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原本飞在空中的天空航母螺旋桨突然爆炸, 使得这艘船上昂贵的反重力装置再也无法支持飞船的运作, 船上的东西都像是彻底打破平衡的天平, 开始了倾斜。

“*oss！飞船的旋翼被破坏了！我们该怎么办？”希尔特工颇为艰难地在倾斜的船长室内站稳，由于旋翼被破坏，整艘飞船已经开始危险的出现倾角, 各种各样没有被固定柱的物体都一股脑的被倾斜带来的力度甩在飞船的地板上。

神盾局的弗瑞在躲东西的间隙暴躁的回头吼了一句, “船上还有谁能够去修的？”

就在刚才, 洛基挑拨离间成功，浩克在飞船上发飙，鹰眼更是反水，炸了飞船两个螺旋桨，顺带还放了一批被洛基蛊惑的人进了船。拿着锤子是的弟控被绿巨人揍了很不开心，正在和绿巨人在机库打的不可开交。

“能联系的上斯塔克吗希尔？”在混乱和爆炸声中, 弗瑞躲在控制台下, 探出头紧迫的向希尔问道。他现在实在是恼火极了, 好好的计划被洛基破坏的支离破碎。眼看着天空母舰就要沉了，他们也将葬身海底, 这种危机的情况下或许只有斯塔克能够帮助挽回一下局面了，但愿他秋后算账时不要宰的太狠。弗瑞黑着脸紧了紧后槽牙，气恼的用手重重锤了一下地板。

希尔在一阵手忙脚乱的躲闪后, 也找到了一处暂时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 听到弗瑞的话后，她迅速的打开通讯器，发现代表托尼的那一条线的红点并没有熄灭。她惊喜的抬起头, 冲她的*oss晃了晃通讯器，如释重负的开口：“有信号，能联系的上！电波显示他正和他儿子在控制室！”

“那个尼克 斯塔克？”

“是的。”

听到肯定的回答后，弗瑞忍不住头疼的翻了一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就只想着儿子！他抬手揉按着额角冒起的青筋。长吁一口气道：“通知斯塔克，左边两个旋翼坏了，只要能修好一个这艘天空母舰就能继续运行下去，我们也不用感受一下自由落体运动了。条件的事以后再谈，反正我们神盾局那破烂系统也拦不住他的宝贝贾维斯。”他把话说完，正准备站起身来查看各项系统的运行程度。没想到他刚刚直起身子，飞船又是一个剧烈的倾斜和抖动，弗瑞毫无防备的被摔倒在地，远处隐约传来雷神索尔和浩克打斗的声音。

他揉了揉被磕到的腰，心塞的捂住脸，加了句：“叫他快点，要不然还没等船先落水，我就要自己下去了。”

希尔严肃的缩在桌子底下，回答了声：“是！*oss！”随后原封不动的将话传给了正在控制室和儿子斗法的托尼。

控制室里，两个身形相似的人面对面站着，年长的留着漂亮小胡子的男人有些着急又有些无奈的说着些什么，而年轻的那个则顶着一脸不赞同，执拗而倔强的回嘴。

“听着，亲爱的，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洛基控制了天杀的鹰眼在外面制造麻烦和混乱，布鲁斯也变成了浩克和索尔在激战，你现在很不安全。听爸爸的话，好好呆在这里，等我忙完了我就来接你回家，好吗？哦，对了，你还不认识洛基吧，爸爸跟你说，洛基他——”

“我知道，不就是北欧神话里生了一匹马的那个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爸，你就带我一起去吧，我发誓不会乱跑的，而且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尼克快速的反驳着，夹杂着特意放软的类似撒娇的语气，他知道托尼很吃这一套。他微微扬起头，似乎是在为自己答出了洛基是谁感到骄傲，那双和托尼一脉相承的蜜棕色大眼里除了执拗还透露出一点求表扬的讨好。

托尼被噎了一下，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听到尼克想要保护他的宣言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看着自家儿子可怜巴巴透露着求带走信号的双眼，禁不住有一点心软。他知道他的儿子有多拧巴，因为以前的经历几乎很少向他撒娇和讨饶，仅有的几次也是以托尼的大败收场。

尼克看到了托尼眼底的犹豫，他*地舔了舔嘴角，笃定他这个柔软好欺（？）的爸爸一定会答应他的。

果不其然，托尼纠结的思考了一会儿，在尼克充满希望的眼神下上前一步将手掌搭在尼克的肩膀上，微微弯下腰，用自己布满卷翘睫毛，比尼克还要大的蜜棕色眼睛从下往上定定的注视着他，缓缓开口：“这件事上我不能妥协，亲爱的，我是你的父亲，我必须要为你的安全负责，静静的呆在这儿，弗瑞那个老家伙刚刚通知我行动了，所以，我的尼克，我的珍宝，保护好你自己，别让我担心就是你给我最好的帮助了。”

尼克看着托尼那双近在咫尺的装满疼爱，担忧和疲倦的双眼，他知道他的父亲又赢了，看来他只能在控制室里消磨生活了。他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他的父亲，他想要冲在最前面，像一个男人一样保护他。又想好好在后方待着，做一个什么都不想，也不会让他担心的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这两种念头撕扯着他本就脆弱的精神壁垒。

在默默对视了几秒后，尼克败下阵来。他们果然是一脉相承，连互相的弱点都如此相似。

尼克挫败的抿了抿唇，带着抑制器的手不断握成拳又不断放松。这表明他的内心正在经历极大的挣扎。

最后，尼克用力抱住了身穿钢铁战衣的父亲，将嘴唇贴在他的耳边

“平安回来。”

一句简单的话，对于托尼而言却足够了。

他拍了拍尼克的背，轻笑着安慰不能和他一起行动的儿子：“我当然会平安回来，我还等着你哪一天来保护我呢，记住了尼克，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一个斯塔克！”

尼克也笑了，他笑起来像极了托尼，眼睛里含着细碎的星光。他们都是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到这一系列行动背后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氛使得尼克有些焦躁的想要表现自己，他隐约意识到一场大战就要来临了。

所以大战前的温存也就显得格外弥足珍贵。尼克目送着托尼穿着钢铁盔甲飞往远处，撇撇嘴望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控制室。认命的叹了口气。

“适应孤独是男人的必修课。”尼克轻声嘀咕着不知从那里看到的一句话，百无聊赖地坐在突出的台阶上晃悠着双腿。

他抬起自己的手，五指张开，逆着光眯起眼睛观察者。刺眼的白光将尼克的手照的苍白无比，甚至可以看到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他将手不断收缩合拢，着迷的看着一条条经脉蜿蜒出不一样的形状。这是一双自男孩到男人过渡的手，指节苍白纤细却缺乏力量，精致的手腕上挂着与他肤色并不相配的黑色抑制手环。

他不禁将自己的手同托尼的作比较，然后挫败的发现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托尼的手掌不大，但厚实有力，手指虽然看起来粗糙，其实意外的非常灵活，能够将精密的零件严丝合缝的拼装在一起。而的手指虽然纤细修长，但远不如托尼的那么灵活，记忆中托尼的手永远是温暖的，指尖带着一丝机油味或是咖啡香，而他自己的手......尼克忍不住好奇地将手靠近自己的鼻子闻了闻，又在脸上贴了贴。

一股咸*的海水气息，冰冷得就像极地的寒冰。

令人作呕。他在心里毫不客气的给了自己这个评价，丝毫不觉得刻薄。他的眼神平静无波的放下手。干脆直接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找到了一片平整干净的地板，不客气的直接躺了下来，将双手枕在脑后，无事可做的尼克决定好好睡一觉。

正当他准备闭上眼的地那一瞬间，他看到天花板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仍然被尼克捕捉到了。

“谁在那里！”他倏地一下直起身子，右手做成枪状，像模拟开枪一样冲那个地方打出了一发冰弹。冰晶砸在天花板上，碎成小冰屑散落下来。

没有反应，没有人在那里？尼克有点困惑地皱起了眉，可他明明感觉到有一股令人生厌的窥觑的目光从那里传来。

他谨慎的站起身来，双眼一眨不眨的扫视着四周。

依旧是干净空旷的控制室，四周的机器不知疲倦的运行着，头顶的日光灯射出的白惨惨的光均匀的铺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使一切都通透的一览无余。这是一个任何人都无处可藏的房间，也是托尼要让尼克呆在这里的理由。

一片寂静，只有尼克的呼吸声在这苍白的室内依旧清晰可闻。

尼克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儿，可他的精神反而更紧绷了。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他丝毫不敢放松下来，直觉告诉他这间屋子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可到底是什么？他烦躁的抬手锤了锤自己的脑袋，焦急的连眉头都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可惜这里没有苍蝇来让他实验。

突然之间，灵光一闪，尼克猛然抬起头，他知道是什么地方了。这间屋子唯一的不动劲就是声音，

这么多大功率的机器不知疲倦的工作着，然而自始至终都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声音传出，而仪器上的图表和数据都是重复播放的，这根本就是一个不知何时设立好的结界，就等着他们钻进来。

冷汗开始从尼克的额头上往下落，到底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丝毫没有注意到？果然还是我太松懈了吗？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在心里漫无目的的想着，手指有意无意的在抑制手环上滑动了几下。

“冷静，一定要冷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尼克忍不住低声念叨了几句，他到处转悠着，时不时伸手触摸，然而他摸索了整个控制室也没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在这里呆的越久，尼克就感觉越疲惫，他甚至觉得他对于周围水分子而控制力在不断减弱。他知道这是根据他设定的鸟笼，通过削损和消磨他的精神力来达到控制的目的。

该死的九头蛇！尼克狠狠地捶了一下地板，果然默无声息。

半个小时过去了，尼克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现在他脱力地躺在地上，精神力的缺失使他的身体渐渐失去控制，连清醒的走几步都十分困难。

这样下去不行！尼克想着。然后吃力的把手递到嘴边，狠狠地咬下去，疼痛让他暂时清醒了一点。他动了动手想撑着旁边的桌子站起来，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挥空了。

找到了！出口！这重大的发现让尼克萎靡的精神都恢复了不少。就在他举起手准备调动自己剩余的能力打开这个出口时，天花板上的红光再一次出现。

又来了，那股恶心的黏腻的视线。尼克在心里咬牙。不过我们马上就要说再见了。

他举起右手，缓慢的在掌心聚集一个淡蓝色的能量球。

马上就成功了，尼克忍不住露出微笑。就在这时，天花板上的红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的一下冲进了尼克的大脑。

“嗯......”尼克闷哼一声，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他在这寂静无声的世界里踉跄了几步，突然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的双手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撕扯他的上衣和头发，双目无神的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头好痛......好热......”尼克无意识的哽咽出声，语调是一片虚无的茫然。那红光像是会动的活物一样，在的眼睛周围不停的打转。

“啊——！”尼克跪在地上痛苦的嘶吼出声，强烈的情绪反应使他的能力发生了小规模的暴动，空气中的水分子迅速凝结成大小不一的冰晶，或大或小的冰晶不断地砸在地板上，溅起的碎屑就像一场无声的烟火。

扑通一声，尼克重重的倒在地上。“哈...哈.......”静谧的空间里只有尼克不停喘息的声音。他的眼睛颜色不断地在红与棕之间转换。眼看棕色就要占据上风，突然又是一股红光从天花板直直射进尼克脑子里。他不甘心的嘶吼一声，头一歪昏倒在地上。

远在纽约的九头蛇总部里，面容干练的金发女子恭敬的弯下腰，用一丝不苟的语气说道：“报告*oss，实验体ONE已经被实验体RW1暂时控制住了，请问接下来要怎么做？”

“把它带到纽约来，好戏就要开场了。”一个嘶哑的男声说道。

“是，*oss。”金发女子利落的转身离去。

“ONE，这次你跑不了了，胜利是属于伟大的九头蛇的！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坐在阴影里的男人猖狂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