵芷的力气怎么也敌不过赵冉，她气哭了，“姐姐，若岚会很担心我的啦。我跟她说好了的……姐姐，放开我。”

“不是想看电影么？”赵冉笑道。

“不想看了。”

“……不行。”她的笑容凝止，“我特地选了好座位，还买了很多你爱吃的零食。”

“我要去找若岚。”

又是这个名字。赵芷念念不忘的名字。

赵冉几乎要捏碎了赵芷的手腕，“想也别想。”她说，“你病了，你知道么？病了就该好好休息，姐姐来照顾你。”

赵芷摇头，重复道，“若岚会担心我的。”

“别再提她！”

“……她会不会以为我对之前的事介怀？”赵芷慌张地说，“不是那样的啊。我都来不及告诉她真相。姐姐，把手机给我，我先跟她交代一下，好不好？姐！放开我！”

赵冉神色冷峻，任由赵芷闹腾。

“放开我。”

“不放。”自从知道赵芷打算一声不响地离开后，赵冉的心凉透了。这会，她索性也上了床，坐在了赵芷的身上。

赵芷的左腿向左侧趟进，双手拧旋赵冉的衣服作为支点来施力，想找出一个突破口。

赵冉凤目微斜，俯视她，说道，“你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我给你的，你难道还得完？别得寸进尺。”

“我要和若岚在一起有什么错？”赵芷喊道。

赵冉抿唇，不发一言。

“我这么深爱她。我们彼此努力。我也应该被她呵护，被她捧在手掌心上，我要和她幸福快乐地生活，这有什么错！我就是这样自私地捍守我和她的爱。我们有什么错？！！”

“……”赵冉的泪掉下了。

混乱的情绪交糅。她牢牢地钳制赵芷的双手，弯下腰，狠狠地*上了她的唇，继而肆虐啃咬，粗暴地掠夺饮吞。

赵芷的唇瓣上沁出了血滴，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赵冉的手已盖在她俏挺的胸房上。在这之前，那是只被秦若岚碰到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人在遥远的地方~啊哈哈，你们说二更怎么办呢。

☆、水柔难断（五）

这仿佛是旧照片。

阴暗的房里，赵芷在床头盯着赵冉看,她蜷起那双苗条匀称的双腿,双眸一瞬不瞬的,好似大脑从此停止运作。

赵冉靠近她,只是一味地*她。

赵芷忘了这是第几天了。

“阿芷。”赵冉一手遮在她的眼睛上，*得兴起。

她的舌闯进了她的嘴里，胡搅蛮缠。

大约*了十来分钟,赵冉在赵芷面前正襟危坐。

哪怕只言片语也搜刮不出。

赵芷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

“阿芷,你怎么了？！”赵冉紧张地问。

“……我要走。”

“不可能。”

“她如果误会我的话怎么办？你要负责么？！你负责啊？！”赵芷哭诉道,她无法再进行思考，她赤脚在地板上行走,像时针，绕这特定的地带。

“你病了。”赵冉走过去抱住她,“乖乖躺下休息。”

“……我没病。”

“你是病了，我不信你会懂什么爱情。”她武断地说，“你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教你，养你，我只有你，你也应该视我为一切……”

“小的时候……”赵芷低低地说道，“你让我表演诗歌朗诵我不表演，让我在过年时给一个个亲戚陪笑卖乖我不肯，我不愿意出房间见人，懒得理会人，常常是一个人沉思默想着什么，你说，别的小孩天真可爱，而我，要么一副冷脸，要么一副苦瓜脸，讨厌透了。那怎样做你才会满意？怎样做才是正常？”她心力交瘁，“我没有在该活泼时活泼，该说好话时说好话，该笑的场合笑，没有在你需要安静时安静，我老是吵你闹你，我爱哭爱笑爱生气言行不一爱计较总犯傻，不正是人之常情。正如，我喜欢上了若岚。你是因为我的七情六欲在怪罪我么？那你是不是把我当作笼中宠物？”

“我是为你好。”这句话赵冉说了不下百遍。

赵芷在房里转罢了两圈，后脑壳疼痛得厉害。她已不知如何作答，“姐，我恨你。”

“呵，没有我替你收拾烂摊子，你会死得很惨。”赵冉说，“一次，一次，又一次，一直在证明着……”她火热的唇印在了赵芷的脖颈上，然后慢慢厮磨，“你离不开我。”

赵芷的鸡皮疙瘩竖起，她在浑沌的状态中无法寻求完整的台词，她吃惊地发现她和这个世界的连接方式在产生混乱。她不能用言语来表述她的意思，她的头脑空空如也，悲哀和她形影相吊。

赵芷又哭，“跟你说了，若岚会误会我的，不要啊。帮我，姐姐，帮帮我。”

“会好的。”

赵芷再也不洗澡不吃饭不睡觉了。

她生锈了一般。

抑郁成疾。

赵冉听到她又在说，“若岚会误会我的。”

赵冉给她换衣服，她和她撕打，赵冉喂她吃饭，她把碗拨到地上，赵冉强迫她休息，她一个晚上都在大声尖叫。赵冉不改变既成方式，她固执地要彻底地断掉赵芷与秦若岚的联系。她以赵芷故友的身份去见了秦若岚，编了谎言骗她。那谎言是致命的，有人证——赵芷的姑妈、姑丈，物证——赵芷的骨灰，绝望中的秦若岚相信了杳无音讯的赵芷死去的消息。

压抑感始终存在。

“我用暗号和若岚对话了。”某一天，赵芷蹦蹦跳跳地说。

赵冉惊呆了。

“你疯了。”

“没有。”赵芷笑嘻嘻地说。

赵冉将她按在墙上，忿怒地吼道，“忘了她，忘掉那个女人。”

赵芷的脸色阴沉，她一口咬在赵冉的手臂上，接着癫狂地朝外跑。

赵冉轻易地抓回了她。

从那天起，赵冉用绳索，用铁链来捆绑赵芷。

赵芷不断地反抗她，处处和她对着干，情况在恶化。

赵冉心急如焚，也变得有点神经质。她从一名身穿道袍的“怀有异象的高人”那里讨了治疗赵芷的药。

有一次赵芷被她*迫连续吃下去八十多粒药丸，沉睡了整整四天四夜。

而赵芷醒来时，赵冉炖了补汤在等她，赵芷不喝，赵冉便强灌她喝。

赵冉一风闻些什么病状，都原封不动地安在她的头上，不善罢甘休。

一旦赵冉认为是正确的即疯了一样贯彻。

赵冉以为这是在医治赵芷，也以为这模式能困住赵芷一辈子。

赵芷越来越不对劲。

最后赵芷在安慰自己似的，时时刻刻和她的若岚对话，偶尔还会指着柜子上的一只漂亮的洋娃娃，称她是“穆橙”，让她“早点睡觉”，让她“喝牛*才能长高”。

赵芷是在编织曾经的小日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永远停留在那。

赵冉被她惹怒了的话会使用暴力，妄图以此驯服她。然而，无济于事，赵芷活在了自我的世界。赵冉后悔莫及，又不肯承认是她的错。

赵冉爱她之深，毁她之甚。

她们的心扉都关闭得紧紧的。

“为什么？”赵冉不明白。

为什么不承认，赵芷最大的缺点是会长大会成熟，会爱上除她以外的人。

赵冉有一个强烈的**，那便是毁掉秦若岚。毁掉她的所有……

“阿芷。来吃药。”

赵芷今天更不正常，一闪一瞬间，她又哭又笑。她也不念叨她的“若岚”了，也许是陡然察觉到尽是徒劳，再也承受不住煎熬。她从一个梦中醒来，然后，又跌入了另一个梦里。她成了绝缘体般，她记不清所有人。

“这样也好。”赵冉*她的发丝，凄迷地说，“你不属于那个女人了。”

那些药滚落在地。是苍黑色的块垒。

赵冉再度*了赵芷。她爱上了这种感觉，欲罢不能。她想更深入地亲近妹妹，她的心微微地颤抖。

赵芷的手出乎意料地贴在了赵冉的脸上，厮磨了好几下，殷切地和她互动。

那手指头轻柔柔的，絮暖像丝织的锦。这种甜蜜有谁忍心戳破呢？

赵冉*地解开了赵芷的衣扣，不受控制地一口含住她胸前的嫣红，用力一咬，同时用一只手捻弄她的雪白处。

赵芷的呼吸一窒，眼前一片模糊，那手游移着，和赵冉死死纠缠，她有一度的迷离。且吟且哼。

赵冉狂喜，相当受用地以膝盖顶入了赵芷的两腿间摩擦，心一跳一跳，壮烈到啄空了全部的意识。

赵芷在她的压迫下难耐地摆动腰部。

赵冉感动地吞咽她口中的芳香，“阿芷。阿芷，你真好闻。”

“你也是。”赵芷摘掉了她的眼镜，爱怜地拭去赵冉的泪。

“去死。”她说。

脖子上的疼痛蔓延开来，龙卷风一样席卷了赵冉的身心。

鲜红的血一分一寸地拖长。

赵冉猛地往后退，不可置信地看向赵芷，还有她尖利的指甲上的红色。

太刺眼了。

赵冉眨眨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壁灯的黄晕显得微弱，赵芷痴呆地笑，似喜似悲。

赵冉气喘喘地瞪视她。耐心被消磨殆尽，盛怒之下，赵冉胡乱抓起东西砸向赵芷。她在发泄。灵魂沾染上了不洁的魔鬼，她剩下的是破坏。

她们的关系自此降至冰点。

赵冉将她当作囚犯，带她到了一座小岛上的别墅关起来。

赵芷每一天只能从窗户远眺外面的世界。

吞吐洋流的硕大海兽在蓝域中蓝得膏肓。赵芷还是常常在流泪。

赵冉也感觉不认识她了，心渐渐地麻木。

鼓潮驱浪的花撞碎在礁石上，连绵数里的虚无展开。

会有阳光出炉的时刻。

她们或许在熬，或许在期待。

满湾满湾的水，是最富有的守财奴，鼎沸地排列出严厉的秩序。

什么时候震断它……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你愿意仔细看看水柔难断里赵冉和赵芷的互动，会发现很多时候，爱或者不爱，就是一种阴错阳差。唉。这章写得我心堵。还好，下章，心花怒放了。更新方式还是这么缺德。大家记得看通知。XD

来说件小事。今天十分钟内应对几十个客户，每个人都在说，稿子好了么马上交出来。我的头快断掉了啊，于是乎采取了迂回计。跟每个人都说，“在你前面还有好几个单子，但我会尽快，并把你的单排在前面。”安抚人心后我终于可以在后台安心地死赶活赶，做好了全部，偏偏我就还不给，他们在对话框叫嚣我也不理，慢慢的，他们由暴怒转为委曲求全，再变成沮丧和心焦，杀人不得。耗到吃完午饭，我对他们说，“来吧，现在可以对稿了，专门不睡午觉噢。”他们感激涕零。这事说明了啥呢，纸老虎太多了……善待自己最好，对不。

☆、你是什么颜色？

当赵穆橙第N次想对江芷说出她不能和她到云泽镇的消息时,江芷绑好了头发、做好了饭、炒好了菜、煎好了鸡排、煲好了汤，越发精通了厨艺……赵穆橙第N+1次斟酌的开场白和备用的开场白——宣告失败。

“吃饭了。”江芷把饭菜都端到了餐桌上，放下了捊起的袖子，问道，“穆橙，你怎么一副状况外的样子？”

“谁状况外？”赵穆橙迷迷蒙蒙地说，“我去做饭。”

“……”江芷揪了一下她的头发。

“啊！”赵穆橙评价说,“感觉鲜明,定位明确。”

接着揪……

“嗷。持续时间较久,伴有较强的情绪反应。”

继续揪。

“同上……”

果然还是状况外……

两人开始吃晚饭。

江芷的眼神投递过去时，赵穆橙时有躲闪，将饭一粒一粒喂到口中成为她的身体语言之一。

坐在她对面的江芷喝了一口汤，说，“明天是周日,有放假吧？”

赵穆橙在思考，真相往往是很拉仇恨的啊，怎么办怎么办，这故事背景太欺负人了，她缓慢点头，说，“嗯——是有放假……”

“你要出去外面还是待在家里？”

横竖都是死，赵穆橙迷糊地回答，“交给命运。”

于是，命运的齿轮转动起来了。

“有事瞒我。”江芷用的是陈述句，那动词让赵穆橙一阵心虚。

赵穆橙素来不爱说谎，只应道，“是有事想告诉你。”她强调道，“PS：不是要瞒你。”

“说来听听。”江芷那股自然而然的韵味在笑容中总能更趋完善，干净得像是毫无城府。

“芷妃。”赵穆橙越发的小鹿乱撞，她谄媚地夹了块肉，送到江芷嘴里，“说之前，植入下广告。”

江芷无语地看她，嚼动起那块肉。

“大意是……”赵穆橙见她脸上隐隐洋溢的幸福笑容，遂改了口，“我明天要上班。”她是迅速地说完这句话的，顺便在心里鄙视了下自己。

“这样……”江芷笑道，“至于这么期期艾艾的么？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嗯。”赵穆橙低下头，专心吃饭。

“我这阶段是自由人。”

“嗯？”

“这段时间想多陪陪容裳，也当家庭主妇。”

“我也打算多陪陪她。等术后她伤口上的疤痕结痂脱落，再带她去见我上次提到的李医生。”

“你先把你工作上的事处理完再说吧。”江芷期待地说。

赵穆橙思来想去，应道，“……好的，芷妃。”

“心情不好么？”江芷问。

赵穆橙勉强笑笑，“啊，还好。处于中等偏下偏下再偏下的状态。”

“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不开心么？”江芷走过去，*住她，柔软的触感暖暖地在她的唇上游移擦揉，那手顺势而下，握住了赵穆橙的香峰，拨弄起乳首。

这甜蜜达于四肢，直击心脏。赵穆橙搂了江芷的纤腰，浅笑道，“开心呐。希望不会有截止日期。”她回*了她。

东方的天壁燃成一片媚红。早晨的清音浮漾。

赵穆橙在办公室里细看一投资项目的方案策划，殷殷切切的，和周遭其他的事物暂时不在同一次元。

莫宁来敲过一次门，她说道，“讨厌，我有想过你是不是疯了，周日你不是可以休息么？干嘛不和你家江小姐窝在家里？”她忽然笑得前俯后仰，音量提高了许多，“难道是你的坏妈妈要虐翻你？唉，秦总真是坏妈妈啊！坏妈妈……”

“你到底要笑这个笑多久？”赵穆橙认真地问她。

莫宁委屈地说，“为了你，我只要每次笑一个小时就够啦。”

“总是逮不到你清醒的时候，太糟心了。”赵穆橙赶她出去。

窗外的光变成一簇簇的金色了。猬集于那玻璃面上。很漂亮。

有人敲门。

赵穆橙俯首案上，出声道，“请进。”她微蹙起眉头，工作时的她一般会戴上眼镜，她的眉形略微上扬，冷冽而精神。

是助理小易。

“经理，你要的报告我拿来了。”

“嗯。”赵穆橙点头。

以赵穆橙的脑袋作为参照物的话，那堆文件整整高过她一个头了。

那门被打得更开，曳引出声。

“诶？小姐，你找我们赵经理么？”

赵穆橙抬眼，脑供血量更是加快，她的呼吸有点短促，“芷妃？！”

江芷来送爱妻便当！啊啊啊……

“经理，小孟说他把你要的文档模板做好了，细化到3级目录，有具体的表格、问题和字段等。部门成员也写好初稿了，先让你过目。如果满意的话再整合进去。”又有一职工进来。

“……好。”

小易和那男同事都杵在原地，望了江芷一眼，一会儿后又多望一眼。

“你们可以出去了。”赵穆橙起身，不客气地斥道，“你们是江芷采样员啊！别扫描了！”

“经理是妒妇。我说，是好的那种妒妇。”

“说得没错，我想不出更和谐的形容了。”

小易和那男同事在咬耳朵。

“请你们出去！”

赵穆橙一转身，换上一副粲然笑脸应对江芷。

江芷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她掀开了饭盒，那里面粒粒晶莹的米饭犹自热气腾腾，青菜、香菇、土豆、鸡块，还有卷成玫瑰状的蛋饼等缀饰在上，俨然一个明艳的小王国，而从其中攀越而出的香味赖在敞阔的空间中，增了几许暖意。

赵穆橙弯下腰，垂首羞涩地从江芷的手臂下钻过，又挪了几步子，端正地蹲在了江芷的跟前，和她四目相对，“芷妃，你居然为我送便当。”她不相信似的，又乐得咯咯直笑。

“坐上来，趁热吃。”江芷摸摸赵穆橙的头。

“嗯。”

“你刚才发脾气的时候还是很有礼貌。”江芷刻意提了一下。

赵穆橙在走神了，她饕餮大餐起来，动作激扬，挥斥方遒，一心扑在扫空饭盒的事业上，江芷的话消逝在她的饱嗝中。

“你吃起饭来简直像个白痴。”

“吃你做的饭才这样。”赵穆橙笑嘻嘻地说。

“好了。”江芷收拾起桌上的残局，说，“你下班前打个电话预先通知我，我会开车来接你。”

“芷妃。”赵穆橙欲语还休。

“怎么了？”

“……”赵穆橙叹气。

有阴影必有光芒，可是这光芒偶尔晃来晃去的。令人眼花缭乱，于心不安。

赵穆橙更是无法下决心对江芷说出不去云泽镇的事了。

“下次，下次也给我妈带份便当。”

“这好办。”江芷爽快地答应。

“下次”很快地来临了。

当江芷和赵穆橙进入秦若岚的办公室时，她们发现赵芷也在。

秦若岚自那天说了准备让赵穆橙接管公司的想法后，她并没有把担子仓促地交给赵穆橙，而是大致梳理起方方面面的事务。只是，赵芷离不开她，她便时常将赵芷带到了公司来。

“若岚，这个人是谁？很面熟。”赵芷指着赵穆橙，疑惑地问道。

赵穆橙在她面前的出镜率的确是挺高的……

“她是穆橙。”秦若岚答道。

赵芷过耳即忘，她在秦若岚的周围绕来绕去，抓起了一沓文件，“这些东西都是我的！”她*地撕玩着。

“妈。”赵穆橙打算制止赵芷。

“没事。”秦若岚说，“她以为那些东西是她的，这种认知的持续效力一般只有三分钟左右。”

“……”江芷那是一副很贤惠的模范媳妇样，她笑着插话，“秦姨，我是来送餐的。”

“我的！”赵芷灵敏地扑过来抢饭盒，又转头对秦若岚说，“我们的！”她吐了吐舌头，睁大一双水眸，骄傲地竖起了拇指，“嘻嘻，嘿嘿。”

三分钟后……

“这是我的！”赵芷坐在秦若岚的大腿上，袭了她的胸。

“……”江芷和赵穆橙异口同声道，“我们先走了。”

“球，我的！”赵芷用力地拍打秦若岚的那处。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十一下，十二下，十三下，十四下、十五下……

赵芷玩上瘾了，打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秦若岚没办法凶她，也不想……扫了赵芷的兴。默然中。

赵芷继而对那团柔软又掐又咬，“嘻嘻，还有另一边，也是我的！”

门快要关上的那一霎那，江芷和赵穆橙偷听到秦若岚勉强挤出的情话：“对，是你的。”

“噢。好尴尬。”赵穆橙说。

“尴尬的事才好玩。”江芷试图缓和气氛。

她们回到了独处的领地。

赵穆橙边吃饭，边用电脑浏览最新的一个策划方案。

江芷搬了把椅子坐在她的身旁。

“昨天，大概是下午两三点去看容裳的吧？”赵穆橙随口问道。

“嗯。她的精神状况还不错。”

“芷妃，你也要注意休息。”赵穆橙用鼠标将页面不停地往下拖。拖啊拖。

“笨蛋。”江芷揽了她的肩，“你才是要注意休息。”

“我是美/少/妇壮士。”赵穆橙的笑点低，自个儿笑了大半天，“瞧我，玩笑开得多顺畅，就好像是有人卖力地在为我写台词一样！”

“穆橙，你都没变，老是这么神经。”江芷却如同在鼓励她，奖赏般*了*她的唇，赵穆橙的头部轻微转动，在江芷的上下唇瓣间左右来回摩擦，报以，意犹未尽。视线里，一半是江芷的发丝，一半是白花花墙壁上的时钟。

她们修长的手相互扣住。

快意从头皮麻到彼此的十个指尖。

但愿这一刻停留久一些……

“走了。晚上见。”江芷说。

“芷妃，我有事，要跟你说。”赵穆橙扯住江芷里衬的一角。

“好，说吧。”

赵穆橙踌躇不已，末了，说道，“……下次也带份便当给我的另一位妈妈。”

“没问题。”江芷再度亲她，“好了，真走了。”

“嗯啊。”赵穆橙眷眷不舍地松开了手，“路上小心。”

“嗯。”

“芷妃。”

“还想干嘛？”江芷挑眉。

“晚上见。”

“知道了。”江芷笑道。

……

这一回的“下次”又到来了。

在送午餐予秦若岚和赵芷时，赵芷正含着秦若岚的耳垂，恍若在细细地嚼，她双目沉醉，“若岚！我的。”

秦若岚手托下巴，表面淡定地翻看资料，片刻后，无聊地揉了一个纸团，那像是盘根错节的纠结的大脑形状，“阿芷，晚上我会报复回来的。”她说。

放好了饭盒后，以正经脸示人的江芷和拼命忍住笑的赵穆橙自觉地要退出去。

席间，秦若岚瞪了赵穆橙一眼。

赵穆橙溜得飞快。

“看来，赵阿姨总在调戏秦阿姨。”

“我觉得啊……”赵穆橙在走廊上慢悠悠地踱步，“我妈妈似乎变了。”

“你说秦姨么？”

“对。她们的感情是没变，但我强烈地感觉到我妈妈的不同。”赵穆橙拍拍后脑勺，笑道，“我说不清。”

“我来替你理清思路。”

赵穆橙的办公室里。

江芷手拿水笔在一张白纸上画了几个点，写上注解，“黑色，代表高雅、低调、冷漠、防御。蓝色，代表舒适、信赖、坚定……”

“嗯。”赵穆橙似懂非懂地点头，“芷妃不愧是设计师。”

“白色，代表神圣、开放，面积大点的话会有梦幻感。”

“嗯。”赵穆橙又点头，装得感兴趣似的，“噢噢。”

“黄色，明度高的颜色，有*或警告的效果。象征信心，再说说淡黄色，它显得天真、可爱、娇嫩、浪漫。”

“嗯。”

“绿色，能给人无限的安全感、协调感，使人的心灵沉潜。”

“……嗯，芷妃，你要收我做你的徒弟么……”

“猪脑穆橙。”江芷说道，“听我分析，秦姨的背景决定了必须要比她阳光热情的人才能驾驭得了她。秦姨的个性贴合黑色，赵姨的个性贴合蓝色，倘或要令秦姨变成浅色些，软化些，就得用白色来加以调和。现如今的赵姨额外附加上的颜色相当于完美的纯白色，这再好不过。而对于赵姨来说，她失去了以前的自我和记忆，所以需要浅黄色来作调剂，才能够使她变成充满朝气的绿色。她们无时无刻不在向对方靠拢，为了变得更好，更融洽。”

“哇。”赵穆橙长出一口气，叹道，“真是一门深奥的学问！那芷妃，你是什么颜色的呢？”她迫不及待地想了解，“我来当你的变色龙。”

“不告诉你。你猜。”

“我会猜到的！”赵穆橙禁不住凝视江芷，脉脉含情地说，“一定是最好看的色彩。”她去拉江芷的手，“芷妃……”

又是欲言又止。

“什么事？”

“……没。下次，你给自己也带份便当。我们一起在这里吃。”

“这倒是不错。”江芷表示赞赏。

那下下次是轮到给鬼带份便当么……赵穆橙头疼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赵芷说不定更幸福啊。秦麻麻被欺负了……（欺负回去啊啊啊

看我卷标。内容会很肥厚。每个有爱的角色的感情历程都会交代清楚，不一笔带过，这是不省事的活儿，但也是出于对文中人物的喜爱和负责。每个人都有她既成的思维模式，我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么做。

看完后多多撒花吧亲们。

就是这样啦，精神食粮少不了，腻腻歪歪少不了。

方便的话收藏下作者专栏。据说开新文的时候会比较好冲榜。那个新文会等这文完结后再开。有存稿有各种插图~XDD专栏不会有坑的，给我时间时间时间。

☆、刁钻的调和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赵穆橙骤醒了过来。她的视线先是落在了身畔熟睡中的江芷的身上，没有进行任何的思考，她抬起手缠上了江芷的发丝，给了江芷一记浅*。

她端详她,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以前心心念念,老渴望和江芷在一起，等到在一起了，本以为能慢慢地体验快乐生活，却不知为什么会催生出不可思议的紧迫感？美好的愿望虽然时时在怀，然而一天天过得极快,最忙碌的时光尽是不感兴趣的。

赵穆橙再思及白日里各种躲闪江芷的目光，觉得此时此刻怎么看江芷也看不够，但是受缚于江芷的搂抱，赵穆橙没办法做出太大的动作，只好继续走图片风，她象征性地又啄*了江芷几下，内心感慨万千。多停一会吧，不眠夜。

房里的裸/露地面不大，用牙刷洗刷瓷砖缝都不用半个小时，对照之下，床的占地面积显得不小，而赵穆橙不遗余力地越发靠近江芷，贪婪地倾听着江芷均匀的呼吸声。

外头偶尔有狗在吠，扰乱遐思。

一切不正是如此，不完美，突发，被动。没有什么能作为纯粹概念。

赵穆橙登时闷闷地支起下颌。

有汽车尖刺的排气声传来。她很无聊地轻捂住江芷的耳朵，结果……反而吵醒了江芷。

“你真的很反常。”江芷的手挂在赵穆橙的领口，把她拉近自己，说，“也许，给鬼带份便当，会是你的巅峰之作。”

赵穆橙大吃一惊，吞吐道，“你知道了什么？”

江芷正打算接话，赵穆橙截了话头，“芷妃，也许我应该花上一点点的时间来整理心绪……”

江芷笑了笑，答道，“可以啊，穆橙。我不急。”

赵穆橙接着说，“……然后两三年后我再和你聊聊……”

江芷翻身，压住赵穆橙，“你好意思。”

“我不好意思……”

江芷的*印在赵穆橙的脖子上，赵穆橙缩了缩肩，眯起眼睛，迷醉地叹道，“不好意思的可能性有一成。”江芷就咬她的耳朵，搔她痒，赵穆橙笑个没完没了。

“尽管……”江芷忽而端正神色，说，“很多事不能迫不及待地下定论。不过，你不说出来，不解决的话，它有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好么？”她其实是把不安隐藏得很好，“算了，这事我明天再好好地和你算。”

赵穆橙一手扶在江芷的腰侧，一手勾住江芷的颈项，她也想抓住这温存。她的微笑包含歉意。

夜是无彩色系。包容变成了一条垂直轴，一端为白，一端为黑。

过渡，不可避免会有灰色。

赵穆橙的心态略略放宽，她享受地吮吸江芷的唇，手探进她的丝绸睡衣里，来回*她光滑的脊背，一如既往的细致。

江芷俯首含了她胸前的嫣红，右手到了她的濡*处。那里，沸然得能融化江芷的手指了。

在江芷进入她的身体时，赵穆橙心旌摇摇，那股激动发自内心又扑朔迷离。

江芷的笑容那样媚人，她的周身充满强烈而又明确的欲/望，声音则清亮温润，“穆橙，放松。”

她能令赵穆橙的心燃起希望。

赵穆橙在她的带动下，承承起起。

江芷把赵穆橙那质地薄软的布料褪至更下面，然后加大了手指的力度，旋转，挑弄。

“唔……”赵穆橙颠动了几下，脸色呈现出淡淡的玫瑰红。

江芷的手耐心十足地引导出那温热，像在进行降伏仪式。

赵穆橙轻吟出声，不禁用脚趾蹭江芷的脚背，“……嗯……好了，够了，芷妃……”她每次被这般对待，心脏都会狂跳不止。

那发亮的粉红色在律dong中纤柔妖艳。

江芷笑，“死穆橙，谁让你吵醒我。”

水火不容的性格可是深藏于每个人的内心的。别以为江芷平日里一副寡淡的模样她就直抒胸臆不了。对于江芷来说，兴许她没有心情这东西，但是，这一个太阳在白羊，月亮在巨蟹的人，淡漠和直抒胸臆产生的几率是一半一半。

“啊……啊。”赵穆橙不得不乖乖地抵挡她一波又一波的侵袭……

“抗地心引力的动作做多了，酸死了！”赵穆橙不甘示弱地蜷起一条腿，跪坐起来，揽过江芷，捏她衣服上那秀丽别致的花边，说，“芷妃，我们真像是一对新婚妻妻。”她亲*江芷精致小巧的耳朵，眼见它徐徐变红，便动情地说道，“接下来的话会让我很想自行掩面而去，然而……还是想说。江芷，我爱你。你的烦恼同时也是我的烦恼。”她握住面前的一痕雪脯，轻轻搓揉，涨红了脸，“你的幸福同时也是我的幸福……”她似乎要将心底的话一一说出了，在这节骨眼上，却又昏昏默默。

“……”江芷抓了她的手腕，故意以痛心疾首的口气说，“穆橙，你反攻的办法太烂了。”

赵穆橙还没回过神来，江芷复又在她那紧致嫩滑中为所欲为了……

“很好……我们要嘛吃枕头，要嘛吃饭。”赵穆橙望了望时钟。

“那起床吧。”江芷浅浅一笑，“我去做营养早餐。”

赵穆橙边换衣服边应道，“太贤惠了！为什么你的每句话都能显示出你是一个才智过人的人？”

江芷不假思索地道破天机，“很简单，因为我吃定你了。”

“……”

好精辟。

赵穆橙在去上班的路上，猛然意识到，她的心事还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江芷说今天会和她算账……她还是等着吧。

等等等。

在此之前，有另外一个人要找她算账。

“妈，你找我什么事？”赵穆橙小心翼翼地带上门。

“开会的时候怎么一直在走神？”秦若岚坐在沙发上，冷冷地扫视赵穆橙。

赵穆橙站在她的跟前，狡辩，“那只是各种慢动作。妈，你误会了。”

“太不坦诚了。”秦若岚正要训她，赵芷跑来跑去，惹人注意。

“我的鞋子跑了！”赵芷踹走了右脚上的鞋子，“若岚，帮我追它！！”

“好……我来了。”席间，秦若岚横了赵穆橙一眼，“穆橙，我不希望我培养出一只胆小鬼。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振作。有话直说。哪怕你什么也没有得到，最终也还有我的尊重。”

“……”赵穆橙紧抿嘴唇，低下了头。

唉……是什么时常使得日子难挨。

答案：女人。

更别提，一个比一个还精明的女人。

赵穆橙想。

“太难保持平衡了！”赵芷喊道，又踹走了左脚上的鞋子。

秦若岚拿起了她的一双鞋子，说，“……或许有更好的方法。”她俯下了身子，亲手为赵芷穿上了那双鞋。

赵芷背手羞涩一笑，“若岚，你最棒了。”

赵穆橙呆呆地凝视她们，末了，丢下一句，“妈，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说完，便飞身离开。

赵芷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是秦穆橙。”秦若岚得意地摆了赵芷一道。

赵穆橙在江芷还没来送午饭前回了家。

途中有一些超速，亢奋的脉搏中，沾了汽油味。

晨曦已铺遍了窗户。

白色阳光能分解成红、橙、黄、绿、青、蓝、紫。而这七种色光混合也能得到白光。

江芷在那，洗杯子。一对的。

那色彩模式似乎被不断调亮。

赵穆橙在她的身后停下脚步，迫不及待地环抱她的腰，暖热破空而来似的。

江芷受用地和她贴得愈近。

“芷妃。”

“你怎么回来了？”江芷侧目，疑惑地问，话语中有惊喜的成分。

“我问你件事。”赵穆橙说，“你教我。”

“嗯。你说。”

“什么叫平衡？”

江芷拧开水龙头，在水槽里掬一捧水，发了会呆，她下了定义，“……难题。”

“教我嘛。”

“平衡……大概也是调和的意思吧。它是人愉快或不愉快的关键。”

赵穆橙说，“芷妃，给我详细教程理清思路。”

“那你别睡着。”江芷半是好笑地讲解道，“调和，它强调一致性，有统一调和，对比调和，隔离调和。这三样属性，无一不存在变化。有时起到缓冲作用、呼应作用，有时强烈差异也能均衡，总之，组合的秩序不可或缺，要恒常也必须要适应变化。”她以这话题刁钻地问，“你说出来吧，我们之间要起什么变化了？”

赵穆橙松了手，江芷反而端拽了她，赵穆橙溜不掉。江芷头也不回，气氛沉重。

“……不能和你去云泽镇。”赵穆橙艰难地说，“对不起。”她不得不说了，再耗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原来是这事。”江芷只说了这句话，没有问缘由，没有对此多作评价。

赵穆橙最怕的是江芷的沉默。事态发展到这地步，赵穆橙没心思出门了。

在江芷到阳台上浇花时，赵穆橙躲洗手间轰了个电话给唐晓。

唐晓表示深刻同情她的遭遇，“这状况好比不孕不育，输卵管堵塞啊，卵子无法成熟啊，对话连接不了……”

赵穆橙说，“Stop…我感觉江芷那是愤怒的沉默。”

唐晓机灵地指出，“哟，那我换个说法。这事像流产，刮宫造成子宫壁太薄，砰，没了。”

“看来你和容裳感情进展特顺利。”赵穆橙说道，“死一边去。”她莫可奈何地到了客厅。

江芷正靠在沙发上翻杂志。

“芷妃。”

“穆橙。我也有事要说。”江芷出声了，“我们分开一阵子吧。我有重要的事要一个人完成。”

“……”赵穆橙神魂失据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limo君的地雷君。

这章的更新动力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可爱的limo君。^3^真的有人很喜欢这文啊，我这么想，于是能贴得开心些。

要是一路看文看到这章的读者真心喜欢这文，请直抒胸臆让我知道。这非常重要。

啊，里面的一段描写不够满意，修改了下。

还有啊，最近特别想写穆橙有爱的小时候，属于一家三口小剧场吧，主题也许可以叫做“我想要的萝莉不是这样的！”

下面请大家一起观赏：

小穆橙的脸肥嘟嘟的，像包子，浑身热乎乎的，像熟了的包子，头大大的。另外，她现在还不懂得说话，嘴里发出的都是无意义的高分贝的声音。类似呜呜哇哇啊啊。阿芷说，“等等，我想要的萝莉好像不是这样的！”

1、新年由小穆橙尿在秦若岚的裤子上开始。秦若岚一边说新年快乐，一边走向洗手间。

2、秦若岚和阿芷拍甜蜜情侣照的时候，小穆橙揪着老长的鼻涕一甩一甩而来，还能控制它不滴下去。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真正的高手，就是在旁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不仅挡住了镜头还充分展示了自己惊天动地的‘魅力’的人……”

3、秦若岚带小穆橙去剪头发，小穆橙动个没完，还打算吃掉下来的头发，各种嚎叫。理发师表示很难做造型。秦若岚怒，“把她剃成光头。”

4、小穆橙感冒了，带她去打针，她又开始发挥她狂吼狂叫的深厚功力。那种用尽全力的尖叫，让她的小脸通红，然后……她被口水呛到。阿芷笑了出来，秦若岚经过，幽幽地丢下一句，“她是我们的女儿。”阿芷默……

☆、关于柔肠关于三八

像看电视时,信号受到干扰，屏幕画面上下左右晃动，覆上一层横向条纹，迷迷蒙蒙,但若细细分辨,又似乎能瞧见有谁存在其中。不,也许不是人，更像是一些奇怪的形态在那，或者说是无形态的形态，不甚明白，于是最后会当作一场空。

这是赵穆橙端凝江芷半小时试图读懂她的思想活动所得出的结论。

她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如果词语使用得当的话，你会告诉我你刚才是在和我开玩笑么？”

江芷默默地第二遍翻看手中那本杂志。

“江芷。”赵穆橙情绪波动大，眼眶轻易泛热，她坐在江芷的右手边，死皮赖脸地抱江芷，那柔软的发丝蹭到江芷的下巴。

江芷老老实实地应道，“穆橙，我也舍不得你。”

“你非回去不可么？”赵穆橙说，“我如果强迫你留下，你会生气么？”

江芷敛目，肃然回答，“不会。”

赵穆橙一副败给她的模样，说道，“……好。我知道了。不强迫……”她又囔囔，“你想家的话我们可以偶尔回去几趟啊。你觉得怎样？很好吧。”

“不是这样的。”

“我承认，这几天我们的发展方向很不相同。”赵穆橙苦恼地说，“芷妃，我们是因为艺术分歧才需要分开的么？”

“不愧是猪脑。”江芷敲她脑袋，一贯疏淡的表情有了些许温度，“其实你很不爱谈心啊穆橙。每一次遇到棘手的事，你就会开始粉饰出一个面具。你看，我说中了，你不安了是吧，紧张了是吧，要狡辩了是吧。”

“哪、哪有……”赵穆橙兴趣缺缺地说，“我很镇静，戴对眼镜的话。”她假装很忙地在找寻常年不用的眼镜盒。

江芷超级顺手地拧起赵穆橙粉嫩的耳朵。

赵穆橙一边挣扎，一边往后躲。

江芷又去拧她的另一只耳朵。

“嗷~摧残到这里就行了。”赵穆橙回到了原位。

江芷笑出来，捞过她的腰，谆谆善诱，“不如这样吧，我来说出你真实的内心感受。我们来进行角色互换吧穆橙。”

“芷妃，你别说鬼话。”赵穆橙又是茫然又是心虚，“太神经了。”

“江芷，我爱你……”江芷说。

“……”赵穆橙一手捂脸，“呃……”

“非常爱你……”江芷继续说，“每天，想用多一点的时间陪伴你，和你一起做饭，洗碗，甚至发呆。我不想做让你不开心的事……”江芷盯视赵穆橙，很是泰然自若，很是深情，“江芷，但是我有苦衷。只是这苦衷夺走你的笑脸的话怎么办？”

赵穆橙的双肩颤动两下，她扬唇一笑，“芷妃，你不是一般的三八诶。”

“那你怎么听得哭出来了？”

“没有啦。”赵穆橙的泪水从指缝渗出，她吸吸鼻子，说，“没有没有，我在笑。”

“我还没说完。”江芷的手绕到赵穆橙的后背，将她锁于怀中，“江芷，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为什么不能事事顺心，总是一不留神，又起波澜。我想要和你相守，永不分离，你理解这份心情的。然而生活往往不尽人意，有这样的事，那样的事，无数的小事磨掉时光。怎样做才是万全之策？江芷，我很无助，可是，谁能帮我？”

赵穆橙的泪打*了江芷薄薄的衬衣。她那么集中精力地聆听。她幸福得快要死掉，她补充道，“还有，我有一个万能的江芷，可以提供不同的审视立场。可我不是最好的那种伴侣，我没有信心……”

“知道。都知道。”江芷*她，恢复本色，“你外表看似白痴，实际上心眼比针孔还小，老是和自己过不去。太傻了。”

“禽兽芷妃，你是拐了弯要骂我。”赵穆橙悄悄地抿嘴一笑，难过时，心里还充满希望……为什么呢？因为有江芷在身边。

“那换你了。”

“嗯？”

“轮到你表现了。”

“……”赵穆橙蹙起眉尖，一本正经地说，“穆橙，你的胸触感很好……”

江芷咳嗽一声。

“穆橙，我是你的妻子，我想守护你。”赵穆橙慢慢的，一字一顿，“方式有很多种。”

江芷吃惊地怔望她。

“无论如何，最后还是要和你好好地在一起。”流泪的还是赵穆橙，“你的想法很简单的。我说完了。”她用手背擦擦*润的眼睛，“我明白了。江芷。你做任何事，我都支持你。这也许只是态度。然而，我想争取，多做些实际行动。你快点先和我聊聊你的打算。”

“那是我们初识的地方。”江芷笑容柔软，“也是我的家乡。起初我是真的想和你在那厮守的。我最喜欢那儿了，每次一想起心里就格外平静。不过，貌似你不方便。”她垂下眼皮，明澈的眸子略微下移，视线定在地面上，又说，“我只好采用调和法。”她不是在卖关子，而是开门见山地说，“有些事很难解释，这么说吧，我们不一定要死死地在某个特定时间一起做某件特定的事情。类似色彩的空间混合。它可以同时用不同颜色的反射光快速地*人眼，也可以有先后顺序，例如远看色调统一，近看色彩丰富，变换其中的比例会得到多套色，衍生出更璀璨的美丽。那我不如抓住这规律，先到云泽镇做我想做的事，从不同程度上得到‘多套色’的效果，来弥补我的遗憾。这个世界最终要的是平均值，懂么，就好比能量守恒。”

“嗯。芷妃，你之于我话越来越多了。有发现么？”赵穆橙嬉笑，“再抱一下。”

“……真是。每个地方都抱么？”

赵穆橙羞答答地问，“那我……算是和你谈心了，对吧？”她生怕做错了事。

“算。”江芷说，“穆橙你是一头猪。”

“那也是美味可口的猪。”赵穆橙问她，“你什么时候动身？”

“还是要等容裳的伤势稳定了再说。”

“芷妃，我今天放假！我给自己放假。”赵穆橙提议道，“我和你去看看容裳。”

“嗯。你去房间的抽屉拿车钥匙。我得换身衣服。”江芷摸摸肩上的布料，叹道，“被某人的泪水浸泡过，太沉重了，感觉像背着一只背后灵。”

“你不说得这么可怕会死么？会么！”赵穆橙的俏眉不停地扭，她声称，“那是口水。”

等等……这个借口真的没差。

“讨人厌的芷妃！”

“呵呵。”

三盘九弯后，是蔽天塞地的交苍接黛。

“唐晓把容裳接到她的公寓去了。”

“唐晓怎么找的房子？有限的空间结合无限的路线……”赵穆橙在驾驶座上昏昏欲睡。

“要不换我来开？”江芷在副驾驶座上伸手推推赵穆橙的头。

“不要。”赵穆橙打起了精神来，笑道，“让我来个疼老婆的大长篇。”

“你这段时间工作那么拼也有我的因素吧？”

“那你呢？”赵穆橙反问。

“嗯？”

“江芷。”风吹过赵穆橙绒细的乱发，她眨了眨眼，说，“我认为，家庭主妇付出的劳动丝毫不比职场人们少。”

江芷漫散散一笑。

“不是么。”赵穆橙较真地说道，“我们过日子，家务活总得有人做。不做的话请人做，那便是要计费，所以说，这些活儿也属于社会价值。它所需要耗费的人力、精神力、时间，哪里会少。它虽然看似简单机械化，可是这种重复循环，往往特别考验人。我舍不得你累。也尊重你。”

江芷的嘴角划开一个明媚的笑，“穆橙，你啰嗦起来的话……”

“是无法停止啰嗦的。”赵穆橙接口道，“所以芷妃，不要跟我斗。”她拐了个弯，“到了。”

霞光在抗拒渐暗的天色。

唐晓站在门外迎接她们，她始终活力四射，流云般飘逸生动。

“手背上有伤？”赵穆橙和她一打照面，招呼都省了，单刀直入地说出心中的疑问。

“帮容裳洗澡时她给抓的。”唐晓甩甩手，说，“我和她是天造地设的……敌人。”

“说冤家合适些。”江芷更正她。

唐晓诉苦，“容裳的内心住着一只小恶魔，只有我了解。”

赵穆橙说，“我知道怎样能让你开心点。江芷的内心也住着一只小恶魔，只有我了解。”

江芷对她侧目而视，“噢。”

赵穆橙绷直了身体。

唐晓笑得花枝乱颤，“穆橙，我好多了。谢谢。”

三人走向屋内。壁灯透出小小的光亮，若明若暗。

“这不是鬼屋噢。”唐晓手插口袋，没所谓地说，“这样容裳比较没有压力。”

“晓得。”赵穆橙答道。

容裳在那。倦倦地仰靠在圈椅上。她身穿一件粗棉布长袖衫，下著一条宽松休闲的白裤。很沉静，身影仍是美的，切实又恰到好处。

唐晓走向她，低下头，百般温存而熟稔地*她。从嘴唇到下巴，再至脖颈，一片紧实火烫中，容裳试图推开她，她照样欺近，眼色媚得水润。容裳发出了极其微妙的短促鼻音。

好久一句，“滚蛋！”

唐晓若无其事地从厨房那边拿来了几罐饮料兼一个托有玻璃杯的盘子，对呆立的江芷与赵穆橙说，“你们坐。”

“江芷，穆橙。”容裳这才略歪过脑袋，露出微笑。

她脸上的具体情况，赵穆橙看得不大真切，虽好了些许，但是隐约中，从她右边脸颊上那红硬的异痕可知她的恢复期漫长难以估量。

容裳观赏起窗外景致，纹丝不动，专注得予人一种执迷不悟感。

“我有话要跟她单独谈谈。”江芷用手肘碰了碰赵穆橙。

“好好。”赵穆橙转身胁唐晓步向门外。

“你脑抽了？”唐晓大惑不解。

“嗯……不仅抽了，还抽得没水平。”赵穆橙娇滴滴地说，“我们去散步吧。唐晓。”

“……”

路景是枯枝摇曳。

赵穆橙缄默地朝前迈小碎步。

唐晓已心领神会，“最多走一小时。”

“嗯。”

石道如分发线，截开杂草乱石。

她们心不在焉地走路。单调催眠，也有解脱舒放感。

一辆车突然火杂杂地驶来，骤然停下，那铿铿的余势犹在，引人注目。

唐晓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有人从车窗探头，问，“还好么？”

不折不扣的意外。

这厢。江芷蹲在了容裳的面前，捧她的手，说，“容裳。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唐晓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真喜欢芷妃又帅气又柔肠百转的模样。嘤嘤。穆橙是不是被芷妃养成得越发懂事了呢。还会有更懂事的时候。

对了，在现实生活中，你们有试过角色互换的游戏么？这个相当有趣，用你所了解的那个人的口*猜测她的想法，或是她遇到某种事的反应，答对了的话，那种情绪真是让人难以忘怀。

还有江芷要到云泽镇做什么事，要不要猜猜。另外，唐晓的小秘密在XX章和XX章有伏笔，下次我告诉你们。一 一+怀着随便说说的心情，居然话唠了。过后看到又该捂脸。挥挥……

☆、压迫到眼神经

“我现在不大想提到她。”容裳在腿上合拢双手,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和唐晓总是时好时坏。前不久，就我还住院的那会她失踪过好几天，没有任何知会的……”

“难怪那几天没碰上她。”江芷说。

“是吧。像人间蒸发那样。”容裳的声音平淡得不偏不倚,“过后出现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拉拉杂杂谈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事来蒙混过关。我也不想太深入地追问,我的说话技巧没高明到让她心甘情愿地说出实话。”

“也许是有苦衷。”江芷宽言相慰。

容裳淡笑，说道，“她还问我那几天想不想她。我说没想。她说我是机器人，然后……我玩笑式地踹了她一脚，她哭了。”

“……”

“她又说不想管我的事。我回答她,那你管好你的事，专心地去烧焦你的菜吧。她说，二人生活是要尽善尽美，她做不来。”容裳皱眉，“我的意思，是……”她思索良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