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落幕

岛抬起头，身体还在止不住的发抖。外川将还在瑟瑟发抖的岛打横抱起，离开了。

在回程的路上，岛有一瞬间的恍惚，感觉刚才的一切都像一场梦。说不定他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梦到了，闭眼，睁开，发现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一路上，外川和岛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窗外的景物在飞速的倒退。

和他设想的一样，岛果然隐瞒着他。不知为何，外川心中有一股无名火在窜来窜去。

若干日夜，缕缕时光，竟还换不来他的信任吗？

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焐热了。

外川想到了岛对他的隐瞒和欺骗，可，为什么呢？说到底，还是那份骨子里的自卑和懦弱在作怪。

到了家里，外川才有机会仔细查看岛的伤势。原本清秀的小脸上，五指的形状极其明显，柔顺的发丝凌乱不堪，平时熠熠生辉的眼睛此时却满含泪水。

外川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句街。好不容易才哄的爱笑了点，这下好了，全白费了。

真他么的有一种“辛苦奋斗二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觉，心累啊！

外川看到岛这幅样子，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山口组的同志们下手狠一点，在狠一点。。。。。

最好弄他个下半身不能自理。

他和岛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舍得使劲碰一下。自己视若珍宝的人，怎么在别人那里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外川找出了消肿的药膏，仔细的给岛涂上。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他需要冷静。

“岛，去洗澡好吗？然后，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外川一直在极力的控制自己想吸烟的冲动。他已经戒烟有一段时间了，此时对尼古丁有如此强烈的**，只能证明他真的遇到了难题。

窗外的夜色也越来越深，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外川不好受，岛也未必好过多少，这几个小时可谓是如坐针毡一般。

他不看面对外川，不敢看他，不敢想他。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怎么面对他被辜负了的真心实意。

“岛。”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外川先生。。您。。。很好。。。。”

“有多好？”

“好到你遇到事情都不肯对我说吗？！”

外川说完也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过分严厉了，还是心底那股无名怒火在作怪。

“抱歉。。。。。”

“你好像从来都只会道歉。”

“抱歉。。。。。。”

“岛，知道错了么？”

“我。。。。”岛抬起头，拼命压抑着眼眶中的泪水。

然后到外川身边，深呼吸，控制住在不停颤抖的双手的身体，去靠近外川，贴合外川。

岛把头埋在外川温暖的衬衫中，呼吸着熟悉的味道，感受到他的体温。

“我。。。真的只是怕连累你。。。。但。。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你。。。真的。。。我不想离开你。。。。”

岛哽咽着，扑在外川胸前。

外川也皱着眉头，但下意识的把岛圈进怀里。

此时的岛，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和最亲近的人发泄着自己的情感。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眼泪不失为一种良好的发泄方式。只有被宠的孩子，才有任性的权力。

“好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外川把双臂收的更紧，感觉怀里的人小小的一只，很脆弱，也很柔软。

需要保护，需要呵护，需要珍爱。

但。。。有时候。。。。也需要点小小的惩罚。

小孩子嘛，总有犯错的时候。

长点教训就好了。

外川等着岛的呼吸平稳下来，伸手够到纸巾。

“都成小花猫了。”外川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岛，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恩？”

“如果我没有坚持。”

“如果我稍微晚到了一会。”

“你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你啊，从来都不让我放心。”

外川的声音不大，但句句都像扎在岛的心上。

“真知道错了？”

“。。。。。。”岛没有说话，只是头低的更深了。

“那，小岛，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外川凑近岛的耳边，低声说道。

岛抬起头，还带着泪水的眼睛看着外川。好像还没理解外川的意思。

惩罚？

岛感觉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男朋友，不是上司，而是他小学的班主任，初中的教导主任，高中的年纪长，大学的辅导员。

他总不能让自己写篇检讨吧？2000字够了不？

日本的学校是允许教师在一定的情况□□罚学生的。

但岛性子从来安静，没有其他男生的逃课早恋顶嘴，学习成绩更是一片优异。所以，体罚这种事情，离他可谓是十万八千里。

外川一直在想要怎样去处理这件事。是时候需要给小人儿一点教训，要让他长记性，但又不能让他怕了自己。

怎么办呢？

外川让岛站起来，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答案出来了。

“趴过来。”

“什。。。。。么？”岛可能还没有完全明白外川的意思。

趴过去？？

一秒，两秒，三秒钟后，岛的大脑终于恢复了工作，然后瞬间明白了外川的意思，然后脸瞬间的红了起来。

趴下。。。。。那不就是。。。。。。

“外川先生。。。。我。。。。。我不是小孩子了。。。。。”岛慌乱的解释。

“这是惩罚，和是不是小孩子无关。”

“听话，过来。”

岛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他不是六岁也不是十六岁，而是已经二十六岁大学毕业了好几年的成人。

被这么对待实在有些。。。。。

很明显岛退后的一步没有退出多远，于是外川一伸手就抓住了岛的手腕，把他往前带。

岛顺着外川的力量，然后上身就碰到了床，然后就诚如外川所愿，乖乖的趴在了大腿上。

岛挣扎着想坐起来，这个姿势未免有点太尴尬了。

却被外川一只手按在腰上，意思很明显。你给我消停的趴着吧！

“外川先生！”岛慌乱的转头，看到外川有条不紊的整理着岛上身的衣服。

这是在劫难逃的意思吗？

岛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其实在外川心里，岛可不就是一个小孩吗！

平时小小的，软软的，还有点怕人。现在是做错了事，要被惩罚的熊孩子。

衣服整理好，外川一手放在岛的身后，另一只手呼噜了两下岛的头发。

“听话。”

奇迹般地，岛听到外川的话，少了挣扎的意念。

因为外川他不会伤害自己。

感觉到小人儿的身子伏得更低了，外川收回手，放在了岛的腰上。

“啪！”是手掌和布料接触的声音。

岛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虽然他刚刚想到了外川会做什么，但想到了和真实发生了，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外川的大腿不算软，却很舒服，带着熟悉的体温。

就是这份体温，让人就算明知道要承受疼痛，却还是甘之如饴的想要靠近。

“啪！”试探的力度落下，好像有点生疏，是略带迟疑的动作。

“啪！”

“啪！”闷响声每隔两秒便响起，酥麻的痛感在身后炸开。

岛可能是低估巴掌的威力，所以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咬住了胳膊，为了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这么大的人了，被当成小孩子一样教训已经够丢人了，说什么也不能叫出声来。

“啪！”“啪！”

外川很快察觉到了异常，眼神一瞟，就发现了岛的小动作。

已经抬到半空的手掌，收了力道，轻轻的*着有点发热的某处。

“不准咬胳膊！”岛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咬着的胳膊，上面是一串明显的牙印。

从牙印的力度和深度来看，外川丝毫不怀疑，如果他不叫停，岛很可能会把自己咬出血。

“啪！”又加了两分力的巴掌落下。

不学好！

自己的肉好吃是怎么滴？！

“嘶。。。。”马上要冲出喉咙的□□声，硬生生在半路被*了回去。

“也不许咬嘴唇！！”外川的怒火又加了一层。

这臭毛病都是跟谁学的？！

“啪！”

“啪！”

“唔。。。。。”

外川暂时停了手，改成轻轻地揉弄。

外川的家法，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那么多一二三四五，就一条，不许自伤。

“疼就叫出来，除了不许咬自己，其余的随你闹。”说着揽着腰的手力度又加了两分。

岛听着，头埋在胳膊里，像一只鸵鸟一样。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尴尬也不是假的。

“啪！”“啪！”

“唔。。。”岛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

哭出来吧，反正是他，有什么关系呢？

“啪！”“啪！”

“嘶。。。。。”

外川听着岛压抑的声音，实在不忍在下手。但心中又实在生气。

紧皱着眉头，手下却温柔的抚弄着微微发烫的臀部。

该听话的时候瞎折腾，不该听话的时候又这么让人心疼。

“知道错了？”

“是。。。。。”岛用蚊子一样大小的声音回答。

“啪！”“啪！”

外川又拍了两下，然后把手伸向睡裤的腰带处。睡裤下是黑色的四角内裤，同时岛很明显的出现了挣扎了两下。

实在没想到外川会做的如此彻底，真的把他当成了小孩子吗？！

从外川的行动来看，恩，没错！

感觉到身后某处暴露在空气里，岛想都不想就伸手去挡。

外川看着岛紧张兮兮的动作，心里翻上一丝笑意，多可爱啊，多萌啊~

但规矩还是要讲的，于是外川也伸出手，牵住岛的手腕，轻轻的放到后腰处。

然后改成十指相扣，“放松。”

“别怕。”

岛听见外川如此说，便只能安心的继续当鸵鸟了。

在外川眼里，现在趴在腿上的不是什么下属什么同事或者情人，只是一个犯了错需要惩罚的小孩子。

就像他从前教育弟弟一样。

说起来岛正好和外川的弟弟同年，所以外川并没有感觉不正常。

唯一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太久没动手了，力度需要注意掌控。

不管没关系，外川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是夜，岛依然是在外川的怀里睡着的，不知今夜，可否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