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靳狄好的飞快，大约是因为本身身体素质就好，没准是因为得到了安警察的精……咳，精心照顾，可能是因为他心情愉快让身体发挥了最大潜能，总之安湛来了不到一个月，靳狄已经能下地蹦了。

之前，靳狄本身也没怎么在这屋子住过，加上现在多了安湛一起过日子，生活品渐渐就不够用了，安湛趁着休息准备去网上进行一次大采购。靳狄蹦跶哒的非要跟安湛一起去超市买。安湛黑线说你不觉得俩大老爷们逛超市很丢脸啊？靳狄说就是因为丢脸，咱俩才在工作日的下午三点去，人少啊。安湛瞧着靳狄美勾勾的去穿衣服，无奈的直叹气，他怎么觉得靳狄住了一次院，黏人的本领有了质的飞跃呢？

其实安湛最厌恶的事情就是逛街了，湛老师怎么威*利诱他都不去的，现在网络这么方便，一个电话就能送到家去，干嘛要人挤人的在超市里面消耗时间？可是架不住靳狄跟他磨叽啊，磨叽磨叽烦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去就去吧，也少不了一块肉，俩人杀向日用品，有一种小孩过家家的新鲜感，锅碗瓢盆什么的，靳狄看见什么就拿什么，从男士洗面*到马桶揣子，从毛巾到拖鞋，成双成对地拿。一辆车很快就满了，靳狄交给安湛，自己又去推一辆，安湛在后面说他：“抽风啊，你买这么多干吗啊！”

靳狄跟个老道的家庭主妇似的：“过日子嘛，什么都缺不了！”

超市是什么地方啊，那摆着的每样东西都能让你恍然大悟：“这个新出的东西看上去很好用！”“家里还差这个！”“买买买！”的地方。安湛瞧见靳狄随便套着件棉T恤一路采购的疯狂样子，苦笑了两声，心里居然觉得挺新奇，也就随着他了。

真的像是有家了，安湛在后面推着车跟着靳狄满超市乱串。等靳主妇逛满意了，采购全了，半天工夫也过去了，靳狄他爹这房子没有电梯，俩人把四大包东西抬上去，累得呼哧带喘的，晚上安湛该回家了，自打跟靳狄勾搭到成奸之后，安湛几乎除了上班就泡在靳狄这里，总不回家怎么也说不过去。靳狄一听安湛要走，就抱住大腿不动弹，噘着嘴不让，安湛哄他：“我去一晚上就回来。”靳狄把脸往人怀里一埋也不说话，三吭叽两吭叽安湛心软了，打电话说今天跟靳狄这住了，湛老师“哦”了一声，压根没当回事。

两口子这才松了口气，麻利地动手收拾屋子，这样摆哪，那样摆哪，靳狄厚皮老脸地把超市收银台那摆着的各种口味的套套都拿了个遍，收银员了解得直笑，一看就是新婚的。中途安湛又被吊灯打着脑袋两次，跟靳狄瞪眼睛，靳狄保证明天就把灯换了。

晚饭俩人都累得懒得做，一起到楼下找小饭店撸串。天说凉就凉下来了，烤串还不容易找，好在靳狄有个熟识的烧烤摊子，俩人溜溜达达到地方。边吃边聊，天气冷了暖，热了凉，转眼他们就快重逢一年了，明明时间不算长，可是总觉得这个人已经熟悉信任到骨子里，要说认识也有二十几年，可是却还觉得不够，要永远永远都在一起才好。安湛向来喜欢吃羊肉，这一段估计也是纵欲过度，羊腰子干下去二十串了，靳狄坏笑着举起串羊宝：“哎我说，吃这个才顶事呢！”

安湛看了看他，小声说：“等着吧，没这个也能收拾了你！”

在人民警察细心呵护、柔风雨露的滋润下，靳大英雄终于满面红光地在乐满堂露面了，一脸的幸福洋溢，晃得他手下的小弟们快瞎了。乐满堂虽然现在行情不错，但是之前毕竟停业两个多月，总体来说依然赔着本儿。靳狄本来一直没心思管这事儿，这会儿坐办公室里一听会计报账，心疼得够呛。现在他是要养家糊口的人啊，好家伙这么赔钱可不行。成为警察家属之后，靳狄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洗白从良，他找人估算了一下乐满堂的价格，现在出手不合适。更何况他还没想好要是出手了之后，他干点什么买卖呢。

中午他正给安小警察发见不得人的小黄短信的时候，一阵清爽的男生香水味飘过来，靳狄皱眉：“王小洛，我不是责令你不许出入我这儿吗？”

王小洛这兔崽子向来是不着四六的主儿，弱智儿童没烦恼，精神病人欢乐多，这是白天，他白天有心没肺，一到晚上就立马开启自虐模式，经常一个人心碎，还有一身的中二癌晚期，阿多尼斯上身，觉得自己就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其他人都是窜天猴小挂鞭，充其量是个二踢脚。一般情况下都是蹦跶着来，飞着走。今天扭扭捏捏，神情恍惚，一看就是心事重重：“哥，我必须得跟你汇报一个情况，我最近遇到件大事。”

靳狄瞧他那副羞涩的德行以为他变直了呢，随口问：“谁家的姑娘这么倒霉？”

王小洛柳眉倒立，一本正经的严肃脸：“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喜欢的可是男人！”

靳狄“切”了一声：“这算什么大事？你喜欢的男人还少么？”

王小洛抢过靳狄的手机，蛮横道：“哥！你跟安哥可算圆满了是吧？我怎么也算是功不可没吧？要不是因为我，你能找见安哥吗？要不是我搅和他的相亲，没准安哥现在孩子都抱上了……”

靳狄抢过手机，洋洋得意道：“怎么着你？听你那意思还赖上我了？这回又想让我给你买什么？我发现你怎么一天到晚不学好呢你？回头跟你嫂子说说让他好好管管你！”

王小洛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呸！刚有了媳妇就忘了弟弟了哈？对了，小柳柳的小腰最近粗了好多呢，是不是因为哥哥被嫂子管的紧，没时间*~~练他的缘故呢？”

靳狄跟踩了尾巴似的嗷地蹿起来：“王小洛我警告你啊！我跟之前的傍家儿关系可都撇清楚了，你小子活腻味了是吧！敢威胁到你哥头上了？信不信我把你个小兔崽子堵了嘴卖到泰国当人妖去！”

王小洛连忙讨好道：“哥、哥，我哪是那个意思啊，我是说啊，小柳柳那些都是隐患问题，你要是不赶紧处理干净，哪天让我嫂子知道了，那还不打断你的腿啊！我这不是给你提醒呢么，我哪敢威胁你啊？是吧？”

靳狄冷哼一声：“你小子知道就好！说吧！要多少！一次性成交，还是你看上什么人了想让我给你搭桥？我告诉你把你那嘴给我管严实了！以后敢在你嫂子面前胡说八道，我就真送你去当曼谷的小象！”

王小洛讨好地给哥哥捏腰捶腿：“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啦？我不是来要钱的，也不是来让你给我牵线的，我就让你给我打听一个人，前两天我跟他有点误会，这不是想问问他住哪儿去道个歉嘛。”

靳狄听着这个请求倒是新鲜：“哎呦，王小洛你还会跟人道歉呢？什么人这么大面子啊？怎么还误会上了？这人我认识吗？”

王小洛点头：“安哥认识。”

靳狄快速回顾了一下安湛那几个小警察同事：“你安哥认识？他同事？他朋友？刘超？李谷？老马？大个儿？”

王小洛嬉皮笑脸地说：“你猜！”

安湛和刘超正在食堂里面对着面，端着饭狼吞虎咽。突然刘超都打了个哆嗦，安湛问他：“怎么了你？”刘超摇摇头，莫名其妙的就感觉到一阵恶寒，他瞧着安湛，低声问他：“你跟靳狄，你俩算是定了？”

安湛慢动作地用筷子戳米饭：“定了”

刘超叹一声鬼迷心窍啊，末了拍拍他的肩膀：“说真的，靳狄那人除了性别不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你俩过的好就成了。”

安湛叹了口气，犹豫地说：“你们倒是好说，就是不知道怎么跟我妈我爸开口，我怕他们一时接受不了。”

刘超点头：“他们那个年纪，能瞒着一天是一天吧，毕竟不是一代人，想法跟咱们不一样。”顿了顿，刘超咳嗽了一下，“那个……靳狄家里是不是遗传的啊，怎么哥俩都好这口啊，是不是他们家家族基因有问题？”

安湛立刻护犊子道：“滚蛋！你才家族基因有问题！这种事，好像有天生的有后天的……王小洛我不知道，靳狄之前好像男女都……咳！你打听这个干吗！”

刘超说：“王小洛，就上次我抓的那个没穿衣服的那个，那小孩怎么那么虎啊……”

刘超是东北人，虽然在北京多年，但是时不时的还是能冒出几句家乡话。安湛吃了口饭：“怎么虎了？我看那孩子挺机灵的啊。”

刘超回忆了一下前两天自己被王小洛搅合的相亲，苦笑着说：“我怎么觉得是个二百五？好好的孩子干嘛捯饬的跟个小妖精似的？”

安湛耸肩膀：“不知道，兴许人家觉得好看呢。”

刘超心说，那孩子本身就挺好看的啊。

周五一天安湛手机没消停过，靳狄惦记着周末两天呢，左一条短信右一个电话，腻乎的啊。

“你想我没有？我可想死你了。”

“我身上都是你的味儿。宝贝。我要不去找你吧。”

“今晚上还来吗？我洗得香香的等着你。”

“老公，我想你着呢，都想硬了。”

安湛让他勾得火气噌噌的往上冲，自己也快憋不住了。靳狄这是有多欲求不满？怎么能不要脸到这个份上？

话虽这么说，其实安湛也惦记着靳狄呢，之前有倒休在靳狄家里天天腻着不觉得。这一分开，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哟，白天忙起来还成，一到晚上只觉得床大被窝凉。靳狄还不停地给他打电话勾搭他，在电话那头叫的那叫一个浪。弄得安警察也不得不拉下来脸吃顿自助。

安湛瞧着手机里狂轰滥炸的短信，得空给他回了一条：“别发骚了，晚上老公过去疼你。”到底脸皮薄，眼看信息发出去了，赶紧给删掉了。

安湛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猥琐的一面，和靳狄一块了之后。被他带得都不知道什么是下限了，反正他没羞没臊，靳狄比他还没羞没臊。果不其然，不一会儿那货就美颠颠地腾腾腾发过来三条，*得都没法看，不知道跟哪个淫秽小说网站上摘抄的。安湛懒得理他，还好他就是一个小预审员，这要是特行手机被监控了的话，估计领导就要找他谈话了。

安湛应付完小情儿，又想着家里怎么办。他见天地往靳狄家跑，怎么也不合适。不过靳狄那贼心眼子，往湛老师家跑的时候，糊弄他干妈说安湛可能有看上眼的对象了，最近忙的很，湛老师对这个干儿子的话深信不疑，倒是也不怎么管他了。安湛心里头觉得有点对不起父母，他也不想瞒着他们，可是这件事想开口却没有那么容易。安湛明白，在他父母那辈人的心里，在现在社会大部分人的心里，他跟靳狄的关系是见不得人的。

其实关于这点，安湛从一开始就很清楚。他最初之所以干脆的拒绝靳狄，就是因为他害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能做到和别人不一样，有勇气面对别人异样目光的人，真的很强大。安湛同年龄的朋友很多都结婚生子了，他独身到现在，已经让湛老师很心烦了，若是知道他竟然跟靳狄在一起，恐怕真的要天下大乱了。这件事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悬在安湛的头上，可是他真的没办法。他已经离不开靳狄了。

快下班的时候安湛就开始坐立不安，他刚刚从窗户里瞧见靳狄的车跟门口停着呢，也没敢开进来，一会下车溜达一圈，眼巴巴地往预审室这边看呢，这傻蛋！安湛瞅瞅表，还半个多小时才下班呢。

处长今儿个开会去了不在，也不是安湛值班。安同志是个好同志，从来就没有早退过，今儿个却活动小心思了。李谷正好从档案室出来，瞧着安湛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都新鲜：“看什么呢安子？”

安湛咳嗽了一声，有点羞赧地说：“那个什么，我有点事……”

李谷“嘿”了一声：“那你还不颠儿？大猫也不在，赶紧走吧，有事我盯着！你这人就是一本正经惯了，偷个懒都不会。”

安湛挺不好意思的：“那什么……那我真走了啊。”

李谷靠近安湛：“你小子老实交代！有情况啊！我看你最近面露红光，手机看得那个勤。开桃花了吧！”

安湛“切”了一声，转身就跑了，留下李谷四处去跟人八卦。

安湛颠吧颠吧跑出单位，一开车门，靳狄“哎？”了一声：“这么早就下班了？”

安湛还带着点翘班的*劲呢：“快跑，快跑！”

靳狄吓得一脚油门跑出去了三里地，不停地往反光镜里瞟：“怎么了？怎么了？”

安湛笑：“傻帽你慌什么啊？什么怎么了？后面没人追着！”

和靳狄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看着安湛的笑脸，靳狄一下子明白了呃，心里头美着呢，忍不住伸手往安湛的腿上揩油。

开始安湛不理他。结果他越来越放肆，顺着大腿摸还不过瘾，得寸进尺地偷摸把手往大腿根处捏咕。

“再摸！再摸就把你爪子剁了！”安警察有点窘迫地把大腿上的手甩开。

靳狄锲而不舍地又把手搭上：“湛儿~早退了吧？为什么早退啊？”

安湛不理他，把窗户打开。靳狄车里一股子的香水味呛鼻子。

“跟咱妈请假了吗？”

“说了。”安湛扭住勾搭他的那只手，和自己的交缠在一块片刻，又一本正经地把它放到方向盘上，“奇了怪了，答应得可干脆了。我都怀疑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

靳狄哈哈大笑：“我前几天跑咱妈那跟她说，你可能看上哪个姑娘了，咱妈让我忽悠的够呛，直着让我多注意着点。”

“你就嘚瑟吧！早晚露馅！”

靳狄让安湛说得又少女起来：“露馅怎么了？我这么贤惠，这么好看，我还孝顺着呢，见天往婆婆家跑，你见过谁家媳妇儿这样的！我除了不能给你生孩子，别的都好着呢！”一会儿自己个又心虚地嘀咕：“湛儿，要不我找个代孕的？给咱生个孩子带？”

安湛说：“去你大爷的吧，别胡诌了你！”

靳狄自己还想得挺美：“哎我说，咱俩带个娃，管我叫爸，管你的叫妈？湛儿，那你管我叫什么？”

安湛想都没想：“叫你滚犊子！”

俩人热络地边开车边斗嘴，安湛觉得自己跟靳狄在一块之后说的话，比他这些年说的都多。在一块了就是这样，说什么都觉得有意思。闹腾够了，靳狄又跟安湛商量：“湛儿，我想把乐满堂兑出去。”

安湛挺纳闷：“好好的，怎么不想干了？”

靳狄笑：“咱俩能在一起，我也就满足了，以后跟夜道儿上擦边的事咱不沾了，这两天我就跑这事呢，另外我瞧着你们这边也没个正经吃饭的地方。我就跟你们这看上一处房地基，打算在这边开个饭店，你觉得怎么样？”

安湛瞧了瞧四周，除了树林就是小平房：“疯了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儿有人来吃饭啊？这地方开饭店还不赔到姥姥家去？”

“哪能啊，你放心吧，我都是做过实地调查的。你们这十里八里都没个正经吃饭的地方，弄一个合适。”

安湛心里知道靳狄想把乐满堂兑出去全是因为他。之前吕晓雯的事让乐满堂失去了大部分客源，后来靳狄成了英雄，乐满堂的生意也跟着逐渐升温不少，只是那总是个娱乐场所，这种地方，想要清白做生意几乎不可能。但是回报却是非常丰厚的，在这荒地方开饭店一年没准都赶不上娱乐城一个月的流水账，可是靳狄依然做了这个打算，他是真打算跟自己好好过日子了。

安湛其实从来没想过限制靳狄的生活，他没有想到靳狄已经为他们的将来做了这样的打算，他看着已经枯黄了树叶的杨树林，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那还有多少钱？”

靳狄：“要是兑出去，加上我手里的，大概有个五六百万的，算是我的老底了。”

安湛心说这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他点了点头：“成，我手里也有点，本来也是我留着的娶媳妇儿的本儿，你都拿走吧，当我给你的聘礼了。”

靳狄“扑哧”地乐了，他笑了一会，声音却带着点鼻音：“安湛，就你这人！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安湛笑了笑。换了个话题：“娘炮玩意儿，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让你把家里那破吊灯换了你换了没有啊？”

俩人到家也就刚四点半，桌子上摆着蜡烛香槟酒，安湛瞧着都觉得新鲜：“熊玩意还烛光晚餐哪？不怕把桌子点着了啊！”

靳狄抱着安湛啃了两口，满脸幽怨地说：“你就这样吧！咱俩都三天没见面了，也不说跟我搂搂抱抱，就挤兑我吧！哼！”

安湛哄他：“错了错了还不成吗？心肝宝贝！去！给老公做饭去！”

靳狄还真小围裙一系，美颠颠地去了。

屋里的吊灯终于换了，不光是水晶灯，屋子里面其他的东西也都做了改变，那些傻大傻大的家具终于因为占据空间被靳狄转移出去，这个家里多了一个人，再也不需要用家具妆点人气儿了。如今这里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客厅摆着俩人的照片，饮水机插着电、烧着水，桌子上面的水果新鲜着呢，厨房还有饭的香味儿。安湛心里觉得惬意，是自己的家。

他跟着靳狄转悠进了厨房，俩人都算不上做饭的好手，但是都会弄。边剥个洋葱切个牛排，边捏个*股摸个鸟。就跟俩青春期克制不住荷尔蒙的小孩儿似的，没皮没脸地在厨房互相闹腾。

牛排放到锅里煎，香味儿充斥着俩人的呼吸，就这在黄油牛肉的热气中，交换着彼此的亲*。

爱情这样的东西，简单而神秘，能把两个人牢牢拴在一起，密不可分，安湛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眷恋一个人。更没想过这个人会是靳狄，懵懂无知时没想过，青春年少时没想过，重逢的时候也没想过。可是现在，靳狄就在他怀里。

尽管天气慢慢变得昼短夜长，但是外面依然很亮，俩人煎好牛排，大眼瞪小眼儿的在白天点了蜡烛，安湛用不惯刀叉，切了几下就不耐烦了，到厨房拿着筷子两口就把盘子里的牛排吃了。

靳狄拿着刀子“嘿”了一声：“你就土鳖吧！这吃的是情调！”说罢，还特意把水煮西兰花切成小块叉到嘴里，显摆自己刀工精准。

安湛用餐巾纸擦擦嘴唇：“哎呦喂，您老的情调在桌子上啊？我的情调在床上，到哪边去你自己选吧！”

靳狄见状眼睛直发绿光，扔了刀叉，一把把牛排用手拎起来放嘴里，一溜烟地窜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