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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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谁知道萧宴这莫名其妙的又想干嘛。
“你可真够不识好歹的?”萧宴被郁酒这防备心满满的态度气到吐血,大手直拍桌子:“你怎么就不用我帮了?你特么很牛逼么?不过是个实习生而已?我能帮你把你的剧本拍成剧,一句话的事儿?你还不知道感谢一下?”
......
能说出来这些话的人,不愧是萧宴。
郁酒心里闪现过几句MMP,唇角笑意凉薄:“哦?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相帮就帮。”萧宴再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短暂的闪过一丝不好意思,冷冷的哼:“老子就权当做善事。”
“做善事可以,非洲难民部落一大堆等着萧少爷拯救的孩子呢,嗷嗷待哺。”郁酒唇角笑容不变,凉凉的开口:“您要是爱心过剩财力过剩,大可真的去做些好事,犯不着在我身上挥洒那无处挥霍的金钱。”
他可受不起。
萧宴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一下子气的失语了半晌。
“你,”许久后,他才徐徐的吐出一口气,像是认输了一般:“行,我说实话,这算是我的一个歉意。”
郁酒一愣:“什么?”
“老子再跟你道歉,听不明白啊?”萧宴恼羞成怒的进行着史上最硬核道歉:“之前我有很多...那个的地方,补偿你一下啊!”
郁酒沉默,片刻后看着眼神闪躲的萧宴,眯了眯眼。
黄鼠狼给鸡拜年本身就不对劲儿了,更不对劲儿的还是黄鼠狼本身......装成了无害的羊。
萧宴现在这是在装什么大头蒜呢?
郁酒笑了笑,镜片背后的一双眼睛盯着莫名有些‘心虚’的萧宴,闲适的问:“萧宴,你......你这样子,该不会是想追我吧?”
试探着问完,就看到萧宴修长的身形一僵。
郁酒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声。
而萧宴内心也很复杂。
他盯着眼前眼神充满戒备,厌恶,又玩味的男生,皮肤是象牙白的剔透,五官无一不精致......怎么他以前就没发现郁酒长的这么好看呢?思及于此,萧宴就觉得咬牙切齿。
他最近感觉自己有点恨上郁酒了。
持续几个月,萧宴都是这种心理状态:对于郁酒明晃晃的厌恶无法接受,找理由说服自己——可又说服不了自己,懊恼到底是因为什么,郁酒对他的态度产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变化——随后不甘心。
常言道人类的本质是犯贱和真香。
越得不到什么,萧宴就越想得到什么——况且那东西本来是他能轻而易举到手现在却仿佛远在天边的,他越想就越觉得窝火,意难平。
在这样的‘脑补’之下,母猪都赛貂蝉。
本来他瞧不上的郁酒,渐渐的腐蚀了他整个心脏,萧宴一段时间都持续在‘不做点什么不行了’的情绪中,脾气愈发暴躁,且郁郁寡欢。
身边的朋友,只有刘恪知道萧宴心里那点所思所想,便跟着出馊主意。
他不屑的冷哼:“萧哥,你现在想着郁酒那骚货无非就是觉得什么东西得不到就是最好的罢了,既然这样,你就好好追人试试呗。”
萧宴一愣:“追人?”
他不禁有些懵——天地良心,想他萧宴猖狂一世,向来都是别人主动往他身上贴的,他什么时候主动追过别人?
“是啊。”刘恪却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持续出着馊主意:“我看郁酒那家伙之前那么喜欢你,现在也就跟你玩欲擒故纵而已,那萧哥你就配合一下呗。糖衣炮弹车钱砸下去,能有几个不动心的?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先追到手玩玩再说,玩腻了再甩了就行了。”
刘恪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个近乎有些残酷的笑容。
萧宴听着听着,心里好像被打开了一个陌生的口子,争前恐后的注入了不安分的细胞。
他忽然觉得......刘恪说的这些,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郁酒本来就该是他的,是他之前太过自信错过了而已。
现在把人追回来......玩玩呗,就像刘恪说的,玩腻了在甩掉,他始终是主宰者,也不跌份丢人。
心里有了念头,萧宴连续几个月郁闷的心情好像豁然开朗了似的,立刻付诸行动——
他打听到了郁酒现在在干什么,便联系了在传媒公司上班的哥们儿郭柏,打算走后门给郁酒一个惊喜,结果后者竟然不领情。
非但不领情,还嘲讽着揭露了他的‘好意’。
萧宴气的反而平静下来了,他竟然没有否认,反而抬起头来看着郁酒:“是又怎么样?”
郁酒心里那丝不好的预料成了真,头皮猛的一麻。
“追我?萧少爷真会说笑话。”郁酒强笑:“您之前可是说了,最看不上我这种倒贴的人了,我不倒贴你了,你应该开心才是。”
“人的口味都会变的。”萧宴嗤笑了一声,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郁酒:“也许我现在,就好你这口呢。”“......萧宴,别开玩笑了。”郁酒冷漠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么?”
喜欢这个暧昧到了极致的词从来不是酒肉之徒能轻易说出口的,猛的被这么问了一句,萧宴猝不及防的愣住了。
然而想到自己‘追到了玩,玩完了甩’的计划,萧宴还是硬着头皮说:“说不定呢。”
之前萧宴也表达过喜欢他的意思,但这是第一次付诸行动且承认。
不得不说,郁酒是真的有些慌了。
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因为他不想和这种人有什么牵扯。
就像自己之前骂过萧宴的话一样,他这种人,不配说喜欢。
萧宴口中的喜欢,无非就是意难平,追求刺激的心情罢了。
而他打着‘喜欢’名义付诸的行动,无非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感动自己——看看萧宴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识好歹,我帮你,就应该感激,就应该接受。
什么都是‘应该’,萧宴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少爷,他心血来潮的要帮他,就强迫郁酒接受。不接受,还要被打上不识好歹的标签,萧宴从未思考过一个公民的独立人格的问题。
所以这不叫喜欢,帮忙,这叫施舍。
郁酒沉默片刻,看着萧宴黑沉沉的脸,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只觉得这家伙的犯贱癌,似乎已经到晚期了——比起上次见他的态度,萧宴这次甚至要更卑微了一些。
萧宴现在就像书中原本的郁酒一样,越面对不搭理他的人就越意难平,想要‘征服’。
只是萧宴心中的白月光呢?他不喜欢赵梓蓝了么?
自己的报复心,或许从另一方面终于得到了满足呢。
郁酒不由得有些想笑,硬生生的忍住了。
“萧宴,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和喜欢,甚至是倒追。”郁酒扫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不是所有东西都是在你后悔迟疑了过后能追出来,你无非就是想通过砸钱,糖衣炮弹来诱惑我,可惜,我不吃这套。”
郁酒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几句话把萧宴之前打算好的‘计划’全面戳破,只剩下泡沫的幻影,让后者瞳孔都不自觉地缩了一下,只能呆呆的听着郁酒继续说——
“如果你还要点脸,不想变成你之前口中的‘犯贱倒贴,欲擒故纵’的人,就请别再缠着我。”
这都是之前萧宴曾经骂过书中主角受的话,现在都被郁酒还回去了。
这是他离开办公室之前,送给萧宴的一份大礼,一份‘忠告。’
一股气的说完,郁酒走出办公室,就敏锐的听到里面似乎有玻璃瓶被打碎的声音——办公桌上,有一瓶百合花。
也许他天生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此时此刻,只觉得痛快。
郁酒没有叫官黛,自顾自的离开了卓鼎。
等电梯的时候,肩膀和一个脚步飞快的人碰了个正着,略微剐蹭了一下。
郁酒微微抬眼,就看到了刘恪的侧脸。
啧,贱人贱事儿都赶在一天了。
刘恪也看清了他,眼眶微怔:“你......”
“让让。”郁酒眼看着他身后的电梯门缓缓打开,立刻冷冷的打断他,走了进去。他迅速按下了关门键,从始至终,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分给刘恪。
......
“艹,拽什么拽!”刘恪愣了一下,气的直骂:“一个贱货,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对于郁酒的出现,刘恪并不意外——因为之前就知道了萧宴的‘计划’。
刘恪边骂边走到办公室去找萧宴,不出意外的就看到了他比自己还要气急败坏,本来英俊的脸都堪称扭曲了。
“萧哥。”刘恪抱肩,有些无奈的凉凉道:“我看到郁酒......”
“别提他!”萧宴眼睛都红了,恶狠狠地打断了萧宴。
平白遭受了无端怒火的刘恪不禁有些失语。
“我一定要把他搞到手!”人生中鲜少受到侮辱,而最近几次的‘打击’都是郁酒带给他的,萧宴近乎已经神志不清了,牙齿‘咯咯’作响:“老子要弄死他!”
刘恪闻言,眉目细微的一动,眼底闪过一丝工于心机的光。
“萧哥,你既然每次见到他都这么生气......”刘恪微笑:“不如哥们儿帮你想想办法?”
如果萧宴此刻能稍微冷静一点,就能看出来刘恪笑容背后的不怀好意。
只可惜,他气糊涂了,此刻就算绝世美人站到他面前都会被无差别炮火攻击,更不用说刘恪了。
“别他妈烦我了!”萧宴抱头,烦躁的直挥手怒吼:“你有办法你就去搞,让老子安静一会儿!”
他现在就像火山爆发后蠢蠢欲动的熔岩,指不定什么时候被火星子一撩就又燃了——只能一个人呆着。
“得嘞。”刘恪得了他这句话,就笑意晏晏的退了下去,留着萧宴一个像是受了伤的孤兽一般独自疗伤。
只是转过身的一刹那,刘恪本来还算和煦的脸变的暮色沉沉。他眼底闪过一丝寒芒,唇角勾起一丝近乎残酷的笑,就连周身的温度好像都变的冰冷了不少似的。
连续被郁酒嘲讽了两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丢人......
这个仇刘恪还没忘呢。
自然是要想办法,报复回去的。
*
郁酒从卓鼎直接打车回了家,一路拒接了N个官黛打过来的电话。
他现在心口凝着一团悬而未决的火气,怕是没办法和人好好沟通。
而往往这个时候,偏偏还有顶雷的。
郁酒回到家,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就觉察出来不对劲儿——客厅里躺着两只高跟鞋,卧室里隐约传来动静......仇桂琴回来了?
这房子除了他们俩,别人也没有钥匙了。
这个念头刚刚一闪而过,卧室里的人听到动静就跑了出来。
果不其然,就是仇桂琴。
这烂酒鬼几个月不回家,此刻突然的出现就像一道幽魂,瘦的细骨伶仃,穿着一身白睡裙晃荡......幸亏这是下午,要不然郁酒还以为闹鬼了呢。
“哟。”仇桂琴也不知道现在是清醒还是醉着,靠在墙上看着郁酒,摇摇晃晃,斜斜歪歪的笑了笑,语气戏谑:“儿子回来啦。”
“几个月老娘没接到你一个电话,还以为你死了呢。”
虽然眼前这仇桂琴也不是自己亲妈,但被骂‘死了’,郁酒还是感觉到有些一言难尽——就好像心尖儿被针刺了一下,不疼,但有些酸酸涩涩的。
他垂下眼睛,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就要从仇桂琴身边路过。
“喂,我跟你说话呢。”然而他的面无表情让仇桂琴不悦,后者皱起眉,不客气的拦住他:“你聋了么?”
郁酒强忍着心中的烦躁,冷冷的问:“有事么?”
......
他这般冷漠的态度让仇桂琴有些忐忑的梗了一瞬间,不过也就是一瞬间而已。
很快这个精明市侩又具有大无畏的‘不要脸精神’的女人就想起来自己此行回来的目的,不客气的伸手:“给钱。”
?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也该是你回报的时候了吧?”仇桂琴嗤笑,大言不惭的说:“你上大学之后没管我要钱,学校应该给发奖学金了对吧?不孝敬孝敬你老娘?”
郁酒必须不断说服着自己,眼前这位是原书主角的妈妈,他不能太粗暴对待,才能克制着自己焦躁的心情。
他盯着仇桂琴,视线犹如一根冰冷的针:“你要多少?”
“就......”仇桂琴转了转眼珠子,试探的问:“先拿两千吧。”
“好,但有条件。”
闻言,仇桂琴眼前一亮,片刻后又强压了下去佯装愠怒:“条件?你怎么还跟你老娘谈条件?什么玩意儿?”
郁酒唇角笑意讽刺:“不想听就算了。”
“别别别,你这孩子怎么现在脾气这么大了?”
“好,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说了。”郁酒转头看着她:“如果你肯打听一下学校的奖学金制度,就知道一年奖学金也没多少钱,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是要靠自己打工赚来的。”
“我接了学术单子做写论文兼职,需要有安静的环境来思考挣钱。”
“所以,两千我可以给你,你需要走人,或者你留下,我拿着两千块钱出去住酒店,住到你走为之。”
总之,郁酒不能忍受和这个浑身酒气且野蛮粗鲁的女人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他能好好跟她对话,答应给她钱,已经是看在她是原主角的母亲份上了。
两千块钱和在家住?
那仇桂琴当然是选择两千块钱了!她拿了钱就美滋滋的回去穿衣服了,看起来又要出门喝酒的样子,并没有和郁酒讨价还价。
而郁酒却有点忍受不了这满屋子的酒气,皱着眉把四面的窗户打开通风。
屋里回荡着仇桂琴喜气洋洋‘撕心裂肺’的高歌声,听的郁酒额角青筋直跳,忍无可忍的抓起桌子上的手机就要回自己房间锁门戴上耳塞——结果一个电话救了他的命。
是汪星泉打来的,男人在电话里依旧清冽柔和的声线,轻而易举的抚慰了郁酒堪称‘跳舞’般焦躁的神经细胞:“今天梓蓝请吃饭,要不要出来喝酒?”
郁酒诡异的平静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毫不犹豫的道:“要。”
随后汪星泉给他发来了地址。
是栀子胡同的一家火锅店,离的不远。
郁酒过去的时候汪星泉和赵梓蓝刚点好菜,还没开动,见到他后者就热情的让他加菜。
郁酒坐了下来,勉强笑了笑问赵梓蓝:“有什么好事要请客了?”
汪星泉本来低头看菜单,听到郁酒说话,抬头瞄了他一眼。
他敏锐的感觉到郁酒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哈哈,能有什么好事儿。”赵梓蓝倒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大大咧咧的笑着说:“就是想喝酒了而已。”
“好。”郁酒微笑,拿笔勾了‘一箱啤酒’那个选项:“那就喝。”
古人云,一醉解千愁。
也许他今天一切闹心的,烦躁的遭遇,就为了晚上这顿酒呢。
“一箱啤酒?”汪星泉按住了郁酒的手,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你抽风?”
“......没事。”郁酒看着自己手上那泛着青筋的骨感手背,目光顿了半晌,慢吞吞的说:“我有个外号,千杯不醉。”
“......”
以前在饭局酒桌上,郁酒从来没有醉过——因此得了这么个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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