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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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豆腐,听见没有。”
小糯米一口就咬住她的手指,疼得任鸽呲牙咧嘴。要不是麦苗温柔的说:“乖乖,放开她哦。”小糯米一定会咬到此恨绵绵无绝期了。
“喂,我可是你普世意义上的娘亲,可是有开记者会出来作证的,你就这么咬我,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和你断绝母女关系?”任鸽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爽的看着小糯米,再转头望着麦苗:“你叫她乖乖,那我是什么?”
麦苗不理她这茬,笑问:“除了任鸽,你还想当什么?”
“算了。”任鸽瞅了瞅自己那身老肉,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想当“乖乖”这茬。只能愤恨的看小糯米两眼,回卧室睡到地老天荒去了。
在梦里任鸽大战了几十条蟒蛇、救了二三十枚公主、破坏了七八十场婚礼抢了九十多个新娘之后才悠悠转醒,一看窗外,已经快接近黄昏了。
屋子里弥漫着莲藕炖排骨的香味,而身边,麦苗正小声的给小糯米讲着童话故事,一切都显得这么温馨。
直到她挺清楚麦苗的故事内容——“于是奥特曼对小怪兽说,给你亲一下也是无所谓。但是我们何苦要这么下去了,不同种族的爱是会被诅咒的。”听到这儿,任鸽差点被口水呛死,抓着麦苗摇着她的腰:“奥特曼和小怪兽不仅是因为不同种族才不能相恋,你怎么找了个这么基情的故事污染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儿。”
麦苗转过头,天然呆的说:“早点学习这世界的人有不同的价值取向有什么不好,孩子就要从小教好。”
可能是麦苗的脸太好看,或者是任鸽一直就在寻找着见缝插针的机会,死皮赖脸的捧着麦苗的脸,就*了下去,在唇齿相依之间,要不是小糯米反抗得太过彻底,让她胸腹一带被婴儿黄飞腿狠狠踹了一二十脚,说不定任鸽当场就会把麦苗脱光,现场法办了。
从此之后,她和小糯米就形成了明面上是母女,私底下是情敌的赤果果的结构。
“哎。”欲求不满的错过了良辰美景,任鸽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
“干嘛。”紧紧挨着她的麦苗好笑的看着她,满眼的甜蜜。
“你帮人改编的事情忙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结束”任鸽打着继续和麦苗拍档的算盘,想着现在她们俩的关系再也不像当年那拍档这么简单。真好,情侣哎,以后再怎么闹也不会一刀两断老死不得往来了。
麦苗知道任鸽什么意思,但她却并不想继续和任鸽在工作上有过多的牵扯,在她看来,任鸽自从和白小慢混在一起之后,工作重点处处都围绕着白小慢展开。和她再在一起工作,两情相悦倒是愉快,不愉快的时候呢,她倒是有白小慢的事情要忙,而自己无处纾解的压力再次变成无法发泄的妒火?这么不划算的事情还真不能做,于是她四两拨千斤的回答:“应该是没多久了。”再云淡风轻的换了话题:“我想等这段项目结束了,去休个假,你要一起来吗?”
休假?那不是天天颠龙倒凤的不用早朝?任鸽立刻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打开行事历默默数了起来:十月、十一月、十二月,没有一个星期是完全空白,大多是白小慢夹杂的杂七杂八的工作。刚刚出名的小明星就是这样,垃圾工作一大堆,赚的钱也有限,请助理更就觉得肉疼。于是有些场合身为白小慢经济人的她要出席、有时候身为经纪人兼助理的她也要出席。任鸽仔细研究了一圈之后遗憾的摇摇头:“可惜这三个月里就没有一个星期是连带着空闲的。全是白小慢的破事。”
果然,在她心里,白小慢的事情比什么都大,麦苗摸着睡着的小糯米的头发,心里有些不快却大方的没表现出来:“也好,我也习惯自己出门旅行了。”
“那你准备去哪儿,怎么玩?”任鸽继续翻着她的手机,还在徒劳的想从一堆事务里寻出连贯的假期。
“澳大利亚,我有朋友在那边,据说这次他们组织的是天体营之旅。”
任鸽不顾已经睡着的小糯米,大喝一声:“天体营!”惹得半梦半醒的小糯米抓着她手臂就咬她一口,疼得她呲得一下。
可麦苗视而不见,只温柔的拍着小糯米的背回答:“恩,她邀请我去。想想看阳光海浪沙滩,□的男男女女,感觉应该还不错吧。”
有人无法假装一直淡定的问:“真要去?”
“一直都一个人出国一直走,尝试和一群人一起玩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任鸽拿起刚刚她已经放在一边的手机装做自言自语的讲:“现在环境这么差,也该为国家经济做点贡献,明儿我就去网上给白小慢找个助理。你看。“她举着她的手机在麦苗眼前:“立刻哗啦啦的就少了这么多事情。你也别跟着别人去澳大利亚了,我们俩去欧洲玩怎么样?情侣游哎,难道你试过?”
“你别说一出是一出。”
“我可是向奥巴马保证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确实,对于任鸽和麦苗来讲,两个人的假期对于她们来说极为陌生更添加了一层香艳的新鲜。虽然任鸽脑子里更多的是名胜古迹走一圈接着回旅店扑倒麦苗或者青山绿水间看一眼回旅店扑倒麦苗,但至少在表面上,任鸽还是在昏昏欲睡中跟着麦苗畅想着全世界到底有哪些地方值得让两个人去观赏。
“除了英国,东欧西欧我都去过了。”麦苗掰着指头算,倒是越说越*。
“那就去英国呗。不是现在女王都签了法令,同性可以结婚了,我们也去弄一张随便签签开开心。”只怪这屋里气氛太好,使得任鸽说话完全不走脑子。
后来,任鸽写回忆录《渺渺一生,我和我媳妇儿不得不说的故事里》节选了这一段,她写到:其实我当时就是困了,或许内心深处是有这样的想法却并不敢说,只能用诸如此类的开玩笑的口气说出这句话。我以为麦苗会因此开心,毕竟她和我一样,并没有谈过真正意义上的恋爱。就算是这样不负责任的求婚,也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脸色慢慢变得潮红,笑靥如花。
可是我猜错了。我说完那句话,眼见着的是麦苗越来越严肃的神情,不仅没有欣喜,隐藏在脸皮底下的居然是愠怒。这让我很是慌张,便想跳开这话题,就说:“你看我多么聪明,这样我梦寐以求的天台花园就真的属于我了,哈哈哈,没遇到富婆也能赚一栋房子。真好。”
大约麦苗在这刻并不能理解我的冷幽默。我有些慌张、更多的是懊恼、甚至睡意也去了大半。想起大学时风流倜傥的学长在毕业前送走第十五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学妹后对我们骄傲的传授恋爱秘籍的时候就说过:两人相爱,酷者胜。
而我现在做的这些,既不酷,更是把气氛*到寒冷的冬季。想到这里,再在模糊光线里看到麦苗沉默的脸,真想一头撞在枕头上把自己给撞死。
可见,任鸽第一次对长相厮守的向往是相当失败的。
63第 62 章
谁都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所以这世界上才有这么多怨偶,也这么多痛彻心扉的感情故事。如果有外星人在这地球做研究,大概会在评测表上填上:科技程度:渣;环境保护程度:比渣更渣;繁衍及非繁衍系列情感交流:神秘莫测。
在任鸽看来心情神秘莫测的麦苗很不开心的原因是她轻佻的许下了她们彼此之间第一个诺言。对于把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接*、第一次性经验都交给同一个人的麦苗来讲,她当然希望任鸽关于未来的第一个承诺是经过深思熟虑且不是脱口而出的。
可真相并非全然如此,一大部分让麦苗不开心的事在于,她并不知道她和任鸽的未来在哪里。如果一年半之后姐姐还是没出现,那不要说厮守到老,她和任鸽怕是就不能再见面了。现在的种种甜蜜一定会化做重重苦涩。
于是乎这些很是悲剧的事情不能说之后就被麦苗化作了一股怒气,小题大做的忍不下来,一定要喷出去:“你觉得这种事情拿出来开玩笑,我会笑吗?”
任鸽想讲——谁说我是开玩笑的。可是又说不出口。刚刚玩笑似的讲出真心被打枪后,她便更怕被麦苗认为她心智年龄不超过十六岁,在没有深思熟虑之前只会靠一张嘴说情话。只好转而低头摆弄起自己的手机,把备忘录添了又删,删了又添。
“其实我们谈恋爱并没有几个月。”麦苗觉得自己刚刚有点神经质,想把搞僵的局面再暖回来,便继续说:“你和我谈恋爱并不用想那么久远的事情。以后的事大家都不知道怎样。只要珍惜现在就好,这样我们相处也没什么压力。”
停了会儿,任鸽没反驳,只“哦”了一声,就从床上爬起来去了厕所。
从那段不甚和谐的谈话之后,任鸽和麦苗那天晚上的相处就有些奇怪。虽然她们还聚在一起吃饭、喝汤、看电视。等到保姆刘阿姨匆匆忙忙赶到任鸽家的时,麦苗小心翼翼的把小糯米交给刘阿姨,小糯米差点哭断了肠,任鸽也没啥表示。要是平时,她一定会极力的嘲笑小糯米,说这一岁多的小孩儿这么会装。但她今天心情欠佳,连脸上的敷衍刘阿姨的微笑都显得假假的。
她循例送麦苗回家,沿途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讨论今晚夜色多么光鲜亮丽,在各自沉默中连最后的晚安*都省略了。
麦苗和任鸽不着调的冷战着,一个纠结于许多事不能说;一个恼怒于你他妈的那意思是不是就是和我玩玩而已。两人越想越不开心搞得一两个星期都疏于联系,到最后变成只需要早晨发一句早安,晚上回复一句晚安的地步。
要不是任鸽到公司开会,无意之中听葛莉莉说麦苗一直跟的项目出了事,大概这莫名其妙的怄气会一直持续到地老天荒。
事情在葛莉莉的称述下是这样的。麦苗一直跟着的那个作家好男色(这几乎就是没有卖点的新闻),拼命扒拉进娱乐圈也就是因为娱乐圈有各种嫩肉可以供君选择。当初决定把自己的作品改编成电影之后,趁着面试的机会也玩弄了不少有名没名的帅哥。现在一个被玩弄了的肌肉男想上位,要求作家把他从男四号改成男一号。作家在其他事情上挺随和,比如到底是做0还是做1,但是关于事业这事儿却一点退路都不给。一怒之下,肌肉男就录了和作家电话SEX的音频,威胁作家要放在各大网站。
“背景资料太长。这和麦苗有什么关系?”任鸽不满意的嘟囔。
“你以外什么事情都必须听重点啊。”葛莉莉白了她一眼,想到不是为了麦苗,真是不想搭理这个让人烦躁的家伙:“从上个星期开始,你家麦苗不知道为什么成了工作狂,见天的往作家家里跑。惊动了正大肆爆料这事的狗仔。作家觉得这样顺水推舟也不错,星期六那天作家便收了麦苗的稿后,死活要送她回家。在她家楼下一不做二不休的在几门大镜头的轰炸下强*了麦苗。”
“恩。”任鸽捏着手掌上的关节,眯着眼睛,像一只休憩时眼睁睁的看着食盆被端走的老猫。
“所以。”葛莉莉从抽屉里扔出一叠A4纸扔在会议室的桌上:“这就是狗仔拍到的照片,他们查到麦苗是我们公司旗下的编剧,发传真给我问我们公关部有什么看法。于是公关部就把这些东西给我了,我之前打电话给麦苗,麦苗把当天的真实情况告诉了我。你就不要再去找那谁的麻烦,毕竟他的这部戏是和我们公司一起合作的,已经出了一个这么大的绯闻了,我们不希望有更多的丑闻被搬上台面。”
任鸽站起来,把放在桌上的钥匙和手机统统扔进包里,那一叠纸一眼都没看:“你多虑了。大家都在娱乐圈打混,我怎么会有什么过多的想法。”
“哦?”葛莉莉对于任鸽这没盐没味的回答有点惋惜。她还以为能看到任鸽暴怒的摔桌子、椅子、杯子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样子。以至于见任鸽走下楼后,她忙不及的给麦苗打电话抱怨,说你家任鸽看上去对你一点都不上心,你还说她只谈过一次恋爱,这种过分成熟的心态,没经过百回情劫也有八十回吧。虽然麦苗没说什么,但总归态度上是闷闷的。
其实没有人知道,在任鸽破碎且歪掉的人生观里,在这世界上能强*麦苗的只有她任鸽一个人。其他人要是敢染指,不管用什么理由什么借口,那必然是会死得挫骨扬灰的。
只不过,她十分体贴,杀人从来不用刀而已。
星期三,秋雨绵绵。
作家坐在二十万一个的沙发上,看着《X周刊》送来的样本,摩挲着《文艺男和文艺女比翼双飞激*三分钟》的封面标题,思考着被拍当天不穿阿玛尼而是穿拉弗拉劳伦,是不是更能显示出自己练了大半年的胸前肌肉线条?由于想得过于深入,连他戏里的男二号冯强下半身围着浴巾走过来站在他面前,他都视而不见。
直到那男二号把浴巾缓缓松开,露出昂扬的大鸟,他才提起了兴趣。一阵痴缠之后,男二号紧紧的啃咬着他的脖子:“今天你要带我去哪里用餐?”
“‘禅’吧,最近中日两方为了钓鱼岛争执不下,好多人都磨刀霍霍的准备打砸抢。搞得现在料亭生意清淡,以前需要预定的地方现在都不用预定了。正适合去吃饭。”作家揉捏着冯强吹弹可破的*股,想着和自己性*爱电话过的男四号,兴趣索然的说。
“你真好。”冯强用他还没来得及挂掉的胡须磨蹭了作家的脸一番,差点又翻云覆雨才满意的去洗澡。
任鸽在作家楼下的弯巷里蹲了三天了,每天都靠着红豆面包加农夫山泉过活。
白小慢一天来电数次,不是抱怨新来的助理忘记给她买咖啡就是没话找话问她看过《红》、《白》、《蓝》没有。任鸽骂她好的不学干嘛学人装文艺青年,就她那腰,那胸,那带电又单蠢的眼神,能装文艺青年吗?至于其他人,任鸽举着手机,翻着各种通讯记录。葛莉莉来电三个、任和平抒情信件五封、还有约谈电影的、有推敲合作意向的、有打算采访的、也有推销保险的三四十个。她觉得自己很孤单,没人关心没人爱护。
屏幕上“麦苗”的名字,按下那个绿色的呼叫按钮很容易,但是就输了。上次就输过一次了,这次一定要遵照师兄的说法。死活都不能输。
刚想到这儿,作家的座驾阿斯顿马丁就从车库里缓缓开出,一溜烟上了路。任鸽忙不及的把手机扔在一边,跟着前面的豪车上路。
以前和麦苗聊天的时候曾经听过她讲,说作家就是个狂热的日饭,从日本的手办模型到料理都极爱。请他们吃饭从来都是日本料理挂帅,尤其是推崇料亭“禅”。当时任鸽就端着一碗面吸溜吸溜的含糊道:“作为一个偶像作家,一定不能有这么强烈的喜好,很容易被人抓住成为把柄。你看我就不许白小慢透露任何喜好。”那时候麦苗好像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把话题往其他地方带去了。
“哼。”任鸽一边跟着作家的车一边自言自语:“今天老娘就要让他看看装*不成被雷劈的后果。”说完就打了个电话。
禅最近生意因为政治原因而十分清淡,甚至连著名的妈妈桑松子都借故回了日本,只剩下二流的厨子和老板在店里撑着。
幸好今天唯二的两桌客人都挺大方。尤其是后到的那一桌——
任鸽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天妇罗,看着孟佳荷一口一个的往嘴里塞着寿司,就觉得噎得慌,喝了口麦茶慢条斯理的讲:“什么时候吃够,言语一声。”
“难得你请客,我不大快朵颐怎么对得起我刚撑死的天竺鼠。”孟佳荷笑嘻嘻的包着满口的饭说道。
任鸽和孟佳荷的认识也颇为传奇,当时任鸽在拍《三戒》的时候,本来孟佳荷有去应征那传说中的女女恋的一角,被录用之后又被还没成为她女朋友的老师以莫名其妙的理由给挡了下来。这让孟佳荷对于任鸽感到极为不好意思,一定要请她吃饭。结果任鸽吃了她们大学城旁边的一顿炒菜不要紧,回去拉了一个星期。就这么相爱相杀的成了朋友。
“天竺鼠是被你烤来吃了吧。吃货。吃好了赶紧帮我做正事。”任鸽继续喝着她的茶。
“没问题,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64第 63 章
任鸽指了指身边的蛋糕:“东西在那儿。我怎么和你说的记得吧。”
孟佳荷咽下最后一块象拔蚌的寿司,白了任鸽一眼:“所以我就说你们这些老年人啰嗦。这事儿你和我说过三遍了,还需要重复第四遍吗?”
“哼。”任鸽冷笑道:“有本事就不要喜欢老年人。你家老师可比我老多了吧?三十五了?还是三十六?”
这句吐槽弄得孟佳荷红了脸,噌的站起来,走向外面。
果然啊……年纪轻轻的人全是玻璃心,孟佳荷是这样,麦苗……哼……也是这样。
孟佳荷根据和任鸽演练了N次的戏码,突兀的闯进了冯强和作家的包间,她一脸通红的念叨着“すみません”一边退出包间,在临走之前还目光炯炯的望了冯强一眼,再一眼,第三眼。
回自己包厢又吃了几个寿司之后,和任鸽闲谈了一小会儿,她捧着任鸽做好的蛋糕,再次进了作家的包间。特别诚恳的讲了一段日文后再坑坑巴巴的解释自己从遥远~的日本来到中国,看懂的第一个广告就是冯强的XX小蛋糕,十分迷恋于他的微笑。今天是她在异国他乡过的第一个生日,希望二位能够一圆她的梦想,和她拍两张照片。
这种粉丝低级别的要求,对于一个刚刚出道没多久,连贴吧人数都寥寥无几的小明星是天大的诱惑。冯强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这要求,和作家二人捧着写着:がんばれ!にっぽん!的蛋糕笑脸盈盈的照了好几张照片比了好几个剪刀手才算完。
“搞定。”孟佳荷把照相机交给任鸽。任鸽喝光最后一口麦茶,拍了拍她肩膀:“演技不错,很有想法。以后想拍戏找我。”
“要是不想拍戏呢?”
“找我喝酒也行,如果你老师准备抛弃你的话。”
在孟佳荷比着中指的视线中,任鸽施施然的把车开到了麦苗楼下,做作的盯了窗户两眼,催着油门又走掉了。
当日夜里,几大社交网站忽然出现图文并茂的讨伐作家的帖子或者长博客,叙述在这种国人都在痛骂日本人占我国领土的时刻还在日本料理里面大吃大喝。大吃大喝也就算了,捧着个“日本,加油”的蛋糕算是怎么回事。刚刚开始还没几个人顶贴。
任鸽又花钱找了几个ID在贴吧把帖子一贴,顶着个数个清纯可人的形象说自己偶像被人这么侮辱,加了痛哭流涕的表情数个。粉丝脑袋一热群情一激昂。两军对垒的骂战终于形成。
有时候,网络*盘手的意义不在于掌握全局,而在于知道群众愤怒的火药库的引子在哪里。愤怒的群众们深扒了那张“加油里”的两个男主角,更是把冯强双龙出洞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而作家的风流韵事则多如牛毛,终于那被钱塞住口的肌肉男忍不住寂寞,趁着浑水公开了他和作家的性*爱音频。虽然这玩意儿在法庭上都无法作为呈堂证供,可是所有人都坐实了作家就是个不爱国只爱嫩男**的人。
他作品的美誉度受到了极大伤害,甚至连电影档次都调了三四回。
而这些事情发酵的时间不过一个星期。
不过这事儿导致了作家的电影几近难产,葛莉莉几次三番的探任鸽口实,问她这事儿是不是她做的。她的回答永远一样:“是我做的又怎样,不是我做的又怎样?”
让葛莉莉当着麦苗的面多次一口气提不上来,终于有一次任鸽和麦苗都在,葛莉莉就指着任鸽对麦苗说:“听听,这是人话么?”
麦苗决定找这不对盘的任鸽谈谈。
于是一个星期零三天没电话没短信没微博没微信的两人坐在咖啡馆里,沉默的喝着自己的咖啡,直到任鸽忍不住,拿起麦苗的喝了一口,看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其实我喜欢喝卡布奇诺,*油、咖啡加牛*,又浓又好喝。”
“那你为什么要点意大利咖啡?”麦苗眼睁睁的看着任鸽把她咖啡的一半喝掉,还舔了舔嘴边的牛*沫,天杀的,真想和她接*。
任鸽拿起小勺,搅了搅小杯子:“这样看起来比较酷。好像所有事情只要酷,就会万事大吉。不然也不会有人告诉我,谈恋爱也必须酷才行。这样才会占大便宜。”
麦苗举着被任鸽喝过的杯子,就着喝了口咖啡,冷笑了一小下下:“那恭喜你,看来你这是占到了大便宜的样子。”
“可惜我女朋友比我年轻,人一年轻就容易骄傲。看来他说的话在我女朋友身上行不通。”任鸽摇摇头:“以至于现在我和我女朋友之间处于一种奇妙的僵持平衡中。”
也许麦苗已经腻烦了和她鬼扯,直截了当的问她:“某作家被人封杀那事是不是你干的。”
任鸽指了指自己:“拜托,我又不是文化部,我能让人封杀一作家,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是不是你找人做的。”麦苗把咖啡杯端端正正的放下,看着任鸽。
任鸽点了点头:“是。”她的回答简短却并没有虚掉,在她看来她这么做并没有什么错。
“为什么。”
“还用说么?”任鸽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既然敢,那我就会让他付出代价。”
麦苗叹了口气,用手肘撑住头,几根长发就这么随意的垂在身边:“在葛莉莉那里为什么又不承认呢?”
“她不是你,关她什么事情,我为什么要对她承认。”任鸽说得很想当然。
过了半响,麦苗才接下了话头:“以前你常常和我讲欧阳红和白小慢之间的感□。言谈之中怕也是多有鄙夷。可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和欧阳红就是一类人,只要你认为谁欠了你东西,你一定就是要讨回来。你和她之间的区别在于,欧阳红家大业大已经懒得再装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而你,任鸽,也就是在不明真相的观众面前演一下罢了。”
“难道你讨厌这样的我?”
“我实在喜欢不起来。”麦苗坚定而缓慢的摇着头说:“我不是白小慢,对于当一个禁脔没有兴趣。就算我有事,那我也能自己解决,绝对不会劳烦到任何人。”说“任何人”三字的时候让任鸽明显感觉到了抱怨。
任鸽想再狡辩,把那些话在脑子里溜了一遍,想想说出口必定就会和麦苗吵起来,张了张嘴,呼出一口气后,转头叫服务员,买了单,站在一边对麦苗说:“走吧,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
一开上车,身边坐着的麦苗的熟悉香味传到任鸽的鼻子里的时候,她就后悔了。觉着自己完全阐述了什么叫做太过扭捏做作,谈恋爱这种事情谁能辩论得出一个是非曲直。就让麦苗一吐心中不快又有什么不得了,为什么自己这一两周就要这么得理不饶人。想一想就去偷看了一下麦苗不快的脸色,心中一纠,想着干脆一到麦苗家就尾随她上楼好了,一进门死活不出来,任她打任她罚都行。那是不是得买个花表示表示歉意?手上也没花,新车上更是连个挂饰都没。那干脆现在去花店买好了,可是用什么理由?——那就肚子痛想上厕所好了。然后买了花就赶紧把花扔到后车厢,恩,典型的万无一失。
说着,便开始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开始到处寻找街边花店。
麦苗沉着脸看着任鸽的一举一动。她深深的沮丧于自己在这段感情里永远处于下风。从任鸽开始和自己玩你不理我我就不理你的这种幼稚游戏开始,她就没有真正的放松过。有时候看着任鸽在所有通讯软件里隐着身,时不时的发一条“今天看了XXX电影”或者为了时事吐槽的时候就很想把她从荧幕里挖出来毒打一顿。活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这么暴戾的想法,她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上次被作家在好几个闪光灯的*迫下亲到下嘴唇,她整整刷了一夜的牙。也曾想过立刻告诉任鸽自己有多委屈和害怕,可是多年来的独立让自己又无法做出求饶的姿态。之后,听见葛莉莉说,任鸽听到这消息也没多大反应,连问都没问她一句。
那时候真觉得自己是所爱非人,比那些长距离恋爱的情侣还惨。她们生病了还有人嘱咐她多喝水、遇到什么事儿了还能用SKPYE穷聊一阵,就算不能解决问题但也真是穷开心。可自己遇到这位,近在身边又怎样,搭都不搭理自己。想到这儿,麦苗望了任鸽一眼,看她似乎在思考什么,手把方向盘握得死紧死紧的。
其实知道那作家被人搞得快封杀的时候,她就想过是不是任鸽动的手脚。不,是她特别希望是任鸽动的手脚,后来知道果真是她,从后背到心脏都乱七八糟的暖洋洋的。每对她说一句话自己就会想哭,为了忍住就故意凶她。说她和欧阳红一样。难道她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哄哄自己?一定要……
一定要像个白痴一样的东张西望个什么东西?一想到,麦苗憋了两个多星期的气憋不住了,抓着任鸽的袖管:“停车。”
“干嘛?”
“停车。”
任鸽忙把车停下来,望着脸色不好的麦苗,心里想着这地界怎么连个花店都没有。便对麦苗说:“苗苗,你右脸上是有什么?”
“什么?”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任鸽不在意的把麦苗的脸捧过来,看了看:“还真是什么都没有。”然后认真的把嘴唇印在了麦苗的嘴唇上。
恩,她怎么觉得自己脸上被水珠浸得**的?
65第 64 章
“你*个几个人?”在床上,麦苗的声音又慵懒又羞怯。
任鸽扳了扳手指,举起手:“两个。”
接着她就被麦苗打了一下头:“上次还骗我说我是你亲的第一个。”
“人家强*我的也算?”被打的人不高兴了:“我可是被学姐强*的。我作风很好的。”
被人一*再*三*不堪其扰的麦苗强调:“接*这种事情都是两个人做的,才没什么清白不清白的说法,别骗人了。”
“随便啦。反正现在大家扯平了,你两个我也两个,没其他名额了。谁他妈的再亲你,我就把他碎尸万段。”任鸽拍着床板,磨刀霍霍的,向着有可能出现所有情敌,包括猪羊。
“任鸽,注意素质。”麦苗抓着任鸽的手掌,仔细的*着。
从任鸽亲*麦苗的那一刻起,麦苗就忍不住这么多天的委屈,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场。边*边骂边咬任鸽,含着一包鼻涕狠狠的讲任鸽是混蛋。
这虐恋情深的feel让任鸽无限激动,当场就想把麦苗拿下。咬着牙压着油门把新车开得歪歪扭扭的回家。还没进门就要脱麦苗的衣服。可麦苗一句话就把任鸽打入了阿鼻地狱:“我大姨妈来了。”
接着任鸽就苦着脸叨叨的说自己已经素到天荒地老了,什么时候才能有正常的性生活。说到最后,累了,决定今天就不回家了,和麦苗一起睡,让麦苗的大姨妈狂野的传染自己。以达到以后彼此大姨妈同步,节约不能过性生活的的完美效果。
可是上床之后,循例的晚安因为越来越深的*而再度火爆起来。既然燃烧到没了睡意,那盖棉被纯聊天就变成了正经事。
“讲讲你和学姐的故事吧,我想听。”小鸟依人的麦苗抓着任鸽的肩膀。
“有啥好说的。不就是一个青春洋溢的青春痘小孩儿爱上自己学姐,终日惴惴不安。以此导致学姐善心大发赏赐了一个*的事件。你看我总结得多好,你写小说的时候学着点。”
“那你为什么喜欢学姐啊。”
“为什么?荷尔蒙呗。”任鸽不想记起关于穿越前的事情了,似乎那段时光离她已经太远,老黄历上的旧事再一直回想对身心健康没什么好处。
“好好说话,不然我生气了。”麦苗嘟起了嘴:“为什么会喜欢学姐嘛?”
“还真不知道。”任鸽把麦苗抱在身上一会儿又放开:“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她气势非凡的走马观花的换着男朋友,如同你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不用考虑将来的事情,爱到哪儿就算哪儿一样。她做的事情和你说的话都挺能触及我底线的,本来我应该挥刀立马的潇洒放手,可是奇了怪,我就是能贱兮兮的接受。”任鸽扶额轻叹:“可见我就是个衰人。所以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爱上别人的。我只是在爱上别人时后知后觉的扼腕再垂头丧气的承认这件事而已。”
“你说得我。”麦苗用*吞没了后面的字,她心疼任鸽,却感到无能为力。
之后的日子,一切都很顺利,除了没有性生活以外。
任鸽在麦苗的大姨妈结束之后开始了自己的大姨妈之旅,脾气十分的火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她又接了一个季播电视剧的导演工作,小成本小制作,在网站上播出却挺受欢迎。好些二三线艺人都想到客串到她电视剧里,一来二去的混个脸熟,为此事白小慢还挺不开心,不断抱怨任鸽就是耳根子软,谁都两句好话就能上她那电视剧,为什么自己就没在里面混个主演什么的?任鸽决定不搭理这种玻璃心。
与此同时,麦苗开始闭关修炼她小说的最后一章,谢绝除了外卖、快递、任鸽以外的任何人口的探望。
两人忙起来的时候真忙,虽然每夜都说无数情话,得空还披星戴月的抱一抱,一数天数,都快一个多月没休息了。
直到任鸽生日。
生日这回事,其实对于任鸽来说挺纠结。她真正生日之于自己是个特殊日子,对于别人来说就是个平凡都不能再平凡的数字,而女配生日那天,大家却要对她大肆庆祝,祝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平常不常关心她的人,在这一天都因为手机太智能而给她发短信打电话。收到没内容短信群发接收就行,可接到口水电话,她就想骂娘。
比如刚刚的任和平,刚刚说完两句口水话一般的生日祝福就把话题扯到白小慢身上。先打听现在和白小慢走得特别近的那新晋小生是谁,再问欧阳红现在和白小慢还有没联系,讲了半个小时电话,从第三分钟到第三十分钟都讲的是同一个人的名字,让任鸽忍不住的翻白眼。
而平常挺关心她的人,就会天经地义的骚扰她,比如白小慢。先打电话问她早上有没空一起吃饭,再问中午有没空一起吃饭。等她匆匆忙忙把下下个星期就要播出的电视剧拍完,约白小慢在片场外面站着吃下午茶她又问为什么不是一起共进晚餐。
“慢啊,共进晚餐这种花团锦簇的事情不该是我们俩做,我们也就只能共对着啃个三明治什么的。”任鸽喝了口可乐,打了个嗝,一边指挥着道具组搬着箱子一边说。
白小慢眼线紫得惊心动魄的横着看了任鸽一眼:“为嘛?”
“什么为嘛。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今儿晚上当然要和麦苗喝点小酒听点小音乐颠龙倒凤一番,和你共进晚餐然后依着路灯淡淡散去,算个什么事。”说完这话,任鸽心一惊,白小慢一见她就想问她和麦苗进展到什么程度,这不是自我暴露了。艹。
“看不出来那么嫩的麦苗你都吃了。”果然白小慢不负众望的讽刺上了:“‘哞’一声给听听,任老牛。”
接着那半小时,白小慢就往死里对着任鸽挑刺。搞到最后任鸽落荒而逃。
所以,任鸽名义上的生日的前十八个小时都过得不甚顺心。扶着胸口巴巴的等着麦苗的时候才得以喘息一番。
“我今天生日。”任鸽摊在沙发上,望着专心换鞋的麦苗:“你送我什么。”她这人的坦白的心性也是跟着一曾经的老友学的。二十岁以前她也是个脆弱的少女,在过生日前一个月就开始算着甲同桌是不是会送我心仪的铅笔盒乙朋友看我勤劳朴实勇敢大方从而给我偶像CD。后来每次都失望。见着老友也在一个月之前大肆告诉每个人她要过生日了,心仪生日礼物就会自动出现。这才惊觉有时候就是不能脸皮太浅。
现在她对着麦苗更是要把无赖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境界。
麦苗走过来,站在任鸽面前,笑脸盈盈的问:“那你要什么?不许说想要我的身体。”
哎,这就是谈恋爱谈久了的弊端,一个梗用久了就会被吐槽。任鸽趁起身抓着麦苗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半抱道:“你肯定有准备礼物给我啊,当然没准备更好,那我也很开心。现在是不是就可以把你衣服拆了。”
麦苗从包里抽出一叠整理得整整齐齐的A4纸:“喏,生日礼物,我的第一本小说,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你了。”
“它叫《鳄梨》?为什么取这么怪的名字?”任鸽翻开第一页,刚看了第一行就被麦苗按住:“哪里有现在看的,等我走了才准细细研读。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过,你会把我写的第一本小说拍成电影的。”
任鸽猛点头,那时候才没想过自己会和这样的小孩儿谈恋爱,从小她就喜欢比自己岁数大的女人。当时遇到麦苗那会儿只只觉得麦苗十分有趣,想着等自己出人头地能拍上电影也是十几二十年后的理想,说不定那时候的麦苗变得又成熟又美丽又大方还能魅惑众生,先把她的书稿定下来也算是正经事。
结果这么出乎意料,她自己没过两年就拍上了能放在院线放映的电影,而被麦苗诱惑得不能自拔的也是自己。
无奈的频频摇头,这你妈的就是天意。
“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是在干嘛?”麦苗被任鸽挤在沙发的一角,拎着个酒瓶故作天真无知的问。她从昨夜想到今天要给任鸽过生日就开始失眠。以任鸽的个性,以及她憋了那么久的天性,今天晚上确实应该会发生点什么。
犹然想起读大学的时候,每到周六日要过情侣生活的宿舍同学们在晚饭前总是害羞中带点雀跃、雀跃中带点*的在宿舍的大衣镜面前搔首弄姿一番,涂抹口红粉底再行色匆匆的出门。而周日或者周一早晨回来时,大约都是默不作声的一脸垂败样,洗洗涮涮就躺上小床一天才能下来活动。有次卧谈会她忍不住问寝室各位,那些姐妹们哄堂一笑却不告诉她为何会如此,只说她年纪太小,还不适合听到这样那样的情*事。
上次和任鸽一起,她的确算是初尝人事,不过看任鸽那欲求不满的样,果然两个懵懵懂懂的人的初体验总不是很完美。这让在感情*事件是挺追求完美的麦苗心里有点小刺纠纠结结的藏在心里。有事没事就认真研读不少实用书籍勤学苦练,决定今晚一定要好好的把全套动作都完美完成。想到这儿,麦苗又严肃认真的把三分之一瓶果酒一饮而尽。默默的抱住任鸽,放松神经,麦苗就此打定主意不醉不归。
66第 65 章
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任鸽每每想起“小乔初嫁了”五个字的时候,就会联想到麦苗醉眼朦胧,因为酒精而脸红红的看着自己的模样。她想,就算小乔初初嫁给周瑜的时候,也必定没有麦苗那么纤细的让人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不,不,不,这说法有些那啥,不过也无妨,反正自己想的就是色*情。
冷眼看着麦苗一点东西都每次就灌了两三整杯酒,任鸽忙把她拉到餐桌。寿星佬自己做饭也就罢了,蛋糕也自己买的一箭插双心,做得时候觉得蠢,现在那出现秀给麦苗看觉得更是单蠢。在心中暗暗的鄙视了一下自己后,任鸽不好意思的连忙说:“来,来,来,切蛋糕。”说着把一小块蛋糕递给麦苗。
麦苗接过这个小碟子,顺手就把*油糊在了任鸽鼻尖上,吃吃醉笑道:“生日快乐。”这种过生日就会玩的老旧项目让她乐此不彼,尤其在半醉又对着任鸽的时候。任鸽坏笑着把她抓住,顶着那坨*油,把她按倒在沙发上,手里抓着更大一坨,死活要让麦苗脸开花,可麦苗左动右动就是不认输,甚至还做起了鬼脸,十分欠打。任鸽想,对于这种喝醉了酒的小孩儿,只能用强*来惩罚她。
如果说任鸽一向的亲*都像循序渐进的法国菜,从头盘到甜点一一附送的话,那她这次的*狂野得让麦苗觉得狂风骤雨般的*。
牙齿不停撕咬和舌头不休舔咬,誓不罢休的要索取麦苗的由小变大的呻*吟。而留在手掌上的*油也因为空气忽然的热度,在融化。
任鸽恋恋不舍的离开麦苗的嘴唇,手指上的*油必须清理了她才能认真的干下面的事。她动作着急、莽撞、开龙头洗手就像山洪暴发。被酒精和情*欲搞得晕晕眩眩的麦苗坐在沙发上听着这些声音笑了起来,脚步烦乱的走到洗手间,靠在任鸽身旁:“你……比我还性急。”
“你不着急?”任鸽擦了擦手,接近水温的手抚过麦苗的脖子:“我可是想你想了快一万年了。”说着,把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扔在洗手台上:“今天我们都不许接电话,一直到明天早上。”
“那不是像全世界证明我们……”说到这儿,麦苗羞红了脸。
“又何妨?”
初次的亲密接触只是探索彼此身体的奥妙,那东西都能拍成《原来我们的身体是这样的》的影片参加每年一度的青少年生理卫生介绍大赛。而那这次预谋已久的上床活动,更多的是宣泄积累太久的爱意了。虽然任鸽手法依旧不太熟练,方式也守旧得一成不变(看多了肉文和小电影的人总是对于姿势没什么想象力,小电影有几个姿势,任鸽也就那几个姿势),但当两人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拉扯干净,抱在一起的力度如同要将彼此融进自己体内那般开始,滚烫的躯体之间摩擦出的不仅仅是*的汁液四溢,在手指和心脏,或者私*处与心脏之间,每一次的探求、挥霍、深挖、浅尝都没有目的性。
任鸽只想听到麦苗那动物本能的低鸣。
而麦苗则绝得自己快要死在宇宙洪荒的边缘,这么来来回回断断续续的拉扯,那些尖锐的热度在某一点聚集,她都能听见皮肤和舌尖相互折磨即将爆炸的声音。
她坐在任鸽的大腿之上,头一低就可以看见任鸽手指的在进进出出,感觉到那份冲撞对于说不出口的那处的亵玩。脸红红的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掏空的俄罗斯套娃,她积攒了两三个月的情感、**、渴求、苛求都被这几乎机械式的折磨而堂而皇之的带出,淌在任鸽的大腿上,在不甚高的气温底下,从温热变成冰凉,也许任鸽不会在意,所以在换其他姿势的时候不经意的会被擦在了被单上,或者等一下洗澡的时候被水冲进下水道。这些遗留物几乎像透了她自己的爱情,接近体温也不算稀薄,总是在献出的时候生不由己,给了别人之后又怕被待薄。
为什么不能洒洒脱脱的爱一次呢?她亲*着红着脸,全身是汗的任鸽。在全身痉挛的那一刻死死的闭着眼紧紧的掐住任鸽的后胛骨。让海潮将她彻底的淹没,她想死在这片安乐之地,让任鸽陪着她。
“你要记得我的好。”这句解放之后在闺房之乐里就不太常用的句子从麦苗嘴里讲出,说不出的怀旧。
任鸽死累死累的趴在一边喘气一边道:“不是应该我先问你:‘到了没。’然后你娇羞的回答‘恩’,接着我就举起我那不甚出众的手指,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丘说:‘看吧,老子是如此的强壮’,然后结束这第一次的战役么?怎么变成我要记得你的好,苗苗你在这一回合里,除了发出单一的赞叹以外,好像并没有提出什么有用的建议吧。”
“那我好还是不好。”麦苗这会儿说话声音哑着,再怎么娇憨都脱不开那一份性感,她抓着任鸽的耳朵问。
“好。好死了。如果能”任鸽低头看不见麦苗脸上的不爽,玩笑的说道:“如果能有第二次,就更好了。”说着任鸽亲了亲麦苗的锁骨,帮她掖了掖被角。
这回答让麦苗不满意,或许真的像有浓烈情感的肥皂剧里演的那样,让任鸽说出发人深省的话简直是痴人说梦,作为一个爱一个人连她缺点都爱的麦苗,只是扯了扯嘴角:“你嘴巴里就点建设性的话?比如对我送的生日礼物表示感谢之类的。”
“说什么?行吧,我向老马奔驰所有同仁发誓,我一定不辜负麦苗编剧的期望,把这部小说拍成本年度,或者下一年度最卖座的电影。”任鸽看看在旁边盯着自己的麦苗:“应该够了吧,下太重的誓,对电影本身不好。”
麦苗转而有点小难过。
对麦苗来讲,这是她的第一部小说,从小学四年级提笔第一个字开始,淘汰了多少日记本才汇集成的二十万字。以虚拟的人物记录着自己看过的、经历过的人事物,希望能被一个了解她、爱护她的人用心的用银幕绘制出来,这说到底就是一种她不敢说出口的承诺。只因为前途太波折,只能默默写在字里,热烈的盼望着任鸽去发现了解继而骑上战马杀了恶龙救回被困在塔中之公主。
可是对于任鸽来说,麦苗给的小说就算往深了说,也就是一部爱人用心血写成的小说,再讲得富丽堂皇点,如果变成了一部卖座的电影,也不过就是她们俩最珍爱的“孩子”。往浅了讲,当时麦苗在和老马奔驰公司签合同的时候被明文规定,在合约期间必须拿出两到三部作品,身为公司导演,接受一个编剧给的本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所以任鸽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多么重要的意义。就像她对白小慢耳提面命的话那般,不管是贩卖身体还是贩卖文字或者贩卖思想以及情节,那都是卖,所以需要好看,并不需要有更多更华丽的想法,过不了自己那关只说明脸皮太薄而已。
要是任鸽能听到麦苗肚子里的曲折,一定会狂野的摇头叹息一番,觉得自己要是在连小说都没翻过的情况下酒能猜出其中含义,那只能是开外挂了。
在这两人的关系里,或许麦苗一心就想着有可能发生却无法制止的离别,而显得患得患失。不想给予那么多情爱,却又怕和任鸽失散之后忘记,便生不由己的投入更多。而对任鸽来说,一个老年初级恋爱患者,得到的更想珍惜,一心觉得“情深不寿”四个字说尽人间悲欢离合。她固执的拒绝过分浓烈的感情和过分热情的表达爱意,希翼她和麦苗能踏踏实实,长长久久的走下去。
甚至,在全*裸着吹蜡烛的时候,她许下的愿望都是希望她和麦苗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无穷尽的闹腾下去。
可麦苗像个小宠物那般抬着头问她许下什么愿望的时候,她则挑起麦苗额边的头发说:“不就是世界和平,永无饥荒什么的。”
“那你就没点不那么大的愿望?”
“大点?”任鸽贴着麦苗靠在她的肩膀上,左手半捧着麦苗的胸:“对啊,第三个愿望关于我们家苗苗,希望她的胸再大点。”
“滚。”麦苗低下头咬住任鸽的手背,像故意那般,死活不放。任鸽也适应了她突如其来的暴戾的占有欲,没说话,只缓缓亲着她的耳垂,脖子,就这么继续。
第二日麦苗回家拿换洗衣物,开门就遇到从超市回来的白小慢,她十分亲切的和麦苗打招呼,祝她星期日玩得愉快。
任鸽却一边打哈欠一边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说道:“拿了衣服她马上就回来,需要你百般叮咛注意安全,万分祝福星期天愉快吗?”说完准备关门回屋躺会儿。
门却被白小慢紧紧拉住,站在她门口问:“昨天怎么不回我电话,我拍电视剧的几个制片人有人想认识你。”
“我昨天有事,不是告诉你了。”任鸽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
白小慢在四下无人的客厅白了一眼:“不就在家里那啥,有什么事,真那么爱,你怎么不送她回家。”
“你懂*。”任鸽这句话近乎呻*吟:“一晚上都在剧烈运动,她怕我再开车开到电杆上去,哎……这么好的媳妇儿,哪儿找。”
“你身边不就有一个。”白小慢这句话说得极为小声,以为任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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