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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有色》作者:月舞袖白
内容介绍:
若有人问,辰少这一生最幸福的是什么?
辰少会说:捡了一个小媳妇儿。
最痛苦的?
辰少:守着小媳妇儿,只能看不能吃。
最成功的?
辰少:把小媳妇儿养的如花似玉,迷倒万千小白菜,让其死于羡慕嫉妒恨!
相遇后,他的身后多了只乖巧可爱的小尾巴。
易然遇到辰慕楠那年十五岁,此后她有了新的身份——辰易然。
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他于她,似父亲,似兄长,爱她宠她如最亲密的恋人,更是照亮她一生的指路明灯!
因有他,无论顺境逆境,她都勇敢面对,从不抱怨。
她说:为了遇见他,我倾尽了一生好运!
他却说:有了我,你不需要好运的眷顾。
【小剧场】
NO.1
人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大明星,不苟言笑,狂拽炫酷。
却不知私底下也有温柔安静,心细如尘的一面,偶尔吊儿郎当范范二,幼稚堪比小青年。
饭桌上,他一脸严肃:“辰易然,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你早恋?”
辰易然一脸无奈,从书包里掏出一封“情书”扔到桌子上,“自己看”。
展开信纸,男人满头黑线:该死的班主任,竟然把他写给她的歌词当成情书?
于是致电给班主任,愤愤不平道:“刘老师,关于昨天你跟我说的丫头早恋问题我有必要跟您说明一下,那封情书,阿不是,那封信,是我给她写的歌词……”。
班主任炸了,“啊,原来是这样啊,但是辰先生您身为她的家长应该以身作则,不该过早的让孩子接触这些巴拉巴拉……”
思想品德教育后,男人怒了,“懒得跟你解释,爱信不信!”挂断电话,男人义愤填膺的对着女孩儿道:“给我记住,就算真要早恋,也只能跟我”。
辰易然嘴角抽搐,憋成内伤。
NO.2
她是个正直善良的乖女孩儿,他说什么,她都会听,所以才会让他爱不释手。
他常常会说,她是他的绝配。
用过晚饭,男人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小媳妇儿写作业。
忽然计上心头。
男人拿出剧本,一脸正色道:“作业先放放,过来陪我对戏”。
辰易然伸了个懒腰,疲惫的坐到男人身边。
接过剧本看了一眼,诧异道:“*戏?”
男人挑眉,“嗯,先练练”。
辰易然:“呃……好吧”。
亲亲完了,她后知后觉的问:“拍戏的时候,也要这样?”
男人洋洋得意:“当然”。
乖女孩儿吃醋了,不理他。
男人赶紧补充:“有替身”。
辰易然:“那还用练?”
辰慕楠:“……”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色了。
……
重要提示:。
都市养成文,1v1,没有最宠,只有更宠。微慢热,暖心为主,搞笑为辅。
作者玻璃心易碎,人生未经大风大浪,不会狗血不会虐,致力追求最温馨浪漫宠溺,喜欢看宠文的宝贝,可以放心加入书架!
本书标签:婚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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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跟我走,我给你一个家
下午两点,D市。
“辰慕楠,快,是辰慕楠要出来了!”
一场明星义演活动刚刚结束,体育馆门口的记者便像蜂一样涌了上去,挤走了安保人员,喧嚣的门庭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快门闪烁间,体育馆侧门走出一个黑衣男人,头戴鸭舌帽,黑超遮面,几乎是一瞬,修长的身影便闪到了近处的出租车里,随着低低的嗓音响起,汽车前行,世界恢复了安静。
“开车”。
“先生去哪?”
男人半眯着眼眸,即便看不清神情也能感受到他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势,薄唇轻起,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随便,只要离开这里”。
司机是个聪明人,什么也不问,打开计价器,只为拉了单“肥差”而高兴。
大约半个小时,出租车绕到了D市外环高速。
忽然一抹白色亮光顺着挡风玻璃扫向车内,惊醒了后座闭着眼睛的男人,剑眉微蹙,便听他低声道:“甩掉他们”。
司机皎洁一笑,“好的,先生请坐稳”。
嗖!
出租车像离线的箭一样蹿了出去。
D市老城区一处民宅,今日格外嘈杂,笑声搀杂着哭声,哭声又掩盖着笑声,频频吸引路人驻足。
里屋正堂内,数个大人带着小孩跪在地上,对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太太哭诉着什么。
然而老太太却独将担忧的目光掠向最后方的女孩儿,张着嘴巴,想要说什么。
“娘,您放心的去吧,我是大哥,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妹妹”,身为易家长子的易国栋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十足孝子派头,但却像故意和老太太作对似的,怎么也不可看向老太太手指的方向。
其他人一听,哭的更难受了。
“妈……”
“婆婆……”
“**”。
“外婆……”
唯独跪在最后方的小姑娘,紧抿着唇,像是要咬出血来,却始终一言不发的看着老人,眼泪“噼噼啪啪”的流着,像断了线的珠子。
直至一声痛苦的哀嚎响起,老太太闭上了眼睛,没有挣扎,没有犹豫,像睡着了那般,陷入永世长眠。
整个宅子陷入了沉重之中,一种无形的压抑在众人间散开,哭声刺耳嘹亮,痛苦了活着的人。
下午五点,D市老城区小巷入口处。
正值下班高峰期,车流拥堵,辰慕楠乘坐的出租车被卡在了路边,寸步难行。
一直紧跟在车后的狗仔像猎人似的,刚一下车便飞快的向出租车冲了过来。
男人暗骂了一声“该死!”
随手抽出两张票子递给司机,打开车门,不待司机找钱便飞一般的冲进了小巷。
“确定是辰慕楠,快,跟上!”三五个狗仔像安装了定位系统,紧跟着追了过去。
男人手机铃声响起,是当下最流行的歌曲,正是他亲手创作。一边跑,一边接起了电话,那边焦急的男音传来:“阿楠,你在哪?”
薄唇微勾,黑色墨镜下男人俊美的轮廓显得有些诡异,一种冷肃之气便在其周身散发开来,“在酒店等我”。
说完,便挂了电话。
D市隶属中原,向来天气难测,刚好在这斜阳半沉的时候,随着阵阵雷声,密集的乌云开始聚集。
城市,在向着黑暗靠拢。
男人迅捷的身影形同鬼魅,眨眼消失在狗仔的视野里,隐匿在黑暗。
路过,是热闹的集市,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为生活奔波了一天的人们无暇顾及他人。
辰慕楠漫无目的走着,偶尔驻足,斜眸偶尔望向天际,冰冷的侧颜才有所缓和。
雨,滴答滴答。
男人摘下墨镜,整个人置身在雨里,任凭雨点滴在脸上,有些凉,却足够让整颗心安静。
这是他的习惯,每当灵感匮乏之际,他都会跑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走走看看,以求放空一切,从新开始。
今天,亦是如此。
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英俊帅气的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漫步在绵绵细雨之中,矜贵淡漠的气势与身边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但此刻却没人注意到他。
他停下了脚步,和所有人一样看向了喧闹的所在。
“小川是易家唯一男孩儿,我身为大哥自然该归我”。易老大已经擦掉眼泪,蛮横的在正堂里吆喝。
老太太小儿子不服:“凭什么你养?大哥,你常年在外打工,跟没没功夫照顾家里,这么多年都是我忙里忙外,小川跟我最亲,二姐三姐评评理,小川是不是该归我?”
一家人围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争吵开了,吵嚷之下,却没人注意到那个紧拉着男孩儿的小姑娘。
最后,关于男孩儿的归处迟迟未定,终于有人把目光放到了女孩儿身上。
率先开口的,仍是易家老大:“然然今年十五,再过几年就成人,没那么多负担,你们看,谁能养她到成年?”
老二老三面色作难,纷纷以嫁出去的姑娘为由为自己开脱。
易家小儿子更是直接别过脸不予理会。
便听小儿子媳妇道:“一个丫头片子,都这么大了,没几年也要嫁人,养了也是赔钱货”。
就这样,以这句话为开端,所以人对小姑娘的态度与小男孩儿截然相反,没有人愿意养她,甚至还听老大提了个十分过分的提议:“那这样,等老太太头七过了,就把丫头送到王家去,反正他们家老早就看中然然,也愿意收养,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除了小男孩儿紧拉着姑娘的手,大叫道:“不要,我不要和姐姐分开,我不要她去王家!”
没人理会。
辰慕楠一身黑衣,修长身影如雕像般驻立在雨里,双手随意的插着口袋,眉心半敛,暗自嗤笑:好好的心情,都被这群家伙破坏了。
转身,离去,邻里最后的议论声传入耳廓:“真可怜了这丫头,自打六年前爹妈不在,身边就只剩下老太太,如今老太太一去,最亲的叔叔伯伯都抢着要小子,却把她送给别家,真是太狠心了”。
“可不是,更可恶的事儿你们还不知道呢,那老王家的人我见过,他家那儿子脑子有病,娶不着媳妇儿,这不就开始惦记然然丫头了……”
辰慕楠缓了脚步,下意识的转身看向屋内,昏暗的灯光下,那个瘦肖的女孩儿留着一头乌黑莹亮的长发,苍白的小脸看起来没有一丝血色,唯独两颗黑亮的眸子泛着水光,像初熟的葡萄沾了雨露,却又满载着绝望和悲伤。
口袋里的拳攥住,眉心敛的更紧,然而下一秒又放开了。
辰慕楠哼笑,修长的背影泛出更多的冷清,心中喟叹:这个世界可怜的人有太多……
但是下一瞬,便见原本安静的女孩儿动了,低低的看了男孩儿一眼,爱怜的抚了抚他的额头,以任何人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什么,后又走到老太太的灵柩前叩了重重的三下。
起身又来到正堂里,扫视众人,忽然一笑,凄凉、疏远。
“小川以后就麻烦叔叔伯伯和两位姑姑了,我已经长大了,就不用几位费心,以后,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不论死活,都与你们无关”。女孩儿的声音平静的可怕,说完对着众人鞠了一躬,不待众人回神,小小的身影便冲出大门,踏着雨水狂奔远去。
离开之时,刚好错过了也被她惊得一愣的辰慕楠,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茉莉花香,渐行渐远。
屋里的人好半天才缓神,纷纷追出屋子大喊:“然然……”。
然而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天,彻底陷入了黑暗。
辰慕楠的视线定格在女孩儿背影消失的地方,没人看见,细雨中男人寡情的面目有了松动,唇角微勾,喃喃的话语响起:“好倔的丫头”。
晚上8点,D市老城区的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在这个人人自顾不暇的地方,没有人会在意一个走失了的小姑娘,就像有一句话说的,地球永远不会因为少了任何一个人停止运转。
辰慕楠早就离开了那个让他心情不爽的地方,按着原路,他仍旧漫步在细雨中。
因为下雨,道路两旁的夜市早就散去,集市也变得越发冷清了起来。
心,终于又恢复了安静。
直到走上大路,拦了一辆出租车,听着车载CD里播放着自己的歌曲,细细回味,就像回顾他顺畅的星路那般,心情颇好。
半垂着眼睑看向窗外,店铺的霓虹直晃眼球,孤独的路灯下,有一抹小小的身影徒步前行在雨中。
“慢点”,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出租车里,辰慕楠的视线随着小女孩儿的背影转动,“跟着她”。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玩味的笑,却仍按照他说的做。
车,一路缓行,女孩儿始终垂着头,瘦弱的双臂抱着瑟瑟发抖的身体,一步一步,沉默孤独。
一条街走过,又是一条,辰慕楠始终静静看着。
女孩儿终于停下了脚步,虽然看见的只是背影,但辰慕楠却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一种浓浓的绝望!
转身,对着马路,抬脚……
辰慕楠心道不好,对着司机喊了一声“停!”而后打开车门狂奔而下,冲过去,拉过女孩儿瘦肖的身体滚向一边。
一辆超载的货车沿着马路疾驰而过!
手臂一阵刺痛传来,辰慕楠却一声不吭,只拉起怀里的女孩儿蹙眉看她,还好,没有受伤。
但她眼里涌动的痛苦却证明了她受了很重的伤,那伤,只在心里。
泪,混合着雨水滚落而下,少女绝望的眼神,带着点点感激和迷茫。
而后放声大哭着,像是要将心里所有的苦与痛倒出一般……
辰慕楠抿紧了唇,一动不动的看着,看了许久,直到后方的出租车按起喇叭催促,电话铃也适时响起。
终于低低一叹。
脱下外套披在女孩儿身上,深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跟我走,我给你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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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这是犯法
出租车直接开到丽江酒店后院停车场,辰慕楠付了车钱,便拉着易然下车,从后门躲过记者进了酒店。
两个人都一身*漉漉,外加那场惊心的“车祸”,显得有些狼狈。
乘坐电梯上了十五楼,走在铺满红毯的华丽过道上,让驻守在此的服务员和保安人员都愣了半晌,才看清来的人是谁。
“辰少?”经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辰慕楠秘面色清冷,斜睨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径直走到自己的总统套房前,叩了叩门。
门内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打开,一个戴着金丝框眼睛的西装男张大嘴怪叫了一声:“天!”
辰慕楠依旧没有反应,推开那人拉着易然走了进去,朝里面的房间指了指:“里面有卫浴室,先去洗个澡”。
易然感激的点了点头,不言,按照他的话走了进去。
“阿楠,这是什么情况?”金丝框眼镜男夹着眉毛,一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
“就是你看到的情况”,说完,脱下*漉漉的衬衫,顺手扔在地上,又转身走到行李前顺手拿了两件衣裤,挑了件宽松的T恤挂在手腕,才对着眼镜男道:“活动还要几天?”
眼镜男仍死死的盯着他,一副哀怨的受挫表情。
“说话!”辰慕楠低喝一声。
“两天,后天下午三点结束,四点的飞机”。
辰慕楠点头,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时候不早了,去睡吧”。
“阿楠!”眼镜男脸色难看,“你不解释一下?”
“这是我的私事,没什么好解释”,说罢,从茶几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叼进嘴里,Zippo火机点燃,淡蓝色的火焰映着他精致的轮廓,明明灭灭。
眼镜男脸绷得死紧,拽着他精壮的手臂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那丫头一看就是未成年,你这可是犯法!”
辰慕楠:“……”
脸彻底黑了,一种无形的冷肃之气弥散开来,室内的温度都降低了不少。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公众人物,任何一丁点错误都可能毁了你,何况……这可是……”
“闭嘴!”
“阿楠!”
气氛僵持不下,深深吸了口烟,又吐出,辰慕楠妥协了:“好,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没打算要对她做什么,而且,我也没有那种怪癖!”
“真的?”眼镜男挑眉。
“爱信不信!”说完,拧灭了烟头,转身走向易然所在的房间。
“阿楠!”眼镜男又将他拦住,“那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辰慕楠眉头皱的死紧,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跟你没关系”。
“什么跟我没关系?我是你的经纪人,你的未来由我负责,任何对你不好的事,我都不能允许它发生!”
辰慕楠抱起了双臂,定定的看着他,忽然冷冷一笑,“我要养她,跟你有关系?”
“不行!”眼镜男狠狠一跺脚:“你真是疯了!合约上写的明明白白,二十八岁前,不允许你恋爱,何况她还是个……”
“恋爱?我看你才是疯了!”不再解释,辰慕楠抬手推开眼镜男,又补充道:“我已经对她做出了承诺,由不得反悔”。说完,抬脚离去。
浴室里蒸汽缭绕,易然闭着眼睛,任由热水温暖着身体,可是心却仍旧冰凉。
“砰砰砰!”
易然睁开眼,便听道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门外响起:“衣服给你放在床上,别洗太晚,早点睡,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谢谢”,易然应了一声,后又闭上眼,听着外面响起关门声,才松了口气。
六年前丧失了父母,一直和弟弟跟着**生活,现如今**也走了,叔叔伯伯只为了家产争夺弟弟,自己却如同垃圾被随意丢弃,这就是她的经历。
十五岁,本是花一样的年纪,却在一朝失去家人,孤苦伶仃。
而这个宛若天神般的男人,如救世主降临在她的世界,把她从死神的手里抢过来,对她说:“跟我走,我会给你个家”。
她想,早在她向死亡踏出那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现在活着的,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易然,她有了新的身份——辰易然。
她要活下去,为了自己,为了年幼的弟弟,一定要好好活着。
无论将来面对着什么,在经历了死亡之后,意外获得的生命,都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关掉水阀,走出浴室,床上随意的放着一件黑色的男款T恤,易然套在身上钻进被子里,在暗弱的床头灯下打量着这个房间。
那个人很有钱,他的身份是个未知,除了感觉他高高在上无法直视外,她对他更多的是感激。
感激他救了陌生的自己,感激他给了她一个承诺,并且说到做到。
也许,是天上的**不忍自己受苦才派了他来拯救自己吧?
怅然一笑,三千烦恼丝慢慢消散散,闭上眼,明天,或许会更好。
辰慕楠刚走出浴室,便见原本该在自己房间内的陆景尘翘着二郎腿抱着肩膀坐在沙发上。一边用毛巾擦着着水的短发,一边走到床边斜倚下去,冷冷的睨着他。
陆景尘一脸菜色,憋了半晌才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勾起唇角,辰慕楠觉得今天的耐力简直超乎以往,且心情也有那么点美好,“不做什么,养个孩子而已”。
见他反应,陆景尘更加无法接受:“阿楠,你刚刚到底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你总得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数,嗯?”
辰慕楠叹息一声,顺手扔掉*了的毛巾,又从柜子上拿根烟点着,吸了一口,“没什么,就是看了场好戏,顺便捡了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养着而已”,说完,吐出浓浓的烟雾,继续道:“反正赚了那么多钱,也没时间挥霍,全当找个人帮我消费”。
“呵”陆景尘嗤笑,“阿楠,你糊弄鬼呢?说的轻巧,无家可归,说确切点就是来历不明,万一她是离家出走,你把她带走,她家人找上门告你个拐带未成年少女,你就玩完了!”
辰慕楠勾唇一笑,搔了搔额角:“这很容易,明天你替我走一趟,把事情解决了”。
“什么?”
3、既然养,就会负责
次日,易然醒来的时候整个总统套房里已经没了人,只有客厅茶几上留了章字条,上面写着:外出有事,等在房间不要乱走。
八点半,服务员叩响了房门,给易然送来了早餐。
中午亦是如此。
直到用过晚饭,指针走向十点,易然在房间里睡下,套房的门才被人从外面打开。
辰慕楠率先走进,后面跟着经纪人陆景尘。
坐在沙发上,辰慕楠习惯性的点起了香烟,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陆景尘灰白着脸,一*股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抱着肩膀道:“二十万,他们还真敢要!”
“钱给了吗?”
“给了”。
“协议给我”。
陆景尘瞪了他一眼,从文件包里掏出两份协议摔在了茶几上,一份为关系断绝保证书,一份是抚养委托书,已经做好了法律公正。“真没见过这样的人,想钱想疯了”。
辰慕楠莞尔,拿过协议看了看,瞬间皱起了眉角,“什么意思?”
协议书上签的是陆景尘的大名?
陆景尘一脸生无可恋:“你对我无情,我不能对你无义,这件事对你影响太大,我左右不了你的决定,但不能不帮你!”
辰慕楠没说话,但眼底的笑意却是遮掩不住。
陆景尘叹息,无可奈何的摇头:“阿楠,你可要想清楚,这丫头虽然可怜,可是你养了她,对你将会有很大影响!万一这事被媒体知道,指不定怎么写呢!”
辰慕楠不在乎,心情颇好的挑了挑眉,“那又如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说了养她,我就得负责到底!”
陆景尘撇嘴,“哼,你好人,行了吧”,说完拉着脸回了自己房间。
月朗星疏,辰慕楠端着酒杯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看着窗外,却无心睡眠。
起身推开房门,又打开易然的房间向里看了一眼,半抿的唇勾起,才又退了出来。
就这样吧。
又是一日,较之前一样,易然醒来后就没见到那两人的影子,而字条却换了另外一句:如果舍不得家人可以回去,钱放在你床边柜子的抽屉里,如果确定要跟我走,换好衣服,下午四点的飞机,我回来接你。署名:辰。
易然一笑,回到房间打开抽屉,果然里面放了一沓崭新的钞票,被纸夹捆得紧紧的,长长的出了口气。
回眸时看见沙发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走过去换上,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还是*了眼眶。
小川,对不起,等姐姐可以自立,一定回来找你。
等待途中,易然回到客厅打开液晶电视,第一眼便在画面里看到了那个宛若天神般的男人——辰慕楠。
心头一堵,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涌遍全身。
他是明星?
养孩子是件容易的事?
当然不是。
当辰慕楠对易然许下承诺的那一刻,他肩上的担子便重了一分,一种责任和使命感在内心升腾。
下了飞机,黑色卡宴急徐前进,坐在后座的辰慕楠始终闭着眼,将想要说的话整理的有条不紊,才正视着易然开口:“我叫辰慕楠,今年25岁,音乐系毕业,中途学过表演,现在在做歌手兼演员,很高兴认识你”。
易然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怔愣了0。3秒,而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与初见时不同,现在的他不似那般啊深沉冷漠,反而给人一种阳光温暖的感觉,那双深邃且黝黑的眸十分专注,看着它,仿佛随时有可能被吸进去。
许是因为太过感激,又或是觉得不太真实,易然垂下了头,沉默以对。
见此,辰慕楠继续道:“既然你已经跟着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和我在一起不必拘谨,有什么想法或是什么需要,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尽量满足你。当然,我第一次照顾孩子,可能会有不周到的地方,但我会尽量学习,争取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易然点头,紧抿着唇依旧不言。
辰慕楠忽然一叹,无视了坐在副驾驶想要发牢骚的眼镜男将脸转向窗外。
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若说紧张,他并不比易然少,他甚至真的有点后悔,那天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身边忽然多了个人让他有点不习惯。
但正如他所说,既然养,就会负责,所以现在容不得他反悔,而且他也从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就当给自己找个伴,先当个高级宠物养着吧。
揉了揉眉角,辰慕楠再次面对着易然:“辰易然?”
易然始终如坐针毡,五官敏锐的感觉着身边的男人,听到他在叫自己,连忙应道:“在”。
辰慕楠低低一笑,抬手揉了揉易然额前碎发道:“说了不用紧张,在我身边你得习惯自然,于你我只是家人,懂吗?”。
温柔的笑容映近眼底,易然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离星星如此之近,简直像做梦一样。
“嗯,我知道”。
听闻她一言,副驾驶的眼镜男忽然鄙夷一笑,似嘲讽道:“丫头,你这可是三世修来的福气遇到我们阿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会给他带去多少影响?记住,做人要感恩戴德,安分守己,不要随便给他添麻烦,他工作很忙,懂吗?”
易然握紧了双拳,正色应道:“是,我会听话”。
辰慕楠不悦,浓密的剑眉蹙敛在一起,沉声道了句:“闭嘴!”而后又放轻了声音,安慰易然:“他是陆景尘,我的经纪人,他的话你不用管,虽然法律上是你的监护人,但我才是你的家人,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
易然再次点头,神色更加小心内敛。
辰慕楠再次叹息,深眸辗转了一会儿,又道:“我大你十岁,你可以叫我大哥,或者叫叔叔也行,你怎么看?”
“噗!”陆景尘当即没忍住,终于嘲笑出口:“阿楠,你今天已经不止一次颠覆了我对你的认知”。
辰慕楠懒得搭理,只专注的看着易然,像是在说一件极为严肃的事。
默了一默,易然低低瞄了眼男人的脸色,才试探性的开口:“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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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大明星不为人知的一面
无话,车里陷入了诡异的静。
夜色正美,易然转头望向窗外,高速公路两旁的树影在飞速后退,就如同她的过往,随着今日的改变匆匆远去。
遥望星辰,她又觉得眼前的一切如此不真实,那个高高在上的像星星一样的男人,真的会给她一个家?
忽然一阵喧嚣入耳,易然回神,便见从汽车顶棚落下的液晶电视被开启,里面播放的正是有关辰慕楠这两天活动的报道。
易然第一眼就在里面找到了辰慕楠。
心狂跳着,越发自己身处的世界脱离了现实。
活动现场,在其它俊男美女有说有笑的时候,他却神色冷清淡漠,与身边的欢快分为格格不入,却又不觉得他做的有什么不对。
就像是一尊神氏雕像,理应远离尘世的喧嚣,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该去打扰,破坏他的气场。
转眸偷偷打量着他,易然觉得他很神秘,而越是觉得他神秘,就越不敢靠近,觉得他离自己很远很远,即便坐在他身边,也难以融入他所在的世界。
到了加油站,汽车缓缓停靠,正在小憩的辰慕楠睁开眼,四下看了看,便对着小心翼翼的易然道:“离家还要两个小时,要不要方便一下?”
“家”这个字,成功打破了易然的心理防线,让刚刚失去至亲的易然心思微动,点了点头:“嗯”。
辰慕楠打开车门,从另一侧下车,而后迈着长腿来到这边为她打开门,拉着她的手道:“我带你去”。
四个字,如暖流灌入心田。
易然被他拉着,紧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高大修长的背影和温柔的笑,感受他温暖又干燥的手心,又忽然觉得离他很近。
一面如星辰在上,一面如春风沐人。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这个问题一直持续到女厕,易然蹲在马桶上发愣了许久,直到小腹疼痛异常才醒过神,低头一看,她懵了。
手捂着肚子“嘶”了一声,易然简单用卫生纸处理了一下,慢悠悠的走出女厕。
辰慕楠已经等在了门口,修长的身影披着月光,闪闪发亮,直晃人眼球。
易然尴尬的走近,憋了半晌才低低的开口:“我,我想去下便利店”,声音小的像蚊子。
但辰慕楠还是听见了,怔了一下,指了指隔壁灯火通明的24小时营业超市,拉起她的手便走,也没问她要买什么。
易然想说她自己可以,但碍于自己身无分文,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极力忽视身后那抹高大的身影,和那双深邃的眸子,易然不停的对自己说:“他看不见,他看不见”。
来到卫生用品区,拿了软软鼓鼓的一包捂在胸前,低头,转身越过,僵硬的像石像似的走向收银台,长出一口气,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多少钱?”男人低沉压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收银员闪着星星眼,激动的说:“8块钱”。
辰慕楠递上零钱,低低扫了一眼,对着营业员道:“麻烦,给我一个袋子”。
装好了“面包”,辰慕楠接过零钱,照旧拉着易然离开便利店向卡宴走去,漆黑一片的夜,车灯光掠过男人俊削的侧颜,却没人注意到那抹可疑的红晕。
“等……等一下”,易然忽然想起了什么,慌张的放开了被拉着的手,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低头道:“我,还得去一下”。
说完如做贼一般,转身就跑。
辰慕楠愣了一下,半天回神挠了挠眉心,不由在心里感叹:女孩子,还真有点麻烦。
“阿楠,磨蹭什么呢?”陆景尘从副驾驶探出头,不满的催促。
辰慕楠皱眉,“等等,催什么”。
陆景尘抱怨了一句:“唉,女人就是麻烦!”
“……”
易然出来的时候,辰慕楠便发现她的不对劲,手一直捂着肚子,脸色也有些苍白,于是下意识的关心道:“不舒服?”
易然想到不能给他添麻烦,便摇了摇头,径自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辰慕楠是个凡事追求极致的人,所以才会有一部又一部出类拔萃的作品,创作出那么多登峰造极的词曲,对待生活和亲人也不例外。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没有虚与委蛇,没有表面应酬。
所以在人前工作的时候,他总是表现的很冷漠,给人一种孤傲的难以接触的错觉,其实,那并不是真正的他。
而真正的他在想要对一个人好的时候,绝对会付出全部真心,力求被信任。
思索了一会儿,他转身走向便利店,虽然有些尴尬,却还是问出口:“有没有止疼药?”
营业员好奇心起:“什么症状?”
犹豫了一下,辰慕楠咳着道:“侄女儿来了例假”。
好心的营业员鼓着红彤彤的脸蛋告诉他:“来那个最好不要吃药,可以喝点红糖水缓解一下”。
“……”
当辰慕楠拿着一杯红糖水坐会车里将玻璃水瓶递给易然的时候,易然只觉得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哽着喉咙眼眶发热,半天才低低道了声:“谢谢”。
辰慕楠习惯性揉了揉她的发心,满眼温柔,“不客气”。
捧着热热的红糖水,易然眼底*润,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指尖涌入心底,流遍全身。
被呵护的温暖,让她放下了心里的芥蒂。
她想,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大明星也是人,也有感情,也会有爱心,而她能作为他的见证人何其荣幸?
遇见他,肯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感激,满心感激,抬头对着月光发誓,她一定会好好珍惜,好好努力,绝不让他对自己的付出有所后悔!
失神间,手里的水杯被拿走,辰慕楠帮她拧开盖子递给她,对她说:“趁热喝,一会儿凉了”。
声音动听悦耳,就像音像里播放的他的歌声一样。
暖了女孩儿的心,抚平了她的孤独,填补了她失去亲人的伤。
糖水如喉,很甜,滚烫了女孩儿的眼,再对他说一句:“谢谢”。
坐在副驾驶的陆景尘回头看了辰慕楠一眼,曲着眉,再没说什么。
5、房子的意义
卡宴奔跑在国道上,此刻已经晚上十点,因为都折腾了两三天,除了司机,余下三人都有些疲惫。
易然更是因为身体不适,外加喝了杯热呼呼的红糖水,很快就开始迷糊,低着眼睛打瞌睡。
辰慕楠揉了揉眉心,转眸便见小姑娘半闭着眼睑,浓密而又卷翘的睫毛轻颤,苍白的小脸也有了恢复了红润,映着柔软的月光,挺巧的小鼻子布上了一层细细的汗珠,闪闪发亮。
心底一软,辰慕楠伸出长臂轻轻搂过小姑娘的肩膀拉向自己,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休息,手臂也就顺势放在她肩上,时而轻轻拍打两下。
闻着姑娘身上甜甜的清香,很容易让人连想到含苞欲放的茉莉,纯洁,无暇,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辰慕楠也不例外。
他真的捡了个小丫头?简直跟做梦一样!
有点激动,有点紧张,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他不排斥,反而有一丝丝雀跃在心底升腾。
两个时辰之后,汽车终于驶入Z市市区,又经过半个小时车程,黑色卡宴来在南荀丽别墅区的私人住宅前停靠。
陆景尘转身向后,紧皱着眉头看着辰慕楠,“你真的决定了?”
辰慕楠扯了扯唇,“你觉得呢?”说完,低头看了怀里熟睡的小姑娘一眼,“今天天晚了,都早点回去,有事明天再说”。
陆景尘叹息了一生,“你再考虑考虑,可以把她送到别的地方,例如……孤儿院”。
辰慕楠无视,一手打开车门,而后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抱起小丫头,下车,迈着长腿走进别墅。
陆景尘一路目送他进门,便知道自己说什么都白扯,从辰慕楠出道便接手他的经纪人工作至今已有六年,虽说对他不算完全了解,但对于他的脾气和秉性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一旦认定的事,死也不回头。就像他不顾父亲反对,宁愿和家里闹翻也要完成梦想,这份执拗的劲头着实让他佩服,同样也着实无奈。
回神看向窗外,便对着司机道:“走吧”。
别墅里很静,因为辰慕楠工作时间不稳定,外加经常出差,除了偶尔有负责上门打扫的小时工光顾,在这里驻足最多的便是他的经纪人,所以显得有些冷清,当然,这里对他来说只是个房子而已。
家?至少他没这么想过。
但是当他抱着小丫头进门,踏着楼梯一阶一阶上楼的时候,却忽然又对这里有了一种别样情愫,他说过,会给她一个家,至少现在,这座房子因为她的到来,总算有了它真正的意义。
易然一直睡的很沉,因为从未想过会发生今天的事,没有任何准备的辰慕楠只能将她临时安放在客房。
小丫头软软的身体刚一触到柔软的床铺便陷了进去,而后像是找到了归宿般对着洁白的枕头拱了拱,时而发出一声低低的梦呓,看的辰慕楠心底又软了三分。
帮她脱了鞋,拉过被子盖好,又理了理额前的乱发,露出整张干净稚嫩的小脸,鼻翼微颤,清浅的呼吸着,真是安静而又美好的睡颜。
辰慕楠并不急着离去,而是顺着床沿坐下,一直看着小丫头睡觉的样子,时而微笑,时而深思。
想到她被家人孤立时的倔强模样,不由的联想到六年前的自己,还真像!
只是她比他,更孤独,更需要陪伴与呵护。
直至夜深,辰慕楠确实累了,才起身准备回房,未出房门,又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小姑娘一样,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竟然什么都没给她准备!
辰慕楠一边走向自己的卧室,一边掏出手机拨打了经纪人陆景尘的电话,好一会儿电话才被接起。
“阿楠?”陆景尘的声音很沙哑,显然已经睡了。
辰慕楠好心情的笑了笑,便对着电话吩咐:“交给你一个任务,明早帮我打个电话,给丫头置办些衣服鞋子,还有生活用品,你懂的”。
那边怪叫了一声,“阿楠,你至于吗?这都几点了你还不睡,就为了这事儿?”
“嗯”。
“行,知道了,真是欠了你!”
“……”
“还有事儿吗?”
“没事儿”。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随即低低的笑声响起,“阿楠,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心情不错?”
“嗯”。
“得,我也不再劝你,以后有你受的,挂了!”
挂断电话,辰慕楠挑挑眉,又勾起了唇角。
其实他心里清楚,之所以心情好并不是空穴来风,虽然的确有易然的关系,但更多的是对日后的期待。
就像一个孤单了很久的人,忽然在一个特殊的情况下捡了只嗷嗷待哺的猫咪,把它带回家,供它吃住,给它温暖,恨不得把一切能给的都给它,只要它能够安心接受,从此留下做他乖顺的宠物再不离去。
好吧,他绝对不会承认他确实是一时兴起,反应太过激动。
次日,辰易然早早的醒了,睁眼,头脑模糊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Z市,华夏国首都,以后这里便是她的家。
一时心酸,眼底便有些*润。
她向来不是软弱的女孩儿,如果不是发生了她难以接受的事她从不流泪,忽然离开了熟悉的地方来到另一个环境,而且还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接触陌生的人,换做谁一时半会都难以适应。
水润的黑眸不停的眨着,易然努力将眼底的泪吞进肚子里。
告诉自己,这是好事,有人愿意养她,**可以安心了,而她也有了一个全新的未来,她该高兴。
她不想承认心里的懦弱,只告诉自己,这是喜极而泣!
“砰砰砰”。
随着缓缓的叩门声,男人清晨清爽的嗓音响起:“然然,起床了吗?”
易然赶紧擦了擦眼,起身来不及打量房间的摆设便跑到门边打开了锁,换上真挚又感激的微笑看着眼前高大的俊美的男人,“叔叔早上好”。
辰慕楠穿着宽松的运动套装,健朗笔挺的线条隐秘在薄薄的衣衫下,随着胸膛的起伏若隐若现,也许是刚刚晨练结束,身上还沾着凉凉的露珠清香,微微一笑,俊俏的容颜慵懒随意。
“怎么样,睡的还好吗?”
6、尴尬了!
易然腼腆的点了点头,很感激的鞠了一躬:“睡的很好,给您添麻烦了”。
辰慕楠无奈扯唇,随手揉了揉女孩儿微乱的长发,“傻丫头,说了不要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易然喉咙一堵,内心说不出的感动。
辰慕楠看她拘谨的样子,便知道她是不适应了,遂开始转移话题:“我让人给你送了衣服和生活用品,马上就到,早上想吃点什么?”
易然深吸了口气,马上调整好心态,小心翼翼的道:“谢谢叔叔,我什么都可以,不挑食”。
“什么都可以?”辰慕楠挑眉,状作轻快的道:“这可有点难办,这样,你最喜欢吃什么?”
易然想了想,觉得还是太麻烦他了,便开口道:“叔叔……嗯,我可不可以自己做?”
辰慕楠呆了一呆,显然没想到小丫头会这么说。
“你会做饭?”
易然笃定道:“嗯,在家里的时候,会给弟弟做些简单的饭菜”。
辰慕楠挠了挠眉角,随即又满意的点点头,似调侃的语气道:“好,那你做,正好让叔叔尝尝你的手艺”。
“嗯,叔叔你想吃什么?”
“我?”低低一笑,辰慕楠又揉了揉易然的额头,“我也随便,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厨房在楼下,注意小心,需要帮忙可以叫我”。
“好”。
清晨的问好就这样在愉悦的气氛中度过,像是有默契般,二人都没有提及那些不开心的事。
辰慕楠想,他有可能捡到了宝。
小姑娘不单真诚,且乖巧的让人心疼,意识到这一点,原本心里残留的那一丝丝后悔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只想着,这样也不错,有一个这么懂事的小丫头陪着自己,总比他一个人空虚寂寞来的好。至于小丫头的不适应,他相信,只要他肯用心,终有一日会被她接受,成为她最信任的依赖。
易然准备的早饭很简单,一锅小米粥,两份煎蛋,又在冰箱里找到了一些进口小吃凑成拼盘,或许是厨房的装修比较高级,小丫头觉得能在这里做饭,也是一种享受。
将饭菜摆放在餐桌上,易然又简单的收拾下自己,便来到二楼辰慕楠的房门口,对着虚掩的房门轻轻叩了三下。
房门很快被打开,辰慕楠已经洗漱好并换了一身随性的休闲妆扮,朝阳顺着窗口照进卧室,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辉,衬得精致的俊颜柔软的不可思议。
抬手拍了拍易然的后脑勺,他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这么快就做好了?”
“嗯”,易然微笑着点头,清亮的黑眸闪着点点水光。
辰慕楠习惯性的拉着她的手,一边向楼下走去,一边好心情的和她找话题,意图拉近彼此的距离。
易然则跟在他身侧,时而回应两声,两人的距离就这样被慢慢拉近。
饭桌上,易然安静的吃着早饭,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辰慕楠则很是随性,偶尔会抬头看上她一眼,而后满意的微笑,心里更是越发确信自己捡到了宝,*的忘乎所以。
离家六年,中途未再踏进祖宅半步,对于母亲的手艺早就忘得差不多,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大都会应付,要么便是叫外卖,真正吃上一顿自己厨房做出的早餐,还是第一次。
“小乖?”低低的喊了一声。
“?”易然愣了一下,迷茫的看着对面笑的有点皎洁的男人。
“咳咳”,辰慕楠不好意思的咳了咳,笑着开口:“以后每天都给我做早餐?”
易然点头,还是有点迷糊。
她不想说肉麻,然而鸡皮疙瘩还是起了一身。
长这么大,除了听人叫自己“然然”,第一听见有人这么亲昵的叫自己。
“好,真乖!”辰慕楠笑容放大,高兴的在她头上揉了揉,眉眼弯弯,满是得逞之色。
而后便继续低头用餐。
门铃响起,打扰了两人和谐的用餐氛围。
易然下意识想要起身,辰慕楠先她一步,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抚她:“慢慢吃,我去”,便走到了玄关处打开正门。
“好了,送进去,慢点”,陆景尘的声音先他一步传进别墅。
便见一行穿着黑色工作服的男男女女踏进别墅,先对辰慕楠打了个招呼:“辰少”。
辰慕楠点头,低低扫了眼他们带来的东西,便领着众人上了楼梯,中途递给易然一个安慰的眼神。
陆景尘也进门,在玄关处换了鞋,对着易然露出了个不怀好意的笑,视线掠过饭桌的时候,镜片一抹精光闪过,径自走到桌边选了个没人的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目光在易然和食物上徘徊。
易然很识趣,礼貌的起身,对着陆景尘弯下腰打招呼:“陆叔叔”。
陆景尘赶紧抬手打断,不客气的哼哼:“别,我可不敢当”。
易然:“……”
好吧,貌似这个人从昨天就很反感自己,看来她的确是给他添了很多麻烦。
如果她没猜错,刚刚那些送来的东西都是为她准备的,而准备这些东西的人,就是这个看不上她的怪叔叔。
“陆叔叔,谢谢您,您辛苦了”。
陆景尘再次打断:“得,我可受不起,要谢你就谢阿楠,我是给他帮忙,跟你没关系”。
易然没再说话,心里却清楚,他对她的恩情,已经不是两声谢谢就能替代的。
这时候,楼上的辰慕楠一边安排工作人员将服装及用品摆好,一边皱眉打量着这间客房。
装修虽然也算精致,但毕竟是久无人居的客房,与卧室的要求比起来还是少些温馨的感觉,女孩子,自然要温暖一点。
待一切都安放好,看了看表,已经上午九点。
辰慕楠来到楼下,送走了工作人员,便在客厅内寻找易然的影子,没有,只有陆景尘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臂愤愤不平的看着他,和时不时从盥洗室里传来的水声。
皱眉,辰慕楠并未理会即将发牢骚的陆景尘,抬脚来到盥洗室门口,果然,小丫头正在帮他洗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还有……内裤。
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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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剖解心扉
耳根一红,辰慕楠咳嗽两声,佯装什么都没看见,疑惑道:“怎么不用洗衣机?”
易然闻声回头,暖暖的笑了笑,“陆叔叔说你的服装都是品牌商提供的限量款,不能用洗衣机,只能干系或者手洗”。
辰慕楠脸黑了。
易然见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充:“没关系的叔叔,能给你帮忙我很高兴!”
辰慕楠压下心里的不悦,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用轻软的语气道:“这些你不用做,晚点儿会有小时工过来把它们送干洗店”。说完,又怕她误会,继续道:“你身子不方便,最好不要太累,听话,我带你上去看看新衣服”,而后直接向她伸出右手,大有她不听话就不收回的意思。
易然默了一默,还是听话的起身,擦干了手上的水渍,把手交了出去。
大手一握住丫头的小手,辰慕楠的眉心便皱了起来,因沾了凉水更柔软且冰凉,心里莫名的赌了一下。
“以后景尘的话你不用搭理,就知道没事闲扯淡”。
易然:“……”
于是,在客厅抱臂看戏的陆景尘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到了楼上,辰慕楠还在惦记着易然的身体状况,便开口:“过两天抽空,我带你去医院做个体检”。
易然心里一顿,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发觉了小丫头的不对劲,辰慕楠耐心的揉了揉她的肩膀解释:“别多想,去检查,只是确定你身体是否健康,你还小,如果哪里不舒服,就得及时调理,不然会落下隐疾,当然,健康更好”。
易然点头,发觉自己有点太敏感了,明明是关心她,她却不知足的胡思乱想。
打开房门,清新的茉莉花香便沁入鼻翼,忙了一早,易然这才用机会观察昨晚住的房间,深棕色的木质地板,洁白的镂空独立衣柜,整齐的床铺,白色天鹅绒被阳光投射出一股暖意,蓝色的海岛窗帘,顺着开着的窗口微微拂动。
而在打开的卫浴室内,精致的瓶瓶罐罐陈列有序,粉红色的浴巾毛巾慵懒的平铺在盥洗台旁,电吹风,沐浴乳,洗发液和护发精华液,还有各种精油的香气充满浴室。
干净的白瓷浴缸,高挂的花洒下,铺着一张粉色的防滑垫,上面的卡通人物正对着她调皮的微笑。
易然眼眶发热,心里荡漾着感动。
辰慕楠从背后捏了捏她的肩膀,很轻,而后便拉着她的手向里面的衣帽间走去。
惊艳!
易然看了半晌,只想到这两个字来形容现在的心情,看着那些漂亮的衣裤和裙子,便想到了在电视里看见辰慕楠的时候,还有那些衣着光鲜的大明星们,晃了她的眼球。
哪个少女没有对美好的憧憬?
她的确羡慕那些可以穿漂亮衣服的人,但却从来不曾奢望过,因为想着有朝一日,她会自己争取.
但,**去世之后,她成了没人要的“孤儿”,连活着都万分艰难,更遑论去争取?
直到遇见了他,这个“虚幻又美好的梦想”,他轻轻松松就帮她实现了。
像梦一般,不真实。
辰慕楠始终微笑着看她,虽然曾经纠结过这样做会让她反感,但是现在看见她感动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做的对了。
他就是想把她变成公主,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只要她高兴,他可以把美好的东西,都给她。
“喜不喜欢?”他低低的问,眸光宠溺而又温暖。
易然抿唇点头,不矫情,不造作,喜欢就是喜欢,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心意。
“那就好”,辰慕楠在服装看了看,“今天想穿哪一件?”
易然摇头,眼花缭乱的她哪一件都喜欢,她知道,是自己贪心了。
辰慕楠微勾唇角,板正易然的身体面对着自己,看着她真挚的道:“不要觉得有压力,我把你当家人,为你做这些都是我愿意,你不用刻意感激,只要记住,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家,让你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小公主,知道吗?”
易然再次点头,忍不住眼底的温热,还是流下两行热泪。
辰慕楠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不哭,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让你开心,你一哭,我不是白忙活了”。
易然笑了,心底都是感激,甜蜜泛滥。
真正的家人不要她,而他却把她当作公主去宠爱。
半晌,沉寂在女孩儿心底的话被感动挤压,第一次决定向他袒露心扉,抬眸直视着辰慕楠的眼睛,她认真的道:“叔叔,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很感激你,真的,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以后我一定会乖乖听话,好好学习,报答你对我的恩情”。
辰慕楠:“……”
好吧,虽然还是感激的话,但这可是小丫头第一次对他说了这么多,也算是有了进步。
本以为这些就完了,却不料小丫头又红了眼睛,断断续续的说道:“可是,可是我一想到,我在这里过的这么好,生活这么奢侈,小川却……我觉得我好自私”。
辰慕楠:“……”
一阵头大,辰慕楠觉得自己直想撞墙。
但,还是耐着心安慰:“傻丫头,你放心,离开前我已经给了你叔叔一笔钱,只要他好好利用,足够支撑起一个家,你弟弟有他照顾,会快乐的长大。但是你,离开那里就只有我了,明白吗?所以,我想要给你最好的”。
易然直视着他的眼眸,被真情打动,再次说了声:“谢谢”。
辰慕楠叹息,把她搂进怀里,继续道:“这样,我们说好,你知道我工作有点忙,以后有空,我就带你回去看他们,怎么样?”
易然不住的点头,如小鸡啄米般激动不已。
他对他已经够好,然而还处处为她着想,对她无微不至,她更加觉得自己过份,觉得亏欠他太多。
这份天大的恩情,在少女心里萌芽生根,她只好决定,用一生去偿还。
“叔叔,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等你老了,我一定好好孝顺你!”
辰慕楠:“……”
真是个耿直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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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慕楠:难道是我表现的不好?为什么没有看客!
8、把她惯坏
辰慕楠为易然选了件洁白的连衣裙,内里是柔软的白色衬里,外面镂空棉质碎花,袖口呈荷叶状,想着小丫头穿上的样子,一定清新又干净。
将衣服递给她,辰慕楠指了指服装格子下面的小抽屉,“内衣在里面,一会儿你自己选,然后去洗个澡再换上新衣服,我去楼下等你”。
易然抹了抹脸,接过衣服点头,对他感激一笑。
辰慕楠揉了揉她的发心,迈着长腿离去。
高高的蓬蓬头涌出一股股温热的清泉,易然将脸埋在发下,慢慢的适应着水温的改变,就像适应当下的生活一样,水滴答滴答,顺着少女初具雏形的身体流淌,一遍遍冲刷,冲去了不安的过往,冲去丢失了亲人的酸涩回忆。
深吸口气,易然下定决心,一定要振作,带着**的期望和对他的感激,去迎接新的人生!
洗了个热水澡,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一边擦着头上*漉漉的长发,一边用手抹去镜子中的雾气,一个干净又清新的少女便出现在眼前。
她没有触碰那些瓶瓶罐罐的精油保养品,只打开一瓶小女生用的爽肤水拍了拍,而后围着粉红浴巾回到卧室,换上事先准备好的内衣裤,大小正合适。
心下微微感叹辰慕楠的细致周到,一边拿起白色纱裙套在身上。
面料柔软而舒适,什么都不再想,只专心接受他安排的一切。
楼下,辰慕楠和陆景尘皆抱着双臂,对峙了半晌。
陆景尘:“你就作,早晚有一天把自己作死”。
辰慕楠:“我乐意”。
陆景尘:“你这么惯着,早晚有一天把她惯坏!”
辰慕楠:“我乐意”。
陆景尘:“那你以后别找我帮忙?”
辰慕楠:“不帮试试?”
陆景尘憋闷的白了他一眼啊,“除了找人装修,落户口,办理入学手续,还有什么事儿,一次说完!”
“户口落在你名下,姓,必须跟我!”又想了想:“腾出一天,我带她去体检”。
陆景尘瞪大了眼睛,镜片闪闪发亮,自动忽略了前一句,把关键点放在第二句:“这你也要亲力亲为?你知不知道你什么情况?是日子过的太安生,想闹出点绯闻?”
辰慕楠不以为然:“有什么绯闻,明星就不是人?不能带家人去体检?我会小心,不用你管”。
陆景尘:“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出了岔子,别找我救急!”
辰慕楠脸一黑,直接把枪口对准了陆景尘脑门:“以后在丫头面前,客气点,她不欠你!”
陆景尘不乐意:“不欠我?你摸摸自己良心,从你带回她到现在,她的哪件事不是我忙里忙外?你做什么了?”还有别忘了,我才是她法律上的监护人!当然,后面这句他没有说,因为说了也是白说,浪费口水。
辰慕楠:“……”
“行,就算是我自己犯贱,我对她怎么不客气了?你养她,她帮你洗衣服做饭有错吗?我只不过是好心提醒……”
“够了!”辰慕楠听见楼梯有响动,对陆景尘使了个眼色叫他闭嘴,便起身走到楼梯口等着。
易然拿着刚刚换下的旧衣服下楼,当然,对于刚刚楼下的那场硝烟,她并没有听见。
黑长的发顺着女孩儿倩丽的身影飘散着,洁白的衣裙穿在她身上正合适,因沐浴过后微红的鹅蛋小脸,闪着水汪汪的大眼。
刚出现在楼梯的拐角处,便闪了辰慕楠的眼球,连陆景尘都纠起了眉毛,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升腾。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辰慕楠满脸都写着这一句话。
被看的不自在,易然红了脸,低下头看着脚下,一步步走下楼梯。
辰慕楠笑笑,忍不住赞叹:“像个小公主”。
陆景尘牙都要酸掉了,别开眼实在看不下去,只抱着双臂生闷气。
易然笑了笑,但仍没有抬头,只走到辰慕楠面前停了一下,又找不到话来接,便径直向盥洗室走去。
辰慕楠紧随其后,忘了自己跟去干什么,直到小丫头将衣服放在换洗篮里,才反应道:“别动,放在那,晚点送干洗店”。
易然顿了顿,而后深吸了口气起身,对着辰慕楠正色道:“叔叔,你就让我洗吧,这些都是简单的小事,我可以做好”。
辰慕楠走过去,拉起她柔软的小手心里一软,何尝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
现在要是不让她做,一定会让她产生反感,好不容易维持好的关系也会被破坏,算了,只要她高兴,怎么都好。
“好吧,但是不能用凉水,热水器开着,用温水洗,累了就休息”。
“嗯!”易然微笑着,转身投入了洗衣工作。
辰慕楠看着女孩儿小心翼翼的帮他洗着衣服,一种微妙的情愫在心里生根,发芽,他被照顾了?
向来没有人气的房子,因为她的存在,真的有了家的味道。
陆景尘又在心里酸了一把,起身伸了个懒腰,便没好气的哼哼:“行了,今天没事儿,你也好好休息,我去把你那些杂事安排好,明天九点,我来接你去看剧本”。
辰慕楠离开盥洗室,对着陆景尘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投以感激一笑。
“谢了”。
陆景尘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看惯了他冷冰冰的模样,忽然被他用这种态度对待难免不适宜,不得不说,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在怀疑辰慕楠是不是被鬼上身,简直变了个人。
“喂,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陆景尘一哼哼,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跟了他六年也没见他这么笑过,小丫头一来他就来了个七十二变,快赶上变戏法了。
“行了,你悠着点,记住你的身份!”
辰慕楠耐心用尽,当即冷了脸:“给你点颜色,还开染坊了?”
陆景尘撇嘴,一副受气加吃醋小媳妇儿样离去。
辰慕楠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头。
他表现的真有那么过?
一个时辰之后,易然洗好了衣服,在晾晒台整齐的挂好。微风拂过,凉台上充满了皂角清香,映着温暖的阳光,女孩儿展开双臂,任由美好的氛围将她包裹,宽松的袖口迎风起舞,长发飞扬,青春的朝气蓬勃四溢。
幸福,甜蜜。
经过盥洗室门口的辰慕楠刚巧看到这一幕,不由勾起唇角,阳光正暖,春意撩人。
这个小公主,真美。
这个小公主,是他的。
9、当红小鲜肉
临近中午,易然洗好衣服,闲来无事,便在别墅里这走走,那看看,参观华丽的装修环境,感受梦一般的奢华享受。
辰慕楠也难得有空,和陆景尘确定了装修样板,将时间定在下午,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起身换上了衣服。
上身白色休闲T恤,下身深蓝色牛仔七分裤,白色球鞋,戴上棒球帽和墨镜,拿上口罩,便下了楼。
易然正在别墅旁小花园的木质座椅上晒太阳,辰慕楠走到她身后驻足了一下,看着她,眼神像是在欣赏美景。
“小乖?”
易然闻声回头,先是对全副武装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叔叔,你要出门吗?”
辰慕楠笑,“嗯,带你出去转转,顺便吃点好吃的,想去吗?”
易然点头,笑容加深:“想”。
笑容由心而发,不假不做作,对经年混迹演艺圈看惯了各种假脸的辰慕楠很受用,“好,前面等我,我去提车”。
辰慕楠对物质的要求并不高,和其它明星不同,他从不喜欢炫耀,能低调的时候,总是尽量低调。当然,是金子就会发光,与生俱来的优异外貌和气质,才华横溢,让他堪比钻石璀璨,即便他再隐藏锋芒,在人多的时候,仍会不知不觉的成为焦点。
而他在生活上除了活动或工作必要的配合着装之外,对于房子、车子,都很随意。
除了别墅在装修的时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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