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鸟鸟鸟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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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两个以后看也看不懂的字,却忽然之间被一阵黑暗笼罩,除了外面淡淡的光害,这屋里只剩下她和任鸽。
任鸽的腿紧紧靠着麦苗,挤在麦苗旁边,大脑只剩下掌管情*欲的部门在飞速的运转,她缓缓的压低了声音说:“刚刚我跌在你身上的时候,有那么两三秒在想,如果你家客厅的落地灯就这么突然熄灭了,我说不定就会有勇气亲你。”
“然后呢。”麦苗的声音不知道脸的红,溢出来的嗓音就像蚊子叫。
“然后我就把灯关上了。现在我可以亲你了。”任鸽的手准确无误的捧起了麦苗的脸,如果上一次她们之间的第一次亲*还充满匆忙的试探的话,这一个*,着实酝酿了很久。从呼与吸之间的亲密到唾液之间的交换,任鸽都觉得很享受。她看不见麦苗的表情,但能从紧绷的颈项和发烫的皮肤发现,麦苗和她自己一样,显然很沉醉在这个*里面。
任鸽觉得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逃跑,但被点燃的欲*火也比上一次更多。甚至她如果仔细听都能听到心火蔓延至小腹,烧得内脏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她的手掌顺着麦苗皮肤的纹路以服帖的叶子才会有的降落姿势游走在麦苗的颈项、陡峭的锁骨和缓缓升高的柔软之间。
在此之前一切都显得很美妙,任鸽熟练的动作一度被麦苗怀疑为老手,在还沉醉在她细碎的亲*时甚至不安的想:这人能这么完美的进行这一切,哪儿像她所说,从来就没做过爱。
但完美就是用来打破的,尤其在任鸽几次三番都解不开麦苗的*RA的时候。她刚刚开始还能为了照顾刚刚弥漫起的情*欲,只是温柔怯懦的抱怨“你等一等,这个有点难弄”终于在黑暗中带子和手指乱缠一气纠缠两三分钟后就变成变调的咆哮“你什么牌子的*RA啊,防弹背心外加红外线密码锁啊,怎么怎么弄都弄不开啊。”
“不是在后面,在中间。”黑暗中麦苗红着脸提醒。
“哦。”听到的人从善如流。这也打破了女人天生更懂得女人的身体这个迷思,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变性人,菜鸟就是菜鸟。任鸽慌里慌张的解开了麦苗的*RA,捧住胸前柔软的姿势就像又为麦苗量身定做了一只新的*RA,只不过这次这只有温度,还会自动的用掌纹的深浅来丈量慢慢变硬的蓓蕾的起落程度。
“你喘气声音好大。”麦苗躺在任鸽下面,默默的解着任鸽的扣子,第一颗,第二颗。。。
“这你就不懂了,哪里有做*爱声音不大的。”任鸽红着脸得闲一边比划一边说:“你我都看了那么多小电影,里面男男女女谁不是都在比赛着要把嗓子扯破天啊。不过大部分是假的,喘气声大确实应该的。”她不期然的想起第一次见白小慢的时候,要求白小慢叫*床给自己听的那一段,居然和这场景重合,赶紧把那画面从脑海里收拾干净之后接着说:“在做我们电影的时候,就可以先大摇臂一个LONG景,拍蓝天白云棕榈树下两具交缠在一起的**,到交合处就点到为止换镜头,如果露了生殖区似乎连欧洲的R18都不被允许了。然后是近景,先从小腹的起伏开始。”任鸽右手*着麦苗的小腹,再慢慢向上,“这时候最好喷点矿泉水在这个区域。”她的手指在麦苗的胸前比划出一个又一个的圆圈,长期拿笔磨出了老茧的指腹不经意划过蓓蕾又离开,让麦苗脑里不停噼里啪啦的放着电,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一口气,腿夹得越来越紧。
“看今年奥斯卡了么?”任鸽绝对是毁气氛的高手,她的手一边*着麦苗起伏的曲线,就像用心捧着两朵浓得化不开的云,一边却看似正经的问着这个和现在的气氛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问题。
这让麦苗的左脑和右脑在脑仁儿里不停厮杀,一区认为:你就该忠实的叫出你的感觉,这才叫真正的SEX;另外一区则表态:她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一定要像抗日女英雄一样抗争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加啦个油咧。
31第 30 章
任鸽见麦苗没做声,便自问自答了起来:“果然你没看。今年奥斯卡有个短片,讲的就是这么些年来有多少好莱坞一线女星在各种类型,不过大多是文艺片里露了乳*房。不是半圆,是连头一起算上。”说完她闭着眼睛用舌尖轻围住麦苗的蓓蕾侧面,满意的听见了麦苗抓着被单不放,被单被折腾到不满痛苦的呻*吟后又抬头:“所以,要得奖的文艺片,女演员不露上半身,男演员不露下半身是没有希望的。”
抗日女英雄麦苗现在不想和任鸽讨论任何问题,她只想简单的与这洪大而陌生的**一起载浮载沉。在蜕变成单细胞动物之前,她能想到的唯一事情就是:任鸽之前说得没错,就算不管看再多的小电影,一帧一帧的思考为什么这个演员会在最后是快意恩仇的这种表情,那个演员为什么在激动处会大声哭泣都不及现在她能体会到的——从身体最深处长出的果实,经由另一个人有意无意的触碰,变大、成熟、崩裂之后在她的身上汁液横流。
“喂,你*了。”任鸽趴累了,侧躺于麦苗身边时,手恶作剧般的掠过麦苗的大腿根处,手背沾到了一丝黏液,她笑得很*的与麦苗分享:“其实我也是。”
接下来本该进入更加深入了解彼此的时间,甚至任鸽的手已经深入麦苗的外裤一半手掌的距离,却听到哐哐哐地震般的敲门声。吓得任鸽连忙收回了手,在黑暗里抓起衣服像被人逮到偷情那般的穿好,屏住呼吸。门外的人没听到里面有动静,继续哐哐哐,更伴随着几声苍老的咳嗽:“小苗啊,我刚刚看你屋里有灯啊,小苗。”声音越来越大:“小苗,我是楼下的黄大爷,你们这单元就你没交水费了啊。”
单身女人活在这世上,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大概一个月必须做两件事情。第一就是换卫生巾、第二就是交水电气费。麦苗一边答应着正在洗澡马上就来,一边一股脑的穿着*RA、t恤、和外裤。开了灯,整了整头发,打开门把十点半了还上楼辛勤查水表的黄大爷迎进来。回答了几个像“工作还顺利不顺利啊”、“最近真是秋老虎晒死人啊”、“其实我们这个小区的停车费收得一点都不贵啊”之类的问题后,把钱从皮夹子里掏出,收回单据,正准备把黄大爷送出门,黄大爷笑着转过头来麦苗一句:“这几天常来家里坐坐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你对象?小伙儿长得真精神,今天我还以为跟你在屋子里的是他呢。”说完,拍了拍麦苗的手肘:“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看着你们这楼里的小家伙们一个一个出去念书工作,就只有你又搬回来住,想着你哪天也要搬走去结婚,当年住在这楼里的人都散了,我还真有些舍不得。”说完,挥挥手,下了楼。
这。。。。气氛为何有点不和谐?任鸽坐在沙发上,麦苗并没有和她并排坐下,而是站在厨房里,沉默的拿起一个水壶准备烧水煮茶,刚刚汗流浃背,她觉得热和渴以及根本就无处发泄的渴望。任鸽这时却忽然侧着脖子问还站在厨房里愣神的麦苗:“你有男朋友了?”
“谁?”麦苗的反问相对更加简洁。
“刚刚你们这儿的门卫不是在说吗,那个这几天常来家里坐坐的男人。”任鸽扣着自个儿的手指上的倒剪皮,看似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其实挺在意。以前她也以为麦苗有男朋友,她也不在意。可现在不一样,她和麦苗不是刚刚差点,不是差点,是几乎,不是几乎,是已经擦枪走火了。只要麦苗大气淡定的讲“啊呸,谁有男朋友,男朋友是谁,我除了让你动手动脚之外,跟其他人都是很清白的。”那她必然会站起来无赖的把灯再次关上,鲜廉寡耻的继续刚刚还没完成的事情。但菜鸟和老鸟的区别就在于,菜鸟比较爱面子,需要一个台阶,或者感到自己比别人重要才敢没脸没皮;而老鸟一般会淡定的忽略以上种种一切,立刻死皮赖脸的进入主题。
可是麦苗不知道任鸽抠脚大汉般的心理活动,她只是如实的摸着她一百零一个茶包讲:“哦,那是我从小就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最近想通了,说是要追我。”
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任鸽很是失望,听到这样的答案,她更是大受打击。在此之前她其实想讲的是:我和你在一起好不好?既然大家亲都亲两遍了,看来感情还不错,说不定水乳能交融”可到此刻,这句话却堵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她回想第一次暗恋,暗恋对象是同桌,两个人整个高三都靠着一句“一定要考上魔都同一所学校”而努力奋斗着。结果任鸽果然考上了,同桌却去了本地另一所。虽然写信说要做一辈子最好的朋友,可大学第一个学期的暑假,当同桌牵着男友接她火车,那一眼望去同桌那儿孙满堂的□气质让任鸽卧轨的心都有;再是第二个,第三个、第N个,每一个人都是本来相处得挺好挺*,但只要从天而降一男的,不管是邪魅也好、阳光也罢、甚至是经济适用男,她的结局无一例外不是慢慢淡出于别人的世界。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厄运导致她一听见她暗恋的人一有其他追求者她就哆嗦,那一哆嗦怎么可能表白,不慌慌忙忙的否认自己是个女人已经不错了,怎么敢再越雷池一步?对于这种隐疾任鸽后来为难的解释——她记得这本肉文,虽然白小慢和欧阳红终成了眷属,其他炮灰们都死的死、残的残、失忆的失忆、半瘫的半瘫,她和在文里出都没出现过的麦苗怎么可能有好结果。何况她还有个脑残的青梅竹马的男性朋友。
看吧,她总是喜欢找许多理由来不去表白,其根本原因就是怕别人会拒绝。可拒绝又怎样?又不会死。
她会回答,心会死。
但任鸽忘记了,麦苗的所谓的男友可出现在她这么强烈的把麦苗亲了、摸了甚至打算交合之前。
作者有话要说:不断跳坑同学的包养霸王票让作者君茁壮成长,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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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准备遭受狂风暴雨般的谴责
32第 31 章
麦苗等着天然气灶上煮着的水滚开泡茶,其实是等着任鸽从后面抱住她,亲她的后颈,用沉重的呼吸舔过她的毛细孔,勾引出连她自己都很陌生的**,终归要等出斩钉截铁的那句:“去他妈的男人,不许和别人在一起。和我在一起不是挺好。”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磨蹭的结果却是任鸽干瘪的沉默。这让麦苗心里越来越难过,难道这次又和上次那个*一样的无疾而终?依旧是她不提,任鸽就当所有事情没发生过?或者给她一个妥善的解释为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讨论女女之间的SEX以至于擦枪走火的一段插曲,这就是所谓的职业伤害。
她明明给任鸽亲了给她抱了,两情相悦到快烧干继而奋不顾身的付出一切的程度,那个人却当成开始了但可以随便结束的游戏一场。等麦苗听到熟悉的保卫萝卜的音乐响起,她真是很想转过身冲到沙发旁边掐死那个挖金萝卜挖得很起劲的人。
所以麦苗端茶给任鸽的时候特意表现得很冷淡,不过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把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这个动作还是泄漏了她的不满。于麦苗来说做到这点已经很不容易,要不是念着《大悲咒》压制住上扬的怒气,这茶水应该不是在任鸽手上而是在任鸽脸上。她看着任鸽喝了一口茶依旧没什么话,只好望着时钟道:“不早了,你要玩游戏回家玩。”麦苗希望任鸽立刻把手机放下,接近无耻的笑笑说:“我不是就等着你过来玩两人游戏?”各类言情小说不都这么写?好吧,那她能够在羞红脸的状态下最低程度的原谅那个人刚刚一系列让人发指的表现。
“那。。那我回去了。”任鸽表现得像恍然大悟一般站起来,无视于麦苗的声音中的极端不爽,回头对麦苗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那剧本你再琢磨琢磨给我就行,QQ、微博、E-mail我会全部上线。初定于下个星期开工。对不起,我打扰太晚,再见。”说完,换了鞋拉开门就蹬蹬蹬的下楼了。
听着任鸽下楼、转弯、脚步声终于离开了这栋老旧的公寓,麦苗才把门重重的摔上。这声音响得让楼下的邻居偷偷把门打开面面相觑后窃窃私语:楼上的这小姑娘是怎么了?在这栋楼里住了那么多年的她干什么都轻手轻脚,从来没有人见过她发这么大的脾气,这是地球要毁灭的前兆吗?对于这些评论,麦苗当然听不见,她只是如常的把从不待客用的茶杯端回厨房冲洗、擦桌、拖地、直到洗澡时发现一身的*痕,才莫名其妙的掉下眼泪,擦干,发誓绝对要洗脑自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任鸽并没有飞车回家,然后在私密的需要两层密码才能进的私人网站上写下《记一场没有完成的前戏之内裤没有脱之前是否能*到亚健康的程度》之类的学术论文。她连车都没开走,只是闷坐在车上。一会儿觉得自己对麦苗做得有点过分,再怎么说也不该在半途就装没事发生的下楼,是不是该回去和她坦白自己的所思所想,就算被发好人卡也该虚心接受;一会儿又觉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反正麦苗追求者如此英俊潇洒,说不定麦苗就只是把刚刚的那一切当成讨论女女床第之欢后的一次实践活动,要是自己回去和她坦白自己的所思所想,她还会大惊小怪的觉得任鸽这人实在是不够大气。
她来来回回的在车上折腾发动机七八次之后,当麦苗的邻居都扛着太极剑下来站定运气挥舞出行云流水的一套剑法时才迟迟疑疑的把车开走。
于是麦苗提着垃圾袋下楼时,听到了邻居大声附和最近常常又不是小区车辆却堂而皇之的停一夜物管都不管管的抱怨。只是她并不知道在邻居嘴巴里翻飞的那辆杀千刀不要脸的车主正是昨夜仓皇而逃的任鸽。
此役,任鸽和麦苗前戏四十分钟后楼上楼下纠结六个小时,比任鸽穿进的这肉文啰嗦了七千多倍。
到星期一之前,麦苗除了给任鸽发过一个完整版的剧本以外再也没有消息,不管任鸽用什么方法和她联系,都处于不在线的状态。
连正式开拍的星期一,麦苗也没出去,只是发了个微信告诉任鸽自己还有私事要忙,如果剧本要大修,直接手机告知即可。任鸽没法责备也不敢责备麦苗。事实也是这样,不管大电影小电影还是地下电影,也没听过编剧会时时待命的说法。可是听到麦苗不能前来观战的消息,不经意的,任鸽人前人后都多了不少叹息和抓扯头发的动作。只是她本人毫无察觉。
李云弟的小说改变成剧本后被麦苗取名为了《三戒》,意欲为戒贪、戒嗔、戒欲。男男那一组拍摄的时候,李云弟场场都来观战,看到两脱得精光闪闪,橄榄油擦得啵亮啵亮的裸男在绿色帷幕下亲*、交欢,巨大的电风扇模拟出在阿拉斯加的冰河上的风,吹得两小**轻轻的扬起。看得腐女工作人员们连连淫*荡的惊呼,而李云弟小朋友却躲在监视器下红了眼眶,背影就像在弹奏肖邦时被S*M一般的抽搐着。
能从这么猥*琐的画面里看出悲凉,任鸽在心底的吐槽体在静脉里缓缓流过,并且像是得了职业伤害的觉得——不是处的爱情真可怕,连小**都能引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悲伤。
紧接着是男女组的拍摄,因为男男组的猛男肌肉发达导致漫天要价,于是男女组的预算受到了波及。任鸽只能在等级处于残次品的半失业状态的小电影演员里寻找合适的对象。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两位九十代年初曾参加民政局《新婚指南》,为各种领了证却不知道怎么XXOO的大龄青年授业解惑的中年男女夫妻档同意进组,饰演一对喜欢一边吵架一边上床的爱侣。大概是很久没有人欣赏他们教科书式的上床分解动作,男演员连脱衣服都带着“老子脱下内裤那一刻要有六块腹肌的抖动感”的戏剧张力,女演员见老公秀得如此生猛,立刻以大劈叉加大回环加以焊接。虽然这两演员一个有混合痔一个有生小孩儿留下的蚯蚓般的刀口,但是他们的言语上的交锋和蠕动的方式都那么生动自然,任鸽每每从监视器上抬头,都觉得“这次一定会中”的号角都会在耳边华丽的响起。这时她口干舌燥的十分想找人分享,却发现,能分享这些奇思妙想的人却肯定不在身边,不在QQ上,不在微博上,不在任何一个她可以联系的地方。
这让任鸽有些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更两章,十一点更第二章。。
33第 32 章
这种茫然一直持续到任鸽结束了第三段女女纠结的拍摄都没缓过劲来。那失魂落魄的状态,让那对以闺蜜之名在镜头面前行情侣之实的好朋友都忍不住问工作人员:“导演怎么了?是因为我们演得太投入让她怀念起前程往事,还是觉得以前自己的技术太差劲,正在对着EX们忏悔?”
要不是因为工作人员笑得太大声,任鸽都不知道自己形象如此之差劲。她只好在空挡没话找话的问化名为小蓝的主演:“那个。。。小黄是你二十多年的好朋友?”
小蓝大概是怕导演给她们俩穿小鞋,回答得十分仔细:“是啊,从幼儿园就是前后排的同学。不然我们刚刚怎么会那么默契。”她见任鸽对这答案不置可否,还跟进补充:“导演你要知道,从小黄没发育全身都是排骨的时候我们就坦诚相见了,更别说发育之后的,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四天她都要爬到我宿舍里,穿个内裤就问我今天穿什么。以至于哦。”小蓝怅然所失的摇摇头:“我一纯正的异性恋被她这么潜移默化成了无性恋,看谁都没感觉。刚刚你都不知道我演得有多辛苦。就我这演技,怎么都得奥斯卡吧,奥斯卡吧。”
任鸽躲开那叨叨叨的话唠又踱到化妆间问正在用化妆棉仔细卸妆的小黄:“小黄你和小蓝演出亲密镜头,之后你们再出去一起玩不会尴尬吗?要是会,那我可罪过大了。来来来,导演为了免费心理辅导一下,以免你心理负担过重。”
小黄以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的表情来嫌弃任鸽真的是想多了,她甚至还告诉任鸽,自己和小蓝早就在十六岁的时候以《健康教育》之名把彼此内外的翻过来覆过去的研究八百多次了。
“朋友可以这样?”
“不然呢?这叫读懂自己的身体”小黄给了任鸽一个白眼,那意思是:“你够了哦”和“巨星要更衣了的逐客令”。
是吧,这时的任鸽可以稍微松口气的觉着自己和麦苗的朋友关系其实在大千世界里也算是正常的事情。而她也几乎想好了在此剧杀青后便鼓起勇气去找麦苗吃饭喝酒,最后揽着麦苗的肩膀望着来回穿梭的花花世界说:“就算你有男朋友,我是配角命,但咱俩可不就是好朋友。”的话。
可是这坦然没形成两天就被打破。当《三戒》的最后一个镜头拍完后,小黄的预备役男友就骑着自行车来接小黄,在片场的林荫道里歪歪扭扭的展现着只有青春*人的少男少女才拥有的甜蜜蜜了。而刚刚还假装很大气的小蓝则尾随而来跨坐在小电摩上,那样子扭曲得像立刻要把那两人给撞进医院才甘愿。
要不是任鸽想着这还在片场,要是出事了说不定得找她理赔,她也不会像个英雄似的抓着小蓝小电摩的车把,用不太结实的双腿和摩托车发动机较上了劲。
“人两人就两小无猜的骑车兜风而已,小蓝你这表情不对哦,像抓奸哦。”任鸽狰狞之下还能找个小比喻调节一下气氛。
一股邪火在心头的小蓝微微张着眼:“她对我发过誓言,这辈子都不会和那货在一起。那货哪儿好,一个学期挂七科,挂七科的男生能找到工作吗?能买房吗?能买车吗?能生小孩吗?挂七科的男生就是个秒射唇膏男。昨天发誓今天就和那男的在一起,我最讨厌谁说话不算话了。”
任鸽吸了吸鼻子,困惑的问:“只是讨厌她说话不算话?”
“当然。”小蓝坚定又果决的回答。
当听到耳机里工作人员说那两个骑着自行车谈恋爱的男女已经出了片场二十米之后,任鸽就把车把放了,目送着小蓝的小电摩笃笃笃的冒着青烟往小黄谈恋爱的方向飞驰而去。
年轻人为了爱情谁不会打打杀杀,只要不要让她负责医药费就是。她决定有空请现在正在拆布景的美工师父,做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牌匾。下次要是她再遇到小蓝,一定亲自挂在她脖子上,怎么会有家伙睁眼说瞎话到这种让人发指的地步。
只是人啊,往往吐槽他人的时候很有创造力。可事情一到自己这里就有万种另外的可能性,如果智商不够想不懂,那也是因为自己是佛前那朵含苞欲放、不可多得的白莲花,在红尘乱世里其他人都太不纯粹,以至于自己无法察觉别人的心意。
《三戒》这部戏在任鸽不眠不休一两个星期之后终于剪辑出了样品,她自己看了好几遍,在网上偷了好几段电影电视或者专辑插曲都无法和片子契合。
在这临门一脚处无法发力,让任鸽很烦躁、处处骂娘。
吃完家里剩下的最后一桶泡面,任鸽不得不出门购买延续生命的食物。正要进超市,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跟着许多人站在一棵树旁边,似乎在等着什么。
“呀。”任鸽低声一句惊呼,正思考该往哪儿躲,身形现在很是壮硕的白小慢先就扬起了手:“任鸽,我在这儿,看见我没有,我在这儿。”引起了围观群众的纷纷回头。
任鸽挤出半脸微笑,提着空荡荡的购物袋走到白小慢面前,从上到下的打量了这孕妇几眼,不留痕迹的叹息道:“几个月了?”又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四处打望:“你们家欧阳红呢,不会拿着冲锋枪正对准着我吧?”任鸽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上一次任和平哭哭啼啼给她打电话是任和平和欧阳红文定之日。据说那日任家举全家之力*办了这场盛大的婚礼,为此还从帝都请了不少明星大腕捧场。可是毁就毁在一个不开眼的金牌主持那里,那主持还没开话筒就喝醉了,死活要欧阳红和任和平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前亲一个。于是欧阳红就邪魅一笑,换上一身戎装,举着AK47,在五星级酒店大堂中间挂着的他们俩PS的结婚照上认认真真的打出了一个心形,表示这张照片是献给她深爱的夫婿的。这行为差点让金牌主持任和平把尿洒在了裤子上。
白小慢好脾气的拍了拍任着思绪横飞的任鸽手臂:“红红的脾气在我怀孕之后已经改了很多了,不会因为你大哥对你怎样的,毕竟她现在是你大嫂嘛。”她指了指一家不大的咖啡店:“她正在替我等就要出炉的红豆面包,你看对我多好。”
34第 33 章
有时候任鸽和白小慢交谈相处并不是因为白小慢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而是白小慢的一颦一笑都像极了她自己深深暗恋过的那个人。似乎她能从白小慢处偷偷的窃取一些永远回不去的回忆。
任鸽在和上司相处的两三年时间里,百分之九十的时候她都神采奕奕,只有在为数不多连轴转二十四个小时或者三十六个小时的日子里,才会出现一边托腮一边喝水一边指使任鸽干这干那的时候。
但白小慢不一样,白小慢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都被欧阳红霸道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唯独这空窗期的二十分钟,又是个孕妇,所以她可怜兮兮的拉着任鸽购物袋,说自己好渴的时候,让任鸽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上一任暗恋对象,便轻而易举的忘记了自己时刻有被欧阳红击毙的可能性:“渴了?那就去那边坐着呗,我可以去帮你买杯水,可是你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干嘛跟着这么多人凑热闹啊?”
“你不懂。”白小慢得意的笑了笑:“等会儿有个街头艺人要在这儿做一场很重要的表演,说起来那个人还是我发掘的。”然后指了指阳光照得看起来哪儿的有点反光的前面:“来了来了,我可是他的超级粉丝。”说起来还做出双手期盼状。
那人。。。怎么说。。。
绝对不是拿着吉他,有着异彩纷呈的刘海的偶像派男歌手;也不是。。。。有着最近让女生痴迷的烟嗓的沧桑男歌手。
他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痴迷于捡报纸和易拉罐的零时工。这更加凸显了他不多的艺术气息多么珍贵,他看了一眼在场等他的老老少少,把写着《男科圣手》的购物袋摊开后严肃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口琴,轻轻的吹了起来。
于是乎,不管是在抢超市打折海报的中老年妇女还是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保持着不削一顾态度的年轻人都停了下来,听这一曲没有歌词更没有抒发情爱的歌曲。
一曲完毕,白小慢推了推还定在身边的任鸽:“怎么样,是不是很棒,是不是从曲子中间能听到一而再,再而三的希望在萌芽。”
任鸽抠了抠脑袋:“希望,有吗?”她到底是从这一整首曲子里听见深不见底的哀伤,大概是孕妇因为荷尔蒙的关系对于什么都觉得充满母性。她觉着这曲子实在是适合做自己电影的配乐。正侧过头准备对白小慢说——注意安全,让她去阴凉处等着欧阳红。还没开口就看着一辆车斜着插了过来,然后被围观吹口琴男的人潮给挡住,一时半会儿不好动弹。
看惯了香港黑道电影的任鸽立刻觉着这车开得不正常,要不是这广场人太多,目标倒像是在旁边乐呵呵的细数最近发现了多少未来之星的白小慢了。
“喂,你家欧阳红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出来。”任鸽有点紧张,在脑海里回想着肉文的情节,希望能检索出到底白小慢在生小孩儿之前有没有被人掳走的记录,可是这几个月任鸽过得太嗨,让她觉得那本书里的情节年代久远到好像上辈子的事情。
白小慢也有些好奇为什么欧阳红会这么慢,只摇了摇头,这答案有几层任鸽都还来不及想,就看见欧阳红拎着一小塑料袋从一小店里闪了出来,那等候多时的不正常车里迅速的就下来了几个彪形大汉,手里都用报纸或者毛巾挡着一个什么,果然是欧阳红的敌人,连口味都一样,玩那么重。
“欧阳红,危险。”任鸽用了她这辈子的最大音量惨厉的喊出这一声,脑中却强制性的印刷出一段肉文中女配的内心独白:“我看着我深爱的欧阳红,用最大的音量提醒她注意危险。可是她,可是她却只顾着安抚那愚蠢的、没大脑的女朋友——白小慢。这让我感到全世界一个世纪的孤寂都沉沉的压在我的心上。我恨她——我恨她我这么爱她,她却依旧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这一份情要埋葬多少年~~一份爱要迟来多少天~~。”
任鸽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想着有完没完。直到这段文字终于依依不舍的从她的眼底隐去,她才看到身边的白小慢已经被欧阳红紧紧的拥在怀里,而从广场四周围上来的荷枪实弹的欧家人已经把她们仨和那辆车围了起来。
欧阳红玩味的看着失神的任鸽,陷入了自以为是的沉思当中:只从上次在任宅见到她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任鸽了。在我眼里,她就是吃过白小慢豆腐的任家人,应该和任和平一起搅拌搅拌接着人道毁灭的人种。可是她为什么要救我?虽然我本来就部署了严密的计划要把那群不开眼的*市人弄死。不过这种不顾自己安危要警告我小心的动作是像我表示什么?难道我以前认为的事情都是错的?难道任鸽看上的不是小慢?而是我?当然,我肯定比小慢值得别人爱,她爱我也算是有点品位。嫂子和小姑子的恋爱,恩,听起来还乱*伦得蛮有趣的。
想到这里,欧阳红还得意的看着地面上的灰尘笑了笑,又偷偷的看了任鸽一眼。那一眼太过凌厉,让任鸽全身如抖筛糠。
任鸽觉着再这么沉默得和这两大女主角玩下去,怎么死都不知道。于是便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结巴,一本正经的说:“好了,这里没有我的事了,那我走了啊。”试图在欧阳红回过味来之前偷偷的走掉,挥了挥手继续:“再见小慢,再见。。”她想了想还是把那个词给吐了出来:“嫂子。。再见。”
白小慢以为任鸽又踩到了欧阳红雷区,正欲用深情的眼神给予欧阳红正能量。结果欧阳红只是抬起头淡淡的“恩。”了一声,就放任鸽过关。
“奇怪,你不是最讨厌谁叫你嫂子,上次任家小叔不小心叫了你一声‘嫂子’,你不是就把他投资的画廊的画全换成假画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亏空了不少钱嘛?”白小慢对于欧阳红的改变深深的好奇。
欧阳红摸着白小慢的发梢道:“任家,也就只有任鸽人算是机灵点,再说我本来就是她嫂子。”
要是任鸽知道欧阳红这么说,定然想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不断跳坑同学的一再投食,让作者君很想载歌载舞一曲巴扎嘿。
35第 34 章
因为白小慢和欧阳红以及那不明的绑架团体的出现,让任鸽想找那吹口琴的老头做电影配乐的事落了空。虽然她之后有故地重找,但是却再也没看到那老头的身影。
可是当一个人偏执起来是很可怕的事情。
她就像守株待兔那寓言故事里的那个神经兮兮的猎人,白天十二个小时十二个小时的蹲守在那超级市场附近。终于在她蹲守了三天之后,那老头施施然的出现了。
吹的是同一首曲子,依旧让许多人感动,许多人掏钱,直到那些人都散尽,任鸽才掏出一张一百块的红色票子放在老头的购物袋中。接着对晒太阳的老头说:“老先生,我很喜欢你的作品。你能卖给我么?”
老头理都不理她,还文艺气息浓厚的把脸侧到另外一边。任鸽出师不利有点失望,只好继续尝试沟通:“我是做电影的,实在喜欢你的这首曲子,你能让它变成我电影的配乐么?”
“不要。”这老头虽然态度强硬,但总归说了话:“你上次毁了我生意,我干嘛搭理你。”
“我毁了你生意?”任鸽重复了一遍老头的话,不明白他的意思。
老头见她还一副“我重来就没有过”的样子,牙恨得痒痒的道:“上次,就你喉咙发痒,吼了一嗓子谁谁谁危险,出来七八十个黑衣人搞得一广场人都不见了,连带准备掏钱买感动的人。简直让我白做了一天工。我没啥和你说得,别挡着我晒太阳。”
“我不是故意的。。”任鸽有点尴尬,自从出了欧阳红那事后,欧氏不仅执意要送一面两米乘以两米的锦旗,上书:任氏之光给她;每次到这超市广场总随时都有保洁人员对她指指点点说:“你看你看,那个就是那天叫得和鸡打鸣一样的那人。”
“我很有诚意。”
“我管你有没诚意。”
在这一两个小时的拉锯战里,任鸽就和那老头无限度循环的进行着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
直到夕阳下山,老头回家了,这结果都是如此。
可任鸽不死心。第二天如此,第三天还是如此。
第四天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任鸽准备了胖大海和雪梨水,以便循循善诱让那老头把那首曲子让给自己。却先看到的不是那老头,而是麦苗,麦苗的背影。任鸽不记得有多久没见到麦苗了。
半个月?不止。
一个月?似乎还要多。
她想念和麦苗一起聊天打*或者什么都不干的时光,可是那家伙到现在仍然不搭理自己。
任鸽绕过广场,不知道在紧张什么的买了瓶水咕噜咕噜的灌下,完全忘记自己包里明明就好好的装着两瓶。她往麦苗处直线运动,离她五米处时候准备举手招呼,不料却被人抢了先。
“喂,小麦,我买了你喜欢吃的橘子。”后面有男人的说话声音,而任鸽也做出了“HI,我在这里好久不见最近好吗,有点想你但是还好,其实大家那么熟了也不必拘泥于礼节”的表情。
麦苗一回头,预期看到吴用,结果发现站得更近的却是任鸽,也呆了呆。
话说今天的天气真正好,所以吴用才以此为明目张胆的借口,把麦苗从家里挖出来晒太阳。他甚至还做出幼儿园小朋友超萌的表情和超弱的比喻:“麦苗,麦苗,要是没有光合作用的照射,会被蚜虫吃掉的哦。”
从小到大,学校的女生们都喜欢吴用卖萌的样子,时时刻刻都在找机会让时常在他身边东晃西晃的麦苗为之送纸条啊、贺卡啊、CD啊、少女日记本啊。可是也是从小到大,麦苗就是对吴用的样子免疫,一点都不会觉得其实这人也算是英俊潇洒。每每想到这里,吴用就扼腕不已。
这次调到H市工作,他私底下和父母掏心掏肺,就是为了麦苗。可麦苗对他却是一如既往的当看不见。陪她吃饭,她不要、约她看电影,她不要、怂恿她去逛街,还是不要。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骚扰恶心了,麦苗居然将就一个半月就呆在家里,不是看书就是暗无天日的敲电脑。问她干嘛,她就说自己写小说。
吴用微微的叹了口气,边走边把橘子的皮剥开,递给麦苗:“喏,橘子很甜。”
任鸽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人小两口就像被打了光似的在超市门口围着一个橘子秀着淡淡的恩爱,骚扰一对相爱的人是会犯天条的。退,明明打了招呼又忽而装没看见也太怪。她只好硬着头皮走到麦苗身边,假笑着却低八度的说:“哟。。。麦苗你在吃橘子啊。”
“恩。”麦苗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在这里见到你还真稀奇。”任鸽摸了摸额头的汗,刻意不想和旁边挺有存在感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男人打招呼。见麦苗没搭理她,讪笑两声后脚就往右边挪。她心想,算了,扭着人说话也不是个事儿,感觉怎么怪怪的。
这时一个人拍了任鸽一掌,掌风浑厚,充满天地之正气却差点没把任鸽打吐血。她气急败坏的转过头正欲骂娘,却看见是那老头。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老爷子,您来了。”
那老头点点头。
任鸽从包里双手捧出泡着胖大海的水杯:“老爷子喝茶。”
那老头再次点点头。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那一天老头的表演,任鸽就变成了他的跑腿,帮他到各位大爷处收钱、扛凳子、送他回家。夕阳西下时,任鸽再次问起那老头愿不愿意把自己的曲子卖给她。那老头表现得依旧像个粪坑里的石头。
她默默的咬咬牙,委屈中带点倔强的样子像极了初次在窑子上班却没领到工钱的破处大闺女。背着包一步一拖延的往家的方向迈进。
“喂。”这声音很熟悉,熟悉得让任鸽停下脚步。只见麦苗还站在原地。
“恩。你好,亲爱的麦苗大姐,有事就说,有*就放。”任鸽看了看她旁边的吴用,本想说些什么,又不说了,就是不愿意递出那句:“哟,这是你男朋友吧,好好的好帅帅。”她最近有很多抵触情绪无处释放。
“你喜欢那曲子,想把它作为电影的配乐?”麦苗无视了任鸽话语中蔓延着的情绪,不前进不后退的问和她还有一段距离才能并肩的任鸽。
任鸽默默的点了点头。
“可是你不觉得这首曲子从第一个音节就浸满了悲伤,充满了深深的绝望吗?难道你的电影真的要重点突出这个?”
任鸽心里咚咚的撞了两下,连忙抬头想看清楚在树荫底下和那不认识却看到两次之多的男人站在一起的麦苗,却因为太阳西照和树影稀疏的遮挡而只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小部分。她偷偷录过那老头的录音给许多人听,有人像白小慢那样说,这尼玛简直就是充满欢脱生机的乐章;有人说这会太曲高寡和不知道到底重点在哪里;有人说还不如找个偶像歌手拍一MV比这玩意儿好用多了,还能招揽生意。只有麦苗,只有麦苗和她想的一样,这平平常常的曲调里讲的是一个平平常常却真正悲伤的故事。
人常说人生有四大幸事:久旱逢甘霖、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任鸽这时候觉得这些都比不上一个不久之前和自己吹牛打*的家伙讲中自己所思所感所想。她心里一阵荡漾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是啊,所以我觉得挺配的,可是那老头儿就是死活不给我。”说着又望向看不清楚的麦苗,但还是隔得太远,只好亲自矫情了一小会儿才像战败的俘虏一样垂头丧气的走到吴用的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你好,我叫任鸽,现在还算是麦苗的合作伙伴,不过她很久没搭理我了。很高兴认识你。”
吴用展现出他一百零一次略微带点萌的笑容,伸出右手紧紧的和任鸽握在了一起:“你好,我叫吴用。麦苗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任鸽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脑筋一转又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择期不如撞日,这都到饭点了。那我们仨去喝一盅怎么样?”
吴用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他倒是的的确确想认识这个两次都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儿。可是麦苗却一点都不合群,斩钉截铁的否决了任鸽的提议。根据麦苗的说法是,她一定要赶回家看一部特别特别重要特别特别有教育意义的少年儿童动画片。
任鸽习惯性的用大拇指压住压力一大就会突突生疼的太阳穴:“你就不能下嘛。。”
“要以身作则的支持国产动漫,为国产动漫增加可贵的收视率。”麦苗一点通融的情面都不给她,让任鸽只能和新朋友吴用为难的笑了笑,想抓麦苗的头发,又被她有意的躲过。
吴用看着任鸽背着个空空荡荡的包,像拖着八十公斤的行李那样离开自己的视线,转头过来疑惑的问麦苗:“她和你很熟?”
麦苗低头翻着手机通讯录,没抬头的回答:“还好。上次你问的是她是谁,现在你也知道了。难道我自己的交友状况还得和你汇报,吴用你怎么一直不改你事儿妈的本质啊,看起来挺正常一男人。”
“什么叫看起来很正常,一直很正常好吧。而且也不少人喜欢我,比如像三二班的刘婷婷”吴用又开始从小学时代回忆起曾经暗恋过自己的对象,这话题一开,一两个小时是绝对收不住,任鸽只好暗自在心里默默的给了自己两个巴掌,在无法制止的情况下,准备快步逃离事故现场。
这次吴用倒是没讲那么久,只简略的背诵完一直到工作和他*过的人的名单后转而问麦苗:“我觉得你对她不一样,特别亲密,比我和你还亲密。”
“有吗?”麦苗找到了一个号码,默默背了起来之后皱起鼻子只笑了一下:“我难道有叫她HONEY还是亲爱的小蜂蜜?”
“不,不,不。”吴用的头摇得像新疆戈壁上的新型风车:“你这个人,从来不会正面去否定一个人的想法。就算我提议了一件让你觉得特别难办特别不想半的事情,你回绝我不容我上诉但也都很婉转。而人今天只是要和我们俩吃饭而已,你反应就这么大。”这话听起来怎么有浓浓的嫉妒?
麦苗无言的看着吴用,看了看逐渐进场跳六十岁以上交谊舞的各个花枝招展的中老年妇女,伸了伸懒腰:“因为她把我给惹毛了。”
吴用在心里深深的呐喊:要是我也能这样把你惹毛,我该有多么幸福啊。由此可见,在这个男女不平等,贫富差距无比大,拼爹的社会,处处都是隐藏版的抖M,不管他们习惯左手还是右手,都藏着难以言说的不S*m不快乐的忧伤。
之后任鸽再去找老头,那老头又连着消失了三天,连个影子都没被人看见。直到任鸽决定,要是那老头再不出现,她就着手联系最近和劈腿现女友前男友的现女友的某男艺人,以最深情的演唱《爱拼才会赢》来博取版面后,老头居然又堂而皇之的站在她的面前,甚至没端着他常用的道具,一副就为了等她的样子。
见到她,便扔了一叠曲谱给她:“拿去用。”转身就要离开,又想起什么没说一样的再度回头:“你要是有那么深的背景,还学什么励志连续剧,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在想什么?”
“啥,啥意思?”任鸽抓着曲谱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哈,那就有趣了。问你那天和你在一起的那朋友吧。居然哦,居然。真是浪费资源。”那老头不住的摇头,背着他的板凳就不知道从哪个快速通道消失了。
任鸽拿着这曲谱,十分想去问麦苗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根据投资方的建议,她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后制送审。当她把这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之后,已经是两个星期以后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昨日今日炸作者君霸王票的冬兔同学和koncel同学,让作者君时刻处于被包养的状态~~~耶
所以今儿,明儿,后天都4000大放送~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不要错过。
这种攒人品的事情作者君不常做啊不常做。
36第 35 章
任鸽把她那电影剪了四五个版本昏天黑地的看了好多次,越看越觉得自己就是二十一世纪电影人的希望,冉冉升起的第N代导演的代表,以后能拿金熊金狮子小金人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不顾自己好几个晚上没合眼的疲倦,选来选去的选出了两个自己相对满意的特意拷成DVD放在手上,不断端详DVD的光圈的同时在想——这玩意儿是不是应该给其他人看看,让其他人提出一些指正意见。
其实她所谓的其他人没有别人,也就是麦苗而已。毕竟曾经有一度,她亲爱的哥哥想到剪接室来和她倾吐一下对于爱情,对于欧阳红,对于白小慢的看法,都被她无情的锁在放映室,痛哭流涕的看完了整部电影,写了四千字的对于这部电影的看法后,任鸽才勉为其难的放任他逃之夭夭。
于是在任家,多日之内的流传着——如果你爱他,就带她去见任鸽,如果你恨她,也带她去见任鸽的说法。人人都对着了魔的任鸽采取了恐而避之的应对措施。
只有她自己还佝偻个身躯,感觉特别良好。
反正她在乎的看法,更多的只是直指麦苗。只是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再进麦苗家,毕竟上次那家伙就没给她脸色看,但不也正是她,帮了自己好大一个忙,让电影配乐有了着落吗。
不管于公于私,任鸽都认为自己有必要去谢谢麦苗一番,甚至这次她还专门带了一大盒蛋糕和一瓶红酒。
从她上楼、躲开好久不见的一只咬着蟑螂的肥猫到敲麦苗的门,一切都和以前一样。除了。。。麦苗开门的时间显得有点长、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任鸽之后就从绽放变成凋落,手上还拿着没来得及放的小米盒子的遥控器、旁别更是过分的站着怎么不去死的吴用,甚至穿着一看就是吴用专用的拖鞋。作为一个从小到大班主任给她的评语都是“脾气绝佳”,在穿越之前因为她是公务员,就有人恶意堵着她,一个字不重样的谩骂她,她都能泡杯茶慢慢喝的人,忽然就邪火上脑,脸色发黑,且不打招呼不说话。
麦苗这几次看到任鸽,总感觉很心酸。不管任鸽的表情是喜悦的、无措的、尴尬的还是现在莫名其妙的面堂发黑,她心里都像塞着一颗品质良好发育完整把整个心脏都撑得胀痛的柠檬,看到她的时候就好似闻到了醉人的芬芳,而任鸽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逃避的动作都像持续不断的往她的心里灌注着酸楚,天地之间哪儿有什么浩然正气,无时无刻无处不在都是心酸。她想躲,所以对任鸽避而不见,现在任鸽上面,所以她躲不了,只好不出声,靠着门,看着这家伙今天又要玩什么花样,又要在哪一个莫名的时刻轻轻松松的逃走。
“你在玩。”任鸽说出这三字就在心里狂拍着自己的大腿大叫“后悔”。这么平铺直叙的说出这句话,哪里能包含她对于麦苗一写完剧本就撒手不管的抱怨。想到自己没日没夜没人理的做电影,麦苗却和*对象小沙发躺着,小空调吹着,小诗情画意着,任鸽就气不打一处出,又加强了语气:“我这么累,你居然在玩。”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麦苗一如既往的像个天然呆般好脾气的笑了起来:“后制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导演该做的工作啊,再说我又不是你副导,我就是个小小编剧。”
任鸽的嘴翘得能挂上百多个铃铛在风中呼啸而来呼啸而过,在初冬演奏出一曲狂野版的《铃儿响叮当》,把所有热爱圣诞老公公的少年儿童吓成神经衰弱。她很是不满意麦苗的回答:“可是你是我伙伴。我已经昏天暗地的忙了几个星期了,一日一餐饭睡不到一个囫囵觉。你居然在玩。”
“那你要怎样?”麦苗生气了,她不明白任鸽是没睡好还是有毛病,她一直强调自己在玩是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就是想强调,我在辛苦工作的时候,你什么事情都没干,一直在玩。”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麦苗手上的遥控器就这么擦着任鸽的耳朵飞到了对门的门上,闷出一声巨大的空响,不一会儿,睡眼朦胧穿着睡衣的邻居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两女一男,不,两只气鼓鼓的蛤蟆和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对峙的画面。于是二十四小时之后,这小区里就处处回荡起了麦苗和一女的争男朋友,大打出手差点闹出人命的故事。
吴用不记得认识麦苗多少小时了,他一边手忙脚乱的把这两只气炸的蛤蟆都弄进门一边小心翼翼的在脑袋里翻阅着和麦苗相处的大大小小的档案,发现就算是高中时有人为了整麦苗,贼喊抓贼的把偷来的钱包扔进麦苗书包这种大事件都没让麦苗的眉毛抬上一厘米。何况是动手扔东西。
在感到十分新鲜的同时,又一阵失落袭来:为什么,为什么她扔的不是我。
还没等失落感落幕,麦苗就拉开门,请吴用出去,笑笑的说她准备清理门户,实在有碍瞻观,请闲杂人等暂时回避。
还没等吴用在心脏处把让他心碎的“闲杂人等”几个字跑马灯一样的跑完,麦苗就用力的关了门。
这是她生平第二次这么用力的把门关起来。
这声响也让任鸽从浑浑噩噩的怒气里清醒过来,她这时才开始反思自己到底在发什么疯,想给麦苗道歉,但那脆生生的一句“对不起,我脑子有病“又被麦苗生气到涨红的脸给吓了回去,回想起麦苗那日在欧阳红面前拿着扫帚的英雄气概,不知道即将会遭遇什么悲惨命运的任鸽只好问:“你,你要干嘛。”
“不干嘛。”麦苗把摔烂的遥控器残骸干净利落的扔进垃圾桶,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任鸽其实不想过去的,但是她又不愿露出自己很俗辣的那面,只有走过去和麦苗面对面,还硬撑着说:“过来了。”
“很好。”麦苗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离任鸽越来越近。
任鸽想躲,却被麦苗*到了墙角,微弱的自尊心又不允许她在麦苗面前求饶,只能口中念念有词的说:“你干嘛,你到底要干嘛。”
“我能干嘛,在你心里我不就是一个什么都不做的编剧,不要以为导演就很拽,很了不起,可以不可一世,我告诉你。。。”这句话还没说完,或者麦苗根本就不想说完,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我太生气了,太生气了,这个人太无耻了,我要报复她!于是一秒都不到,麦苗就狠狠的咬住了任鸽右边手肘上方八厘米处的一块嫩肉,死死的用牙齿发泄着自己对任鸽的不满和一时之间无法说清楚的欲*望。闻着任鸽身上散发的熟悉洗发水和淡淡香水味,她鼻酸又不愿意把珍贵的眼泪浪费在任鸽身上,只能硬挺着,咬着。
这比辣椒水、老虎凳只稍微弱那么一咪咪的酷刑让任鸽没法逃避也不敢逃避,从张大嘴巴默默嘶吼到痛到全身出汗也就云淡风轻的可以有放空的时间摸一摸一直俯在自己臂弯处的麦苗,麦苗的发丝。毕竟好久没见她,更是好久没和她这么近的接触,这初冬的夜麦苗就像长了锯齿的火炉,让人一阵一阵的疼,却又一阵一阵的覆盖着这越来越冷的气温。
“你干嘛?”麦苗偷偷的抹了抹眼睛,才抬起头看着任鸽。
任鸽还抬起的手僵在原地,老实的讲:“摸一下头发,好久没摸过了。”
“是不是觉着没疼够?”天然呆的威慑力果然惊人。 麦苗眼睛一眯,任鸽就全身害怕再加酥麻,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任意妄为的加了许多芝麻的煎包子,心里似有火烧,外在却心不在焉的保持着一副小绵羊的蠢样。
客厅中央的电视机里依旧放着老套的九十年代电影,那些年常常听见的女配音员用一口纯正的港台腔字正腔圆的讲着女主角的心神不宁,她们在戏里从来都只爱有着英雄情节的小人物,就像在戏外除了富一代富二代以外其他男人都是尘埃。任鸽伸了伸胳膊,觉得自己那块被麦苗临幸过的嫩肉钻心般的疼,忍不住站在原地呲牙咧嘴,嘴里叫了一声:“唉哟。”
“很疼?”麦苗问。
任鸽小心翼翼的卷起袖子,手肘内侧一个约莫*痕大小的牙印自自然然的渗着血,她摇了摇头:“天然呆,我不过也就是坦诚的称述你喜欢玩耍的事实。您这一嘴下去,明显就是想把我的肉给啃下来嚼巴嚼巴咽下肚的样子。我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让你对我恨之入骨啊,入骨啊,骨啊。”说也奇怪,明明之前任鸽和麦苗中间似乎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和尴尬,却因为这一咬而捅破,她现在又能像以前那样,举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像个小流氓那般在麦苗面前晃来晃去,心情是慷慨就义之后却没死成的得意洋洋。
麦苗没理她,而是转身进了卧室,任鸽这时候就觉得冷了起来。站在没有主人的客厅,不知是往前像只尾巴一样跟着麦苗进卧室还是像各类言情小说或者实实在在的霸气人物——比如欧阳红那样,转身摔门而去,留下一室的空洞在不大的三居室里回荡。
不过这些狗血的桥段向来是女主角的专利,女配当然享受不到这种待遇,更别指望在肉文里连路人都算不上的麦苗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她已经从卧室里出来,还提溜着一个药盒,勾了勾手指,要任鸽过去坐到沙发上。
接着一室之间就充满了碘酒的芬芳。麦苗在任鸽的伤口上用心的涂抹着,暗暗懊恼着自己怎么会下嘴这么狠。可见到任鸽那副闲躺在沙发中间安逸得快要睡着的样又不爽,坏心眼的想稍微加重力度,却只愿意在伤口旁边的皮肤上做做样子的按了几下。
“这电影不好看嘛,你和吴用的品位真差劲。”任鸽盯着电视屏幕,对于麦苗的所有小心思小动作毫无察觉,只一味从心到身的批评着麦苗可能的男朋友的品位:“这么老的桥段,这么旧的电影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拍得再好,那也被后面的人抄袭过无数次了。而且这种商业电影,就是抄袭别人的啊,难道你还跟着你们家吴用笑得呵呵呵的。”
要不是她身上正挂着麦苗用牙齿咬出来的得意之作,那麦苗一定会礼貌得让这家伙回自己家抱着自己大电视亲去,但咬人嘴软,她只能等任鸽呱噪的讲完一轮《九十年代商业电影对于大陆之经济政治方面不可或缺影响》之后,才收了棉签和碘酒问:“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时候比天然呆聪明那么一咪咪的麦苗一点都不可爱,任鸽在语塞的时候这么想,然后慢吞吞的从*股后的包里摸出一个光盘,用接近羞赧的语调说道:“电影剪辑出来,我想给你看看。”
“给其他人看过没?”麦苗的语调轻松又写意,表情却并不是这一回事。
“恩。”任鸽点点头,低着头忙着把光盘从塑料盒子里拿出来献宝:“不给人看那做就做音响工程的那几货怎么弄啊,不过真正从头到尾看完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了。我剪了三四个版本,又挑啊挑的才选了一版出来。所以你算是看到我们电影的第二个,有面子吧。”说完又走到麦苗电视机前蹲着鼓捣起麦苗的机器:“你有没古早的DVD播放器?没有就只能接在电脑上放了,你电脑有光驱吧?”完全忽略了麦苗精彩的变脸过程:先是一愣,接着一怒,继而听到“你就是看到我们电影的第二个咯”之后的放松,到最后嘴角扬起的是一抹微笑。
被任鸽这么一搅合,麦苗就忘记了在心里打了十多遍的和任鸽进行深度对谈的腹稿,比如——“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咬你。”又或者“知道不知道你哪儿讨人厌?”接下来在她的循循善诱之下,把任鸽*到死角,不成功便成仁。
可麦苗看着为了秀自己作品忙上忙下的任鸽,忽然觉着那些莫名的情绪并不适合在这种这家伙准备拼命显摆的夜里搬上台面。她半笃定半焦虑的认为,有些感情成熟了自然会掉下,砸在那不开眼的家伙头上。
曾经有不靠谱的中文杂志做过调查,内含*之人最喜欢做的事情,赫然的第一名就是一起看DVD。恐怖的可以抱着一起发抖;小清新的可以在相视一笑中接*;烂片更是会让人在互相吐槽中感情得到升华。
那如果是自己拍的色*情成分还不低的地下电影呢,是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轮着做一遍,终于得道成仙?这事儿问任鸽不准,因为她在电影放到第十三分钟时就睡着,连自己十五分钟处觉得拍得最为经典的“两**相争必有一伤”的镜头都没看到。
这让她醒来的时候懊恼。
其实她不知道,更让她懊恼是有人偷偷在她睡着的时候在她的脸上、颈项、甚至心房都留下了浅浅的*,她都完全没能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被不断跳坑同学、小小山同学(啊,好久不见)、东兔同学轮番包养,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懒洋洋的喜气。
星期一准备入V,老规矩当日提供三章供大家S*M作者君。
37第 36 章
任鸽第二天醒来之后就像超市里的洗衣液导购员一样狂野的追问麦苗,觉不觉她拍的《三戒》很好很犀利。麦苗捧着咖啡杯指了指任鸽面前的早餐,在坦白中略带一点嫌弃的表示,如果能把她写的剧本中的情感拍出二分之一,这电影都比现在看起来顺滑。
完全当昨晚上她自己独自一人看那电影时,看到*之处还落泪,落泪之后还不要脸的偷亲睡得云里雾里的任鸽的这事儿是梦一场。这让一心想要从麦苗身上得到赞美的任鸽感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失落。
不过至少让任鸽值得庆幸的是,她和麦苗的关系得到了全面的恢复。她又开始在没工作的时候开着车到麦苗的天台一整天的摊着,等着麦苗煮咖啡或者烧饭给她吃。更让她开心的是,吴用在H城的项目出了点问题,必须回魔都出一趟长达两个月的差,在吴用对着麦苗垂泪告别的时候,她坐在玻璃房里拥着电暖炉,玩着《植物大战僵尸》,脸笑得快腐烂。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今年过了就是明年。。。。任鸽已经开始在想如何庆祝自己逃离肉文以及欧阳红的魔爪一周年的日子了。比如去恒河沐浴更衣祝福新生之类的,她邀请麦苗和她一起去恒河游憩,顺便提了提当年是如何和白小慢第一次见面,接着就被欧阳红威吓的那些日子,眯着眼睛的样子看起来无限感触。麦苗当着她面没说什么,那天夜里却连夜寄了不少恒河边腐烂的尸体和饮水的旅人和谐相处的文字资料给她,差点让任鸽把宵夜全都呕出来。
要不是这个星期五的晚上十点多,任鸽在酒吧里接到一个电话通知,说她的电影进了东京电影节竞赛单元,她还以为她的电影也就是投资人和她自己做的一个完美的梦罢了。任鸽一再确认今天是十一月十三日不是四月一日,电话那头带着山东口音的普通话不是谁找来开她玩笑的之后,才激动得语无伦次的买了一轮酒送大家不醉不归,再诚意十足的从胸到*股都紧紧贴着拥抱了刚刚前来和她一聚的麦苗。
这比通常情况下都要长的拥抱,让她们两个人都很开心。麦苗笑得眼睛都亮亮的。
之后的日子就像四倍速的快进,任鸽在李云弟的团队的友情帮助下搞定了经纪公司、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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