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殿下常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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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很好!”岑寐寤道。
淳于珖脚下一个趔趄,回头狠狠的瞪了岑寐寤一眼,“你别乱想了,你做不来母妃那样!”
说这话儿的工夫,两人已经到了前廷,不远处的御书房遥遥可见,淳于珖看到,又是皱了皱眉头,“我不是父皇,不喜欢那样!”
“……”
岑寐寤蓦的无语。
直到御书房消失在视线中再也看不到,淳于珖才放缓了脚步。
两人行到宫门,车马起驾。
因为头上的珠玉金冠只能端坐正襟的岑寐寤发现来时一路上都是慵懒的靠在软垫上的淳于珖这回竟然也是端坐。
岑寐寤面露诧异。
看到岑寐寤看过来,淳于珖道:“忘了吧!”
“……”
岑寐寤愣住。
淳于珖拧眉,“就是进宫之后看到的那些,都忘了!”
“为什么?”岑寐寤问。
淳于珖看着岑寐寤,“我知道寐儿父母不在,也期望家中亲情,只是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皇家亲情!”
岑寐寤就曾生在宫中,知道他所说的没错。
“可我看父皇母妃对元朗都很好啊!”岑寐寤道。
“很好?”淳于珖问道。
岑寐寤道:“是啊!今日父皇与母妃看似处处刁难我,可何尝不是看重元朗?”
“是吗?”淳于珖挑眉。
岑寐寤点头,尤其是庄妃说的那番话,就好像她不是元朗娶回来的,而是元朗嫁出去一样!
岑寐寤脑中不由冒出来自己穿着俊逸男装,挺拔英姿,眼前的美人儿穿着女裙面色娇羞,曲意奉承的情形,只是面上神色镇定,目光清澈,好像口中说的就是心中所想。
只是岑寐寤不知道淳于珖早就能从她清澈如水的目光中看出端倪。
即便不知道岑寐寤想的是什么,也知道她此刻定然是口是心非。
淳于珖轻勾唇角,浅浅的笑意溢出来。
乍看到眼前的美人儿忽的如春树乍开,岑寐寤愣了下神,旋即意识到不对,而也就是在这时候,淳于珖倏的倾过身子。
岑寐寤下意识的往后撤。
只是头上的金冠头饰沉重,拉扯着岑寐寤就往后仰,慌乱之下,岑寐寤只能伸手拽住身前的男人试图稳住身形,却不料那个男人顺势就压过来……
身后软垫靠在背上,岑寐寤一阵眼花。
而那个男子就压附在她的身上,与她咫尺之隔的看着她。
“说吧!”淳于珖道。
“说什么?”岑寐寤道。
“刚才想什么?”淳于珖道。
“没想什么!”岑寐寤否认。
淳于珖睇着她,视线沿着她的眉眼鼻口往下游移,目光所落,岑寐寤不由轻颤。
“若是不说……这里也正是行的好地方!”淳于珖低喃,眸光危险的让人心悸。
“……”
岑寐寤脑门上瞬间起了几道黑线。
刚才她想的是她一身男子装扮如何的欺凌眼前的美人儿,可这转眼她就被这个美人儿给欺凌了。
只是他若是以为她怕了,那就是大错特错!
岑寐寤抬手揽住了淳于珖的脖颈,吐气如兰,“王爷,怕是这会儿还没出宫呢!”
意思是出了宫就能行之事了?
淳于珖知道她不会轻易就范,没想到她竟然还在诱哄他!!
岑寐寤发鬓微乱,眸光带水,泛红薄脂的面庞剔透晶莹,红唇泛起,微微勾起的唇角似有若无的抿了下,露出了一小截丁香。
这个女人——
淳于珖玄眸幽暗,低头就咬向了她的唇。
而唇齿相依,意料之中的唇香浓郁,淳于珖放缓了力道,探入舌尖。
熟悉的气息涌动鼻端,顺着喉咙沁入五脏六腑,岑寐寤本来就不是欲拒还迎,亦是心神皆醉……
车厢中情到浓时。
而隔着一道车帘,车厢外木萦红了面颊,康宝倒是镇定,目视前方,即便车厢中清楚的传出来某些声音,也浑若未觉。
木萦看着暗呼厉害,不由压低了声音轻问,“怎么做到的!”
康宝也不吝相告,“眼观鼻,鼻观心就成了!”
木萦点点头,“原来南萦这和我说过,可我做不到!”
康宝更得意了,“这有什么难的,习惯了就好!”
“你是说咱们王爷以前经常这样……”
“那当然!”康宝道。
“滚下去——”
车厢里忽的传来王爷呵斥。
康宝一个颤,原本是差点儿从车上掉下去,可在听清楚了自家主子说的话之后,立刻麻溜儿的摔了下去。
“噗通——”
重重的落在地上。
“奴才错了,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康宝一连恭声的在后面唤。
引得四周一路上目光不缀。
车帘外木萦吐了吐舌头,忙老实的坐在前面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车厢内,衣衫凌乱的两人盯着彼此,目光闪烁。
“你想知道什么?”淳于珖道。
“我想父皇与母妃怕是把元朗当作女孩儿养了!”岑寐寤道。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几乎同时面色微变。
岑寐寤以为他会问怎么木萦都变得这么聪明竟都会挖坑让康宝跳了,只是在她看来木萦完全是碰巧,却不想他竟然问的是她何种心思!
淳于珖也没想到她说的竟是早先他都差点儿忘记的问话,只是这回答还真是让他戳心。
“我像女子?”淳于珖问。
“我不想知道!”岑寐寤道。
两人又是齐声。
遂,车厢中一片清寂。
齐宅。
齐大学士回到府中,径直去了书房。
书房内,齐舜华正捧着书在看。
门外的侍从低呼着“老爷到了——”,齐舜华起身迎了上去。
“祖父!”齐舜华笑意盈盈。
齐大学士看到齐舜华手中捧着的正是一本《孙子兵法》,“舜华可是看出了什么?”齐大学士问。
齐舜华点头,“原来觉得这书并非是女子所瞧的,现在看着却是深奥无比,比起那些棋局琴谱更有意思!”
齐大学士道:“不错,原来我也想等你大婚之后再让你看,不过现在看了也不差!只是读懂了容易,想要用起来却是难啊!”
“是!”齐舜华恭谦应声。
“你兄长呢?”齐大学士问。
“嗯,兄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随着王爷前往封地,这些时日正与那些友人们告别。”齐舜华瞧着自家祖父道。
齐大学士看到齐舜华的目光,道:“舜华可是奇怪我为何同意你兄长跟随闲王前往封地?”
“原来孙女奇怪,现在孙女懂了!”齐舜华道。
“说来听听!”齐大学士道。
齐舜华想了想,“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还有就是女儿与闲王王妃交恶,有兄长在,便是日后有什么不妥,总也能安抚一二!”
齐大学士捋须颌首,颇有赞许,“不错!舜华比先前明理了许多!”
齐舜华却是神色黯然,“那又如何,殿下他……”
齐舜华没有忘记昨儿是她的十一皇子殿下,现在的闲王大婚之日。
原来大婚之日应该一身大红龙凤牡丹喜袍,被受追捧羡慕的人是她,而现竟是变成了那个女人。
齐舜华的眼前浮现出那个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候的不拘之色,眼底恨光闪掠。
齐大学士又焉能不知道自己孙女的心思,原来的孙女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神采飞扬,即便是宫中的公主也远远比不上自家孙女的风度,而现在即便是读诵着兵者之道,获益良多,也不比原来的轻快明亮了。
齐大学士不由轻声宽慰,“放心,那个女人也不过是一时得意!”
齐舜华听出了祖父话中深意,眼中蓦地一亮,“祖父的意思是?”
“附耳过来!”
齐大学士低低的在齐舜华的耳中说了几句,齐舜华的眼中越发的明亮,唇角也绽出了笑意,霎时如百花盛开。
半刻钟后,齐舜华从书房出来,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早先在齐舜华身边侍奉的嬷嬷近前低语,“从宫里出来的时候,闲王似有不悦,半路上还把康宝给轰了下去!”
齐舜华挑眉,脸上掩不住的恣意。
原来只是皇上为了安抚百姓人心才设了个什么县主之位,后来敕封为郡主也只是为了能配上她的殿下!
一个商女,一朝枝头变凤凰,不过披了层外衣,又怎么会是真的凤凰!更怎么能得了皇上与后宫那位庄妃的喜欢?何况,与敌国不清——
这女子跟在她的殿边,说不得最后还要拖累殿下!
齐舜华心思微动,疾步到了自己的梳状台,掀开了珠玉玛瑙盒子。
齐舜华从当中拿出一份名帖,“去交给闲王,就说在老地方见!”
“这是大公子的名帖!”嬷嬷道。
齐舜华道:“闲王府人多口杂,若是我的名帖,怕是不方便!”
“是!”嬷嬷接过去。
自家小姐或会入九皇子府的事儿已经在京中传遍,又岂能公然见那位闲王,何况那位闲王昨儿才大婚。
嬷嬷退了下去。
齐舜华看着嬷嬷从院子里消失,这才转头看向窗边摇曳着的灿烂黄菊。
但见绚烂,端得美艳娇绽。
这数株还是当初她向元朗哥哥求来的。
现在它们就像是他的元朗哥哥,不管什么时候都让她的心神激荡不已。
齐舜华的嘴角勾出绚烂一笑。
元朗哥哥,那个女子又岂配得上你!
我可是一心为了元朗哥哥着想呢这是大更,应该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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