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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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罗兰精英学院的活动区建立着几大运动馆, 而在马术训练场的附近还修建户外体能训练营,环形马路穿插在此其间,是夜游的学生们天然的赛车跑道。

鹤望兰驾驶卡迪拉克TXS一路狂飙, 尤其即将进入篮球馆门前的直行道时油门一踩到底, 速度迅速提升到210迈,道路两旁的风景连成一线,所有的路灯与建筑在昏暗的夜色底模糊成光影残像,一闪而过。

许岁辞简直吓到质壁分离, 书上描写鹤望兰的种种疯狂,全然不若坐在他车里感受到的百分之一。

“giao!车速太快,让我下车!”光是系上安全带已经毫无用处,许岁辞索性抱住两条腿,弯曲起膝盖,中跟鞋紧踏着车座边缘, 银质铃铛在剧烈的摇晃中发出清脆的铃声。

叮铃铃~叮铃铃~

鹤望兰的眼底逐渐流逝着火热的癫狂,飙车发散而出的荷尔蒙仿如引爆的炸.弹,强风从大敞的窗口逆涌,吹拂他飘乱的发丝,露出雕刻般的狂野侧颜。

“别叫了,COCO都比你勇敢。”

许岁辞哪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那孽畜。

大难临头, 各狗.管好各狗。

许岁辞转而小心将安全带抱进怀里,两条腿转移了角度, 狠狠踩踏在手套箱上。

叮铃铃的声音过后,鹤望兰只看到两截包裹蕾丝长袜的圆润小腿,连洁白的大腿侧都露出来了,裙摆凌乱翻开之后,甚至能看到箍在大腿根的吊带夹, 正半松不松地勾住即将滑脱的花边袜口,一番无法表述的旖旎画面,在银铃声中如烈火烹油,轰隆隆得烧在心头。

要命。

鹤望兰太阳穴突突得跳着,单手一转方向盘,车尾沿着道路的弧度甩出一个完美的漂移,最后平稳得停靠在游泳馆门口。

真是旧地重游。

呕~

许岁辞的脑仁也完美地在颅脑内甩了180度,胃里的酸水险些吐了出来。

真没用。

鹤少爷摔了车门走到另一边,从车里揪出完全晕头转向的小猫仆。

许岁辞在现实世界也开车,但完全没有鹤某人玩得如此疯狂,拿命在装逼这件事并非所有人的特长,只能借助鹤望兰的手臂力量,半个身躯攀附在对方身侧。

“真没用。”

许岁辞如果还能张嘴说话,一定会反问他怎么不去应征华国飞行员为国争光。

平常跟鹤望兰一起疯玩的富二们早将活动区的道路封锁清场,各自带着玩伴站在操场恭迎大驾。

远见鹤少爷狂放的车技外加一个嚣张的靠边停车,卡迪拉克犹如一道炫黑闪电,稳当停靠进两辆汽车的中间,轮胎与路面划出粗厉的摩擦声,足以令所有人惊声尖叫。

鹤少爷才一下车,喽啰们便兴高采烈地提着红酒瓶朝他走去。

再仔细一看,鹤少爷胳膊上拐着个人,走路歪歪扭扭腰肢随动,像是喝醉了又像是撒娇状,最诡异的是鹤望兰居然没有推开对方的意思,手臂轻拦,便将那截细腰掐入怀里。

跟鹤望兰有过露水情缘的几个漂亮男女立刻不高兴了,脸上的嫉妒快要溢于言表。

其中最生气的要属凌晓晓,她最近连续跟鹤望兰滚了好几次床单,眼瞅着鹤少女朋友的称谓就要坐实的节骨眼,又是哪个小骚.货敢放肆勾引她的男人。

一伙人面对面汇在一起,隐约听见戴着猫耳的家伙嘟嘟哝哝道,“我要吐你身上,你站好别躲。”

鹤望兰揶揄,“你要是敢,明天就穿比基尼在操场跑圈。”

对于鹤望兰这种阴晴不定的人来讲,能跟对方以平和的语气对话超过两句,已经算得上极度包容对方。

极其稀罕。

凌晓晓手里的烟头狠狠甩在草坪上,她的伴学立刻走过去将带火星的烟蒂踩灭,残余的火星与草隙间的露水发出闷重的滋滋声,正表达了凌晓晓此刻酸涩难忍的心声。

长得还挺像个美人样子的。

凌晓晓直面情敌,依旧扯出娇媚的虚假微笑,主动站到鹤望兰的而另一边挽住男人的胳膊。

“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晚?”

鹤望兰默不作声甩开纠缠,“你在命令我?”

全然不想多搭理对方,跟随便哪一个喽啰说,“COCO还在车里,去把我狗拉出来溜溜。”

“我去~”“我去!”

立刻有三个人争先恐后跑去车前帮忙遛狗。

“我们今天不出学院去玩吗?”

凌晓晓不服气,又缠住鹤望兰落空的胳膊。

鹤望兰是他们这一伙儿人的头目,平常习惯都在别墅里胡混,最近学院严禁后才安生了几天,一个个忍不住校园生活的寂寞,都盼望着鹤望兰带大家去夜店玩。

许岁辞嘀咕,“不行,你稍微松开点手,我头晕得不行,要蹲一会儿。”

脑袋实在太晕了,天空中飞旋着三个月亮,完全忘记要装作服贴听话的模样,竟敢朝学院第一校霸发号施令。

鹤望兰皱起眉头。

胆子真是不小。

你以为你是谁?

少爷吗?

一个被萧倦抛弃,然后又落进老子手里的玩具而已。

试着松开手臂道,“给你熊心豹子胆,站住不倒算我输。”

许岁辞双目失去焦点,笔直地朝一侧倾斜。

鹤望兰噗嗤笑起来,“没用的东西。”

话虽如此,松开的手臂重新将人箍进怀里,随后朝凌晓晓眼神示意,“你身上廉价的味道熏到我了,放手。”

“鹤望兰,你竟敢!!”

凌晓晓使劲甩开他的手臂,目光投掷在许岁辞苍白尖俏的脸上,此刻鹤望兰完全像转性了一般,将猫儿一般的人拥在怀里,跟搂着块宝似的不撒手。

他不是喜欢狗的吗!怎么连猫都搞起来了!

贱渣男。

凌晓晓扬起手想抽贱渣男,她的伴学杨雪珊眼疾手快摁下主人的冲动。

眨眼暗示。

鹤望兰你敢打?

凌晓晓气愤交加,她可是汇通药业公司的千金大小姐,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掌上明珠,凭什么被鹤望兰像垃圾一样睡过就甩。

凌晓晓身边围过来的人窃窃私语,都规劝她想开一点。

鹤望兰是谁?

开罪他等于得罪半个星城的商会联盟,不想被搞得家破人亡就要学会乖乖闭嘴。

何况鹤望兰睡过的人不过五十也有四十九个,哪回见他长情过。

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摆件,一时兴起的小玩意儿而已。

凌晓晓被一通好劝,再看鹤望兰搂在怀里的小骚猫,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凭着绝丽的脸蛋儿暂时迷住鹤望兰的魂儿罢了,一旦玩腻了被抛弃得比自己还凄惨。

对,我和他还没开始,怎么能算作被抛弃呢

凌晓晓之前也找过好几个对象,一向充满男人对自己绝对服从的优越感,奈何相比起来鹤望兰更缺德,令她屡屡受挫,才如此执迷不悟。

好,我不生气了。

仿佛预见到鹤望兰明天一早就会甩掉怀里那个骚.货,凌晓晓维持平常惯用的甜美微笑,继续跟着几个人围到鹤望兰身边。

鹤望兰找块干净的草坪,让许岁辞缓缓坐下,真是不想管他死活,但许岁辞一直摇头晃脑,蓬蓬裙底下两条细腿不停抖动,戴着猫耳的头颅低垂着,露出雪白的长颈和大半个后背。

即使第一次看见许岁辞的家伙们也都从眼神流露出惊赞。

好一个素净可爱的美人儿。

鹤望兰问,“晕车喝点什么比较好恢复?”

有人赶紧提示,“藿香正气水。”

“去,买十盒回来。”

那人像领到圣旨似的,屁颠屁颠跑去开车。

凌晓晓站在一旁,愤愤不平道,“这家伙不是假装可怜叫你心疼他的吧,正常人坐车谁会晕车啊。”

跟她同仇敌忾的几人也一并附和。

能坐鹤少爷快车的人,只会从手指到脚趾爽歪歪极了,怎么会晕车?鹤望兰原本扯许岁辞出门是想玩.弄他的,结果根本没玩到,人就不行了,虚软无力坐在地上深喘,连点乐趣都没有。

鹤望兰正想接过旁人递来的红酒瓶,兜里的手机居然响动个不停,不接都不行,冥冥中催促难安。

真是晦气。

只好先放下酒瓶,掏手机一瞧。

萧倦。

卧槽。

鹤望兰心知肚明,睨了软成一团的小猫咪一眼,懒洋洋地接起手机。

“人呢?”

先声夺人,萧倦的声线悠扬,比平常慵懒的低沉多了几分不耐。

果然是有点意思的。

鹤望兰众目睽睽之下,扯住许岁辞的胳膊,蛮力一带,整个人就趴在他的怀里,虽说难受到不行,身体发肤间依旧甜度不减分毫,甚至全身出了一层黏腻的薄汗后,更添加几分粘稠的蜜意。

“你说什么,大晚上的,平常这个时间段你不都睡了,跟我要什么人?”

一边与萧倦打着哑谜,鹤望兰的手指微微拨弄着许岁辞的猫耳朵,许岁辞冥冥中讨厌他的碰触,扭头打算避开,嫌弃的举动更让鹤望兰不愿放手,开始抚摸对方的真耳朵。

许岁辞委实推他不开,心里默念我要吐你一身。

萧倦那边蓦地挂掉电话。

鹤望兰等了几秒钟,居然从手机听筒传来忙音。

捉摸不透。

原本鹤望兰就是想借助许岁辞来刺激一下萧倦的,一个人在校园里没有对手的日子真得越来越无聊。

其实,鹤望兰的人生百无聊赖,急需要一个能跟他斗一斗的存在。

而萧倦恰是最好的人选。

“怪胎。”关闭显示屏。

鹤望兰摸摸许岁辞的耳朵,手感真不错,朝他命令,“好点了就起来,我要带你出校园一趟。”

语毕,操场的某处蓦地亮起一道灯光,光线如探照设备一般强劲,破开黑暗的战斧,将围在一起的十几个人照射得头晕眼花,迅速躲到光芒稍微弱一点的角落。

唯独鹤望兰是个有种的,捂住许岁辞的眼睛侧开头去。

“是不是校警发现咱们在这里违规赛车?”

所有人都迅速起身离开。

轰隆隆!轰隆隆!

超强的发动机轰鸣声穿透半个操场传递到所有人耳畔,震得人鼓膜发颤。

“鹤少爷,来者不善,咱们快走......”

话音刚落,发动机伴随着车轮碾压的剧烈声响冲上草坪,横冲乱闯的气息犹如破竹之势,笔直逼向所有人的方向。

“鹤少爷,快跑!”

站在强光之外的人很快发现一辆巨轮大脚车越过操场的边界线,一路碾压,如同疯狂的公牛一般,最后只朝鹤望兰的方向碾压过来。

向来临危不乱的鹤望兰也紧张起来,翻身而起,敏捷地扯着晕晕乎乎的许岁辞,一边急吼吼催促,“快点起来,不然撞死你!”

喂!起来!快起来!

巨轮大脚车越来越近,将碾压过的草坪连根拔起,终于在一眨眼间撞向所有人。

妈的。

被杀个猝不及防的鹤少爷只好丢下许岁辞,快速朝后奔跑起来。

他得罪过的人不少,但是敢开车压他的人还真没几个。

除了......

鹤望兰大约想起谁家的车库里有这样一辆美版2019秋季赛事的纪念款。

巨轮大脚车在即将撞到许岁辞的十几米处潇洒地来了一个转弯,宽厚的巨大轮胎掀翻一块块草皮,如雨点般的烂泥扑面而来,天降泥雨般把鹤望兰等十几个人,一人喂了一口泥。

萧倦。

鹤望兰呸呸呸狂吐嘴里的草渣,巨轮大脚车的前车灯终于转暗了一些。

有人从高大的车身上跳了下来,打横抱起原地不动的许岁辞,又极端灵敏地从扶手楼梯上爬了上去。

从始至终从未说话,仅仅能看到一抹黑影的动作,爽利又干脆。

“萧倦!是你吗!卧槽!!”

鹤望兰狼狈得喊了一声,从头上纷纷落下的土渣迷了眼睛,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什么都看不太清楚。

.

许岁辞被萧倦抱着走进六芒星水晶建筑,一路他都坐在对方的腿上,霍都的车技稳当,令许岁辞的眩晕缓缓趋于平和。

等他眼不花耳不鸣时,才赫然警觉自己始终被人抱着,甚至不知羞耻到主动缠着对方的肩膀,柔软得贴近胸口。

萧倦出门急促,脸上丝毫没有掩护,此刻却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大约是许岁辞正噘着嘴巴,气鼓鼓的脸颊上沾了泥土,像只从土堆里钻出的小野猫。

“放我下来。”

小野猫不满地叫了一声。

其实他刚才也要被吓傻了,那辆黑魆魆的车差不多快压到他头上。

生死存亡之际,吓得人都快要喊妈妈了。

我只是叫你来救我,不是让你一路火花带闪电造势啊大哥。

萧倦只是笑,两人之间全程无交流。

许岁辞头顶的灵魂色彩从灰色变成粉嘟嘟的云朵状,好似某人吹起的气球,稍微戳一下就要爆.炸了。

“放我下来。”第二次发出要求。

许岁辞摇动四只耳朵,眼睛圆瞪向萧倦毫不凌乱的目光。

“不行。”

实在被某人瞪得太狠了,萧倦幽然从容道,“先送你去洗个澡,再放你下来。”

小花猫。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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