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彼得胆寒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不确定此事哈利是否知情。

“可以啊！”哈利并未察觉到好友的异样，走出电梯领着彼得又走到研发室门口，再度按下黄色按钮。

科林斯一再被打扰，有些不耐烦地走到监控处，见是小少爷哈利只得打开了门。

“刚才的药再多拿……”哈利话未说完，站在他身后的彼得伸出手，用蛛丝把科林斯的手粘在了门边。然后一个华丽的翻跃，冲进实验室中。不明就以的哈利愣了片刻，然后把手伸向了报警器。

彼得转过身，毫不迟疑地用蛛丝控制住了好友的双手。“对不起，哈利。但我必须救一个人。”

实验室比想象中的大得多，彼得还是一眼望见了被控制着躺在*作台上，浑身插满管子的苏比。

他一边走一边用蛛丝缠住遇到的每一个人，最后走到苏比面前，飞快地拔掉她身上的管子。失血过多的苏比没有半点力气，她依偎在彼得怀里虚弱地说：“我需要血。”

“这附近没有医院，你再坚持一下。”彼得抱起苏比。

苏比指着被控制住的“白衣天使”们：“这不都是么？我只喝一点保命，不杀人。”

“保证不杀人？”

“保证。”

彼得伸出自己的手臂，把手腕放在苏比已经露出獠牙的嘴边：“喝吧！”

苏比白了彼得一眼，她总算相信这小*孩的偶像是美国队长了，简直一模一样。“我不会喝你的血的，你有你的原则，我有我的。”苏比趁彼得不留神，从他的怀里跳下扑向被蛛丝定在墙上无法动弹的黑发女人。

她守信了，没有当着彼得的面杀人。恢复了些体力后就停止了吸食，苏比擦干嘴站起身：“说到做到。真的谢谢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被这帮人抽干了。”

二人走到门口时门口已经围了一大帮荷枪实弹的人。

哈利凭借优秀的柔韧度用脚触发了警报。

他站在公司警卫队身后，冷冷地看着彼得。“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手背上还残留着轻易扯不掉的蛛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不会相信，童年好友竟然可以用身体喷射这种恶心的东西。

“或许你可以先解释你们公司在搞什么鬼？”彼得同样失望。他与苏比并肩站在一起，毫无惧色地面对着数十支枪口。

“孩子，我收回刚才说的不开杀戒的话。”苏比拍了拍彼得的背，她再不杀人死在这里的就是她和彼得了。

警卫队举起枪，食指整齐划一地放在扳机上。

“放他们走。”哈利大声勒令道。“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

彼得挡在苏比身前，掩护着她迅速跑到电梯口。离开前他与哈利对望了一眼，二人没有说话，但都在那一瞬间看懂了对方藏在眼波中的千言万语。

***

哈利坐在他父亲诺曼·奥斯本的病床前。

“听说你把人放走了？”诺曼瘦得没个人形，被仪器支撑着勉强靠在病床上：“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本来咱们的病是有希望治愈的，甚至能得到不死之身。”

“您在说什么？”哈利不明白。

“那个被救走的女人，是吸血鬼，她的血可以治愈我们的病。”诺曼叹气道：“也怪我没告诉你，费了多大劲，死了多少人才抓来的救命药啊！”

“我可以找到她。如果只是需要她一点血的话，完全可以拜托她而不必伤害她不是吗？”哈利信心满满地说：“我有办法让她帮我们。” 他相信彼得不会不顾他的生死。

“没事，纽约的吸血鬼也不止她一个。只是用别的吸血鬼的血要费些功夫了，我可能等不到获救的那一天，但你还有机会。”诺曼伸出手轻轻握着哈利的手。

哈利用拇指摩挲着父亲干枯的手背，低声道：“您不会有事的。”

***

车驶在半道上，痛感突然消失了。美队看着苏比和彼得从一座大楼里仓皇逃出，他掉转车头加速试图跟上苏比，但一眨眼的功夫苏比就不见了。

“你认识那个放咱们走的人？”苏比抱着彼得一下飞奔出了很远。

彼得有些失神，既然哈利愿意这么轻易地放走他们，此事应该和他没有关系。他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救下苏比是好事，可是似乎又剥夺了哈利被治愈的希望。

“苏比，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二人最终在一个清冷的巷子停了下来，彼得靠在写满了夸张涂鸦的墙上，用请求的语气问苏比。

“当然。”

“哈利生了重病，好像你的血可以救他。”

苏比回忆了一下，然后问道：“哪种病？病毒性免疫类疾病还是普通外伤？”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外伤。”

“我的血对于外伤有治愈作用，但病毒性的病有时候甚至有可能产生某种化学作用，让病人的疾病迅速恶化。”苏比陷入回忆：“我小学的时候，班上同学的妈妈得了绝症。我不知天高地厚地偷偷潜进医院，喂了阿姨一点血。以前有小伙伴摔伤划伤什么的，我都会假装*伤口替他们疗伤，所以以为绝症也可以被我治愈。”

“结果呢？”彼得关切地问。

“阿姨原本还剩几个月的生命，结果在我去医院的第二天离世了。我当时躲在医院里想等着阿姨奇迹般痊愈的消息被小伙伴知道，结果到了半夜等来的是小伙伴妈妈突然抽搐吐血的死讯。”苏比苦笑着说：“其实也容易理解，吸血鬼的血再万能也有力不能及的时候，或许疾病是上帝在告诉血族，看吧，谁才是神，谁才能决定人的生死。女巫和狼人也是，万物相克而生。”

“你不愿意试试吗？”彼得恳求着。

“我愿意。他是你的朋友，如果他愿意承担可能的后果我当然愿意。”一点血而已，苏比对于救人一向慷慨。

“劳拉说你能预知未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看一看，哈利会不会有事？”

苏比点点头，然后闭上眼搜寻着脑海中关于彼得的未来记忆。她预知未来的能力极其有限，只能看到一两日内会发生的事，而且画面并没有多清晰。也就是说，苏比从一开始就明白她不可能知道哈利能不能被治愈。为了彼得她还是认真尝试了，苏比努力回忆着哈利的样子……

突然！苏比闭着眼皱紧了眉头。彼得也跟着心里一紧：苏比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不敢打扰，紧张地等着苏比的答案。

“彼得，劳拉有危险。”

***

被送到金刚狼身边的劳拉和罗根谈论着未来的事。

“人类和变种人还是没有能和平共处么？”罗根虽然还年轻，却已经经历了两个平行时空，见证了两种不同的结局。如今看来似乎只是把变种人的灭亡推迟了一点，到最后查尔斯的梦想还是未能实现。

“罗根，其实你也知道不可能的不是么？如果变种人统治世界，人类也许会被奴役。在人类统治的世界里，利用我们的能力作为争斗的武器也不奇怪了。”劳拉笑着说：“恐惧会引发战争，战争又会带来新的恐惧。”

“你说我在你的那个时空，已经死了？”罗根和劳拉说话的语气渐渐温柔，这个小女孩有太多和他相似的地方，又似乎经历过和他一样可怕的事。他不敢问，过去的事，尤其是苦难，没有被提起的必要。

“嗯。我找到一个变种人科学家，他送我过来的。我原本劝好些小伙伴和我一起来，那个世界太艰难了。但他们抱着要解救所有变种人的希望，和重建变种人生存空间的梦想。我是逃兵。”劳拉有些难过。

“你不是。在这个世界为族群战斗也许可以改变你那些小伙伴在未来的生存环境。”罗根走到劳拉面前替她擦掉眼泪：“你说我在那个世界保护你直到最后一刻对吗？在这个世界我也会。查尔斯和埃里克都错了，我们不能将人类赶尽杀绝，在有外部敌人存在的时候变种人内部才会团结。但又不能指望和人类和平共处，我们——为了生存下去必须要掌握主动权。”

“劳拉。跟我去一个地方。”罗根向小劳拉伸出手。

小劳拉小心翼翼地把手递了过去，她碰到罗根的手，温热有力。她低下泛红的眼，牢牢牵住了罗根的手，她想起曾经紧握过的罗根渐渐冰冷的手。

***

苏比在路口随手拦下一辆车，然后用意念控制对司机道：“请您下车，把车借我用一下。”

司机乖乖下了车。一旁的彼得目瞪口呆：“纽约人民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苏比坐进驾驶座，催促彼得上车。“快一点，劳拉已经受伤了。”她刚才看到的画面，劳拉站在罗根公寓外的大街上，被击中了好几枪。她知道这几发子弹不至于让有强大自愈能力的劳拉有生命危险，但来者不善，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不知道。

“是不是那个叫罗根的要伤害她？”彼得愤懑不平地说：“如果他们之间是亲人关系，为什么劳拉一个小姑娘在外漂泊这么久也没有人主动找她？还要她费尽心思地找回去的人怎么可能善待她？我在报社见过太多抛弃孩子的事例。”

“行了亲爱的，不是罗根。”苏比将油门踩到底，身后传来警车的“呜呜”声。

“你超速了。”彼得望着身后被甩得越来越远的警车。

“孩子，抓牢了。”苏比抱怨道：“我应该抢一辆更好的车的。”

“抢？”彼得惊愕地问。“这车是抢的？”

“当然不是。是善良美好的人借给我的。”

“我原本以为你们吸血鬼会怕阳光，都是被那些不靠谱的传说误导的。”彼得望着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光的苏比的侧脸道。

“怕啊！”苏比可是过了二十年在阳光下胆颤心惊的日子，谢谢克老师的魔法戒指，不然她早化成飞灰了。

戒指？？？

苏比尖叫着望着紧握住方向盘的十只光溜溜的手指。

“啊————”

苏比条件反射地从驾驶座腾空而起，窜到后座躲着。失去控制的车在道路上飞驰，彼得忙射出蛛丝稳住方向。“你怎么了？”

一只白晳的手从后座缓缓升起，直到被阳光照射到。她等了片刻，没有受伤，更没有变成飞灰，失去了魔法戒指的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再惧怕阳光。

苏比摸回前座，*地借了彼得的手机拨通克劳斯的电话。“尼克，我不怕阳光了。”

“你当然不怕啊！”克劳斯站在狼人的尸体旁平静地说：“那个戒指会保护你的。”

“我的意思是……”苏比的情绪还是很激动：“那个魔法戒指被人拿走后我也不怕阳光。”

“戒指被拿走？被谁拿走？”克劳斯的语气严肃起来。“你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苏比心虚地说：“我不小心弄掉的。”

“我一直不同意你搬出去住，纽约又出乱子了，你最好回来和我们住在一起。”克劳斯跨过狼人的尸身，扶起墙角重伤的小吸血鬼递给身后的以利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如果你在外面住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就乖乖回家。”

克老师的关注重点完全不对嘛！

苏比再次重复道：“尼克，重点是我不怕阳光诶！”

“所以你肯定出事了。如果体内没有奇怪的东西怎么可能突然变异？马上给我回家。”克劳斯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凶。

“喂——喂——尼克？信号不好吗？听不到你说什么。”苏比赶紧挂了电话。

“他很关心你。”因为灵敏的听觉被迫听完全程对话的彼得羡慕地看着苏比，“其实如果你不说，我甚至会以为克劳斯是你的父亲。”

苏比知道彼得双亲和伯父都过世了的事，安慰他道：“你有梅姨，有我这样的姐姐，还有劳拉那样可爱的妹妹。而且我会尽全力救治哈利，不会让你失去那么好的朋友。”

说起哈利，苏比话锋（画风）一转。“小哈利长得好帅啊，要不是我已经有美队了……”

彼得有些尴尬地问：“你认真的？队长比他帅多了好吗，苏比你该纠正一下审美了。”

“如果哪天和甜心掰了，我会耐心等他长大的。诶？你们国家法律对于那种的界定是多少岁来着？”苏比玩笑着说。

“求求你别说了。”彼得大笑道：“你和哈利？我第一个反对。”

“觉得委屈了你朋友啊？”苏比看到远处金刚狼所在小镇的建筑。

彼得摇头：“不想队长难过。苏比或许你没有发现，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你和队长其实奉行的是不同的处世观。但他为了你妥协了很多，有时看你俩相处平淡得没有半点热恋的样子，可是危急时刻都愿意为了对方放弃自己不是吗？”

“恋爱本来就是放弃自己与另一个人相融的过程啊！”苏比甜蜜地说：“其实他也有不肯妥协的东西，我也有，只在现在还未触及到而已。彼得，你谈过几次恋爱？”

彼得没有说话。“我和周围的人有些不一样。”

“我明白。”在人类中长大的苏比理解地拍了拍彼得的手：“直到遇到队长，他作为人类对于奇怪事物的接受能力太强大了。”

“队长可不是普通人。”彼得骄傲地说，脸上突然飞起两团红晕：“我也会等劳拉长大。”

这下轮到苏比嫌弃了：“至少还有十年吧？小劳拉把你当哥哥，你居然有那种想法。不过，姐姐全力支持你。”

彼得红着脸笑了。

***

小劳拉被罗根牵着走下楼，旧公寓的电梯有木质朽坏的味道。

“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一向粗线条的罗根注意到了劳拉肚子的咕咕声，不等劳拉说话便定了下来：“想吃什么？”

“披萨。”小劳拉*地和罗根聊起彼得：“我在纽约有个朋友，他在披萨店打工，每次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各种披萨，他们店里出新品我是第一个尝到的哦！”

罗根看小姑娘活泼的样子也不由得笑了：“小男友么？为什么提到他这么开心？”他觉得未来的自己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女孩，有经历了许多事后的沉稳，也保留着孩子独有的天真。难怪他会舍命保护，罗根牵着劳拉小小的手：“你现在太小了，还不可以谈恋爱哦！”

“是朋友不是男朋友啦！”劳拉瞪着罗根。

“我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罗根抬起手臂，示意劳拉挂在他的手臂上：“要不要玩荡秋千？”

劳拉像小猴子一样轻轻一跃，用双手抱着罗根结实的手臂玩了起来。小女孩咯咯咯的笑声回荡在楼道里，罗根一直紧绷的神经也难得有片刻的放松。

“罗根。你性格好了很多诶！”劳拉跳到地上，继续牵着罗根的手往下走。

“未来的我是有多糟糕。”罗根笑了，他现在的脾气可算不得好。

“不爱说话，又老是凶巴巴的。”劳拉回忆着，不过当时的她更加沉默寡言。

二人闲聊着走出公寓，走在前面一点点的劳拉突然躺在一片枪声之中，罗根忙上前抱起她飞到公寓大楼的墙壁上用钢爪支撑着。站在高处的他看清了伏击他们的人，和早上死在他手里的那帮人一样的打扮，还真是顽强。

在疼痛中缓解过来的劳拉也伸出了钢爪，她今天的杀气比来到这个世界后的任何一次都重，她已经经历过一次眼睁睁看着罗根死在面前的痛苦，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

“罗根，你藏好。”劳拉扔下罗根，红着眼扑向开枪的人，钢爪刺透血肉的声音不断响起，罗根忙从楼上跳下去，紧跟在劳拉身后替她挡掉别的方向射过来的子弹。

这次的伤口愈合得尤其缓慢，过了很久子弹还停留在体内，伤口也在不停流血。这次的子弹不是普通子弹，被她刺穿脖子的人也没有死。劳拉看周围向她攻击的人只多不少渐渐慌了起来，突然站在她身后的罗根将她举起扔向公寓二楼：“劳拉快跑！”

摆脱危险的劳拉没有选择离开，她辜负了罗根的一片好意，毅然决然地又加入了战斗。罗根战斗了几回合便摸清了这帮人的弱点，“劳拉，直接砍头。”他双臂握成拳头，在身前交叉成Ｘ，然后往左右用力一拉，一颗人头落地。

劳拉年纪还小，没有罗根那样的力量，没有办法一招砍下敌人的头颅，往往在敌人喘息的时候被枪击中，这一次，一支枪对准了她的头。劳拉飞身要躲，被身后的敌人抓着肩控制住了，陷入缠斗的罗根也分身乏术。

关键时刻，一团蛛丝堵住了枪口。下一刻，荡着蛛丝飞过来的彼得抱住劳拉，将她从人群中解救了出去。

“彼得，快去帮罗根。”劳拉身上流着血，却顾不上疼，一心担心罗根。

“没事，苏比也来了。”

苏比念着咒语瞬间扭转了局势，金刚狼趁机大开杀戒，一瞬间尸横遍野。

被砍掉头的尸体还在抽动，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苏比想起为了死侍追来她家的那几个人，也是像这样，生命力顽强得可怕。

“谢谢。”罗根收起狼爪，向苏比伸出手。他不止感激苏比搭救之恩，也为之前苏比送小劳拉过来时自己的粗鲁行为道歉，苏比一招就平息了战斗，而之前他的爪子都抵到了苏比的喉咙，苏比也没有反击。

“不客气。”苏比也伸出手。

彼得带着劳拉飞了下来，劳拉浑身是枪眼，不住地流着血。当然，罗根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能愈合吗？”苏比心疼地检查着劳拉的伤口，然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递给劳拉：“喝点我的血试试。”

劳拉乖乖含住了苏比的手指，身体内的子弹奇迹地被排了出来，枪眼也迅速愈合了。

“看来那帮人吃透了你们。”苏比担心地说：“这些子弹可以克制你们的自愈基因。”

在一旁见证了奇迹的彼得对哈利的未来充满希望，劳拉伤得这么重都能瞬间愈合，哈利一定有希望的。

***

哈利敲响了梅姨家的门。

正在烤布丁的梅姨以为是彼得兼职完回来了，开心地打开门，却见门口站着一个白得发光的少年，看起来比彼得还要小一些的样子。

“你……你好，请问找谁？”梅姨有些吃惊，这个少年她不认识，而她的侄子小彼得在学校里又不是那种人缘好的孩子。

“您好，我找彼得。”哈利没有和梅姨见过面，他和彼得最要好的时候，彼得的父母还在世。

“他还没回来，要不要进来坐着等？”梅姨说话的语气比和彼得交流时还要温柔，面前的少年苍白精致，像是话说重一些都会把他吹散一般。

哈利婉拒了梅姨的好意：“没事，我改天再来。”

少年缓步坐入街角停靠的豪车里，冲司机扬了扬手。

***

“用你的恋爱雷达搜索一下，你们家小女友跑去哪里了，要是没事我可要回家了。”托尼放心不下家里那些战甲，虽然设定了自动防御系统，一有异样贾维斯会收到消息，他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美队开着车在纽约城内乱转：“她现在身心平静，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你下次遇到事能不能找山姆？他都闲得发胖了，我很忙的好不好。”托尼不满地抱怨着：“上次一起喝酒的时候，山姆说他才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们只是酒肉朋友吗？”

美队看了眼托尼：“苏比好歹救过你！”

“我难道没救过她？不管，反正接下来你至少一周别打扰我。”托尼不给美队反驳的机会：“你联系我我也不会理的。”

“你是不是要背着我做什么事？”美队有些担心。

“要办个纪念日派对。”托尼有些憧憬地说，他已经很久没有放（浪）松了。

美队的担心丝毫未减，他不记得最近有什么纪念日啊！“什么纪念日？”

后座的贾维斯开口了：“我和莫德的一周年纪念日。”

“恭喜……”美队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你要办派对却提前叫我不要打扰你。意思是没有打算邀请我？”

“是的。别难过，你来了也呆不住。”

“有酒？”

“废话。又不是女士们的茶话会。”

“美女？”

“废话。一群男人的派对叫球赛。”

“毒/品？”

“废话……”托尼收住了口：“当然没有。”

“我会到场的。”美队还记得今年四月托尼在家办派对，喝多了祼着身子跳进海里差点淹死的事。派对结束后托尼带着贾维斯去环游世界，倒不是嫌跳海的事丢人，而是嫌派对后那些或真或假缠上他的女人们太可怕。这次不止是桃花债那么简单，贾维斯已经死过一次了，玩嗨了的托尼·斯塔克不是钢铁侠，只是个普通的中年大叔。

“我不会让你进场的。”

“试一试拦不拦得住，没有叫你取消派对已经是看贾维斯和莫德的面子了。”美队把车停在班界大道114号，苏比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他只能找来这里。

哈德森太太在三楼打扫苏比的房间，见了美队开始地在阳台上冲下面招手：“你好。”虽然苏比暂时不回家住，她还是想收拾出来，没准哪天苏比就回家了呢？

“您好哈德森太太。”美队也礼貌地打了招呼：“请问苏比有没有回来过？”

“回来过。带着劳拉去找劳拉的亲人了。”哈德森太太放下笤帚。

美队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一大早，大傍晚了还没回来，应该是找到了。”哈德森太太热情地招呼着：“您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不用了。”看来苏比是出事前回的家，他不想让哈德森太太担心，便没有多说。蜘蛛侠和苏比一起从奥氏集团的大楼逃出来，或许他应该再回去看看。

美队正打开车门要进车，二楼窗户的阳台上探出一个顶着卷发的长脸。

“队长您好。请稍等片刻。”夏洛克披上外套飞快地跑下楼，拦住美队的车请求道：“听说您和ＮＹＰＤ合作过？可不可以麻烦帮我弄个人出来？他是被冤枉的。”

听说是被冤枉的美队上了心：“发生了什么？”

“我的室友，约翰。以吸/毒/藏/毒罪被关进了看守所，马上要移往监狱。”夏洛克有办法把华生弄出来，只是不那么合法，而那样做很可能导致的后果是，罪名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您的意思是约翰没有吸/毒？”

“是的。”

“也没有藏毒？他是被警务人员陷害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公寓内确实发现了毒/品，但不是他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

“您的意思是……您的室友承担了本来属于您的罪名？这个不用我出面，您去自首把他换出来就行。”美队拍了拍夏洛克的肩。

车里托尼打开车窗，催促道：“你要不赶紧送我回家，要不我就自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