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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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狄哼唧哼唧的,没一会跟后座趴着睡着了。安湛也没穿大衣出来,没东西给他盖着。一路上安湛都没看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房,最后干脆直接一脚油门把车开到靳狄他们小区的军属社区医院里头。上次勒狄装病的时候,安湛来这里买过药。这地方看病的人少,不用排队,看个小发烧小感冒的不成问题,安湛搂着哄着扛着好歹给搬过去了,一见亮才看见勒狄脸蛋红的那叫一个精神焕发。

老军医一看勒狄脸上两块高原红,还嘴里胡说八道的德行就知道是发烧烧迷糊了,再一看嘴唇爆皮嘴上还起俩燎泡,纳闷问:“之前是不是什么事着急上火了啊?”

安湛心虚的点头:“嗯,是有点事。家里装修给累的”

老军医点点头:“好家伙!这一段都劳累过度,年轻人身体好也架不住这么生造啊!急火攻心里面烧着呢,外面又冻着了,多棒的小伙子都得倒下去!我给开几瓶液吧。”

安湛赶紧点头:“成,麻烦您了。”

安湛给大猫打了个电话说想请天假,大猫喷他什么时候了你请假!我们都忙死了!安湛咬牙:“老大!你要是不给我假,我媳妇可就跑了,到时候我可什么动力都没有了!”

处长以为安湛相对象呢,更生气了:“你个小犊子!大过年的你还有时间相对象?”

安湛见这招不成,只好换招说:“领导,我跟医院呢!我朋友家没什么人,你就当我今天是出来服务群众了吧!”

安湛小同志一向表现出众,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今天恐怕是真有急事才请的假。当老大的也不好太强人所难。处长答应了,还嘱咐两句:“差不多的就赶紧的求婚了吧!赶紧结完婚,跑不了了不就不用这么费事了!”

点滴点的时间挺长,安湛也不敢睡觉。他怕靳狄醒过来饿了渴了,老军医认得靳狄,跟安湛说:“小伙子,我看着他。你去忙活你的吧。像你们关系这么的好的朋友现在太少见了。以前当兵的时候,多少年的战友能做到这样都不容易啊。”

安湛心虚的红着小耳朵,连声道谢。一路小跑着到门口的早点铺子买粥。揣怀里暖着给靳狄送去。

靳狄迷迷糊糊的睡,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吊盐水呢。俩眼睛四处寻摸找安湛。老军医在一边看电视呢,问他:“醒啦?”

靳狄摸摸嘴角,干的厉害。有点头重脚轻的:“哟,王叔。”

老军医点点头:“净穷折腾!倒下了吧!你小子小时候多皮实啊。从来就没得过病。我听你那个朋友说你跟外面站了五六个小时?你爹揍你最狠的时候都舍不得冻着你,自己倒是冻自己!”

靳狄笑笑,哑着嗓子问:“我那朋友呢?”

老军医指指门口:“可能给你买饭去了,这小伙子是真不错。早上送过来的时候把他给急的啊,我以为你喝多了呢,抱着车门哼哼唧唧的就是不下来。你那个朋友连拉带拽的,最后我搭把手他扛着你进来的!”

靳狄那脸腾的就红了,啥米?他嘴甜抱着车门不下?最后让安湛扛着进来的?

老军医乐了:“啊,烧糊涂了你,抱着人家直喊媳妇。”

靳狄把脸埋在床上,好丢人啊……昨天他抱着安湛失声痛哭已经很丢人了……现在又……

正默默地内伤着,安湛跑回来了:“哟,睡醒了?饿不饿?”

靳狄看见媳妇风尘仆仆地从怀里掏吃的,眼圈不争气地又红了。安湛给老军医也就手买了俩油饼。粥是用袋打包回来的,老军医把自己的饭盆贡献出来,把粥就这塑料袋放在盆里。

安湛给他端着,让他吃。一会儿干脆也不管老军医怎么想怎么看,自己喂他,生怕他吃不饱。靳狄是给累坏了,给饿瘦了,仔细想想这不都是为了跟自己在一块吗?为了路人甲跟他置什么气啊,没准在楼下那会就已经冻感冒发烧了呢,他还不分青红皂白的*了人家一顿,这可怜见的。

靳狄大口小口地吸溜着粥,心里也感动着呢!看媳妇给累的,大冷天的怎么连大衣都没穿啊?给他送医院了还喂他吃饭呢。那个老谁家小谁,老子受苦受难没钱没着落的时候怎么不看见你丫的人啊?说什么因为太爱老子了,爱老子你干的出来拆散老子家庭这种事啊!

等喂完粥,盐水也见底了,安湛给靳狄裹得跟个大娃娃似的,跟老军医道谢,扶上车了。老军医摇头摆尾地跟着电视唱了两句京剧,摇摇头:“唉,挺好的俩小伙子,可惜了啊。”

靳狄借着脚软,靠在安湛身上。跟他耳边臊不搭地问:“昨天你把我扛到诊所里的呀?”

安湛笑:“嗯,你以为呢?现眼玩意儿吧。开始叫媳妇后来叫爸……”

靳狄眼睁得溜圆:“叫神马???”

安湛揉揉靳狄的脑袋:“在你心里,就这俩人最重要了吧?嗯?”

靳狄把脸埋在安湛怀里:“嗯。”

俩人腻腻歪歪地蹭上楼,打开门。半个月屋里没人气了,暖气烧得还挺热,一般北京都是从十五号开始给气的。靳狄这个小区住的都是老干部老军长,所以给的早。屋里暖和了,安湛把靳狄给扶到屋里:“睡会吧,家里也没菜。我去买点菜,喝那点粥根本不抗事吧?想吃什么?”

靳狄被安湛这么宠着,越发肆意地跟他撒娇。爬到安湛大腿上:“你别上班了今天,我还病着呢,你照顾照顾我呗。”

安湛点他脑袋:“我早就请假了!对了待会还得给我爸我妈打一个电话,昨晚上我半夜出来也没跟他们说。估计他们以为我单位有事了,今儿也没问。”

靳狄依偎着他:“湛儿,我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都没干!真的!我到那之后净看见柳郴跟那哭呢。问什么也没问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跟你说什么了?你别误会!我一早就跟他分开了,他就是我之前一个……傍家儿都算不上,你知道,就是我养着他的那种……”

安湛揉揉他头发:“我知道你没干!你倒是敢!我就是气你还有时间见他呢?你不是忙的*股都挪不开了吗?”

靳狄抱媳妇大腿:“冤枉啊!也就昨天,李大头找我去,他跟着去了!我本来没想把事儿做绝的,一个劲地跟他说以后我就当他哥哥得了,他还给我找事!你甭听他的,我开始追你之后,就没在找过姘头,真的!哎?不对啊,你知道我没干,你生什么气啊?你关机不理我你!”

安湛红着脸没言声。

靳狄倒也没烧傻了,自己琢磨了一下,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你吃醋呢是不?你吃醋了!你吃我醋了!”

安湛拿着纸巾把那鼻涕啦瞎的脸一顿擦,腾地把人给摁被窝里了:“嗯!我吃醋了!成了,这事也赖我,我应该给你打个电话的。算了,我告诉你,你把你之前的事给我弄干净了,今天出个小领班儿,明天出个小服务员儿的我可受不了。”

靳狄那个美:“嗯哪,没了……”

安湛到门口穿衣服了:“我有一手消息,说是小兔子就七八个?嗯?”

吓得靳狄连忙缩到被窝里:“啊!脑袋疼!不成要难受死了……湛儿我可难受了~”

安湛给家里打电话说单位有事,又给李谷打电话说今天不过去了。李谷在电话另一边笑:“安子,你不地道了。有对象也不给我们看看!”

安湛苦笑:“成!早晚领着给你们看看。”

安湛也饿的够呛,他也从昨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他买了点现成的烙饼,又熬了粥。简单炒点菜,自己垫吧了几口。模范好丈夫的还把地墩了,屋子擦了一遍。

然后到卧室看着靳狄的睡脸发呆。

自己也想不到,竟然这么喜欢这个傻帽。这么明显的一个套儿自己愣往上钻?他师父要是知道一准点着他的脑袋说你小子白干预审了!这么点分析能力都没有?这人哪,让醋火那么一冲,是真脑残啊。不过也比不上这个东西,傻不愣登地跟外面冻了一夜,要是他半夜没起来呢?他起来没开手机呢?真打算冻死街头啊?

安湛伸手摸着靳狄的脸,忍不住在上面啾了一口,真是喜欢到骨子里了。傻蛋难受也不敢吱声,还挨了顿*,正后悔着呢。傻蛋眼睛睁开了,滴溜溜地瞧着安湛。安湛抱着又跟脑门上亲口:“饿了没有呢?”

靳狄伸手搂他的脖子,跟被窝里带着一股子热气,暖洋洋的熏得人舒服得要闭眼。安湛端过来粥,靳狄睡一大觉好多了,也是饿了,自己端着碗吃。中途,赵辉来了个电话,问问老大怎么没来饭店。靳狄没好意思说自己病了,跟人家嚷嚷:要累死老子啊,就不能让我休息一天!

赵辉在羊蝎子店里面早把八卦打探清楚了:“哎呦喂老大!怎么鼻音这么重感冒了吧!哎呦昨晚上让安哥轰出去门口跪了一夜搓衣板吧!兄弟我……”

没说完就往靳狄给挂了。

吃饱喝足了,俩人又搂一块商量饭店的事儿。靳狄跟安湛说:“等饭店开了,上正轨了。咱俩度蜜月去吧!好好休息休息!”

安湛不理他,累得够呛。没等他说三句话,就打起呼噜来了。

王小洛、赵辉、霍三儿、杨白专几个好信儿的人,自打知道安警官当场捉奸的事情。垫着脚地等着看勒狄出洋相呢!晚上,五点来钟,四个人开车到楼下,在门口花店买了点水果鲜花,假借探病的名义来看热闹。

安湛客气地让进来了,靳狄能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来?在里屋恨得直磨牙,你们丫小样的等着呢!等老子病好了收拾你们!

王小洛自从战胜的侯淑琴,没有回南方去之后,就一直愤愤的。他哥哥找了个男姘头,都同居住一起了,他妈都没说啥,反而一心要把他抓回家去看病,心里不平衡着呢。这回可算来了出气的机会,打算看安警察收拾哥哥的惨象。结果人家安警察面色红润有光泽,怎么看都不像是给气着了的。勒狄在床上躺着也不想被家暴了的样子,屋子里暖洋洋渗透着粉红色,哥几个全都感觉到了家的幸福光芒。

不过他们也都鸡贼着呢,赵辉一脸猥亵:“哎呦喂!靳哥,你这是怎么啦!感冒了啊!好好的怎么感冒了啊!”

杨白专也跟着来劲:“我说勒没溜儿,什么感冒都下不了床了?跟坐月子似的让安警察伺候啊?这事不对吧!”

安湛插嘴也不是不插嘴也不是,只能任由他们欺负勒狄,红着耳朵出去打电话跟附近的饭店要外卖,留他们在家吃个晚饭。

他出去忙活的时候,王小洛小尾巴似的跟着。安湛知道他为什么闹心呢。戏谑他:“听靳狄说你最近听关心超子的啊?”

王小洛摘了他的小毛线帽子,放手里揪上面的绒球玩:“安哥,你说超哥能看上我吗?”

王小洛低着头口气可认真了,安湛察觉出来这孩子是真动了心思。也不好意思开他玩笑了:“超子也是直男,反正这事你别抱着太大的希望。要不,我帮你问问?”

王小洛依然玩毛线球,瞧着小样怪可怜的:“我和我哥也不一样,我哥有本事。要是一开始追你的不是我哥,是我,你肯定不答应。超哥也是吧,我本身给他的印象就不怎么好。”

安湛瞧着自己这小舅子,长得是真不错。小南方孩,白白净净的。说二十了,看着就跟十六似的,小孩呢还是。安湛挨着他坐下:“小洛,你也甭想那么多。我开始也没觉得我能看上你哥。感情这种事吧,很难说。超子家是外地的,本地也没有什么亲戚,还没女朋友。你要是真喜欢他,我觉得他好摆平着呢!再说你比别人差什么啊?你光看见你哥有本事了,你没看见他犯二的时候呢。有什么事跟安哥说,安哥给你想办法。”

说得小舅子眼泪都要下来了:“安哥,你真好!你就是我亲嫂子!长嫂就是我亲妈!”

安湛笑着照着他脑袋削了一巴掌:“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卧室里,靳狄已经摁住那俩人烂嘴不烂家伙的脖子了:“看老子削了你俩舌头!”

没一会饭送来了,安湛把家里的大桌子抬出来,赵辉、杨白专有眼力价儿地跟着摆椅子,靳狄让他俩一折腾病也好了大半,王小洛抱着酒柜:“哥,难得你和安哥和好了,你还不把真货拿出来大家喝点!”

杨白专“扑哧”就乐出声来,王小洛说话一向没心没肺。其实谁都知道靳狄回家一准没少受罪,就碍着老大的面子没言声。靳狄气得直拧王小洛的耳朵:“你个小崽子!什么叫难得和好了!我跟你安哥我俩幸福着呢!”

赵辉也帮腔:“就是,就是,为了庆祝您俩幸福着呢!咱也得喝一杯吧!”

安湛从酒柜里拿出来靳狄心肝宝贝的那几瓶酒:“成,你们挑吧!”

靳狄心疼啊:“那是老子留着跟老子媳妇周年时候喝的!你们几个狼崽子!门口买二斤苹果的主儿,来我家白吃一顿不说,还惦记老子的酒!”

一桌子豪爽的吃喝,霍三红着脸告诉自己老大,好事将近了。霍三和杨白专原来都是兵痞,因为打架让部队开除了。什么手艺也没有,多亏了靳狄收留。于是就一门心思跟着他干,岁数都不小了。霍三比勒狄还大一岁呢,已经三十二了。这几年跟着靳狄折腾,手里也有点钱了。跟个火锅店的小服务员俩人好上了,前不久跟着小对象去了趟人家娘家,聘礼钱都给了。

靳狄拍拍他肩膀:“成啊你小子!成!就跟咱家饭店里头办。我和你安哥给你包个大红包!”突然一拍大腿,转脸跟安湛说:“湛儿,咱俩也办婚礼呗!”

安湛推他:“去一边去吧!看人家结婚你眼热什么!”跟霍三说:“恭喜你啊霍哥。”

霍三更脸红了:“谢谢谢谢!到时候,安警察您一定去啊!”

等那几个人喝得脸红脖子粗地走了,安湛还职业习惯的叮嘱一定不能开车。

关上门,靳狄就跟后面抱住他了。

安湛回头,靳狄带着酒味的*就堵上来。

舌尖交缠中,酒的醇香越发的勾起来,靳狄睡了一天的觉精神着呢:“湛儿~”勾引着求欢

安湛糗他:“病病歪歪的还惦记着这个呢?回头在蹭我一脸鼻涕……”

靳狄恨得上嘴咬,模糊不清楚地哼唧:“讨厌!”

俩人也不理睬桌子上的狼藉。借着靳狄珍藏佳酿的后劲,一路走,一路啃,一路脱的倒卧室床上了。

靳狄虎视眈眈的,他下面拿东西饿了半个月了,嗷嗷待哺。昨晚上让安湛抢先了,今天可得抢回来。这段时间,俩人都忙着呢,下次见面没准又半个月之后了。靳狄鼻子不通气本来就呼吸困难,嘴里还嘬着安湛的乳首不撒口,自己憋得脸通红。

安湛浑身都被勒狄啃了个遍,顺从的躺在勒狄身下面,靳狄满足地叹了口气,摆好姿势准备开战:“媳妇!你说生活是多美好啊!”

安湛大腿勾着他的腰:“讨厌!赶紧着!”

第二天,安湛起一大早,给病包子熬粥。靳狄没一会也爬起来了,跑到厨房贴着媳妇:“我都好啦!你别忙活了,在睡会去吧。我来!”

安湛听他说话声音是好了不少。昨晚上喝酒发汗看样子是起了效果。俩人谁也没再睡去,边弄早点边聊天。

说到自己的饭店,靳狄挺高兴的:“湛儿,照这个速度,年前一定就开业了!”

“过年人还不都跟家里吃团圆饭?你要过年开啊?”

“老土了不是!我告诉你吧,我这还没开业呢,就有附近的人问能不能预订年夜饭了。别老看不起人家村里的人,人家比你个小县城的有钱多了!你知道他们包池塘养鱼养虾的一年能挣多少么!”

“是是是!有眼光,我听王小洛说,饭店里面的装修是他管设计是。成啊,看不出来王小洛还有一套呢。”

“嘿!他非来,设计得跟同志吧似的,我压根没打算用!对了,霍三的红包咱包多少钱的呢?”

……

等吃完饭,安湛才想起来他车没跟这:“我得打车走。”

靳狄拦着:“我送你去不完了么?”

安湛瞪他:“你今儿得输液去呢还!”

靳狄脑袋摇晃得拨浪鼓似的:“我不去,我好了都!”

俩人叨叨叨的斗嘴,到大门口分开的一刻,心里又带着舍不得。

生活就是这样,慢慢地就会习惯某个陌生人的存在,把他当成日常必备的一部分。爱情的最好结局无非是这样,你接受了这个人的一切,和这个人一起生活。从此之后在生命中,多了一个记挂你和你牵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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