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番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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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湛下班正值太阳落山的时候,他整理好的文件,锁上门。有家的同事基本都走看,*场上,几个今年刚分配来的小伙子,正欢快地打着篮球。安科长微微笑了笑,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一个裹着杰尼亚的风衣,戴着阿玛尼的墨镜,脸上还带着几分雅痞气质的男人,正站在单位门口的保安亭内和看门保安闲聊,男人远看气质容貌身材都不错,惹得新分来内勤的几个小丫头频繁出入门口,连食堂大妈都三五成群地跑出来摘菜,眼里写满了花痴。安湛瞧着自己如同花孔雀一般招摇的恋人,不禁开始羡慕有武警把守的关押单位,就靳狄这样痞里痞气没事就来门口堵人的不法分子,早让武警举着警棍给打跑了。

其实,也不能怪靳狄找上门来。安湛这一段没日没夜地加班,俩人分开好些日子了,如今靳狄算是恨透了安湛的这份工作了,动不动的就不让回家,让警嫂们多辛苦?洗衣服做饭带孩子顾父母的重担不都落在人家身上了?当然了,对于靳狄这类年轻貌美的警嫂,辛苦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寂寞啊!

这不,今年首都召开了APEC会议,安湛他们果然又分了上勤任务,今天***明天王府井的满北京城里乱窜。好家伙,哪儿哪儿都是人民警察矫健的身影,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机灵,耳朵竖得像天线,聆听一切可疑的声音,大马路上便衣比游客还多,一个一个东张西望查敌情,好几次自己人都跟踪上自己人,要是没对讲机,恐怕当场就把人摁住了。

但是没有办法,上面的政策说得好,要为维护首都安全做好最后一道防线,人民警察为人民不是?再者说,人家各国领导级人物来咱北京开个会,本来兴师动众的限车号,污染工厂全停工,好不容易弄了个万里晴空的好天气,结果人领导一来,蹭地窜上一个恐怖分子再把人绑架了,那可要了亲命了。这要是传出去别说国家颜面扫地,咱老百姓也都得把脸埋裤子里不是?

所以说,为了视线平安背景的宏伟目标,全局上下都忙,加上安科长又是青年干部,更得要求自己进步,事事都要走到队伍的前面,既要完成组织上交代的任务又要照顾单位的老弱病和女同胞,算起来得有**天没着家了。而且上勤的时候还得时刻准备迎接市局警察的抽查,一动不动地盯着马路人流,下勤之后累得跟二狗子似的,冲个澡就卧倒会周公,根本没时间摆弄手机。

人民公仆安湛不容易,而作为民警家属的靳狄更是悲催得可以,工作一天回家还得干这干那,摸不到安湛不说,一天二十几条的短信,也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天天孤枕难眠辗转反侧,第二天还得打起精神养家糊口,去婆婆家洗洗涮涮替那口子尽孝。

安科长这么一想,心里就有点愧疚了,算了,来堵门就堵门吧,不就粘人点么,总比出去鬼魂强,安湛边琢磨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门口保安远远地看见安湛的身影,眼泪都快下来了,安领导可算是忙完工作了。就安领导这家属,那比犯人家属还难缠呢,这院子里有点风吹草动,他全能给逃出来,就这素质不在预审干都屈才。这不保安小哥被他哄得云里雾里的,一个不小心漏嘴说出单位新分来几个大学生里有个长得不错的姑娘分到安科长手下学习的事情,安科长家属的脸色立刻就有点不太好看,弄得保安小哥恨不能抽自己俩嘴巴。打开院子的大门,靳狄远远地站在保安亭下面冲着安湛露出来个笑容,个子高身形好,腰板挺得直,也搭上天好,显得这个痞子头还有那么几分姿色。

安科长轻轻咳嗽一声,心说甭老觉得靳狄没出息,自己也强不到哪儿去,也就几天不见面,还真是有点想他了。其实原先没有靳狄的时候,安湛一忙起来半个月不着家也不觉得什么,住宿舍更清净。有时候为了躲湛老师的相亲局还特意在单位睡呢。可是现在天天要是没有靳狄跟*股后面转悠,心里还真是别扭得慌,安湛走出大门跟满脸愧疚的保安小哥打了个招呼,冲着靳狄歪了一下脑袋,就自顾自地去单位停车场开车,靳狄在后面踱着步子,本来不想显得自己多着急,可是脚下却不太受控制,一步快过一步。傍晚阳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修长,天边烧起一片红云,层层叠叠,斑驳的树影投在地上,被地面上光的折射打上一层金边,一群觅食的麻雀低着头在停车场的地上一蹦一跳。安湛摁开车锁,“滴滴”的声响惊扰了鸟群,扑棱棱地都拍打起翅膀飞起来。

安湛打开车门,靳狄却没有上去的意思,他随意靠在车上,用下巴指指安湛,一副领导难为迟到员工的腔调问:“几点下班,嗯?”

安湛说:“这不刚五点多么?”

靳狄这一上午跟保安小哥哥可不是白聊的,连大院里前两天食堂里面打死了一只小臂那么大个儿的耗子都打听出来了。这会儿还没消化安湛那里分区了一个大(hu)学(li)生(jing)的事情,明明是怨妇还强装高冷的样子:“再糊弄我?今儿你们是正点下班么?今天不是点完名就能休息了么?”

人家安湛是干什么的,最擅长的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一眼就看出靳狄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深渊怨妇的嘴脸,他干脆也靠车门上,猫逗耗子似的说:“打听挺清楚啊?”

靳狄眯缝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APEC都结束了,你们十天半拉月不着家,也不说倒休,竟然还加班?是不是想让我组织家属整体上访去呢?我告诉你!我跟着守着一天了!今天超子上午十一点不到看就回家了,成,我知道他倒休!那李谷呢,两点刚过十分就看那小子跑了,三点来种的时候稀稀拉拉地走了十几个了,你们单位总共才几个人?就剩下你跟你那个新分来的女徒弟了吧?外地小丫头吧?住单位吧?无依无靠吧?特别需要你这领导的体贴和师父的关怀吧?安科长!我不得不给你敲响警钟!你可是有家有媳妇儿的人!你得注意影响是不是?你不能说利用职务之便是吧,跟人家小姑娘眉来眼去的,这容易犯错误!再说你家那口子多贤惠一个人,天天伺候你吃饭睡觉,那就是警嫂的好典范,身边那么多诱惑人家怎么扛得住啊?”

安湛听他絮絮叨叨地碎嘴,瞧着这个架势能一直发牢骚到天黑,连忙打断他:“得得得,说这么多累不累你?是不是这两天家长不在家,没人收拾你。”安湛放低了声音,脸上带着点笑意,别有所指地调戏:“憋得你难受?”

靳狄拍了拍窗户,一本正经地说:“干什么!别给我打岔!赶紧交代你的问题!为什么你们单位上午就下班了,你五点半才出来?打你电话你还不接!还有这保安以前都好好的,现在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啊?是不是你跟他们说什么了?还跟我说是因为单位的新规定,我看就是因为来了个女大学生!还天天跟着你师父长师父短的?她是猴还是猪啊!跟着你干吗啊?还打算跟你这取经是不是?怪不得国家最近专项整治四风建设呢,我看是得整整了,应该让你们这些官僚红红脸治治病照照镜子出出汗!”

安湛难得主动调戏没得到回应,还被迎面泼了一盆醋,酸得睁不开眼睛,他不打算再理靳怨妇,直接钻到车里拧钥匙,靳狄见状拉开车门把脑袋伸进去:“问题交代清楚了吗你就开车!你下来!我还就不信没人能治你了!你交代不交代?不交代我就找你们处长闹去!”

安湛往后调了调座椅,宽松了一点距离里,然后伸手拉住靳狄的耳朵把脑袋拽到旁边,在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上狠狠亲了一口:“成,你去找处长谈心,我回家洗个澡,上!床!睡!觉!”

亲*的啵儿声回荡在耳朵里,比什么都好使,靳狄立刻闭上嘴,重了呼吸,手忙脚乱地往车里钻,还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算了算了,你们处长肯定袒护你,我去了也没有好果子吃,不过,你别以为这样一下就没事了,咱们还得回家讨论,你今天非得给我一个交代不可……”

车子流畅地往后倒了一段然后转弯驶出停车场,靳狄自觉地绑好安全带,歪头看着安湛聚精会神地打方向盘。拘留所大院外面是一片白杨林,一棵棵挺拔粗壮,两边的荒地嘴角也被不知道哪个单位种上了不少果树,比之前光秃秃的样子不知道要增色多少,一条小路不算宽,但是附近的车也少,一眼望去笔直地通向太阳落山的地方,傍晚的空中是一片红霞,两旁的树叶都镀上了一层红润的光泽,灿烂的太阳光芒从树叶的间隙里面透出来,一闪一闪的。

回家的路最让人舒服。

靳狄坐在副驾上,老实了没一分钟就就开始浑身跟生了虱子一样折腾,先是伸手摸安湛的腿,看安湛不反抗又想往衣服里面钻,安湛用手指头轻轻敲打着方向盘:“我正准备交代问题呢,请纪检委的同志自重。”

靳狄说:“刑讯*供听说过没有?不给你来点真格的你不会说实话的!”

安湛轻咳一声:“成了啊!再摸开不回去了,现在这拍违章的摄像头可清楚了,回头拍下来我在交通队可就出名了。”

靳狄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口干舌燥的还不忘贫嘴:“拍下来怎么了,咱俩合法的,爹妈都不管他们管得着么,再说我这不是为国家做贡献呢么?你看,你这为了国家站岗站哨,我也不能落后啊,我得帮你解决后顾之忧啊!”

安湛轻笑,放缓了口气:“我看是你站岗站哨吧?真在门口站了一天啊?怎么今天想起来接我了?”

靳狄说:“这不听王小洛说的么,说你们今天下勤能早点回家,我也没什么事儿就过来接你,结果等一上午也没看见他出来,电话还打不通,哎,你们这哪个领导定的规矩,犯人家属都能进去,民警家属不让进啊?有没有天理了?我发现你们这新来的小孩没一个有老刘懂事的,可惜他退休了,要不我早混进去了。”

安湛说:“这不是特殊时期么,非公务都不让进。今天本来是能早点回去的,但是这一段一直忙着上勤,好多找局长批的文件没来得及看,眼看倒休了,得抓紧时间整理出来,我一上午都在拘留所那边,那儿信号屏蔽了,两点来钟我说迷瞪会儿再回去,结果睡过去了,这两天忙得都晕了,怪我怪我,应该跟你说一声。”

靳狄闻言,一阵心疼,立刻正襟危坐,蔫头蔫脑地说:“这些天累坏了吧?那晚上咱连去云来吃一口得了,反正离单位近,能多睡会,今晚上就好好休息吧……”

安湛眉毛一挑说:“啧,可是下午睡多了,晚上不见得那么困。”

靳狄眼神就跟看见骨头的小狗似的一亮,舌头都打结:“不、不困啊?”

安湛让他一会儿一个表情的德行逗得直乐,腾出一只手拧了靳狄侧腰一把:“这点出息!”

靳狄一把拉住他的手:“这说明我对你忠贞!”

安湛说:“行,回去我好好检查检查,忠贞没忠贞。”

靳狄哼了一声:“你要是早早回家呢?你耽误我多少宝贵的时间?”

安湛连看都懒得看他:“成了,晚上都给我补回来。”

靳狄高兴了:“说话算话啊!别到时候又说,明天得上班差不多就成了。”

安湛轻轻地转动方向盘,车子拐到主路上,安警察这几年被靳流氓带的有点走偏,这会儿被靳狄的话激得有点口干舌燥,忍不住就爆了粗口:“算话,*得你起不了床!”

本来就好几天没看见,说不想要那肯定是假的,安湛一个处于精力充沛阶段的大好青年能不惦记着那事?也就是在预审练就出一身伪装本领罢了,强装淡定,结果靳狄这会儿还一个劲儿地撩拨他,惹得安湛心里身体上都焦躁得很,忍不住话就开始有点糙,要不说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呢,安湛心说自己怎么就堕落成这德行了的时候,那边那个即将被*得下不了床的人倒是很高兴:“湛儿,那是不是一晚上你都跟我**?湛儿我可听话了真的,回家你检查检查看我是不是特别乖?湛儿,我连自己都没玩过,我觉得吧,跟自己的手玩也是出轨,我绝对不会你出轨!湛儿,我等不及了,我想让你亲我抱我,**我……”

安湛给他撩拨得下身直拱火,烧得他恨不得靠边停车就地正法:“靳狄!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脸皮?叨叨叨胡说八道什么呢?”

靳狄的声音也明显不对劲,呼吸都有点乱:“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哎,你脸红什么啊?是不是你偷摸自己玩来着?嗨,我这么大度我原谅你,不过你玩的时候是想着我不是?”

安湛腾出扶着方向盘的手照着靳狄脑瓜子就是一巴掌:“玩个*!再废话一句,今天就带着你回妈那儿住!”

靳狄吓得脸腾就变了颜色,连忙恭敬地把安湛的手捧在手里,放在嘴边虔诚地亲了好几下,表示自己再也不会废话,用*漉漉的眼神无声地哀求不要送他去湛老师那里。

安湛瞧着他那个样子,心里头的火烧得更旺,左右看了看车况,加大油门“噌”的一声车就跑起来了。

俩人进屋之后,安湛先闻到家里饭菜的香味,应该是靳狄一大早就做好的,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这些日子安湛不在家,靳狄自己也懒得回来,一直在云来住着,家里还保持着安湛去上勤时候的状态,干净整洁。因为上勤不固定地点,加上严格的纪律要求,靳狄想去见他也找不到,这么一晃就一个多礼拜没看见了,也难怪靳狄绷不住劲儿要找单位去了,安湛心里酸了一下,刚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愧疚就被靳狄一把揽在怀里,跟一个狗皮膏药似的粘在身上,安湛叹了口气,这还表达什么啊,直接*练吧。他习以为常拖着靳狄锁了门,转头把靳狄抵在门上,直接含住他的嘴唇。

嘴唇接触的时候很短,很快,两个人就开始失控地在对方脸上乱亲起来,呼吸中带着慌乱和急促,靳狄平日里的雅痞老大做派,在安湛面前一秒就打回娘炮原型,边亲安湛的耳朵边委屈地说:“我想你了湛儿,我想得都快疯了,我爱你湛儿,我爱你……”

安湛情况也不比他好多少,虽然学不来靳狄那些肉麻兮兮的话,但是他比靳狄更直接,单手解开自己的风纪扣,若隐若现的喉结在里面微微抖动,靳狄看得血脉贲张,明明穿戴整齐,可是为什么安湛就这么性感,靳狄看着安湛,喉结跟着上下动了几下,又连忙伸手去帮忙解衣服扣,安湛推着他往卧室走,边走边气息不稳地问他:“洗澡了没有?”

靳狄一大早上就洗得里外干净,连忙点头,安湛嘴上不说,其实也是在单位冲澡之后才出来的。俩人顾不上吃饭,双双摔倒在床上,靳狄倒在下面看着安湛一条腿跪在他身侧,慢慢脱掉外套的样子,浑身兼职像着了火,他去解安湛的裤子,恨不得直接给撕开,性急得像是只正值发情期的猴子,脑袋里面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

安湛看着靳狄专注地盯着那里的焦急样子,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怜爱,低头亲*他软软的头发,被靳狄一把揽住脖子,温热的嘴送到唇边,俩人粗重的气息打在对方的脸上,手都急切地*着对方,嘴唇勇往直前相互碰撞撕咬起来。

屋里满满都是**气息,让人大脑思考不得,全靠着本能动作。俩人嘬得正来劲儿呢,突然安湛就在扔在地上的外衣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了。安湛当了领导之后电话也跟着多起来,最气人的是由于工作时间手机有时候会屏蔽信号,很多工作电话经常是追到家里,安湛让铃声弄得一激灵,本能地推开靳狄就要起身去拿手机,那靳狄哪儿干啊,他趁着安湛起身,扑过去一把把人裤子就扒了。嘴那个快,安湛刚反应过来裤子被脱了的时候,靳狄已经一口下去咬住他那儿了,*得安湛当时腿就软了,跌坐回床上,靳狄得寸进尺地扑过去,趴在安湛胯下,手口并用地讨好着那根东西,安湛瞧着他那副怕自己跑了似的可怜样儿,一下子就心疼了,去他的吧!离了他地球还不转了?见天儿为这个奉献为那个奉献,自己媳妇儿谁管?怎么说他家靳狄以前也算是出名爱瞎折腾的,现在整天守身如玉的,好不容易回家了,要是这时候还撇下他,靳狄非跟他分手不可。

他安抚地摸了摸靳狄的头发,示意他,自己不走。靳狄闭上眼睛专心地侍弄他,安湛的手指忍不住抓紧他的头发,从喉咙里面泄露出支离破碎的*声。

尽管单位要求二十四小时在线,但是我们安科长为党和人民*心了一天,在下班时间里面稍微偷点懒也情有可原,再说还不一定是单位呢,没准就是湛老师问他回不回家,刘超问他出不出柜,李谷跟他请天假……他摸摸靳狄的脸,心里满是爱意,靳狄喘息着,眼神微微迷离。从跟安湛重逢的时候靳狄就知道自己算是栽了,和安湛在一起之后,靳狄就更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感情上他完全依赖安湛,身体上更是……靳狄舌头灵活地在安湛的肉茎上来回舔舐,他眯着眼睛看安湛隐忍的表情,他知道安湛很舒服,这让他越发地卖力,不由自主地使坏在上面用力一吸……

然而,电话又响起来了,这回是靳狄的,不过靳狄才不在意电话呢,他毫不在意地继续给安湛做口活儿。一双手顺着安湛的大腿揩油,一会儿又摸到*股上,若有似无地去触碰沟壑深处的隐秘穴口。那里又软又干燥,一条条褶皱靳狄熟悉得都能在心中描绘出来了,安湛扬起脖子,忍耐不住的声音从嘴里泄露出来,听得靳狄越发*。但是手机的铃声实在是太吵了,要说完全不走神是不可能的,靳狄一边咬一边恶狠狠地想结束之后一定看看是哪个混蛋这么不开眼!

结果口活儿还没结束,安湛的手机又开始响了,这次放大招了,从头想到尾不说,还一遍一遍地打,大有你不接电话我就烦死你的劲头。而且安湛那个铃声吧,音乐还特别亢奋,雄纠纠气昂昂的,跟冲锋号似的,一声高过一声。安湛心里开始有点慌了,这催命似的不能是真出什么事儿了吧?要不谁能这么不间断地打啊?靳狄那儿呢更是走神得厉害,不由自主地随着音乐的节拍办事,跟吹口琴似的。电话那头是一遍一遍地打,冲锋号是一遍遍地放,安湛实在是受不了耳边这种催命似的激进音乐了,加上有一段时间没有没那啥了,结果没几下就交货了。

安湛头一次这么快就交代了,自己也是窘得不行。靳狄也没想到,一点准备没有,被迫咽下去好几口不说,还差点给噎着。他顺了半天气儿,又抹了一把脸,睁眼就看见安湛晃晃悠悠地想站起来去拿电话。靳狄火大地从安湛大腿间爬起来,一脸不爽地说:“行了,我去给你拿去!”心里这通骂街,哪个神经病啊!让不让人过日子了?离开我媳妇儿地球还不转了?单位还不运作了?犯人还能都跑了?

靳狄捡起来安湛的裤子,从里面翻出还在嗷嗷高歌的手机,低头一看差点没气死,哪儿是单位的神经病啊,这不王小洛的那口子,安湛的那青梅竹马,刘超那个小兔崽子么!敢情你早上十一点就下班了跟王小洛玩痛快了就来搅和我们家的性福啊?靳狄摁开接听键,没好气地“喂”了一声,听见那边刘超着急地说:“靳狄?安子在吗?靳狄我跟你说出事了!王小洛离家出走了!”

刘超声音挺大,安湛都跟着听到了一点,他微微侧过身子,顺势把自己挂在脚踝处的裤子完全脱下来,看得靳狄眼睛都直了,对着电话没好气地说:“就这事???你也至于往我们家打十几个电话?丢了活该!他都多大了?他二十四的一大伙子还能给我饿着?没看见!不知道!来我家也不给他开门!让我问问安子?洗澡呢没空!”

说罢,关了手机扔到一边,冲着安湛就扑过来。

安湛伸手搂着他的脖子,随意地问他:“怎么,我听超子说小洛还丢了?”

靳狄一边亲他的脖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谁知道闹什么?你别管他们,你管管我。”

安湛也觉得王小洛离家出走不是什么大事,刘超也太小题大做了,王小洛有手有脚有钱有颜的主儿能出什么事儿啊?二十多的大小伙子离家出走,不到二十四小时,派出所都不给立案!至于这么夺命连环call地问么,弄得他这么快就…咳…想到这里,安警察决定再接再厉,必须得重振雄风,把刚才输掉的气势找补回来。

两人在一块,互补这东西,其实挺重要的,安湛这个人从小正直善良,对弱小者永远有保护欲。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什么事要是决定了,那真是一分钟都不能等,急脾气儿,拧种一个,吃软不吃硬。加上工作原因,有点教条,对人动不动就是一顿训,现在当领导了,在外面脾气收敛一点,一到家立马现原形。大多数人都追捧着强者,希望自己得到庇护或者照拂,安湛跟人家满拧,安湛就喜欢帮助弱小打抱不平,天生的热血,这个工作算是找到点子上了。

至于靳狄,人前一副吊儿郎当混头子的样儿,带着点痞子的劲儿。平时看着笑嘻嘻的,找猫逗狗的挺随和,以前开KTV的时候,大个子往那儿一戳,一身名牌,后面带俩小弟,那劲儿特唬人,也特别有魅力,从来没架子,幽默仗义,哥们儿朋友小弟连起来能绕北京城一圈。但那也是能干得出去毒窝找证据的狠角色,所以越是跟人面上笑嘻嘻的人其实骨子里面越牛*。不过那都是跟外人面前,自从遇到安湛,只要家门一关,立刻变了一副嘴脸,整天哼哼唧唧,时时刻刻粘着安湛发情,你要真说是娘炮吧,其实也冤枉靳狄。但是你说他纯爷儿们吧,有几个能这么赖唧的?

也是该着俩人的缘分,这要是换了个别人,是能受得了安湛天天叨叨叨地上课?还是能受得了靳狄天天发情期小狗一样缠人?所以这俩货搭伙一块,挺好。

为了晚上的革命事业,靳狄今天一打造就从云来赶回家准备各项道具,这会儿直接从枕头下面一摸,就拿出来已经拆好盒的安全套,仗着安湛刚刚发泄过体力不如他,扑过去就心急地翻安湛的身体,求欢体意思明确。安湛微微喘着,不甚在意地任由靳狄摆弄,最初交往的时候俩人还在床上争斗一下谁上谁下谁先谁后,后来也就顺其自然了,谁着急谁先来,安湛让着他。过日子嘛,就不能计较谁付出多谁得到少,这道理放在上床也是一样的。

靳狄沿着安湛的后颈往下慢慢地咬,顺着脊柱啃来啃去,啃够了又舔,舌头跟蜗牛似的在安湛的后背上爬来爬去。安湛微微地闭上眼睛,刚刚发泄过的地方又有了抬头的迹象,靳狄那根更是竖得笔直,浑身滚烫,猥琐地在安湛的*股和大腿附近顶来顶去。靳狄虽然还算温柔,但是毕竟性急,温存了没两分钟就拿起润滑油往安湛的后面抹,安湛放松身体,转过头咬开安全套给靳狄戴好,随着靳狄手指的动作微微动了动身体。靳狄胡乱松了几下,就忍不住握着他的东西要往里插,安湛知道靳狄忍不住了,主动靠过去,对靳狄笑笑:“进来吧。”

靳狄脑袋里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插进去了,安湛咬着牙承受了爱人。靳狄进去之后越发克制不住了,尽管有些紧,但是还是挡不住靳狄飞快动着的胯。那东西狰狞着身体,像是把利刃来回摩擦它的剑鞘。靳狄边干边着迷地看着安湛的脸,安湛的喉结很好看,因为有些隐忍的叫声,喉结不停地抖动,靳狄舔了舔舌头,俯下身去啃了一口,下身更凶猛地往更深处去,安湛忍不住*出声,那种带着深深的隐忍的,因为太舒服克制不出泄露出来的闷哼声性感到爆。靳狄下身越发不受控制,一边飞快地动着腰,一边伸手去爱抚安湛那挺立的东西,安湛大约是实在忍不住,伸手往下摸索,被靳狄一把抓住,往自己嘴里送,安湛敏感的手指间被靳狄的舌头来回舔弄,甚至模仿身下那般自由出入。安湛舒服得脑袋里面乱成浆糊,靳狄忍不住低吼着:“媳妇儿……媳妇儿……啊……怎么这么紧?小**……湛儿……我爱你……我怎么这么爱你……*死你好不好?老公干得你爽不爽?湛儿……我真想干死你!”

声音发狠,胯下亦是发狠,安湛迷糊中也不知道靳狄在说什么,冲破嗓子的第一声发出去之后,嘴就再也无法闭合,靳狄的低吼,安湛的喘息,两个人缠绵的声音在卧室里来回荡漾。

和安湛能有今天,靳狄无比珍惜。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儿时青梅竹马的哥们儿情谊就变了质。大约是世间的缘分,或者是造物者的力求完美的强迫症发作,等他们长大后重逢,彼此都还是一个人,可以相爱得顺理成章。尽管在伴侣性别上面稍微和别人不一样,但是这样的爱情无伤大雅,它的存在没有妨碍别人,没有伤害别人,一样值得称赞和羡慕。

其实对于生活这件事,如果不是两个感情深的人结伴而行,倒不如自己前往。因为只要我们一路走下去总会遇到数不清的挫折和麻烦,唯有爱的人才能同你并肩作战,分享快乐,分担痛苦,若是没有感情,只身前往还能省去不少后顾之忧。

靳狄觉得安湛有毒,至少是安湛的后面有毒。只要他把东西插进去就怎么都拔不出来了,安湛被他折腾得腰都快折了,套子早就破了,靳狄死不要脸地装不知道,就是不肯拔出来换新的,安湛被顶得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内射得里面一片狼藉,之前进去的东西在靳狄的第二轮攻击下被挤出来,顺着*股流得满哪儿都是,场面*不已。靳狄看得眼睛都直了,哪里还肯放过他?全身卯足了力气攻占高岭,对安湛断断续续的警告置若罔闻。其实安湛也就是嘴上厉害,平时对靳狄批评教育吆五喝六,直到关键的时候,他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别说打了,有时候说话大声点看着靳狄耷拉个脑袋的样子,都立刻心软。

比如现在,靳狄抱着他的腰死活不出来,他也就是警告了两句“你等着的”之类的话便由着他了。按照他的想法,王小洛从蜜罐子里面泡大的娇生惯养没吃过苦,现在多受受管教也是应该的,但是他家靳狄从小爹不疼娘不养的,就惯着了怎么招吧?

这一折腾就快到半夜了,外面都黑透了。好不容易靳狄觉得自己的库存差不多了,恋恋不舍地拔出来,趴在床上休息了几分钟又赶紧爬起来帮安湛清理,安湛也给累得够呛。连续上好几天的勤务,没处待没处站的,回家*股还没坐热乎呢,先来这么一顿折腾,真是怀念单身那几年,工作结束后一觉睡到天亮的时候啊。

俩人身体都清理干净之后,安湛觉得自己终于能睡个踏实觉了,谁知道他刚闭上眼睛就觉得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拱过来了。敢情是靳狄这个浪货假寐了五分钟恢复精神又开始来劲,正没脸没皮地拿*股拱他。

安湛开始不理他,结果他竟然骚到拿*股缝去蹭安湛的**,那安湛还能饶得了他?一把摁住就开始干,靳狄和安湛虽然都在下面过,但真不是一个档次的受,倒不是活儿的好坏,而是因为靳狄的**,那真不是一般的浪,多没羞没臊的话他都叫得出来,要不是亲眼所见,安湛都不相信身子下面这个两条大腿缠着他的腰,尖叫着*死我的人和白天那个西装革履的人是一个。安湛本来困得要死,结果靳狄在床上的本事实在是太大,把安湛弄得*得不行,也不觉得累了,摁着靳狄怎么让他叫得下流怎么弄。靳狄可能没事就看黄色小说,叫得都快出花了,就跟背课文似的,什么他流水了吧,什么他是**吧,什么他爱死安湛的大**了吧,安湛听得面红耳赤,都快*不下去了。他也不是没看过那方面的……呃教材,但是一般都是攻方用这种粗口羞辱受作为情趣,他家这个,极品到自己羞辱自己,顺便*一下自己的攻。安湛有时候都想跟靳狄学两句帮帮他,让他别这么可怜自己*自己了。

就这么着,小别的俩人愣是折腾了一晚上,全都满足得很,靳狄粘在安湛胸口,一会儿用脸蹭蹭他的胸肌,一会儿用舌头舔舔他的**,一会儿伸手摸摸他的那东西,一会儿又捏捏他的*股,安湛搂着他,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老实点,又痒痒是不是?快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靳狄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都嘶哑了,可怜巴巴地说:“你别上班了,你陪陪我行不行?”

安湛有点愧疚地摸摸他的头:“就快忙完了,这两天就是收尾了。”

靳狄困得迷迷糊糊,还不忘了说:“那你带我出去玩……”

安湛亲亲他:“好,咱们出去玩。”

纵欲过后的第二天,安湛差点就没起来床,还是靳狄先醒过来的,迷迷糊糊地看了眼表,赶紧推安湛:“湛儿,快起来了,到点了!”

安湛从被窝里面爬出来,迷迷糊糊地又躺下,还伸手摸摸靳狄光溜溜的*股,让靳狄给推起来之后,坐下定了会儿神,然后去卧室里面的淋浴间冲澡。靳狄抱着他的被子自己赖了五分钟,爬起来套上睡裤去*颠颠地给安湛热饭,昨晚上做了一大桌子谁都没动,靳狄挑了两个安湛爱吃的菜,麻利儿地热上,面包片放饼铛里面烙一下,安湛喜欢吃干干脆脆的,又把泡好的豆子打成浆,豆渣不能倒掉,据说营养价值很高,他打算跟网上学着给安湛烙个豆渣饼。安湛冲完澡,甩甩头上的水珠,一大早的看得靳狄心跳加速,腻在安湛*股后面追着问:“你昨天说就快能休息了吧?就快了吧?”

安湛仰头喝了口豆浆,捏捏他的脸:“快了快了,你今天去不去云来?”

靳狄知道安湛要搭车,那必须要跟着啊:“去!吃完饭咱俩就过去,晚上我去接你,这敏感期结束了你们那个不让生人进单位的禁令是不是该撤销了?”

安湛所:“撤销了也不让你进去,你当我还上幼儿园啊,天天还得接送?云来又不忙了是不是?”

靳狄哼了一声:“干嘛?之前不好好的么?凭什么突然不让我接了,是不是因为你们单位来的那个小丫头片子?多大了?家哪儿的?长什么样?”

安湛把咬了一口的面包片塞到靳狄的嘴里:“赶紧吃饭!再磨蹭我就自己走了。”

靳狄苦大仇深地大口咬着面包片,心里打算安排个小弟对这个新来的丫头片子展开猛烈追求,势必把所有情敌扼杀在别人怀里。安湛从衣柜里面翻出来衣服穿戴整齐,靳狄叼着面包片穿好外衣,出门还记得把昨晚上用过的垃圾都整理干净装口袋带下去。开车途中,安湛一直闭着眼睛睡,靳狄心里有点愧疚,想着今晚可不能这么玩命了,真把媳妇累死了,可赔大发了。到了单位,安湛走了几步才觉得腰酸背痛,一群今年刚分来的实习小警察们刚从食堂吃完饭,看见安湛纷纷站住叫:“安科长好”,到底是年轻,执勤过后踏实睡一觉都缓过来了,一个个面色红润潮气蓬勃,成了家和没成家就是不一样,被媳妇榨干的安科长连忙挺直腰板回应,努力把一夜纵欲的脸摆得正经。

还没到预审室,电话就响了,安湛以为是靳狄又撒娇,也没在意地拿起来,结果是刘超,安湛有点意外地接听,刘超在那边嗓子都哑了,口气也挺着急:“安子,我今天想请天假!”

勤务已经结束,这两天倒是不忙,也就是打扫打扫积压案件就准备倒休了,安湛听出刘超的不对劲,以为王小洛在外面闯什么祸了,连忙问他:“怎么了这是?用不用我过去帮忙?”

刘超火烧火燎的:“王小洛还没回家呢!”

安湛等了半天,刘超一直都没说下文,安湛咳嗽了一下:“就这事啊?”

刘超急得都爆了粗口:“还他妈能有什么事,小洛手机打不通。他要是碰到危险怎么办?我得去找他!跟你说一声我不过去了!我还有年假呢吧,先歇年假吧!”

然后就挂了,毫不犹豫气冲冲地就挂了,这也就是手机,这要是座机电话,想必还得有“啪”地摔话筒声音。

安湛盯着电话半天没闭上嘴。

刘超这个妻奴!真他妈给老爷儿们丢脸,还敢挂领导电话了?反天了?再说王小洛离家出走,至于给急成这个德行吗?那王小洛一个二十好几的成年男性,他能有什么危险?他大晚上的跑出去,别的男的没有危险就不错了……

安湛无语地揣着电话往预审室里走,他还没计较刘超昨天折腾一晚上这通给他跟靳狄打电话的事儿呢。不知道人家两口子有正事要办啊,安湛这么讲义气的人都觉得刘超多余,多大点事啊,王小洛胆小还路痴,总共就知道那么两三个地方,挨个店转转不就得了么。刘超这东一头西一头的,那皮海子不定在哪儿猫着看笑话呢。

啧啧!真够可以的,当初看着王小洛追超子多不容易,如今真是全都报回来了不是?刘超让他吃得死死的,熊孩子就是熊孩子,还离家出走,真是欠揍没够,看他家靳狄多乖,从来不让人*心。

不过这话分两头说,安湛边走心里头也稍微有点没底,前几天刘超跟他嘀咕着出柜的事儿,靳狄兄弟俩都跟家里说明白了,安湛这边安老师两口子也接受了,就差超子了,是不是超子不愿意出柜惹着王小洛了?还是出柜之后超子家叔叔阿姨跟王小洛说什么了?

不能是一家子合伙欺负王小洛吧?给欺负跑了?那安湛可不能干,说起来那也是安湛的亲小舅子啊,就算不跟靳狄这论,王小洛可还叫安老师一声干妈呢,那怎么着也算是半个弟弟。谁要是真欺负这熊孩子还真不成。刘超也是,打个电话也不说清楚了,这孩子什么时候离家出走的,为什么离家出走啊?最近治安都不错,抓的都是些小偷小摸吸毒赌博,也没听说有什么大的违法犯罪分子作案啊。这熊孩子是跑哪儿去了?一会儿给靳狄打个电话让他跟着一起去找找,毕竟靳狄在这一片夜店混过,认识的人多,应该比超子容易知道线索。安湛一边想着,一边进了预审室。

因为比平时晚点,安湛刚进预审室,就被李谷抓住小辫子好一顿奚落,俩人开了几句玩笑,李谷下去提人,安湛一边翻看案卷一边掏手机准备给靳狄打电话。

今天拒的这个人有点意思。

安湛翻着案卷,瞧着前面的累累前科,感慨得直摇头。要说这群瘾君子是真疯狂,安湛在预审工作快十年了,什么人都见过,但是大多数都是为了自己能获得利益,抢劫的,强奸的,卖淫嫖娼的,杀人放火的。唯独这些吸毒的,知道只是作践自己,可就是停不下来。

安湛刚毕业那会儿,他师父,也就是现在的处长,就跟他说过,吸毒的人下手黑,尤其是对自己下手黑,为了那一口白粉,偷盗、抢劫、卖身,什么都干得出来。烦起瘾来,当真是六亲不认,以前去支援派出所抓黄赌毒,一条乌漆抹黑的小胡同里面,还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小丫头大马路上撩开衣服就开卖,换点钱急忙就去买粉抽。好多犯事儿的人被抓,脸上要么是惊恐,要么是后悔。唯独他们跟杀人犯,都一脸的镇静,杀人犯是知道自己早晚有这么一天,亡命徒么,早就不在乎生死了。而这些毒虫——尤其是那些老烟枪,**早给折腾得麻木了,爱咋咋地,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安湛翻看了几眼笔录,脸色就有点变,掏出手机也没顾上打电话,随手就扔在一边。眼睛盯在证人证言那里看了半天,又翻回基本案情查看处理派出所,证人签名那里,“王小洛”三个字一看就是熊孩子的亲笔。

他说刘超怎么一晚上找不到人呢,敢情昨晚上去派出所当证人了。一个吸毒的案子怎么会让他做笔录呢?是他认识的朋友?安湛顾不得多想,又捞起手机打倒刘超那里跟他说了一下情况,刘超在电话那边半天都没动静,安湛赶忙安慰他:“行了行了,他没事就好,估计是手机没电了,没顾上跟你联系。你回不回来看一眼案卷?我给所里打电话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放下电话,安湛又联系了一下派出所大概问了问情况,好在这起案子的确没有王小洛什么事,他就是一过路的,人家派出所那边还说呢,那同志酒吧的老板也作证说是王小洛是他一个好朋友的弟弟,就是来酒吧聊聊天,没什么,跟那个吸毒的人一点关系没有。

好朋友的弟弟?老板这个好朋友就是在壹零天堂有名的靳猎豹吧?出手快,上手快,甩的更快,呵呵,安湛挂了电话,心里的火就有点蹿。靳狄、王小洛,就这哥俩,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一个擦不完的*股一个闯不完的祸。这段国家一个会议接一个会议,单位天天加班上勤,靳狄没跟他这个好朋友也聊聊天吧?不成,回去得好好问问他!

安湛捧着茶缸子喝了一大口茉莉花茶给自己降火,门打开,李谷带着那个叫王霸的男人走了进来,就是卷上那个王小洛给当证人的。安湛抬头瞧了瞧,卷上些的这小孩实际年龄二十七,但是看着跟三十好几了似的,人精瘦精瘦的,头发支棱八翘的,眼睛下面深深的两个黑眼圈,蔫头耷拉脑袋的,灰溜溜地自己坐在了审讯椅子上。

李谷让他坐好之后转身开电脑,结果那孩子倒是手快,噌噌两下把自己的脚主动放在铐子里面了,咔嚓就给锁上了。

安湛差点把茶水喷出来,旁边李谷也愣住了:“哎!谁让你给自己锁上的?”

王霸茫然地抬着头:“不锁啊?”

安湛从自己座位上下来,和李谷对视一眼。

安湛这边问治拘,早就不用脚铐了。挂在椅子边也就是个摆设,来来往往这么些个人,直眉楞眼把自己拷住的这还是第一个。

李谷问:“还能找到钥匙么?”

安湛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问物业。不成给撬开得了。”

王霸坐在椅子上,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李谷去找物业的人了,安湛微微抬头打量王霸。按说他之前有吸毒前科,不会是第一次进拘留所,又跟王小洛在GAY吧认识的,怎么也应该是个小混子胡同串子啊,怎么这会儿瞧着这么愣呢?

八成是跟他斗心眼呢吧?安湛心里冷哼一声,斗心眼也没有用,该进去还得进去,该强制戒毒还得强制戒毒。这会儿装得傻白甜,之前干吗去了?瞧这副竹竿的模样,再不管估计小命就交代了。

“姓名?”

“王霸。”

“年龄?”

“27。”

“知道为什么抓你么?”

“我吸毒了。”

……

回答的倒是一板一眼的,低个头问一句答一句,就跟那种因为老板不给钱去砸了老板家的农民工一样老实,一副弱势群体的样子。你说他玩花花肠子吧,这副模样还真不像。问什么都说,也不为自己狡辩,也不像是有前科的人,安湛也算是一双慧眼了吧,还真是看不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弄得他又把禁毒网调出来仔细检查了两遍。

不一会儿李谷带着把钳子回来了,物业说了审讯期间他们不应该进去,万一出事了说不清楚。李谷差点把鼻子气歪了,现在这个社会,就快本末倒置了,网上流传的段子不是这么说的么,万一碰上抢劫的,喊抓小偷绝对没人敢理,喊城管大人了立马能窜出来一群打抱不平的人民群众。

不过话说回来了,其实也是自己作的,要不是前几年个别地方的个别民警的行为太过分,也不会弄得声名狼藉。都别说别人,几年前安湛靳狄两口子跟一个娱乐场所街霸死磕的事情不就是个例子?没有保护伞,那老东西能那么横?

李谷带着起,拿着钳子就上,把那王霸吓得一哆嗦:“大哥,你要干吗啊?”

李谷说:“别乱动啊,一会儿把脚脖子给卸下来了。”

王霸咽了咽口水:“干吗啊这是?干吗啊?”

安湛说:“没事,你别害怕,这儿不用上脚铐子,你没看上面全是锈么?要不是镶椅子上的我们就给扔了。你这太自觉了,自己拷上了,这也没钥匙,放心啊,就是给你弄开。”

李谷蹲在地上,拿着钳子掰脚铐子,安湛过来帮忙,俩人蹲在王霸脚底下鼓弄了半天。

王霸坐在座位上,瞧着两个大帅哥穿着制服蹲在自己脚下面,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可惜是蹲着,要是跪着就更爽了。

询问有严格的时间规定,结果全都用来拆脚铐子了。终于弄开了,李谷直了直腰,眼看快到讯问时间了,安湛叹了口气:“要不先送回去吧,下午再问。”

李谷点点头:“这一上午折腾的,蹲得我脚都麻了。”

安湛喝了口凉了的茶水,瞧了瞧笔录:“成了,一会儿里面该吃饭了,下午再说吧,回去想想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

王霸从座位上站起来,安湛说:“谷子你歇会儿吧,我给送下去。”

俩人从屋里走出来,安湛带着他往楼下走,问了一句:“听说昨天还有一个小孩跟你一块让派出所带走了?”

王霸眨巴眨巴眼睛:“啊?”

安湛轻笑一声:“甭紧张,我就是问问你,在哪儿带走的?”

王霸愣了一会儿,眼神有点飘忽地瞧着安湛,安湛那也算是有多年和犯罪分子作斗争的经验了,能让他看出来什么。

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王霸心里觉得有点意外。昨天他跟那个倒霉蛋可是在同志吧遇见的,怎么难道跟这个小警察认识?

他瞧了瞧安湛,怎么看怎么不像同志。但是绝对长了一张让同志喜欢的脸,他忍不住刚想搭茬,安湛已经打开门,让他回去了。

一上午也没问出来个所以然,安湛去食堂吃饭之前,给刘超挂了个电话,那边没接,安湛给他发了条微信,让他冷静别冲动。没等来刘超的回信,倒是等来靳狄的电话,靳狄电话那边跟他说自己的车让刘超开走了,安湛说起电话打不通的事,靳狄声音猥琐地说:“俩人估计干得正激烈呢,我也打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安湛冷笑一声说;“不能让他们好过,我们这信号时有时没有的,你要是没事就一直给他们打!”要不是刘超昨天夺命连环call,我们安科长能被口几下就仓促交货么?这可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此仇不报难解心头之恨!

靳狄在那边直笑:“媳妇儿你学坏了你!”

安湛说:“怎么说话呢?我这是关心队伍作风建设,关注队伍中同志八小时以外的生活,把错误作风扼杀在萌芽状态。”

靳狄说:“没错!我是关心弟弟小家庭的安定团结,为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伟大中国梦添砖加瓦!”

安湛表扬他说:“不错,有进步!”

靳狄说:“咱们身为家属怎么也得有点政治觉悟不是?我现在天天都看新闻!”

其实政治觉悟是假的,靳狄守着新闻联播天天看这会那会什么时候结束才是真的,掰着手指头盘算和媳妇儿团聚的日子。

俩人聊了一路,快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安湛说:“成了我吃饭了,挂了吧。”

靳狄说:“不都解除戒备了么?什么时候你们单位的警戒也解除了啊?你老吃食堂不腻啊?晚上上云来我给你弄饭吃。”

安湛当了领导身份敏感,靳狄每天往单位跑送这个送那个的太招眼,外人不知道俩人关系的,只当是靳狄在拉拢势力,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安湛不让靳狄再来送饭,靳狄虽然伐开心,但是为了安湛着想也只能作罢。

安湛说:“行,那我中午少吃点。成了挂了啊,回家说吧。”

靳狄说:“等会等会,今天极点下班啊?咱家车让超子开走了,我开那大车接你去吧?”

安湛说:“云来离单位总共没多远接什么啊!对了,今天我们单位会计跟我说什么报供暖,几月份啊就交供暖费?是不去年的啊?你交了吗?”

靳狄说:“哎哟喂,领导还有时间关心家里这点琐碎事呢?放心吧领导,供暖费上礼拜我就交完了,物业费我也交了,妈那边的一起交了,发票我给你,把心放肚子里,就等着吃现成的就成……以后下班早点回来就成,多陪陪我就成。”

安湛忍不住压低声音:“一分钟都离开不我是不是?”

靳狄哼哼唧唧说:“是我离不开你么?昨晚上本来都弄完了,你又把我摁那儿……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俩人联系好几天不见面,完全不是昨晚上累成狗的时候发誓再也不能这么玩的状态,反而开始觉得昨天那点久逢甘霖不光没解渴,把人勾搭得更加难耐,安湛左右看看没人,压低嗓子冲话筒说了句“回家收拾你”,就挂了电话,心情愉悦地撩开帘子进了食堂。

刘超果然一直到下午都没来上班,安湛心中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番。下班走到云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饭店,云来人来人往的正热闹,安湛穿过大厅,几个女服务员看见他都脸红地打招呼,安湛轻笑着点点头,一直走到后院,靳狄弄来的那两条黑背已经长大了,看见安湛来了,使劲地挣脱链子蹦着高地蹿,尾巴摇得跟电风扇似的,安湛挺喜欢这两条狗,走过去摸狗头,俩条狗争先恐后地往他身上扑,大爪子一拍,一个土爪印。靳狄系着围裙从屋里出来,呵斥两声狗,转头对安湛说:“回来得还挺快。”

安湛不甚在意地拍打了几下裤子上的脚印,走到屋里,靳狄支着一个铜锅,看样子是打算涮肉吃,安湛随手从桌子上抄起一块白萝卜放到嘴里咔嚓咔嚓地咬:“就咱俩啊?”

靳狄抢过萝卜,放自己嘴里:“洗手了吗?可不就咱俩,怎么地你还打算给我领回来一个小三儿?”

安湛瞧着靳狄一副得湛老师真传的主妇样,忍不住逗他:“哪个小三儿能比得上我媳妇儿这么贤惠?哎,媳妇儿,你这围裙下面穿裤子了吗?”

靳狄朝他没正经地一笑:“你摸摸不就知道了吗?”

安湛挨近他,还真身后顺着靳狄的胸口往下摸,靳狄身材很好,健壮的胸肌,有着八块肌肉的腹部,靳狄两只手撑着桌子,呼吸有点粗重,安湛就快摸到重点部位的时候,突然把手拿来一本正经地说:“哎呀,没洗手。”

靳狄被他调戏,伸手就去抓他的手,安湛挣扎起来,俩人在屋里拧成一团。靳狄很快把安湛压在沙发上,正想低头去亲,安湛膝盖一顶,把他从身上揪下来,伸手箍住他的两条胳膊,靳狄越挣扎安湛箍得越紧。靳狄使出杀手锏剪刀脚,这个剪刀脚之所以是靳狄的法宝,是因为这个招数很不要脸。每次靳狄用两条腿夹住安湛的时候都会若有似无地用胯下那根去磨蹭安湛的腰,安湛挺不了多久就会扒他的裤子,靳狄得意地想故技重施,安湛发现了他的企图,伸出腿把靳狄的腿也压在下面,靳狄跟大闸蟹似的被捆了个严实,左扭右拧的不老实。

俩人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蹭着蹭着昨晚上熟悉的感觉又冒上来,靳狄故意哼哼了两声,吊着眼角看安湛,不时地顶顶胯骨,求欢意味明显。

安湛有了昨天饿了一晚上肚子的教训,迅速松开靳狄,头也不回地往洗手间走:“别哼唧了,没脸没皮的,赶紧吃饭了,饿死我了。”

靳狄躺在沙发上,围裙给掀起来一半,下面跟着鼓起来一块,眼角眉梢中还是万种风情呢,就让人给这么晾在沙发上,那个气愤啊,腾地就从沙发上蹿起来:“欺负人是不是!你把我撩拨起来了你吃饭?赶紧的赶紧的交公粮!这都快一个月了,就昨天那么两三口谁够吃?”

安湛从洗手间洗干净手甩着出来:“交公粮!必须得交!哪儿能饿着我媳妇儿?你先等我吃口饭,吃饱了老公好好喂你成不?”

靳狄不依不饶地抓着安湛的衣服:“怎么着,我还不如一顿涮羊肉呢是吧!你看着涮锅子好你跟涮锅子过去吧!”

安湛哄他:“哪能啊,瞧你那熊样,这不炭锅么,万一咱俩干起来不管不顾的,一氧化碳中毒了怎么办?光着*股给抬出去?我倒是没什么,靳老板以后怎么教育员工消防安全?”

靳狄哼了一声:“湛儿,我怎么看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呢?”

安湛起身把酱料分装在两个小碗里:“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呗!”

安湛喜欢吃羊肉,从羊蝎子到涮羊肉,从烤羊排到羊肉串,就没有他不爱吃的。靳狄深知抓住一个男人的胃就是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这个道理,羊肉锅子做得快赶上东来顺了,光调料就放了十四样东西。特意让云来采购给订的内蒙羔羊肉,还不能冻,鲜羊肉涮着才够味,清汤下涮,羊肉鲜而不膻,占着调料味道好得很,秋冬季节适宜滋补。再说多吃点羊肉本来就好,安湛吃得也多。靳狄盘算得跟养着*牛的农场主似的,不把牛喂肥了,拿什么挤*吃?

铜锅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白水的雾气和炭烧的温度把屋子都熏得暖暖的。屋里有一股奇异的香味,不如饭店那么招摇,靠着重油重辣来调动食欲,若有似无却勾引着味蕾蠢蠢欲动。铜锅里说是清汤,其实是靳狄早就预备的鱼汤,嘎鱼下锅,不加调料,沸起之后点冷水,不上一点*白色,煮开之后把鱼油沥出去,加葱白和一点盐,鱼羊鲜还是有道理的,肉被切成条,红艳艳的色泽,干干的没有一滴血水,放到沸腾的铜锅里,瞬间被一连串的小气泡包裹住,肉变了颜色迅速缩小,红血丝若隐若现,多一分嫌太嫩,少一分嫌太老。急忙寻到碗里,芝麻酱的醇厚,韭菜花的鲜咸,靳狄亲自调配的连安湛都不告诉的秘制酱料裹满羊肉,放到嘴里,口鼻中香气环绕。安湛吃得舌头都快给吃掉了,想想刘超苦*得冻得瑟瑟发抖在寒风中找不省心的熊孩子,想想自己回到家衣服一扔吃现成的羊肉锅子,不由得对刘超产生一丝怜悯,唉,超子也怪不容易的,真不应该小心眼让靳狄骚扰他们。

靳狄瞧着安湛埋头大吃,笑了笑把碗里的东西倒锅里一起煮,安湛咬着筷子:“什么玩意?”

靳狄冲着他直笑:“好玩意儿……”

安湛跟靳狄在一起多长时间了,靳狄不用撅*股安湛就知道他那朵小菊花是几瓣儿的。他用筷子搅和了一下锅,里面煮得发白的羊宝随着底汤浮浮沉沉,安湛哼了一声:“还成,我还以为你把整套都涮进去了。”

靳狄从锅里把那俩玩意儿捞出来,放在安湛碗里没脸没皮地说:“营养都在蛋里,至于那根玩意儿,你要是想吃,晚上给你吃的大个儿的……”

安湛让他逗得火气噌噌往上蹿,加上羊肉和红酒什么的在肚子里一晃悠,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摸靳狄,靳狄假正经地躲了一下:“干吗你?让不让人吃饭了?你进屋就吃,吃饱了就*,就知道折腾我。”

安湛过去捏他的*股:“我还就折腾你了!”

俩人腻歪在一处,靳狄外头亲安湛的嘴唇。嘴唇上因为裹了油脂,绵软又滋润,味道好得不得了,舌尖因为吃了滚烫的涮肉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纠缠在一起,鼻息中都是肉的香气,食色性也。安湛认识靳狄之前是多么正直、认真、有控制力的好小伙子,现在越来越经不住靳狄的挑逗。这个靳狄也是的,之前看着多爷们儿一个人,开着KTV,养着小情人,一呼百应的一个地头蛇,现在怎么自甘堕落成这样了。王小洛在夜店有个外号叫傲娇小骚猫,靳狄现在这副德行,要是让别人看去,没准明天就得从靳猎豹叫骚浪豹了。

靳狄夹起来一块羊宝,举到安湛面前:“快张嘴!”

安湛看着那玩意跟一块肥肉似的,有点吃不下去:“你自己享用吧,别回头肾虚。”

靳狄说:“我压根没停,晚上我那么棒你没感觉啊?就是吃这个吃的,快点张嘴!”

安湛说:“我也不差啊,我不唔……唔!”

靳狄趁着他说话的时候,把煮熟的羊宝塞到安湛嘴里,安湛皱着眉头,又不好意思吐出来,只能放在嘴里嚼了两下,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怪味,也没多好吃,靳狄闲的吧,非让他吃这个东西……

……等等……靳狄为啥非要让他吃这个东西?

安湛的表情有点严肃了。

昨晚上安湛的表现的确不如靳狄,但是天地良心,靳狄天天在家吃饭店养得油光水亮的,安湛连着十来天站大马路巡逻,吃发的盒饭。昨晚上俩人都憋得有个*就能飞天,靳狄上来就给他口,还赶上刘超那个兔崽子没完没了地打电话,安湛的手机铃声还那么激昂,跟冲锋号似的,听着那歌,那玩意可不就拼了命地往前冲吗?那……是吧,那肯定就是快啊……

安湛本来就为了昨晚上没控制住的那一发快射耿耿于怀,结果今天靳狄好死不死地弄了一盘子羊宝让他补,这不明摆着对昨晚上不满意么?安湛前后这么一联系,顿时也不觉得羊宝多难吃了,每嚼一口都为晚上重振雄风助威呐喊,暗暗起誓非把靳狄*尿了不可。

其实靳狄还真不是因为这个,昨晚上他爽得很,就是早上看见媳妇儿进单位大门的时候揉腰有点心疼,羊腰子和羊宝这类东西都是他买羊肉的时候顺带买的,带着点调戏安湛的意思,压根没想到正好戳安湛痛处了。靳狄尚不知自己晚上的危险,看安湛开始吃羊宝了还以为安湛喜欢吃,守着锅给他煮。

终于吃得酒足饭饱,靳狄端着铜锅出去灭火,安湛撑得够呛,站起来把剩下的肉和蔬菜空盘子都端到厨房。屋里还弥漫着涮肉的香气,配着酒的味道,让人格外*。安湛迷迷糊糊地就觉得身上热得很,瞧见靳狄端着铜锅送厨房的样子就开始有点上火,靳狄本身就想勾搭他,成心在他面前扭来扭去,靳狄身条是一顶一的,当初为了追安湛,他跑健身房特意练出来的,每一块肌肉长得都恰到好处,上身粗犷流畅的线条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到腰部立刻收紧,胸肌的弹性很好,小洗衣板一样的腹肌也层次分明,*股挺翘,每次穿裤子都要把那里撑起来,胯下更是鼓鼓囊囊的一包。

安湛和靳狄在一起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喜欢男人,对男人的身体压根不会多看第二眼。如今他却真的痴迷于靳狄的身子,上面每一块结实的肌肉都被他肆意摸过啃咬过,靳狄进入他,也被他进入过,无论是谁主动,他们都被紧紧地连在一起,每一次都让他们的身体更加熟悉对方,眷顾对方。安湛瞧着靳狄,在一起之前,靳狄是个喜欢玩的人,无论是去世界各地旅行,还是出入各种娱乐场所夜店,还有那些让安湛耿耿于怀的前任们。说是前任,其实都是被靳狄包养的小情人,他喜欢被人伺候,喜欢被人簇拥着的感觉。可是如今,靳狄心甘情愿地开了这么一个小饭店,守着和安湛建立起来的小家庭,毫无怨言地把自己缩在这个小院子里,每日*心油烟米醋,真是收了心要跟他在一起一辈子。

靳狄在厨房*股都快要扭掉了,也不见安湛扑过来,心里纳闷是不是喝多了神经迟缓了?刚刚安湛看着他的眼神明明就要变禽兽了,怎么扛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动静?是不是睡着了?

靳狄扔下铜锅走到小屋里,安湛坐在床边正瞧着他,眼神若有所思,靳狄走过去站在他两条腿之间:“身上一股羊肉味吧,我烧好水了,一起洗澡?”

安湛把脸埋在靳狄的小洗衣板上,感觉里面的一块块的肌肉生机盎然地鼓出来,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靳狄身上的味道,哑着嗓子说:“把用的地方洗洗得了,我等不了你洗澡了……”

俩个人顿在床上,彼此都很凶猛,和刚刚在沙发上打闹的动静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安湛心里不知道怎么拱出一阵邪火,简直想把靳狄拆了吃到肚子里,有的人感情来得慢热,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是爱得浓烈。靳狄虽然不知道安湛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受用得很,手不停地在安湛敏感的侧腰处爱抚,刚刚吃过饭,安湛嘴唇红软,靳狄看得血脉贲张,忍不住低头就咬。

安湛火气旺得很,手很快摸到靳狄下面,手法算不上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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