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鸟鸟鸟 (5)

上一章: 第十章鸟鸟鸟 (4) 下一章: 第十章鸟鸟鸟 (6)

煦的春风里踏青吗?”

白小慢从来就没见过表情这么严肃、声音这么严厉的任鸽,她在众人的目光里接收到一丝丝的调侃,觉得很是屈辱,只好发挥在欧阳红面前脱了裤子被S*M的忍功,默不作声。

但是任鸽没准备放过这看起来楚楚可怜的白小慢,把相机扔在一边就坐在导演椅上:“这社会谁不是出来卖的,如果我们拍出一个普普通通的作品,一出街就泯然于各类垃圾读物当中,这事情就没什么好做的。还是。”她停了停,盯着白小慢:“你就愿意一辈子做一个拍过写真集的小明星?

果然成功学的洗脑作用顶大顶大,白小慢继续是坚贞的说:“我!不!想!”

“恩。”任鸽的反应带着一丝冷漠:“那就把*RA和内裤全脱了吧。”

这句话一出,除了任鸽,全场工作人员都偷偷的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谁都知道拍写真集,要是不露肯定是没任何销量,但是露到这么彻底那是必然会被封书号的啊,必然会被公安机关销毁的啊,必然会被冠上黄色小导演的名号的啊。难道这当红炸子鸡导演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总要有人来反抗导演的意志,反应最激烈的当然是新晋嫩模白小慢。她气恼的涨红了脸:“导演,我只拍不露毛和重点部位的。”

“知道,合同上有写。”任鸽继续摆弄着她的相机,语调颇为轻佻的挑拨着白小慢的怒火。

白小慢一副惊呆的样子:“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脱光。”

“这样便于我的拍摄,就算露了,我也会用PS给你修掉的。”

“可是这里这么多人,我不要拍。”白小慢终于说出了任鸽想她说出的那句话。在白小慢内心深处,人生最大的愿望从来都没变过,那就是和欧阳红一起——她挑水来她浇园,她洗衣来她做饭,欧阳红小朋友只需要坐在一边用皮鞭抽她的小*股或者大胸部即可。就连现在,拍摄写真集也不过就是激起欧阳红沉睡已久的炉火罢了。可要是她真要脱得光溜溜还被这么多陌生男子女子看,不要说原谅,欧阳红一定会把她踢到爪哇国去。

可这事儿并没有像任鸽认为那样圆满的落幕,当白小慢含着泪冲进化妆间时,拨出葛莉莉的电话要求解约时,葛莉莉却利用三寸不烂之舌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振奋了纠结的白小慢,且还直截了当的告诉任鸽:“此棚清场拍摄,由不得你说拍还是不拍,不许搞些幺蛾子。”

到了很久很久之后,任鸽才知晓葛莉莉告诉白小慢什么,真相大白时她也只能指着葛莉莉说:“你他妈的太扯了。”

这事就在葛莉莉的搅和下变成了一个*上梁山的事件。任鸽眼巴巴的看着工作人员三三两两的陆续出了门,心中呐喊着“救我”,表情十分萎靡的坐在一箱子上咬着指甲。而白小慢则居高临下般的看着她,不屑于任鸽葫芦里装的任何药。

“脱吧。”任鸽没有起身,嘴里念叨的还是那一句。

摄影棚的灯光很刻意,这些光影在白小慢白皙的身体上印上了一重一重的光圈,白小慢的手轻轻的解开了*RA的扣子,那黑色蕾丝的带子就像蝴蝶的翅膀,扑腾了两三下后被白小慢的手搂住,丝丝挂挂的捆在白小慢的有过生育,恢复得挺好却还是有些丰腴的裸*体上,有些许残梦之态。任鸽拍了几张,放在荧幕里仔细又反复的看了快十分钟,站起身走到白小慢面前道:“等我半个小时。”就离开了摄影棚。

半个小时后,满身酒味的任鸽施施然的抱着一箱装满西红柿、猕猴桃等各类水果粮食的箱子进来,放在桌上。她极力保持那最后一丝的清醒,指了指白小慢,慢慢的说:“过来这里。”

白小慢不疑有他,赤着脚走过来。任鸽半挑逗半调戏的淋了她半身的番茄汁,让白小慢的惊叫声在空荡荡的摄影棚回荡:“任鸽你要干嘛!”

“不干嘛。”任鸽并没停住,接着往白小慢身旁*,在逃躲不及白小慢身上用力的涂抹着猕猴桃和芒果,那些水果的果实在任鸽手掌的积压下迸发出最后生命的汁液,挂于白小慢赤*裸的**之上。白小慢尖叫、想逃却被任鸽一次一次的有力的拉回来,围在方寸之间进不去,退不得。

这让她感到耻辱、羞愧却撩起一些**,就像欧阳红每次用言语勾引她又唾弃她时候的莫名快感萦绕全身,以至于她到后来,连喘息都曼妙了起来。

任鸽拎起一只香蕉,慢条斯理的在白小慢面前晃了晃后把嘴巴靠在她耳垂处:“每次你在和欧阳红上床的时候,她会不会也用这样的东西取悦你,还是你用这样的东西取悦她?”这些挑逗发生得突如其来,摄影棚里又没有另外一个人阻止任鸽的胡作非为,使得白小慢的脸上变幻着屈辱、惊吓、委屈和欲*火难平。而这些精彩的画面则被任鸽悉数收集,不留下任何漏网之鱼。

直到最后任鸽把一大桶黑加仑缓慢的倾倒在白小慢右半身,那灯光照在她头发上,她低头闪躲的灯光的样子就像任鸽暗恋多年的上司。让任鸽情不自禁的弯下腰,差点含住那颗蓓蕾。这时任鸽的酒才醒了小半,强制性的要自己放下照相机。换上扑克牌一般的表情说:“今天就到这儿,收工。”就夺门而出。

那夜,任鸽没有回家,而是在离家不远的饭店开了一间房。她深刻的觉着今儿看白小慢的次数已经够了,还差点酿成伦理惨剧。胡乱的按着遥控器想找个娱乐节目来解乏,结果翻来覆去几个收费台都在放成人电影。她恼怒的抓着头发,关了灯,认为睡着就没这些破事来缠绕自己。

但,图样图森破。

当她一闭眼又睁开眼发现自己和一丝*不挂的麦苗搂在一起时,内心里久久回荡的就是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先谢谢订阅于受小说的各位,谢谢大家的支持。

再谢谢昨日给我炸霸王票的冬兔同学,以及炸《厕所的故事》霸王票的冰箱同学,眼泪妥妥的留下

最后,本来想把春梦写了的,可是肾又不好,等明天了,等明天了。

43第 42 章

任鸽闭上眼睛的时候还想着明天如何投诉这饭店怎么翻来覆去都是成人频道,就算成人频道也就罢了,为什么会是一个穿男人衬衫的女人和一个穿女人内裤的男人做*爱,这种性别错位的小电影,难道各个旅客都欣赏?

那景搭得一点都不有趣,甚至连刚刚她和白小慢那段在果香里的邋遢场景都比不过,说到这儿,任鸽翻了一个身,要是选自己最喜欢的一处和人滚床单的*地点……当然是前段时间和麦苗差点天雷勾动地火的那一夜了,任鸽闭着眼睛,懊恼于自己又想起了麦苗,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西藏?后现代文艺女青年都爱去那儿拍些为非作歹的照片;哈尔滨?街景还不错充满异国风情;东极岛?追随黄蓉的步伐……还没一一数完麦苗可能去的地点,任鸽就慌慌忙忙的陷入了睡眠的中间——

看到了前段时间对她不闻不问,最后还不辞而别的那张戏谑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任鸽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似乎在这种阳光洒在地板上,300针的埃及棉柔顺的贴着肌肤时应该深情的说:“真好,原来你在这里。”

但麦苗似乎不在乎要不要给任鸽一次重新感叹的机会,而是顽皮的解着自己白色衬衣的纽扣。在纯白的*RA若隐若现之余好整以暇的跪于任鸽身上,好奇的问:“想我吗?”

“你是说哪一部分?”任鸽全然忘了生涩,左手拉住麦苗的右手紧紧的把她往自己胸前紧紧贴住,右手则越过那衬衣的隔档,往内里慢慢探索。

麦苗低着头,长长的发丝从任鸽脸上滑落,引得她内心一阵骚动,又或是任鸽这整整一天都强忍着内心的荡漾,以至于这刻想要爆发。在麦苗讲出“真讨厌”的时候,她已经利落的把麦苗身上的衬衣扯下,隔着*RA小心的用舌尖细细的舔咬那半个CUP外露出的肌肤的轮廓。

按理说,只有极冷或者极热才能引起皮肤的生理反射般的战栗,可当任鸽的舌尖或急或缓的路过麦苗的皮肤时,她竟然能感受到麦苗的体温的升高,呼吸的急促和若有似无的磨蹭,在这越来越进入实质阶段,麦苗的*RA也摇摇欲坠时,任鸽抬起头认真的说:“上次我们好像就做到这里。”

天然呆麦苗对这话十分不苟同:“不对,不对。”她十分坚定的摇摇头:“明明是在你差点把我内裤脱掉的时候才结束的。”

“啊。这样啊。”任鸽向来最喜欢和天然呆玩比谁更蠢更有才的游戏:“那到哪儿,你说出来让我回忆回忆。”“到哪儿。”一颗腹黑心表面天然呆的麦苗凑了过来,把穿着“我们都是害虫的”T恤的任鸽扒到精光后捧着她的胸脯满意却青涩的亲亲舔舔之后道:“应该是到这里,我觉得没错。”

其实作为一个资深的、没实战经验的处女牌且自认为就是小攻的任鸽来讲,虽然看尽了所有小电影和肉文,到最后坦诚相对那一刻依旧是无措。前一秒她还尽心尽责的用牙齿咬着麦苗内裤边缘,再得意又□的讲:“终于啦。”之后就不知道怎么办。

看了半天,除了潮*的耻毛之外其他却是模模糊糊的一片,揉眼睛,依旧是模模糊糊一片。任鸽一边起身下床一边准备问躺得专专心心的麦苗:“接下来该怎么做,是不是我们放个小电影学习学习?”在第一次的时候,要是给彼此一个不算良好的开始,以后床第之欢要是不能实现,那人生多可悲。

可一抬头看到的却是上司OR白小慢……

“你是人是鬼,还是谁。”

那人玉体横呈的那般躺着,在这时候还能感到一丝OL的正经:“任鸽,你不是说要当我的伴娘,怎么我一说完你就不见了。”

“**OSS。”任鸽着急得满头汗,想是先遮住胸部还是遮住下面,心一横,准备先遮脸。

这弱智的动作被上司看在眼里,把她拉过来像玩儿叠叠乐那般的躺着,各个敏感点各为其主的各自缓慢摩擦生热中。上司倒先无视这个,满腔温柔的问任鸽:“是不是我要结婚你就不开心,傻小孩儿。”她抬起手揉了揉任鸽的头发,胸脯上镶嵌的那颗小红珠儿在任鸽面前晃来晃去,让任鸽不停的吞咽唾沫:“难道你不知道结婚的规矩吗,婚礼前我必须和伴娘睡一晚才行啊。我不是就为了这个才和新郎结婚的。”

有这个风俗习惯?任鸽咬着指甲认真的思考要不要去谷歌个“结婚风俗习惯”还是不管这些破事儿,干了再说,再一抬头,上司又换了一件除了该露的地方全包起来的劲装,眼神迷乱的递给她一条皮鞭。

趴着和她越靠越近:“抽我的小*股,慢慢最喜欢你轻轻的抽我的小*股了。”

“我艹!”一般人都是做了噩梦才会一身大汗的起床。而任鸽则是全身*透了连滚带爬的进了浴室,冲冲洗洗好长时间之后才失魂落魄的出了那家饭店。脑子里则全是麦苗、上司抑或是白小慢的身影。

不管告诉谁,都没人会信,以成为道德楷模为己任的任鸽会是一个热爱做3P或者NP春梦的人。

至此之后的好几个星期,任鸽有时睡办公室,有时半夜三四点才回家。她躲着白小慢,因为每次看到她,任鸽就会想到:“慢慢最喜欢你抽我小*股”那一幕。

她闲暇没事也会一个人端着一听啤酒坐在公司的落地窗边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魔幻的春梦的问题。结论无外乎女人到了一定生理年龄每个出口便会变态这一说法。至于麦苗、上司和白小慢,她总是跳过自己喜欢谁还是全都喜欢这种问题。她不得不承认的只有,她想麦苗,从心理生理都想念她。

终于,白小慢拍的写真集即将出街。葛莉莉对于任鸽拍的照片十分欣赏,装订成册之后甚至让任鸽签了名,说是要作为私人珍藏。任鸽左翻右翻的翻着那本做工考究的写真集,疑惑的问:“怎么有个袋子?装什么?”

“体毛啊。”葛莉莉见惯不惊的回答。

这份从容和淡定让任鸽佩服到五体投地:“我艹,你当白小慢是猩猩啊?就算用猩猩来拔,没送到一半,也变成裸*体了,好吧。”

“不懂科学,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克隆懂么,毛发嘛,随便找人剃点不就成了。真是,你要是没有我,我看你以后电影怎么卖得出去。”葛莉莉很是嫌弃的看了任鸽一眼。

任鸽只好自知太有道德底线的扁扁嘴,过了三秒又继续发问:“怎么连封面上都没白小慢的名字?”

“这叫饥饿营销,也是个噱头。”葛莉莉站在办公室中央为老不尊的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我就不信宅男们能逃得出白小慢的媚眼,这本写真集一定会红。我有八成的把握。”

果然在娱乐圈沉浮多年的老油条看市场十分准确,白小慢没有署名的写真集铺货于各个24小时的小超市后口碑爆棚,不少正宗抠脚大汉在夜半时分偷溜到店里买了本白小慢的写真集,拉下质量不算很好的窗帘下,把那根“不知道到底是谁的体毛的毛”轻轻的放在胸膛上,伴着它入眠。第二天就*不已的在微博推特和fecebook上问这位表情荡漾态度坚贞的佳人是谁。这些询问度导致葛莉莉所带的小组每隔一个半小时就欢呼一次,晚上七点半那次欢呼最响——这没有名字的佳人的热搜排名居然在微博进了十大之中了。

葛莉莉甚至一改史上最抠的本色,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请任鸽吃饭。

只是这饭还没等到,先在公司楼下停车场等她的却是瑞气千条金枪不倒的任和平。他拎着一本白小慢的写真集,在发现任鸽那刻杀红了眼的冲到了她的面前。

要不是任鸽提前大喝“冷静”,她想这刚上了《财经》豆腐干栏目的任氏最新一代掌门人就会冒着下颚脱臼的危险把她一口一口的沾着芥末给吞了。

“任鸽!你还是不是我妹妹。”任和平在任鸽面前绕了八百个圈,终于站定,其表情中有震惊、有嫉妒、有怒其不争、还有的是“好好的一个大姑娘被你玷污了,我艹你还真敢下口,你连你老哥的货都敢抢”的愤怒。

“那你怎么会让小慢去做这样的事情。”任和平指着那本任鸽已经看了千遍,各种姿势都不想想起来的写真集,认真的戳着白小慢印刷得玲珑有致的胸部:“我不是让你好好接待她吗。”

任鸽知道任和平又要脑补无数细节了,提前叹了一口气:“我有好好接待她。”

“哼。”任和平惟妙惟肖的“哼”了一声:“你们女生之间的小九九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门儿清。”他稍稍的喘了一口气:“肯定你嫉妒你那身材曼妙又聪明伶俐的大嫂,在她虎落平阳的时候你终于找到了机会要给她小鞋穿。让她不得不,不得不(此处为哽咽)为了自家快要满半岁的小孩儿的生存,只好投身这社会的酒池肉林当中。可悲的是,你就像一只秃鹰,一直追着她的足迹,立志不让她好过。所以,不知道耍了什么阴谋诡计,让她再次落入你的魔掌之中。可怜的小慢只能含泪拍了这些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大雨倾盆……现在停了

44第 43 章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么复杂……”任鸽想举手回答问题,却被任和平那双含悲的大眼睛否了。

他继续大喘气:“难道你就不能放过她吗,你想要的你都有了,华服、豪宅、跑车、不安于室的母亲。这不就是个标准富二代吗?她有什么?”任和平指着任鸽:“她什么都没有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你眼里都容不下。真是够了。”

说时迟那时快,任和平的手机响了,他拔起电话,立刻换了语气和语速:“恩,小刘,继续还价,他都濒临破产了,我们当然要以让他家破人亡为己任。”完全没了刚刚**男主角的气势。任和平打完电话,似乎也不愿再换回原来的小媳妇样儿,沉声对任鸽道:“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我现在只有两个要求,你必须遵守。第一,你一定要劝服小慢和小糯米搬到我新租的院子里和我一起居住;第二,告诉你们公司,我们将全面停止白小慢所有的活动,从明天开始她就会退出演艺圈。”

“凭什么?”任鸽不屑的看着她哥哥,不满的上下看了好几下:“你是她的谁,我凭什么帮你。”

任和平变脸般的老辣和狠毒起来:“凭你是我妹妹,凭你妈现在还在领着任家所付的零用钱过生活。你要想想,和我作对到底有什么后果。这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任鸽这辈子加上辈子最讨厌谁牛*闪闪的吆喝着威胁她,她把手上的包一股脑的扔在任和平新车的引擎盖上:“任和平,你越活越回去了?我做什么,白小慢做什么你哪有表态的权利?我今儿就妥妥的告诉你,这辈子我最大的项目就是把白小慢捧成天皇巨星,你梦想中的白小慢为你生子做家务给你倒洗脚水的画面到你死都不会出现。敢情你不敢对白小慢提任何要求就到我这儿发疯了,你去死吧你。”任鸽踢了任和平的车一脚,引得防盗系统一阵怪叫:“老娘最讨厌谁威胁我,从今以后,我就要让你看看,到底是我得到什么后果,还是你要为你今儿的胡言乱语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任和平眼见制不住任鸽,只能骂骂咧咧一再重复:“你别后悔。”任鸽也没理他,自顾自的把东西收一收就开车回家,一下午都没事。直到晚上葛莉莉给她打电话让她赶紧到“昭和”日本料理店大餐,她下楼取车准备前往时,惊见自己的爱车被人泼了红漆,上面龙飞凤舞的大书四字“道德沦丧”。上面还扔着一张纸,鬼画符一样写着:动我大姐的女人就是动我们的女人。

敢情欧阳红的帮派实行的是共产共妻的政策?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任鸽转身就回了家,在豪情中带点怒气,怒气中带点任性的站在白小慢面前,用一种近似于宣誓的语气对着在IPAD上专心斗着地主的白小慢道:“白小慢,你现在跟着我混,不管一年还是两年,三年还是五年,我一定要把我捧成一国际巨星,我就不信我没这个能力!”

这种话本应该由葛莉莉告诉白小慢,毕竟她们俩才真的有利益上的关系,作为一个就算白小慢一部片约能三百万也分不到一毛的人,说出这种豪情万丈的话十分奇怪。难免让白小慢犯嘀咕,想了许久终于从嘴里冒出一句:“你终究是爱上我了?”表情里全是说不出的惋惜。看来女主角世界观总是这样,谁对她好一点儿,她就能扯到爱不爱上面去。

白小慢心中的好人卡一号种子“啊?”了一声,摆摆手:“我对你没这方面意思。”虽然任鸽这么说,心里还是浮现了那日春梦时出现的白小慢样子,再次摇摇头,把那画面彻底的抹干净。

“不可能,你要是对我没感觉,你不会这么事事都帮我。”

“白小慢,这做人要有远大理想,像我这种一不小心就会成为著名导演的人,当然要有个御用女主角撑场面,你看张艺谋有谋女郎对吧,周杰伦有J女郎对吧,我当然也要个任女郎才行。眼界能不能放宽一点,别啥事情都扯到感情上面去,我告诉你,我现在心如止水,对着谁都不会起波澜。”

“真的?”说实话,白小慢有些失望。被人爱慕是烦恼,不被人爱慕又会失望——这就是女主角的本色之一。

“对啊。”任鸽的话刚落到这儿,就有人按门铃。

开门原来是快递。他没有表情的送来了一张卡片,说是寄给叫任鸽的。任鸽伸手去接,那快递怪模怪样的看了她好几遍,让任鸽感到莫名其妙。

明信片是麦苗寄来的,任鸽一眼就能看出。

她对此哭笑不得。一般的文艺女青年,大约都抵制短信、E-MAIL、微信等即时通信的工具,觉得没有用笔在纸上一笔一划来得烂漫;这**的文艺女青年,如麦苗这种,追求简约到极致的美感,一张明信片满满当当的都是她的心情,让收信的、传递的、转发的、分发的都能随便围观。

“哎,”任鸽抓着那张明信片进了自己的卧室,关门,躺在沙发上,傻傻的望着写满了麦苗味道的明信片。

明信片全文如下:

任鸽:

因为一些变故,我的旅途只进行了一半就回了故乡。我在这里完成了下一部小说的一些创作。今天的夜色里有风雨和好喝的酒,趁着酒意,写字给你,希望你不要觉得突兀。

我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旅行过,以前和朋友同事在一起结伴出行,总是先要做一大堆的计划、买够划算的打折机票、住千篇一律的商务连锁饭店。一个人就不同,会为了一部下档很久却在名不见经传的院线的VIP厅里的播放的电影取消接下来的火车票,也会看到风景名胜地有“钻天坡”那种连续一百多阶梯的景点而立刻放弃下山走人。这种自由,好长时间都没拥有了。

只是伊塔洛.卡尔维诺在他的小说里讲过:“因为一个人进过一次监狱,就再也离不开,放他出去多少次,他还进来多少次。我们已经进了这个监狱,我们跑不掉了。

麦苗

任鸽举着这张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明信片,翻来覆去许多遍之后还是领会不到麦苗有些潦草的文字里到底想述说个什么精神。

是自由?是忒自由?还是自由好好哟,喝啥哟?

那最后引述那她不认识的名人那句又是什么意思?

其实任鸽只是想从明信片里体会一些*,最好是“其实我是爱你的”或者“爱的就是你”这样最好。这种几近晦涩的文字让任鸽觉得喜欢一个文艺女青年是一件特别悲痛的事情,她们从来不好好说话,干啥事儿都别扭别扭的。像之前自己暗恋的那些女孩儿们就都不这样,她们有的在认识任鸽的第一天就开诚布公的讲哪位男生的人鱼线让她流口水;有的直接说对男女之事没有兴趣,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生孩子。

她们都不像麦苗,让任鸽的心脏底下肠子以上的部分一看到麦苗的字就纠结,还没饿也没饱的时候就纠结。

正当她纠结得人神共愤的时候,白小慢表示她现在必须去公司一趟,小糯米能不能请任鸽代为照顾。任鸽不能说不,不然白小慢就会立刻出现左右为难,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之类的表情。

十五分钟后,任鸽家就只剩下一个拿着一张明信片看一次就嚎一声的衰人以及没啥解读能力的小婴儿。要是任鸽知道这小婴儿长大后处处和自己作对,说不定这时就趁她妈不注意掐死她。只是虽然她是穿到肉文里去,却没啥预知能力,只抓着小糯米的小手说:“小糯米,呜呜呜,姐姐,不是,姑姑喜欢上了麦苗。小糯米……”接着重复了九九八十一次。

直到小糯米深深的记住了“麦苗”这个名字。

据说,情根就是这么深种的。

这时,任鸽的电话响起,她没来得及看名字就“喂”了起来。

一阵沉默之后,一个有些沙哑外加一点尴尬的声音响起:“喂,我是欧阳红。”

任鸽呆了呆,耳朵等待着一场暴风骤雨般的辱骂,眼睛则盯着大门口,说不定欧阳红准备被直升机载着在这儿迫降,投掷两三枚手榴弹把任鸽炸得死去活来。

结果等到的都不是以上两个,而是:“你为什么不说话,哦,我知道,你知道是我,所以*的。”

“我为什么*啊?(到此刻,任鸽依旧不知道欧阳红觉得她暗恋自己的事情)我不可能对倒我红漆的人有什么*的反应,说吧,你是想威胁我还是想威胁我?”任鸽不相信几百年没有联系的欧阳红会没事打个电话联络感情:“EX的事情也管?欧阳红你放手放大家一条生路吧。”虽然任鸽讲得十分苦口婆心,但她也清楚的知道那是白费力气,欧阳红要管的事儿——就算她说拉便便的时候先擦*股再拉便便才是文明进程的一般进程,也没有人敢有异议。

欧阳红第一次与人好声好气的讲话,却遇到一个习惯用吐槽来解释一切的任鸽。

45第 44 章

欧阳红沉默了一下:“我听说你的车被人喷了红漆,就想告诉你,这事儿不是我做的。”

“恩。不是你做的。是你小弟做的。”

“你爱信不信。”这句话扬起的音调倒是又有了飞扬跋扈的欧阳红的味道,接下来的语气却变得很软:“我不希望你因此责难小慢。”

这意志消沉的语气让任鸽听起来很是奇怪,根据当事者白小慢提供的证词,欧阳红可是一言不对就无情的把小孩儿和她一次性的扔在大风大雨中,现在负心者都流行意志消沉这一招,任鸽顿时又觉得自己OUT了,继续道:“我干嘛责难白小慢,给她出写真集早就该预想到这些情况。慢着,欧阳红你这是受洗了?还是被医生症断出不治之症了,怎么说话这么的大气……”

大约是受不了任鸽无止境的吐槽,欧阳红怒喝:“我他妈的怎么说你就怎么认为就行了,烦不烦啊。反正那红漆不是我喷的,等下有人会送一部新车过来给你这几天开,不许讲话,啰嗦。要不是看在你喜欢我的份上,我早就过来劈你了,照顾好白小慢。”啪,电话就挂了。

任鸽掉下的下巴忘了装回去,依旧在半空晃荡——我,我喜欢欧阳红?这倒是蛮符合……肉文的行文顺序……

三天之后

宜:祭祀、开光、塑绘、祈福

忌:金风玉露一相逢,便PIAPIAPIA一路

春末的H城已经有了点夏天的味道,老马奔驰电影发展有限公司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GAYGAY们总是穿得姹紫嫣红一片。任鸽被葛莉莉急招来此,只为了和一山西煤老板谈他的伤痕文学如何改编成八十集电视剧。

她忽悠了上半场,让煤老板感到自己要是没进入商海浮沉混得也不会比莫言差,当口水用尽时,指了指葛莉莉,葛莉莉微微点头,眼镜后面的杀气似乎在述说今儿肯定把他拿下的志气。所以任鸽坐在办公区二楼的走廊上,将废稿子折成了纸飞机,瞄着前台妹子的胸脯,就往哪儿飞。

这样就逗得前台两妹子前俯后仰的笑得娇喘连连。

任鸽觉得就这样无聊的消耗掉一个下午的时光,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但上帝,或者上帝视角的肉文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一个穿着格子衬衣背着登山包上二楼的女孩儿和认真折着纸飞机的任鸽目光相遇时,她的手把那些废纸揉成了团,刚刚还能调侃世界局势和女人胸脯的关系的嬉笑劲头变成了一脑门子的汗:“麦苗,你回来了。”

麦苗并没想到在这个时间就会遇到任鸽。至少也得让刚刚下火车的她好好的整理整理仪容,从从容容的见她才对。可是,为什么她比自己还紧张?更好笑的是,刚刚在门口不经意听到折来运送巨*乳的“勇敢者”号,居然在她手里慢慢的捏成了一团。

她不打算再说些什么,只点头:“恩,回来了。我找葛姐,她在吗?”

“在。”任鸽望了望葛莉莉的办公室:“在和人谈事儿。”然后刻意恢复老友鬼鬼的模样:“喂,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我给你打电话,去你家找你,都不在哎。”

“哦,出门了。”麦苗似乎并不吃任鸽这套,表现出——老娘从今往后就是要和你保持不熟的克制的同事关系的样子:“谢谢你的关心了。”又怕做过了头,让任鸽那低EQ走极端:“我出门不喜欢带能联络到我的东西,所以。”

“这样啊……”任鸽觉得场面有点干,又徒劳的新开了一个话题:“对了,我有收到你的明信片哦,可是就是读不懂上面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麦苗脸上一红,心底暗骂任鸽是头猪:“喝醉了,随便写的,别当真。”

这时,葛莉莉从办公室走出来,眉开眼笑的送出煤老板后转身看到麦苗,亲昵的把她一搂:“回来啦?”接着故意看了任鸽一眼:“走,我们进办公室说。”

这赤*裸裸的挑衅让任鸽在心里给葛莉莉改名为葛.讨厌鬼一号。

两个小时过后,当整个办公区走得只剩下打扫的大姐和还在办公室里啰啰嗦嗦谈什么能谈这么久的葛莉莉和麦苗之外,就剩下枯坐在走廊台阶上的任鸽了。

她玩遍了手机上的所有游戏,看完了各类网站上最有趣最无聊的帖子才换回葛莉莉办公室门的打开。赶紧站起身,貌似不经意的靠在会议室的门上说:“哟,你们还在啊,真是爱公司如家。我刚好回来取资料。准备去城北吃饭。那……”她故意拖延了一下声音:“反正顺路,麦苗要不我送你一程?”

麦苗没说话,倒是斜眼看任鸽的葛莉莉先开了口:“甭装了,刚保安处的李师傅给我打电话,问我们仨什么时候离开,要是还要呆,那他就准备给我们订盒饭。”说完推了推麦苗:“行了,反正你迟早也得告知她,反正我肯定是不会帮你这个忙。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呗。”说完还用力的拍了拍麦苗的肩膀。

于是被当场揭穿没有台阶下的任鸽在心里默默的把葛莉莉命名为葛.大讨厌鬼一号。

春末的H城在七八点钟的时候总会飘过一股烧桔杆的味道,一到这时候政府附属的报纸总会一一历数烧桔杆对于航空航线和人呼吸道的危害,接着痛心疾首的通报哪儿哪儿的农民又不听党的话。但久居于此的H城人一闻到这味道就知道,这一年又过了四分之一的时间。

麦苗认识任鸽已经一年零四个月,如果算上她离开的时间的话。所以,她不用把包塞进任鸽的后备箱时还和她刻意闲聊今天的天气,也不用在任鸽百无忌聊的翻选车载电台时找一两句闲话插嘴进去表示大家还熟悉,她只用认真的想,如何和任鸽聊一聊她现在想的这事儿,想了好几十种开场白,她都觉得矫情,继而否决。而她看任鸽,除了在行人乱闯红灯的时候依旧会嘴里叼叼的骂娘,其他时候好像还挺享受着怪异的安静。

大概……她现在要在乎的事情太多,比如白小慢和她的女儿,而自己只是普通朋友罢了。麦苗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这轻微的叹气声让任鸽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任鸽把车开到麦苗家门口,停稳之后才转过头,皱着眉头问她:“你到底想告诉我些什么?”

这一路上任鸽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念头:第一种,麦苗准备辞职,梦幻的导演编剧组合不得不解散,所以葛莉莉要让她自己来告诉我?不会啊,要是麦苗辞职,作为她姐妹的葛莉莉怎么会这么开心?第二种,麦苗准备辞职出国进修,梦幻的导演编剧组合不得不解散,所以葛莉莉要让她自己来告诉我,因为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事情,所以作为她姐妹的葛莉莉才会这么开心,第三种,麦苗准备辞职,要结婚了?所以作为她姐妹的葛莉莉开心得不得了?”

可是就算她再怎么烦乱也不敢说出:“你是不是要辞职了”这八个字。任鸽是个宿命论者,她不仅相信这世界上的人都能分成十二星座,还深刻的觉着好多话如果说出来,它就变成真的了。

所以忍耐到把麦苗送到门口,她才特意问出屏蔽掉“辞职”两个字的问句。

也许是麦苗还是不知道怎么向任鸽开口,至少在现在的她看来,站在昏暗夜色底下的任鸽实在让人硬不起心肠,所以她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天色这么晚了,我回去还得屋里屋外的收拾一遍,有些事儿等以后再说吧。”

“不行,我陪你回去收拾,收拾完了你告诉我。”话一出口任鸽就自顾自的背着麦苗硕大硕大的背包往楼上走,沿途偶遇的两邻居,她换了张亲切的脸和人亲热的打招呼,还相约在下个周末一起到公园为大家表演《社会主义好》八声部大合唱。

“你怎么和我楼下的邻居这么混熟的,还大合唱?”跟在任鸽*股后面的麦苗看到这一幕感到莫名其妙。

“你管啊。”任鸽一边爬楼一边哼哼:“你不在,我常来这儿遛弯,就和那群练八段锦的老头老太混得铁磁铁磁的,人都邀请我以后退休了参加这儿的老年大学了,报她们名字,学费打八折。我都有认真考虑。”

“无聊。”麦苗在后面似笑非笑的回嘴一句,又觉得不行不行,哪能相信她的鬼扯,葛莉莉都说了最近任鸽最近为了那叫白小慢的女人跑得腰都快折了,想到这儿她又偷偷的泄了气。

家,用说文解字的方式来讲,也就是围着猪的地方。任鸽看着麦苗开门,开灯,一见到这乱翻翻又满是灰尘的一切,就想到了猪圈两字。

本来心里还有点邪念,比如……在麦苗开了灯之后,她立刻以强硬的姿势把她*到墙角,用傲娇的语气痛陈自己这几个月的担心,再狂*她那生来就该让自己*的嘴一番之后,就到床上该干嘛就干嘛。

可是看到这满室满屋的灰尘,她只能用“解嗨”来形容这刻的心情。

是,任鸽承认,今儿尾随麦苗回家上楼梯之前,还很正经的想着工作合作和思念,到现在更多的变成了爱欲,她想要痴缠,随便痴缠。

46第 45 章

常年来都有不少专栏作家写——大家都喜欢HAPPYENDING,王子和公主永远快快乐乐在一起。可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就这么琐碎,为了是买棉条还是卫生巾,金童玉女的他们的都能吵半天。

这句话也适用于还处于*不明藕断丝连当局者迷旁观者点火的任鸽和麦苗身上。任鸽环视了一圈麦苗家,当机立断的要扛起麦苗的行李,表示这地儿完全不能住人还是先找个酒店住下,明天再找家政打扫。而麦苗则觉得这有什么,一点小事干嘛大费周章,打扫也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僵持不下,两人就揣着火比赛翻脸如翻书的游戏。一人觉得:我明明是为了你着想,怕你累着才说找家政。再说我可是一下午就在公司像傻子一样的等你,你还像个闷葫芦一样的啥都不说,怎么这么作;另一人则深深的认为明明很快就能整理完毕的事儿,找家政干嘛,难道每个人都要活得你和白小慢那样,十指不沾阳春水。

最后,这场怨气十足的斗嘴以任鸽把脸翻烂之后,摔门离开作为结束。麦苗怔怔的听着任鸽脚步凌乱的下楼声,一连摔了好几张卫生纸,含着泪抽着鼻子想:任鸽都能信,猪都能上树。

大半个小时后,当麦苗把家里打扫得基本差不离,正准备洗澡时,有人把门敲得山响。

她开门一看,正准备关门又被任鸽用手肘挡住:“关什么关,老师没教过你,吵架不能超过半个小时,不然会短命。”再把一个饭盒递给她:“喏,吃饭。”

“干嘛又回来。”麦苗接过饭盒,臭着脸问。

“干嘛不回,你还没告诉我,到底你想告诉我什么事。”

“哎。”麦苗打开饭盒,坐下:“我想告诉你的事,只是初步有个规划。不过葛姐觉得既然我们是拍档,那我有什么想法就不应该瞒着你,我吃了饭去洗澡。这段时间你可以想一想你是要等我想好告诉你,还是你现在就要我说。”说完就开始认真的吃起她的晚饭,却搞得任鸽食不下咽起来。

趁着麦苗去洗澡的当头,任鸽在她家里团团乱转,更是笃定了麦苗要辞职离她而去这一想法。这百蚁乱爬的感觉让她坐立难安,晃眼看到麦苗从大背包里掏出来的私人物品还扔在沙发上。转头听卫生间里莲蓬头的水声依旧,忙抓起麦苗的手机要看个究竟。

文艺女青年,从来就不干设开机密码这种事情,这样太小腔小调,不大气。这让任鸽很容易的就进了麦苗的手机。但文艺女青年的所有APP都肯定设有密码,不然她有微博小号专门发《PLAY*OY》被人发现怎么办;不然她下载的文章一半讲性的怎么办。所以翻了半天,任鸽也没翻出任何有用的东西,只在照片库里看了麦苗和许多人在一个古式建筑前的合照,包括吴用的。

一看时间,上个月。

没发现让任鸽很不爽,发现一张吴用和麦苗的合照就愈加不爽。想想她自己在H城像热锅上的蚂蚁那般找麦苗,她就是死活不开机不联系。还故作一副“leavemealone”的样子。这一扭脸就和吴用手挽着手,唱着歌到名胜古迹处郊游,这算什么事儿。

说不定麦苗要辞职的事儿就是吴用挑唆的。一想到这儿,任鸽的脸就愈发阴沉了起来。就算看到围着一条浴巾修长美腿和白皙背部都露在外面的麦苗走出来,也没把手机放回原处,且脸上满是阴云密布。

麦苗见任鸽执意的玩弄自己的手机,一边一下一下的擦着长头发一边问:“你没看到机主站在你身边吗?为什么看我手机?”

“为什么吴用知道你在哪儿。”嫉妒真是灭任鸽智商的奇药,她虽知道**是现代人生活的大忌,却像个抓了奸的小媳妇儿or小白脸那样气急败坏的举着手机质问麦苗。

“他是我朋友,当然知道我在哪里。”麦苗看了一眼任鸽举着的照片,原来是她和吴用在藏书阁照的那张:“你什么意思?”

这句反问在任鸽听来十分讽刺,想到自己独自在这楼下像傻子一样呆着的日日夜夜,任鸽冷声道:“我也是你朋友,我到处找你的时候,给你QQ留言邮箱发信手机打电话的时候,你为什么就没突发一下善心告诉我你在哪儿。天底下那么多可以联络的方式,你都不用。原来我以为你是耍性格,没想到你只是对我耍性格。最后邮寄一张没有地址的明信片就算对我的安抚还是当做旅行结束后的伴手礼?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把我当朋友?”

麦苗瞪住任鸽,她居然敢把那明信片拿来说事,难道真的要一个文艺女青年写上“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她才看得懂?这把怒火烧起来止都止不住:“我有没有把你当朋友,任鸽,我倒是想问你一样的问题。不错,你是常常来我家,甚至快把这儿当成了你爱来就来爱走就走的客厅了,可是你从来不讲自己的事,也没带我接近过你住的地方。以前我以为你和那群喜欢炫富的富二代一样,生怕别人知道了你们的住址给你们添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只是亲疏有别,你可以为白小慢引荐工作,可以为她拍写真集,她更可以住你家,我相信这才是你对你真正的朋友的态度吧。”麦苗把“朋友”两字咬牙切齿的讲出,让任鸽呆了呆。

“既然话说到这儿,既然我们俩都认为我们俩朋友都不算,其实我今天想告诉你的就是。”麦苗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和你当拍档挺累的,暂时想叫停我们之间的合作了,之前已经有个80后作家通过公司邀请我为他修改剧本,他准备把他的一套书改成系列电影。今天我已经告诉了葛姐这件事,她虽然不是太同意,希望我再考虑一下,但尊重我的意见。”她扬起头笑得特别假:“我现在觉得真的没什么必要。我不需要一个偷看我手机还反过来指责我的伙伴。”

任鸽想晴天霹雳一把,可是麦苗的决定又在让她晴天霹雳的底线之上,但失望的表情还是浮于了脸面上:“拆伙了?”

“也不算,只是我们不是搭档,只是同事关系了。”

“我可以道歉,我刚刚只是血糖低。”任鸽有些着急:“你可真的是想好了?”

麦苗停了两三秒:“不用了。大概我们真的不适合成为拍档,我总归是累了。”

“哎,说到底什么理想,什么追求,总是会分道扬镳。”任鸽自顾自的摇摇头,表情一片苍茫,想起某个午后——

当时《三戒》刚拍出,又没发行渠道,任鸽就蹲在麦苗家的天台上一边吃方便面一边摇头晃脑,说要是这把没中她就要去考公务员,整容成36D的胸,23寸的腰,迷倒一众贪官污吏,最后上位就使劲贪污,把贪污到钱全用来拍电影。要是哪天进局子了还得要麦苗帮忙买点洗漱用品。

麦苗那时候就笑啊笑啊笑的讲,怎么会,我们一定会成功,要一直到老的做拍档,一起进军奥斯卡。

只是梦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

任鸽想到这儿,使劲抓了抓手肘,让生理上的痛觉掩盖住心理上的,默默的提着包,没和背过面去的麦苗说再见就出了门,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把门轻轻的带上。

她觉得她被麦苗活生生的遗弃了,其实在任鸽生命里来来去去的人那么多,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怨念。

第二天一早,她就搭着白小慢早早的来到公司,其目的之一就是不想在一般上下班时间遇到昔日搭档。可大概麦苗同她有相同的想法。

早上七点四十五分便狭路相逢。

在没其他人的电梯里,不打招呼是很尴尬的事情。

任鸽戳了戳白小慢的胳膊:“喏,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以前的搭档的编剧,麦苗。”白小慢赶紧谦卑的和麦苗打起了招呼。

然后在空中用手指指了指麦苗:“白小慢。”就闭上了嘴巴靠在电梯一边,眼睛里只有电梯数字的跳动。

麦苗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久闻大名的白小慢:长卷发、媚眼、性感得让人想*的嘴唇、极力掩饰的大胸脯、盈盈一握的腰身。她感叹人都是视觉动物,输在这种尤物手里也不算是罪过。她再一次偷偷转过头看闭着眼假寐的任鸽,想故作大方抑或是高尚的祝贺她觅得佳人时,却发现她假寐不愿和她有正面接触的样子也让她简简单单的失落到伤心。

上上个星期,公司里就吹风今天有大老板要过来谈生意。一般情况下,像任鸽这种小牌文艺片导演并没什么热情参与其中。反正自己身份不够捞不到好处,所以当葛莉莉发现任鸽和白小慢那么早就到她办公室坐着,感到很惊讶。

“你这么早来公司干嘛?”

“听说今天有个大咖要来,帮我引荐一下。”任鸽看着葛莉莉一字一句的说。

葛莉莉稀奇的看着这个平时只要有工作能推就推,东嫌西嫌的人道:“人那片早定下导演了,就陈巨星自编自导自演,引荐你干什么。”

“陈巨星。呵呵。”任鸽笑了笑:“陈巨星那演技还行,那电影要真给他自编自导肯定扑街。这么着吧,你和那大老板说说,我帮陈巨星导,署名我是助理导演就行了。”

葛莉莉一针见血的讲:“要什么好处?”

任鸽指了指白小慢:“她必须出演女四以上的角色。”

“你推白小慢还真是用心。”葛莉莉揶揄着任鸽,转过头问白小慢:“怎么谢谢你们家任导啊?”下一句话藏在了嘴里——是肉偿还是肉偿啊。

白小慢认真且羞涩的说:“她说这种事情不要谢她,要谢就要谢谢她以前的拍档。让她明白把我捧成巨星比拍几部好的电影容易多了。”

47第 46 章

“你和麦苗真拆伙了?”听了白小慢的话,葛莉莉挺好奇的问。

“没有我和麦苗,我就是我,麦苗就是麦苗。”任鸽无精打采的反驳:“人嘛,总是要往前方看,介于你和我们家白小慢签订的合同是到今年底她收5%,其余公司得。那现在我们该谈谈明年怎么分成了。”

葛莉莉大喝:“你活腻了。”

任鸽无赖的说:“我现在是她私人的经纪人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不要说处处都是妖孽的娱乐圈。根据江湖传闻,陈巨星跌跌撞撞这些年可以写成一本叫做《那些年我们追的那个男孩儿》的书。只因为其长得又美好有妖娆,初进娱乐圈就被一女主持大姐看上,软硬兼施的要他做了好几年男宠的角色,练就了一口的好口技;接着又是和当时如日中天的军旅男偶像传不和传到床上,给当时十分封闭的环境投下一颗巨大的炸弹;之后林林总总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交往,被包养包养人抛弃别人,被人抛弃。现在为了追求他,愿意掷下重金的地产开发商好像以前也是他的粉丝,当年第一桶金没挖到穷困潦倒时看到陈巨星在电视上的微笑,才活生生的撑到了成暴发户的今天,现在有钱有闲砸钱也就是为了博得陈巨星的一笑罢了。

这种傲娇牌人精,让任鸽想到就有点肝颤儿,不知道怎么才能拍对马*,让她和白小慢进入这个一看就很来钱的剧组。所以在跟着葛莉莉进会议室前,她拉着白小慢警告:“等下我叫你笑,你才准笑。”

白小慢略微天真的问:“一定要拍他马*吗?”

“废话。”任鸽低声道:“跟着他干这一票,说不定以后你的title就是当红明星白小慢了,当红明星哎,想想,多赚钱,以后小糯米的*粉不用海淘了,直接找直升飞机空投了。所以我们得认真对待。”

只是任鸽不知道,作为潜伏在陈巨星豆瓣小组里多年来的黑子,白小慢比陈巨星的粉丝还熟悉他的生辰八字,颜色喜好。所谓久黑便是粉,为了前途“黑转粉”对于白小慢也就三五秒的事情。

葛莉莉进了会议室,先矜持的和地产商李默航以及陈巨星握手,热切的寒暄了几句之后,才淡淡的说:“我带了两闲人,应该不碍事吧?这是我们公司的新导演任鸽。”任鸽脸上浮出标准又谦卑的微笑,正准备伸手握住陈巨星的手,还没来得及抬头看陈巨星的表情,旁边的白小慢就用美声R&*开唱了:“Happy*irthdaytoyou,Happy*irthdaytoyou”唱得兴起,还天转地转了几下。

除了陈巨星,每个人都面面相觑,任鸽还在葛莉莉脸上看见了“你丫怎么带了个□的进来”的谴责神色。任鸽立刻试图把那丢人现眼的白小慢扔出去,却被陈巨星用手拦了拦,等白小慢唱完才饶有兴致的问:“今天又不是我生日,你为什么对我唱生日快乐。”

心里还在吐槽陈巨星绝*是割了双眼皮的白小慢立刻变了张粉丝脸,怯弱的说:“二十三年前,Daniel刚刚入行时写的第一份资料不小心把自己的生日往后写了一个月,曾经有五年的时间里我们全球歌迷会帮忙Daniel过生日都是推后一个月过的。现在不管Daniel阳历生日、阴历生日都有许多粉丝庆祝,可这个错误的生日就我这个粉丝和Daniel唯一独特的不为人知的秘密。”白小慢换了种极为灼热的眼神盯着陈巨星:“见到你真的很不容易,所以,所以我觉得唱了再说,这样就算被人看成疯子,也算是一个小小粉丝完成了大大的心愿。”

这一串剑走偏锋的拍马*工程让看惯了一般马*的陈巨星在春困中有些眼花缭乱,脸上习惯性的冷漠掉下了一小层,握了握白小慢的手:“很有心,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任鸽听到这里立刻结过话头:“Daniel,其实我们都很喜欢你,严格说是你脑残粉来的。”由此句开始,进行了一连串的无下限的忽悠,把放下心防的陈巨星逗得嘴角含笑,让看见陈巨星嘴角含笑就性致高昂的李默航哈哈大笑,最后连一谈公事就□脸的葛莉莉都不得不附和着兴高采烈了起来。

在这么烂漫的谈话气氛中,任鸽以学习之名敲定了自己副导演的职位,白小慢也顺理成章的成了第四顺位女主角。

任鸽认为那天应该算是她的LUCKYDAY,但麦苗不这么认为。因为她每次从自己项目组到茶水间喝咖啡的时候,看到被稀稀落落的百叶窗半遮的会议室里,任鸽的兴高采烈或者任鸽和白小慢的相视一笑如同相得益彰的姐妹花都让她心里充满了无法纾解的烦躁。不过,这对于改编剧本的工作倒是颇有益处,至少,那作家看到她把一章平平淡淡的小说改编得不仅男女主角面临生离死别还分开得声嘶力竭,立刻撒下了纯真的男儿泪,拍板麦苗成为改编组的组长。

从窗外看见那见缝插针疯长的柳絮,麦苗摁着发紧的太阳穴痛下决心,她最近暂时都不来公司了。

由于地产开发商李默航的资金流非常强壮,陈巨星的电影便不用所有事情都在上马之后才需要搞定。在李默航带着陈巨星四处勘景顺便开房的这段时间里,白小慢除了练习形体就是在家里跟着小糯米学习各类婴儿语言,而任鸽除了熟读剧本画好分镜头以外也不用干其他任何事。可这本来在家里能很快完成的事情,却因为小糯米一趁她不注意就啃她的A4纸,一训斥就立刻爬到她脸上啃肉,使得任鸽不得不像个装*犯一样到她自己熟悉的咖啡馆里完成这些事。

这家距离任鸽家开车也要四十分钟的咖啡馆,是当初和麦苗关系最融洽时两人无聊是寻摸到的。其实咖啡普普,客流量也不算多,只不过少女最爱的松饼却十分好吃。两个试图抓住最后那点青春的人为此少女情怀常驱车到此呆上三四个钟头,甚至无聊时还常常和老板五花八门的穷聊。

不像现在,只剩下任鸽自己在这儿一个人一杯咖啡涂涂抹抹杀时间了。

她一边画一边在嘴里念念叨叨的骂着陈巨星,说陈巨星的脑袋长得太过畸形,连这种穿越到古代变成王子,和乞丐乱搞出宗教的故事也想得出来,还和自己吹嘘自己得过好几座金马奖,三章以内就五次床戏,还是和和尚、乞丐以及看门人,果然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明星都有白莲花性格。要不是她自己是个圣手医生,那李默航就等着把家产赔完回家收了这电影当MV天天放着默默哭吧。大概是因为咒骂的声音太大,搞得来为她续杯的老板都欲说还休的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可是又想说什么。

“怎么?”在老板这种动作做到第三次之后,任鸽忍不住放下手中的铅笔问:“说呗,到底什么事。寂寞了,空虚了,要我咨询你情感问题?是你小三准备劈了你大房,还是你大房告诉你,其实你小孩儿是她前夫的种?”

老板专注的把咖啡端给她:“你就会油嘴滑舌,明明我就还没结婚,哪儿来的大房小三的。我说你们俩啊到底怎么了?吵架了?干嘛要占两张桌子,以此侮辱我的生意清淡吗?”他把头偏了偏,指向任鸽背后:“人都出神的看着你好几回了,你是不是背后没长眼睛啊?太不敏感了。”

任鸽侧身看了一眼,见是多日不见的麦苗,慌乱的差点打翻咖啡杯又连忙转过头:“头上长眼睛的是杨戬,背后长眼睛的是变态神兽,我干嘛背后长眼睛。”真是孽缘,在H城上千万人口的地方,这种和自己家麦苗家都有一段距离的咖啡馆,这样都能碰到。

麦苗从一进咖啡馆就看到任鸽。她依旧坐在她们俩以前常常喜欢坐的位子上,依旧背着她那个背得都起了毛的口袋,甚至连拿笔姿势都和以前一样,只要一做事情起来,就会自言自语也不知道骂骂咧咧个什么劲头。麦苗想在她没发现自己的时候就离开的,可是又忍不住想多看看,就算背影也是好的。毕竟好久都没看见她了。

于是麦苗找了个任鸽如果不转身认真寻找一定找不到的桌子,把稿子铺在桌上,用笔一字一句的改起来。改累了就看看任鸽,见她摇头、抓耳朵、打翻一两次咖啡的时候都想冲过去掐住她肩膀质问她,向自己道歉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么?

想到这里麦苗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任鸽听到自己内心的喧闹叫嚣一定会扬着眉毛问:“什么道歉,为什么道歉,我做错了什么干嘛道歉。”那自己怎么说?无话可说。街角处那拖着巨大音响,以此贩卖CD的小贩今天没放“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而改放了另外一首“*让人受尽委屈”,倒是挺适合她现在的心情的。

只不过,她看见老板施施然的走向任鸽,在她耳边讲了几句,她便向自己望了过来。这让麦苗慌乱,甚至碰掉了稿子和笔袋。等她弯下腰捡起零零散散的东西时,任鸽已经站起来,拎着东西往另一边走去。

原来任鸽真的不想见到她,这想法就像毒针,让麦苗的心脏顿时麻痹了。

48第 47 章

任鸽就是个那么没节*的家伙。她看到麦苗第一眼确实只是想躲。不仅是对那家伙独断的做出拆伙的决定依旧有气,而且也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感觉就像一得了一个金曲最佳新人奖就拆伙的二重唱组合,难道再见还能假惺惺的说:“哟,今儿天气真好。”或者像一对分了手的情侣,再见还为了打炮拥抱了一会儿问:“最近你过得好不好?”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都透露着不诚恳的虚无缥缈。

可是,新换的位置旁边是一群充满文艺气质,其实聒噪的读书会成员,今天讨论的书的名字叫《金枝》。老年读者A先从人类学角度巴拉巴拉的讲了两句,任鸽就觉得不堪其扰,而且从她那方向,看见麦苗似乎正在收拾东西?要撤了?

这时她心里终于变扭出了一句:不许撤!就端着包慌慌张张的跑到麦苗前三米处定住,才缓缓走到她面前。

站了会儿,见麦苗没搭理她还在低头收拾笔袋,任鸽也用眼睛跟着她收拾一遍之后才蹦出一句:“嗨。你在干嘛。”

“写字啊。”麦苗的回答闷闷的。

老板这时候把任鸽的咖啡给端过来放在桌上,看了任鸽一眼:“这样才好嘛,不要浪费我咖啡馆的资源嘛。”转而对麦苗道:“任鸽刚对我说了,她特别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在我的批评和帮助下她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别不开心了哟,小麦苗。”

任鸽挥了挥手拳头,驱赶走了笑容满面的老板,才在麦苗身边坐下:“我在画分镜头哎,新电影要用的。”

“恩。我知道。”

“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呢。”任鸽抓了抓铅笔头,笑出一个纹路:“毕竟不算是我们俩的事情了。”听到这句貌似感叹其实暗藏讽刺的话,麦苗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任鸽,任鸽一哆嗦、一颓、就把铅笔扔在一边,像一只没骨头的生物一般趴在桌上,也不写字,就这么用懒洋洋的眼神看着麦苗。

像极了以前他们常常在咖啡馆消磨日子的时光。那时候麦苗写剧本,任鸽在旁边画分镜,累了的时候,任鸽也就是这种动作,这表情。这让佯装着改剧本的麦苗改不下去,把笔放下,承受着任鸽的目光,也不说话。

“看吧,和别人一起工作没和我一起工作愉快吧。”任鸽把手伸到麦苗那厚厚一叠稿子那儿翻了翻:“这么厚一叠,想当年在我身边,你可是爱写多少写多少,写多了我还求你说麦苗,我们出去玩吧,我们出去玩吧。只有我啊,才不会虐待你。”说着抓住麦苗的手,摇了起来。在一抓一握之间心跳漏下一拍:这人怎么比去年瘦了许多。

“你会从另一个方面虐待我。”麦苗任着任鸽抓着自己的手,淡淡的看了任鸽一眼。发现刚刚像是被人紧紧捏住的心脏的不适感,因为任鸽手掌传入的体温而渐渐消失。她想,当年比干被人挖心肯定是个感人的*L故事,他的死其实是为了救心上人纣王。不然自己怎么会因为任鸽而心绞痛,随之又因为她而恢复成正常人。

“讲得我这么不堪,你不理我难道我开心了?不过现在也好,我倒是完全没有办法从任何方面影响你的情绪了。”任鸽大概是玩累了,放开了麦苗的手,从包里摸出一包*纸巾,撕开,轻而易举的的挥了挥:“我举白旗了,我们和好吧。就算你不想和我合作我也不该那么幼稚的不爽。”她站起来郑重的向任鸽鞠了个躬:“凡事都应该好商量,我们没缘分当手牵手肩并肩的商业伙伴,至少我们还能是朋友。”

麦苗揉了揉任鸽额前的那缕乱发,笑了笑,没有搭话。她心里想着:我和她真的就只为了那点可怜的友情在翻来覆去的折腾?却又再也不愿辩解什么。话已经由明信片说得很清楚了,她再往前一步怕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而她更害怕的是,站在一边只围观不救援的有可能就是现在在面前低头用铅笔涂涂画画的人。

这一整个下午,任鸽和麦苗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说话、写字、开玩笑、写字、开玩笑、开玩笑。但任鸽总觉得麦苗不是真的开心,笑起来到中段的时候就有些敷衍。似乎她们都一样,尽力的在保持一个表面的和平。夜了,任鸽一如往常般的把麦苗送到了麦苗家楼下,她开着顶灯还想为这次算是愉快的室外活动总结陈词。空气

热门小说穿越肉文女配之官人你要,本站提供穿越肉文女配之官人你要全文免费阅读且无弹窗,如果您觉得穿越肉文女配之官人你要这本书不错的话,请在手机收藏哈罗小说
上一章: 第十章鸟鸟鸟 (4) 下一章: 第十章鸟鸟鸟 (6)
热门: 满级大佬只走事业线 喵相师 故事新编 咒术界不普通夫夫 残酷罗曼史 谋定三国前 茅山后裔3 : 将门虎子 旋风百草3·虹之绽 现代修仙录 乡野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