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斗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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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冷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在被一条狗追。
那条狗一开始是被拴在小区的某棵树下,呲着牙咆哮,看起来凶, 但却对人没什么威胁。
叶冷自己是养狗的,自然不怕狗。
他上手想要逗逗这只狗, 却没想到它突然之间挣脱了绳子,冲着自己跑了过来。
这下可有点不妙, 叶冷估摸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战斗力, 觉得是打不过疯狗的。
于是他撒丫子往前跑,跑了好久也没把狗甩掉,但却看到了顾薄情。
叶冷二话没说,直接窜到了顾薄情身后。
要咬就咬他吧!!
他如是想着,却发现那条狗跟安了追踪器似的, 竟然特地绕开了顾薄情,张着血盆大口向他攻来。
他大惊失色,紧接着胳膊上就是一疼, 硬生生地把他疼醒了。
叶冷茫然地坐在地上, 发现原来是他在挣扎之间从床上滚了下来, 压到了受伤的胳膊。
疼痛还在蔓延,好在地上铺了一层毛巾,有了聊胜于无的缓冲, 才让叶冷的伤口没有再次裂开。
他用没有受伤的胳膊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嘶——”
真疼啊, 这年头做个英雄可真不容易。
叶冷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家,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
微波炉在此时刚巧发出了“叮——”的声响,将难受的气息打散。
叶冷忍着痛和身体的不适走到厨房, 发现了一碗还热乎乎的粥和一些清淡适合病人吃的菜。
顾薄情不在家里,估计是出去上班了。
他回想起睡前听到的,男人带着点无奈的轻哄,惊讶的发现那可能是真的。
叶冷刷了个牙后,将午饭端到桌面上。
他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粥,一边掏出了因为昨晚没来得及充电而只剩下百分之十电量的手机。
他几乎是昏睡到了下午三点,手机里竟然也积累了好几条消息。
插上充电器,叶冷首先点开了和顾薄情的聊天框。
唯一一条消息是十分钟前发的,看来顾薄情还没走多久:【家养猪:退烧了。】
【家养猪:我还有事,微波炉里有粥,你醒了就去喝。】叶冷摸了摸额头,果然已经不烫了。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等到自己身体转好了才去上班,也不知道有没有错过那个重要的顾客。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对顾薄情道谢。
顾薄情和他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实现了从死对头到塑料室友的转变,又从塑料室友转变到了……
朋友?可以这么说吗?
叶冷以前想起顾薄情的时候总想把他踩在脚下。
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许多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虽然还是想压他一头,但在这种胜负欲以外,也多了许多信赖和感激。
【发奋图强:谢谢你,我好多了。】
【家养猪:醒了?】
【发奋图强:嗯,粥很好喝。】
叶冷拿着手机又等了一会儿,没等来顾薄情的回信,猜测他是去忙了。
他敲了敲键盘,最后又把打了的一大段感谢的话删了,这不是他的风格,估计顾薄情也不会需要这种虚无缥缈的道谢。
叶冷确认顾薄情不会回自己之后,才点开了和别人的聊天框。
最上面的是备注是熊孩子的翟旭尧的,一句简短的问候。
【熊孩子:冷哥,你还好吗?听姨夫说你病了,果然你昨天就应该听我的,不要再继续工作,就不会遭那么多罪了。】明明是关心的话,但叶冷却在里面听出看笑话似的情绪。
叶冷琢磨了一下,把这个备注改成了“珀耳塞斯”。
经过了昨天的事儿,他觉得这个翟旭尧完全超出了熊孩子的范畴,甚至说小魔王都不足以形容他。
珀耳塞斯是希腊神话中掌握毁灭的泰坦神,叶冷也是忽然之间想到了这个名字,觉得将其用做给翟旭尧的备注刚刚好。
改完备注,他没有立刻回复翟旭尧,而是点开了和朱韵依的对话框。
印入眼帘的是一连串的问题:
【依依:怎么病了?昨天发生什么了?翟旭尧回来的好晚,还在餐桌上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出事儿了?】叶冷摸了摸下巴,不确定要不要把事情告诉朱韵依。
【发奋图强: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依依:……果然出事儿了。】
【依依:他……算了,他说了什么不重要,你快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朱韵依出乎意料的敏锐,叶冷也从她的话里听出了点风雨欲来的滋味。
他从没在“长辈”这种位置上当过,一时间不知道该给出怎样的回馈。他想起昨晚的谈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帮翟旭尧保密。
叶冷最终还是帮着翟旭尧瞒了下来。
他到底是刚成年没多久,脑子里还是义气比较多。他觉得自己既然答应了翟旭尧,就不该反悔。
这孩子本来就是叛逆,要是他告了状,对方指不定更加觉得人与人之间没有信任了!于是,从来没有当过家长的叶冷做出了一个极其错误的选择:——他决定亲自帮翟旭尧重塑一下三观。
小孩子年纪轻轻怎么能这么暴力呢?
当了几年校霸但是从来都只是惩恶扬善,没下过重手的叶冷如是想着。
【发奋图强:没什么事儿,我俩见义勇为来着。】【发奋图强:他的散打没白学。】
【依依:真的?就这样?】
【发奋图强:是这样,警察叔叔没给家长打电话吗?】【依依:好像给他爸妈打了,但没有具体说什么,我还是有点放不下心,真有事的话你可千万别瞒着我。】叶冷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在手机备忘录把昨天的经历事无巨细地写了下来,保存了一份。除此之外,他还给自己的胳膊拍了两张照片,将伤情也描述了个清楚。
如果自己真的搞不定翟旭尧的话,还是得靠他的家长来处理。
忙活了一阵子,叶冷感觉胳膊又有点疼。
到这个时候他格外想家,家里没那么多糟心事,他再怎么翻腾,也是所有人得供着的小少爷。
不过,叶冷也就是想想。
他还有更加现实的事情要决定,那就是如何答谢顾薄情。
人生还真是刺激,他有一天会在如何答谢顾薄情上陷入纠结。
他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半天,最终决定给顾薄情做一顿爱心晚餐。
于是,叶冷兴致勃勃地找出了一个视频,用家里仅有的几个食材做起了菜。
顾薄情这天回来的极晚。
叶冷做的“爱心”晚餐——蛋炒饭,都已经在微波炉里温了三四次,还是凉了。
他给顾薄情打了一次电话,但是他的手机却关机了,估计是没电了。
坐在桌子上,叶冷看着软趴趴的蛋,自己吃了一口,觉得有点咸,最后还是倒掉了。
欠人情倒是很快,还人情却一点都不容易。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等人回家,觉得自己简直像只可怜的小土狗,蹲在家门口等着主人回家。
被这种想法吓了一跳,叶冷几乎是一个机灵蹦到了椅子上。
不行,他还是找别的方向去报答顾薄情吧。
比如中秋节的时候,给他买一个什么礼物之类的。
他要好好工作!
就在叶冷挥舞着胳膊对着空气做动员工作的时候,门忽然之间被打开了。
顾薄情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身旁还有跟着一个哭丧着脸的同事。
叶冷:……
他麻溜地单手撑着桌子坐在了椅子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如果不是因为用错了胳膊而疼得整张脸都拧了起来的话,一切都很完美。
他呲牙咧嘴地坐在椅子上,顾薄情很想假装自己不认识他,但还是扔下了公文包,走进来,不太耐烦地拽起了他的胳膊,看了两眼:“想把伤口再撑裂一次多休几天假?”
叶冷见着他的面就忘了自己刚想报答他的念头,恶狠狠地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顾薄情不咸不淡地扫了他的嘴一眼,回击:“确实,只看到四颗犬齿。”
叶冷一听到“犬齿”就想到了今天做的梦,胳膊一阵作疼,顿时蔫儿了不少。
他抽回自己的胳膊,闷闷地回击:“那是虎牙,老子的虎牙!”
两人随便说了两句,完全把同事的存在给忘了个干净。
看起来比顾薄情大个五六岁的男人看起来似乎心情更郁闷了,便敲了敲门,小声问道:“那啥,我还在这儿呢,你们注意着点影响。”
叶冷不知道他意外地瞟见过自己给顾薄情发消息叫“宝贝”的聊天记录,还嘀咕着他俩就说两句话能注意个啥的影响。
他的性格里有很多条,好客虽然算不上,但也不是很难说话,更何况这人还是顾薄情的同事。
他自认现在自己已经脱胎换骨,变得圆滑了许多,于是侧头看了一那同事,问道:“哥们儿,啥事儿啊?”
叶冷的语气虽然不算温和,但怎么着也不会吓人。
他哪儿想得到这同事一见面就行了大礼,他才刚开口,人家就“啪”一下跪在了地上,把叶冷吓了一跳。
同事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而是大喊了一声“弟妹”,然后道:“求您!收留我一晚吧!”
叶冷:……
顾薄情:……
叶冷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先吐槽这句震耳欲聋的“弟妹”,还是应该回应后面的“收留”。
他被吓得呛了口水,猛得咳嗽了起来。而杀千刀的顾薄情估计是接着这个机会给他不舒服,狠狠地在他背上拍了两下,差点把他的晚饭……
哦不对他还没吃晚饭。
叶冷看了眼自己紧紧巴巴的小屋:“我家就一张床啊。”
同事连道:“我懂,我懂。”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耳塞,塞进了耳朵里:“你们随意,我保证啥也听不见。”
叶冷:……
他看了顾薄情一眼:“你同事……都是这样的啊?”
顾薄情果断退后一步:“我们不熟。”
同事不乐意了:“小顾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昨天还分享我老婆的手作小饼干给你吃了呢!”
顾薄情和叶冷同时转头:“你不是听不见?”
同事:……
他苦哈哈地将耳塞摘了下来:“那,那依稀也是能听到一些声儿的。”
叶冷看了眼时间,逼近十一点了,外面已经彻底黑透了。
眼前这么大个人,虽然还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但显然是不打算走。
他从来说话不留情,这回更是一针见血,说的扎心窝子:“你没有家可以回吗?”
同事登时泄了气,笑容也逐渐淡了下去,他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我和我老婆吵架了……”
他眼看就要开始发表长篇大论了,顾薄情直接转身,拿着浴巾去洗澡去了。
只剩下叶冷坐在椅子上,揉着空空的肚子,认真提议:“你会做饭吗?要不做点啥吃的再讲?”
同事:……
这俩小情侣怎么一点人性都没有呢?
.
同事叫张谁,名字有点奇怪,但人还是很好的。
他今年三十二,两年前和他老婆结了婚,一直以来幸福美满,直到在要孩子这个话题上产生了分歧。
他被赶出了家,又因为家里要攒钱买房舍不得掏出一点钱来住酒店,便只能找个人收留他一晚上。
这,也是他出现在叶冷家的原因。
以上,就是叶冷吃着张谁做的晚餐,一边听到的故事。
顾薄情冲了个最多不超过十分钟的澡出来,叶冷已经跟张谁相谈甚欢,就差拜把子了。
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起来,把张谁带回家是个意外,这人一直死皮赖脸的跟着,又有几个同事在旁边出瞎注意。
本来是觉得叶冷跟个冲天炮似的脾气绝对能把人赶走,他还不会正面得罪人。
身处职场又没有背景,顾薄情能力很强,但也不得不和一些虚以为蛇。
他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利用叶冷做的有什么不对,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了哪根筋儿留下来照顾了他一上午,连工作都耽搁了,现在从对方那儿讨点利息也无可厚非。
况且这个事儿对叶冷也没有任何影响。
顾薄情是没想到,叶冷居然和张谁聊了起来,还吃上了人做的菜。
这会儿拿人嘴短,估摸着是不好拒绝了。他的计划全面落空,不但没把人赶走,而且还把两个聒噪的家伙凑到了一块儿。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小桌子边,发现这儿已经没了他的位置。
真好,现在连他的座儿都没了。
顾薄情看着没心没肺的和人聊得正欢的叶冷,就知道他是不可能给自己让位的了。
好在是张谁知道自己这会儿“寄人篱下”,得“看人脸色”,便让出了位置。
但他也抖了个激灵,没有直接移开,而是又把沙发推了过来,继续坐的稳稳当当,没落下和叶冷的聊天。
顾薄情皱着的眉头这才松开了一点点,某种微妙的不爽仍然盘旋在他的心头,却被他强行忽视了。
他夹走了盘子里最后块肉,刚准备吞下肚,就听到张谁道:“还是你俩轻松,不用担心生孩子的事儿。”
叶冷:……
顾薄情:……
两人对视一眼,差点没呕出来。
叶冷拍了拍受到了刺激的胸脯,说道:“张老兄,你还是想自己的吧,我俩就是,那个叫什么,同居而已。”
顾薄情被这个不正当的用词整的脸色一黑,迅速纠正:“合租。”
“啊对,说合租也行。”叶冷爽快地改口。
张谁的目光在他俩身上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讶异地道:“那你刚还让我叫你弟妹?”
叶冷差点就掀桌了:“那你特么给我机会拒绝了吗?”
张谁长长地“哦——”了一声,不仅没灭火,反而往上浇了一把油。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刚刚还和张谁勾肩搭背的叶冷显然是对他的回答不咋满意,态度骤然冷淡,就跟把刚烤熟的面包塞进了冰箱似的。
他一不再搭理张谁,但也没继续赶他走。
叶冷结束了和张谁的聊天,才想起来今天顾薄情的正事儿。
他在桌子底下轻轻地踢了一下顾薄情的小腿,清了清嗓子,别扭地道:“那啥,今天……客户怎么样了?”
顾薄情喝了口水,面色不改:“成了。”
“成了?”叶冷又惊又喜,觉得自己欠顾薄情的顿时少了点:“不愧是你啊,顾总。”
顾薄情瞥向满脸“原来你们私底下都是这么互相称呼”的张谁,有点不想回答叶冷。
不过有张谁在,这事儿也保密不下去,他转头就跟叶冷说了:“那个客户也迟到了,据说也是老婆病了!看到我们小顾一下子感同身受,这事儿就成了。”叶冷:……
为什么要用“也”?
不过他还是没在这个小事儿上再纠结,而是又心血来潮地道:“啧,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主角光环?”
没等顾薄情回答,他就又拖着下巴,不太满意地“啧”了一声:“诶你说,我咋没有呢,这最近又发烧又受伤的,喝凉水都塞牙,你不会是哪个狐妖转世,把我的精气给吸干了吧?”
张谁听了这话,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那家伙,就跟看到了什么奸情现场似的。
顾薄情吐了口气,真恨不得当场叫他那一百零八个保镖把叶冷送到山沟沟里学习说话……虽然他现在没有保镖了。
但他看到叶冷的脸不正常的红,有了点别的预感:“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叶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点。”
他这会儿也吃饱喝足了,困劲儿上来了,踢开椅子走到厨房把自己的碗洗了,随后往卧室里走:“那个张什么谁,你今天就睡沙发吧。晚饭挺好吃,谢了。”
张谁笑开了,他是看得出,叶冷和顾薄情的脾气都古怪,但人都还不坏。
他靠在沙发上,给媳妇儿发了条消息,然后去把自己的碗也洗了。
在沙发上睡觉固然是不舒服的,但这儿愿意收留他一晚,他已经心怀感激,哪有可能还挑三拣四。
顾薄情也去洗了自己的碗。
他和叶冷从合租的第一天起,便是自己干自己那部分的家务,互不干扰。
今天本来应该是叶冷丢垃圾,但很显然,他这个样子是没法去了。
顾薄情一边盘算着这笔账该怎么算,一边发现了垃圾袋里发出了一股不太美妙的馊味的炒饭。
顾薄情:……
他忽然有点感谢张谁的到来。
不然他的晚饭不会要吃这玩意儿吧。
不过叶冷居然会做吃的等他,倒也是稀奇。
这个画面就好像是一个钢铁猛男穿了身女仆装一样,给顾薄情抖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一脸嫌弃地去扔了垃圾,回来的时候看到张谁一脸的八卦。
“说实在的,弟妹虽然炒的菜不行,但人家有这份心就不错。”张谁伸手想要拍拍他,但却被他直接躲开了。
张谁讪讪地收回了手,苦口婆心的劝:“小两口在一块儿过日子,就得互相迁就。”
“我们,哪儿像小两口?”顾薄情着实不解。
“发消息的时候都互称‘宝贝’了还不是小两口?”张谁显然是没把叶冷之前的解释放在心上,乐呵呵地道:“弟妹害羞,你也害羞?”
顾薄情感觉自己和他说这些还不如清者自清。
他正准备回房,就听张谁又道:“我第一眼见他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聊下来才觉得你俩是真般配。吵架归吵架,弟妹年纪小,你就多迁就着他点咯。”
顾薄情:“他是男的,叫什么弟妹?”
张谁乐了一下:“那叫弟婿?实在不行,妹夫?”
顾薄情一计眼刀甩过来,不再和他在这种说不通的话题上进行纠缠。
张谁目送顾薄情也进了卧室,还特地拿着耳塞做了个样子:“你放心,我真的啥也听不见。”
顾薄情:……
你啥也不会听到。
不管张谁脑子里都装着什么,顾薄情一关门,是觉得清净了很多。
也不能说是清净吧,因为床上还有个窝在被子里悄悄地玩斗地主的人。
“王炸!”叶冷憋出俩字来,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顾薄情看着他手机上的“地主胜利”,以及叶冷小人旁边的“平民”,不知道他到底炸了个什么鬼。
叶冷的平民队友给她一连砸了好几个西红柿和臭鸡蛋以示不满,很显然在他的加倍之下,他们俩裤衩子都输没了。
连斗地主都玩不明白,这种人怎么会和自己般配。
顾薄情莫名地这么想了一下。
要说顾薄情喜欢什么样的人,也许是长成工作和股票那样的人。
在他心里有两个东西最重要:金钱和地位,其他的都要给这两项靠边站。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本来就是叶冷口中那样心思肮脏,钻钱眼里的“大人”。
“看什么呢。”注意到他的视线,叶冷硬邦邦地“嗤”了一声:“没见过斗地主啊?”
“没见过一手好牌打得稀碎的斗地主。”顾薄情坐上了床,把体温计递给他:“自己量。”
叶冷也觉得自己发挥的不太好,但看着仅剩的一千多个欢乐豆,也不太敢再点开下一局。
——万一再输,可就真的老脸都丢光了。
他接过温度计,这玩意儿不是那种“哔”一下就能测出来度数的,而是那种老式的需要夹在胳肢窝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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